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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苗疆道事在線閱讀 - 第9節(jié)

第9節(jié)

    在我的生命里面,這麻衣老頭和綠衣女孩是我見過的最殘忍最恐怖的人物,倘若落在他們的手上,生不如死那是妥妥的,這痛苦,我寧愿我來享,也不愿生我養(yǎng)我的老爹來受,所以我只有南轅北轍,背道而馳,這樣才能夠引開那人的注意。這樣一想,我便是滿腔的悲壯之心,自覺得牛逼無比,腳步便越發(fā)地快了幾分。然而我終究還是太小,沒有跑過一刻鐘,便感覺脖子后面來了一陣風(fēng),我往著前面一縮,結(jié)果還是躲不開,后腦勺被狠狠磕了一下,兩眼一黑,人就直接暈死過了去。

    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被剝得光光的,雙手被捆在溪邊的一棵樹杈上面,涼風(fēng)一吹,我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

    睜開眼睛,入目處正是那個麻衣老頭,旁邊過還有那個又兇又美的綠衣女孩,正惡狠狠地瞪著我呢。

    似乎預(yù)料到了我的醒來,正蹲在地上抽旱煙的麻衣老頭吐了一口煙霧,平平靜靜地說道:“我呢,比較急,事情也多,就不跟你廢話了,就問你幾句話,答得好,或許能活,答不好,溪水長流,愿你得以安眠。”

    咬人的狗不叫,叫人的狗不咬,我二蛋縱橫龍家?guī)X這么多年,自然曉得這個道理,麻衣老頭說得越是平靜,我便曉得自己后路越發(fā)的少,想起那灶臺上面熬煮的人油和尸體碎塊,我原本無比悲壯豪放的心情立刻沉到了谷底里。不過這世界上又沒有什么后悔藥吃,于是只有極力表現(xiàn)出配合的意圖來:“嗯,嗯,你說,我聽呢?!?/br>
    麻衣老頭拿出了從我懷里搜出來的符袋,平靜地說道:“這個東西,是哪里得到的?”

    “一個青衣老道送的,我給他打了三年雜,臨走的時候,他給了我,說留一個念想?!蔽颐Σ坏卣f道,這才瞧見麻衣老頭的臉上繃得緊緊,繼續(xù)又問我:“他人呢?”

    真話?還是謊話?

    電光火石之間,我?guī)缀跏菓{著本能地說道:“他走了,不曉得到了哪兒。”

    這句話救了我,他手一揮,我就滾落在了地上,接著他吩咐道:“把你的衣服穿上,然后跟著我們走?!蔽铱刹涣?xí)慣光溜溜地出現(xiàn)在別人面前,忙不迭地穿衣服,那綠衣女孩急了,一把拉住她爹,問:“爹,你怎么這樣就放過他了???”

    麻衣老頭不答話,只是走向了旁邊的一堆物件,綠衣女孩受了氣,走到我面前來,一腳把我踢在地上,踩著我的腦殼,惡狠狠地說道:“小子,算你幸運,不過你記住,碰到我楊小懶,你這輩子的好日子,就算是到頭了!”

    第二十七章 胖妞噩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面對著這樣惡聲惡氣的威脅,我知道最正確的做法,就是用沉默來應(yīng)對,于是閉著眼睛,默然無語。

    楊小懶?哼,聽名字就不是什么好鳥,雖然你長得漂亮,但是在我的心中,卻跟那長著白毛的僵尸,沒有什么區(qū)別。

    無他,惡毒的女人討人嫌。

    然而我這一閉眼,肚子又挨了幾腳——這少女也忒狠毒了,每一腳都仿佛使上了全力,我直感覺自己的肚子翻江倒海,仿佛里面的腸子全部都打了結(jié),使勁兒擰巴呢,難受得哇哇大叫,不過這麻衣老頭在旁邊,我也不敢反抗。再說了,即使我奮起反擊,全身物件被繳的我,估計也抵不過這個自小就兇悍如獅的小娘子,于是只有在草地上翻滾,盡量避開這拳腳。

    這一陣胖揍以麻衣老頭的喝止為結(jié)束,也仿佛是那“殺威棒”一般,讓我深深記住了這三個字:“楊小懶!”

    自此以后,我一想到“母老虎”三個字,腦子里便自動浮現(xiàn)出這個綠衣少女的名字來。

    楊小懶揍我走得歡暢,兇惡得緊,然而在他爹面前,卻是無比的嬌憨,抱著麻衣老頭的胳膊,一邊晃,一邊撒嬌:“爹,我們?yōu)槭裁匆甙?,憑你的手段,將那幾個逃走的山民給辦了,誰能夠曉得我們住在這兒?”

    麻衣老頭手中忙著活計,不過看得出來,他對這個年幼的女兒十分喜愛,細心解釋道:“那幾個村民倒是小事,主要是老鼠會那個姓馬的家伙從溪水里跑了,他一走,我們就暴露了;還有,那天來的人里面,有一個人跑了,不過卻被我認了出來,是鳳凰王家的,想來他們的目的,是又在找白蓮教的那個墓地,王家跟邪教扯得上關(guān)系,這里必定會是風(fēng)口浪尖,我們還是躲開的好一點?!?/br>
    楊小懶有些奇怪,問:“怕什么啊,爹你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邪符王,無論是老鼠會的俞麟,還是鳳凰王家,哪里比得上你?再有了,實在不行,不是還有我哥么?”

    說到這兒,麻衣老頭就變得有些嚴肅了,停下手上的活計,看了我一眼,肅聲說道:“胡扯什么?我告訴你,以后少提你哥,知道沒?他是有大前途的人,沒我們這號親戚。再說了,你沒聽這小子說李道子出現(xiàn)在這附近么?李道子自上次從兩彈一星的實驗基地回來,就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你難道想我們撞到他槍口上???”

    楊小懶更加不樂意了,指著我,說:“要不然,我們把這小子種荷花算了,神不知鬼不覺,不然帶著他在路上,多不方便啊?”

    我感受到了楊小懶最深的惡意,心中忐忑,不過麻衣老頭并沒有同意,而是告誡她道:“不管怎么說,他跟李道子還是有些淵源的,做人留一線,日后好想見,這道理你要記住,以后也不會吃虧……”

    兩人說完,麻衣老頭遞給我一副擔(dān)子,平靜地說道:“小子,你命好,本來我不準(zhǔn)備帶上你的,不過你說了實話,蠻對我的胃口,所以你這條命呢,暫時寄放在我這里,表現(xiàn)好了,就活著,表現(xiàn)不好呢,誰也救不了你自己,懂了沒有?”我將那副擔(dān)子接過來,扁擔(dān)兩頭是一對沉甸甸的封閉式木桶,里面有液體晃動,我擔(dān)著,好沉,不過還是裝作無恙,腆著臉跟楊小懶套近乎:“小懶姐,這里面是什么啊,挺沉!”

    楊小懶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一雙眼睛在夜里面泛起了微微的光芒,平靜地說:“這里面啊,是熬煮好的尸油啊,之所以沉,是因為有好多冤魂在里面作亂呢。”

    她這話說得我一陣踉蹌,整個人都不淡定了,感覺一陣又一陣的陰寒從扁擔(dān)那兒傳遞過來,身體冰涼涼的。

    啟程了,我聽到麻衣老頭一個唿哨,口中高喝道:“喂乎喲,開門行路,慢慢走,路在腳下,行程在心頭,注意著呢。”他這話兒像山歌子,韻律古怪,又有些綿長,不過那話音一落,從黑暗中竟然走出了二十多黑影子,身上背著大包小包,腳步僵硬地朝著左邊的一條小道走去。

    而在末尾,有一個兩米高的巨大黑影,一身的雜毛,有白有黑也有紫色,那腦袋像是猿猴一樣,楊小懶足尖一蹬,竟然跳上了那個巨大黑影的肩上,坐著,喊道:“大個兒,我們走?!?/br>
    她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條皮鞭子,在空中一甩,啪的一聲響,那巨大的黑影就緩步朝前走。

    麻衣老頭在最前面領(lǐng)路,而楊小懶則騎著大個兒僵尸押尾,好像是沒有人管我,不過我知道,我只要是敢流露出一點兒跑的意思,恐怕就要跟我擔(dān)著的這兩桶尸油一樣,怨魂不散了。

    經(jīng)過了先前跟青衣老道三年的經(jīng)歷,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就是這些有本事、有手段的人,大抵都是些瘋子,脾氣古怪、隨性而為,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若是想要安安穩(wěn)穩(wěn)地活下來,那就必須表現(xiàn)得無比的順從,并且沒有半點兒威脅性。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只要我不是表現(xiàn)得太討人厭,他們總不會無緣無故地下黑手的。

    更何況,麻衣老頭說了,留我一條性命,也是為了給青衣老道,也就是李道子結(jié)善緣。

    在得知他們并沒有謀害我父親,而是讓他們自行離開之后,我將受到的所有羞辱和打罵都收斂在了心里,一邊咬牙挑著擔(dān)子,一邊跟綠衣少女楊小懶攀起關(guān)系來。

    結(jié)果那女孩瞌睡得很,根本就沒有跟我聊天的意思,噼里啪啦訓(xùn)了我一頓之后,行程陷入了沉默。

    一路緩行,在前頭領(lǐng)路的麻衣老頭專挑那偏僻難行的路走,有的地方甚至根本沒有路,走得十分艱辛。這樣的路,空著手走都夠嗆,何況是擔(dān)著一副架子,可以想象得到當(dāng)時的我有多狼狽,然而這一切困難,在生死威脅的面前,都顯得沒有那么的嚴重。

    黑漆漆的夜里,其實視線也是有限的,不過我能夠看天山的星斗,曉得大概是一直往西。

    走到了下半夜,前面的僵尸群好像有一些躁動,麻衣老頭便吩咐停歇下來,將尸體全部藏在了草叢中躺下,然后吩咐我去撿干柴來生火。我做這一切,都沒有人監(jiān)督,不過我知道這是在考驗我,極盡謹慎,一點也不敢異動。

    麻衣老頭顯然常年都在山林行走,火很快就生好了,上面駕著一口鍋,咕嘟咕嘟煮著水,然后開始弄來了路上搞的野物,兩只花羽毛的山雞,一個肥碩的山鼠,還有一些野地里的蔬菜。這些我都熟門熟路,自告奮勇地上前幫忙,麻衣老頭本來就不愿意做這事兒,瞧見我忙活得利索,便索性讓我來做,而我也為了凸顯出自己的價值,大展身手,一只荷葉叫花雞,一鍋nongnong的雞鼠湯,綠油油的野菜在鍋里飄蕩,這味道香得在旁邊睡覺的楊小懶都給饞醒了。

    麻衣老頭對我刮目相看,那張丑臉難得地露出了笑容,朝我舉起大拇指,而楊小懶則拍著手,歡快地喊道:“不錯啊,好香呢?!?/br>
    我發(fā)現(xiàn)這個時候的她,笑起來好漂亮。

    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終于將悶在心里面的話講出來:“楊老爹,先前跟著我的那猴子,你有沒有見著???”麻衣老頭沒說話,在旁邊拿勺子往鍋里舀rou的楊小懶接茬道:“死了,一掌拍死,利落得很?!?/br>
    “???”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發(fā)涼,想起胖妞陪在我身邊的這些歲月,眼淚水就止不住地往外流。

    第二十八章 受盡屈辱

    瞧見我這悲傷欲絕的模樣,正在啃著熱騰騰雞腿的楊小懶噗嗤一笑,嗆了一下,眼淚水都流了出來。

    她一邊擦眼淚,一邊笑著喊道:“你叫二蛋是吧,陳二蛋?不錯,你爹可真會取名字,笨蛋加傻蛋,真正是應(yīng)了這景兒……”她笑得歡暢,我心中卻越發(fā)地悲涼,這小娘皮子心思惡毒得很,漠視生命,有朝一日,老子一定要弄死你,在你的身上踏上一萬腳。

    楊小懶笑了一會兒,低頭一看,瞧見我那一副憤怒到了極點的模樣,這才輕飄飄地又說了一句:“放心啦,騙你的,那瘦猴子有什么好玩的,被我爹甩丟了而已?!?/br>
    我見她說得輕描淡寫,不過言語之間,倒也沒有太多調(diào)侃的意思,又看麻衣老頭正自顧自地撈著鍋里面的rou喝,沒有發(fā)表任何意見,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臉上堆著笑,從火堆里面將那用泥土包裹著的叫花雞刨出來,將外面包裹的碎泥敲開,荷葉剝開,露出了里面香氣四溢的雞rou來,撒上鹽,笑著說道:“姐,嘗嘗這個,香!”

    楊小懶一雙眼睛瞪得碩大,鼻子猛地吸了一陣香氣,忙不跌地撕下一條雞腿,也顧不得燙,使勁兒咬了一口,猛地咀嚼,完了長嘆一聲:“啊,很好吃呢……”

    她吃飯的時候,露出來的小兒女神態(tài)好迷人,看得我都不由得愣住了,又想著胖妞沒死,心中也放松了許多,瞧見麻衣老頭和楊小懶不停地吃著,舔舔嘴唇,肚子不由得咕咕叫了起來。

    這一整天,我就中午的時候吃了一點午餐rou罐頭,不過全部都吐了出來,熬到這半夜,自然是餓得不行了。

    我那個時候的年紀,最是餓不得,瞧見別人吃得津津有味,心想著我忙活這么久,你們盡顧著自己吃了,也不招呼我一聲。不過我轉(zhuǎn)念一想,他們不招呼我,難道我就不吃了?皇帝不差餓兵,他們總不能餓死我。這么想著,我伸出手,朝著那快被吃得只剩一點兒骨架子的叫花雞抓去。然而我指間還沒有摸到那骨架子,憑空伸出一條腿來,踹在我的胸口,我穩(wěn)不住勁兒,朝著后面翻滾而去。

    等我爬起來的時候,瞧見楊小懶已經(jīng)站在了我的面前,用腳踩住我的那只手,惡狠狠地罵道:“我們還沒吃完呢,你伸什么手?還懂不懂一點規(guī)矩?你這是想要找死,對吧?”

    這小妞發(fā)起飆來,無端兇惡,瞧見她那張嬌艷的小臉,我一瞬間就想起了在五姑娘峰頂上的歲月,那個時候,青衣老道雖然總是板著一張臉,但背后總有著一些小小的溫柔,我身邊也有小白狐兒和胖妞陪著,最重要的是有著老鬼這樣的良師益友,教我做人的道理和很多知識,然而在這里……哎,同樣是修行者,為什么做人的差距就這么大呢?

    教訓(xùn)在前,我不敢反抗,只是小聲地說不敢了,楊小懶的臉上這時才有了笑容,踢了踢我的臉,洋洋得意地說道:“昨天弄那個符咒的時候,你不是很能么?原以為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呢,原來就是個軟蛋?!?/br>
    她教訓(xùn)完我,摸了摸吊在脖子上的符袋和腰間小劍,折回去喝湯,而我則爬起來,揉了揉被踩得生疼的手,沒有敢去看那女神經(jīng)病,只是在心底里暗暗嘀咕,想著總有一日,她加諸于我二蛋身上的所有屈辱,我都會加倍奉還的。

    阿q精神就是這般有效,原本憋屈無限的我想著想著,那人又終于從極度的憤恨和痛苦中恢復(fù)過來。

    嗯,來日方長嘛。

    楊小懶剛才吃得兇猛,然而本身的食量卻不是很多,吃完之后,把碗筷一甩,然后伸著懶腰,像一只懶貓一般地趴在旁邊睡覺了,麻衣老頭寵溺地看了她一眼,回過頭來對我說:“二蛋,你也來吃吧,吃完了收拾妥當(dāng),我們還要趕路呢——天亮了才能睡覺,知道不知道?”

    相比于楊小懶,麻衣老頭對我倒是客氣,倘若沒有瞧見他之前的手段,我說不定還覺得他有多么的慈祥呢。不過我知道,能夠養(yǎng)出楊小懶這般刁蠻的女兒,她爹也不是什么好鳥,我點頭應(yīng)是,然后小心翼翼地過來盛湯。

    雞骨架上面幾乎都沒有什么rou了,然而我卻吃得無比細致,一邊吃,我一邊打量旁邊瞌睡中的楊小懶,想著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報仇。

    吃完飯,沒休息多久,我們又開始趕路了,一路往北,凌晨的時候麻衣老頭找了一處濃密的樹林,將僵尸藏好,然后弄了兩張網(wǎng)繩吊床,歇息,而我沒有,只有靠著大樹而眠,無數(shù)次被蟲子和螞蟻咬醒。

    如此晝伏夜行,速度并不快,足足走了兩個星期,大都是避開了人群密集的地區(qū),專走山路。

    終于有一天,我聽麻衣老頭跟楊小懶說到了一個叫做“神農(nóng)架”的地方,便不再走了,麻衣老頭在這大山里面有一個藏身之處,叫做觀音洞的,位于一處懸崖陡壁的半山腰,十分隱秘,通過藤蔓攀爬上去,易守難攻。一路上楊小懶都變著法地欺負我,有時捉弄,有時體罰,我常常被她揍成豬頭,倘若不是麻衣老頭時常維護我,說不定我已經(jīng)被她玩死了。

    麻衣老頭之所以維護我,這一半是看在李道子的面子上,還有另外一半,估計也是因為我的機靈。

    麻衣老頭是老來得女,極為寵慣,在此之前,他這個又當(dāng)?shù)之?dāng)媽,忙碌得很,而這一路上,我表現(xiàn)得無比的乖巧,做飯洗衣,衛(wèi)生處理,什么都做得妥妥帖帖,極大地解放了麻衣老頭的勞動力,所以對我這個打雜的怎么看都順眼。

    然而麻衣老頭看我越順眼,楊小懶便越發(fā)對我不爽,如此南北極周轉(zhuǎn)顛倒,讓人幾近崩潰。

    麻衣老頭在神農(nóng)架大山里的老窩叫做觀音洞,里面的生活設(shè)施齊全,地方也寬敞,總之比我以前在五姑娘山那兒要好上許多,只可惜此間的人,卻是真正的惡,讓我反而沒有歡快的感覺。

    不管怎樣,我又開始了一段悲催的雜役生活。

    到了觀音洞的當(dāng)晚,麻衣老頭忙活了好久,將所有的僵尸走吊上了懸崖半壁的山洞里,這事兒基本上都是由那大個兒來做的,那個長得跟巨大猩猩一般的僵尸最早由我和麻衣老頭弄上去,接著它便輕松地將二十一具尸體給拖拽上去。觀音洞分為兩大區(qū)域,一邊是存放僵尸的敞廳,靠里間,陰森寒冷,有滴滴答答的水聲,而另外一邊則由幾個大大小小的套洞組成,我分到了一個小小的居所,還沒有停歇,就被叫起來,去給那些僵尸刷油。

    刷的是尸油,或者說是人油。

    真正的僵尸,大都是聚集天地陰氣、怨氣,經(jīng)年日久,積聚了太多的執(zhí)念而成,而麻衣老頭這些,卻并非如此,大多都是人為,所以需要每日刷上一些富含怨力的人油,不但能夠保持尸體不會腐爛,而且還能夠加強僵尸的強度。這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沒人愿做,而我則被趕鴨子上架,接受過來。除了做這些,我還要照顧楊小懶的生活,衣食住行,這都得cao心。

    說句丟人的話,那個時候,楊小懶的內(nèi)褲,都是我?guī)椭吹摹?/br>
    這是一件讓人悲傷的事情,麻衣老頭經(jīng)常會出山,而我知道即便是楊小懶,我也絕對逃不過她的手掌心,所以非常悲催。

    楊小懶對我從來都是非打即罵,然而有一天,她突然找了我,一臉的痛苦。

    第二十九章 女神和女神經(jīng)病

    經(jīng)過兩個多星期的行路,以及半個月的山洞生活,我已經(jīng)完全接受了楊小懶就是一個女神經(jīng)病的悲慘現(xiàn)實,她做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面對我的時候,向來都是橫眉怒眼、階級敵人的態(tài)度。

    然而當(dāng)她一臉汗水,眉頭緊蹙地過來找我的時候,卻又把我給嚇了一跳。

    我的第一反應(yīng)是她又在耍弄什么陰謀,然而瞧見她捧著肚子、一副快要死過去的表情,我終于明白過來,她可能是生病了,而且還是大病。

    那個時候的我十三歲,剛剛開始了變聲期,褲襠里面的那啥也開始長了出來,按理說山里的小孩,生理衛(wèi)生方面的知識完全就是沒有,但我爹陳知禮是赤腳醫(yī)生,這家庭的熏陶,日積月累,我也算是入了點門道,瞧見她臉色慘白、惡心、嘔吐、全身畏寒、劇痛得幾乎虛脫,便知道她這是在痛經(jīng)。

    痛經(jīng)這事兒,差不多女孩子都會有經(jīng)歷過,下至和她一般年紀的少女,上至生兒育女一大群的大媽,都會有,這個東西主觀性很強,不過她這樣子,可比那些來找我爹瞧病的所有人,都要厲害。

    我腦瓜里面首先思量的不是別的,而是麻衣老頭走了好幾天,這觀音洞里面,除了楊小懶,就只剩下一堆沒有咒文就不會動的僵尸,難道上天眷顧,我陳二蛋重獲自由的日子,終于要來臨了么?

    從落入敵手的第一天起,我就在想著如何逃離這惡人的掌控,然而機會來了,我卻只是在腦子里面轉(zhuǎn)了一圈,接著便忙活了起來。

    我馬不停蹄,燒開水,沖紅糖,然后在征得楊小懶同意的情況下,給她按摩小腹,不斷地緩解兩側(cè)緊繃的肌rou,并且還通過讓人心神寧靜的道經(jīng),來讓她減輕痛覺。足足忙活了一下午,到了晚上的時候,她那快要死去的模樣才終于緩解了一些,然后抬頭問我,說:“陳二蛋,你剛才為什么不跑?你應(yīng)該知道,如果你剛才跑了,我是攔不住你的……”

    我露出了憨厚的笑容,撓撓頭,說:“男子漢大丈夫,我可不能扔下你一個人不管,再說了,這么大的山,我就算是跑,能夠跑到那兒去?”

    “啪”!

    楊小懶直接甩了一個大耳刮子給我,打得我腦袋嗡嗡嗡地響,我捂著頭臉,心中郁悶,果然是女神經(jīng)病啊,剛才還好好的呢,怎么一會兒就變了臉。然而打完我之后,這少女比我還要氣憤,掙扎著站起來,指著我的鼻尖說道:“陳二蛋,你知道我為什么看不起你么?”

    我搖頭,露出了無辜的表情來,而楊小懶氣哼哼地說道:“我最不喜歡你的,就是你這性子,明明很有本事,卻甘愿做人奴仆,一點兒骨氣都沒有,是個懦夫!你那天救你爹的氣概,到哪兒去了?”

    我瞧見她說得一臉激昂,心中更是委屈——這位jiejie,你二蛋哥我當(dāng)初倘若是鐵骨錚錚,傲然而立,倒是讓你瞧得起了,但現(xiàn)在說不定就埋骨爛泥,真正就剩下一副脊梁了。

    老的殺人如麻,小的喜怒無常,我他媽的得有多小心,才能夠活到現(xiàn)在???

    心中萬千草泥馬奔騰而過,然而我卻抱著頭,一聲不吭。我本以為性子暴躁的楊小懶會站起來對我拳打腳踢,然而等了半天,卻沒有,反而是聽到了一聲幽幽的話語:“二蛋,你想不想學(xué)針灸之術(shù)?”

    我抬起頭來,詫異地看著面前這個少女,有點兒捉摸不透她這話里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