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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師尊總想再補(bǔ)救下在線閱讀 - 第49節(jié)

第49節(jié)

    到了這種時候,林霄再不出頭,便只能等著比人扣屎盆子了!

    所以,即便是君墨并不想此刻的林霄出來承擔(dān)風(fēng)險,卻也更不想看到師尊身敗名裂之后難過,因而在花費(fèi)了一個多月去布局之后,他才終于開口請林霄暫停閉關(guān)修煉,而是再次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

    會客的地點(diǎn),仍舊選在林霄修養(yǎng)的宅子里,在決定讓師尊重出江湖之后,明知道楚秋出現(xiàn)的目的為何,君墨也沒有選擇隱瞞。

    有些人想要借著楚秋來探路,楚秋自己也知道,但是和君墨一樣,他同樣不在乎。

    有些敵人,一旦站到了明處,就再沒有那么神秘而可怕了。

    楚秋進(jìn)來的時候,林霄正坐在桌旁喝茶,神色淡然,面色紅潤,看起來養(yǎng)得不錯,那一身白色的繡龍紋錦袍,襯得他豐神如玉,清貴非凡。

    不知怎么的,楚秋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師弟?!背锝辛艘宦暎戳丝催@客廳,然后將目光落在了林霄旁邊桌案上的果盤上——清一色的上品靈果,被切得整整齊齊的碼放著。裝果子的盤子,是靈器級別的法器,確保靈果的靈氣不會流失。茶,是上品好茶,便是散發(fā)在空氣中的茶香里都帶著濃郁的靈氣。茶壺,更是上品靈玉雕刻而成。

    即便是以楚秋的單薄外物,也忍不住怔了怔,繼而一陣牙疼。

    這得多么敗家子兒,才會將這些上等材料做成這些器皿的?便是宗門,也絕對不會奢侈到這種喪心病狂的地步!

    林霄并不認(rèn)識眼前這個冷冰著娃娃臉的人,不過看著乖乖站在這人身后的君墨,他便猜到了這人應(yīng)該是自己的同門師兄。

    林霄不動聲色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見他盯著自己的果盤,雖然癱著臉,卻一副小孩子的樣子(大霧),便推了推面前的果盤:“想吃便拿?!?/br>
    想吃便拿?!

    說的好像他是一個貪嘴的孩子一般!

    楚秋瞬間僵住了娃娃臉,冷冷地盯了林霄一眼:“我不是來吃水果的?!边@師弟真是一如既往地讓人想抽他!

    林霄哦了一聲,風(fēng)輕云淡地抬了手繼續(xù)喝茶,面上高冷得一塌糊涂,然而君墨卻知道,師尊這是又跑神了,或許正在把楚師叔跟他玄真宗的人挨個對號。

    “師尊,這是楚秋楚師叔,一直很關(guān)照師尊的?!本珳芈曅χf道,走到了林霄的身邊,伸手給他倒茶。

    林霄哦了一聲,想起來君墨跟他說過的玄真宗勢力分布,這才知道,原來這個熊著娃娃臉的,竟是那個揍過自己的小師哥。玄真宗堪比孟清云的戰(zhàn)斗機(jī)啊,竟長得這么一副樣子。

    林霄打量了他一番,雖然對這個人并沒有印象,卻意外地覺得這個人應(yīng)該很靠譜。

    “怎么回事?”楚秋終于感覺到了哪里不對,林霄看著自己的目光實(shí)在是太陌生了,完全像是第一次見到自己。

    君墨神色黯然地沖楚秋點(diǎn)了點(diǎn)頭,輕聲道:“師叔不要介意,師尊兩年前受傷太重,這才剛剛醒來沒多久,他忘了很多事情,若是對師叔有所怠慢,還請師叔不要介意?!?/br>
    楚秋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金丹期的修士,竟然還會受重傷到失去介意,這種事情簡直聞所未聞,然而他看林霄的樣子,卻偏偏又是真的。

    然而看著君墨傷心黯然的樣子,楚秋卻不這么想,他冷冷地看了君墨一眼,似乎是不經(jīng)意一般地問道:“師弟醒了多久了?掌門師兄一直很擔(dān)心你?!?/br>
    “一個多月前?!绷窒稣f道,并沒有意識到徒弟和師弟之間涌起的玄機(jī)。

    楚秋心里冷笑一聲,微微抬了下巴,側(cè)頭睨了君墨一眼,目光猶如實(shí)質(zhì)——小畜生,這就是你所說的剛醒?這就是你覺得師尊失憶的黯然?趁著師尊失憶,便恣意親近,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圖謀不軌么?!

    對于楚秋的目光譴責(zé),君墨的回應(yīng)是一個溫潤有禮的笑容。

    (^^)

    “怎么了?”林霄敏銳地感覺到了楚秋對君墨的不悅,他皺了皺眉,雖然下意識覺得這人并不會對君墨不利,還是頗有些不悅地拉住了君墨的手,極為明顯地看了楚秋一眼。

    楚秋只覺得一口老血頓時悶在了胸口,看著兩人攥得緊緊的手,以及小畜生臉上陶醉至極的神色,簡直恨不得糊這蠢師弟一臉——你就作吧!等你想起來這些日子的放縱,當(dāng)心羞紅你這張老臉!

    “最近宗門發(fā)生了不少的事情,長老會那邊的人一直都在抹黑你……”楚秋說道這里皺了皺眉:“你對玄真宗現(xiàn)在知道多少?”

    林霄道:“勢力劃分,人員分布,宗門法規(guī)……都知道一些?!彼f了個大概,之后的都是君墨跟楚秋說的,大體就是他曾經(jīng)講的那些。

    楚秋意味深長地看了君墨一眼,他不得不承認(rèn),盡管這小畜生厚顏無恥沒下限,但是本事卻是一頂一的,且對林霄是真的好。林霄目前知道的那些消息,有些他自己都不慎清楚,而這些絕對夠林霄應(yīng)付接下來的事情了。

    楚秋將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大概說了,在說到了莫小白的時候頓了頓,握緊的拳頭更攥緊了幾分:“那小狼崽子失蹤之前,曾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玄天殿的人在靜思崖出現(xiàn)過,我們懷疑靜思崖上可能出了什么差錯,因此便上崖尋找,正好遇上了長老會的人,他因此墜落懸崖,我找過他,他沒死,只是丟了?!?/br>
    楚秋的聲音有些沉悶,終日被那日的場景磋磨,即便是強(qiáng)大如他,眼底也已經(jīng)被疲憊溢滿。

    莫小白掉下懸崖是因?yàn)樗?,那一日長老會的人忽然用了法寶,莫小白完全是為了替他抵擋偷襲,才被抽下了懸崖。

    可惜他就算是他立刻下崖尋找,找了半個多月也沒有找到那狼崽子的影子。時間那么短,不可能是野獸將他吃了,那么,就只剩下了一種可能——這靜思崖下,果然是有貓膩,莫小白掉下來之后,便被那些藏在崖下的人,弄走了。

    若不是莫小白的本命玉只是綻開了裂痕,卻始終沒有碎掉,他想,他大概真的要瘋了。

    “你懷疑門派你有內(nèi)jian?”林霄問道。

    楚秋神色疲憊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身上有殺氣四溢而出。

    君墨的神色微微動了動,卻沒說話,從楚秋進(jìn)來開始,除非必要,他基本上不插話。盡管,他知道的比任何人都多。

    “掌門師兄的意思,是你倒不必先急著回去,清勁峰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掌門師兄做主封閉,你若是回去,反而會被人鉆了空子,讓那些藏在暗處的探子興風(fēng)作浪?!背镎f道:“如今這樣以靜制動,反而能夠逼出不少探子?!?/br>
    林霄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清楚現(xiàn)在的自己回去,可能幫不上什么大忙,反而說不定還會被別人利用。

    進(jìn)度條已經(jīng)又進(jìn)了不少,只要他努力修煉,提前重啟并不是什么難事。而這段時間的修煉,也讓他覺得自己達(dá)到了瓶頸,更加需要的反而是實(shí)戰(zhàn),所以,跟著君墨的身邊,反而更利于修煉。

    “師弟,你這一次失憶……”楚秋看著林霄難得的乖順聽話的樣子,又看著君墨在兩個人之間略顯主動位的姿態(tài),頗有些擔(dān)心地皺了皺眉。

    這小畜生自來都是個順桿兒爬的,給他的縫,就能鉆出條通天大道出來,如今師弟這么不設(shè)防的姿態(tài)擺出來,豈不是要被吃干抹凈?

    雖說連掌門師兄都默認(rèn)了這小東西當(dāng)師弟道侶,然而師弟這么心高氣傲的一個人,肯定不愿意雌伏,然而他偏又總喜歡不顧后果的縱著徒弟,這小畜生還是個有前科的,以這小畜生的尿性,絕對能夠妖言惑眾,萬般勾引,把師弟吃干抹凈啊。

    “楚師叔,”君墨狀似無意地打斷了楚秋接下來想說的話,沉聲道:“有人來了?!?/br>
    楚秋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冷淡淡地撇過了臉——然而這并不妨礙我說出你的浪子野心。

    君墨低笑一聲,仍舊一副什么都沒有感受到的模樣,站在林霄的身邊,微微彎腰,將自己的五指與他的緊扣在一起,低聲道:“師尊不要惱,日后徒兒一定變得更強(qiáng)大,再不讓這些亂七八糟的人來打擾我們。”

    林霄微抬下巴挑眉看了他一眼,冷著臉撇過了頭,只是耳尖子微紅。這蠢東西,越來越放肆了。

    被包含在“亂七八糟的人”之中的楚秋,癱著臉舉杯喝茶,心中滿滿的惡意幾乎想要糊這小畜生一臉——掌門師兄說的根本就不對,這小畜生無時不刻都在占便宜,不是師弟太單蠢,而是敵人太不要臉。

    不請自來的客人人未到,聲先至,特有的溫柔嗓音柔和得讓人覺得他是在跟情人講話。

    “呵呵,清霄,我可終于找到你了?!?/br>
    當(dāng)頭一人,無疑正是王清歡。

    他的背后還跟著兩撥人,一個中年人,一個老者分別帶著這兩撥人。中年人是王家的王清歡的二叔王澤,而老者則是宋家的長老宋峰庭。

    王清歡從一進(jìn)來,就一直用灼灼的目光盯著林霄,那興味至極的目光,林霄熟悉至極,那完全是一副發(fā)現(xiàn)了玩具的興奮感和占有欲,而這份占有欲和興奮,比上一世甚至更加強(qiáng)烈。

    他明明是這些人中年紀(jì)最小的,然而偏偏卻沒有一個人敢在他的前頭開口說話,王家,自然是因?yàn)橐运麨樽鸬木壒剩渭?,則是對這個年輕人忌憚至極。

    就如君墨猜測的那樣,王清歡,的確是李淳風(fēng)的一個傀儡,或者不應(yīng)該說是傀儡,而應(yīng)該叫做——□□。

    當(dāng)日李淳風(fēng)利用王清歡與軒轅城一起到了黑魔森林獵殺幻獸的時候,引發(fā)了獸潮,之后便遇到了林霄。

    他雖然不認(rèn)識林霄的臉,但是當(dāng)時林霄的狀態(tài)卻讓他覺得熟悉至極。他自然不會蠢到真的以為誰那么喜歡自己,喜歡到了瘋魔著追了自己半個多月的地步,所以他看似一直吊著林霄玩兒,然而實(shí)際上,卻一直在暗中觀察著他。

    經(jīng)過半個月的觀察,當(dāng)時的他以為林霄是他曾經(jīng)玩兒了半個月就玩兒壞了的一個天才,因而很有些興趣,眼見這個人竟然還走火入魔,且他那徒弟竟然對這人圖謀不軌,心存詭念,便存了看戲的心思,所以等了幾天,卻不想,再找人的時候,竟然找不到人了。

    直到他查到了這兩人進(jìn)了城主府,便動用了手邊的勢力,直接闖進(jìn)了城主府,想不到卻看到了一場好戲??上В莻€“天才”熟人,卻竟然沒死,倒是那小徒弟,竟然格外的有趣,竟在一年之內(nèi),陸陸續(xù)續(xù)地將當(dāng)日闖進(jìn)去的人,甚至是無意間看到了的人,全部都悄無聲息地殺了。

    之后,這小東西竟然像是盯上了獵物的獨(dú)狼一樣,死死地盯住了他,竟然還帶給了他不小的麻煩,直到他報復(fù)著玩兒了一把,再一次看到了當(dāng)日那個追著他的“天才”,他才終于將對君墨升起的興趣,一下子轉(zhuǎn)移到了林霄的身上。

    他也是一番試探之后,才發(fā)現(xiàn),那將近半月的追尋,這位老熟人明明已經(jīng)到了心魔叢生的地步,竟然還是把他玩兒了一把。

    這哪里是那個他玩兒了半個月就壞的天才?分明是陪著他整整玩兒了五年才被玩兒壞的,之后又陸陸續(xù)續(xù)消耗了他六七年時間來逗弄的林霄么!

    若說李淳風(fēng)兩輩子以來對誰最有印象,林家的那個總是陽光耀眼,卻又狡詐至極的小狐貍,無疑獨(dú)占鰲頭。

    他一直為林小子的崩毀而憤怒不已,直到他被炸死,直到他重生在了林家小子寫的這篇狗血言情文里頭,他才隱約有所感悟的明白——這小子,即便是已經(jīng)被他踐踏到了泥濘里,竟然還是沒有被玩兒壞!

    在確認(rèn)林霄的那一刻,他簡直興奮得血液沸騰,可惜他看上的小寵物,似乎失憶了,只剩下了一些本能,若非是如此,他還不能通過他的那些小動作認(rèn)出他來呢。

    他鄉(xiāng)遇故知,他簡直興奮得想要醬紫這個人囚禁起來,這一次,他一定會更有耐心一點(diǎn),努力,讓這個人陪著他一輩子。

    他的小寵物這么強(qiáng),這么倔,就算是再被囚禁百年,也一定不會被玩兒壞的——他第一次,生出了想要跟一個人玩兒到死的沖動呢。林霄,無疑是最適合的人選,這天下,還有誰能夠穿越兩世來讓他玩兒呢?

    可惜,他的本尊暫時不能出山,不然……不過,就這樣先玩兒一場開場戲也不錯啊,瞧瞧那漂亮傲矜的小模樣,若是臉上多出憤怒的薄紅,一點(diǎn)會誘人至極的。

    “你最好管好自己的狗眼,否則,我想,宋家人是會十分想知道王家跟玄天殿的關(guān)系的?!本~步擋在了林霄的面前,輕笑著說道。

    王澤和宋峰庭都是一怔,牽著神色微微一緊,后者則是神色微變。

    王清歡臉上仍舊是笑笑的,一點(diǎn)兒也沒有被觸怒的感覺,反而微微側(cè)了側(cè)身子,從側(cè)面仍舊盯住了林霄,溫柔地道:“清霄,你不與我說話么?”

    林霄皺眉看了他一眼,低垂地眼簾遮掩了他眼底的墨色。系統(tǒng)雖然沒有重啟,然而他上一世的記憶,卻已經(jīng)越來越清晰,他對李淳風(fēng)的恨和惡心,從未消退過,而這樣熟悉的惡心目光,無疑讓他覺得很不爽。

    “是你抓了莫小白?”林霄直白至極地問道,并不想跟面前這個人說任何無用的廢話。

    王清歡微微一怔,目光掃過了林霄身邊的楚秋,這才若有所悟地笑了起來:“是那個瞧著挺倔的小孩兒么?清霄喜歡么?若是喜歡,我可以把他送給你做禮物哦?!?/br>
    林霄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就點(diǎn)了頭:“好啊?!?/br>
    君墨抓著他手腕的手微微一緊,心中顯然并不平靜,然而卻任由他做決定,并沒有縱容至極去打斷林霄的話。

    王清歡眼底的笑意幾乎要忍不住溢出來,他像是極為開心林霄會收至極的禮物一般,邁步上前,笑道:“林霄果然是林霄,永遠(yuǎn)都是這么果斷,從來不知道任性是什么意思呢。”

    他頓了頓,頗有些遺憾似的勾起了唇角:“我一直都很遺憾啊,若是你但凡有我一點(diǎn)的任性,便不會混到上輩子那種地步?!?/br>
    林霄并不理會他的話,只淡淡地道:“人呢?”

    王清歡低笑著搖了搖頭:“你若肯任性一把,我便立刻將人送給你,如何?”

    這在旁人聽來根本沒頭沒腦的話,偏林霄就是懂了,反而問道:“我要活的,不殘廢的,你別對他動手腳。”

    王清歡哈哈大笑起來,像是被拆穿了惡作劇一般,寵溺地道:“果然這世界上就只有你最了解我,霄,你看,我們果然是一類人?!?/br>
    林霄冷著臉沒吭聲,只伸手扯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君墨。

    王清歡露出了一副好笑的神色,似乎他滿目縱容地看著的,是自己正在鬧脾氣的倔強(qiáng)寵物。他微微搖了搖頭,笑著沖著自己身邊的一個人道:“去把那個小禮物提上來。”

    那人應(yīng)聲而下,而王清歡也再一次看向了林霄:“你瞧,我滿足了你希望的,你是不是也該兌現(xiàn)你的承諾了?”

    眼見林霄似乎露出了思索之意,他便道:“來,到我這里來,跟我一樣不好么?任性,胡鬧,想做什么便做什么,那些愚蠢之人的想法,感情,我們這種人,根本就不需要。

    拋開這些,我們會過的更好。你看看我,再看看你。那些害你的人,那些背叛你的人,你難道都忘記了?你不該恨我的,你該恨的是他們吶,不是嗎?”

    “你確定,想讓我任性么?”林霄忽然笑了一下,雖然笑容一閃即逝,卻還是讓王清歡興奮了起來,他仿若從這個笑容中,看到了當(dāng)年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林家大少林霄。

    王清歡壓制住心底的嗜血和貪婪,笑著道:“自然,我這輩子,最想瞧的,就是你任性時候的樣子。你瞧,以前你為了那些愚蠢的人和感情,死死地將自己禁錮住,最后又得到了什么呢?何不拋開一切,只做自己想做的?而我,能給你一切你想要而得不到的?!?/br>
    只要你陪著我玩兒,永遠(yuǎn)不要被我玩兒壞了。

    他在心里默默地說道。

    整個大廳里只有王清歡溫柔至極的聲音,他像是在全解自己想不開的情人一樣,耐心至極,柔軟至極,然而除了林霄和君墨,其他人都一頭霧水。

    清霄真人的生平,這里的人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然而照王清歡所說,那些經(jīng)歷,根本與清霄真人無關(guān)。

    除非……

    眾人看著冷著臉坐在那里的林霄,只覺得自己像是得知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難道這清霄真人,其實(shí)是假的,更有甚者,是被奪舍的?

    “霄,你瞧,說穿了身份之后,沒有人會喜歡你的,與其再次被背叛,不如跟我走?!蓖跚鍤g絲毫不顧忌地拆穿了林霄的身份:“你將清霄真人奪舍,然后自己重生,你以為這種竊取了別人身份的舉動被人知道,會怎么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