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八十五 篇十之前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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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集市上。 白櫻拉扯著清緣到各個新奇小玩意的鋪子上都轉(zhuǎn)了一圈,在清緣的強烈要求下,終于找了一家棧歇歇腳,不過白櫻仍舊滿臉興奮地打算再繼續(xù)研究研究人界的新奇玩意。 清緣無奈,喝了一口熱茶,打開玉骨扇,道:“我的姑奶奶,你還真是來度假了?。俊?/br> 白櫻趕緊搖頭擺手:“可別,這稱呼把我叫得多老啊?我可擔(dān)待不起您老這么尊稱,我還想多逍遙自在幾千年呢!”說著開始拿起筷子夾桌上的東坡rou,砸吧砸吧嘴,“早就聽說這人界的五谷雜糧比天上的瓊漿玉釀更加美味,今日我便要好好嘗一嘗!” 清緣失笑,這回倒是叫店小二上了一壺桃花釀,自斟一杯,一飲而盡,面色有些變化,但細微不可查,只道:“我說織女殿下,您該不會下凡真是來普查民情的吧?” 白櫻咽下東坡rou,抹了抹嘴,一本正經(jīng)道:“你有話不妨直說,少嘰嘰歪歪的耽誤我吃食!”說著自己搶過清緣手中的桃花釀,自斟一杯,一飲而盡,面不改色的繼續(xù)吃。 清緣瞧著卻收了笑顏,語氣凝重,收了玉骨扇在手中把玩,道:“你特意將我從殿下身邊支開,無非是為了打聽殿下的目的何在,是也不是?” 語畢,白櫻挑眉,又自斟一杯,擱置唇邊,遲遲不肯下咽,猶豫片刻,放下酒杯,與清緣四目相對,顯得有些不服氣:“你既然早有所料,說與不說趕緊做個決斷,少來我這里誑話!” 盡管白櫻嘴上信誓旦旦地說著不饒人的話,心里卻打著鼓,擔(dān)心清緣就此作罷還不算,直接告訴蒼紋的話,自己恐怕很難繼續(xù)待在蒼紋身邊了?;蛟S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任,片刻灰飛煙滅。要知道,若是沒了蒼紋的庇護,自己肯定又會被那個倒霉帝兄捉回天界軟禁了。 不過清緣倒是沒想那么多,神色變化太過復(fù)雜白櫻這道行也看不實在,只瞧見清緣凝重的臉色瞬間和緩,也不知真假,笑道:“織女殿下好膽識,佩服!” 白櫻顯然沒想到清緣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倒有些不好意思的咬了咬筷子,道:“你別織女殿下的叫我了,怪酸的,叫我白櫻好了?!蹦┝?,又加了句,“我也可以勉為其難的叫你清緣的。” 清緣再次收了笑顏,一個響指將周圍鬧哄哄的人群靜止,道:“恐隔墻有耳,還是這樣方便些?!鞭D(zhuǎn)眼瞧著白櫻又綻放笑顏,“你說呢,白櫻?” “……你說得有理?!卑讬雁墩缇椭狼寰壗^不是什么善茬。畢竟是上古四大兇獸唯一存活的饕餮,活了幾萬年的生物,什么世面沒見過,只是沒想到臉色變化如此之快讓白櫻覺得有點瘆人,連連點頭,“那我吃著喝著,您慢慢講,不著急。” 說著白櫻又喝了一口桃花釀,清緣腦海中閃過之前在白櫻夢魘中瞧見的畫面,略略一過猶豫,最終眼里逐漸顯現(xiàn)出悲傷,無奈又惆悵,只是道:“蒼紋殿下只不過是被過去拴住了靈魂的孩子,她以為自己成長了,其實還是和以前一樣是個惹人憐愛又喜歡逞強的笨蛋?!?/br> 白櫻不吃了,心想如今怕是也只有清緣才敢這樣說蒼紋,要是其他人早就被蒼紋爆頭或者直接消失了。 清緣開始娓娓道來,知道的人都曉得蒼紋是為了復(fù)活一個名為葬漠的凡人踏上了復(fù)仇的不歸路,盡管也有這個原因在里面,實際上真正讓蒼紋背上復(fù)仇之路的并不是這件事,而是,天界與人界聯(lián)合對魔界的趕盡殺絕。 當(dāng)時,蒼紋化名蘇汀寒,想要將一蹶不振的魔界重新帶上巔峰——當(dāng)然了,這個化名只不過是為了魔界之王這個名號太招恨,為了日后減少仇家而決定化名。 事情要從人界一個平淡無奇的日子說起—— 陽春三月,嫩柳于清風(fēng)拂過湖面,蕩漾回旋的漣漪碎了青苔岸邊白衣沒人驚為天人的容顏。 “此人便是這一屆魔界君王候選人之一,蘇汀寒。”飄著酒字旗幟的酒館里,一白衣青竹紋男子從懷中掏出畫卷,寶貝似的打開畫像,手指畫中人。 “看這容貌不該是凡人,可我怎么就覺著眼熟得緊?”對面虎紋上衣男子摩挲下顎,蹙眉思索。 白衣青竹文衣男子聞言得意地笑,道:“哼哼那是當(dāng)然!這位便是數(shù)年前以美貌驚天下,以冷艷動世人的絕世美人,乃師成飄渺仙人座下唯一女弟子,蘇汀寒蘇仙子是也?!?/br> 不遠處湖岸邊的白衣女子閑散的腳步也因此言停駐,頷首垂眉從湖中倒映中細細的瞧自己的容貌。情不自禁撫上面頰,舒展柳眉,嘆:果真不錯,其實那青竹妖用詞委實不錯。 白衣女子遂打算繼續(xù)偷聽。 “哦明白了!”虎紋上衣男子大手一揮拍在桌上,道,“這女人就是數(shù)年前因一介凡人掀翻了東海,大鬧了天界,霸占了冥界的西冥幽河,最后入魔化為墮仙的蛇蝎美人?”說著情不自禁的噴了一口唾沫在青竹紋衣男子身上。 白衣女子一壁替青竹妖汗顏惋惜一壁小腿輕顫,心虛想著她如此之久的破事現(xiàn)下竟被倆小妖翻新在自個兒面前,委實不妥。果然快些趕路才是,不然某個凡人發(fā)起火來才真真是蛇蝎美人。 “兄臺此言差矣!”青竹紋衣男子似乎企圖辯解,白衣女子不爭氣地再次停駐,使勁兒掐自己大腿暗罵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家伙。 青竹紋衣男子“砰”的一聲拍桌而起,其實竟強虎紋上衣男子幾分,義憤填膺道:“你個大老粗懂什么!蘇仙子是為了拯救她心愛之人去東海尋找凝神珠,再去天界討了丹藥,最后獨自前往滿是惡鬼兇獸的西冥幽河河畔,取了十世善人之花,方才練成了能活死人,rou白骨的丹藥,救活了凡人。” 說完青竹紋衣男子覺得很是氣喘,漲紅著臉從目瞪口呆的虎紋上衣男子手中奪過清酒,一飲而盡。與此同時,怔怔聽完此言的白衣女子恨不得上前給這位青竹妖鼓掌,并感嘆一聲,這位青竹妖,不去當(dāng)說書家委實可惜了才華! 話是這么說沒錯,可今日是魔界君王競爭大賽的決賽,蘇汀寒可是被某凡人再三叮囑了不許再遲到,如若不然……當(dāng)然她蘇汀寒根本沒有懼怕區(qū)區(qū)一介凡人,她只是覺得自己也再三告訴過凡人魔界真是她家,原本她就該繼承王位,壓根就不需要什么競爭??! 可凡人簡直不可理喻,寬厚的肩膀直直擋在即將沖出去掀翻了賽場的蘇汀寒面前,側(cè)首回眸,清冷的眼瞪著蘇汀寒,聲線壓得低沉,道:“蘇汀寒,我記得你告訴過我,你不是魔?!?/br> 蘇汀寒一怔,下意識身形一頓,言辭閃爍:“嗯……我確實是有這樣說過?!钡聦嵣纤驳拇_不是凡人??! 上頭清冷之聲絲毫不顧及蘇汀寒心里怎么誹腹凡人,只是強硬且輕穩(wěn)的扳過蘇汀寒的雙肩,附身貼耳道:“那就廢話少說,魔王最后一關(guān)是考察當(dāng)強大的魔王暫時無法依靠靈力而成功從人界回到魔界的能力?!?/br> 蘇汀寒在心里白眼翻得十分順流兒,誹腹:所以說凡人就是啰嗦! “去吧?!睖貪櫟穆暰€不再清冷,蘇汀寒無奈卻也只是依他,側(cè)身回首道: “葬漠,你這家伙可不許食言?!贝艺莆漳Ы绱髾?quán),你許諾一襲白衣永世伴我身旁,如同那窩囊卻美好的初遇。 名為葬漠的凡人只是立于原地,靜默不語,遠遠望去似乎飄渺如仙。如若不是嘴角噙笑的溫潤,就連 蘇汀寒也一位眼前這尤物怎可能會是區(qū)區(qū)一介凡人呢? 于是乎,蘇汀寒便這么輕而易舉的踏上了獨自前往人界并返回之路。 盡管蘇汀寒的背影瞧上去也沒見得受了什么委屈,但一直躲在暗處的兄長們卻完全不這般認(rèn)為——蘇汀寒的大哥蘇鈺一襲玄衣紅蓮紋,冷硬如黑石般靠在門欄邊上,血眸寒光,墨發(fā)如瀑散落,冷硬道:“寧一,你覺著那凡人又在玩什么花招?” 名為寧一的少年倒是一身清爽的寶藍衫子,高高綰起的束發(fā)中有一支白玉骨簪,閑散的坐在門欄上,分明是溫和的瞇著眼笑,說出來的話卻惡毒非常,他道:“大哥,寧一早便說過,凡人如此軟弱不堪且卑鄙之物不可留存于世?!?/br> 蘇鈺下意識點頭,但立即反應(yīng)過來似乎上次三界大戰(zhàn)表面平靜實則最為激進的便是二弟寧一后,立即干咳一聲道:“可咱們小妹似乎歡喜那個凡人得緊啊?!?/br> 這一句委實語重心長,寧一也不得不蹙眉惆悵:“小妹資歷尚淺,看不懂擁有強大野心的凡人再正常不過,只是——” “只是什么?”蘇鈺離開倚靠的門欄,負(fù)手而立,遙遙望著果真亦步亦趨用腳在走的蘇汀寒。那可是他蘇鈺的小妹啊!從小呵護在手掌心的調(diào)皮蛋,只怕沒寵夠,更別提讓她用那雙嬌貴的腳走在凡人的土地上!凡人??!這可惡歹毒又狡詐的凡人! 思及此,蘇鈺原本面癱的臉愈發(fā)冷硬,黑得簡直比戰(zhàn)場上更懾人,蘇寧一覺著若是再加一把火說不定大哥就把那該死的凡人給攆出他們家了。 蘇寧一也站起身,正打算添油加醋,不想他們討論的中心人物猛地從門后踏出清麗的風(fēng)來,繼而沒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一襲白衣的葬漠就直直地從他們眼前走過,遠遠道: “小蘇,可不許私自使用御云之書。” 語落,不遠處正打算捏決御風(fēng)而行的蘇汀寒覺得這凡人就是羨慕嫉妒恨她呼風(fēng)喚雨的強悍!不過仍然乖乖地點頭繼續(xù)用腳走。 繼而是葬漠身后的蘇式倆兄弟,虎視眈眈的對迎面而來、完全不把魔界兩大軍帥放在眼里的葬漠,誹腹道:道貌岸然的凡人,穿什么白衣! 葬漠只是覺得無力且鄙視:小蘇啊小蘇,看來你兄長們的妹控已經(jīng)到了藥石無用的地步了。 當(dāng)然就算身為魔君之子的蘇鈺和蘇寧實力再怎么強悍也是窺探不到葬漠心中所想,但這并不阻礙他們跟蹤,不對,是暗中保護他們的寶貝小妹的決定。 當(dāng)然,在蘇汀寒剛踏出魔界,走過一個酒館之后便被發(fā)現(xiàn)了。 蘇汀寒覺得頭疼,心里似乎還被方才倆小妖的談?wù)摂嚨冒l(fā)慌,眼睛一瞥就瞧見大哥蘇鈺黑著一張臉準(zhǔn)備隨時沖過來秒殺議論她的倆小妖,二哥蘇寧一始終笑瞇瞇的臉讓蘇汀寒覺得一定不會有什么好事降臨在倆小妖身上。 蘇汀寒拖著丟臉的腳步,迅速移動到兄長們面前,還未等他們說話就警告道:“再跟著我,小心我搬出魔界去人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