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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心頭暖暖的。 但是這秦恪也太八卦了吧。 沈棲夏鄙夷地瞅了他一眼,自己就說了一句話,他就叭叭叭的一個勁的說了一籮筐,當(dāng)真是跟宋覃八卦到一起去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哦,還沒進門,從上次宋覃的直男反應(yīng)來看,他應(yīng)該還沒追到來著。 沈棲夏又朝他拋去一抹同情的目光。 秦?。海???好好的,怎么突然這個眼神。 兩人正聊著,宋時卿就到了會場。 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了沈棲夏那一抹紅,紅艷艷的長裙,襯得她肌膚雪白,在人群中如鶴立雞群,分外的耀眼。 他不由得嘴角噙了笑,闊步走過去,單手環(huán)住了她的腰,微微垂眸,目光繾綣地望著她。 “在聊什么呢?”語氣溫柔又親昵。 秦?。????有必要摟著這么緊嘛,當(dāng)老子是瞎的??! 媽的,狗死的時候沒有一對情侶是無辜的! 第五十九章 她一狠心,直接舉牌喊道,…… 拍賣會很快就開始了。 巧的是, 宋時卿和沈棲夏的座位挨在一起,而秦恪的座位卻離他們有十萬八千里遠(yuǎn)。 這大概就是對單身狗的特殊優(yōu)待吧。 沈棲夏坐在會場里,心里暗自興奮, 以前只在電視劇里看過的情景, 她終于又有機會實踐啦! 她面上裝得不動聲色,泰然自若,其實一直在偷偷的用余光打量著周圍。 會場的面積很大,估摸著有四五百平,然而有資格進場競拍的人卻很少,加上他們?nèi)齻€人, 總共不超過二十位。 所以,這里面都是全國資產(chǎn)頂尖的商業(yè)精英。 商業(yè)精英們身價厚實, 可能怕人在路上謀財害命, 大多身后都跟著幾名保鏢。 她感覺奇怪地皺了皺眉, 為什么在A市里,隨行帶助理的總裁董事長到處都是,然而貼身帶保鏢的卻沒見過幾個。 難道是因為在自己的地盤上,可以橫著走, 啥也不怕? 還沒細(xì)想,會場的燈光就驟然暗了一個度,變成了微黃的暖色調(diào), 是那種使人昏昏欲睡的昏黃。 宋時卿瞧見她的眼珠子滴溜溜的直轉(zhuǎn), 瞻前仰后的片刻不停, 背脊卻挺得筆直,故作大氣端莊地坐著。 他失笑地?fù)u了搖頭,“不用這么拘束,這里沒人會說三道四的。” 沈棲夏認(rèn)真地看向他, “秦恪說我紅了?!?/br> 她的眼尾微翹,似乎還有點小得意。 宋時卿努力憋著笑,抬手彈了下她的腦門兒,語氣里溢滿了寵溺,“這小腦子里也不知道裝了什么,天天盡是想些亂七八糟的?!?/br> 沈棲夏嘟著嘴,不悅地揉揉腦門兒,就突然很想念,前兩天那個被戀愛降智的宋醫(yī)生。 “啪——” 響亮的聚光燈照明聲猛然響起。 在空曠的會場內(nèi)顯得格外扎耳,仿佛還帶了絲回音。 眾人的視線本能的開始尋找聲源,最終,目光鎖定在了拍賣臺。 一名穿著燕尾服的中年男子,手里拿著話筒和拍賣錘,走到了臺子的正中央,聚光燈照在他的身上,明光錚亮,就連他嘴角的那顆媒婆痣都清晰可見。 他的臉上掛著夸張地微笑,聲音高亢又激昂: “歡迎各位女士們先生們來到今天的拍賣會場,我們今天的競品共有十件,其中……” 千篇一律的開場白。 沈棲夏感到有些無聊,跟電視劇里也沒什么區(qū)別。 臺上還在絮叨,她就在臺下打了個哈欠。 宋時卿沖她拍了拍自己的肩,“困了就瞇會兒,輪到拍玉佛的時候,我再喊你起來。” 沈棲夏陡然就撐大了眼睛,那哪兒能呢?不提前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怎么舉牌子,一會兒出洋相怎么辦! 她趕緊裝模作樣地?fù)u搖頭,“不想睡?!?/br> 宋時卿思及她之前左觀右望的樣子,心中頓時了然,再望向她時,眼里盡是暈不開的笑意。 * 沈棲夏最后還是睡著了。 因為她看了兩件競品之后,就發(fā)現(xiàn)拍賣的過程枯燥泛味的很,來來去去的,無非就是舉牌子加錢,沒有一點技術(shù)含量。 一屋子的人,人模狗樣的坐在會場里,本質(zhì)上就是在比誰的錢更多,比誰的人更傻。 待到玉佛出場的時候,沈棲夏正靠在宋時卿的肩頭睡得正香。 宋時卿輕搖了下她的胳膊,她才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坐直了身體,估計是腦子還沒清醒過來,連說話都含糊不清的,“到了嗎?多少錢起拍?。俊?/br> “一個億?!?/br> 沈棲夏:??? 她難以置信地望向宋時卿,企圖在他的表情里尋找到一絲玩笑的成分。 然而,宋時卿卻用異常肯定的語氣告訴她,“你沒聽錯,就是一個億。” 沈棲夏瞳孔地震,頓時腦子里的瞌睡蟲全都被嚇跑了。 這他媽只是塊玉? 確定不是在賣金礦嗎? 宋時卿湊到她耳邊,低聲敘述了一遍剛才拍賣師的介紹。 大抵就是說,這是一塊頂級的和田玉,光是毛胚料就價值六千多萬,而經(jīng)過大師的神來之手雕刻后,使這塊料子如虎添翼,敢說現(xiàn)在的市面上,沒有一尊玉佛可以和它相提并論。 然后拍賣師還很客氣地表達了一下,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