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寵妃重生后更能作了、七零小美人、透視小醫(yī)仙、妄想結(jié)局、傅少獨(dú)寵契約妻、惡毒反派是美慘強(qiáng)[快穿]、怪物女友、我用美食征服主角團(tuán)的日常、學(xué)霸風(fēng)云、對生
聽到這喊聲的時候,我一開始只是感覺太過荒唐,畢竟我認(rèn)識李浩然的時間頗久,而且還并肩作過戰(zhàn),這李副局長的本事和手段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他師出名門正朔,從當(dāng)年金陵縣局的局長一路升遷到了南方省副局,所憑的并非龍虎山,而是自己一步一步結(jié)實(shí)走過來的,這樣的家伙都是宗教局最根本的根基,也是足以應(yīng)付許多場面的重要人物,他被挾持了,這可不就是個笑話么? 然而我突然想起來,剛才的一番拼斗過程中,張伯前來救援,展露兇威,但我卻并沒有瞧見李副局長,本以為他在人群中指揮,但是此刻迷霧漸散,卻依舊瞧不見他的人影。 難道,他果真如別人所說,被人給制住了? 到底是誰,竟然有這本事? 這邊大局已定,我顧不得手下對紅蝎的后續(xù)行動,而是縱身朝著灘涂邊緣的人群沖了過去,在那兒戰(zhàn)斗依舊還在繼續(xù),除了省局行動處的一眾同志之外,我還瞧見了張世界和趙中華兩人,想必是趙中華將人引走,讓援兵襲擊之后,瞧見這邊力弱,過來補(bǔ)充的。 這兩人都是我手下的干將,面對著兇猛的海猴子,他們也是不甘示弱,手上虎虎生風(fēng),卻是配合著省局的同志將戰(zhàn)局給穩(wěn)定住。 我急于確定李副局長的消息,卻也懶得跟這些炮灰一般的海猴子糾纏,于是將魔氣鼓蕩于丹田之中,內(nèi)勁外發(fā),雙手開始快速結(jié)起符咒來,到了跟前,猛然前推。 【深淵三法,魔威】! 磅礴的魔氣從我身體里噴出,這是模仿阿普陀這種深淵魔王的氣息,哪怕這是一點(diǎn)點(diǎn),都不是這些海猴子所能夠比擬的,這些行動更多依托于本能而為的家伙兇則兇矣,但是大多沒有什么腦子,一感受到這種恐怖的氣息,立刻本能地畏懼,接著慌不擇路,轉(zhuǎn)身朝著海那邊逃去。 我這魔威一震,倒是將大部分的海猴子給趕回了海里,我看著這些家伙密密麻麻的尸體,朝著稍微松了一口氣的人群問道:“李副局長在哪兒呢?” 剛才發(fā)出驚呼聲的那個人站了出來,急切地指著海面上,朝著我喊道:“陳組長,在哪兒,剛才從海上趕來一個人,逆勢而上,李局被他給誘出,結(jié)果兩人相斗幾個回合,就被那人使用手段給放倒了。你看,在那兒……陳組長,救救李局??!” 我看清楚了這人,國字臉,額頭有一道疤痕,他是李副局長身邊的親信,也是有龍虎山背景的高手,是他的話,那就應(yīng)該不可能撒謊的。 我快步越過了堆積成山了的海猴子尸堆,極目遠(yuǎn)眺,卻見黑乎乎的海上,竟然出現(xiàn)了一葉扁舟,上面負(fù)手站著幾個人,最前面的便是雙手給扣住的李副局長,他身后有一個精壯少年,緊緊勒住了李副局長的脖子,一把尖刀比在胸口,隨時都能夠捅入其中,而在他們的背后,則有一個負(fù)手而立的老頭,戴著斗笠,看不清模樣,但是卻給人以極為恐怖莊嚴(yán)的感覺。 灘涂之上有一塊三米高的礁石,我縱身一躍,跳了上去,雄踞其間,揚(yáng)聲說道:“對面的朋友,閔教已然分崩離析,三位賊頭皆以束手就擒,而海上的支援馬上就要到來,請你不要在負(fù)隅頑抗了。交出李浩然,大家還有合談的希望,要不然,我們可就不是這么說話了!” 閔公子既死,此間首領(lǐng)藍(lán)蛇、紅蝎相繼被制服,我不由得也有些飄飄然起來,語氣口吻也頗為托大,然而聽到我這般的話語,那個戴著斗笠的老者將頭抬了起來,斗笠脫下,露出一頭白發(fā)來,臉上不怒自威,平靜地說道:“我都還沒死,閔教怎么就分崩離析了?” 這聲音初聽平靜,然而當(dāng)?shù)谝痪湓捊Y(jié)束的時候,整個空間便傳來滾滾雷音,將他的話給無限放大,震耳欲聾,讓人覺得仿佛就在耳邊一般,而那些還在逃散的閔教門徒聽到這話,頓時就是一陣激動,口中高聲喊道:“大掌教來了,大掌教來了!” 大掌教? 那就是神秘莫測的閔魔咯?我心中一緊,瞇著眼睛瞧過去,卻見此人相貌并無什么過人之處,長得與奶油小生閔公子有著千差萬別,反而就像是海邊漁村捕魚的老頭一般,不過正如剛才我瞧的第一眼所講,這就是一個讓人看了心臟猛然一頓的人物。心臟收縮,那是生物對于強(qiáng)者天然畏懼的效果,這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恐懼從來都不是騙人的,若是如此,那么這個家伙可能十分厲害,或許場中,無一人可以阻攔。 而就是現(xiàn)在,剛剛被幾個人給生生壓住,被制服了的紅蝎也給努爾提到了我的身邊來,這男人瞧見海上扁舟,竟然不顧旁人的阻攔,拼死跪在了地上,大聲哭喊道:“師父,弟子無能,害得我閔教損失慘重,求師父責(zé)罰!” 他跪得是如此堅決,張良馗、張良旭兩個大漢都有點(diǎn)拿不住他,而那漁船上面的老者則顯得平靜許多,瞧著黑暗中奔逃的一眾教徒,平靜地嘆了一口氣,然后說道:“這事兒的責(zé)任,其實(shí)都怪我,要不是這些年來發(fā)展得太順了,你們那里會有這般驕縱的心思?民不與官斗,我聽到前一樁事情,便覺得不妥,只可惜人在臺灣,來不及提醒,而后接到線報,匆匆趕來,卻不料以你們的能力,都還搞得兵敗如山倒,實(shí)在是出乎意料——這么說,你們就是敗于礁石上面這個年輕人手上咯?” 我感受到閔魔向我投來注視的目光,整理衣冠,抱拳說道:“晚輩陳志程,現(xiàn)任宗教局二司行動處特勤一組組長,見過閔魔前輩!” “陳志程?” 老頭也走到了小舟前端來,與李副局長并肩而立,思考了一番,然后說道:“哦,我想起來了,這名字我曾經(jīng)聽天王左使談及過,說以你的資質(zhì),最適合修習(xí)邪靈秘典,倘若能夠?qū)⒛阏袛?,說不定我邪靈教就能夠有中興的希望——不過好像他沒有爭過茅山的掌教真人陶晉鴻,最后你是歸了茅山,對吧?” 人的名,樹的影,不管是出于拖延時間的需要,還是對這種江湖成名已久人物的尊重,我都得表現(xiàn)得規(guī)規(guī)矩矩,當(dāng)下也是拱手說道:“對,陶晉鴻便是我的師父?!?/br> 閔魔沉吟一番道:“果然,陶晉鴻的弟子,便是這般的名不虛傳。其實(shí)我一直不太喜歡隔壁老王,他這個人心胸太廣了,一直覺得要像沈老總一樣,心懷天下,弄些名門正派的作風(fēng),要我說,像你這般的人才若是不為我所用,那就趁早將你給弄死了,豈不是省了很多事兒?我閔教此刻,也不會承受這么大的損失了。唉,這就是我一直不能認(rèn)同他的原因,不過新來的那一位,倒是不錯……” 他喃喃自語,而我則不以為然地說道:“王新鑒王公,雖說雙方的立場對立,但是卻十分為我所尊重的,而今日之事,沒了我,還有別人——若為惡,必將付出代價,這便是道,大勢不可擋?!?/br> 閔魔冷聲哼道:“那是你的道,不是我的;好了,小子,跟你聊了半天閑話,我們還是來談一談?wù)掳??你看,這個什么李局,你們這邊的領(lǐng)導(dǎo)吧,讓我們來談一談的他的生死,你覺得好不好?” 我眉頭一跳,將心思給收斂起來,左右一看,瞧見身邊圍了二十多人,一部分是特勤一組的人員,還有一部分則是李局的一干手下。 瞧見這些人,我心中稍安,揚(yáng)眉說道:“你說,我聽?!?/br> 閔魔伸出手來,他的手宛如枯藤鳥爪,指甲又黑又長,一把掐住了李局的脖子,然后淡然說道:“他應(yīng)該是個重要人物吧,這樣吧,天色也已經(jīng)不早了,大家忙碌一夜,也有些累了,我們來做一個交易——我放了這人,而你們則將我閔教一眾兄弟姐妹都給放了,大家兩清,各回各家,你看可好?” 這老頭話語平淡客氣,然而卻是獅子大開口,竟然想憑著李副局長一人的性命,就要帶著一眾閔教門徒突圍,著實(shí)是讓人詫異,我心中不以為然,不過卻也曉得李副局長在這兒的地位,我若是斷然否決,只怕會不得人心。然而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受制于人的李副局長突然揚(yáng)聲大喊道:“志程,莫要聽他漫天要價,你若照他所說的做了,我們這兩個月來的努力就全部泡湯了,十四人的血債也都落空了!我命令……” 李局的驟然發(fā)聲解脫了我的尷尬,盡管他很快就被制住,再不能言,我也有了立場,對閔魔揚(yáng)聲說道:“這事兒太大,我也做不了主,不過相比一堆人,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一人換一人,你覺得呢?” 閔魔眼睛瞇了起來,瞧向了紅蝎道:“他們這些小子,獨(dú)斷專行,擅自行動,犯了滔天大錯,我要了何用?” 我沒想到閔魔竟然如此絕情,心思一轉(zhuǎn),然后說道:“也對,這些徒弟,死了也就死了,再教便是;不過閔鵠呢,他可是你的骨血,你當(dāng)真也不要了?” 第四十章 計中計,勾心斗角謀中謀 “你說的,是閔鵠這個小畜生?” 閔魔可以對紅蝎等人熟視無睹,但是對于自己的兒子,卻多少留有一點(diǎn)兒舔犢之情,我心中暗喜,臉上不動聲色地說道:“對,就是閔公子,想必貴公子的性命多少也能值一些錢的吧。血濃于水,畢竟你在他的身上花了那么的心血,就算是投資,他應(yīng)該也得值回票價才行,對吧?” 閔魔的眼神驟然凝聚,冷聲笑道:“也好,我從臺灣趕過來,也正是想要找這個小畜生算賬,他若在你的手上,那便最好。行,換吧!” 我瞧見閔魔的臉色冰冷,事情似乎有些超出我的預(yù)料之外,他對自家兒子的感情似乎并沒有那么深,反而有一種想要執(zhí)行家法的傾向,這讓我感覺到十分疑惑。我的想法中,閔魔此人剛才說的應(yīng)該并不是撒謊,或者說像他這樣的人,也不屑于用謊言來與我交流,當(dāng)下也是左右一看,朝著張勵耘揮了揮手,然后吩咐道:“讓張伯帶你去,將閔公子給帶過來,我們拿來跟李副局長交換?!?/br> 張勵耘點(diǎn)了點(diǎn)頭,走向了張伯,而張伯則是一臉訝然地看著我,不知道我是要鬧哪一出戲。 要曉得,我們口中的閔鵠已然死去,后背插入了那么長的一把劍,早就死得不能再透了,倘若是這事兒要給閔魔知道了,那李副局長還有小命么? 張伯不動,而我則平靜地看著他,然后說道:“勞煩張伯了,閔公子剛才受傷頗重,你可千萬要小心一點(diǎn),不要讓他動到傷口,免得影響治療;另外倘若閔公子昏迷過去了,給他服點(diǎn)止痛藥,免得不自覺咬到舌頭,多受一層傷?!?/br> 張伯這才帶著張勵耘離去,而我則回過頭來,看著閔魔說道:“前輩,貴公子剛才在拼斗之中受了點(diǎn)傷,這個也是難免之事,還請見諒。好了,人馬上帶來,我們談一談如何交換人質(zhì)吧?晚輩說句逾越的話,您的修為驚天,我們這兒誰也沒有法子與你為敵,所以你倘若是想叫晚輩上了你的那小舟,那么抱歉,晚輩怕死,惜命得很,那還是算了吧……” 我嘮嘮叨叨地說著,那閔魔卻先受不了了,手朝著后面輕輕一拍,那小舟便朝著這邊緩緩劃來,他混不在乎地說道:“這樣吧,兩個人都扔水里,讓他們想對方互相游過去,你我都不插手,如何?” 這方法倘若是在徐淡定清醒之時,我還覺得無妨,而此刻我的手上并沒有水戰(zhàn)方面的高手,而那茫茫海底之下,不知道潛伏著多少閔教門徒,我自然不怨,不過卻并不直說,而是搖了搖頭說道:“前輩,這當(dāng)然是最公平不過的法子,不過可惜的是貴公子的傷勢比你想得還要嚴(yán)重,盡管我們的人已經(jīng)對他的傷口做了處理,但是恐怕暫時沒有游水潛泳的能力。” 閔魔眼睛一瞪,怒聲說道:“那你要如何?” 我躍下了灘涂,將飲血寒光劍插在了泥地上,然后說道:“不如這樣,我?guī)б凰倚〈H自送貴公子到中心,然后我棄船與我們的人返回,在我們上岸期間,你們不得進(jìn)行攻擊,你看可以么?” 閔魔桀桀笑了,說道:“小子,你是怕我們水下有鬼對吧?放心,對付你,我還不會如此下作,好吧,就如你所說的一般,我同意?!?/br> 與閔魔談妥,我回頭過來,吩咐省局行動處的人說道:“去找一艘小船來,快?!?/br> 領(lǐng)頭那人苦笑道:“陳組長,你這讓我去哪兒找船?。俊?/br> 我眉頭一揚(yáng),怒聲說道:“找艘船都不會么,要不要我手把手教你?你們到底還想不想救李副局長了?真的是——努爾,你跟他倆一起去,我剛才過來的時候看到那邊就有一條,你看看結(jié)實(shí)么?” 省局行動處的同志沒有與我共事過,一點(diǎn)默契都沒有,而努爾卻是曉得我這一肚子的壞水,當(dāng)下也是應(yīng)了一聲下去,如此過了五分鐘,努爾他們便抬著一艘比兩個木盆大不了多少的小船來,而另外一邊,張伯和張勵耘兩人用了一副簡易擔(dān)架,將被身體被包裹得嚴(yán)實(shí)的閔公子給抬了過來,我裝模作樣地叫了閔公子兩聲,苦笑著說道:“前輩,令郎急需治療,要不然我們換別人吧?” 閔魔瞧見擔(dān)架上的兒子一動不動,眉頭一皺,便有些懷疑了,然而這時李副局長卻突然插了一腳,朝著我大聲痛罵道:“陳志程,我的性命死不足惜,但是你若放跑了閔鵠這樣重要的人質(zhì),我是不會領(lǐng)你情的,回去之后,我一定會重重彈劾你的……” 李副局長破口大罵,結(jié)果迎來的是閔魔揮臉一巴掌,打得他暈頭轉(zhuǎn)向,腦袋一耷拉,不再說話,而閔魔則寒聲說道:“我自己的崽,自己治,這個猥褻自己親meimei的家伙,死活都沒有關(guān)系!” 這時努爾已經(jīng)帶人將那小船給推到了海水中,在我的肩膀上面輕輕拍了一下,然后滑落在我的背后寫字,還認(rèn)真地關(guān)心道:“你自己小心點(diǎn)?!?/br> 我默不作聲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讓人將閔鵠的尸體放上了小船,然后自己也上了去,大聲喊道:“前輩,開始了,我劃船到中間來,你放開我們的人!”小船一劃,便出了好幾米,然而這時那閔魔卻改了主意,對我說道:“放了他也可以,不過你得下船去,推著船走,要不然你們一會出手再拿住我兒,我豈不是一點(diǎn)安全感都沒有?。俊?/br> 我沒想到他會這么說,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也是怕他反悔,于是跳了下水來,在冰冷的海水侵蝕著我的那一刻,小舟之上那個精壯少年在李副局長的背上輕輕一拍,李副局長便跌落了水中來。 落水之后的李副局長似乎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努力地朝著我們這邊游,而我也推著小船,朝著那邊游了過去,雙方都在奮力劃水,默然不語,一時間倒也十分和諧。我這邊是逆浪而行,而李副局長則是身受重傷,兩邊都游得慢,這過程一直持續(xù)了十多分鐘,雙方才終于會首,而在這時,遠(yuǎn)處小舟之上的閔魔高聲喊道:“小子,你可別?;?,你若是想這個時候殺了我兒,那我絕對會讓你后悔的!” 閔鵠已死,我自然不會拿他來作什么花樣,不過我也曉得,要期待對方?jīng)]有在李副局長身上作禁制,這恐怕是妄想,當(dāng)下與李副局長會合之后,我棄了小船,一把拽著他的胳膊,朝著岸上游去。有了好遠(yuǎn),我才急切地問道:“李局,他們怎么樣你了?” 李副局長嗚嗚兩下,仰起頭,張開嘴給我看,卻見他的舌頭上面貼著幾塊繪著符文的鱗片,指甲蓋那般大,而正是這些,將他的聲音給封堵住了,我瞧見他的眼神,便試探地問道:“我?guī)湍闳∠聛???/br> 李副局長不斷點(diǎn)頭,我當(dāng)即伸手到了他的嘴里,將這幾塊往外一拔,卻見那魚鱗之下竟然有螞蝗吸盤一般的東西,活著的一般,十分難弄,我這才曉得他為何不自己來,當(dāng)下也是將雷意集中于手指之上,用這至陽的力量將其一激,終于將其順利拔出,而這時一嘴鮮血的李副局長則焦急地對我說道:“志程,他們在我的背上貼了一樣?xùn)|西,你快看看是什么?” 李副局長是見識頗廣的人,他的第六感覺也是頗為準(zhǔn)確的,我當(dāng)即停止了劃水,將他一把拉到了我的跟前來,定睛一看,卻見他的背上竟然扎著一塊用大魚喉骨打磨而成的,上面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細(xì)碎符文,盡管我并不認(rèn)識這玩意,但是有過符王李道子的熏陶,卻在瞬間感受到上面蘊(yùn)含到最深刻的恐怖威能! 我的腦子一直在飛速回憶,突然間,我想起了曾經(jīng)在茅山道藏中提及過的一個符號,心中猛然一跳,失聲大喊道:“我艸,這是陰雷神符!” 似乎聽到了我的話語,空中傳來了閔魔得意的笑容,大聲說道:“你以為我會這么簡單,就放過你們么?” 我來不及與閔魔多言,曉得此事之后,當(dāng)即伸手過去拔開,然而這玩意跟剛才阻止李副局長說話的鱗片是一般結(jié)構(gòu),底部都有某種活物的吸盤死死卡住,我一咬牙,再用雷勁一震,將其剝離開來,然后朝著水上一擲,接著拉了李副局長就朝著水下潛去,并且提示他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將勁氣凝固于皮膚之上。 那陰雷爆炸得比我想香中的還要快,幾乎在脫水的一瞬間,就驟然炸響了,水底深處的我只感覺到一陣巨大的壓力襲來,腦袋好像被人用棒球棍兒狠狠地砸中了一般,在某一刻,我都感覺自己快要昏迷過去了,身子卻不由自主地朝上浮來。 我渾身僵直地浮出水面,感覺身子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血不受控制地從五孔往外冒,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卻聽到閔魔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怒吼:“你這個小雜種,居然把我兒子給殺了,還把老子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奇恥大辱??!我艸,我要?dú)⒐饽銈兯腥?!?/br> 而就在此刻,努爾安置在小船之上的炸彈,驟然爆炸了。 轟! 第四十一章 大掌教,一人單挑大部隊(duì) 我剛才接到了李副局長,便頭也不回地拉著他奮力回游,其一是怕閔魔突然翻臉來襲,其二則是害怕努爾裝在小船上面的手段太過于激烈,殃及池魚。事實(shí)上努爾與我認(rèn)識頗久,我剛才一說話,他便能夠明白我找船的意圖是什么,而我們雖然沒有閔魔使用陰雷神符這般高級而奢侈的玩意,但是安上一兩個炸彈之類的,倒不是什么難事,所以那小船驟然炸開的一瞬間,我倒也沒有什么意外。 我沒有預(yù)料到閔魔隔得有百米開外的距離,居然這么快就趕到了現(xiàn)場,當(dāng)下朝著岸邊看去,卻見我們此處距離岸上還有七八十米的距離,而李副局長顯然在剛才與閔魔的交手中受了十分嚴(yán)重的傷,剛才的潛泳以及陰雷神符的爆炸,使得此刻的他已然有進(jìn)氣沒出氣了,指望他能夠自己游回去,這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而有了李副局長這么一個負(fù)擔(dān),我根本就沒辦法在拖著他往回趕的時候,還能夠兼顧到隨時可能過來的襲擊。 情況十分嚴(yán)重,所以在爆炸響起的一瞬間,我猛地咬了一下舌尖,讓疼痛將我全身的勁力給激發(fā)出來,托著李副局長的身體,拼命往著回路劃。大概有了二十來米,便感覺到身下有好幾人在游動,我唯有一只手將李副局長給拽著,不讓他沉落水底,而另外一只手則拔出了小寶劍,小心防備著往回游。剛剛出了幾米,我便感覺到身下有一個家伙從右邊襲來,手中卻是一把鋒利的分水刺,充滿殺機(jī)地刺來。 這人想要趁著我自顧不暇之機(jī),撿一個大便宜,卻沒想到他的對手并不是一頭束手無策的小綿羊,而是大兇狼,就在那分水刺即將突破我小腹之中的時候,我一直藏在水面上的右手驟然發(fā)動,從上往下,突破了那水的阻力,一下將這人攻擊的手腕給斬斷了去。 連握著分水刺的手都給斬斷,那利器自然就沒有什么殺傷力了,我感覺水中有氣泡不斷朝著上面涌去,曉得這個人是因?yàn)閯⊥炊舐暫艚辛顺鰜恚?dāng)下也是順勢向前,一劍抹開了他的喉嚨,接著再次一個潛泳,準(zhǔn)備逃脫周遭之人的圍攻。 不過這個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在我的周圍有超過七人的閔教門徒,個個手上都拿著專門用于水戰(zhàn)的兵器,而我想象中在小船上面被炸成重傷的閔魔卻踩著一塊碎木板,出現(xiàn)在了我身后的十米處,用一種幾乎瘋狂的聲音怒喊道:“你們都別動手,這個家伙,我要親自殺了他!” 此刻的閔魔渾身漆黑,衣服也破破爛爛的,我沒有瞧到傷口,但是在剛才的爆炸中,他并非是沒有受到傷害。 聽到閔魔的吩咐,圍著我們的這些人不再冒險先前,不過卻將陣勢給卡得更死,不讓我們有逃脫的機(jī)會,而在岸邊這里,我們的人已經(jīng)找到了兩艘小船,正奮力地想要劃過來搭救我們。我在一瞬間,感受到了閔魔的強(qiáng)大,以及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絕望,當(dāng)下也是朝著岸上大聲喊道:“不要過來,列陣防備,不要管我們了……” 閔魔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齒來,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倒是知道愛惜羽毛,不過不管怎么說,我告訴過你,你死定了,而我現(xiàn)在將實(shí)踐我的諾言!” 他捏了捏拳頭,發(fā)出喀喀的響聲,然而就在這時,圍在我們前方的兩人,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種極度驚恐的表情來,接著相繼發(fā)出了凄厲至極的叫聲,浮在水面上的人便朝著水下驟然一沉,而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便感覺身子驟然一緊,有一股力量將我給抓住,朝著水下沉去。這速度實(shí)在是太快了,當(dāng)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人已然在水中潛行了好長一段時間了。 我左手緊緊抓著李副局長,而右手則握著小寶劍,正在猶豫著是否要給控制我的這東西來上一劍,結(jié)果腳尖處突然蹬到了沙地。 天啊,到底是誰在閔魔的眼皮子底下,將我給救了出來? 我滿腹疑問,結(jié)果身后有一只手在將我猛地往前推,幾秒鐘之后,那海水已然只有我腰間那么高,這時我方才聽到閔魔他瘋狂至極地怒吼:“布魚,我就知道是你!早知道如此,我就應(yīng)該在殺了癲道人之后,將你也給斬草除根的!” 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在幫助我們逃脫的人,竟然是剛才被我們隊(duì)伍誤傷的光頭怪人。 這個家伙剛才還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此刻卻陡然出現(xiàn),將我和李副局長給救到了海岸便來,而在灘涂之上,努爾等人瞧見了我們,奮力飛奔而來。在瞧見我們這邊的接應(yīng)人馬之后,那光頭怪人猛然回頭,朝著踏浪飛奔而來的閔魔大聲吼道:“不要虛偽地表達(dá)自己仁慈,你當(dāng)時只不過是不想臟了自己的衣裳而已。你這個魔頭,你殺了我?guī)煾福乙屇阋惠呑佣己蠡谶@件事情,因?yàn)槟愣嗔宋疫@么一個敵人!” 努爾此時已經(jīng)帶著張世界沖到了我的跟前來,我將李副局長交到了他們的手上,讓他們快點(diǎn)離開,這時張勵耘也趕了過來,他手上持著的,卻正是我為了取信閔魔而插在沙地上面的飲血寒光劍。 這劍在張勵耘手上不停地晃動,張勵耘一臉驚恐地朝著我喊道:“陳老大,你的劍,比震動棒還要厲害啊,你快接著?!?/br> 他仿佛堅持不住了一般,將魔劍朝著我拋來,那劍身一陣顫動,發(fā)出了歡呼一般的鳴鏑來,落入我手中手中之后,終于變得寧靜,就好像云雨之后的女人。而就在我剛剛握住了魔劍之時,那閔魔竟然踏著一塊破木板就沖到了跟前來,朝著壞了他好事的光頭怪人一掌擊來,口中大喊道:“我不會后悔了,因?yàn)槟泷R上就要下到幽府,去見你那個腦子進(jìn)水的死鬼師父去了!” 踏浪而來的閔魔似一頭奔牛,猛然沖來,我本以為這個光頭怪人必然也是一名不錯的高手,就算不能閃開,也能夠?qū)⑵漤斪。瑓s沒想到他剛剛要伸出一掌,結(jié)果身子一僵,整個人就朝著后方飛跌而去。 呃,這么弱?他真的是剛才將我和李副局長從水中救出來的那人么? 一瞬間的疑惑之后,我終于想起來了,他之所以如此,恐怕還是因?yàn)閯偛疟晃覀兊娜私o誤傷的緣故,也難為他居然頂著這么重的傷勢過來救我們。想到這里,我心中突然升騰起一種濃烈的情緒來,看到那閔魔冷笑著朝我也一掌擊來,也沒有再多使劍招,而是將魔劍的劍脊平拍,讓他擊打在上面,而我則隨著這一股力量朝著后面的灘涂飛去。 我在空中,快得幾乎不能睜眼,當(dāng)我砸落在地上的時候,好幾人跑過來將我給接了住,旁邊有人高聲下令道:“射擊,朝那個家伙射擊!” 一聲令下,所有還有子彈的戰(zhàn)士立刻朝著撲來的閔魔傾瀉子彈過去,然而此刻的閔魔卻已然將自己的力量攀升到了極為恐怖的境界,整個人在一瞬間竟然化作了幻影,就連子彈都難以捕捉到他的蹤跡。瞧見閔魔這般沖來,張伯突然發(fā)了狂,怒聲吼道:“你這狗賊,還我兒子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