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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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蟻?”我有些詫異,問張伯到底是怎么回事? 張伯一臉詭異的激動,對著我低聲喊道:“剛才圍著你的那一堆人里面,有一矮個子,頭發(fā)將臉遮住的家伙,就是閔教中的黑蟻,我記得他,沒錯的。” 他說得我心中猛然一跳,一把將他給抓住,低聲喝道:“這話可當(dāng)真?” 張伯吹著胡子說道:“我與那個家伙有幾十年的仇怨,怎么可能認錯!” 我頓時懊惱不已,剛才擔(dān)憂小白狐兒,生怕那些家伙狗急跳墻,一擁而上,弄得她出了什么事情,才會放這些家伙離去,然而沒想到這一伙人竟然就是我們一直苦苦尋找的神秘組織成員。我看著這些人飛快離去的方向,二話不說,對著眾人說道:“追!” 五人快步奔行,然而穿過小巷,沖到了擁擠的城中村,卻丟失了那些人的蹤影,林豪眼尖,指著街尾離開的幾輛汽車,問我道:“他們是不是上車了?”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而那些車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這事兒十分無奈,然而張伯卻并不甘心,猛然一躍,手腳并用地攀爬上了街邊的建筑上去,然后朝著遠處飛奔而走,試圖將對方給追到,而我卻沒有這般急躁,既然曉得文公子跟黑蟻,或者說跟那個神秘的走私組織有著關(guān)系,那么一切就變得輕松許多,因為要找到那宛如迷霧一般的神秘組織難如登天,但是找到文公子,似乎就沒有那么困難了。 我想起一事,回頭問張大明白:“之前讓你查的那個名片,為什么會查出虛假的來?” 文公子給我們發(fā)過名片,還自稱是“盛世漁業(yè)”的人,壟斷南方市四成以上的水產(chǎn)市場,我后來讓張大明白查過這事,發(fā)現(xiàn)不過是吹牛皮而已,市內(nèi)根本就沒有什么盛世漁業(yè),也不存在文鵠這么一個家伙。然而現(xiàn)在,我有一種強烈的預(yù)感,那就是他給的名片是假的,但是說的話,卻未必有虛,譬如壟斷了四成以上的水產(chǎn)市場,如果改成毒品,估計就合情合理了。 而且他還說過,一般人是不知道的,預(yù)示著他的這張名片,應(yīng)該不是真的。 張大明白一臉無辜,說按照上面的查,自然都是假的,誰想到這個家伙出門,居然還能帶著像黑蟻這樣的高手啊? 我的腦袋飛速轉(zhuǎn)動,叫林豪立即打電話給徐淡定,向他通報這件事情,然后立刻將名片上面殘留的指紋送到技術(shù)科進行留檔,看看能否有一些進展,另外就是再找商務(wù)局的人調(diào)查一下,看看是否真的存在著這么一個公司或者組織,負責(zé)南方市四成以上的水產(chǎn)市場。 打完了電話,我立刻帶著人朝我們停車的地方匆匆走去,剛到?jīng)]一會兒,張伯宛如一只巨鷹一般從黑暗中落了下來,有些恨意地說道:“那些家伙開得太快了,我沒有追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既然知道黑蟻跟著這位文公子,事情就變得簡單了,你不要急,我們現(xiàn)在有很多的線索,一定會將他們給繩之以法的?!?/br> 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樣的事情著實讓人太過于欣喜了,旁人都歡欣鼓舞,而我也免不得沾沾自喜一番,然而這時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之所以能夠遇上文公子和黑蟻在一起,是因為我?guī)е诉^來盤查彌勒,而這兒的地址卻正是彌勒所提供的,以我對彌勒有限的了解,他應(yīng)該不會做這種沒有腦子的事情,除非是…… 他特意讓我們知曉,或者說我們之所以能夠在這里與文公子一伙人相遇,全部都是出于彌勒的安排。 想到這里,我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歡喜,而是開始陷入了沉思。 彌勒到底是誰,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想了好久都沒有弄明白,旁人看我發(fā)愣,不由得奇怪,林豪發(fā)動了汽車,然后問我道:“老大,我們現(xiàn)在是回去,還是留人監(jiān)視那個彌勒?” 我腦子有點兒亂,不過卻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倘若一切都是出于彌勒的安排,那么他必然不會將自己陷入到一個危險境地中,所以我們即使安排人手在這兒,恐怕也是沒有發(fā)現(xiàn)的。想清楚了此節(jié),我不再停留,揮手讓他帶路回省局。眾人回返,車行半路,幫我那移動手機的小白狐兒接了一個電話,抬起頭來告訴我:“淡定哥打來電話,說名片上的指紋,和王奉軒遺書上面的一個指紋,是相符的……” 第十五章 扮惡人,夜場逞兇過江龍 果然不出我的意料,那個神秘組織留在南方市的首腦竟然就是那個看起來像是花花公子的紈绔子弟,也是掐斷我們一條重要線索的主導(dǎo)人,然而讓我產(chǎn)生疑惑的事情是,倘若這背后站著的真的就是文公子,那么他為什么會不曉得我和小白狐兒的身份呢,難道說這后面還有什么隱情不成? 不過隨著黑蟻的露面,一切都變得不再是那么重要了,從他們之間的稱呼來看,那個文公子在閔教之中的地位似乎比黑蟻還要高,而黑蟻也稱呼他為“公子”,則預(yù)示著文鵠說不定就是閔教下一代的繼承人,這樣的人物,只要將他給抓住了,那個神秘組織身上的迷霧和面紗,似乎就能夠一窺全貌了,想到這里我就變得十分激動,立刻電話通知省局留守的人員,全體集結(jié)待命。 一個月過去了,而就在今天,我們將可能所有的事情給一舉搞定,不再猶豫。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省局,我立刻召開了擴大性的會議,并且邀請了李副局長列席。 其間我將今天所遇到的事情給作了通報,然后將文鵠鎖定為重點對象,布置了一系列的任務(wù),其中徐淡定帶領(lǐng)張世界等人,以及原專案組成員負責(zé)調(diào)查文鵠此人的真實身份,以及在南方市的住址,并由李副局長幫忙協(xié)調(diào)其他部門,努爾以及白班人員隨時待命,而我則與張伯一起,帶著小白狐兒、張大明白、林豪與張勵耘,以及十來個省局行動處的工作人員,一同前往文公子曾經(jīng)露過面的歌舞廳。 那里的服務(wù)生認識文公子,說明他常去那個地方,多部門的協(xié)調(diào)工作畢竟沒有那么快的效率,所以如果能夠從哪兒得到線索,那么說不定我們就能夠迅速將其捉拿歸案,倘若是能夠?qū)⒑谙伣o一起逮住,那么其余的成員便如同多米諾骨牌一般地全部倒下了。 時間非常緊迫,文公子并不是蠢人,我和小白狐兒,以及張伯一同出現(xiàn),倘若他意識到了這里面的關(guān)聯(lián),說不定就有多遠走多遠了,到了那個時候,這條線也斷了,我們就真的只能返回京都,從長計議了。 任務(wù)分配完畢之后,緊急會議結(jié)束,我和張伯帶著大隊人馬迅速趕往白鵝潭一條街的那家歌舞廳去,為了避免驚擾太多的無關(guān)人員,大部隊的車在角落停住,然后我?guī)е槐娙藛T直奔那家歌舞廳,在幾個手勢之后,省局行動處的人員在張伯的協(xié)調(diào)下將整個歌舞廳的外圍給團團圍住,然后我?guī)е黄比酥苯幼哌M了這勁爆音樂震天響的歌舞廳內(nèi)。 一走進去,我便瞧見了那天被我們欺負的光頭佬,他似乎也認出了我們來,就像見到了貓的老鼠,恨不得將自己的腦袋給縮到桌子上去,我的目光在大廳內(nèi)巡視一圈,瞧見了那日將我們呼喚到豪華包廂的服務(wù)生,不理前來迎客的工作人員,朝著那個家伙走了過去,而那人瞧見了我、小白狐兒和林豪,眼睛一亮,頓時就不動聲色朝著柜臺那邊走,手都已經(jīng)朝著上面的座機伸去。 張大明白及時地將這服務(wù)生的手給鉗住了,然后連拖帶拽地將他給帶到了一間沒有人的包廂里,將門合上,外面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頓時消停,林豪伸手掐住這家伙的脖子,寒聲說道:“怎么著,想要給文公子打電話,通風(fēng)報信對吧?” 服務(wù)生憋紅著脖子,死命地掙扎,不過他哪里有林豪的勁兒大,掙扎半天都沒有效果,這時門外一陣喧嘩,守在門口的張勵耘敲了敲門,然后在門外說道:“老大,他們這兒的保安主管要求進來?!?/br> 我回答可以,門開了一條縫,那天制住光頭佬鬧事的黑西裝走了進來,他應(yīng)該剛和門口的人員發(fā)生過沖突,揉著手腕,臉上盡是驚疑之色,不過這也使得他客客氣氣的,進門之后,確定了我就是這里的頭兒,恭謹?shù)卣f道:“這位老大,有什么事情,都好商量,咱們開門做生意的,以和為貴,千萬不要有沖突,對不對?不知道您有什么需求,盡管說?!?/br> 我微微一笑,指著那個堅毅不屈的服務(wù)生說道:“你問問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黑西裝瞪了服務(wù)生一眼,低聲喝問道:“怎么回事?” 服務(wù)生被我們弄出來的這場面給嚇到了,瞧見了負責(zé)這場子安全的保安主管這副模樣,感覺不能善了,而且也瞞不過去,在被林豪給放開之后,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這位先生上回跟文公子有過沖突,文公子吩咐,說只要見到他們再來帝豪,就通知他——我剛才瞧見了,就想著給他打個電話……” 他話還沒有說完,黑西裝便直接飛出一巴掌,重重地扇在了服務(wù)生的臉上,“啪”的一聲,那服務(wù)生倒退兩三步,左臉迅速地浮腫起來。 他捂著臉不說話,黑西裝則滿臉歉意地說道:“各位老大,手下人不懂事,還請多多原諒。你看這樣好么,我現(xiàn)在通知我們老板瀚星,讓他過來給諸位擺一桌,賠禮道歉,你看怎么樣?” 我抿著嘴不說話,旁邊的張大明白粗聲粗氣地說道:“我們他媽的稀罕你一頓飯是吧,當(dāng)我們是要飯的?” 張大明白嗓門大,那黑西裝的臉色就有些變了,咬了咬牙,抬起頭來說道:“各位老大,俗話說得好,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這事我們不在理,認了,沒有二話,不過我們老板瀚星在南方市也算是有名有數(shù)的腕兒,江湖人見了都得給幾分薄面,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用這么鉆牛角尖吧?江湖路,不可知,誰都有求人的時候,您說呢?” 他說得有幾分威脅之意,自然是對自己老板的背景有著幾分地頭蛇的信心,然而他卻不曉得,自己面對的不但是過江猛龍,而是這兒最大的地頭蛇,結(jié)果一說完,張大明白直接扇來一巴掌,他躲也躲不開,一聲清脆的“啪”,人便飛到了沙發(fā)那邊去,待到他昏頭轉(zhuǎn)向地爬起來的時候,張大明白才將他給揪起來,嘿然笑道:“小子,莫拿你那一套來給我逞威風(fēng),就問你一句,文公子這個家伙,在哪里能夠找到他?” 給一巴掌扇得暈頭轉(zhuǎn)向的黑西裝一臉怨毒,嘴巴一動,吐出了一顆帶血的牙齒來,然后恨聲說道:“你們一定會后悔的!” 我沉默不語,而張大明白則心領(lǐng)神會地繼續(xù)抽,幾下之后,這個自以為能夠鎮(zhèn)場的黑西裝終于崩潰了,流著淚說道:“各位大佬,有話好好說,咱能不能不打人了?” 瞧見黑西裝服了軟,張大明白得意地笑了,揪著他的脖子說道:“我們跟你,也沒有啥子仇怨,你把文鵠那孫子給我約過來就行了?!?/br> 聽到這話兒,黑西裝猛然搖頭,哭著說道:“大佬,你們之間的恩怨,你們自己了,我若是幫了你這個忙,說不定我的尸身就得灌進水泥桶,栽到珠江的淤泥里面去了……” 聽他說得恐懼,我眉頭一掀,平靜地說道:“哦,文鵠有這么厲害?” 黑西裝問我道:“我不知道各位老大是哪路的英雄,但是得提醒你們一句,我們老板瀚星在南方市這一塊兒也是小有名氣,但跟磚頭哥比起來,那根本就是一個小娃娃——磚頭哥是南方市地下毒品市場的大拆家,是跟香港和東南亞都有聯(lián)系的大毒梟,手上帶槍的小弟都有五十多個,而磚頭哥卻還只是文公子他們家族里面的一個堂口老大而已,這么說,你們能理解了么?所以我多嘴勸老大你一句,跟這樣的人家斗,能不惹,就不要惹……” 啪! 黑西裝語重心長的勸解又被張大明白的一巴掌給打斷了,他十分土匪地罵道:“讓你打電話叫過來,你廢什么話?” 黑西裝無語了,他低著頭,寧肯被我們打死,都不敢招惹文公子,而我們也沒有將自己官面上的身份給透露出來,生怕有人通風(fēng)報信,耽誤時間。黑西裝死鴨子嘴硬,張大明白就盯上了那服務(wù)生,結(jié)果還沒有怎么威脅,那小子就哭著點頭同意了,不過林豪和張大明白陪他出去打了一個電話,回來的結(jié)果則是根本沒有聯(lián)絡(luò)上,那家伙的保鏢回話說文公子今天晚上沒空,任何事情都不要麻煩他。 服務(wù)生連事情都沒有機會說出口,就給掛斷了。 我心中警覺,回過頭來審問兩人,終于從黑西裝的口中探得了文公子在這附近的一個住處,不過他也跟我們解釋,說文公子狡兔三窟,這只是他一個江湖朋友告訴他的消息,不一定能找到。 盡管如此,我還是決定一試,當(dāng)下也是令省局行動處的幾人看住這邊,然后通知在省局待命的努爾帶隊趕來,而我們這立刻出發(fā),匆忙趕往文公子的住處去。 此案是否能夠破解,就看今晚了。 第十六章 差一線,文鵠夢中被驚走 文公子住在距離白鵝潭附近不遠處的江邊別墅區(qū),這兒在九三年的時候,算是南方市一處富人聚居的場所,環(huán)境幽靜,而且還臨江,景色十分不錯,我們趕到這兒的時候,努爾帶的人馬還沒有到,時間倉促,我也沒有再多等一下,而是讓人與小區(qū)保衛(wèi)室亮明身份,溝通之后,這才得知今天文鵠的確有回來,頓時便激動了起來,讓人帶著一路來到了文鵠的房子前。 這是一棟仿西洋的小別墅,看著精致而美觀,外面還有私家小花園,十分不錯,我們這兒總共來了十四個人,不過有張伯在,我倒也沒有太多的擔(dān)心,帶著人將這棟別墅給圍將起來,接著是分配任務(wù)——張伯在外面的花園領(lǐng)著其余人,掌控全局,小白狐兒上了房頂,而我則帶著張大明白、張勵耘從正門而入。 門從里面反鎖著,不過這事兒難不倒混跡江湖的林豪,這個家伙能夠憑借著一根鐵絲,便不動聲色地將其解開來,所以當(dāng)他趴在門上,幾秒鐘之后,里面的鎖輕輕響了一聲,然后門便悄無聲息地開了來。 根據(jù)保衛(wèi)室的人提供的消息,今晚這兒來了兩輛車,那么這里面必然有其他的高手在,我不曉得那黑蟻是否也在,不過卻越發(fā)地小心起來,踮著腳步往里走,只見樓下客廳中間,有盞昏黃的小夜燈,左右一打量,四周都沒有動靜,我手一揮,張大明白和張勵耘朝著旁邊的工人房和保姆房摸去,而我則來到了靠樓梯的客房前。 我的手輕輕地搭在了門把上面,深吸一口氣,然后緩緩地推開了房門,接著客廳里面那昏暗的燈光,我瞇眼瞧了一下,并沒有瞧見人,回過頭來,瞧見張大明白和張勵耘也來從房間里面走出了來,沖著我搖了搖頭,我沒有多言,帶頭來到了樓梯前,朝著二樓走了上去。 到了二樓小廳,我打量了一下,徑直來到了主人房的門前,臉貼在門前側(cè)耳傾聽,卻聽到了兩個平緩的呼吸聲,這聲音宛如天籟,讓我頓時就興奮了起來,連忙朝著身后打手勢,示意人就在這個房間,張大明白和張勵耘點了點頭,全神戒備地圍了上來,我嘗試著扭動了一下把手,門并沒有鎖住,于是打手勢,從三到一,然后緩緩地將門給推開。 這門是木質(zhì)的,不可避免地發(fā)出了一聲“吱呀”的聲音,我的心幾乎就要提到嗓子眼了,以為里面會有人暴起而來,然而卻沒有,一直到我將門給推開一半,瞧見了床上的兩個身影,里面都沒有任何動靜。 我皺著眉頭,感覺有一點兒不對勁了,照理說以那文公子的修為,不至于如此的不謹慎,難道這里面有詐? 一想到這兒,我便將一揚手,張大明白將我的飲血寒光劍給遞過來,我緩緩抽出了長劍,一步一步地走到床頭來,然后拿劍尖將蓋在這兩個人身上的絲綢薄毯給挑開來。 當(dāng)這絲綢薄毯滑落的一霎那,我的心臟驟然一停,只感覺一股血氣朝著頭頂上面冒。 這床上,并沒有我們所要尋找的目標文公子,而是兩具一絲不掛的女性胴體,這兩個女人肢體交疊在一起,一個順直烏黑的長發(fā),一個染成黃色的大波浪頭,從露出來的側(cè)臉來看,都算是十分漂亮的年輕女性,兩人陷入了沉睡之中,均勻的呼吸以及穿上散發(fā)出來的那種特有的氣味,讓人能夠想象得到在此之前,這床上曾經(jīng)發(fā)生過許多少兒不宜的事情。 這般香艷的場面著實讓人鼻血直流,然而沒有瞧見我們的目標文鵠,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黑了起來,我回頭一看,剛剛趕上樓的林豪眼神一陣發(fā)直,不過瞧見了我質(zhì)詢的目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說道:“應(yīng)該有男人,這氣味不是兩個女人所能夠散發(fā)出來的……” 如此說來,也就是說文公子先前還在,不過卻在我們趕到之前,偷偷逃走了? 我黑著臉,拍了拍林豪的肩膀,然后說道:“五分鐘,將這兩個女人的嘴巴給我撬開來,我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床上的兩個女人,從呼吸上面來看便曉得不是什么修行者,我背著手走了出來,冷著臉下了樓,而那房間里則已經(jīng)傳來了兩聲高低不一的尖銳叫聲。我對在門外一堆如臨大敵的同伴揮了揮手,將樓上的情形給解釋清楚,聽到了這個結(jié)果,滿心興奮的眾人都不由得冷下來,萬萬沒有想到,目標居然會提前離開,到底是怎么走漏的消息呢? 林豪此人偷雞摸狗的手段十分多,連五分鐘都沒有用夠,便下來與我匯報了,告訴我床上的那兩個女人是歌舞廳的小姐,今晚被文公子點了出臺,一番云雨之后就睡下了,什么都不知道,不過大波浪提供了一個消息,說大概是二十分鐘之前,迷迷糊糊之間,她好像聽見文公子接了一個電話,然后起床出去了,她一開始只以為是去衛(wèi)生間,結(jié)果卻將我們給招了來。 二十分鐘之前? 那個時候的我們正在路上,難道是有人給文公子通風(fēng)報信了,是誰,是帝豪歌舞廳的那一幫人么? 我沉吟著,張伯走過來告訴我,說車庫里面兩輛車都在,沒有帶走,說明對方應(yīng)該是徒步離開的這里,看來他們走得也是十分慌張。我點了頭,吩咐所有人立刻在這片區(qū)域進行盤查,看能不能找到那些人的蹤跡,同時讓省局幫忙協(xié)調(diào)一下,在這附近增加巡查警力和關(guān)口,全力通緝文公子一行人,同時徹底搜查這棟別墅,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遺漏的線索。 一番命令之后,大家各行其是,我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叫來張勵耘,讓他趕回帝豪歌舞廳去,仔細排查,看看是不是那邊走漏了消息。 張勵耘匆匆而去,而努爾他們這時卻正好趕了過來,得知了這情況,他皺著眉頭說道:“有點不對勁啊,照你剛才的說法,你們在歌舞廳里只跟那服務(wù)生和保安主管有過接觸,現(xiàn)在他們都給鎖在了包廂中,沒有人知道我們已經(jīng)得到了文鵠落腳的地址,而其余人都有被監(jiān)管者,只以為是江湖紛爭,就算是有人通知到了文鵠這兒,也不會當(dāng)作一回事的——事實卻是文鵠接到電話,就匆匆離開了,甚至都來不及將車給開走……” 我點了點頭,臉色變得越發(fā)嚴肅起來,咬牙說道:“嗯,你說得對??磥?,對方的警覺性不是一般的高啊?!?/br> 努爾瞧了一下周圍的人,低聲說道:“或許還有……” 我舉手,制止了努爾的話語,眼神溝通即可,接著負責(zé)搜索房間的張大明白和林豪走了過來,給我匯報,說這兒只是文公子暫時落腳的一個地點,他們走的時候已經(jīng)做過清理了,沒有留下什么多余的線索,至于指紋和腳印之類的,這個得等明天技術(shù)科的人來調(diào)取。 這結(jié)果是我預(yù)料之中的事情,倘若文公子真的有那黑西裝所說的這般厲害,自然不可能留下太多的痕跡,不過從黑西裝的口中,我們又多了一條線,那就是所謂的磚頭哥,我不知道這人是否在今晚堵住我們的那些人里面,不過他既然是南方市地下毒品市場的大拆家,自然也有很多蹤跡可尋的,只不過大家都以為案情會在今晚有重大進展,結(jié)果最終功虧一簣,實在是有些失望。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我們今天晚上的行動,恐怕有些打草驚蛇了。 一番忙碌,張伯和小白狐兒相繼返回,告訴我對方可能從江邊泅水逃脫,這些人入了水,就真的很難查找到任何蹤跡,盡管可以協(xié)調(diào)有關(guān)部門對沿江進行盤查,不過估計效果不大。事情鬧到現(xiàn)在,基本上算是錯過了,我讓人留在這里看守現(xiàn)場,然后帶著那兩個應(yīng)召女郎返回省局,讓她們回憶起別墅里面所有人的畫像,給通緝提供線索。 到了省局,張勵耘那邊也傳來了消息,說歌舞廳的老板趕了回來,不過雙方還在協(xié)調(diào),不過到目前為止,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任何人打電話給文公子。 至于那個號碼上面相關(guān)的通訊記錄,需要第二天到郵電公司那兒去查詢。 一夜忙碌,我一直到凌晨四點多才暫時歇了一會,到了天明,我又與李副局長等人溝通了一番,在經(jīng)過慎重考慮之后,我撥通了彌勒給我留下的電話號碼,接的人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男人,問我什么事,我自報家門,然后告訴他,說如果有可能,我想請彌勒喝個早茶。那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回答我,說會替我轉(zhuǎn)告的。 我掛了電話,按了按太陽xue,感覺事情有點兒超脫掌控之中了,不過約彌勒見面這事,我是跟李副局長商量過的,快刀斬亂麻,這個也是在文公子有可能逃遁之后,不得已而為之的辦法。 十分鐘之后,我的電話響了,那人告訴我,說彌勒答應(yīng)了我的見面請求,跟我約好在陶陶居見面。 第十七章 喝早茶,王秋水點破玄機 在傳統(tǒng)的南方茶樓中,最享盛譽的要數(shù)陶陶居、蓮香樓、惠如樓等地,其中這陶陶居位于第十甫路,原名葡萄居,光緒六年轉(zhuǎn)手由一陳姓老板經(jīng)營時,易名為陶陶居,后又轉(zhuǎn)由一位叫做黃靜波的人掌管。黃老板經(jīng)營有方,邀康有為題寫點名,又以“陶陶”二字作鶴頂格,公開征集對聯(lián),如此一來,名聲大噪,算是喝早茶的一個不錯的去處。 我得了回話,立即叫上了努爾,然后驅(qū)車趕往陶陶居。到了地方,才發(fā)現(xiàn)或許是因為盛名太負的緣故,搞得這茶樓簡直就是擠爆了,偌大的店面愣是找不但一個空位,而且門前都排了一長串的人,我往人頭擠擠的大廳看了一圈,卻沒有瞧見彌勒那標志性的光頭。 這擁擠的人群讓人感覺有一些迷茫,而這時旁邊突然走來一人,西裝革履,黑皮鞋打領(lǐng)帶,一副白領(lǐng)人士的打扮,十分的精明能干,他打量了我和努爾一番,然后說道:“你是陳先生么?” 我點頭,那人便笑了,說道:“你好,鄙人王秋水,是陸老板的下屬,剛才跟你通過電話的。不好意思哈,剛才我老板不知道陶陶居這邊的生意居然這么好,結(jié)果約在了這里,實在有些失禮。不過我們已經(jīng)在隔壁的咖啡館找了一處位置,一會兒叫老板送些茶點過去便可,兩位請隨我來——對了,這位先生如何稱呼?” 努爾用的是腹語,一般為了避免旁人大驚小怪,盡量不會出言,我便與他解釋,說這位先生姓梁,也是彌勒的故友,他有口疾,不能說話,還請不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