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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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警犬的重任(二更) 若說他們?nèi)艘院紊?,用什么賺錢,那必然是鹿元元的鼻子。 城中有幾位生意人,每次上貨倒貨,必然會請阮泱泱過去。 那楊老二便是做藥材生意的,次次貨物多,成手的幫手也不夠,于是乎就請鹿元元過去,專門幫忙鑒貨。 還有做香料生意的,以及城中某個鶯館的鴇母也會請她過去專門給手底下的姑娘開會。 其中,最大方的要屬鶯館的鴇母,她自稱和鹿元元的爹有一腿兒。每回見面,她都得磨叨磨叨這事兒,鹿元元覺著,她跟自己說這些事兒好像不太合適。她似乎就忘了,她也不是她爹一個人生出來的,還得有娘吧。 她得尊重一下她娘才是。 不過,鴇母大方啊,給的錢多,也不會討價還價要她給打折什么的。所以,她磨叨就磨叨吧,她聽聽也就算了。 這不,今日又得去鶯館,又到了每月給鶯花女們開會的時間了。 開的什么會呢?就是所謂的一次從身體到精神層面的大總結(jié)。 首先是鶯花女們要檢查身體,結(jié)果都是要向官府報備的,得了病的,治好之前就不能上工。 整個城里,如此正規(guī)的鶯館只有兩家,剩下的就是在小南門那邊較為集中,屬于走暗門那一路子的。官府偶爾的去查一回,他們可有經(jīng)驗了,有專門負責(zé)通風(fēng)報信的。一旦官府的來了,立即從后門就跑,鶯花女和客人一并跑,待得官兵沖進去了,只剩下一地褲衩兒了! 所以說,有錢沒錢的,還是得來這種正規(guī)的地方快活。姑娘美不美的另說,首先安全有保證。 再者,鶯館的姑娘們也是很有才的,吹拉彈唱,各個都有一項絕技在手。 別說男人,就連鹿元元每次來,都有一種恨不得生成個男人的感嘆。 這世道,不公平,處處都是對男人的優(yōu)待,剝削的都是女人。 來到了鶯館,阿羅和喬小胖照常的陪著她,其實無論她去哪兒,他們倆都跟著,從不會單獨放她一個人出去。誰知道放她出去會發(fā)生什么?她若是在哪兒犯病了,兩眼一閉就睡,被人給抬走賣了,他們倆可到哪兒去找? 戴著阿羅縫制的特別厚的口罩,掩住了鼻子和嘴巴,其實主要是掩住鼻子。 這鶯館啊,是真香,四處都香,可說是香料灑滿各處,誰進來都得染一身香出去。 鹿元元倒是也覺著好聞,可對于她來說,好聞又得分量。量太大,那就跟慢性自殺沒啥區(qū)別。 “丫頭,過來?!兵d母在二樓探出頭來,招手要她上去。別看上了年紀,但真真是風(fēng)韻猶存。 “姨娘。”隔著大口罩,鹿元元應(yīng)了一聲,旁邊阿羅忍不住翻白眼兒,什么話都說得出口。 喬小胖倒是樂,他就想,若是鹿伯伯和伯母在泉下有知,會不會打起來。 鹿元元這么一叫,倒是把二樓的鴇母叫樂了,扭著腰肢,走到樓梯口那兒迎她。 這就叫做有收入先付出,人家從來不在錢上摳摳搜搜,她動動嘴皮子叫人高興怎么了? 一切,都是為了生活。 上了二樓,任由鴇母拉著她的手,往其中一個房間走去。 隔壁正在排隊進行體檢呢,給檢查的是在官府那兒有關(guān)系的一個二百五郎中,色兮兮的。 家中有個母老虎,他也不敢來這種地方消費,可不就借著辦公事的時間占占小便宜之類的。 每回都能聽到有姑娘罵他,大家似乎都習(xí)慣成自然了。 鹿元元要做的是,用鼻子來給姑娘們‘診病’,主要是信不過隔壁那二百五郎中。 有些病啊,一旦得上了,那味兒就遮不住。普通人聞不出來,但鹿元元能啊。而且,還能用她鼻子來鑒香,各個姑娘身上都用香,自體又有些氣味兒。這香用得好,那聞著可是神魂顛倒,用得不好,乍聞是香,再聞就嗆了。 香料檔次有別,用鹿元元的鼻子最能直接分辨出高低來,所以,城里做香料生意的也是次次倒貨都請她過去。 在房間里坐定,面前是一個長條窄桌,窄桌外側(cè)還是一把椅子。 鴇母先把今日酬勞拿了出來,如往常一樣,都要比最初說好的價錢多一些。就是因為如此大方干脆,鹿元元也對她頗有好感。 “先吃些果子點心,姑娘馬上就過來?!苯o了錢,鴇母就走了。別看四十幾歲的年紀了,可是那風(fēng)韻,還真是年輕姑娘們沒有的。 鹿元元戴著大口罩乖乖的點頭,看著鴇母出去了,喬小胖抓了個果子便開吃。 點頭歸點頭,但還是沒吃,主要是想用口罩多掩一會兒,這鶯館的味兒太重了。 阿羅站在另一側(cè),也不動,她身形不止苗條,而且線條尤為好,甚至隔著衣衫,都瞧得出力量感來。 不知道的以為她是做苦活做的,但實際上,她可是個練家子。 師出有門,可不是什么沒名沒姓之徒。 聽得隔壁又有姑娘罵那郎中,就知道必是那二百五占人家便宜,被罵了,也不聽他反駁。正因為如此,這里的姑娘都成了習(xí)慣似得,除了罵他之外,懶得跟他計較。 很快的,有從隔壁檢查完的姑娘過來了,扭著身條,這會兒不是上工的時辰,也沒妝扮,素面朝天,甭管長得多漂亮,臉上都是有些憔悴的。 都是熟人了,見鹿元元他們?nèi)艘膊挥X如何,徑直的坐在窄桌對面,就把雙臂伸了過去。 鹿元元摘下那大口罩,臉上皆是笑,唇紅齒白,甜膩又有點兒懶洋洋的無賴相。 一看她笑,那姑娘都忍不住樂了,“快聞。整日被臭男人占便宜,還得被你這小丫頭占便宜?!毖哉Z間自有一股嬌嗔,聽得鹿元元都覺著耳朵一酥。 “jiejie別急呀,我不愛聞這樓里的味兒,jiejie身上的香卻是好聞。”抓著姑娘的手臂,她笑嘻嘻的說,可招人聽了。 姑娘果然是被哄得笑不可抑,喬小胖在旁邊邊吃邊撇嘴。為了掙錢呀,真是不容易! “jiejie,您近來熏衣熏首飾的香有點兒意思,添了麝香。有道是香纓麝帶縫金縷,瓊花玉勝綴珠輝。真適合jiejie,好香?!甭乖潎@不已,她那小表情,還有語氣,真切的尋不出絲毫的假來。 被她一夸,姑娘可不高興的很,“就你會說話?!?/br> 這里的姑娘生病的少,主要是,鴇母就是做這個買賣的,人家有自己的秘方。每日接客,什么人都有,人家自有保證姑娘不會染病的秘藥。 每月來一回大檢查,這還不是為了應(yīng)付官府嘛。 縱觀鹿元元接這買賣這么久,也只是聞出了一個姑娘染了病。 這姑娘走了,喬小胖就低頭看鹿元元,“你非要見一個姑娘就給人作一句詩嗎?有這才華,與我探討探討如何?”鹿元元是典型的為了賺錢什么鬼話都說得出的那種人,真要讓她和他討論討論風(fēng)雅,她就一個屁都不放。喬小胖認為她就是害怕在他跟前露怯,她這點兒墨水糊弄糊弄鶯館里的姑娘還行。 鹿元元只是瞅著他一笑,也不回應(yīng)。她在這兒夸人能賺錢啊,和喬小胖浪費口水又沒錢。 下一個姑娘進來了,還是熟人,鹿元元照常的和人家甜言蜜語,哄得人家甜笑不止。 一切順利進行,忽然間,猛然聽得后窗外的后院里傳來砰砰咚咚的聲音,像是院墻被人拆了似得那么大動靜。 第066章 她的答案 到了住處前,鹿元元先探頭往那些敞開的房門里看了一眼,所有的房門都打開了,護衛(wèi)進進出出,都被他們翻遍了。 摘下口罩,露出鼻子來,打算進去探一探。 “王爺,不知可搜出什么來了?”進去前,她還是問了問,分明說要她來調(diào)查的。 “進去瞧瞧吧,或許,你能用鼻子聞出特別的東西來。”衛(wèi)均垂眸看著她,陽光照在他臉上,映襯的他的眼珠子更布靈布靈。看到的一瞬間,鹿元元覺著,他的眼睛可以和小馬駒比較一下,而且未必會輸。 “能不能聞出特別的東西來我不知道,但我聞著酒味兒了。金仁顯在死之前,喝了酒?!痹捖?,她就進了房間,當(dāng)真是尋味兒追蹤,房間被翻得一團亂,她卻能準(zhǔn)確的找到埋藏在一桌子亂物中的酒瓶子。 伸手從里頭拿出酒瓶子來,晃了晃,里頭還有半瓶呢。 拿到鼻子底下聞了聞,她就把瓶子舉高要往嘴里倒。 “哎哎哎,咱先不說可不可以喝酒這事兒,那死人可能就是對著瓶口喝的,你也要這樣喝?都不知道這里頭有他多少唾沫,惡心不惡心?”喬小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把酒瓶奪了過來。 “我又不傻?那還有個杯子呢,沒瞧見?人家好歹也是個富裕的講究人,都懂得喝碧光上釀,哪會對著瓶口吹?”說著,鹿元元伸手要把酒瓶搶回來,喬小胖卻一轉(zhuǎn)手,讓她抓了個空。 “那這金仁顯是真有錢,這酒,一壺七八兩銀子,一共也倒不滿六杯。看樣子,金仁顯喝第三杯的時候,就出事了?!眴绦∨衷嚵嗽囘@瓶子里剩下的酒量,剩下不少呢。 “他前一刻還在喝酒呢,之后就出事兒了,我看他脖子上的勒痕,必然是他自己把腦袋伸進繩套里的。也就是說,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讓他不得不放下還沒喝完的酒就出去了?;蛘呤莵砹耸裁慈耍不蛘呤?,有什么突發(fā)的事兒?!辈唤o她喝酒,鹿元元索性也不搶奪了,轉(zhuǎn)身打量這房間,還是較為簡單的。 其實,從金仁顯的穿著可看得出,他并不是個喜歡將金銀財寶裝扮到自己身上的人,因為他穿的很樸素。從上到下,從里到外,和他雇傭的那些伙計,沒相差太多。 這房間里也一樣,普普通通,簡簡單單,一床一桌一衣柜,簡單至極。 唯一貴的就是他喝的酒,或許他只舍得在這上頭花大錢,只好這一口。 慢慢的走,踏過地上被翻的亂糟糟的東西,走到床邊,又走到衣柜前,小鼻子輕輕地動,她一直在聞味兒。 最后,一直走到了窗邊。窗子開了個縫,她推了下,窗子開的更大了。 身體向前,上半身都順著窗口探出去了,吸了口氣,她聞到了什么,但一時間卻沒分辨出是什么。 “聞到什么了?”窗外,衛(wèi)均走了過來。 抬頭看他,在窗口對望,鹿元元瞇著眼睛一笑,迎著陽光,像朵花兒,無端的叫看著她的人都心情好了起來。 “一些香味兒,又說不清是什么香。屋子里沒有,僅限于窗口。”她說,這些都是用鼻子聞出來的。 怎么說呢?她一直在這一座小城里,雖說這些年來沒少接觸香料或是女人香這些勾當(dāng),可是,她的鼻子見識還是短淺了些。 這段時間,可說是她飛快長見識的時期,許多的味兒,她都不曾聞過。這世上的味兒,估計可以和昆蟲的種類相媲美。 “在你的鼻子里,什么樣的味兒算是香?”衛(wèi)均問她。因為,之前鹿判或是兆兆,在形容一種味兒的時候,很少會說香,特別香等等這種字眼。他們會更詳細的用某種事物來做形容,讓大家能夠盡快的理解。 “以我的喜好為準(zhǔn)??!我覺著香的,我就說香?!彪y不成要她用某種東西來形容?那她說的東西,他們未必知道。就像巧克力似得,他們知道巧克力是個甚啊! 衛(wèi)均幾許無言,垂眸看著她趴在窗口那樣子,分明嬌稚,又隱隱的透著那么幾分潑皮無賴。 “當(dāng)然了,香也分很多種,這窗口的香……”說著,她身體往下探,腰部趴在窗臺上,后面腳也翹起來了。 衛(wèi)均看著她,不得不說,她還是相當(dāng)靈活的,盡管沒學(xué)過什么功夫。 “要我說,應(yīng)該是體香,反正我聞過那么多的香料,沒有這種香。這個自帶體香的人,在窗口經(jīng)過,僅此而已,沒有進來?!逼鹕?,鹿元元說道。 “可從這香中分出男女來?”衛(wèi)均問道。 “分不出。這世上,自帶體香可不是女人專利,王爺也自帶香氣啊?!彼?,聽到體香二字,不代表就是女人。 衛(wèi)均眉尾動了下,看著她那笑嘻嘻的狀似無意的樣子,最后轉(zhuǎn)過視線去。 “王爺自帶體香,十分清新;還有閻將軍,他的香氣非常的甜。這都是個人標(biāo)識,用最好的香料都無法模仿。所以,這個在窗口走過的人帶著這種香氣,再遇見,我必然分辨的出來,逃不過我的鼻子?!彼?,她也根本不著急。除非這個人永永遠遠都不要出現(xiàn)在她近處,只要出現(xiàn)了,她就認得出來。 “閻將軍算是逃不過你的鼻子了?!毙l(wèi)均微微搖頭,看他的表情,似乎很可惜閻青臣似得。縱觀鹿家另外兩位,鹿判與兆兆,聞百味而辨其蹤,哪個也沒用在這種無聊的私欲上。 “香甜就是香甜嘛,我又不能昧著良心著說臭。哎呀,餓了,這時候若閻將軍在,吸上兩口,我這血糖會嗖的就竄上來?!彼洁熘?,然后轉(zhuǎn)身離開窗口,嘴上說著餓,該做事還是在做事。 衛(wèi)均幾許無言,微微側(cè)頸,輕輕地呼吸。他并聞不到鹿元元所說的清新之氣,但顯而易見,這清新和閻青臣的香甜比起來,是極其寡淡的,甚至不值一嗅。 第067章 她的答案(二更) 走到衛(wèi)均身邊,鹿元元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以免心跳過速。不過呢,其實這么多年來,她沒事兒也鍛煉的,就是為了讓自己這心率有所調(diào)整。她就想,什么時候自己跑兩步就犯病了,那可真真是丟人丟大了。這么說吧,有病在身不要緊,但自己得加把勁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