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02
吃雞,簡單的說,這就是個野外生存游戲! 通過飛行翼投放100個玩家進入絕境地圖,然后通過拾取裝備、互毆、跑風沙圈、拾取裝備、繼續(xù)互毆等套路進行弱rou強食的掰頭,活到最后那一支隊伍不僅會得到豐富的飛沙令獎勵,還會獲得系統(tǒng)郵件的一碟并沒卵用的香酥叫花雞! 岳彌也不想要叫花雞,她玩游戲就為了自己開心。 進入游戲界面,鶴夢刀娘風姿綽約、英氣逼人地站在石階之上,那眼神仿佛睥睨眾生、視凡人如螻蟻! 美好時光就從吃雞開始。 一陣黑屏過后,岳彌cao縱的刀娘紅玉已經(jīng)在飛行翼上了。 早就見慣絕境戰(zhàn)場大風大浪的皖皖在yy里嗑起了瓜子:“這條線不行啊,我們下哪兒?” “古祭壇。” “?。?!”皖皖愣住,“你瘋了?古祭壇人那么多,咱們又不是yy隊。到時候尸體都不夠人分的,你看,紅名都下了?!?/br> “怕什么?搏一搏單車變摩托!”岳彌大言不慚。 皖皖一噎,瓜子也不磕了。 “嗯?你下來干嘛?” “嚯!一個霸刀都敢搏摩托了,那我怕個鳥?打不過就跑,我肯定跑得比你快,我會飛!” 岳彌:“呵呵?!?/br> 兩人匆匆跳下古祭壇,一邊搜集裝備,一邊看著隊伍里的隊友一個個慘死。 這些都是正常cao作,一般野隊隊友能不能活到最后全都看緣分。岳彌裝備搜羅得差不多了,隊伍里的人也死得差不多了。 孤兒代表之一的岳彌感嘆:“得,開始見證奇跡的時刻!快看看四周有沒有裝備搬運工,我們要劫富濟貧了!” 在這個5vs95的戰(zhàn)場中,裝備除了靠撿,還能靠搶! 岳彌一向好戰(zhàn),自詡吃雞場上最浪的崽,讓她靠著隱匿去狗實在是對不起她競技場曾經(jīng)十三段的分數(shù)。此刻,她摩拳擦掌,目光中閃出24k金的光芒,開始搜索落單的小可愛。 “六點鐘方向有個小花間才2800,褲子都沒穿上!”皖皖說完,信心滿滿地搖著傘追著花間下傷害圈,兩三下打得小花蘿連滾帶爬掉了半血,“玉玉快來補一刀,蹭個戰(zhàn)意回回血!玉……玉,你!你去哪?。??” 眼瞧著地圖里的藍點越來越遠,yy里也沒人說話,皖皖就只聽得到紅玉啪啪敲打鍵盤的聲音,沒多久紅玉的血條就開始掉。 皖皖心里一急,眼看紅玉要死,她花蘿也不殺了立馬回援。等到了地方,刀娘已躺,而她面對的是五個膀大腰圓裝分破兩萬的“大漢”。 “大漢”們拿著武器,齊刷刷盯著她,眼神如狼似虎。 皖皖咕咚咽口水,轉(zhuǎn)身就跑,被長歌回夢逐光禁錮回原地。一個紅名凌雪閣用拳頭那么粗的鎖鏈捆著她胳膊一緊,拉回去一頓胖揍。 不一會兒,皖皖成了一座嘆息豐碑,與紅玉那座遙遙相望,很是尷尬。 全軍覆沒,即刻退出地圖,這一把拿了個第十八名。 皖皖捶胸頓足的間隙還奇怪呢:“玉玉,你干嘛呀?拜托你冷靜點,你那點裝分才一萬八,人家五個人,你屬黃瓜?你欠拍嗎?你下次再這樣,我他媽直接開溜!” “嘶,沖動了!”岳彌懊悔得拍桌子,“早知道就應(yīng)該等她落單我再上去錘她,沒想到那邊紅名這么多!失算啊失算啊!” 皖皖震驚:“你要錘誰?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就不能韜光養(yǎng)晦、狗進前十再報仇雪恨?好歹讓我過個周常啊大哥,勞資今天干了一天的代練,就想著過完周常早點睡呢!” 岳彌理解,做出讓步:“行叭,如果遇不到就算了,遇到了,我盡量吧?!?/br> “我懂了,你還是要打人家,你到底看到誰了?” “寒亦秋?!?/br> 皖皖沉默了,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斟酌。 許久之后,她沉吟出聲:“所以,這他媽到底誰???” “……哦,你不認識?!?/br> 岳彌才想起來,原來那會兒她還沒認識皖皖,原來那件事已過去那么久了。 遙想五年前,岳彌還是個剛?cè)雱θ拿刃拢兑膊欢?/br> 那日,她死磕了兩周任務(wù)才到70級,正跟一群工作室唐門在昆侖搶了半小時精英怪。大概因為看不下去,一個掛機的琴娘出手了。 而這個琴娘其實是個妖號,也就是岳彌后來的師父清玉殊,一個有著飄準普通話的呼蘭人。 岳彌入門之時,清玉殊已是孤寡老人,沒情緣、沒親友,師門凋零,連以前收的兩個徒弟也是各奔東西。要不是可憐他,岳彌一度也想背棄師門。 彼時,策劃又開新服又出新職業(yè),日常無聊的清玉殊帶著岳彌轉(zhuǎn)去新服。 說起來,岳彌起初不是玩霸刀的,她喜歡長歌。她在w服玩的就是個小琴蘿。綠色的門派套,頭上是開著桃花的枝葉,抱琴憨憨的樣子特別萌。 可跟著師父清玉殊轉(zhuǎn)服以后,他告訴還是小白的岳彌:“你看霸刀新職業(yè),他又強又酷,還是個爹。盤它!” 岳彌當時不明白什么是爹,清玉殊告訴她,就是把所有人揍到爬不起來人家都得喊你爹。 大概是被人叫爸爸的吸引力太強了,岳彌從頭開始學起了霸刀。 霸刀這個職業(yè)背上背著三種刀,換形態(tài)就要換武器,換來換去,特別難掌控,尤其是對于岳彌這種新手。清玉殊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這點,他雖然是個長歌,但做過家教的他連夜給岳彌整理了一套《霸刀的基本入門手冊》《如何玩好霸刀》《霸刀怎么才能在競技場發(fā)光發(fā)熱》等學習資料。 岳彌一度很感動,直到清玉殊為了追個妹子跑去對立陣營,兩人在戰(zhàn)場狹路相逢……那天,岳彌永遠忘不了被師父平沙落雁支配的恐懼! 因為這一戰(zhàn),師父在對立工會一戰(zhàn)成名,繼而誘發(fā)一系列事件且成功抱得美人歸。沒多久,師父攜嬌妻退隱江湖,岳彌才后知后發(fā)現(xiàn)師父下了一盤很大的棋,而她可能是一個棋子。不過這已經(jīng)是后話了。 那會的霸刀是真的爹,形態(tài)一換誰也不愛,散流霞滑不溜秋誰也抓不住,還能下空氣墻,砌個三室一廳請別人進去坐坐。 但岳彌就不一樣了,她集火速度慢,技能還丟錯,害死自家奶媽不說,還總是一個項王擊鼎把自己轉(zhuǎn)沒了,因此時常被人舉報腳本cao作。 岳彌委屈極了。 她真不是腳本,她是真的菜啊! 面對一度在競技場里喪失信心、氣跑了七八固定隊友的徒弟,清玉殊正打算犧牲自我、含淚帶徒之際,他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據(jù)說內(nèi)測就玩且a了許久的大徒弟忽然回來了。 關(guān)于大師兄的傳說,在師父鼓勵岳彌永不言棄的道路上,她聽得耳朵都起繭了。那哪是大師兄啊,那分明就是別人家的孩子! 比如她大師兄特別聰明,學什么都很快,不像岳彌學個三四遍都不一定能通透,不止自己學習還幫助師父掌握了門派技巧;又比如大師兄特別孝敬師父,自己采的馬草都不舍得用,哪怕自己窮得叮當響也要全部寄給師父,不像岳彌大戰(zhàn)roll個材料都要跟師父搶;再比如,為了給師父慶賀生日,大師兄24小時高強度抓馬,熬紅了眼睛熬黑了眼圈,就為了把一匹熱騰騰、剛出鍋的絕塵馬崽兒送到恩師手中…… 岳彌覺得師父絕對是在講故事,不說游戲里誰也不認識,就是現(xiàn)實生活中認識,也不可能有這樣的人啊。這說白了,不就是個煞筆嗎? 后來,岳彌見到了大師兄本尊。 他是個琴爹,長歌門本就英俊瀟灑、氣度不凡,再加上儒雅青年音的加持,說話很慢很溫柔。在岳彌的想象里,腦子里的煞筆大哥形象立馬變成了高挑俊美的青年立在竹林中對她微笑。 大師兄一回歸,岳彌這個燙手山芋就從清玉殊手上扔了出去。無論岳彌多么笨拙,大師兄都不會跟師父一樣氣急敗壞地扯頭發(fā)拍桌子,無論岳彌問的問題多么沒有意義,大師兄總是耐心解答,從無怨言…… 因為大師兄的無限包容和循循善誘,岳彌的門派技能逐漸嫻熟,也逐步在競技場里站穩(wěn)了腳跟。 兩人熟了,岳彌對大師兄的印象也隨之發(fā)生了改變。 比如她大師兄連夜幫親友刷掛件,又比如她大師兄又被世界上的賣金騙子騙了多少多少錢…… 其中印象最深刻的是,她大師兄曾經(jīng)因為一句玩笑話幫著幾個親友掛機刷羽毛。 劍三七夕節(jié)活動期間,小怪掉落鵲翎,三個鵲翎可以兌換一個金鵲翎。而要兌換最值錢的海誓山盟煙花需要九千九百九十九個金鵲翎,換算一下就是兩萬九千九百九十七個鵲翎……這他媽得刷到什么時候?! 況且煙花這種東西,虛無縹緲,無非是上一次世界公告,又不能當飯吃!反正,打死岳彌她這么輩子都不可能費心費力去干這種事! 那天,岳彌剛從戰(zhàn)場出來就被大師兄拉到成都看煙花,他一邊描述煙花有多漂亮,一邊興奮地告訴她這些煙花都是他刷的。 雖然這些煙花,都不是給他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