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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苗疆道事在線閱讀 - 第172節(jié)

第172節(jié)

    張伯挺身而出,將宛如一縷煙云的閔魔給攔了下來,兩人交手,但聽一聲宛如雷云一般的爆響,張伯一連退了七八步,而閔魔卻只是搖晃了一下身子。

    不過就是這么一停滯,卻給了旁人抽身上前的時間,提著飲血寒光劍的我、趕神殺威棍的努爾,纏身軟劍張勵耘,以及特勤一組場中所有能夠站著的人,都擋在了閔魔跟前來,除此之外,省局行動處的一幫人也結(jié)陣以待。瞧見這般的陣勢,閔魔的瞳孔收縮了一圈,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可笑啊,老子一輩子隱忍,不主張跟官斗,結(jié)果唯一的兒子卻死在了官的手上,也罷,也罷,老子這回就大開殺戒算了!”

    此言方罷,閔魔攜著一身恐怖的氣勢沖來。

    此人當(dāng)真不愧是閔教魁首,一身業(yè)技簡直已入造化,兩對rou掌上下翻飛,竟然在人群中也能夠飛速走移,遇到強的,那便棄之,但倘若是稍弱有些,他便直接一掌擊飛,破開了陣勢。

    閔魔將我們的大部隊給撕得破洞百出,每一秒都在有人在慘呼,幾個回合之后,便會有人被這個魔頭給揪出來,手從對方的腦袋上面輕輕拂過,接著就是五個血淋淋的孔洞,簡直就是殺人如草芥,讓人有一種腿肚子都在顫抖的恐懼。

    一人,閔魔僅僅憑借著一人,便將整個宗教局的大部隊給弄得七零八散,盡管這是在我們大戰(zhàn)之后最脆弱的時候,也足以讓這個男人為之驕傲了。

    我手持著魔劍,不斷地跳到閔魔的身前來抵擋,拼命支援,然而閔魔剛才似乎非我必殺,但此刻對我卻根本就不理睬,看著同伴一個又一個地倒下,我心急如焚,然而就在此時,一粒珠子打在了閔魔跟前,將他宛如鬼魅的身形給阻擋幾分,接著從林中傳來一聲悠遠的長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第四十二章 俞東彪,福建龍巖天宮山

    激烈的戰(zhàn)斗之中,閔魔飛速游走,專門挑軟柿子捏,這老家伙的實力明顯要比我們眾人都高出一大截,即便是張伯,跟他也有許多差距,而作為特勤一組的主要戰(zhàn)力,我、努爾和徐淡定都在剛才的大戰(zhàn)中耗損過重,有些勉力,故而一時之間沒法穩(wěn)住局面,卻沒料到這密林突然飛出一道珠子,擊打在了閔魔的身前,竟然能夠?qū)⑺纳碜咏o擋住,而且一身佛號出來,著實讓人驚異萬分。

    我們是略微帶著一種驚喜,而閔魔則驚疑不定了起來,雙方驟然停住,余光都下意識地朝著林中的黑暗處望去。

    這時有一個穿著樸素灰色僧袍的老和尚緩緩走了出來,他手中拄著唐僧取經(jīng)的那種禪杖,一臉濃密的大胡子,將下半張臉給遮得嚴(yán)實,身體也極為壯實,看不出年歲,或許正值壯年,或者已經(jīng)年華花甲,總是他身上的氣場十分奇怪,仿佛有千般可能,而在他的身后,則有冉冉的佛光浮現(xiàn),將空間給扭曲,讓人看不到他身后的世界。

    這和尚一步一步地走到我們跟前來,灘涂跟小樹林相隔足有兩百米,而他卻僅僅只是尋常走路,結(jié)果卻沒幾步就到了,仿佛距離在他的腳下變得如此之短,我心中震撼,想起了我?guī)煾冈?jīng)教過我的,道家有縮地成寸,而佛家自有六大神通,而這便是神足通,能日行千里。

    想必這便是神足通了吧,有這樣神通的人,他已然掌握了這世間一些最基本的規(guī)則,故而能夠剝?nèi)ケ砻嫔系臇|西,達成目的。

    簡單來說,此人必然是一位大人物,成名已久的宿老高人。

    果不其然,那老和尚走到跟前來,左右一瞧,卻對張伯施了一禮,然后說道:“張曉濤同志,對吧,貧僧是來自福建龍巖天宮山圓通禪寺的俞東彪,受南方省宗教事務(wù)局所托,過來與你們相幫的。來得有些晚,還請見諒?!?/br>
    俞東彪?

    我兩眼一瞪,果然是一位大人物,這個說起自己俗名的老和尚法號明通,不過無論是他自己,還是世人更愿意叫他東彪禪師,當(dāng)初朝中定榜,天下正道十大高手之中,便有此人的一席之地,由此便能夠瞧出他的修為到底有多高。聽到來了這么一個強援,張伯自然是激動不已,寒暄幾句,東彪禪師便不再聊天,而是回過頭來,對著瞇著眼的閔魔說道:“這位居士,可是邪靈十二魔星之中的閔鴻?”

    閔魔酣戰(zhàn)許久,渾身血漿附體,顯示出了強大的兇戾之氣,面對著這趕來的正道高手,他卻夷然不懼,冷聲笑道:“正是某家。怎么,你們這狗屁正道關(guān)起門來排排坐、吃果果,便覺得天下間就真的只有你們這十人的位置了,我倒是不信,不然咱們來過兩手?”

    面對著閔魔的挑釁,外表比閔魔還要兇悍的大胡子和尚卻表現(xiàn)得甚為平淡,右手執(zhí)禪杖,左手摸佛珠,臉上不喜不悲地說道:“居士說得甚對,所謂天下十大,評選著實偏頗,別的不說,光我佛門之中,懸空寺有幾位,少林后山達摩洞有幾位,東海蓬萊有幾位,藏邊的宮寺也有那么幾位,實力皆在貧僧之上,只因不世出,結(jié)果都不在此列,著實狹隘?!?/br>
    天下十大,這個讓一字劍甘之若飴、衛(wèi)之如性命的名譽,他竟然一點兒也不在乎,而且還說評選之人有失偏頗,這樣的態(tài)度著實讓人驚異,而東彪禪師卻對著閔魔說道:“與之不同,邪靈十二魔星,則個個都是真本事給打出來的,當(dāng)年群星璀璨的年代,邪靈十二魔星匯聚,天下莫有能與之?dāng)痴?,如此說來,倒是你們貨真價實一些;而閔魔又是十二魔星中名列前茅者,邪道巨擎,的確有底氣說這話?!?/br>
    聽到身為天下十大中人的這般言語,剛剛承擔(dān)喪子之痛的閔魔臉色方才好了一些,哼聲說道:“這說的才是人話?!?/br>
    然而他還沒有高興完,那一臉大胡子的東彪禪師則再次說道:“不過即便如此,但是既然已入局中,不能超脫于物外,那么貧僧便對居士這般的惡行也不能視若無睹了——往日的閔教,乃窮苦的水上人家團結(jié)一起,抵抗過重的稅費,以及殘酷的天災(zāi),讓人同情,而今時今日的你們卻憑借著一身水上的活計倒賣惡魔之物,隨意殺害國家公職人員,此等行為,不容再演。接招吧!”

    那東彪禪師實在可愛,動手之前,先說一番道理,接著趁其不意,手中的那禪杖便如推山倒,猛然朝著閔魔砸來。

    自從東彪禪師出現(xiàn)之時起,閔魔就一直全神戒備著,所以當(dāng)這邊驟然而發(fā),他倒也沒有太多的驚訝,而是陡然朝后退去,避開了這沉重一擊,接著他也起了兇性,狂聲怒吼道:“好你個天下十大,老子本來不想找你們這些人模狗樣的家伙麻煩,如今倒是要試一試,看看你們這些玩意,到底有多少斤兩!”

    如此一說,他朝后退了三步,雙手作了一個很古怪的印法,接著仿佛有一股力量從天而降,附著在了他的身上去。

    這過程似緩實快,幾秒鐘之后,他的身后竟然浮現(xiàn)出了一個三頭六臂的惡鬼之相來,那東西足有一丈多高,每個頭上都有不同光華的眼睛,紅、藍、綠,三色不停變換,宛如走馬燈一般,而那六臂則各有武器,或者劍,或者環(huán),或者長矛劍戟,皆是兇厲之物,這使得閔魔此人雖然徒手而立,卻有一種宛如刺猬的棘手感。

    我身邊的張勵耘想上前去相幫,結(jié)果被我和努爾給一手抓住了,他低聲說道:“怎么,咱們不去幫忙么?”

    努爾苦笑道:“像他們這個級別的戰(zhàn)斗,咱們過去,唯有殃及池魚而已?!倍覄t安慰他,說我們這會兒相幫,不過都是錦上添花而已,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你好好回氣,一會兒雪中送炭,方顯真本事。我們在這邊說著,卻沒想到東彪禪師瞧見閔魔露出了法身來,驚詫地一聲大喊道:“波諾?”

    閔魔一愣,寒聲說道:“你竟然認識波諾?”

    東彪禪師這回的臉色倒是嚴(yán)肅很多,沉聲說道:“多手怪波諾,只要熟讀佛經(jīng),我自然認得,不過我沒想到閔教上承明教,崇尚拜火令的教徒,居然有這法身。”此言方罷,東彪禪師將手中的那一串佛珠給掐斷,手中一大堆的佛珠子,個個散發(fā)出多年精修的佛氣,帶著呼嘯之上,朝著閔魔身后的法相擲去。

    東彪禪師一出手,立刻展現(xiàn)出了大家氣度來,那佛珠飛于空中,便有無數(shù)佛陀吟唱,天地之間盡是妙音,而那閔魔卻也不甘示弱,身后的波諾法身諸般武器落下,將這宛如密集驟雨的佛珠給攔截,而這兩股力量驟然相撞的一瞬間,我們的前方就宛如放禮花一般,無比的絢爛奪目,讓人震撼,沒想到修行者之間的交手,竟然還有這等的光影效果。

    兩人較技,而我和努爾等人也不閑著,遠處的人們還在進行收尾工作,我們則將人給聚集在一起,等待著這兩位頂尖高手的戰(zhàn)局結(jié)果揭曉過后,立即行動。

    而與我們一般企圖的還有那些藏在海中的閔教眾人,雖然不知道有多少,但是黑暗中我依舊感受到了許多敵視的力量在,一時間更是小心翼翼了。

    東彪禪師和閔魔的戰(zhàn)斗依舊在持續(xù),那佛珠盡管被波諾法相給一一攔截,但是上面蘊含的力量卻沒有那么容易消解,每次一落到了空處,立刻綻放出了五彩六色的佛光,而這佛光我們瞧得炫目舒心,但是于閔魔身后的法相來說卻宛如硝酸強水,在加上宛如猛虎一般的東彪禪師手持一根叮鈴鈴的禪杖不斷上前,他終于顯露出了頹勢來,不斷往后。

    兩人的交手體現(xiàn)出了高端力量碰撞時的那種絕美,時間似乎過得如此緩慢,但是卻飛快而逝,終于到了某一個時間節(jié)點,我聽到兩人同時發(fā)出了一聲怒吼,猛然撞到了一起來。

    火星撞地球!

    轟隆隆……在震耳欲聾的勁氣碰撞之中,我拔劍望去,卻見剛才還宛如羅漢天神的東彪禪師蹬、蹬、蹬連退了三步,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而閔魔則是身后的法身消散,捂著左腿倒向了地上去。這一拼,似乎是東彪禪師占了上風(fēng),我心中狂喜,魔劍一抖,便朝著前方殺去,準(zhǔn)備將閔魔給擒于手下。

    我的速度快,而手持著殺威趕神棍的努爾卻似乎還要快出一線,手中的棍子一抖,已然點到了閔魔的心窩子處。

    倒在地上的閔魔并非任人宰割的魚腩,他平平拍出一掌,竟然卷起一股狂沙,接著人滑出了七八米,使得努爾這一棍給落空了,然而還沒有等我們再次上前,這時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虛空之中冒出來,平靜地說道:“此戰(zhàn)至此,已然是兩敗俱傷,不如由我來做一個和事佬,大家就此散去吧,諸位覺得如何?”

    第四十三章 雙雄會,一席談話定乾坤

    一股大風(fēng)刮來,接著霧氣迷住了我們的眼睛,一齊斬出的攻擊則被人攔住,發(fā)出了叮叮叮的聲音來,我急退兩步,那大風(fēng)方才散去,卻見受傷的閔魔被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高個兒給扶著,而在他們面前兩米處,則站著一個平靜的光頭青年,這男人長得讓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輪廓秀美,唇紅齒白,比一般的女人還要漂亮,但是卻不娘,反而有一種男人的沉靜與淡然,就好像廟里面看佛像一般。

    “彌勒?”

    我失聲喊了起來,事實上其實在彌勒和王秋水將消息透露給我們的那一刻,我便能夠想到這個神秘的家伙也許會現(xiàn)身,卻不料他居然掐得這么準(zhǔn),竟然在這樣的時間節(jié)點出現(xiàn)。面對著我的驚訝,彌勒倒是顯得十分平淡,微微施了一佛禮,然后平靜地對我說道:“陳兄,又見面了,我剛才提的建議如何?與其兩敗俱傷,不如大家各退一步,都散去吧?”

    我瞇著眼睛瞧了一下他,然后問道:“彌勒,你知道你這是在干什么嗎?”

    彌勒平靜地點了點頭,心平氣和地說道:“陳兄,我自然知道自己在干嘛,按理說這事兒并不應(yīng)該由我來管的,但是我與閔老哥有舊,卻不能袖手旁觀。我曉得國法無情,但是先前的血案,其實跟閔老哥并無太多關(guān)系,那個時候的他還在臺灣,一切都是閔鵠帶著其余人干的,閔鵠既已身死,而紅蝎、藍蛇以及黑蟻皆以伏法,閔教已然崩潰,何必又要將無關(guān)之人給牽扯進來呢?”

    我冷笑道:“彌勒,你口中的無辜之人,就在剛才,卻殺了我們這邊六七人,傷人無數(shù)!”

    彌勒聳了聳肩膀,回手一指,看著那些伏尸倒地的閔教弟子,苦笑道:“我當(dāng)然不是瞎子,但是這些閔教弟子也是有血有rou的人,你們的命是命,他們的命便不是命?冤冤相報何時了,志程,你難道想要看血案繼續(xù)蔓延,演化成一場戰(zhàn)爭么?”

    彌勒悲憫天人的模樣配合著他一臉佛像,極具魅惑性,但是我卻并非一言兩語便能夠打動的人,沉聲說道:“那可不一定,只要我今天能夠?qū)㈤h魔給逮捕歸案,事情就算是完結(jié)了?”

    彌勒皺眉說道:“你覺得你真的能夠毫發(fā)無損地拿住閔老哥?”

    我雙手一展,讓彌勒看了一下我身后的力量,強硬地說道:“你看看我的這些手足,再看看我身邊這位大師,便曉得我為何會有這般的信心了!”

    彌勒似笑非笑地問道:“哦,這樣啊,那么如果我告訴你,我與閔老哥有舊,他的性命,我必須要保,你還有這樣的信心么?”

    當(dāng)著我們的大部隊說出這樣的話來,彌勒表示出了強烈的自信,我心中一跳,想起一件事情來,那邊是按照彌勒這樣性子的人,倘若沒有萬全的準(zhǔn)備,那是不可能露面的,難道說他有信心在我們這么多人的圍攻之中還脫身而出,并且反咬一口?我心中猶豫,這時張勵耘不動聲色地走到我身邊來,在我耳邊細語道:“老大,扶住閔魔那人我認識,他就是我曾經(jīng)跟你說過的風(fēng)魔,風(fēng)魔蘇秉義,這個家伙應(yīng)該也是十二魔星之一!”

    張勵耘說出這話兒來的時候,語氣咬牙切齒,顯然是心中懷著十二分的仇恨,我想起了他以前介紹自己經(jīng)歷時說過的話語,他曾經(jīng)在某秘密部隊服過役,后來就是遭遇到這個風(fēng)魔,整整一個排的人,除了他,沒有一人存活。

    而即便是他,也癱瘓在床,不得動彈,要不是后來北疆王冒死在黃河石林巨xue之中弄來了雨紅玉髓,他估計這輩子都只有癱在床上了。

    這樣的人物,完全能夠堪比一門一派之尊的頂尖高手,卻看著如同彌勒的隨從一般,唯他馬首是瞻,我頓時就感覺到一陣頭疼,曉得此刻的彌勒,恐怕已經(jīng)不是我當(dāng)年認識的那個家伙了。我有些猶豫,回過頭來,瞧見比我地位高的李副局長重傷,正在被人搶救,而除此之外,也就只有張伯和外援高手東彪禪師的資歷要比我老了,當(dāng)下也是向他們投去注視的目光,詢問意見。

    張伯與閔教有殺子之仇,但是這件事情的主謀皆以伏法,他雖然對閔魔也有著怨恨,但是卻知曉大局,不敢拿這么多人的性命來做賭注,見我望來,他報以苦笑道:“我不過是個退休的老頭子,小陳組長,李浩然既然受傷,不能言語,此間便由你主事了。”

    而東彪禪師則跟我沒有多大的交情,反而是對彌勒十分感興趣,拱手問道:“阿彌陀佛,我看這位小兄弟與佛有緣,可是也修得佛法?”

    彌勒微笑著施以佛禮,回稟道:“禪師目光灼灼,彌勒不敢瞞,的確在修小乘佛教,不過小僧師從暹羅流派,與中原恐有許多不同。此番立場對立的緣故,不能深談,他日若是有緣,定當(dāng)與禪師請教。”

    彌勒的禮貌讓東彪禪師極為受用,不過他還是說道:“彌勒乃未來佛,是釋尊的繼任者,用這樣的名字作為法號,著實有些不敬?。俊?/br>
    彌勒彬彬有禮地回復(fù)道:“彌勒自然知曉,不過一來此名乃小僧師父所賜,自小便有,不敢違背;第二佛在吾心中,而不在耳邊,心中敬,則敬,心中不敬,便是天天燒香禮佛,那也是枉然。”

    他的回答讓東彪禪師極為滿意,點了點頭,然后對我說道:“小陳組長,正如張居士所言,我們皆為客方,此間還是由你做主?!?/br>
    說是這么說,但是瞧他和彌勒惺惺相惜的模樣,我估計倘若執(zhí)意交手,這位老和尚到底會不會盡力出手,那還是另外一件事情。我不再詢問他人意見了,而是緩步走上前去,彌勒知曉我的意圖,也緩步走了過來,兩人緩慢靠近,一直到了面對面,方才停住,我死死地盯著彌勒這一張讓人心生好感的臉,然后咬牙切齒地問道:“為什么?”

    彌勒回答:“化干戈為玉帛,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如果能夠化解殺孽,我寧愿多些奔波?!?/br>
    我搖了搖頭,憤憤說道:“我不認為將閔魔放走就能夠化解仇怨,他兒子死在了我的手上,這是血仇,此番倘若放走了他,日后我便是睡覺,都難以安寧,而他還擁有著更加強大的破壞力,此番遁走,日后將整個南方市鬧得天翻地覆,這責(zé)任我可負不了!”

    彌勒很直接地承諾道:“我可以承諾你,幫你壓制他十五年。在這十五年之內(nèi),閔魔不會出現(xiàn),也不會鬧事,而十五年之后,你若制服不了他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了……”

    “壓制?”我眉頭一跳,冷笑著說道:“果然,彌勒,好一招借刀殺人之計,我們損失了這么多人,最終的果實卻給你給奪走了。彌勒,你坦白告訴我,你是否已經(jīng)加入了邪靈教,你現(xiàn)在在里面,到底是個什么位置?小觀音呢?”

    面對著我一系列的提問,彌勒只是平靜地笑了笑,不過頭一抬,臉色卻變得冷漠起來:“陳志程,你是不是覺得你加入朝中六扇門,懲惡揚善,匡扶正義,整個人的道德感就變得無比的崇高了?實話告訴你,像你這樣理想主義的人,我見得多了,通常都活不長久,說不定哪天就被拋棄了,扔在陰溝里無人認識。要不是小觀音,我會對你另眼相看?另外,其實我做的事情盡管方式不一樣,但與你卻沒有多少區(qū)別,你懂么?”

    彌勒的冷漠反而讓我覺得無比適應(yīng),然而他的話也讓我有些疑惑,問為什么?

    彌勒平靜地說道:“陽光之下,總有陰影,也有地下的潛規(guī)則,無人管束的修行者總是比尋常人更大的破壞力,總是需要一些人來約束的,而我則是肩負使命的那種人。此刻的我可以承諾你能夠壓制閔魔十五年,而當(dāng)我能夠承諾壓制天下間所有的邪道惡人之時,這普天之下,便再無惡事了!”

    他的話讓我震撼,我完全沒有想到文文弱弱的這個光頭青年,竟然有這般吞吐宇宙的野心和勇氣,盡管我知道他這話有多么的狂妄和詭異,但最終卻沒有笑出來。

    我沉默了許久,終于最終長舒了一口氣,沉聲說道:“好,我答應(yīng)你,不過我想看一看,你拿什么本事,來壓制閔魔?”

    聽到我這近乎無理的要求,彌勒笑了,緩步退到了風(fēng)魔和閔魔的身邊,右手高高揚起,接著打了一個響指。

    一聲脆響過后,在礁石的那邊跳出了一個瘦弱的身影,手中的棍子猛然一揮,我們視線中那些海猴子層層疊疊的尸體突然劇烈蠕動起來,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又化作無數(shù)的rou塊,接著密密麻麻,萬般rou塊不斷蠕動,竟然幻化成了一大片血色的霧氣,將彌勒他們?nèi)私o遮擋,正在此時,我聽到了小白狐兒的聲音:“胖妞!”

    我猛然一驚,剛才那個瘦弱的身影,可不就是我找尋多年的胖妞么?

    然而當(dāng)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那血霧散去,灘涂之上,再無人影。

    第四十四章 識故人,光頭竟是食狗鯰

    彌勒此人的行事如羚羊掛角,天馬行空,讓人根本沒辦法琢磨,瞧見空蕩蕩的灘涂之上沒有半個人影,張勵耘從旁邊沖上來,對著我喊道:“老大,要不要去追?”

    張勵耘對那陡然出現(xiàn)的風(fēng)魔滿心憤恨,畢竟他曾經(jīng)視如手足的戰(zhàn)友可都是死在了那家伙的手上,不過現(xiàn)在要談報仇,時機尚早,我唯有苦笑道:“追,怎么追,這三人個個都是頂尖高手,而我們這邊已成疲兵,即便強行支撐,只怕到時候還會顧此失彼?!?/br>
    “阿彌陀佛!”

    東彪禪師一聲佛號之后,對我們說道:“小陳組長說得不錯,那閔魔的修為與老僧相差不過一線,盡管我傷了他的腿,讓他經(jīng)脈停滯,但是我也受了一些傷害,并沒有信心能與后面趕來的那兩位力戰(zhàn)而勝之。其實如此,反而算是不錯的結(jié)果?!?/br>
    東彪禪師這般說著,我卻曉得以他這天下十大的實力來說,倘若真的拼了老命,再加上我們的配合,未必不能留下閔魔的性命來,不過人家東彪禪師只不過是礙于情面過來出手相援的,我們憑什么讓人家拼命?

    我就是對于這一點有著深刻的認識,方才會最終依著彌勒的意思,將最后的幕后兇手閔魔給放走的。不過即便如此,彌勒、風(fēng)魔和閔魔的逃遁也終于讓我們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回顧四望,滿目瘡痍,讓人心中悲涼。大體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不過后面的收尾工作還是需要人繼續(xù)的,移動電話沒有信號,我讓趙中華和張世界兩人快速趕往龍xue島上能夠打到電話的地方,讓省局趕緊抽調(diào)人員過來支援。

    派人去求援,還沒有等我緩過一口氣來,遠處便有人來稟報,說剛才抓獲到的紅蝎與藍蛇皆已身亡,看守他們的士兵或死或傷。

    這消息聽得我肺都氣炸了,想都不用想,便知道這是彌勒搞的鬼,因為要是閔魔的話,這兩個能夠與我比肩的徒弟必然是左膀右臂的角色,便是犯了天大的錯,他也是舍不得殺的,而對于彌勒來說,他想要掌控閔魔,讓他屈于自己之下,必然就需要斬斷其羽翼,方才能夠更好的控制。我能夠理解彌勒的想法,但是想到我們手上唯一活捉的兩個大人物都只剩下冰冷的尸體,頓時就是有點兒惱怒。

    當(dāng)我問清楚除了這兩人,其余的俘虜?shù)挂蚕喟矡o事之后,叫人追上了趙中華,讓他告訴總部,立刻派人前往文記漁業(yè)的總部,將那個文家祥以及其他黨羽給抓捕歸案,倘若高手的人不夠,那就多帶點部隊,修行者再厲害,一旦槍支形成了集中優(yōu)勢,便也沒有那么無解了。

    不管怎么說,先將閔教負責(zé)財政的大水喉給端了,多少也能消減一點惡氣。

    接下來的工作,救治傷員、盤查清點傷亡和俘虜,以及各種收尾工作,自然有下面的人去做,我只負責(zé)調(diào)派任務(wù)便是了,匆匆忙完一段落,我這才有時間與東彪禪師見禮,這滿臉絡(luò)腮胡、一臉惡相的老和尚倒也沒有什么架子,畢竟我?guī)煾敢彩翘煜率笾?,而且還是名列前茅者,再加上我的禮數(shù)做得還算到位,他倒也沒有多說什么,而且還答應(yīng)我坐鎮(zhèn)其中,免得那些危險的家伙去而復(fù)返,再生事端。

    與東彪禪師寒暄幾句之后,我把他交給了張伯,而我則讓張勵耘帶查看傷員,第一個便是找到徐淡定,查看傷情。

    徐淡定還沒有醒,我問了旁邊的張大明白,才曉得這師弟在海上就已經(jīng)遇到過了藍蛇,閔公子其實是知道他的存在的,而且還故意利用徐淡定將我們給引入埋伏圈,而后便組織了人手對徐淡定進行追殺,使得他不能及時上岸過來給我們通報消息,因為在海中耗損太多,所以他之前就已經(jīng)被藍蛇擊成了重傷,在后來拖延藍蛇的戰(zhàn)斗中,他引發(fā)了先前的傷勢,終于頹然倒地。

    徐淡定傷勢頗重,不過他底子好,倒也沒有留下太多的隱患,張大明白告訴我,說只要過了今夜,一個月之后,又是一條生龍活虎的好漢。

    看過徐淡定,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剛才將我和李副局長給救出來的那個光頭怪人也躺在附近,不過迷迷糊糊的他并不愿意讓別人靠近,手中緊緊抓著一塊石頭,誰來就砸,搞得沒有人敢上前詢問傷勢。我想起他先前的救命之恩,緩步走到他身前來,俯身問道:“嘿,小兄弟,你傷勢怎么樣,我讓我們的醫(yī)生給你包扎一下,好么?”

    那人已經(jīng)痛得迷迷糊糊了,聽到我的話語,勉強掀開眼簾來,看了我一眼,臉上竟然露出了純真的笑容來,點了點頭,然后便昏了過去。

    他這一眼分明是將我當(dāng)作可以信任的人,再加上他先前曾經(jīng)說過認識我,頓時讓我腦洞大開起來,思索著我是否有跟他打過交道。旁邊的軍醫(yī)看到他已經(jīng)昏迷過去,趕緊上前來給他包扎傷口,而我則仔細端詳這光頭,越看越覺得好眼熟,突然間又想起了剛才閔魔似乎曾經(jīng)與他對話中,叫起過他的名字——是叫什么來著?對了,叫布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