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林霄被他的舉動弄的一愣,下意識地挪開了手中的長劍,這下好了,胸前山門大開,竟像是張開了手臂迎接他似的,被他一把抱了個滿懷,直接按到了那透明的陣法光罩上。 “師尊好厲害,”君墨低笑一聲,湊過去將腦袋埋在了他的頸窩里蹭了蹭,高大的身軀微微用力,竟將人整個按在了那里,一時間動彈不得:“我半邊身子都麻了?!?/br> 林霄面無表情地任他抱著,微微側頭想說話,卻不妨這蠢東西正巧抬起了頭,涼軟的唇頓時蹭在了那俊俏的臉蛋兒上,一路蹭到了嘴角。 臥槽好像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林霄僵著身子緩緩地想到,清楚地感覺到抱著自己的這蠢東西也僵住了身子。兩人僵了片刻,林霄抿了抿唇,微微張開的手抬起,一把按在了君墨的額頭:“我說搭伙過日子,并不代表我同意你上我。懂?” 他五指張開,按著面前這牲口的臉堅決地將人推走,俊臉上冷冷的,鳳目里帶著幾分暴躁和惱羞成怒——麻噠蹭一下而已,是臉又不是下面,你硬個蛋蛋! “師尊在上面也可以!” 所以說當下半身開始思考的時候,就不要用上半身說話,君墨看著林霄瞬間黑冷的表情,頓時麻了爪子。 他好像,說了什么蠢話! “把你的爪子,從我褲子上,拿!開!”林霄的目光猶如實質,冷笑連連的薄唇非但沒有讓君墨退縮,反而只覺得招人至極,竟特別想要再嘗一嘗那美味至極的味道。 他的猶疑讓林霄徹底瞇了眼睛,冷笑一聲,一伸手將他兩只爪子全部抓住,一個扭身便反將人按在了光罩上,那張俊臉緩緩逼近,近得君墨緊張得忘記了呼吸。 好想,好想湊上去。 君墨這么想著,不自覺地舔了舔下唇,喉結上下浮動了起來。 林霄被他如有實質得目光看得唇瓣發(fā)燙,不自覺地咬了咬唇內(nèi)的軟rou,只覺得被他盯著的地方,竟像是著了火一般。 等等,這該死的舔唇的動作是什么鬼?! 林霄只覺得呼吸一滯,鬼使神差地盯住了他的唇,又湊近了兩分,然后頓住,忽然呵呵冷笑了兩聲,湊近,額頭瞬間碰上。 滋滋滋滋滋…… 電流過身的感覺簡直讓人心碎,君墨只覺得整個身子瞬間麻了,尤其是額心那處,竟像是被火灼燙了一般,可是要說真的特別難受,他卻奇異般的覺得似乎并不是。 體內(nèi)暴躁不安的黑氣從所未有的良順乖巧,無時不刻不在被折磨的丹田,竟有了瞬間的休息,通常得仿若烈日里喝了冰薄荷。 且,電流通過兩人身上的時候,竟有一種回環(huán)往復的感覺,除開最初的疼痛之后,那麻酥酥的感覺一點點從骨髓里升騰而起,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就像是被小貓兒撓了一般,癢得不行。 師尊怎么這般……招人! 他的眸色猛然一暗,眼底的暗色再也遮掩不住,雖然手被禁錮在了頭頂上方,可是兩人也近得膩人,他猛然低下了頭,擒住了那雙誘人的唇瓣,在這人驚訝得瞪眼的時候,霸道地闖進了他的口中,肆意地品嘗著那里面的甜美。 林霄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同時抬腿打算抵住這精蟲上腦的蠢東西,然而正因為這一退,卻讓那雙手得到了自由,君墨一手捧住了他的側臉,一手按住了他的后腦,比剛才更深地吻了下去。 兩廂碰撞,君墨溫柔中帶著不容退縮的霸道,林霄有些不適地想要掙開,卻不妨突生變故,明明打到旁人身上就是正常傷害值的電流,此刻竟比真氣雙修的效果還要好,即便是他為了不真正傷到君墨而將電流控制的極微小,竟還是轉瞬間就把他扯進了沉淪的漩渦。 這種水rujiao融,彼此信賴的感覺,這種靈魂共振,除了彼此之間再容不下外人的感覺,竟是這樣美味甘甜,讓他比想象中的還要沉醉其中。 推拒的手漸漸變成了擁抱,抵抗的腿緩緩地放下貼近,他微微瞇起了鳳目,在被這人快要吻得透不過氣來的時候忽然推開了他,那雙墨色的鳳目緊緊地盯住了眼前這個薄唇鮮艷,雙目癡迷卻在努力克制自己的青年,他抿了抿唇,只覺得胸口仿若有一股東西在狠狠地撞擊著。 他醒來之后記不起來任何東西,只有想要親近這蠢東西的本能。 或許從那個時候他就應該想到,他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喜歡親近眼前這個人。 那原本只是想要相互陪伴的心思,在這些日子以來的各種牽引之下,恐怕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jīng)變了質。 失憶后一個多月的相處,猶如在白紙上親自刻畫上了雋永的痕跡,注定了無法控制的結局。 沒有哪種單純陪伴,是越來越想要將人擁進懷里的。 沒有哪種父子親情,是縱容對方觸碰自己的。 更沒有哪種師徒,是容許對方將自己按在這里親吻的。 所以,難道是他以前養(yǎng)孩子的方法不對,才將這個孩子養(yǎng)歪,然后又反過來被這孩子掰彎了……么? 林霄茫茫然地想著,他微微抬頭看著那雙純粹而干凈的眸子——這個人的眼睛里只有自己,而他,竟不想這雙眸子里多出別人的影子。 所以,他是不是應該遵照自己的本能,順著這蠢東西的意思,將兩個人的相處模式,試著變一變呢? 他這么想著,唇邊溢出了一聲低笑,抬手捏著他的下巴,將那微高的腦袋往下拉,矜傲地、霸道地回吻了回去。 小子,你招惹到我了,不許動,不許退,否則,打碎了你的蛋! ☆、第六十三章 【師徒日?!恐搸熥鸬难?/br> 自從上一次兩個人把對方分別在光幕上都按了好幾遍之后,似乎有什么東西就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林霄看得出來,君墨并不想有其他人參與進兩人的生活,且?guī)缀鯊膩聿辉谧约旱拿媲疤嵬饷娴氖虑?,就好像怕說多了,自己便會丟下他跟別人私奔一般。 出去不出去對林霄來說無所謂,以他喜歡謀定后動的習慣來說,在對這個世界完全了解之前,他并不想出去,他看得出來君墨目前的處境可以說是步步驚心,所以他并不想讓自己成為攻破他的漏洞。 他前世的記憶基本上已經(jīng)補全,而后世仍舊一片空白。按照他原本在書中的設計,玄真宗就是林家的縮寫,而君墨就是他的映射,然而這些日子以來,他知道的情況卻與他猜想地大相徑庭。 其實當年林家和李家的一些事,他自己也弄不明白,所以他有些地方只是將一些軌跡重現(xiàn)在了龍淵大陸,而那些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的秘密,顯然被這個世界自動補全,幾乎每一個秘密背后都有跡可循,可惜,他知道的太少。 所以即便有些時候君墨試探地問他想不想出去走走,他也沒有表現(xiàn)出多大的興趣來。如此這般,竟又宅了數(shù)十日,而進度條還慢悠悠地剛爬上百分之六十五。 這段時間,只要自己不修煉,這蠢東西就恨不得將他自己綁在他的褲腰帶上,以便于每時每分都能看到他一般。 只不過,最近這幾天,蠢東西倒是來的少了,偶爾開心地膩上來,也是說了沒多久話就靠在他的膝蓋上沉沉睡去,眼下的青黑無聲地顯示著他的疲憊。 這一日,又是這般情景。 昏黃的暖陽在窗外灑落,斜斜地偷溜進了屋子里,將沉睡在他膝蓋上的青年鋪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讓人莫名地就覺得心中發(fā)暖。 林霄的手穿過了青年柔軟的發(fā)絲,輕輕地順著,每一下,都能讓沉睡中的青年眉眼間多出幾分松散和沉靜。 順毛啊。 林霄莫名地想著,一邊運轉著真氣修煉,一邊保持著這個動作,直到暮色降下,都沒有覺得膩煩,他的唇邊帶著一絲幾乎看不見的弧度,整個人第一次這樣柔軟,那樣子像是找到了貓窩的貓,慵懶著筋骨,疏松著腰肢,然后一遍遍做著只有他自己才能覺察出意義的動作,便是他一個人,也能夠自得其樂,永遠不知厭倦。 “唔,師尊……” 沙啞中帶著幾分依賴的聲音從青年口中呢喃而出,青年下意識地蹭了蹭他的掌心,微微扭頭,就將臉埋進了他的小腹上,又悶了半晌才有些戀戀不舍地爬了起來。 林霄恩了一聲,手指從他黑亮的發(fā)絲間再一次穿過,然后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頂,看著那炸著幾根呆毛的腦袋,心情很好地瞇著眼睛。 “我竟睡了這么久?!本戳艘谎鄞巴獾奶焐滩蛔“櫫税櫭济?,他反手抓住了林霄的手,一陣冰冰涼的觸感頓時傳入手心。 “師尊不要總是這樣縱著我?!本肋^去將窗戶關了,伸手將床上的被子抻開,將面前的人裹成了粽子:“以后我再睡過頭,師尊只管叫醒我。” 他伸手捏了捏那觸感極佳的長腿,問道:“腿麻嗎?坐久了會不會腰痛?” 林霄被他捏的小腿肌rou生理性地一抽,縮在被子里微微揚起下巴:“蠢?!苯鸬て诘男奘?,怎么可能會冷?況且他還一直運轉著真氣,手涼,并不代表冷。且,平日里閉關修煉十幾年的都有,坐一下午而已,怎么會廢到腰酸? “我知道師尊很強,不會冷,也不會腰酸背痛?!本榱舜槭?,等到掌心的溫度暖了,便掀了掀被子,輕重剛合適地給林霄捏起了腿:“不過這樣坐一下午,師尊一定很無聊,我最近回來的時間短,好不容易跟師尊待在一起,應該好好陪陪師尊的?!?/br> “還好。”林霄搖了搖頭,事實上他玩兒他的頭發(fā)(順毛)并不覺得有什么無聊,且看著這東西被自己順毛順得一副攤開了肚皮的樣子,實在是很有趣。 君墨的手法很好,捏得很舒服,且他還將真氣融合在了手法中,林霄只覺得一股通透的感覺從腿上傳遍了全身。 他覺得自己好像又被這蠢東西討好到了,即便他腰不酸,腿不麻,這一趟下來,的確是舒服的很……等等。 “手拿開?!彼穆曇魩撞豢梢姷囟读艘幌拢P目里多了幾分警告。 可惜君墨正在愣神,并沒有聽見,于是當君墨又一爪子按在了林霄的腰眼兒上,且還是習慣性地摩挲揉捏了好幾下之后,林霄苦逼地發(fā)現(xiàn)自己爪子都麻了。 所以某些點長在那么明顯的地方簡直坑爹! 林霄軟著腰靠在君墨的肩頭,一張帥氣逼人的老臉很快浮上了一層薄紅,他縮了縮,君墨竟又追了追,那樣子,就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似的,讓林霄的恥度瞬間刷爆。 刷的一下子后仰,縮腿,然后抬手將腰間的兩只爪子麻利地捉住扔了出去,林霄高貴冷艷地一卷被子,倒頭便側躺在了床上。 (⊙o⊙)…… 君墨愣怔地看了看自己被拍紅的兩只手,又看了看師尊冷冰冰的背影,目光下意識地在他的腰間流連,盡管有被子蓋著,他并不能看清那柔韌腰肢的弧度,然而這并不妨礙他對那個位置產(chǎn)生了極大的興趣。 上次好像也是,師尊被他揉摸到了腰,身子就軟得不可思議! 君墨心中的茫然和興奮莫名地一起躥了起來,雖然他還沒有明白這其中的意義,然而這種生理性的興奮卻在告訴他——師尊的腰,有玄機! “師尊……”他很快就收斂了自己眼中沉濃到快要滴出來的占有欲,小心翼翼卻理所當然至極地躺到了林霄的身側,不要臉的伸手將人一撈,直接撈進了懷里抱住:“我有件事情想跟師尊商量?!?/br> 他很清楚什么樣的相處不會激得這人炸毛甚至是反感,在看到林霄紅彤彤的耳尖子的時候,便咽下了所有有關“不能摸的腰”的話題,而是將手不動聲色地伸到了林霄的脖頸處,讓人躺得更舒服,另一只手則放在林霄的腰側,垂在小腹處,不過沒有任何輕舉妄動,那動作文雅得,讓人完全看不出來他只是想要更多,所以在習慣性地一點點侵占某人的底線。 “恩。”林霄沒動,只是哼了一個鼻音給他。 君墨抱著他的手微微緊了緊,輕聲道:“明天開始,師尊跟我一起吧。” “恩。”林霄應了一聲。 君墨抿了抿唇,眼底閃過了一絲墨色:“抱歉,如果我再強大一點,師尊就可以再這里好好養(yǎng)傷,而不是要隨著我東奔西走了?!?/br> “恩?!绷窒鼋o他的回復仍舊是這樣簡簡單單的。 換做任何一個人,大概都要被這樣堪比敷衍的行為弄得心頭冒火,只有君墨不這樣想,他只看到,懷里的這個人,對他信任到了至極,也縱容到了極致——容忍自己的占有欲,遷就自己的不強大,信任自己的每一個安排…… “師尊,師尊……”君墨呢喃著在他耳邊叫了好幾聲,翹起的嘴角洋溢著亮瞎狗眼的滿足和幸福:“能夠有這么好的師尊,真是我真輩子最大的幸運?!?/br> “……恩?!绷窒龅囟髁艘宦暎瑒恿藙幽X袋找到了一個更好的位置,聲音冷得讓人打哆嗦:“睡吧?!?/br> 并不想睡的君墨看著那剛退了紅暈卻又瞬間爆紅的耳尖,差點兒忍不住撲上去——師尊真的好矜傲,讓人想要狠狠地啃一口! ☆、第六十四章 我想看你任性的樣子 君墨所說的抱歉,林霄在陪著他出去沒有多久之后,就明白了幾分。 兩年,能發(fā)生多少事情呢? 即便是在年歲悠長的修真界,隨便一個閉關都能眨眼多年過去,然而對某些人來說,能夠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比如說,楚秋和莫小白。 莫小白已經(jīng)失蹤了一個多月了,若有可能,楚秋并不想找上門來。他雖然兩年沒有見過林霄了,但是每次看到君墨疲憊和瘋狂冗雜的神色,就猜到林霄可能不好了。 一年前掌門師兄在找了君墨一次之后,便下令讓他們不要再來找君墨詢問林霄的事情,此后一年,更是連提都不提林霄的事。 楚秋知道,林霄的麻煩,一定已經(jīng)早就脫離了所有人的掌控,連掌門師兄都不得不弱化林霄的存在感,可見林霄的這個麻煩,到底有多大了。 然而一個多月前莫小白失蹤,宗門內(nèi)部出現(xiàn)各種危機,即便楚秋不想來,也不得不找到了君墨,說明了來意。 那人的所有行動都在針對林霄,如果林霄再不出現(xiàn),那么,就不單單是一個身敗名裂的下場了。 君墨自然也知道這其中的厲害,就像是當初李淳風殺十一的時候所說的一樣,那個變態(tài)是真的打算讓師尊成為孤家寡人了。 莫小白的失蹤只不過是一個□□一樣的開頭,此后的一個月,玄真宗內(nèi)外冒出來的所謂林霄的內(nèi)jian,簡直如同雨后春筍一般,每一個都帶著幾分誘導色彩,卻偏偏每一個都沒有任何真憑實據(jù)。然而這一切,都已經(jīng)足夠了,現(xiàn)在長老會和執(zhí)法堂,已經(jīng)死死地咬住了林霄就是這兩年興起的魔道勢力玄天殿的探子,不但將整個清勁峰孤立了起來,就連孟清云幾個,也受到了極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