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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她是誰?” 夏月的聲音比她的腳步先出一步。 這算偶然。一些工作文件早上起晚時以致忘帶,中午來取,取完下樓,她不禁一眼看到他從一個女人的豪車下來。 遠方親戚。他這樣說。路上碰到了。 他們對視,眼神對應(yīng),表面是單純的看,其實是在暗斗。 真的?真的。 兩個來回夏月才放下目光,緊拿文件繞過他。 “晚上,我想吃青菜?!彼f。 “憑什么?”他聲音低低的。 “什么?” “你憑什么覺得你的要求我都會滿足?”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這時特想頂嘴。 夏月緩?fù)2椒?,低嘆一聲。 “抱歉,我沒有。那不吃了。”然后拔腿而走。 后來她晚上回來,兩人死靜,飯點的飯桌上擺了盤青菜,但她的筷子一點都沒去碰。兩人洗漱完,依舊死靜,他“喂”了幾下,但她一聲不吭。 入睡前,他們躺在床上,雙雙閉嘴的沉默顯得空氣異常窒息。 窗外,風(fēng)聲輕呼,她拉了一下被子。 謝冷雨開口了:“還生氣呢?” 她愣一聲:“沒有?!?/br> 依然背對他。她覺得自己只是不想說話。 她生氣起來就是不想說話。她這習(xí)慣,他最了解。 看了五分鐘天花板后,突然地,謝冷雨坐起身。 他分開她雙腿,手直往腿間,對著那鼓起的陰包,隔一層薄薄內(nèi)褲,整個右手掌慢慢蓋下。 男性低低的欲欲的聲音傳來,細絨絨的,像一根羽毛在撓。 “怎么樣才能消氣?” 她猛地吞咽:“謝冷雨?!?/br> 謝冷雨盯著她:“像以前那樣?” // 黑色內(nèi)褲卷成項圈般,扔在高跟鞋不遠。 夜色幽暗,房間幽暗。 她半跪在床,捏住睡衣不往下掉。 他頭躺在她雙腿間輕夾,仰頜,反手按住她臀,先舌面抵著整個粉陰從上至下地分開式舔舐,再舌尖抵著陰蒂,打圈,吸吻,吸rou的聲音嘖嘖咂咂,像狗狗喝水般,不緊不慢。 后來就快了,狗渴般厚舌粗莽地緊貼她人字陰蒂位置加速地舔,舌尖用力,甚至卷起陰蒂彈箏般撥舔,又有力量,又細致。 麻麻的電流貫穿她全身,她禁不住雙腿軟得快坐他臉上,垂著頭,發(fā)絲拂過他臉,她幾乎輕盈地飛起。 下面,微黏的水汩汩,她放出呻吟。 他口活跟以前一樣好,這種降尊利他的事,他只肯給她一個人做。 性,不能讓人變優(yōu)雅,卻讓人變快活。 無意識中爽得要死。 在她快噴時,他停住撤離,看她因情欲而變紅的眼角,一改往日清冷,變得可愛性感。 他心跳加速地抱住她,砰,砰,胯間撐大。他額頭挨她脖間,左手摩擦她陰蒂,狠狠地,幫她更快達到頂點,一邊啞著聲地喚她jiejie,jiejie。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 直到感受她雙腿劇烈地發(fā)抖,流水聲窸窸窣窣,他腿上被噴上濕意,他才完全地抽出手,聲音消停。 她癱在他懷里,不成句地大口呼吸,半瞇著看他抽紙給她認真地擦凈。 “消氣了沒?”他湊到她耳側(cè),壓聲。 謝冷雨去了衛(wèi)生間。 她聽著水流之下偶爾無法掩蓋的男性粗喘,有一點輕微的恐慌。 這些年,她思維里男人都是過客,她不會為其起多大的情緒,不乖、不改就換下一個,沒人值得她情緒波動。難以想象,一臺機器長了血rou。 她閉上眼,漸漸,心境又平了。 換床單,雙雙躺下,雙雙闔眼,靜謐延伸,靜謐被打破。 謝冷雨:錢給你后,你準備去哪? 夏月:怎么談這個? 隨便聊聊。 就在這兒,不去哪。 會跟別人結(jié)婚不? 會。 …… 真不做?你包了我五十萬。 不想做。跟你做,最后還不是我伺候你。 …… 夏月,走了,就不要再回來了。 我不會回來的。 // “周末來你家驗。” 徐潔荷發(fā)完信息,哼歌,翻起私密相冊。 誰或多或少有點不為人知的癖好,像高跟鞋興奮癥、玷污癖、幼稚病、咬人癖、淚覺性癖——對感傷流淚或哽咽會興奮,沉睡性嗜好——迷戀看對方沉睡,受虐癖等。 她呢,慕殘。 她是慕殘癖中的D,同性戀一樣,無根無據(jù),這種特殊的性取向是天生的。 小時玩洋娃娃,她便喜歡掰下娃娃的四肢,單純覺得娃娃缺胳膊少腿的樣子更可愛。 后來上學(xué),她看到路上的殘疾人會忍不住多看,極度地關(guān)注殘疾人很多年。 慕殘到達性的階段,是她翻閱一本寫戰(zhàn)爭的書,配圖了一些截肢的插畫。她卻越看越興奮,上面截得越多,她下體越有反應(yīng),也是第一次學(xué)會用手。 好奇又抗拒,這種心態(tài)折磨了她三十多年,令她愛不了正常男性,直到幾年前才接觸幾個缺錢的殘障人士。 尤其是外表優(yōu)越的殘疾人,她更有性沖動。 所以,遇到謝冷雨的第一面,一瞬間的,她腦子不受控地劇烈發(fā)熱。 下體的反應(yīng)太厲害,她咬著唇,去廁所用小道具才解決了生理需求。 她好喜歡他的美,好喜歡他的殘破。 要是再少一條腿,那就更好了。她想。 // 周五晚上,夏敏慧被謝冷雨單獨叫出門,她疑惑跟在他身后,不知他要干什么。 兩人在一片荒野前停住,她終于正眼看他時,他開始抽煙。 夏敏慧忍不住地:“我姐說你不是戒煙了嗎?” 他抖煙:“誰說我戒了,沒戒。” 慢慢,夏敏慧越抬起頭,聲音越低。 “那你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