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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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哭了許久,我這才從那種極度痛苦的情緒之中爬了出來,發(fā)現(xiàn)還有一頭腆著肚腩的肥鳥兒在旁邊看著我呢。 若是平日里,我自然不會將這么一頭鳥兒看在眼里,然而此刻我已然知道它就是那個李道子找尋了一輩子的老友,也是一個能從神秘的幽府之中折返而回的大拿,當(dāng)下也是敬重地對它說道:“您、虎皮貓大人,剛才我聽說。你也是被王新鑒害死的?” 這肥鳥兒點頭說道:“差不多,那老東西厲害得很,他人其實并不壞,不過說到底終究只是一把刀,辛辛苦苦一輩子,也不過是為了邪靈教那個搖搖欲墜的集團搏命而已?!?/br> 我下意識地又問道:“那么,您應(yīng)該知道他住在哪里,或者功法的擅長和弱點,對吧?” 肥鳥兒搖頭說道:“王新鑒是魯東八連營出身的,據(jù)說跟東海蓬萊島有那么一點瓜葛,我以前倒是曉得一些他的落腳處,不過現(xiàn)在這么多年過去了,鬼知道他在哪里;至于他的具體情況。說句實話,依你的手段,別看你現(xiàn)在能夠元神離體,不過在他面前還不是一盤菜,你師父都未必能夠拿得住他,沒事再多練幾年,說不定還有給老雜毛報仇的希望……” 我聽到他總是稱呼我?guī)熓遄鏋椤袄想s毛”,心里面頓時就不樂意了,埋怨道:“前輩,你怎么能夠罵我?guī)熓遄婺???/br> 虎皮貓大人一點兒覺悟都沒有。詫異地說道:“我罵他了嗎?哦,老雜毛,你以為是罵人的話語啊,那是我們之間的稱呼,從我認(rèn)識他以來就一直這么叫了,他也沒有提過任何意見,怎么,你覺得不爽?” 老雜毛,這個是昵稱么? 怎么聽著都感覺不像是一個正常的稱呼?。?/br> 我心中疑惑著,不過仔細(xì)回想起來,他剛才當(dāng)著我?guī)熓遄婷媲耙彩沁@么叫,不過李道子他老人家似乎還十分受用呢…… 好吧,老一輩的交情我也不懂,便不在這稱呼之上糾結(jié)了。 我從悲痛之中回過神來。這才明白我與王新鑒之間的差距,倘若說李道子是剛剛逝去的傳奇。那么王新鑒則是活在當(dāng)下的邪道傳奇,這一位人物可是邪靈教經(jīng)歷百年而屹立不倒的擎天柱,若是沒有他,那個恐怖的邪惡組織只怕早就已經(jīng)分崩離析,他能夠力敵李道子,孤身而上茅山,在我?guī)煾负痛髢?nèi)第一高手黃天望的面前談笑自若,也曾在黃河口一役陡然出現(xiàn),將彌勒一行人給接走。 這樣的人,上天入地獨一份,我若是想要以他為敵,只怕是在廁所里面掌燈,找死,然而不知道為什么,我的心中卻燃起了蓬勃的殺意。 是啊,他身上有那么多的光環(huán),那又如何? 剝?nèi)ニ械臇|西,他在我眼中,不過就是殺害我?guī)熓遄娴膬词侄?,光憑這一點,我就算是窮盡畢生之力,也要將他給干掉! 我在心中暗暗起著誓言,抬頭一看,卻見那頭滑稽可笑的肥鸚鵡雙翅緩緩地張開,又緩慢落下,一“臉”莊嚴(yán)地?fù)]動著,如此幾次,好像是在送我?guī)熓遄骐x開,當(dāng)下也是恭聲問道:“前輩……” 我話還沒有說完,這肥鳥兒便打斷我道:“說了多少次,叫我大人!” 我不敢得罪它,恭聲說道:“大人,我?guī)熓遄骐x開的時候,可曾有過什么交待?” 虎皮貓大人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言語之間卻是流露出了一絲悲傷來:“我轉(zhuǎn)世投胎之后,渾渾噩噩好久,卻不知道老雜毛也找了我許久,沒想到兩人最終見面,卻又是這生離死別,唉……想我天下三絕,當(dāng)年威名世間,卻不想竟然最終還是落在了這隔壁老王的手中,可惜、可嘆——他與我說了很多,茅山之事,臨走之時已和你師父交待完畢,而他唯一放心不下的,你可知道是誰?” 我默然說道:“是我。” 虎皮貓大人點頭說道:“對,是你。李道子一生孤傲,眼光高過頭頂,所以一直都沒有收過徒弟,后來看上兩個,又因為宗門發(fā)展的緣故,讓給了你師父。這兩個人,一個就是蕭克明那個小子,還有另外一個,則是你——他告訴我,他符箓之名,震驚天下,但是若說他這輩子最得意的作品,卻是你這個人。” 它停頓了一下,然后帶著無比的感慨說道:“你能明白么,陳志程,你是他這輩子最驕傲、最在意的人,沒有之一!” 我聽到從別人口中談?wù)撈鹄畹雷訉ξ业那楦校蹨I頓時就控制不住,奪眶而出,咬著嘴唇哭道:“我,我實在是沒有讓他這般付出的資格啊……” 虎皮貓大人搖頭說道:“不,你有這個資格。事實上,像你這個年紀(jì),就能夠有這般修為的人,少之又少,不過你也曉得自己的身世,老雜毛能夠推算未來,告訴我今后的幾十年里,這個世間多災(zāi)多難,會有無數(shù)變故,他希望你能夠成為一個秩序的守護著,代替他,將這個他和我們所熱愛的世界一直維持下去,這也是我想對你說的,小子,你若是覺得對老雜毛的期待受之有愧,那么就去努力吧……” 我認(rèn)真地點頭說道:“我一定,會拼盡全力的!” 虎皮貓大人揚起了翅膀,飛到了空中,然后對我說道:“小子,還有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千萬不要走路魔道,若是你化了魔,李道子雖然不在,但是我會接過他的囑咐,將你給弄死在作惡之前的……” 我又是躬身說道:“煩請大人監(jiān)督,志程若是有朝一日,成為了師叔祖所憎惡的惡人,那么請您取我性命,謝謝?!?/br> 那肥鳥兒沒有再理會我,而是用一種滄桑沙啞的聲音吟唱著,朝著神仙府中的缺口飛出,朝著外面展翅而去:“千里黃云白日曛,北風(fēng)吹雁雪紛紛。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天下誰人,不識君……” 它的歌聲在半空中存留,最后一句仿佛吟唱,一直沉入了黑暗之中,這言辭之中頗多傷感,然而最后一句,卻又是那般的得意,充滿自信。 我默默地跪在李道子遺體的跟前,沉默了一整晚,腦海里完全就放空了,一直吟唱著這一首詩。 到了最后,我終于明白了,李道子的離去,并不是一件讓人難過的事情,像他這般的牛逼大拿,不管是在這兒,還是死去,前往幽府,都是不需要任何人cao心的,一如他死前所說的一般,如此,說不定對他也是一件好事。 他如此淡然,我又何必傷春悲秋,痛苦得死去活來呢? 與其在這里悲痛欲絕,還不如將接下來的一些事情給處理好,然后活在當(dāng)下。 我只有不辜負(fù)他的期待,才能算是對得起他。 想明白了此節(jié),我于次日清晨在五姑娘山的神仙府中,給李道子立了一個衣冠冢,接著將這個充滿回憶的地方給封住了,用一塊大石頭堵住了洞口,接著扶靈回茅山。 李道子是茅山宗的大人物,他的喪事并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而是整個茅山的大事,還由不得我來做主。 我過家門而不入,背著李道子的遺體來到了山下的麻栗場鎮(zhèn),打電話通知了茅山在山外的聯(lián)絡(luò)人員,然后花錢找了一輛車,一路飛奔,終于在第二天趕到了茅山宗,進(jìn)入山門之時,自我?guī)煾刚平陶嫒颂諘x鴻以下,茅山長老會的所有成員都出現(xiàn)在了山門之前,各峰各殿的弟子全部都集中在了長道兩旁等待,當(dāng)瞧見我背著李道子的遺體出現(xiàn)在宗門之內(nèi),山呼海嘯一般的哭聲,將整個茅山宗給充斥了。 李道子死了,茅山符王死了,一代傳奇的隕落,是他所代表的那一個時代,已經(jīng)成為了歷史。 我將背上的這位老人輕輕地扶著,放入茅山宗早已備好的棺柩之中,接下來的事情,則交給了執(zhí)禮長老雒洋來處理,交接完畢過后,我整個人都感覺到一空,待在了原地,看著眾人敲敲打打,扶靈而去,那人仿佛就覺得失去了靈魂一般,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肩膀上面突然一沉,卻瞧見師父正臉色平靜地出現(xiàn)在我的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安慰。 瞧見茅山之上,除了李道子之外最親的人,我原本已經(jīng)壓抑住的悲慟頓時就一下子爆發(fā)出來,眼淚刷的一下便流了出來,轟然而跪,哽咽地說道:“師父,對不起,我沒有能夠保護好師叔祖……” 師父長嘆了一口氣,平靜地說道:“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這都是命,別悲傷,具體的經(jīng)過,你給我講一下吧!” 第三十五章 極盡哀榮 我整個人有許多不能啟齒的小秘密,平日里是不會跟別人說盡真話的,不過對于我?guī)煾?。卻從來都是意外,因為這世界上最值得我信任的人,除了小顏師妹,便是我?guī)煾柑諘x鴻了。 這兩個人,我甚至愿意為了他們?nèi)ニ馈?/br> 小顏師妹有的時候,還因為能力的問題,我不會將自己所有的事情與她說出,但是我?guī)煾竻s是我人生道路上的明燈,絕對沒有什么隱瞞的需求,我當(dāng)下也是將這兩天經(jīng)歷的事情與他一一說來,完畢之后,我一臉狐疑地對他說道:“師父,師叔祖在離世之前。讓我轉(zhuǎn)告你。我們茅山之上,有人并不想讓他活著,于是將消息傳到了王新鑒耳中,這人你覺得到底是誰?” 師父望著逐漸遠(yuǎn)去的送葬隊伍,往后退了三步,每一步都踏在了斗罡之位,三步之后,將周圍空間隔絕,然后說道:“你覺得呢?” 我沉吟一番,這才說道:“所謂內(nèi)應(yīng)。有兩種,第一類是受了控制,自小潛入茅山學(xué)藝的臥底,他是帶著目的性來到茅山的,自然有什么消息都會傳出去;而另外一種,則比較恐怖了。那就是他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和企圖,之所以將這消息傳到邪靈教耳中,是想要借刀殺人,從而達(dá)到自己最終的想法,這樣的人,遠(yuǎn)遠(yuǎn)比前面的更加恐怖,因為無論是從能力、地位還是破壞性。都更高于前者?!?/br> 我?guī)煾更c頭說道:“你在宗教局辦事多年,倒是懂得很多事情?!?/br> 得到師父的肯定,我當(dāng)下也是深吸一口氣,然后對他說道:“師父,你若是同意,我立刻對茅山內(nèi)部這上千號的人進(jìn)行調(diào)查,看看到底是誰出賣了師叔祖!” 師父嘆了一口氣,然后對我說道:“你在朝中多年,應(yīng)該看過了許多世事變遷,也曉得任何一個團體和組織,都不可能同心同德,齊心協(xié)力,因為每一個人的述求都是不一樣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主張和立場,這里面平衡才是最重要的,茅山也是如此;所以你剛才的分析我很贊同,但是此刻并不是大張旗鼓,找出兇手的時機,因為如果我們真的動手做了,茅山人心惶惶,不知道會出多少變故。” 我頓時就急了,梗著脖子說道:“師父,師叔祖尸骨未寒,難道你真的不愿意為他報仇雪恨么?” 師父認(rèn)真地看著我,好一會兒,這才平靜地說道:“這也是李師叔的意思,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不是找出那個內(nèi)jian到底是誰,而是將茅山的影響力擴展出去,所以我們需要一個團結(jié)向上的團體,至于那人到底是誰,這事兒會交給刑堂來處理,你就不用插手了?!?/br> 我著急地說道:“那么要是這事兒就是刑堂做的呢?” 師父眉頭一挑,對我說道:“你確定?” 我自知失言,搖頭苦笑道:“弟子失言了,刑堂長老劉學(xué)道乃茅山最得力的長老之一,剛正不阿,應(yīng)該不可能是那個謀害師叔祖的兇手?!?/br> 師父平靜地說道:“兇手到底是誰,如何找出來,我心中有數(shù),不過時機不對,所以你我暫時將這仇怨埋藏在心底里。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人一定是會受到處罰的,不過并不是現(xiàn)在,而是在局勢穩(wěn)定之后,這個也是你李師叔祖臨走時告訴我的,你沒在我們的位置,不知道朝中和道門中人對于茅山的壓力,此時此刻,萬萬是不能有任何異動的……” 我心中一跳,失聲喊道:“師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師父搖頭說道:“這些事兒,就不讓你參與你,你且記住,此事交由我來做,至于什么時候做,我會通知你的,而你回到朝堂,努力表現(xiàn)就是。至于你師叔祖的死,茅山將會統(tǒng)一口徑,說他于茅山后院羽化登仙,此事你且記住,不可與任何人談?wù)撃阍诼槔跎降氖虑?,切記、切記!?/br> 師父沒有說原因,然而我卻能夠從他的口中聽出了此番的兇險來,當(dāng)下也是應(yīng)下,然后隨著師父一同前往清池宮,給李道子唱誦三天三天的道場。 李道子在茅山的威望,比掌教真人和任何一位十大長老都要高得多,他的法會幾乎所有的茅山子弟都參加了,不管是在外游歷的、任職的、離山的,還是在內(nèi)閉關(guān)的,林林總總,整個法會居然有一千八百多人參加,我從來沒有想過茅山宗門下,居然會有這么多的人,而且其中的高手多如繁星,當(dāng)真覺得這茅山不愧是天下間頂級的道門魁首。 這么多人,將清池宮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念誦經(jīng)文的聲音在峰頂上空匯聚成了音海,洶涌而起,形成了一種磅礴的炁場來。 因為宗門隱秘的關(guān)系,茅山不接受任何道門和政府的登門悼念,便是國家的追悼,也都只是送禮到了山門之前,便被封堵住了,不過當(dāng)今之世卻也都曉得了李道子隕落的消失,為他縱橫天下的那個時代結(jié)束而紛紛悼念,幾乎所有會畫符的修行者都會在這幾天上一柱香,給逝去的符王送行。 盡管拒絕了許多道門同仁的追悼,但是終究還是有一些人是無法拒絕的,龍虎山與茅山一直不對付,不過此時的龍虎山第一人,善揚真人卻還是攜禮而來,與他同樣重量級的,還有嶗山的無塵、無缺兩位道長,以及青城三老——此刻的夢回子、重瞳子和酒陵大師,已然紛紛突破了原本的境界,兵解成仙,化作了鬼仙之身,而盡管如此,他們依舊穿越千里,前來與那位逝去的傳奇送行。 李道子的喪禮之隆重,幾乎成了兩千年最重要的盛事之一,看著這般的熱鬧情形,我卻反而顯得比較冷淡,除了偶爾的應(yīng)付之外,大部分的時間里,都在旁邊冷眼旁觀著。 我知道師父也是身不由己,不過就我的想法,不管是他,還是李道子,更加愿意的,不過是安靜的離去。 此刻的極盡哀榮,不過是對他的一種折磨而已。 三天之后,李道子終于在茅山歷代先祖的墓園下葬,一切結(jié)束之后,蕭克明突然找上了我,對我認(rèn)真地說道:“大師兄,師叔祖到底是誰害死的?” 聽到他的問題,我有些詫異,問他到底聽到了什么,他搖頭,沖著我說道:“告訴我,我要為他報仇!” 虎皮貓大人曾經(jīng)說過,李道子一聲高傲,眼高過頂,從未有收過徒弟,不過能夠入得他法眼的,只有兩個,一個是我,另外一個,則是蕭克明。 我面前的這個小子,傾注了李道子晚年的大部分心血,是他符箓之道傳承的第一人選,不過此刻的蕭克明終究還是一個孩子,性子輕浮沖動,我當(dāng)然不敢將其中的原因告知于他,于是認(rèn)真地對他說道:“小師弟,你還小,有的事情,有我和師父就夠了,而你最主要的責(zé)任,就是好好修行,只有當(dāng)你掌握了足夠的力量,你才能夠去實現(xiàn)自己的抱負(fù),懂么?” 這小子的思維似乎陷入了死胡同里,盯了我好一會兒,然后咬著牙說道:“大師兄,你怎么跟師父一樣,我不會罷休的,我一定會找出那個兇手,并且將其手刃!” 他重重地發(fā)下誓言,然后轉(zhuǎn)身離開,當(dāng)時的我并沒有太多細(xì)想,因為我覺得這事兒終究不是他能夠辦成的,然而我卻沒想到一個被稱作天才的少年,終究與普通人不一樣,也不會想到這個家伙,雖然付出了不少坎坷的代價,但是竟然真的就實現(xiàn)了自己的諾言——當(dāng)然,這是后話,容后再續(xù)。 李道子的喪禮辦完過后,我?guī)е簧砥v離開了茅山,心中盡是創(chuàng)傷,極需要一些事情來撫平我的傷口,于是我一回到總局,就找到上面請求任務(wù),宋司長曉得我的情況,怕我出手太重,推三阻四,而終于過了十幾天,他卻找上了門來,告訴我有一件事兒,非得我出馬了。 我問是什么事情,宋司長告訴我,說最近在泰山出現(xiàn)過幾次吸血蝙蝠咬人的事件,被咬中的人在三天左右的時間里不斷發(fā)燒,然后變成一具活尸,緊接著消失不見了。 這事兒是華東局上報過來的,說他們已經(jīng)組織力量去偵查了,不過人手少,希望上面派人過去,給予幫助。 宋司長覺得這事兒比較棘手,而且感覺這事兒似乎還跟境外勢力有所牽連,不過問題應(yīng)該不多,也是對新成立的特勤一組一種檢驗。 再說了,我在魯東辦過幾次案子,與華東局的工作人員都熟悉,相互之間的配合也是得心應(yīng)手,不存在多少磨合的時間,所以跟上面請示了一下,決定讓我?guī)ш犨^去,問我的意見如何。 我心情比較煩躁,特別想要找點事情來充實一下自己,當(dāng)下也是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讓人過去接收了資料,接著在次日帶隊從京都出發(fā),直接前往魯東泉城。 第三十六章 拜地頭蛇 到了泉城,瞧見滿街都是大紅燈籠和喜氣洋洋的紅色布景,我這才意識到年關(guān)將近。沒幾天就要過年了,難怪宋司長對我的主動請纓推三阻四,原來是想讓特勤一組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一個年。 特勤一組里面,除了小白狐兒、布魚、董仲明這三個無依無靠的孤兒之外,其他人也都是有家有口的,在外面忙活一年,其實也還是有回家陪老人的想法,我先前是被憋悶得難受,本身又沒有什么概念,所以沒有太多的考慮,而此刻冷靜下來,這才汗顏,對眾人說道:“離過年也沒有幾天了,這一回任務(wù)爭取趕緊解決。然后給大伙兒放假,回家過年,可好?” 那些有家可回的人一陣歡呼,而小白狐兒三人的臉上也是露出了洋洋喜氣。 大家閑置了大半年,士氣保持得還算不錯,畢竟是干翻了太行武家的七劍,現(xiàn)在的心氣和眼光都十分高,并不會將此刻的任務(wù)放在眼里,覺得這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兒。 當(dāng)然,戰(zhàn)略上藐視敵人,戰(zhàn)術(shù)上還是得重視對方,我不斷地給手下的組員施加壓力,讓他們一定不要驕傲。 世事瞬息萬變。任何一點小的變化,都有可能導(dǎo)致局勢陡轉(zhuǎn)。 下了火車,泉城的工作人員過來接我們,為首的還是省局的孫主任。 對于我們的到來,他表示了十二分的歡迎,畢竟曾經(jīng)一同經(jīng)歷過黃河蝗災(zāi)案,他對于我們的手段和效率還是見識過的,盡管物是人非,特勤一組已經(jīng)不再是當(dāng)初的那一伙人,不過領(lǐng)頭的畢竟沒有變。而且經(jīng)過數(shù)年沉淀,我在江湖上的名聲也算是有了一定程度的鞏固,所以熱情之極。 他一路伺候周到,將我們帶到了省局來,省局的一把手梁翰生也露了面,表現(xiàn)出一副親近的模樣來。 因為答應(yīng)組員們要趕緊完結(jié)此案,所以我倒也沒有太過于閑適,不過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我也學(xué)會了圓滑,對于梁翰生接風(fēng)宴的邀請,也沒有給予拒絕。 通往成功的道路很多,手段也不少,不過人脈起到了不可取代的作用,太過于孤傲和不合群。無疑會給我以后的工作生涯增添污點。 我做不到趙承風(fēng)的長袖善舞,但是卻也能夠隨和親切。不讓人詬病。 到了魯東局,稍微應(yīng)付寒暄一下之后,我們便來到會議室探討業(yè)務(wù),聊起了發(fā)生在泰山腳下大津口鄉(xiāng)的這起事件,具體的原因是最近鄉(xiāng)野屢屢有離奇碩大的蝙蝠出沒,一開始鄉(xiāng)人還覺得蝙蝠代表“福”,特別是這新年的時辰,覺得吉利,有人還擺起香壇供奉,然而在一天晚上,一群超過二十頭的蝙蝠襲擊了一個叫做蔣家溝的山村,有四名村人被咬中,一哄而散之后,倒也沒有覺得有什么,只是弄了點消炎和止血藥,裹在傷口上。 結(jié)果沒想到第二天,這四人都紛紛病倒在床,他們的家人將其送到了鄉(xiāng)衛(wèi)生院,診斷的結(jié)果是病毒性感冒,并有高燒,醫(yī)生打了退燒針之后,溫度消了下去,連留院觀察都不用,便直接回了家。 結(jié)果第二天又是反復(fù),而到了第三天,整個人變成了一具沒有溫度、沒有呼吸的冰冷尸體,但是卻還有意識,能夠說話。 這些人被送到鄉(xiāng)衛(wèi)生院里后,里面的醫(yī)生束手無策,收留過后,準(zhǔn)備送往縣里面的大醫(yī)院,結(jié)果一夜過后,人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