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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午軒[娛樂圈修真]在線閱讀 - 第13節(jié)

第13節(jié)

    許昭也聽出不對勁兒,瞅瞅許盛陽——他這個飯量跟牛犢子似的弟弟還會營養(yǎng)不良?

    “不對勁兒。仔細檢查一遍身體,從頭到腳查一查。反正來了醫(yī)院,就當是全面體檢了。”

    許昭發(fā)了話,夏千銘沒意見,許盛陽也想弄清緣故,于是又是好一通折騰。等許盛陽能檢查的全都檢查完,時間早過了晌午。最后不愿坐著干等檢查結(jié)果的許盛陽有氣無力的說:“哥,你得帶我去吃點東西去,不然我真要營養(yǎng)不良了。”

    夏千銘安靜的躲來躲去,聞言就說:“你還是休息吧,我給你打包買來?!?/br>
    許盛陽立馬搖頭:“不用,我現(xiàn)在恢復很多了。你把飯菜打包哪有直接吃新鮮省事兒。”

    夏千銘看看他的臉色,嘆了口氣:“是比剛才多了點兒血色,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搞的。行了,醫(yī)生也沒禁止你吃喝,你感覺好就去吃?!闭f完忙又轉(zhuǎn)頭看向許昭,“大哥,你說呢?”

    “走吧,該吃就吃?!痹S昭罕見自家弟弟這么精神不振,臉色都黑了,卻是心疼的。他二話不說,拎著許盛陽走出醫(yī)院,找到一家酒店,要了寬敞干凈的豪華包廂,點了一桌飯菜,清淡的濃香的素的葷的,各類營養(yǎng)佳肴擺得十分齊全,全都是許盛陽愛吃的。

    許盛陽看到飯菜,眼珠子直冒綠光,然后一陣風云殘卷,把整張桌子的飯菜吃了個精光。

    服務員小姑娘盡職盡責的站在門邊,她見過能吃的,卻沒見過這么能吃的,尤其許盛陽看著一點兒肥rou膘都沒有,這么精干的小伙子,肚子里真能裝得下那么多東西?她驚訝的捂住嘴巴,連連盯著許盛陽的肚子,臉上的糾結(jié)神情讓別人為她擔心。

    許盛陽終于從埋頭海吃中停了下來,感覺自己終于恢復了些力氣,還想點一瓶啤酒來喝,說口渴。

    許昭阻止了,給他點了一大瓶酸奶。

    許盛陽咕咚咕咚牛飲下去,這才滿足的擦了擦嘴巴,起身時好像又變得龍精虎猛,精神過盛了。

    夏千銘見他滿面紅光雙眸锃亮,也不禁有些呆滯,他連忙細問許盛陽的感受。

    許盛陽拍拍肚皮,舒了口氣:“還不錯。”然后把雙手握得咔吧作響,總算恢復一些力量感了。

    夏千銘長長的松了口氣,總算不會被未婚妻埋怨了。然后他盯著許盛陽,忍不住想要狂笑,好歹顧慮著自己的風度才忍住,卻仍是拍了下桌子道:“盛陽你來之前多長時間沒吃飯了?你竟然是餓的!”

    許盛陽臉上發(fā)燒,神情卻沒有半點忸怩,他頗為豪邁的一笑,擺擺手道:“沒辦法,功夫境界有所突破,突然消耗光了身體能量,實際上我是功力大增。”玩笑是這么開,可他雖然恢復了一多半力氣,他的身體感受卻清晰的提醒著他,原因絕對不是這個——他是真的突然之間莫名其妙的虛弱了下來的,就好像……真的有什么“邪氣”在他睡覺的時候把他的精氣神都偷走了似的。

    回去得讓午軒給我檢查檢查!許盛陽心頭凝重,又想,唔,待會兒還是先問問大哥吧。

    許昭一直盯著許盛陽上上下下打量個不停,突然道:“你跟我來?!?/br>
    “去哪兒?”許盛陽感受完自己的身體情況,擴了擴胸,渾身舒暢,又跺了跺腳,“轟轟”的聲音把服務員嚇得連忙阻止他。

    許昭一皺眉,又要拎他。許盛陽輕輕一晃,躲開了他的手。許昭哼了聲,招式一變,擒拿他的肩膀。許盛陽剎那間不退反進,居然貼身跟他硬碰硬過招。許昭驚訝的加大力量,許盛陽卻依然輕松應付。兩兄弟就那么旁若無人的“砰砰”拳腳相撞,跟兩尊鐵人似的,把一旁的服務員看得眼暈。

    夏千銘忙道:“停停停。換個地方打,換個地方打?!?/br>
    許盛陽猛地逼開許昭,矯健的往后越開,然后一手插兜,一手打了個響指,沖著許昭淡淡的說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我這還是大病初愈,力氣頂多有巔峰時候的六成。要是我沒突然生這場病,大哥,你絕對不是我的三合之敵!大哥,你老了,是時候成家立業(yè)留下兒女了,老媽想孫子都想紅眼了。還有,有句話我也老早就想說了——你弟弟我真不是隨你拎的麻袋!”

    許昭雙眸凌厲的盯著他:“臭小子,你以為我剛才就用了全力?”

    許盛陽不以為意,冷哼:“你全力又能怎么樣?”

    夏千銘笑起來,他拿著手機拍照,決定回頭就把看到的一切向未婚妻匯報,絕對能讓未婚妻也樂一樂。

    許昭出奇的沒有真生氣,反而雙眸森亮的盯著許盛陽打量來打量去,然后又重提剛才的那句話,語氣卻明顯比剛才更為熱切:“你跟我來,我?guī)闳ヒ娨粋€人?!彼f著話,卻沒再伸手。

    許盛陽心胸舒暢,也灑然一笑:“大哥,請帶路?!?/br>
    許昭板著臉哼了聲,轉(zhuǎn)身帶頭走。

    許盛陽轉(zhuǎn)頭,彬彬有禮的向驚魂未定的服務員道歉:“受驚了。”然后手插褲兜,大步走出了包廂。心道:午軒啊午軒,哥真是愛死你了!你讓哥總算在這暴力狂跟前兒揚眉吐氣了一次!回去哥必須繼續(xù)天天去找你挨揍去……

    到了下午五點多,依然明晃晃的太陽把海面照得波光粼粼。

    顥氣城東部的大海中,兩道人影極快的游向海面,旁邊一艘貌似沒什么特別實則比中型軍艦更能承受戰(zhàn)火的游輪上立馬有人向他們?nèi)映鰞蓷l繩梯。那兩道人影一道“嘩啦”的沖了出來,抓著繩索沉重的爬了上去,另一道卻始終宛如游魚一般輕松,等他爬上去之后才搭了下繩梯輕飄飄的躍了上去。

    游輪上早有等候多時的人上前來幫他們兩人脫下深度潛水衣,他們露出本來面貌,前者是個肌rou健碩的青年男子,后者則是個精瘦干練的中年男人。那青年對中年男人伸了個大拇指,后者擺擺手,神情有些凝重。

    有人對那中年男人說:“顧老師,許昭那里打電話來問您今天什么時候能上岸。”

    被稱為“顧老師”的中年男人便問:“他有什么事?”

    那人回道:“許昭沒細說,只說有件事岳老師不能確定,想請您也去看一看?!?/br>
    “哦?”顧老師點點頭,轉(zhuǎn)頭對那正在休息的健碩青年說,“今天到這里吧,回顥氣城。”

    “好,聽您的?!?/br>
    游輪上大都是精壯的青年男人,雖然沒人穿軍服,但他們身上那種訓練有素、令行禁止的精神面貌卻顯露出軍人特有的陽剛氣質(zhì)。這些人都以顧老師為首,顧老師一發(fā)話,游輪就向岸上開動起來。

    等游輪遠去,海水恢復了一片風平浪靜的模樣。

    而海面下最深處的海底,仍在從不知哪里傳出一陣斷斷續(xù)續(xù)的、rou耳不可察覺的奇異響動。那響動宛如極其微小的雷霆,每次響一陣,海底起伏不平的地面沙礫中就會憑空多出飄飄渺渺的、rou眼不可察覺的黑色光煙。那黑色仿佛幽暗到了極點,出現(xiàn)之后又很快就像無根浮萍一樣被海水溶解。

    午軒若在附近,必然能敏銳的察覺到一種十分微弱卻異常古怪的靈氣波動。

    或許他更能清晰的認出來,這一片海,就是他曾經(jīng)身死的地方。

    ……

    又過幾天,到了8月11日。

    這天是周四,晚上夜空晴朗,銀河高懸,遠處的海浪傳來有節(jié)奏的沖刷聲。

    許盛陽走到窗前,先覺得癢便低頭抹了下胸膛上滑下的水珠,然后伸手把窗戶向左側(cè)推開,拿過手機撥通午軒的號碼。嘟嘟聲在手機里響了一會兒,那邊午軒接起電話:“許盛陽?”許盛陽斜靠著窗臺,輕輕的笑:“當然是你哥我,還沒睡吧?”

    “剛洗過澡?!蔽畿幉林^發(fā),聽著許盛陽頗有些獨特的男中音。

    “我也剛從浴室出來……”許盛陽低頭拍拍自己整齊的腹肌,笑道,“哥現(xiàn)在連內(nèi)褲都沒穿呢,清風吹來屁屁涼……哈哈!”

    “裹著浴巾?”午軒隨意問道。

    “哈!”許盛陽把浴巾又塞緊了點,隨口問,“你怎么知道不是浴袍?”

    “你肩背的瘀傷都痊愈了?”

    “還沒。哥不穿浴袍可不是因為背傷,膀子光著吹風涼快?!痹S盛陽迎著窗口的夜風,瞇著眼長長舒了口氣,口中依然說著沒營養(yǎng)的話,“這幾天哥真被曬黑了,回去要是大晚上沖你一笑,保準你只能看到半空飄著兩排白牙?!庇终f,“下午同學給我發(fā)短信,說學校終于舍得放假了,是吧?”

    “是放了?!蔽畿幭胫莾膳叛?。

    “是不是9月1號開學?從今天下午一直到31號,二十天的暑假,得布置幾摞作業(yè)吧?”

    “不少?!蔽畿帍碾娔X桌上的小書架上抽出一本書。

    許盛陽咧嘴笑:“幸虧哥提前幾天逃了,那些作業(yè)哥可不知道!”

    午軒微微翹起嘴角,拿著手機安靜的聽他說,同時坐下來把書打開,隨手翻到目錄頁。

    “我可能還得過幾天才回千樹城,午軒你什么時候回家?”

    “不回?!?/br>
    “二十天的假期,全不回?”許盛陽有些驚喜,“那正好!否則我要去鄉(xiāng)下住可不容易?!?/br>
    “跟爺爺說了,我有事要做,他都是同意的?!蔽畿幷f道。

    許盛陽剛想再說,卻驀地想起什么,當即避開這個話題,轉(zhuǎn)而說道:“等哥回去給你帶禮物?!?/br>
    “行?!蔽畿帒值耐嫘α司?,“期待你能給我驚喜?!?/br>
    “那還用說!必須的!”許盛陽笑。

    午軒覺得這句口頭禪在他說來挺能顯出個性,然后隨口問著:“你對演戲有什么看法?”

    “什么?”許盛陽疑惑,“你說‘演戲’?演電視演電影那個‘演戲’?”

    “對?!蔽畿幙粗种械哪潜緯叭绻乙輵?,你有興趣也來么?”

    第18章 專屬角色

    “哈哈!午軒你被星探發(fā)掘了!”許盛陽雙眸一亮,大有興致,“誰眼光這么好……”他為朋友高興,猛地站直身體,腰間圍著的浴巾就一下子松開了,他忙一手去抓起來重新塞好。

    “算是吧。我暫時有這個想法……等你回來再當面說,現(xiàn)在先不談這個?!?/br>
    “???哦,好?!?/br>
    許盛陽還有疑問,但午軒的語氣不容置疑,他只得按捺住,心里想著回去一定得好好問問。

    午軒轉(zhuǎn)開話題,“最近訓練怎么樣?”

    “很爽,我今天把我哥跟他那幾個兵挨個揍趴下了。嘿,可惜你沒見到我的雄風英發(fā),今天我把他們打得,簡直是秋風掃落葉一吹一大片?!痹S盛陽一手撐著窗臺,看著遠處的夜色,濃眉下的雙眼顯得炯炯有神,“我哥說他們都怕嚇到我,沒跟我拼命,只是跟我有限制的比劃,這樣我才能贏,要是他們玩命,我早被他們弄死一百回了,我有點不信?!彼谅曊f著,眸中多了幾分鋒芒。

    “別不信?!蔽畿幍木妗?/br>
    “哦?他們殺招真那么狠,那么絕?以我的身手和反應,躲起來肯定不會太難吧。”許盛陽一揚眉,還伸手在自己嘴唇上方的那一抹毛茸茸的稀疏青春胡上摩挲了兩把。

    “不是他們絕,是你還嫩著。”

    “小子,小看你哥??!”許盛陽略顯低沉的嚷道。

    “世上強人無數(shù),你就算是一只長出鉗子的螃蟹,也是橫行不起來的?!?/br>
    午軒不愿他心高氣傲,又找出他之前挨揍時的弱項來認真點評他。

    許盛陽聽得凝重,沉思一下,緩緩點頭保證道:“我明白了。你放心吧,我剛也是和你開玩笑,不會再小覷那些兵哥,我哥說他們手上都是收過人命的,而且手段層出不窮,咱這守法良民也就是習武強身健體,可沒想親身去體驗殺人和被殺是什么滋味兒。我現(xiàn)在連你一只手都打不過呢?!?/br>
    許盛陽想起自己不斷在午軒手下挨揍,又在午軒的指點和xue位按摩下一天更比一天強韌的情形,頓時又是振奮又是敬佩,“不過,我也不是沒有眼力介兒,我覺得我哥他們就算狠著一起用殺招,給我的壓力也肯定沒有你給的大……被你拳腳指點了一個月,我說我自己快成鐵人了還真沒夸張的意思。我都懷疑我以前是不是軟得跟面條似的,竟然像看巨人似的崇拜過我哥那老處男?!?/br>
    午軒聽他說這里,忽然耳朵微動,察覺出來一點異樣,眼中沒有意外的露出了然神色。

    許盛陽卻毫無察覺,他依然說得高興,聲音中有一絲宛如從鼓中震蕩出來的力量感,“現(xiàn)在不一樣了,我在你手下挨揍學習,努力磨礪,一個月下來,我再看我哥他們,終于知道什么叫做‘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了!”說到這里,他蹙眉猶豫了一下,還是壓低聲音問道,“午軒,那個……說真的,當年我回城后,你一個人肯定吃了很多很多苦吧?”

    午軒剛想再隨口應一聲,卻又微微皺眉,然后嘴角一抽:“你這話問的,有點言情了。”

    許盛陽疑惑了一下:“你能這么強,肯定是吃苦……哦,哦,哈哈!”他也反應過來,不由朗聲大笑,“不錯,是有電視劇里演的那種味道,抱歉抱歉,你哥我可不是那種意思啊。”

    午軒就倚著椅背,安靜的聽他說笑。自稱“哥”是很多北方年輕男人的習慣,許盛陽平常跟同學朋友說話也總是“哥”來“哥”去的,好在許盛陽身上沒有那種流氓痞子氣息,他自稱“哥”只會讓人感覺到他真誠的親切,午軒便不以為意。午軒是沒有這個自稱習慣的,但他現(xiàn)在倒是聽得習慣了。

    許盛陽笑完有一會兒沒吱聲,然后說道:“先前打電話我沒說,其實我剛來那天就‘病’了?!?/br>
    “唔?”

    “上飛機后我還精神飽滿,然后睡了一小覺,到顥氣城下機后我卻困得不行。我在夏哥……就是我未來姐夫,在他車上瞇了一會兒,做了些亂七八糟的夢,再睜開眼還有一下子看不見東西,人也像是被抽干了血似的,動一下就嘎吱嘎吱的累?!痹S盛陽說得很形象。

    午軒濃眉一皺,問道:“現(xiàn)在呢?”

    “你別擔心,今天我總算是完全康復了。只是我好像表現(xiàn)得太活躍了點兒,就被我哥抓去訓,然后才揍了他那幾個老流氓似的兵哥。還有,岳老師、顧老師他們也確定我身體沒事兒。”許盛陽輕松的說,“岳老師、顧老師都是高人,真正的高人,我覺得他們應該不比午老先生差……”

    午軒知道朝廷的特殊部門有不少修行強者,這些人在軍中被稱為“老師”“教官”“先生”等等。許盛陽年輕卻粗中有細,不會信口胡說,那兩個“老師”能得他這么評價,十之八九都是修行者。

    許盛陽低聲道:“其實,我猜我哥叫我來,不止是想訓我,他或許是想讓我拜師。我那天因為病得東倒西歪,夏哥就帶我在醫(yī)院全面體檢,檢查完我海吃一頓,竟然好了大半。夏哥笑我,我就說我功力境界提升,才消耗了精氣神。我明擺著是開玩笑吧?可我哥居然好像真的信了!當時我心里都有點毛毛的,他那兩眼發(fā)光的模樣,我到現(xiàn)在都記憶猶新。然后他就帶我去見了岳老師?!?/br>
    “然后?”午軒濃眉皺了起來,對耳邊再次察覺的電話中的異樣充耳不聞。

    “然后岳老師給我摸骨推拿,用他的內(nèi)家氣功給我疏導身體。我渾身都暖洋洋的,恢復得更好了些?!痹S盛陽說著,微微有點疑惑的壓低聲音,“等我走的時候,我瞄見他向我哥搖頭。我哥很少那么等不及的模樣,沒等我走遠出門就很低聲的問他:‘不是正在覺醒?’后來岳老師看我一眼,我不好偷聽,就出去關(guān)門走了。到了下午晚些時候,顧老師回來,也給我檢查了一遍,我哥就很失望。雖然他掩飾得很好,但我能看得出來。我這幾天一直琢磨這事兒,你說,他們是什么意思?”

    午軒沉默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