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庶女為妃之世子爺請繞道在線閱讀 - 第69節(jié)

第69節(jié)

    這么八個人本就是秦嚴(yán)從軍營里頭帶回來的,平日伺候起來是個什么情景那是可想而知的,加之秦嚴(yán)又不定什么時候回府,這一回來尋不到人,或是沒口熱水的事情也不是沒發(fā)生過。

    平日里秦嚴(yán)并不覺得如何,左右他在兵營時也是這么過來的,早習(xí)慣了。今日卻突覺委屈難受,渾身不得勁起來,喊了一聲見也沒個人應(yīng),整個人便不由火冒三丈起來,抄起桌上傾灑了一桌子的辦盞涼茶,帶著茶盞便擲了出去。

    那茶盞直打在青蓮繡山高流水的錦繡門簾在外頭廊下摔了個四分五裂,宛若驚雷在靜夜中響徹。

    沈闖乃是秦嚴(yán)八個隨身侍衛(wèi)中的一人,正到動靜從后罩房的茶水間匆忙奔出來,還沒來得及進(jìn)屋就險些被茶盞打中,不由一驚,望了眼地上被摔地四分五裂的茶盞,一時有些進(jìn)退無措起來。

    影七跟了上來,見沈闖站在屋外一臉無措,忙快行兩步?jīng)_沈闖吩咐道:“趕緊泡壺新茶來,提水伺候沐浴。爺只怕還沒用晚膳,快去準(zhǔn)備。”

    言罷見沈闖快步而去,這才挑簾屏息進(jìn)了屋,秦嚴(yán)白日并不喜他們隨身跟著,故此影七也不大清楚白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覺出秦嚴(yán)傍晚回來時便有些心浮氣躁的不大對頭。

    而且傍晚回來,竟然臉上面具也不翼而飛了,一張俊面黑沉的能滴出水來。他原還一驚,只以為世子爺是遇到了刺殺之類的事情,可仔細(xì)一瞧卻見身上并無打斗痕跡,秦嚴(yán)也不多言,只拿了個備用的面具又扣在了臉上,影七便也不敢多問。

    如今見秦嚴(yán)出門一趟,眼見氣也沒消,反倒是憋的越發(fā)暴躁起來,影七心中便有了底。

    這些年這位主子爺越發(fā)情緒不外露,心思莫辯起來,能讓主子情緒這般起伏厲害的,只怕也就一件事了。想必是和那位蘇府的姑奶奶有關(guān),影七滿臉苦笑,進(jìn)了屋只垂首站在一旁,想了想,試探著道:“今兒嘯月也不知道從哪里叼回來只狍子,剛蘇哲在后頭烤的外焦里嫩,正熱乎著,爺要不要先用點(diǎn)墊墊肚子?”

    影七的話令秦嚴(yán)想起了當(dāng)日在山洞中和瓔珞分食狍子的事情,尤記得當(dāng)時她一雙滴溜溜盯著烤rou滿是饞嘴的水眸,想著那日山洞中的情景,沉著的面色便柔緩了一些。

    隨即眼前卻又想起今日她垂著眼眸默不作聲,心虛地眼珠亂轉(zhuǎn)的模樣來。

    當(dāng)時他沒等她開口便率先選擇了離開,心中竟然多有驚懼和慌亂,生恐她的回答是他不愿意聽的,生恐她當(dāng)真告訴自己有意嫁給那遲家大少爺。

    如今想來,今日那般情景,說得上是落荒而逃了,想他長到今日,莫說做人時便是做狼時,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不戰(zhàn)而退,忐忑慌亂過。

    這種心中沒底的感覺,實(shí)在談不上舒服。

    想著,秦嚴(yán)剛剛松緩一些的面容又緊繃了起來,影七心中咯噔一下,正絞盡腦汁想著那位蘇姑娘的事情,欲再說些什么別的,卻聞秦嚴(yán)突然道:“去查查楚衣閣遲家的大少爺,明日一早爺要拿到遲大少爺?shù)脑敿?xì)卷宗?!?/br>
    影七愣了下,忙應(yīng)了,沈闖已沏了一壺新茶提了進(jìn)來,秦嚴(yán)吃了盞茶,那邊沐浴水已經(jīng)準(zhǔn)備停當(dāng),他沐浴出來用了晚膳又進(jìn)了書房。

    影七伺候在外,側(cè)耳傾聽,見屋中不時便響起動靜,顯然里頭的主子還是不能靜下心來處理正事,影七望著遠(yuǎn)處搖曳在風(fēng)中的宮燈長嘆了一口氣。

    心里想著,這若是一直讓主子這般心氣不順,莫說今日,只怕近日大家都要沒個好日子過了,瞧這股子折騰勁兒,說不得今夜也莫想睡覺了。

    這樣可不行啊。

    影七轉(zhuǎn)身而去,片刻提了壺?zé)崴牟竭M(jìn)了書房,往茶壺中又加了點(diǎn)熱水,這才瞧著執(zhí)筆的秦嚴(yán)道:“爺,爺那面具卻不知是遺落在了哪處,爺和屬下指個地兒,屬下這便前去尋回來?”

    秦嚴(yán)原本就沒干正事,雖是手中拿著文書,可一直心浮氣躁地瞧著,那紙上的字沒個都看明白了,連成句子卻又半天弄不明白。平日里片刻便能做好的事情,今日磨了一個時辰,如坐針氈,什么也沒做好。聽到影七進(jìn)來,這才提筆裝模作樣的劃拉了幾下。

    此刻聽聞影七的話,他手中移動的筆頓時便停住了,雙眸不由微微一閃,抬眸道:“尋回面具?”

    影七原也是胡亂猜測,覺著秦嚴(yán)的面具沒帶回來多半和蘇家姑娘有關(guān),除了哪位姑奶奶,也沒人敢近自家爺?shù)纳恚€膽兒肥的將爺?shù)拿婢呷∽?。所以他才有此一問,見秦?yán)當(dāng)即便有回應(yīng),面上更是神情略動,影七立馬便知自己戳到了要害,當(dāng)即便忙道:“是啊,雖說爺還有替換的用,可先前那個就這樣落在外頭也有些個不妥當(dāng),不說那東西是爺?shù)馁N身之物,不好落入旁人手中,便為了安全也不能就這么丟了啊,若是有人拿著這東西假扮成爺?shù)哪雍鞣菫?,那豈不是大大的不妙?!?/br>
    影七滿口胡言,秦嚴(yán)倒也聽的仔細(xì)認(rèn)真,待他言罷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你所言極是,只此事不必你惦念,爺這便親自去尋回?!?/br>
    他言罷便丟了手中的筆,起了身,大步往外走去,影七長長舒了一口氣,不大放心地跟到了院中,口中不跌說著,“爺,倘若是誰人撿著了那面具,爺也莫為難人家,好好和人家說,多賠笑臉,想必人家會原物奉還的。還有,爺面上那個面具是不是留在府里頭比較好???”

    影七聲音未落,夜空中便有一道微光劃過丟了過來,影七忙抬手接過,正是秦嚴(yán)的面具。

    影七眼見院中沒了人影,瞧著手中面具搖頭一笑,喃喃道:“影七啊影七,沒想到你還有當(dāng)紅娘的潛質(zhì),嘖嘖。”

    ------題外話------

    唉,乃們肯定又說我卡了

    ☆、091 得了一種病

    定安侯府雖然沒有長公主府來的宣闊,可上上下下,主院套院跨院的林林總總加起來卻也有幾百間房子,秦嚴(yán)又哪里知道瓔珞住在何處。

    他出了府才察覺到這個問題,忙又折返,召喚來嘯月,令嘯月嗅了嗅今日他外出穿的那件玄色長袍,長袍上倒是沾染了瓔珞的氣息,這才帶著嘯月一起往定安侯府而去。

    嘯月這些年一直跟隨著秦嚴(yán)住在人群中,高門大戶的宅院卻也熟悉,它雖然不會翻墻上樹,可對穿墻過院已然已自有法子,可憐它做為最兇殘的狼,卻被偷香竊玉的無良主子當(dāng)成獵犬來驅(qū)使,頗廢了一番功夫一人一狼這才潛到了秋水院后的一片芭蕉叢中。

    見嘯月在西廂的后窗下轉(zhuǎn)悠,秦嚴(yán)便了然于心,招呼嘯月藏好,這才越窗而入。他進(jìn)了屋,便見明間碧紗櫥里的小添漆床上躺著個守夜的丫鬟,閃身過去在那丫鬟后頸處敲了一下,秦嚴(yán)才轉(zhuǎn)身往內(nèi)室走。

    明間往暗室的門框上掛著一簾七彩滴水瑪瑙珠簾,秦嚴(yán)撩起瑪瑙簾子,水珠碰撞,無可避免地發(fā)出清脆悅耳,宛若音符的撞擊聲。

    聲音在靜夜里異常清脆,秦嚴(yán)聽著那聲音無端便有些做賊心虛,他腳步頓了下,心跳好似也被這聲音攪亂了,不知是心虛之故還是緊張之故,神情也緊繃了起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邁步進(jìn)了屋,如今的京城夜間已頗有寒意,內(nèi)室中添了個炭盆,一股暖氣撲面而來,帶著股暖暖的馨香,香氣在夜色中浮動,令人心緒也跟著浮動起來。

    秦嚴(yán)并不急著動作,站定了,目光打量著四周。

    但見這內(nèi)室并不算大,東面墻靠放著四扇門的雕漆纏枝花卉蟲鳥大衣柜,旁邊是一個三足梨花木雕刻芙蓉花的架子,上頭擺放著一盆枝葉舒展的素心蘭。靠窗處是一架矮榻,上頭鋪陳著古意雙蝶云紋軟墊,放著數(shù)個繡花精美顏色斑斕的大軟枕。

    矮榻邊兒的條案上放著白玉雕獸的香爐,裊裊飄出些百合花香來。兩只美人頸花瓶里竟然沒插什么花兒朵兒的,而是插著兩枝細(xì)細(xì)的枝條,枝椏間掛著紅彤彤的紅葉,別有秋趣。

    條案后的墻上掛著一副仕女圖,圖中美人執(zhí)扇回眸,人比花嬌。西邊的百寶閣上零落放著些小擺件,玲瓏可愛的白玉兔雕,根雕的筆洗,一對精致的陶瓷娃娃,不一而足。再那邊便是梳妝臺了,上頭放著些胭脂盒,首飾盒,幾只梅花簪子散落在梳妝臺面上。

    屋子中間擺著方桌,方桌上還蓋著紗質(zhì)繡白蝶翻飛的桌布,四周垂下,其上繡著的栩栩如生的蝴蝶在透窗而入的月光下像生了靈性,一晃眼便能飛散開來一般。桌下兩個鼓凳上也墊著毛絨絨的軟墊子。

    然后便是那架極惹眼的楠木垂花柱式拔步床了,層層青蓮色的紗幔垂著,床廊里放置的羊角燈散發(fā)著昏黃的光芒,將帳幔輕紗照的半透明,薄如蟬翼的輕紗飄浮著,隱約可見錦繡團(tuán)兒中芙蓉橫臥的玲瓏身影。

    這便是女子的香閨,當(dāng)真和他起臥的那間處處透著剛硬宣闊的寢室差之太多了,這里每一處都透出女子的柔媚細(xì)致,精巧纖柔。讓人置身其中,便像是墜入了一場旖旎無邊的春夢,整個人都有些心神恍惚起來。

    秦嚴(yán)只覺著這屋子每一處都極合心意的舒適溫馨,讓人身心放松,和這屋子一比,自己那處處冷冰冰的屋子簡直就不是人待的地兒了,若然每日歸家都有這么一處所在接納他,都有這么個嬌人兒等著他,那該是何種滋味……

    這個念想,令秦嚴(yán)一瞬間血?dú)庥縿樱樕岷偷牟幌裨?,唇邊也勾起了笑意來?/br>
    他在穗州時也曾往瓔珞的閨房中闖過一次,可那次他并沒細(xì)致地觀察四下,也沒能生出這般荒唐古怪的念頭來,更不曾像現(xiàn)在這般只覺渾身熨帖,浮想聯(lián)翩。

    他不知這回自己是怎么了,閉了閉眼,這才腳步放輕靠近拔步床,撩開了紗幔。

    架子床中掛了兩層紗幔,秦嚴(yán)挑起外圍的輕紗,羊角燈的光芒便傾瀉了出來,燈光照在青蓮繡白玉蘭花的紗帳上,里頭安然躺著的人影清晰可見。

    床頭安置著的衣架上掛著脫下來的錦緞褙子,繡花中衣,曳地長裙,束腰鑲玉腰封,衣架旁的春凳上,竟然還放著一套凌亂的白綾子褻衣。

    她睡覺竟然都不穿褻衣的嗎?

    秦嚴(yán)的心狠狠跳了一下,急促喘息了一下,這才猛然將粘著的目光從那褻衣上收了回來。

    目光垂落便見,床前腳踏上橫七豎八散放著一雙小巧玲瓏?yán)C深淺紅桃花的鵝黃綢面繡花鞋,秦嚴(yán)不知為何,鬼使神差地便彎腰撿起了腳邊的那只鞋子。

    他從來不知女子的鞋子竟可以這樣精美小巧,柔軟馨香,小小的鞋子放在掌心,竟比他的手掌也沒大上多少,秦嚴(yán)撫摸著鵝黃綢面上繡著的精美桃花,眼前不由浮現(xiàn)上次在瓔珞閨房中瞧見的她裙下露出的一截腳丫來。

    白皙而纖細(xì)的腳背,像是會發(fā)光一般,五個珍珠般排列的腳趾,泛著粉嫩光澤的指蓋……

    他神思恍惚了下,又覺自己一個大男人,抓著人家姑娘的繡鞋浮想聯(lián)翩實(shí)在是有失體統(tǒng),太不像話,忙將手中繡鞋和那地上的另一只放在一處,整整齊齊地?cái)R在了腳踏上。

    這才深吸了一口氣,終于抬手將那最后一層如霧的床帳給挑了起來。

    入目,卻見瓔珞面朝里側(cè)窩著,身上蓋著一床玫紅牡丹花開富貴的錦繡棉被,隱約可見起伏的玲瓏曲線,她一頭烏黑的長發(fā)盡數(shù)披在身后,若黑藻一般散了滿枕,頸窩處卻露出一片白皙如玉的肌膚來。

    秦嚴(yán)盯著那處細(xì)膩的柔白瞧了兩眼,這才側(cè)身輕輕地將手中軟紗床帳掛在了金鉤上,俯身過去,忍不住抬指將幾縷散落在瓔珞臉頰上的發(fā)絲撥開,露出一張無一絲瑕疵的雪嫩面龐來。

    許是床帳間暖意融融的緣故,她一張雪頰被熏的粉撲撲的,帶著自然紅暈,嬌俏瓊鼻下花瓣般嬌嫩的唇瓣微微張著,露出一點(diǎn)米粒白的貝齒,睡的極沉,呼吸間口鼻如有蘭香縈動。

    秦嚴(yán)俯身下去,只覺心頭一動,目光落在了嬌艷柔嫩的唇瓣上,忍不住便想起了那日在街頭觸碰上她唇瓣,那股奇異香軟之感,到底沒忍住伸出手輕輕撫上了她的唇。

    觸手果然還是記憶中的嬌軟滑嫩,好似只要用力稍稍大上一些便會將它揉弄破損一般。

    秦嚴(yán)手指輕輕撫弄著,心頭便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憐惜柔軟來,生恐將她吵醒,卻又萬般不舍得收回手指來,幾番留戀著丟不開手去。

    一時又想起了白日的事情來,也是這張小嘴中,竟就吐出了那樣惹人暴跳如雷,恨不能堵了她一張嘴的絕情話來。

    秦嚴(yán)想著,指端便沒了輕重,又些惱憤地用力揉壓了下,甜甜睡著的瓔珞許是感受到了不適,腦袋晃動了一下,秦嚴(yán)一驚,陡然回過神來,還未來得及撤回手指,誰知瓔珞竟是伸出小粉舌來在唇上舔了一下。

    這一下也無可避免地擦過了秦嚴(yán)的手指,便像是勾起燎原大火的一簇小火苗,引得秦嚴(yán)心臟狂跳,瞳孔陡然一縮。

    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瓔珞,卻見她雙眸安靜的緊閉著,睡容恬靜而安然。

    頓時便膽大了起來,壓在瓔珞唇邊的手指隨著心念指引探指擠了進(jìn)去,秦嚴(yán)心神顫抖,睡夢中的瓔珞一無所知,卻感受到了外來物的入侵,吸允裹咬了一下,那細(xì)弱的力道卻令秦嚴(yán)呼吸一窒。再不敢放任薄弱的意志力挑戰(zhàn)這般誘人美色,幾乎是被火燙一般忙忙將手指撤了出來。

    指尖退出,卻覺悵然所失,心頭都像被挖空了一塊一般,秦嚴(yán)深吸了一口氣,目光一轉(zhuǎn),終于瞧見了被瓔珞丟在枕邊兒的自己的那失落的面具。

    那面具他太過熟悉了,整年累月的帶著,它就像他的另一張臉一樣,此刻就安安靜靜地躺在她的臉側(cè),距離她的面頰甚至不足一拳的距離。

    這樣的擺放,讓他生出一股兩人并枕安眠的荒謬感覺來,而這個想法簡直如誘人沉迷的毒,引誘著他沉淪下去。等秦嚴(yán)意識回籠時,他的人已不知不覺的躺在了床的外側(cè),抬手隔著錦被半摟住了瓔珞。而她如云的長發(fā)就散落在他的臉龐鼻翼間。

    一股股幽香襲來,即便意識到做了不妥當(dāng)?shù)呐e止,秦嚴(yán)也舍不得起身了。他只覺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此刻簡直薄弱的要命,亦或者他內(nèi)心深處也不愿意自制力此刻冒頭。

    而瓔珞似是有些被驚動,輾轉(zhuǎn)著翻了個身,又安靜了下來。

    可她這一翻身,兩人是當(dāng)真面對面的睡在了一起,甚至她的一張芙蓉面離他比方才那面具更近,兩人間只隔了兩指距離。

    近的呼吸交錯,昏黃的燈光下他都能將她根根卷翹的睫毛數(shù)個清楚,秦嚴(yán)放輕呼吸,生恐驚醒了睡夢中的女子,雖知自己的舉止不君子,可卻還是想這樣多看看她,多在這方錦繡帳中呆上一會兒。

    他目光一寸寸遁視著她的嬌顏,屈指用小拇指的指背,輕輕撫著她眼角那粒朱砂滴淚痣。

    人說長此滴淚痣的人一生流水,半世飄蓬,所謂孤星入命。他也素被人稱天煞孤星,秦嚴(yán)屈指撫著那淚痣,倒覺兩人當(dāng)真是天生的一對。連這荒謬無據(jù)的命格也如出一轍,當(dāng)真是天作之合。

    瓔珞那粒淚痣就長在眼角位置,被卷翹的睫毛遮掩著,秦嚴(yán)這般撫弄,免不了便碰到了她的睫毛,她終是被驚動,不舒服地顫動著睫羽。

    她欲醒非醒的樣子使得秦嚴(yán)一驚,渾身一僵,倒像是害怕被人發(fā)現(xiàn)的小賊一般,只這小賊卻偷的是少女香竊的是美人色。

    而瓔珞睫毛閃動,卻真張開了眼眸,秦嚴(yán)一向知道她的眼睛生的好,天生斜飛的眼角帶著明媚之色,怒時宛若天邊星辰熠熠灼灼,沉靜時美若其間盈盈波光如水,泛著淚意時更是楚楚瀲滟平添柔弱可人,能蕩碎人心。

    可他此刻方知,她似醒非醒時的眼眸還可以更為醉人,那眼如籠薄霧,蘊(yùn)光流轉(zhuǎn)。

    他心一顫,定睛瞧著,突然間,那些心虛驚慌都遠(yuǎn)去了,竟是坦然了起來。

    夜闖香閨,偷香竊玉,左右這樣的事情他做都做出來了,又有什么好掩藏躲閃的。

    他渴望這個女人,無恐被她得知!

    他想著,唇角便牽起了溫柔笑容來,豈料瓔珞睜著迷蒙的眼眸盯著他瞧了兩眼,卻是驀然抬手一巴掌拍在了他自以為俊美無雙的笑臉上,唇瓣張合間嘟囔了一句。

    “還有完沒完了。”

    她言罷,垂下手就勢一翻身,竟是又撲進(jìn)枕間沒了動靜。

    她迷迷糊糊拍出的一掌,自然沒什么力道,打在臉上也不會疼,可卻令秦嚴(yán)笑意僵在臉上,愕然地瞪大了眼睛,盯著瓔珞的后腦勺半響都回不過神來。

    隨即,他才恍然,這丫頭根本就沒有醒來,一時間倒有些好笑起來,不可抑制地沉聲笑了一下,笑罷目光一轉(zhuǎn)卻倒抽一口氣。

    卻是瓔珞這一翻身,蓋在身上的錦被滑落了些,竟然露出小半邊的身子來,令人晃眼的是,她睡覺竟然不穿褻衣,光著身子。

    整個線條優(yōu)美的背就這么毫無預(yù)兆的袒露在了他的眼皮子下。

    而瓔珞白日出府實(shí)在是累極了,睡著后又被秦嚴(yán)那面具咯醒,再睡著便比比平日要沉的多,故此平日極是警覺的一個人竟完全沒有發(fā)覺秦嚴(yán)的到來。

    被他撫弄眼瞼,這才算被驚動了,她睜開眼睛迷糊中瞧見秦嚴(yán)一張俊面,因有了前頭那場荒唐的夢,便以為又夢到了秦嚴(yán),心道這人可真是饒人,怎就沒完沒了的夢上了。

    故此才拍出了一巴掌,翻過身迷迷糊糊就要再度沉睡時,她才驟然覺出不對勁來,還有,她怎么好似聽到有低沉的笑聲。

    且,方才那一巴掌拍出去的感覺……

    不是做夢!

    瓔珞驟然睜開眼睛,猛然翻身坐起,瞪大眼睛望向床榻之側(cè),驚愕地發(fā)現(xiàn),床邊果然躺著個高大的身影,那張她不久夢中還層見過的俊顏便在她咫尺之地正雙眸炯炯地盯視著她,幽深的眸色在夜色下沉淀著令人心驚的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