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節(jié)
她聲落,所有人都露出了驚愕的神情來,只因瓔珞上來就懲了盧嬤嬤,她們都以為瓔珞是要安插自己的人手,填補了盧嬤嬤的空缺。 可不想她所提的章嬤嬤卻也是靖王妃的陪嫁,而且巧妙的是,這章嬤嬤雖和盧嬤嬤一樣都是靖王妃的陪嫁,可她平日里因男人不比盧嬤嬤的男人得勢,自己的嘴巴也不如盧嬤嬤利索,故而這十多年來一直都被盧嬤嬤給壓在身下。 如今她被提了上來,必定對世子妃感恩戴德,心存感激。更重要的是,若是瓔珞直接安排了自己人補缺,她們這里的一院子人,便都要兔死狐悲,免不了就怕瓔珞裁撤了她們,也給世子妃的自己人騰位置。 若是如此,便少不得全部擰成一根繩,和瓔珞對著干了。若是那般,便瓔珞是主子,身后又有秦嚴(yán)撐腰,府中也少不得要大亂起來,她這家便難以管下去了。 可如今瓔珞讓章嬤嬤補了空,她們卻是大松一口氣,人有希望,就多了顧忌,只有在絕望時,才會奮起反抗,不顧一切。 世子妃這殺雞儆猴之下,又適時一放手,也沒揪著其她人不放,這才是高明呢。 一時間眾人算是服了,神情間雖是驚恐少了些,卻多了謙恭敬重。卻也有人看的明白,今后這王府怕是要就此易主換天了! ------題外話------ 求月票,繼續(xù)打滾求票票嗷嗷,美人們,都表吊著爺了,票票滴給我吧 ☆、161 逼 能當(dāng)上管事的奴婢都不是傻的,她們算是瞧出來了,世子妃這一招真狠,她們誰不聽話,盧嬤嬤就會成為前車之鑒,她們下頭多的是人要頂替了空缺,說不定還盼著她們出點什么岔子呢。 世子妃就提拔了一個章嬤嬤,卻將她們一直對外的心給打散了,再不敢妄圖和主子對抗。 院子中一群刁滑的婆子媳婦們就這樣被震住了,不敢再露出分毫不敬之色來。 瓔珞這才緩聲道:“雖說是我管家,可府中王妃管家自有一套規(guī)矩,便還按照這規(guī)矩來就是,另外,我不是個難伺候的主子,卻也是有錯必懲,有功必獎的,大家只要好好辦差,自然不會少了賞賜。好了,今兒主要有一件事,王爺近期要納上一房妾室,因是良妾,故而府中還是要辦幾桌席面的,相關(guān)的管事留下來商議下章程。其她人誰有事要回,這便上前回事兒,沒事兒的也不必在此候著,各自散了吧?!?/br> 瓔珞聲落,下頭略靜了下這才慢慢地有人動了起來,很快便也有人單獨上前回事。明悅堂前廷杖的血腥味都還沒散,眾人心有余悸,自然是無人生事兒的,很快瓔珞便將事情都理完了,卻獨獨留下了新提攜的章嬤嬤,道:“其她人都散了吧,章嬤嬤且留一留,關(guān)于王爺納妾要辦席面的事兒,我還有些事兒要吩咐大廚房?!?/br> 在場的幾個管事婆子頓時瞧向章嬤嬤的眼神便帶了幾分猜度,章嬤嬤自己的面色也微微變了下,不過卻也只一瞬便遮掩了過去,恭恭敬敬的應(yīng)了是。 待明悅堂中婆子們都散盡,瓔珞卻并不看章嬤嬤,只是端了茶盞慢悠悠的品著,章嬤嬤也是個精明人,見此情景,卻是上前一步,道:“多謝世子妃今日提攜之恩,奴婢一定管好大廚房,兢兢業(yè)業(yè)伺候好每個主子?!?/br> 章嬤嬤這話卻是不偏不倚,雖然有謝,卻沒什么實質(zhì)性內(nèi)容的。 瓔珞不由含笑瞥了章嬤嬤一眼,道:“嬤嬤是個聰明人,想必也瞧見方才那幾個嬤嬤的猜疑神情了,嬤嬤覺得你如今還有退路嗎?” 瓔珞的話令章嬤嬤神情微動,卻一時未言。 今日瓔珞上來便收拾了盧嬤嬤,卻偏偏提撥了她,事后又故意讓人看見,單單留了她下來。 這樣,是個人大概都要猜測,說她章嬤嬤早便投了世子妃,就算她滿口是嘴,只怕也難以說清楚。 王妃看著寬和,其實并非如此,這些年她們在王妃手下干活,可沒少見王妃處置下人,對有異心的人,王妃從不手軟。 王妃能相信自己并未投靠世子妃嗎?只怕是不能的,世子妃將她單獨留下來,便是絕了她的后路,要她投誠的意思。 若然她不接世子妃遞過來的臺階,那便是得罪了世子妃,來日王妃那邊討不好,世子妃這邊又得罪了,她在這府中又該如何?! 章嬤嬤越想臉色便越是蒼白,卻聽瓔珞道:“妙哥?!?/br> 妙哥聞言上前,從袖中抽出一支赤金鑲嵌紅寶石的扁方來,笑著沖章嬤嬤道:“以后章嬤嬤就是大廚房的管事嬤嬤了,您可是我們世子妃提攜的頭一個人,您可要為世子妃長臉才成,且莫讓下頭人說世子妃沒有識人之明才是,這扁方是世子妃賞賜給章嬤嬤的,章嬤嬤如今也是有頭有臉的,這扁方正襯嬤嬤的氣質(zhì)和身份呢?!?/br> 她說著將那赤金扁方順手便插在了章嬤嬤的發(fā)髻旁,明晃晃的甚是惹眼。 章嬤嬤臉色卻又是一變,這就是瓔珞用的又一個陽謀了。主子賞賜那是看的起你,做奴婢的若是推辭不受,那便是大錯特錯! 所以她必須領(lǐng)賞謝恩,可她卻知道,這發(fā)簪收了,自己就更加說不清楚了。 等她帶著這發(fā)簪出去,只怕不等半日,滿府就都要傳遍。 她受了提攜,又被世子妃單獨留下,如今還得了這樣的重賞,說和世子妃沒關(guān)系,那可真是鬼才信。 她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章嬤嬤想的明白,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揚聲道:“奴婢謝世子妃賞,一定不會給世子妃丟臉!” 瓔珞這才笑了起來,站起身來,親自扶了下章嬤嬤,這才道:“我一向不虧待自己人,嬤嬤且退下吧,以后相處多了你就明白了?!?/br> 章嬤嬤略抬了下眼眸,卻見瓔珞近在咫尺的面容,美艷傾城,甚至還帶著些少女的清麗,可世子妃這等年紀(jì)已有如此手段,只怕沒有人在面對這樣的世子妃還能還敢生出半點不敬和輕視來。 也許早早跟了這樣的主子也不錯,章嬤嬤不敢多看,忙垂頭,又恭恭敬敬福了福身,這才退了下去。 靖王妃雖然已經(jīng)被禁足削權(quán),可靖王妃在王府整整經(jīng)營了十五六年,又怎么可能輕易倒臺。 故而明悅堂的事情很快便傳到了梓涵院去,彼時靖王妃正坐在書案后練著字,聽聞盧嬤嬤被當(dāng)場打暈,拖了下去,章嬤嬤最后離開明悅堂,頭上插著明晃晃的金鑲寶石扁方,眾管事嬤嬤們更是被震的半點心思不敢動。 靖王妃冷笑一聲,筆下一狠,好好的一個靜字最后一筆便成了一團(tuán)黑。 她執(zhí)了筆,將那寫壞了字狠狠揉了,閉目緩了半響,這才重新睜開眼眸。 三日后,靖王府中擺宴席,足足十幾桌席面,請了些王府本家旁支的客人來,為靖王新納了一房妾室。 這妾室不是旁人,正是謝芷蘭,如今謝芷蘭更了身份,卻是稱了劉姨娘。大抵是因謝芷蘭的母親姓劉,她便更了劉姓。 十幾桌的席面雖然不算多,可對納妾來說,卻也算是大場面了,除此之外,轎子進(jìn)府,還放了鞭炮,府上下人們也都多領(lǐng)了一吊錢。 席面上的菜肴大廚房也都準(zhǔn)備的格外用心,這些都給了新姨娘極大的臉面,無疑也無形落了靖王妃的臉面,府中不少下人都在偷偷的傳,說王爺就是為了這位新姨娘才禁足王妃的。 定然是王爺想納妾,王妃不敢,才惹怒王爺,將中饋權(quán)交給了世子妃,要不然怎世子妃剛剛掌權(quán),這新姨娘便要進(jìn)府。 排場擺的這樣大,自然是新姨娘極得王爺喜歡了。 且不說這些流言傳到靖王妃的耳朵中,她又如何生氣憤恨,只說靖王,卻也不知道今日竟是他要納妾的日子。 他從府衙回來,就見府中張燈結(jié)彩的,竟然掛了不少紅燈籠,他并不知道今日府中有什么喜事,想了想,也不是什么節(jié)日,不覺奇怪,便招呼了個人詢問,豈料那奴婢竟然恭喜他,又納新妾,還說新姨娘,劉姨娘一個時辰前就已經(jīng)進(jìn)了府,被安置在了水月院中。 他納妾?他納什么妾?! 世上哪里有兒媳婦隨便給公爹安排妾室的道理! 靖王一愣之后,頓時勃然大怒,臉色都鐵青了起來,厲聲便吼道:“什么劉姨娘,哪兒來的劉姨娘!去叫世子妃給本王過來!” 瓔珞得了傳話,悠然的換了身衣裳,這才施施然到了前院靖王的書房,她剛帶著丫鬟進(jìn)屋,靖王便沉不住氣的一拍桌子,道:“混賬東西,給本王跪下!” 身后谷云臉色微變,怕靖王暴怒會朝瓔珞砸東西什么的,便和谷雨一起分別上前一步,拱衛(wèi)在了瓔珞的身側(cè)靠前處。 靖王雖然并非多驚采絕艷的人物,可他到底出身好,活了半輩子,一直都位處高位,也領(lǐng)過重兵,上過戰(zhàn)場,威嚴(yán)氣勢是很足的。若是尋常婦人,被靖王如此喝斥,只怕早便頂住不了,可瓔珞心里對靖王全是鄙夷,又哪里會敬畏于他? 她眉頭都沒動上一下,神情淡淡瞧著靖王,道:“王爺要罰兒媳,總要有個由頭吧?若無緣由,請贖兒媳不能從命了?!?/br> 靖王見她那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簡直和秦嚴(yán)一模一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又見兩個丫鬟竟然也敢藐視他,拱衛(wèi)在瓔珞身側(cè),一副隨時打算動手的模樣,更是恨的雙眸微瞇。 可他畢竟是做人公爹的,卻也沒真和兒媳動手的道理,故而靖王怒聲道:“你還好意思裝無事兒,本王問你,這天下可有隨意給公爹安排妾室的道理?你的女德都學(xué)到哪里去了!?。?!” 靖王說著,竟然真就抄起了桌子上的茶盞沖著瓔珞砸了過來,瓔珞尚未反應(yīng)過來,谷云和谷雨便一個上前擋在了瓔珞面前,一個拉著瓔珞往后急退。 然而那茶盞卻并未砸到擋在瓔珞身前谷云的身上,只因茶盞竟是在空中突然發(fā)出鐺的脆響,碎裂了開來,因破裂的位置離書案比較近,碎片茶水潑濺了一桌案,兩片碎瓷更是沖著書案后靖王的臉飛射了過去,靖王驚變,狼狽躲閃了下,可即便如此,他的身上也無可避免的沾染了一些茶漬。 靖王陡然起身,青筋暴露,盯向門口,道:“逆子,為了這么個毫無婦德的女人便敢對你老子動手,你可真是好??!” 瓔珞聞言回頭,果然就見秦嚴(yán)已站在了門口,一身的清冷,正眸光若冰地回視靖王。 感受到瓔珞的視線,他才漫不經(jīng)心的將眸光從靖王身上移開,看向瓔珞時,像是有春風(fēng)吹過冰封的原野,瞬間柔和了下來,道:“沒事吧?” “沒事吧?” 瓔珞卻和秦嚴(yán)同時出聲,說的又是同樣的話,兩人目光中的關(guān)切甚至都一般無二。 愣了一下后,秦嚴(yán)卻忍不住輕勾唇角,瓔珞卻瞪了他一眼,幾步過來,道:“不是讓你臥床莫亂動嗎,傷口剛結(jié)痂,你這般再裂了可如何是好!” 雖然瓔珞身邊帶著谷云和谷雨,可兩人都是奴婢,靖王真要打定主意為難瓔珞,兩人未必就能護(hù)得住她,秦嚴(yán)聽聞瓔珞被靖王傳喚過來,哪里能夠放心? 他拉了瓔珞的手,沒說話,那邊靖王卻愈發(fā)氣恨起來,瓔珞前腳過來,秦嚴(yán)后腳跟來,其用意不言自明! 逆子就是將他這個父親當(dāng)仇人看的! 靖王還沒能說出話來,瓔珞卻瞧了過去,面露委屈,道:“原來王爺說的是劉姨娘的事兒啊,劉姨娘怎么能說是兒媳隨意給公爹納的呢,劉姨娘可是王爺您親口答應(yīng)要納妾的呢。王爺自己要納妾,做媳婦的自然要盡孝道給公爹安排好才是,兒媳如何就沒有婦德了呢?兒媳實在是冤枉??!” 靖王氣的渾身發(fā)抖,道:“一派胡言,本王何時答應(yīng)要納什么劉姨娘了???” 瓔珞面露恍然之色,看向靖王的眼神卻不掩鄙夷之色,道:“哦,王爺是不是還不知道,這劉姨娘就是表姐謝芷蘭,難道不是王爺答應(yīng)的太妃,要讓表姐換一個身份進(jìn)府為妾嗎?” 瓔珞這時候稱謝芷蘭表姐,簡直就是明著在說靖王不顧廉恥,為老不尊,荒唐luanlun。 偏她臉上還掛著說不出的戲謔表情,那樣子仿似在說,你看,我都不想說你這腌臜事兒,你偏要讓我說出口,真是臟了我的嘴。 如今離冬暖閣那夜已經(jīng)過去了小半年,靖王差不多都忘記了謝芷蘭,此刻驟然被提出這樣一個人,又是在兒子兒媳的面前,以這樣一種方式。 靖王頓時漲紅了臉,脖子粗著,半響竟是都說不出話來。 瓔珞卻一臉無辜的道:“說起來也是,兒媳一直以為表姐真的已經(jīng)死了呢,可前幾天打雷那日,安置表姐的那處宅院卻遭了天雷給燒了個一干二凈,表姐沒了地方安置,伺候的人這才稟報到了府上,剛好王爺將王妃給禁足了,這事兒就報到了我這里來。我還不信,專門出府見了表姐一次,這才信了。表姐說了,當(dāng)時是王爺,王妃和太妃商量定下的,讓表姐換個身份進(jìn)府為妾,兒媳看表姐如今實在也沒地方安置,又有王爺答應(yīng)在先,這才辦了此事的,兒媳可都是遵從太妃,王爺和王妃的意思呢,可不敢擔(dān)隨意給公爹納妾的罪名?!?/br> 瓔珞說著抽了帕子,吸了吸鼻子,壓了壓根本沒眼淚的眼角,這才又道:“媳婦念著太妃如今不在府中,而劉姨娘總歸是表姐,還特意將納妾禮辦的風(fēng)風(fēng)光光,就是怕委屈了表姐,落了太妃的臉面,難道這樣也是錯嗎?劉姨娘總歸是太妃最喜愛的小輩,還是王爺以為太妃如今不在府中了,便不用再盡孝道了?若是那樣的話,王爺說出來,兒媳立馬認(rèn)錯改正?!?/br> 靖王被瓔珞幾句話堵得啞口無言,抬手點著瓔珞,手指都是抖的,道:“伶牙俐齒!還敢說都是盡孝!” 瓔珞不屑,低了頭,秦嚴(yán)壓根不想和靖王多待,拉著瓔珞二話不說便轉(zhuǎn)身出了書房,夫妻二人竟無視靖王揚長而去了。 沒走出書院,就聽書房里頭響起一陣碰碰作響聲。 而瓔珞隨著秦嚴(yán)回到皎月院,便忙忙將他按回床上,脫了靴子爬上床,跪坐在他的身邊,解開衣衫查看他的傷勢。 眼見傷口的結(jié)痂情況良好,并未再掙裂,她才松了一口氣,不想手未從秦嚴(yán)胸前撤回來,人便被他壓在了身下,就聽他在耳邊不正經(jīng)的道:“皎皎,你看王爺都納了美妾,你夫君我卻是素了好幾日了,你是不是該補償一二?”他說著便雙手游走起來,唇更是在她臉側(cè)耳邊一陣流連,瓔珞這幾日因秦嚴(yán)身上的傷,雖同床共枕,可輕易都不讓秦嚴(yán)碰她的,偏秦嚴(yán)剛剛得知瓔珞穿越一事兒,恨不能時刻將她摟在懷里,融進(jìn)骨血里。 這會子壓著瓔珞,身體卻是馬上就起了反應(yīng)。 瓔珞臉龐因秦嚴(yán)的氣息撩的微紅,卻推著他,嗔怒道:“你若羨慕,也可以納妾去啊,我又沒攔著你?!?/br> 秦嚴(yán)卻笑,親吻她的唇角,道:“這會子嘴硬,爺若真納妾,卻不知誰要哭死了去呢。也羨慕他這個做什么,爺就只要皎皎,只是爺如今傷的這么重,正是要吃rou補rou的時候,皎皎忍心讓爺這么一直素著?嗯?” 男人的聲音充滿委屈,甚至還有些撒嬌的意味般,瓔珞一陣無語好笑,推推拖拖的,漸漸帳幔間的動靜就大了起來。 “你的傷!別鬧!”明明是警告的話,說出口卻變了味。 “怕爺弄傷自己,皎皎便多疼疼爺,主動點,嗯?”低啞的聲音響起,帶著引人面紅耳赤的蠱惑,夜幕緩緩降臨,冬夜寒涼,屋中卻春意旖旎。 ------題外話------ 汗,月票馬上掉榜,妞們還有票票嗎,表藏著了,素素心都懸了 ☆、162 又一波狗咬狗 謝芷蘭進(jìn)了靖王府后完全沒有過上她想象的生活,從前愛護(hù)她的謝太妃不在府中了,她的后臺已然沒有了。 靖王原本就對她沒男女情,又因冬暖閣受人算計的丑事,而厭惡于她。她進(jìn)府瓔珞辦得風(fēng)光,可卻又招惹靖王一場氣,故而當(dāng)日夜里宿在了楊夫人處,根本就沒到謝芷蘭住的水月院去。 謝芷蘭獨守空房,她的洞房花燭,空蕩而凄清,懷著期待的心情,謝芷蘭等了一日又一日,足十日過去,靖王卻還是不曾來過她的屋,新姨娘儼然已成了笑話。 謝芷蘭這些天并沒有走出水月院一步,一來她總歸有些心虛,她在這王府中住了十多年,下人們不可能不認(rèn)識她,如今卻換了個身份,掩人耳目,可她怕面對府中下人們打量鄙夷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