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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亡國后我嫁給了泥腿子在線閱讀 - 第 130 章

第 130 章

    “王姑娘, 你也是來布莊做新衣的?”沈珠曦露出友善微笑。

    王詩詠在兩人面前停下腳步,微微一笑道:

    “端午將近,我準(zhǔn)備了一些粽子送去城外的莊子, 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你們,可謂緣分?!?/br>
    春果站在她身后,插嘴道:“我們姑娘做新衣, 都是布莊和成衣鋪送上門來給她挑選,才不——”

    “春果?!?/br>
    王詩詠輕輕一聲,春果不情不愿地閉上了嘴。

    “婢女無禮, 還請李夫人莫要見怪?!蓖踉娫亴ι蛑殛匚⑽⒏A烁!?/br>
    沈珠曦剛要開口,李鶩已經(jīng)說話了:“婢女無禮, 當(dāng)然是你主人的問題。要見怪,也是見怪到你身上。你既然能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么不花點時間在調(diào)/教婢女身上?”

    王詩詠臉上的微笑搖搖欲墜。

    “……李公子說的是。春果,還不向李夫人賠不是?”

    春果一臉不服氣地快速屈了屈雙腿:“……李夫人, 春果不會說話,給你賠不是了?!?/br>
    沈珠曦原本就沒往心里去,笑了笑沒說話。

    “這幾日, 街坊到處都在議論李公子立下的大功一件, 小女子一直沒有機會當(dāng)面向公子道謝——我父親以及徐州百姓久受金竹寨襲擾, 公子此次雷厲風(fēng)行地鏟除了金竹寨,既幫助了我父親,也幫助了所有生活在周邊的徐州百姓。”

    王詩詠盈盈一笑, 低頭露出一段白皙的后頸,朝著李鶩緩緩屈膝行了個禮。

    “李公子年紀(jì)輕輕便有此造化, 怪不得我父親夸贊你后生可畏。尤其是那借天時, 取地利, 用猛火油讓山匪自投羅網(wǎng)的計策,即便現(xiàn)在想來,也令人稱道?!?/br>
    “確實,這法子好?!崩铤F轉(zhuǎn)頭看向沈珠曦,“你是從誰那里聽來的?”

    “這……一個飽學(xué)之士那里?!鄙蛑殛乇苤鼐洼p道。

    “飽學(xué)之士?不是飽學(xué)之狗嗎?”李鶩一針見血道。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br>
    只求他,別在大庭廣眾下問她“飽學(xué)之狗重要還是老子重要”的問題。

    王詩詠看著兩人眉來眼去,笑容終于沉了下去。

    “公子不但年少有為,還重情重義,從前,詩詠期望的也不過是一個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人?!彼裆鋈坏溃爸徊贿^……遇見那樣的事后,恐怕這也只是一個奢望了。”

    “哦?!崩铤F說。

    王詩詠愣住,她身后的春果也愣住,緊接著,用憤怒和不可思議的眼神瞪著李鶩。

    他視若未睹,抬頭看了看日上三竿的天空,說:

    “天色也不早了,王姑娘早點回去洗洗睡吧。我和娘子還要去瓦子看戲,先走一步了——”

    王詩詠還沒反應(yīng)過來,李鶩已經(jīng)牽起沈珠曦的手大步離開了。

    兩人的背影消失在街頭,王詩詠還一動不動站在原地。

    “小姐……人已經(jīng)走了?!贝汗粗?,猶豫著開口。

    “他剛剛說……帶她去瓦子看戲?”

    “是呀?!贝汗D了頓,看著王詩詠的臉色又補了一句,“身為女子,卻去那種地方拋頭露面,真是不檢點!”

    “他一點都不在意的嗎?”王詩詠神色怔怔,“怎會愿意帶娘子去那種地方?”

    “孤兒出身的人能懂什么禮?”春果語帶不屑。

    “你還記得嗎?”王詩詠輕聲說,“我小時候,和表哥偷跑出去看戲?;貋砗?,爹爹險些把我打死……”

    “……春果記得。”春果安慰道,“老爺那是為了小姐好?!?/br>
    王詩詠沒再說話,她久久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頭,轉(zhuǎn)身回了馬車。

    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李鶩牽著沈珠曦的手,穿行在擁擠的人群中。

    沈珠曦努力避開身旁的人流,猶豫道:“……我們就這么走了,這樣好嗎?”

    “有什么不好的?”

    “王姑娘是你頂頭上司寵愛的女兒,你對她這般不留情面,她會不會……”她欲言又止。

    “老子還怕她吹幾道耳邊風(fēng)?”李鶩不以為意道,“她有把柄在我手里,要怕,也該是她怕我吹大風(fēng)——我可是成功召喚過鐮刀的人?!?/br>
    沈珠曦眉頭一跳:“是風(fēng)神飛廉——不是鐮刀?!?/br>
    “管它鐮刀還是飛廉——能吹風(fēng)的就是好廉?!?/br>
    沈珠曦猶豫半晌,忍下了喉嚨口的疑問。

    王姑娘似乎對他有男女之意,李鶩似乎沒有察覺,也或許察覺了,但是毫不在意。

    無論是容貌、才智還是心計,李青曼都勝她一頭。

    李鶩連李青曼都不屑一顧,看不上王姑娘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他現(xiàn)在將目光獨留她的身上,但誰又能知道,他的情有獨鐘能保留多久?

    被辜負(fù)的萬千女子,誰不是一開始就以為自己是對方的情有獨鐘?

    人是會變的,男人更是會變的。

    她沒有見過真正的情有獨鐘,所以也不相信世上有真正的情有獨鐘。

    她不相信男人,也不相信作為男人的李鶩。與其去祈求一件萬中無一的好事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抱任何希望。如果他能找到其他喜歡的女子,她會樂見其成。

    她明明是這么想的。

    但為什么,只要一想到未來會有另一個女人取代她如今的位置,得到她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她會睡在李鶩身旁,會在生辰那天吃到李鶩親手下的長壽面,會在無助迷茫時候得到李鶩的鼓勵,為什么她就心痛如絞,酸澀直沖眼眶?

    “沈呆瓜?”

    一聲呼喚讓她回過神來。

    “你在想什么呢?”李鶩低頭看著她。

    沈珠曦不由自主笑了起來。

    她用笑容抑壓淚腺的沖動,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道:“我在想,剛剛應(yīng)該在布莊多看看的,快要入夏了,你們?nèi)值芤残枰獪?zhǔn)備幾身度夏的輕薄衣裳。”

    “男人要那么多衣裳做什么?”李鶩挑眉道,“你不用管他們,雕和雀如今整日在駐所打滾,你要是真給他們準(zhǔn)備好衣裳,沒兩日就破成乞丐裝了。”

    “那你呢?”沈珠曦問。

    “我不也要陪他們打滾?”李鶩道,“要想他們使十分的力,我就得先使十二分的力才行,這些兵,其實和地痞流氓沒什么兩樣,調(diào)/教他們的方法都是一樣的?!?/br>
    “這道理許多老將都不一定懂,你或許是天生的武將?!鄙蛑殛貧J佩道。

    “什么武將,老子是文武全才。”李鶩說,“這次召鐮刀,我作了一首詩叫求風(fēng),記得給我抄錄下來,以后我要收入詩集的……你還記得嗎?不記得我再……”

    “記得,記得——不敢忘,忘不掉?!鄙蛑殛貒樀眠B連搖頭。

    李鶩神色滿意:“那就好?!?/br>
    兩人在路邊叫了一輛牛車,乘著來到彭城縣最為繁鬧的瓦子。

    耍大刀的,玩戲法的,cao作傀儡演傀儡戲的——各式各樣的手藝人活躍在人聲鼎沸的瓦子里。

    空氣里飄散著不知名的花香,七八歲的賣花童手挽一籃桃花和海棠之類的花木枝條,大聲沿街叫賣。

    花香,點心鋪的油酥香,剛出鍋的面條香,種種香氣交織在一起,構(gòu)成鬧市特有的氣味。街道角落,一個賣飴糖的男子正拿著小錘小釘,從菜板大小的淡黃色飴糖上敲下糖塊。

    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粝褚恢非?,有起有伏地響蕩在挨肩擦踵的瓦子里?/br>
    李鶩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五指穿過她的指縫,兩個掌心親密無間地貼合在一起。

    “這里人多,小心走散了?!?/br>
    許久后,各種響動混雜在一起的嘈雜聲中,傳來她低若蚊吟的回答。

    “……嗯?!?/br>
    兩人進(jìn)入戲院,交了十五銅板的入場費后,又點了一壺茶水,三小碟堅果點心。

    臺上正在演《鶯鶯傳》,美貌動人的崔鶯鶯出身于沒落士族之家,受貧寒書生張生的勾引,同他私定下終生大事,張生赴京趕考,名落孫山后,卻以“德不足以勝妖孽”,只好割愛”的理由將鶯鶯始亂終棄。

    無人指責(zé)張生的絕情,那些大儒,反而贊他“善于補過”。

    男人為何如此善變?

    就連母妃,父皇一道口諭將她禁足六年前,也曾為她移山填海興修過蓬萊宮。

    世上真的有矢志不渝的感情嗎?

    如果有,為什么鶯鶯遇不到,母妃遇不到,她見過的所有女子,都沒有遇到?

    一句幽怨綿長的“棄置今何道,當(dāng)時且自親。還將舊時意,憐取眼前人”,讓沈珠曦的眼淚奪眶而出。

    “鶯鶯太可憐了,你們男子為何……”

    她擦著眼淚轉(zhuǎn)過頭,想同李鶩說上兩句。

    李鶩癱在藤椅里,已不知昏睡了多久。

    “……”

    沈珠曦的眼淚卡在了眼眶里。

    說帶她來看戲的是李鶩,看到一半就昏睡過去的也是李鶩。

    她現(xiàn)在十分懷疑,是否從戲開始后的一盞茶時間里,李鶩沒了聲響,就是因為眼皮子搭到了一起。

    散場的人聲驚醒了李鶩,他睜著朦朧的睡眼坐直了身體,四處游蕩的視線還在努力掌握事態(tài)。

    “中場休息了?”他問。

    “……已經(jīng)唱完了?!鄙蛑殛赜脑沟?。

    “哦,唱完了……你餓了嗎?我們?nèi)コ喳u豬蹄?!崩铤F說完才意識到她臉色不對,仔細(xì)看了看她的眼眶,詫異道,“你一個人也能哭著玩?”

    “誰哭著玩了!”沈珠曦氣不打一處來,“你睡到現(xiàn)在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發(fā)生了什么?”

    “有一個無辜的女人被始亂終棄了!”

    “誰?哪兒?有錢嗎?”李鶩說。

    “你不覺得她很可憐嗎?”沈珠曦睜大眼睛。

    “可憐啊——她要是找我收拾那個負(fù)心漢,我給她抹個零頭?!崩铤F雙手按在藤椅上,四下張望著,“她在哪兒呢?”

    “剛剛還在戲臺子上咧!”一個渾厚的聲音插了進(jìn)來。

    牛旺一邊用袖子擦著眼淚,一邊從后排的茶座走了過來。

    “那個叫張生的瓜批,簡直不是個人!剛剛他們在臺上的時候,我差點就沖上臺暴打那個狗日的瓜批了——”牛旺拉過一張?zhí)僖?,直接加入了他們一桌?/br>
    他吸了吸鼻子,粗獷的國字臉上一片悲傷。

    “可惜鶯鶯沒有遇到老子——我最聽婆娘話了。不聽婆娘話的男人算什么男人?!”

    牛旺蹩腳的官話里還攙著一半蜀話,沈珠曦連猜帶蒙才弄清楚了他在說什么。

    李鶩這廝不解風(fēng)情,沈珠曦看了《鶯鶯傳》一肚皮怨氣,遇上深有同感的牛旺,可算找到知音了。

    當(dāng)即兩人就相對淚眼,義憤填膺地控訴起了無情無義的張生。

    李鶩:“?”

    李鶩看著在他面前就和其他男人熱聊起來的沈珠曦,決心回去就向李鵲打聽一下,這離間他們夫妻感情的張生又是何方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