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緩緩歸在線閱讀 - 第43節(jié)

第43節(jié)

    慕禾悄然撫上自己的腹部。收斂起過往所有的不甘,只想沉浸于現(xiàn)有的喜悅,這么對誰都好,不是么。

    難得一次入睡得這樣快,慕禾抱著被子原本已經(jīng)睡去,然耳力所及,屋門忽而傳來咔嚓的一聲輕響,被人從外推開了。

    ☆、59|

    月白的光澤渡下來,屏風上的人影輕晃,躡手躡腳的靠近著,超過安全的距離讓慕禾從睡夢的混沌之中轉(zhuǎn)醒,隱隱以為是溫珩,眼皮都沒睜便又要睡去。

    床榻一矮爬上來個人,明顯沒有褪下外衣,卻拉上了床帳,像是呆立一般的坐在床沿上,沒了下文。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慕禾混沌中只覺手腕上一涼,貼上來個玉質(zhì)溫潤的東西,整個將手腕合扣住,伴隨咔嚓的一聲,像是某種機關切合的聲響。慕禾一驚,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出了手……

    “啊,痛痛痛!你突然之間做什么!?。?!”

    床帳因為動作帶起微微的晃動,依舊好好的隔絕了外頭的月光,慕禾瞧不見身下被反手壓制住的男子是誰,卻能從他的聲音中聽出那叫人無言的熟悉感。沒有立刻松手,而是撫上了右手手腕上的物什,確定只是類似手鐲的無害之物后,才緩緩放松了身子,“你怎么在這?”

    尉淮整個人趴在床褥上,手被慕禾反在背后,羞辱暫且不提,好端端的一雙手險些就給折了去。如今施暴者半點歉意都沒,他當即便是火冒三丈,”你不應該先給我道個歉么?!”

    慕禾從尉淮身上起身,明顯和他的情緒不在一個境況之內(nèi),自顧自的試圖取下手腕上的東西,“你半夜三更爬到女子的床上,這待遇難道還不算輕的?”頓一頓,”你在我手上戴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是在這間房子里!”黑暗之中看不到彼此的面容,四周寂靜環(huán)境所致更有種火氣撒著也沒有意思的感覺,尉淮往后靠了靠摸到松軟尚還帶著人體溫的被褥,心底一動,音量便低了三分,“我是今夜才從韶雪殿趕來的,并不知道行宮的布局,還以為這處是沒人住的,才偷偷的進來,想要休息一會,不知道剛好碰到你在的屋子?!?/br>
    手腕上的玉環(huán)很詭異的一絲縫隙都摸不到,仿佛適才她聽到一聲機關的扣合聲都是幻覺,慕禾明顯記著這手環(huán)是扣上去的,而不是圈上去的,取也取不下來。慕禾原本是首先要問手環(huán)的事,可話到嘴邊思緒忽而一轉(zhuǎn),想他夜訪行宮,這般急切難道是因為祁容?

    ”你是見到祁容公主了?“

    黑燈瞎火的帳子里頭,慕禾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面向著尉淮在的方向,卻實打?qū)嵉母兄街茉獾臍夥找荒?,突然的冷冽的三分?/br>
    ”祁容公主的婚約經(jīng)先帝親定,由皇祖母點頭應允,不是說廢就能廢的。你比我更曉得其中曲折,做什么一定要弄到這個地步,讓大家都難做?”若不是將才咋呼的時候,慕禾已經(jīng)判定了對面的人就是尉淮。不然他這一番的話語說出,那前所未有的肅然冷凝的語態(tài),定會讓她以為他是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之人,對她如此不摻雜半點玩笑的橫眉冷對。

    慕禾淡淡一笑,“當祁容公主橫插在我與溫珩之間的時候,她可想過她會讓我難做?搶走的東西,便可以理所應當?shù)漠斪鲎约旱牧嗣??你們皇族著實霸道得緊?!彼⒉皇巧鷼?,誰都有個私心,習慣站在自己的立場來思量旁人帶來的麻煩。

    再者,如若當真是溫珩站在劣勢,她必然真正會給那一句話激得勃然大怒,然而當她知曉尉淮不會退婚的態(tài)度立場,更多的想要勸誡說服,好過以后撕破臉面,“婚姻之事最是強求不得,即便公主如愿得嫁,可她的往后平生,你可思量過?“

    尉淮冷哼一聲,“這是她自己的抉擇,我又何必替她多想?!?/br>
    慕禾兀自哽了哽,只得接著循循善誘,“你既然對祁容無甚親緣感情,又何必為她得罪了溫珩?這買賣豈不是虧本得很?”

    “我何時道過是為了祁容才不肯退了這婚約?”對話之中,尉淮早已經(jīng)辨別得出慕禾退居床腳,似乎是抱膝的縮著身子,一絲一毫也不想碰到他,遠遠避開。自嘲的一笑,“我從頭到尾都是認真的,可你卻從未將我放在心中。阿禾,我只問你,你可曾有,哪怕一刻想要同我在一起過?”

    “我要說實話么?”慕禾無意識的偏頭,就好似在黑暗中看清了尉淮的輪廓,認真的瞧著。

    “……恩。”

    “有?!蹦胶淌种复钌鲜骤C,“或許當時不知,但我應當是喜歡過你的,不然又怎會容你幾次三番的……咳,只不過喜歡一事是有度量權衡的,輕則為好感,重癥為愛。當你同我求婚的時候,我亦的的確確的動搖過,若你并皇室血統(tǒng),或許我已經(jīng)答應同你在一起了。我說這話沒有旁的意思,不為給你留念想,也不為安慰,一則是答應你說實話,二則,開誠布公態(tài)度才能坦然,我……”

    “我并不非得當皇帝?!蔽净促繝柕慕財嗨脑?,連音量也不自覺的拔高兩度,“我根本不是當皇帝的料,我可以跟你走,現(xiàn)在都可以?!?/br>
    “我怎么帶你走?皇帝是你說不當就不當?shù)??你倒是一身輕松了,我背的是怎樣的罵名,禍國妖姬?”慕禾搖搖頭,輕聲道,“再者,我并不是那種意思,一絲動搖也不算愛。就好比你往后會有后宮三千,其中卻不見得有你摯愛之人,愿意平和相處一生的人可以有許多,心尖之人卻只有一個。“

    尉淮聽罷,連呼吸都沉寂下去的沉默了。

    半晌,”你說這些,就是為了告訴我早些死心,說服我解除婚約?”

    “是的。許久沒有這么繞彎子的說話,我還擔心你理解歪了呢?!?/br>
    慕禾如此沒心沒肺的說話方式,轉(zhuǎn)瞬擊潰了尉淮心底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的凄涼惆悵,怒急攻心的咬牙切齒起來,“如果我偏不肯呢?”

    慕禾聽罷,淺淺一笑,”強扭的瓜不甜,而且,你也扭不過我?!?/br>
    話音未落,慕禾只聽得耳邊風聲一過,尉淮便發(fā)狠一般的撲了過來,慕禾早有防備往旁邊一閃便就只給他拖住了一條手臂。“便看我扭不扭得過!”

    尉淮呼吸有些粗重撒在慕禾的脖頸,其實男子的力氣還是很大的,尤其當慕禾不久前剛孕吐過,身子都發(fā)著軟??晒Φ讛[在這,雖然床帳之內(nèi)不好發(fā)揮,慕禾亦可以做到一手簡單的將尉淮的身子一拖,就床一滾的力道,直將他按在床沿,任其半懸空不得借力,“看到了,似乎是扭不過的?!?/br>
    床帳被撥開些許,月光傾瀉落在尉淮氣急敗壞的面容上,“有你這樣對一個男子的么!將朕的尊嚴置于何地?!?/br>
    慕禾一愣,覺得他說得有那么幾分道理,自己那一句“扭不過”實在有些刺激人,當即就改口,“我不該說那句話,我認錯。你就聽我一句勸,咱們都不折騰了行么?莫說什么求不得,我都說了喜歡過,咱得也得了,就是錯過了,我也很難過??扇缃竦臓顩r,再繼續(xù)就是胡攪蠻纏了,有礙君子風度的?!?/br>
    尉淮漂亮的鳳眸死死的瞪住她,“我哪里看出你有分毫的難過,你就是在敷衍我!”

    慕禾神情一滯,竟當真有些無法開口。其實她也想過,如果沒有后來溫珩強制的介入,她或許會更偏向同一個喜歡她的人過一輩子。溫珩是她真心喜歡的人,可每每同他在一起,又會覺著內(nèi)心掙扎煎熬,像是吞了一口淬著毒的蜜。這本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可有了孩子,自己也再無法做到像從前般的灑脫,她其實是難過在這一點,萬萬同尉淮沒有干系。可有些話說著的時候無心,聽著的時候又有了旁的含義,越解釋反而又越奇怪。

    慕禾眸光不自覺的偏移躲避,卻猛然凝滯在自己的手腕之上,“九轉(zhuǎn)玲瓏扣?!”慕禾失聲輕呼,下一刻便摸到了尉淮的手腕,勾住其上的玉鐲。

    兩人的人拉到月光下一照,便是一對精致溫潤的玉鐲的呈現(xiàn)。兩鐲相觸之際,月華流轉(zhuǎn)其上猶若靈動的脈脈水流,通融圓滿宛若天成一對。

    尉淮見此情此景有些難為情的垂下眸,慕禾則是徹底的黑了臉。這東西是怎么到他手上的,這分明是當初舅舅讓她出去招親之際,給的信物。

    九轉(zhuǎn)玲瓏扣素有“月老線”的俗稱,一旦扣上便在無法打開。正也是如此,舅舅將玲瓏扣交到她手上,便就是要她謹慎又謹慎的思量再做出決定,選出自己的夫婿,省得日后反悔。

    然而那時肥水還是落了自家田,慕禾一時沒能轉(zhuǎn)變過來身份,面皮薄得沒好意思將玲瓏扣給溫珩帶上。多年之后,兩人已經(jīng)在了一起,心思既定,慕禾則是務實的考慮到一個只有象征意義的東西,如果成了脫不掉的束縛其實并沒有必要。

    后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連這九轉(zhuǎn)玲瓏扣是什么時候丟的也記不清了,沒想到竟到了尉淮的手中。

    慕禾想到這些,深深擰眉,一把抓住尉淮的手,“給我摘下來。“

    尉淮眸中一縮,猛地推了慕禾一把,滾到床鋪內(nèi)側(cè),捂住自己的手腕,”可笑,朕的東西怎容你肆意定奪,要取你便去取你自己手上的?!?/br>
    慕禾被尉淮大力一推,下意識的護住了自己的腹部,被迫閃道一旁,依舊是嚴肅著,“我沒有再同你開玩笑,快取下來!”

    這玲瓏扣對她意義重大,可以丟了,卻絕對不能同時的扣在她和另一個男子的手腕上。

    要制服尉淮遠比她想象的費力,如果是傷人她絕對在行,可要用蠻力禁錮住一個奮力掙扎的男子一段時間卻有些難度了,而且,她還不能讓他的力道碰上她的腹部。

    扭打之中,兩個人幾乎是在被中攪成了一堆,慕禾以全身壓制住尉淮的掙扎,伸手拉住尉淮的長手臂,使勁往床頭上砸。

    尉淮不曉得是累的還是氣的,氣喘吁吁,一口咬住慕禾的手臂上,將她往外推,大喊,“你是瘋了么,瘋了么!”

    慕禾絲毫聽不見他的聲音,敲了兩下床頭木料往里陷下去了些,玉石卻沒有點滴異樣。心中火氣大勝,一低頭,“你記著,你已經(jīng)咬了我三口,我一會自會咬回來的。瘋了的人是你,這東西是可以不經(jīng)同意隨意往人手上扣的么?”

    “你不喜歡砸了就是!”

    “我不是正在砸么!”慕禾終于還是抑制不住,音量提高的吼了回去,尉淮身子一僵,竟是一瞬停止了掙扎。

    慕禾心中一動,爬到床沿邊一些抓住已經(jīng)熄滅好一陣的的燭臺,看尉淮已經(jīng)停止動靜,呆呆的躺在那便以為他是要配合的了,所以只是將他的手拉過來些,“我會小心不傷到你的?!?/br>
    慕禾以為,這一句其實是不帶半個刺激性的字眼的,不曉得是如何能讓一個就算掙扎也只有小白兔力道的男子,徒然爆發(fā)出了猛虎一般的氣勢。,慕禾一時不察險些都要被他撲倒,手中的燭臺吧嗒甩下床,兩人重新扭打在一起,床上的被褥不適時宜的變成束縛,攪得不成樣子。

    兩人呼吸急促,帳內(nèi)分明怒意滔天的針鋒相對,隔著層層的帷幔晃動,從帳外看來,卻是一派曖昧旖旎。

    方才牽制住尉淮已經(jīng)耗費了慕禾太多的氣力,如今雖然依舊占著上風卻有些力不從心了,正當她預備一記手刀直接將他劈暈的時候,床帳之內(nèi)的漆黑忽而破開一絲光亮,月光從那掀起的口中傾瀉下來,勾勒那一道雪白的身影。

    他的手中執(zhí)著適才傾倒在地的燭臺,蒼白面容之上極其罕見的未有一絲表情,淡淡道,“這么大動靜,是在做什么?”

    ☆、60|

    四目相接,無人應話。長久的靜默凝結(jié),比及窗臺上的月華冷霜更要蒼白幾許。

    溫珩并不催促在桌邊放下燭臺,拉開床帳系好。月光散落下來之際,慕禾不著痕跡的朝前一些擋住尉淮,試圖解釋,”今夜之事是個誤會,尉淮誤打誤撞才闖進了這個房間?!?/br>
    溫珩得了這么一句微微一笑,不似介懷,真切的滿足了?!岸鳌!?/br>
    尉淮早前一瞬被慕禾反手推得靠在床頭,暈乎了一陣才撐身坐直,瞧著慕禾被奪去的視線,看清楚她的偏向擔心,心底一痛,抿著唇低聲,“誤會,自然是誤會。阿禾你親口道喜歡我,因為溫珩出現(xiàn)才變了。而我自始至終都是一樣的心態(tài),這便成了我的誤會?!?/br>
    慕禾回眸尉淮,想給他一個眼色,卻見他只凝住溫珩,不由皺了下眉。

    “既然大家都在,不妨現(xiàn)下便把話說開了?!蔽净闯堕_身上糾纏的被褥,直面著溫珩,“退婚祁容之事,我絕不會應允,你是祁容的夫,這件事在兩年之前便由先帝定下了?;楹竽阋绾螌Υ钊荻伎梢噪S意,皇室的顏面不能就這么任人踐踏?!币活D,“我喜歡阿禾是想娶她做夫人的,阿禾有了身孕,她的婚禮拖不得。未婚先孕,對于一個女子的聲譽來說是個何其沉重的污點,你如今娶不了她,我卻可以?!?/br>
    溫珩站在床邊,眸光淡若深潭幽水,”陛下仁厚,可皇族的血統(tǒng)卻不能混,阿禾肚中的孩子……“

    “你怎的就確認,那會是你的孩子?!”尉淮像是要抹去什么現(xiàn)實一般憤然揮袖,胸口起伏強烈的呼吸著。

    慕禾坐在旁近眸中一縮,并非是為尉淮直接的話語,而是因為月光下,尉淮手腕的玉環(huán)明晰的在半空晃出一道微弱的乳白光芒,格外突兀。

    不自覺將手往袖中一收,真就好比被人抓了現(xiàn)行,慕禾心臟在那一剎那驟然緊窒,小心翼翼瞥眼溫珩,見他神情如常,似乎并未發(fā)覺。尚且平靜回應著,“那陛下以為,孩子是誰的?”

    然而躲不過的,終究是躲不過。尉淮的側(cè)影淹沒在陰影下,背脊繃得僵直,一言不發(fā)。

    溫珩依著床沿坐下,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阿禾怎么不說話?孩子的事該是只有你最清楚了?!?/br>
    慕禾只覺自己喉嚨一哽,被握住的那只手無可避免的僵硬起來,“我……”

    溫珩并不似在聽,垂眸挑開她衣袖,皓腕如凝脂掛著一截九轉(zhuǎn)玲瓏扣,精致玉環(huán)呈現(xiàn)在月光下,流轉(zhuǎn)著如水的光澤。

    慕禾無法形容那一刻的凝滯過后,溫珩抬眸,幽定眸光望入她眸底時的眼神,是如何的潰不成軍。

    久久的四目相接,溫珩松開同她的十指相扣,輕輕一笑,偏開頭時微微閉了下眼,再睜開之際,眼底便再無一絲動搖,淡淡道,”阿禾今日有些不適,陛下如若是有事,還是明天白日再來罷。”

    尉淮看不明白他們之間的暗涌,只是見溫珩態(tài)度從始至終的淡然安穩(wěn),恍似有恃無恐的自信,當即眸光冷淡下來,“若我偏不肯離開呢?”

    “尉淮!”慕禾低喝一聲,企圖將之看不懂形勢的小性子喝止。

    溫珩微微一笑,”陛下盡可留下試試?!?/br>
    ”你、你敢威脅朕!“

    “陛下定要做出這番態(tài)度,我亦可將話說明白。其一,陛下手中的九轉(zhuǎn)玲瓏扣,若不能在明天之內(nèi)取下還給我,我便會以我的方式奪過來。其二,先皇遺愿、皇室顏面,陛下定要用這般可笑的理由以祁容公主縛住我,陛下可知將會付出什么代價?”

    尉淮靜默一瞬,臉上血色盡褪,“你什么意思?”

    尉淮微微低眸,居高臨下淡然俯視著他,一身肅殺清冷,唇角微翹,“殺你?!?/br>
    慕禾從未見過他如此沉不住氣、竟至于當面同北陸帝王劍拔弩張的模樣,回眸一眼呆滯住的尉淮,起身一把牽過溫珩的手,將他往外拉去,“你跟我來?!?/br>
    溫珩并未掙扎反抗,自從她牽起他手的那一剎那,神情便安寧乖巧下來,一言不發(fā)隨著她離開。

    夜里起了些風,慕禾一手拉著溫珩往外走,面色凝重又有些茫然,心跳自簾子被溫珩掀開的那一剎那起似乎就沒有正常過,劇烈而忐忑的撞擊著胸腔。

    其實她是有些怕他的,這一回真真切切的意識到,所以方才明明可以阻止爭吵的場面,她卻沒能好好的解釋清楚。

    這樣的心情如果要用一句話形容的話,那便是伴君如伴虎了。她猜不透他,卻知道他運籌帷幄的手段,已經(jīng)讓她輸了太多回;更知道他隱忍的情緒之中有種恐怖的凝聚,隱隱偏執(zhí),一旦爆發(fā)會將所有都燃燒殆盡。

    溫珩隱藏的一切都同她的記憶截然相反,讓慕禾覺著害怕。

    走到一處小樹林,兩人才停下腳步。慕禾輕輕吸了一口氣回過身來,抬眸望著溫珩,“你,現(xiàn)在冷靜了些嗎?”

    溫珩眨了眨眼,似乎覺著莫名,良久之后才在慕禾認真的注視下輕輕笑了,朝她伸出手,淡淡道,“抱我?!?/br>
    說不清是不容置否的命令還是明朗撒嬌的語氣,張開雙臂,站在原地等著,神情之中看不出半點破綻。

    慕禾抿了下唇,上前小步,依言將他滿當當?shù)臄堖M了懷里。溫珩短暫一愣,像是沒有想到慕禾當真會順應他的意思抱上來,唇角微微上揚,低頭靠在她的發(fā)間,手臂用力,將她緊緊禁錮在懷中。

    熟悉的冷香縈繞在鼻尖,慕禾輕輕一嘆,他靠近的小動作,攜著一份熟悉的依賴眷戀,叫她心中隱隱的恐懼詭異的消散了些,終于能摒棄那一絲莫名愧疚后的無言以對,解釋道,“九轉(zhuǎn)玲瓏扣并不是我送給尉淮的,我的早就丟了,適才我睡得熟,并不曾注意才給他扣上了?!?/br>
    “恩?!?/br>
    僅僅一字的回答讓慕禾有點失落,繼而道,“他誤打誤撞進到我房間也是真的,我也知道是我沒有考量太多,可是當時也是心急著將九轉(zhuǎn)玲瓏扣解掉,并沒來得及注意時間地點。”

    溫珩靜了一會,埋首依在慕禾的身上,幾番欲言,卻終究是沒能說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