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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庶女為妃之世子爺請繞道在線閱讀 - 第88節(jié)

第88節(jié)

    可她卻將他送的花兒毫不珍惜地丟進了荷塘里,這丫頭的心真硬。卻不知要他如何做,她才肯對他軟下心腸來。

    秦嚴苦笑了下,嘆了聲,道:“罷了,那些蘭花掉落枝頭也就不好看了,來日我?guī)闳ゾ竿醺椿▋阂埠???/br>
    聽他這樣說,又見他那樣的人竟然流露出無奈蕭索的神情來,瓔珞莫名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般,不自覺的便道:“你那蘭花我哪里敢拿回來啊,若然叫人發(fā)現(xiàn),可叫我如何交代那些蘭花的來歷,那些花兒朵朵都是不凡,定安侯府里根本沒有。你不知道,上次你將血弄到了我的肚兜上,結(jié)果第二天我想破了頭皮,都不知道該將那肚兜怎么辦。后來還是將肚兜湊到了火燭上,將那落了血的地方燙了幾個小洞,騙丫頭說不小心燒壞了,這才算是遮掩了過去,饒是如此,我那丫鬟有兩日瞧我的眼神都怪怪的呢,一直追問我到底是怎么弄的,竟會燒到了貼身穿的肚兜,身上卻沒什么事兒,當真是窘死人了?!?/br>
    瓔珞這話帶著抱怨,語調(diào)不覺便輕快了些,較之方才冷若冰霜的模樣自然更得秦嚴的心。

    秦嚴想著她被丫鬟追問,又無言以對的模樣,不覺勾起唇角笑了起來,道:“可惜了那件肚兜,我記得那肚兜是冰藍色的,上頭繡著七彩蝴蝶,栩栩如生的,穿在你身上……極是好看。”

    秦嚴說著,目光不覺又滑到了她的身前某處,聲音也有些低沉下來。

    瓔珞被他目光盯著,只覺自己像是身上什么都沒穿一樣,她有些窘迫,面上一紅,彎腰提被,往被子里縮了縮身子。

    秦嚴戲謔的瞧了她一眼,目光在她微紅的面頰上流連一瞬,這才耐下心中的不舍站起身來,道:“好了,我不擾你了。這便走了,這些天許多州郡都落了大雪,過些天只怕京中就會擁進些流民,可能會不大安定,你沒事便待在府中別再到處亂跑?!?/br>
    秦嚴說完最后瞧了眼瓔珞便閃身出了屋,屋中少了那個高大的身影,瓔珞頓時跌坐在床榻上,只覺身上像是跑了一萬米般酸軟無力,疲憊難言。

    她兀自怔了半刻,她其實并非要刻意隱瞞婚事,只是面對冒雪而歸,滿身風霜,疲憊不堪的秦嚴,瓔珞實在吐不出口,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態(tài),總之就是本能地便逃避隱瞞了。

    此刻心里卻愈發(fā)忐忑起來,過了片刻,瓔珞這才猛然想起被秦嚴敲暈的妙哥來,這屋中雖然是燃著炭火,很是暖和,可女子原就受不得凍,妙哥躺在腳踏上半響了,莫再生了病。

    瓔珞跳下床將妙哥扶起身來,連喚她兩聲都沒反應(yīng),忙又到桌邊倒了杯水,手指沾水往妙哥臉上灑了些,妙哥這才悠悠然地睜開眼睛。

    瞧見瓔珞,她神情片刻迷茫,接著才猛然響起方才的事兒來,忙拉了瓔珞的手,驚道:“賊人!姑娘屋里進了賊人!姑娘沒事吧?”

    她說著拉著瓔珞的胳膊一陣驚慌地查看,瓔珞心中歉疚,拉起妙哥讓她坐在床上,又給她裹了被子,張了張嘴,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說,只道:“放心吧,不是賊人,是我的一個……朋友,他來問我一些事兒,如今已經(jīng)走了?!?/br>
    妙哥面色微變,欲言又止,可見瓔珞面容疲倦,似并不愿多言,一時也未再開口。

    秦嚴走時天色已然亮了,此刻外頭已經(jīng)響起了丫鬟們走動忙碌的聲音,瓔珞對霜杏并不信任,見她這會子還沒動靜,便穿了衣裳準備去喚醒她來。豈料妙哥也想到了這點,先瓔珞一步道:“姑娘躺好,我去叫霜杏起來伺候姑娘起身?!?/br>
    言罷她忙忙穿好衣裳出了屋,外頭很快便響起了霜杏和妙哥的說話聲。

    霜杏雖然覺得今日睡的特別沉,還是被妙哥推了好幾下才醒來,且總覺著脖子不大舒服,可她再怎么也不會憑空就想象得到發(fā)生過什么。只當是睡覺時脖頸落枕了,揉弄了兩下忙起身出去吩咐小丫鬟們端洗漱用具,伺候瓔珞起床。

    瓔珞這一日都有些魂不守舍的,總在想秦嚴得知了自己定親不知會如何,一時又想他今夜不會還要過來尋她吧,琢磨了許久,到底不敢坐以待斃,喚了妙哥來低聲吩咐了幾句。

    妙哥聞言探究的看了瓔珞一眼,應(yīng)了聲是,快步而去。到了半下午時,便有將軍府的丫鬟前來定安侯府,言道將軍府太夫人想接瓔珞過去小住上幾日。

    瓔珞得了消息便往蘇定文的書房去,蘇定文雖然吩咐了瓔珞,既然訂了親便莫再出門好好在家中繡嫁衣??蓪④姼扇藖斫?,他還是愿意讓瓔珞前去的,當即便允了。

    瓔珞當日下午便收拾了幾件衣裳,坐著馬車悄然往將軍府去了。

    且說秦嚴,他從定安侯府出去時天色已亮,天上還飄著幾片雪花,街道上各府的下人們已早起開始掃雪開路,秦嚴打馬一路往靖王府去。他這連日趕路也確實極累了,回到浮云院用了膳食,難得的泡了個熱水澡便躺下了。

    休息有兩個時辰起身直接出府便往宮里而去,秦嚴到慈云宮時太后也剛剛歇晌起來,正由著水嬤嬤親自給她梳著頭發(fā)。

    瞧著鏡子中花白的幾乎找不到一絲黑的長發(fā),太后不由撫了撫鬢發(fā),道:“這人啊,老的可真是快,這一晃眼,哀家就老成了這個樣子了。想當年在閨閣中時,母親總是贊哀家這一頭發(fā)長的好,又黑又亮濃密順滑,當真喜人,瞧瞧如今竟連絲黑影兒都看不見咯?!?/br>
    水嬤嬤卻是笑道:“太后這滿頭的銀發(fā),瞧著多少歲月蘊含在其中,不知多少人羨慕都羨慕不來呢?!?/br>
    太后保養(yǎng)的不錯,養(yǎng)尊處優(yōu),雖然年邁臉上難免布滿了皺紋,可皮膚卻還白皙細膩,又有這一頭的銀發(fā),其實瞧著并不難看,反倒顯得頗為睿智高貴,雍容端方。

    太后聞言卻是搖頭一笑,道:“哀家十二歲進宮,十三歲便生下了敏穎和慧穎兩個丫頭,當年防了又防,到底還是遭了暗算,雖然有驚無險的母女平安,可兩個孩子卻也在娘胎中受了損,生出來后都極為虛弱瘦小,哀家的身子也遭受了重創(chuàng),再難生育。那時候哀家總是怕一錯眼,兩個丫頭便出意外,拖著產(chǎn)后虛弱的身子也要盯緊了兩個孩子,夜里睡覺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十三歲啊,哀家竟就催生了白發(fā),其后兩個孩子波波折折的長大,這宮中走了一個劉妃,多了一個云妃,云妃失了寵,又有了白嬪,路婕妤,全貴妃……哀家已經(jīng)記不住先帝的嬪妃到底經(jīng)歷了多少波,再其后先帝也跟著走了,這宮中總算是清凈了??蓻]過多少時日的好日子,敏穎那孩子卻出了事兒,哀家生生白發(fā)人送了黑發(fā)人,這華發(fā)更是一年多過一年……誰又知道哀家不滿三十年華時,其實這頭發(fā)已然白了大半呢?!?/br>
    太后目露追憶的說著,水嬤嬤一時間雙眸微紅,跟著心酸難言。她是跟隨太后一起進宮的,自然清楚太后這一生都不平順,外頭人只看到太后身份高貴,哪里知道太后自生子后便生生熬白了發(fā)。

    那時候先帝還在,為了固寵,還是國公夫人,太后的母親費勁心思尋來的染發(fā)藥劑,每每都是她親手為太后染發(fā)遮掩。

    這一遮就是足足十數(shù)年,后來先帝去了,太后才漸漸不用那染發(fā)藥劑。那染發(fā)藥劑管用是管用,可也傷人,太后和她同齡,可如今面上的皺紋卻要多過于她,便是那染發(fā)藥劑的原因。

    水嬤嬤想著這些一時竟說不出話來,還是太后拍了拍水嬤嬤的手,道:“所以說那丫頭當真是個通透的,這宮里,瞧著繁花似錦,可當真一腳踏進來,方才知道繁華不過都是過眼煙云,統(tǒng)抓不住的,倒不如做個富貴田舍翁來的自在啊?!?/br>
    水嬤嬤自然知道太后口中的丫頭指的是蘇瓔珞,不覺笑了笑,道:“蘇姑娘確是個通透的,其實能看明白這點的人不少,卻懂得取舍,不生貪念的人實在太少了。七皇子對蘇姑娘也算用心了,可蘇姑娘卻半點沒動心,這樣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可見心性堅定。要說蘇姑娘持重,這份豁達倒是不像個小姑娘家家的?!?/br>
    太后點頭,卻此時宮女匆匆進來,稟道:“太后娘娘,世子爺回京來了,這會子正往慈云宮來呢,小福子剛來報的信兒,只怕這會子世子爺都快進慈云宮了?!?/br>
    太后先前并沒收到秦嚴回京的消息,這些天各處都在下雪,太后還有些擔心秦嚴,也不知林山那邊是個什么情況,如今驟然聽聞宮女的話,太后還嚇了一跳,道:“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兒吧?”

    水嬤嬤也是一愣,接著卻笑了,安撫著太后,道:“娘娘放心,前幾日蘇姑娘進宮來,奴婢善做主張將唐貴妃有意將蘇姑娘給七皇子做側(cè)妃的消息透給了靖王府留守的蘇哲,想必是世子爺?shù)玫搅讼?,所以……?/br>
    水嬤嬤的話倒令太后怔住了,接著便是一笑,頗有些稀奇地嘖嘖道:“這臭小子竟也有這么沉不住氣兒的時候,?。磕氵@事兒做的好,快,給我梳個簡單的發(fā)髻便好,哀家倒要看看他這進宮做什么。若是這會子才想起哀家這個祖母來,管哀家張口要人,哀家說什么也是不允的,非得急急他不可!也好叫他知道知道這些年他遲遲不肯成婚,哀家這心里有多少煎熬!”

    說話間水嬤嬤利落地給太后梳了頭,插了兩根白玉簪,太后扶著水嬤嬤的手出了內(nèi)殿,那邊秦嚴果然便到了外頭。

    宮女挑起簾子,秦嚴大步進殿,見太后坐在羅漢床上便上前見了禮,道:“孫兒回來了,祖母這些天身子可還好?”

    太后令秦嚴坐下,望去,卻見秦嚴身上穿著件玄色云錦箭袖長袍,足下蹬著雙藏青色官靴,頭上扣著紫金冠,人顯得極為精神,倒是半點急趕路的痕跡都沒有。

    太后關(guān)心了下這些時日秦嚴在外的生活,又詢問了下皇上的情況,得知一切都好,這才道:“皇上未歸,你怎便提前回來了?”

    秦嚴被詢問面色微有些許尷尬,可他即便是來見太后,那臉上還帶著面具,太后一時也沒能瞧清,只聽他聲音沉穩(wěn)地道“皇上為降雪的事焦慮,生恐各地發(fā)生災(zāi)情,便令孫兒護送戶部韋大人先行回京清查國庫,籌措銀兩,故此孫兒便先回了?!?/br>
    太后卻瞥了眼身邊兒站著的水嬤嬤道:“難道不是你接到了水嬤嬤的傳信才連夜趕回來的嗎?”

    秦嚴聞言只覺臉上火辣辣地便燒了起來,竟是有些無法和太后對視,忙垂了眼皮,坐姿不變,沉聲干咳了下,道:“皇祖母,怎么會……”

    他雖然早已想好要帶瓔珞見見太后,可這會兒真被太后問起來,莫名便窘了起來,一時竟是無法將心中想法脫口而出。

    太后聞言卻是長出了一口氣,笑著道:“如此便好,祖母也覺得你不曾有多喜歡那蘇姑娘,若不然怎么會不和祖母說呢?你是不知道,先前唐貴妃求到了祖母面前,說是老七看上了那蘇姑娘,想讓蘇姑娘給老七做側(cè)妃去……”

    太后說著,見秦嚴背脊一僵,不覺頓住了話頭,扭身從水嬤嬤手中接過了茶盞呷了一口這才繼續(xù)道:“祖母覺著你對那蘇姑娘也不一般,像是有些好感一樣,自然是不肯允了唐貴妃的。偏那唐貴妃竟又哭又鬧的極為難纏,三番四次來求見哀家。”

    太后說著見秦嚴渾身冷意彌漫,話頭又是一頓,低頭用碗蓋輕輕撇了兩下茶葉,這才又嘬了一小口,將茶盞遞給水嬤嬤,用帕子沾了下唇角,這才又看向秦嚴道:“唐貴妃說了,老七不是個貪花好色的,輕易不開這個口,身邊也沒個妥帖人,如今好容易看上了一個,說什么也要給老七弄到身邊才成。唉,哀家心里難啊,一個是你,那邊老七卻也是哀家眼看著長大的。”

    太后說著,話又斷了,撫著腰被水嬤嬤扶著半靠在羅漢床上,余光見秦嚴放在腿上的手都不自覺抓住了膝蓋,青筋暴跳,心中好笑,面上卻不動聲色,做出一副無奈的模樣來,又繼續(xù)道:“哀家就想著,倘若你真是很喜歡那蘇姑娘,萬不會不和哀家提起,多半也就是有些好感,不曾入心。倒是老七,聽說為那姑娘都跪求唐貴妃好幾回了。哀家也是被唐貴妃給鬧的頭疼,今日一早已經(jīng)允了唐貴妃,下了懿旨,將那蘇姑娘指給老七做側(cè)妃了?!眧

    太后說完拍了下手,輕快地笑著道:“得虧你不是為那蘇姑娘回來的,要不然祖母豈不是猜錯了你的心思,可要悔之不及了。”

    秦嚴聽了太后這一番話,愣了一下,竟是豁然站起身來,脫口便道:“皇祖母,誰說孫兒不曾入心的,孫兒心悅于她,非她不可,您怎么就下了懿旨了呢!得追回旨意才成!”

    秦嚴說著便要轉(zhuǎn)身出去,太后雖然是有心急下秦嚴,可也萬沒想到他反應(yīng)會這樣大,且她方才的一番說辭,根本就不足為信,這小子竟然連真話假話都沒分辨出來,倒將自己給急成那般模樣。

    太后何曾見過他這樣,一時都覺眼前這還是不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了,愕了半響,太后才喝道:“回來!胡鬧!你這是要上哪里追回懿旨?。 ?/br>
    秦嚴轉(zhuǎn)過身來,回道:“自然是唐貴妃的云霞宮,說不得此刻旨意還不曾傳到定安侯府去?!?/br>
    太后頓時無語了,簡直有些哭笑不得,還是旁邊水嬤嬤忍不住笑了起來,道:“世子爺,貴妃娘娘的寢宮,你怎么能隨便去闖呢。太后瞧瞧,前些時日您和世子爺談起親事的事兒,世子爺便是一副恨不能立刻消失在太后面前的模樣,如今這才幾日,且就急成這般了。老奴就說這事兒急不得,太后瞧瞧,是不是這樣?”

    水嬤嬤一言,太后也點著秦嚴笑了起來,兩位老人都笑成這樣了,秦嚴再不知上當那就真成傻的了,他一時被鬧的面色漲紅,便連覆著面具,都遮擋不住那紅艷艷的脖頸和下巴。

    太后見他那樣愈發(fā)好笑,見秦嚴有些惱了急于轉(zhuǎn)身而逃,太后才順了順氣兒,笑著道:“先坐下,讓你什么事兒都悶在心里頭,這是祖母猜對了你的心思,萬一祖母沒琢磨對,當真將那丫頭指給了旁人,瞧你找誰哭去!”

    言罷見秦嚴實在不自在,如坐針氈的,太后才不再打趣他,道:“你這孩子就是太悶了,什么話都不愛說,這對祖母如此也便罷了,將來對媳婦可不能這樣,你什么都不說,人家姑娘哪里知道你的心思,這夫妻相處都是要相互坦誠的,不然且有得磨了。行了,祖母不說你了,你且說說,這事兒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有個什么章程不曾?”

    秦嚴這才站起身來,跪在了太后身前,道:“孫兒想迎娶她為妻,請皇祖母成全!”

    秦嚴是快六歲時才被送到太后身邊的,可他剛來時的狀況,簡直比一兩歲的嬰孩還不如,太后為將他養(yǎng)成人,不知費了多少心,對于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太后又怎么會不了解。

    方才瞧秦嚴那股在乎樣兒,便知他的意思了,故此這會子聽到秦嚴說要娶瓔珞為妻,太后半點也不驚訝,卻道:“你想娶人家姑娘做妻,那姑娘可知道?愿意否?”

    秦嚴聽太后這話分明是不反對的意思,頓時面露喜色,抬頭道:“她自然是知道愿意的?!?/br>
    太后,“……”

    她實在沒覺得那姑娘是知道且樂意的,人家可說了,心里根本沒人,只想嫁個平常人好好過日子。

    這平常人,怎么聽說的也不像是她這傻孫兒。

    太后也是古人,奉行婚姻父母命媒妁言,她會問及瓔珞倒不是有開放思想,實在是秦嚴的姻緣實在太過波折了些,太后不得不謹慎重視,更一個,太后見了瓔珞,雖然和瓔珞統(tǒng)共也沒說上幾句話,可卻也看的明白,秦嚴這根本就是想當然,人家姑娘根本就沒那意思。

    如今聽秦嚴說的萬分肯定,太后是當真不知說什么好了。半響她才道:“你這想法和人家姑娘提過嗎?”

    秦嚴想了想?yún)s道:“祖母許不知道,她是個極聰慧的姑娘,便孫兒不說,她那么蕙質(zhì)蘭心,定然是明白的?!?/br>
    秦嚴覺得自己表現(xiàn)的很明顯了,瓔珞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呢。

    太后卻聽的眉頭大皺,搖頭嘆息道:“你不說人家姑娘怎么可能明白?這感情的事兒,最忌猜測,你這……唉,皇祖母問你,你和這蘇姑娘接觸過幾次?如今到了那種程度?”

    秦嚴不明白太后何以問的這樣詳細,饒是面對親近的祖母,他覺得談?wù)撨@些情事兒,也實在不好意思。見太后目光沉肅盯著他,倒也不敢不答,道:“在穗州時就是祖母知道的那兩次,一次在蘇府中她救了孫兒,一次便是她救安兒那回。在回京的路上,她被人謀害墜落河澗,恰孫兒碰上了此事,念著她曾兩次相救,便跳入河中救了她,后來進京,孫兒……孫兒曾夜半往定安侯府去過一次。”

    秦嚴因恐太后覺得瓔珞不端莊,在閨閣中便于自己不清不楚,故此隱瞞了些事兒。言罷,抬眸瞧了眼太后才又道,“是孫兒先起了心思不顧禮儀跑到定安侯府尋她的,我們并未做出任何逾禮之事兒,皇祖母可千萬莫錯想了她,都是孫兒的錯?!?/br>
    太后聞言拍了下炕桌,道:“胡鬧!你都私闖人家的閨房了還叫不曾逾禮?!”

    秦嚴面露窘色,垂首道:“孫兒做錯了!”

    太后揉了揉額頭,道:“你隨意闖人家姑娘的閨房卻不曾提及要迎娶人家姑娘的話,只怕人家要誤解了?!?/br>
    秦嚴卻不以為然,他覺得他和瓔珞間有種極熟悉的感覺,他覺得瓔珞應(yīng)該懂他才對。太后見秦嚴不曾聽在心中,也未再多言,道:“行了,她的身世到底有些低,你雖不用妻族幫襯,可堂堂靖王世子迎娶個外室所出的庶女,到底有礙顏面,說出去也不好聽,她便嫁了也不好處事。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你且容皇祖母再思量下?!?/br>
    ☆、113 路遇下聘

    秦嚴從宮中出來已是傍晚時分,他未曾回府,直接便往戶部而去。

    天璽帝前往林山,留了瑞王在京坐鎮(zhèn),秦嚴到時,瑞王和戶部韋大人正坐在戶部衙門的廳堂中吃著茶閑談。寬闊的戶部衙房中,一字排開十幾張大條案桌,上頭堆滿了厚厚的賬冊。

    屋子里,燈火通明,一干戶部官員將賬冊都搬了出來,正噼里啪啦地打著算珠清算國庫賬目。

    見秦嚴進來,韋大人和瑞王都站了起來,瑞王率先笑著道:“景衡這一路從林山冒雪回來實在是辛苦了,快坐下說話?!?/br>
    景衡卻是秦嚴的字,乃是他及冠時,天璽帝親賜的。

    瑞王乃是皇四子,卻比誠王年幼了五歲,和秦嚴卻是同齡人,他是淑妃所出,眉目肖似淑妃,容長臉,濃眉下眼睛炯炯有神,鼻子臉型卻和天璽帝如出一轍,高挺的鼻子,唇略豐厚,英挺的下巴帶著幾分剛毅,儀表堂堂,又顯得親和忠厚。

    他身著一件湖藍色繡金線團紋的長袍,腰束一條綴玉腰帶,腰帶上綴著個宮絳系著的云龍玉佩,束著冠,笑容溫和有禮,頗有些禮賢下士的賢王感覺。

    秦嚴沖瑞王略拱了拱手卻道:“為朝廷辦事,哪里敢說辛苦,說起來,皇上離京留瑞王鎮(zhèn)守京師,代為監(jiān)國,瑞王只怕也是起早貪黑,難道覺得很辛苦?”

    瑞王不由被秦嚴噎了一下,只面上的笑意卻是半點不減,道:“本王為父皇分憂,盡忠盡孝,自然也是不覺辛苦的。景衡此言有理啊,想來韋大人定也是不覺辛苦的?”

    太子被廢,瑞王惦記著秦嚴手中的兵權(quán),自然是對秦嚴多番拉攏,時時遇上都是一副謙讓有禮,熱情無比的模樣,而秦嚴那是眾多周知的冷面冷情,除了太后皇上長公主等些許幾個人,誰的面子都不給。

    瑞王在秦嚴面前吃癟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韋大人也不稀奇,只不愿攪進了皇親國戚的權(quán)利之爭中,忙打著哈哈笑著道:“不辛苦,不辛苦,下官去看看他們清算的怎么樣了,王爺和秦將軍寬坐。”

    韋大人言罷,抬起屁股便走,見秦嚴坐下,目光在衙房中略掃,瑞王便道:“戶部的賬目是每年年底一查,每三年方才一大查,天璽八年大查以后,今年剛好就三年了,故此這任務(wù)比較繁重,只怕要忙上三五日。唉,今年這場雪下的也太是早了些,只怕有些地方秋收都還沒能忙完,倘再下下去,今年冬季可便難熬了,只怕各地……”

    瑞王面含悲天憫人的愁緒,言罷瞧眼秦嚴,又道:“今年連南邊都下了大雪,滄州位處極北,怕是要凍死不少人,大皇兄的身子一向不大好,在京中時每年冬天東宮供炭就要早一些,今年……唉?!?/br>
    瑞王口中的大皇兄指的自然是被廢立后,如今流放蒼嶺的廢太子了。他神情是極真誠的擔憂和痛惜,秦嚴聞言卻是淡淡瞥了眼瑞王,道:“難得瑞王有這份心?!?/br>
    瑞王卻是一笑,道:“看景衡說的,本王和大皇兄一向兄弟情深,幼年時候本王的騎射還是大皇兄親自教的呢,那時候大皇兄的身子多好啊,本王記得十石弓大皇兄都能輕松拉開,那時候本王便和大皇兄說,等本王長大了一定也要想大皇兄一樣文武雙全,也要拉十石弓。大皇兄翌日便使人給我送了一把小弓,那弓和大皇兄的弓一模一樣,如今那把弓本王還懸掛在書房的墻上,時時瞻仰緬懷,只可惜本王天生不是習武的料,到如今也沒能將那弓拉開。”

    瑞王言罷又長嘆了一聲,秦嚴卻不曾接話。

    廢太子少年時是個神采飛揚,驚才絕艷的人,只可惜后來領(lǐng)兵出征時被圍攻受傷,損了身子,雖然救了回來可身體便大不如前了。而那次太子被圍卻和誠王一系有些粘連不清。

    瑞王見秦嚴不言語卻也不以為意,繼續(xù)說道:“那次大皇兄出征被雪胡人所傷,來日本王但有機會是一定要蕩平雪胡為皇兄報仇的?!?/br>
    瑞王這話說的激憤,秦嚴自然也聽的明白,他是暗指倘若自己能投靠于他來日若登大寶,必定會為廢太子洗冤復(fù)仇。

    秦嚴卻只牽了牽唇角,道:“王爺方才也說了,您不擅習武,蕩平雪胡的事兒還是不勞瑞王費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