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一代戰(zhàn)神,破軍臨世的上官凌風(fēng);逆天轉(zhuǎn)命、謀定乾坤的軒墨;懸壺濟(jì)世、獨創(chuàng)飛針的忘湮;還有……堪稱千年第一傳奇的樓肅宇。 “這是……”這是話本還是真實?這些人當(dāng)真存在?!為何自己從未聽過這些人。 不,凌江羽細(xì)細(xì)想著,忽然覺悟著,這上面多記載的應(yīng)當(dāng)都是真的!手札上攜著,戰(zhàn)神上官凌風(fēng)葬于斷河之畔,落鷹峽以南,豈不就是垣國境內(nèi)的戰(zhàn)神墓冢,這手札記載與垣國流傳至今的幾乎別無二致。飛針在醫(yī)書上并非偏僻之詞,不少醫(yī)術(shù)高明的大夫都會施用。而這樓肅宇,咸州紫竹林,還能是別人嗎?! “這是四大家族世代守護(hù)的札記,屬于莫家的那一份?!庇捞┑郯櫭颊f道。 凌江羽抬首,“莫家?這東西有四份?”為何同一件東西會撰寫四份,不會緊緊是為了留給后人詫異膜拜的吧?定然還有別的用途。 “你看手札的背后。”永泰帝提醒著他,他才翻轉(zhuǎn)看向帛卷的后側(cè),只看見一些奇怪的線條,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東西,不免疑惑的看向永泰帝?!斑@是?地圖?”除此之外也想不出其他可能的東西了。 永泰帝莞爾點頭,“不錯,這確實是地圖,卻是四份中的其中一份?!睋?dān)心凌江羽不明白,便解釋得更加清楚,“乾國流傳一個傳說,在四大世家手中分別握有一份藏寶圖。哼,藏寶圖?不過是利益熏心之人的自我揣測,若真有藏寶圖也不至于留到今日?!?/br> “臣弟不明?!绷杞鹦牡子X得更加模糊,若不是藏寶圖會是什么?不過從永泰帝的神色之中,也肯定此物絕不簡單?!澳沁€有更加的作用?” “不錯?!庇捞┑坶L嘆一聲,雖然有些倦怠,但神色之中異常慎重,“此事也是莫將軍告知與朕,在四大世家內(nèi)部有對此手札的共識,若集齊四份拼湊完整,則可尋得圣山流傳之物,淺則可保國祚百年不墜,重冊可逆天轉(zhuǎn)命,匡扶天下?!闭f完他眼中露出一絲灼熱之色,緊緊的盯著凌江羽,“皇弟也應(yīng)當(dāng)聽過咸州畫壁的傳說。” 咸州畫壁?凌江羽自然聽過,這神州大地便連小孩都能背誦的十二字。文可定國、武可安邦、逆天轉(zhuǎn)命、權(quán)謀天下。莫非這手札與此傳言有關(guān)?而皇上將此物交給他,莫非是想讓他尋到另外三份? 永泰帝看出他心中疑惑,坦言道:“皇宮大內(nèi)雖說重兵護(hù)衛(wèi),可朕如今的處境卻宛如困獸。這東西朕想了許久,還是覺得給你較為妥當(dāng),若有機(jī)會得到另外三份自然是好。若無機(jī)會,將此物留在手里對凌家的江山總有一絲裨益。” 就算凌家拿不全,旁人也得不到。更別提收集完整,動搖凌家的江山。凌江羽明白永泰帝的意思,當(dāng)即跪下保證,定會牢守此物,若有機(jī)會尋得其余三份再將它們原封不動的送交永泰帝手中。 永泰帝聞言欣慰得點頭,讓凌江羽帶著東西退下,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永泰帝的臉色才漸漸化為冰冷,不復(fù)方才的兄友弟恭。 他可不信自己的好皇弟,對此物不動心?人人都能將話說得娓娓動聽,可這心里在想什么只有當(dāng)事人心里最清楚。凌江羽近日來與垣國相通頗為頻繁,而邛火酉在離開鳳城之前還做了什么,莫非真以為能神不知鬼不覺? 如今棋盤已經(jīng)擺下,就看怎樣落子,才能穩(wěn)cao勝算。 ☆、89|5.25 霍菡嫣回府之后,就將解藥交給了莫老。莫老乃是南疆圣教的藥使,對毒藥的造詣非常人能比。他對于失心之毒尚無辦法,茹素夫人卻有解藥,此事無論對于莫老或是旁人,都是不小的震撼。如今莫老在薛府中探知解藥的所有成分,徹夜不眠,便連同第二日的膳食都未曾用過。 夜幕將臨,合歡苑中開始燃起燭光,霍菡嫣坐于軟墊之上看著桌面的東西發(fā)愣,心下有些沉重。兄長大人這招‘引君入甕’與‘二桃殺三士’的計謀固然是周全,可也得各方配合得當(dāng),若是猜錯其中任何一個環(huán)節(jié),不但此事難成,也許會將乾國推入絕境,造成四分五裂之象,后果不堪設(shè)想。 正在此事,薛嚴(yán)一身風(fēng)霜的掀開厚重的門簾走進(jìn)來,看著燈暈中的她,眸光中盡是柔情??苫糨真田@然在走神,連他走進(jìn)都未曾察覺。 “這東西讓你這么入神?” 等她從耳畔聽見問話之時,才收回視線側(cè)過身子,笑著看著他?!盎貋砹?,莫老那邊怎么樣?” “明日大約就有眉目了?!毖?yán)輕聲說著,緩緩貼面,感覺到她細(xì)膩的側(cè)臉泛著淡淡的溫度,順著她方才的目光凝視著桌面,上頭的手札讓他皺眉?!斑@些人讓你感興趣?莫非覺得你夫君比不上他們?” 雖然上面每一個都堪稱舉世之才,可自己也不弱啊~ 霍菡嫣好笑的看著他不悅的神色,認(rèn)真的說道:“不,我覺得夫君比他們都厲害?!?/br> 七殺命盤,天生戰(zhàn)魂,三年震懾神州,一舉收回十二座城池,論起功績也足當(dāng)千古傳奇。她看著手札發(fā)愣,不過是忽然想起當(dāng)年女媧娘娘的一句,破軍貪狼七殺接連隕落。自己心中明白,夫君就是七殺。而手札之中也記載了另外兩位星宿:破軍星上官凌風(fēng),一柄銀槍攪動神州大地,后因功高震主而邊城刎項。貪狼星笑言年少輕狂,后因摯友之故嗜戰(zhàn)成狂,后不容與皇家,瘋癲而死。 而自己在兄長大人的更為清晰的手札中,也明白圣山傳人樓肅宇是如何而亡。一切都似乎永遠(yuǎn)逃脫不了輪回,這便是功高震主,不容與皇室。 “若真是如此,菡嫣在害怕什么?”薛嚴(yán)皺眉問道。他自然能看出霍菡嫣眼神中的擔(dān)憂和深處隱藏的恐懼。他不明白究竟是何緣故,會讓她如此。 霍菡嫣心中喟嘆,略帶痛楚的搖頭?!胺蚓?,咱們還能回頭嗎?凌云琮是握不住乾國江山的?!?/br> “……我知道?!毖?yán)輕輕將她攬入懷中,眼眸中盡是疼惜?!叭缃裨缫咽球T虎難下,根本毫無回頭之路。不過我保證,無論他是否能順利奪位,都不會影響你我二人?!?/br> 他的眼中透著堅決,無論發(fā)生何事,他也不會讓菡嫣受到絲毫傷害。 “夫君,咱們把這東西送入宮中,或許可以將功折罪?!被糨真躺裆燥@激動,抬首看著他?!盎噬纤貋硖墼蹅儯蛟S……或許他會原諒我們的。” 薛嚴(yán)冷笑一聲,“素來皇位傾軋此起彼伏,皇家之情更是虛偽之極。若皇上知曉此事,是絕對不會放過我。”接著微微收緊手臂,感受著她身體的溫度,讓他靜下心來。“如今咱們并無退路,只能握緊籌碼,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可是要收齊四份手札并不容易。南宮世家那份如今在凌云琮手里;謝家那份在兄長大人那邊;莫將軍又常年戍守邊城,根本不在帝都……”霍菡嫣還未說完,薛嚴(yán)就接口?!澳夷欠菰谫t王手中?!?/br> “賢王?”霍菡嫣詫異的問道,眼眸中盡是難以置信?!霸趺纯赡??莫非莫家投靠了賢王?!” “莫家主在云王出殯之后,曾入宮覲見過皇上,應(yīng)當(dāng)就是因為手札之事。”薛嚴(yán)唇邊溢出冷笑,“皇上如今哪有心思管著這些,定是交給了凌江羽。” 霍菡嫣臉上更加焦慮,“莫非皇上當(dāng)真要讓凌江羽繼位?” “哼,繼位?也得他有命。”薛嚴(yán)冷哼一聲,看著不知名的地方,眼眶中閃過野心?!叭舻阶钊允侨绱耍@凌家江山也就到頭了!” 霍菡嫣當(dāng)即震驚的看著他,“夫君,莫非你想……!” “如今言之過早,菡嫣不必如此緊張?!毖?yán)神色自若的看著她,有些疲倦的閉上眼睛,“我會處理好一切的,莫要擔(dān)心?!?/br> 時間沉寂了好一會兒,門外忽然傳來暗衛(wèi)的聲音,“回主人,人已走遠(yuǎn)?!?/br> “跟著,莫要打草驚蛇?!毖?yán)對著暗衛(wèi),口吻微冷。 霍菡嫣當(dāng)即從薛嚴(yán)懷中起身,眼中哪里還有半分擔(dān)憂和倦怠,如今她的眸光中甚至透著興奮。看著正一臉寵溺縱容的他,拱手笑道:“夫君,多謝你了?!?/br> 多虧夫君愿意陪她演這一出,否則自己恐怕不管如何說,那人也不會信。有些人自以為能瞞天過海,又怎知薛府的所有人皆是夫君一手安排,又怎會讓暗樁輕易進(jìn)來? 薛嚴(yán)眉頭輕挑,站起身環(huán)住她的腰肢?!拜真檀蛩闳绾沃x法?”自己可是配合得天衣無縫,可不能單單只是口頭答謝。 霍菡嫣臉頰微紅,踮起腳輕輕吻著他的側(cè)臉,用眼神對他說:這下可滿意了? 誰知道薛嚴(yán)竟然將她打橫抱起,唇邊泛著一絲邪笑,就這么赤.裸.裸看著她,笑道:“你這小女子的謝意就這么廉價啊?” “那公子想要什么?”霍菡嫣心情不錯,也起了玩笑的心思,抬首之間媚眼如絲,素手輕輕滑過他的顴骨,盡是引誘?!肮尤菝渤霰?,堪稱舉世無雙,若不嫌棄奴家蒲柳之姿,奴家愿自薦枕席,求公子一夜垂憐?!闭f完還眨巴著眼睛,睫毛隨著光暈扇了扇。 “一夜就一夜?!毖?yán)笑意濃郁,抱著她的手臂緊了緊,眼中盡是歡愉。“這可是菡嫣自己說的。” *良辰,盡是風(fēng)月。 第二日,直到正午時分,身在皇宮內(nèi)的永泰帝,才接到由快馬傳遞過來的消息,太后鑾駕回宮,如今已經(jīng)到了鳳城外二十余里。 面色微黑的永泰帝,眼神陰翳的看著跪在地上信使??吹男攀箖晒蓱?zhàn)戰(zhàn),才叫這個快被嚇破膽的人下去。 又另外叫來了自己隨身的太監(jiān),讓六宮的嬪妃和他一起在宮門門口迎接太后入宮。 短短不到兩個時辰,宮門口鋪上了一層層紅色的毯子,兩邊站滿了身姿挺拔的禁衛(wèi)。紅毯的盡頭則是猶如百花爭奇斗艷的嬪妃們,這些嬪妃隱隱的分為兩撥。 以新寵瓊妃為首的一眾嬪妃,而另一波則是以薛貴妃為首,薛貴妃最近以身子不爽利之名,已經(jīng)好一陣不見人影。 宮中人心中都很明白,身子不爽利是假,避其鋒芒是真??梢韵胍姯傚牡脤櫝潭?,已經(jīng)到了何種地步。 冷冽的寒風(fēng)吹過等候的嬪妃,身穿這白色狐裘的瓊妃臉上更顯蒼白。有個站在瓊妃身后的妃子,虛虛的扶著瓊妃的手臂,細(xì)聲的說道:“娘娘,若是累了就去旁邊歇息一會,剛剛有人通報,太后的鑾駕還有半個時辰才會到?!?/br> 瓊妃側(cè)首看著自己身邊的妃子,這位妃子的眼神靈動,可是里面滿滿的都是討好。 “不合適吧?!?/br> 瓊妃對這個提議其實蠻感興趣的,身在皇宮的人又有幾個不是人精,自然扶著瓊妃手臂的妃子也明白。立刻將順著桿往下爬的梯子遞過去。 “瓊妃娘娘乃是緣國的公主,身份比我們這些官宦之家不知道高出多少,更何況陛下看見也是會心疼的。” 這個妃子遞過來的梯子,瓊妃自然是十分樂意接下?!凹热蝗绱恕?/br> 剛剛想要有所動作的瓊妃行為,全部看在薛貴妃的眼里。 “既然如此,又如何啊?”身穿大紅色斗篷的薛貴妃,眼神漫不經(jīng)心的掃過瓊妃。“瓊妃可要牢記,不管你是什么公主,還是什么名門望族之女,入了皇宮,便是陛下的女人任你再如何高貴都只是陛下的暖床人?!?/br> “禮更不可費,迎接了太后之事,更是容不得半點差錯,若是太后此時來看見了不喜還是好事,要是看見瓊妃你在一旁休息……” 驀然間,薛貴妃抬眼,看見本來還安靜聽訓(xùn)的瓊妃,眼睛里面的淚珠,忽然像是不要錢的往下掉??薜睦婊◣в?,讓人心疼。 薛貴妃心下一片冰涼,回頭就看見永泰帝帶著兩個太監(jiān)走過來。“愛妃,今日為何哭的如此傷心?!?/br> 瓊妃的眼淚就像是不要錢的往下掉。“皇上莫要怪罪貴妃jiejie,是臣妾身子弱,才站了一個時辰,就站不住了?!?/br> 永泰帝目光再四周巡視,眼神不著痕跡的掠過身穿紅色斗篷的薛貴妃,和她的肚子。 ☆、90|5.26 霍菡嫣回府之后,就將解藥交給了莫老。莫老乃是南疆圣教的藥使,對毒藥的造詣非常人能比。 他對于失心之毒尚無辦法,茹素夫人卻有解藥,此事無論對于莫老或是旁人,都是不小的震撼。如今莫老在薛府中探知解藥的所有成分,徹夜不眠,便連同第二日的膳食都未曾用過。 夜幕將臨,合歡苑中開始燃起燭光,霍菡嫣坐于軟墊之上看著桌面的東西發(fā)愣,心下有些沉重。兄長大人這招‘引君入甕’與‘二桃殺三士’的計謀固然是周全,可也得各方配合得當(dāng),若是猜錯其中任何一個環(huán)節(jié),不但此事難成,更會將乾國推入絕境,造成四分五裂之象,后果不堪設(shè)想。 正在此時,薛嚴(yán)衣襟帶著一身風(fēng)霜,掀開厚重的門簾走進(jìn)來,看著燈暈中的女人,眸光中盡是柔情??苫糨真田@然在走神,連他走進(jìn)屋內(nèi)換過常服,直到位于自己身側(cè)都未曾察覺。 “這東西讓你這么入神?” 等她從耳畔聽見問話之時,才收回視線側(cè)過身子,眼眸中逸出淺淺的笑意。“回來了,莫老那邊怎么樣?” “明日大約就有眉目了?!毖?yán)輕聲說著,緩緩俯身貼面,感覺著她細(xì)膩的側(cè)臉,帶著淡淡的溫度。順著她方才的目光凝視著桌面,上頭的手札讓他蹙眉?!斑@些人讓你感興趣?莫非覺得你夫君比不上他們?” 雖然上面每一個都堪稱舉世之才,可自己也不弱啊~ 霍菡嫣好笑的看著他不悅的神色,調(diào)笑的說道:“不,我覺得夫君比他們每一個都要厲害?!?/br> 七殺命盤,天生戰(zhàn)魂,三年震懾神州,一舉收回十二座城池,論起功績也足當(dāng)千古傳奇。她方才看著手札發(fā)愣,不過是忽然想起當(dāng)年女媧娘娘的一句,破軍貪狼七殺接連隕落。 自己心中明白,夫君就是七殺。而手札之中也記載了另外兩位星宿:破軍星上官凌風(fēng),一柄銀槍攪動神州大地,后因功高震主而邊城刎項。貪狼星笑言年少輕狂,后因摯友之故嗜戰(zhàn)成狂,不容與皇室,終瘋癲而死。 而自己在兄長大人那邊更為清晰的手札中,知道圣山傳人樓肅宇是因何而亡。 一切都似乎永遠(yuǎn)逃脫不了輪回,古人云:功高莫要蓋主,否則唯死而已。 “若真是如此,菡嫣又在害怕什么?”薛嚴(yán)皺眉問道。他自然能看出霍菡嫣此時眼神中的擔(dān)憂和深處隱藏的恐懼。他不明白究竟是何緣故,會讓她如此模樣。 霍菡嫣心中喟嘆,略帶痛楚的搖頭。“夫君,咱們還能回頭嗎?凌云琮是握不住乾國江山的。” “……我知道?!毖?yán)輕輕將她攬入懷中,眼眸中盡是疼惜?!叭缃裨缫咽球T虎難下,根本毫無回頭之路。不過為夫保證,無論他是否能順利奪位,都不會影響你我二人。” 他的眼中透著堅決,因為無論發(fā)生何事,也不會讓菡嫣受到絲毫傷害。 “不如咱們把這東西送入宮中,或許可以將功折罪?!被糨真躺裆燥@激動,抬首看著他?!盎噬纤貋硖墼蹅?,或許……或許他會放過咱們的?!?/br> 薛嚴(yán)冷笑一聲,“素來皇位傾軋此起彼伏,皇家之情更是虛偽之極。若皇上知曉此事,是絕對不會放過我?!苯又⑽⑹站o手臂,感受著她身體的溫度,似乎想讓心靜下來?!叭缃裨蹅儾o退路,只能握緊籌碼,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br> “可是要收齊四份手札并不容易。謝家那份如今在凌云琮手里;莫將軍又常年戍守邊城,根本不在帝都……”霍菡嫣還未說完,薛嚴(yán)就接口。“莫家那份在賢王手中?!?/br> “賢王?”霍菡嫣詫異的問著,眼眸中盡是難以置信?!霸趺纯赡??莫非莫家投靠了賢王?!” “莫家主在云王出殯之后,曾單獨入宮覲見過皇上,應(yīng)當(dāng)就是因為手札之事?!毖?yán)唇邊溢出冷笑,“可皇上如今忙著對付云王勢力,哪有心思管著這些,定是交給了凌江羽?!?/br> 霍菡嫣臉上更加焦慮,“莫非皇上當(dāng)真打算讓凌江羽繼位?” “哼,繼位?也也得他有命?!毖?yán)冷哼一聲,看著不知名的地方,眼眶中閃過野心。“若到最后仍是如此,這凌家江山也就到頭了!” 霍菡嫣當(dāng)即震驚的看著他,“夫君,莫非你想……!” “如今言之過早,菡嫣不必如此緊張。”薛嚴(yán)有些疲倦的閉上眼睛,“我會處理好一切的,莫要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