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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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牢里,完全不相干的人會是一樣的味兒,甚至是鹿元元這種鼻子聞出來的,那就說明有問題了。 “沒錯。我肯定,他們吃一樣的東西,很大的可能是藥。因為吃一樣的藥,長期吃。我不太懂藥理,但他們吃的藥和你吃的不一樣?!甭乖又f,這一切,都是通過她的鼻子聞出來的。 因為聞出來了,腦子再一轉(zhuǎn),就想通了。 盡管,實際上鹿元元根本就不知采星司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他們又在和哪些人斗爭。 “那就說明,他們吃的藥不是用來治病的?!眴绦∨痔?,把自己的頭發(fā)梳起來。只用十根胖手指,就分別在腦袋兩側(cè)各扎了兩個髻。 “對?!甭乖c了點頭。 “他們吃藥,大概是為了辟邪。”也不是太難猜,兩個人往外走,喬小胖一邊說道。 “辟邪?你明明知道我有些事兒忘了的,大牢里的事兒記得一半,另一半忘得干脆???,說說,不然我就拿你的史冊去看了?!彼麜阉邪l(fā)生過的事兒都記下來,他沒參與的,他也會問個清楚,然后一一書寫。 “他們對付一幫妖孽,貌似會驅(qū)使鬼怪,在大牢里咱們就見著了。啊,不對,你沒看著,太矮了。”喬小胖抬手在她腦袋上拍了拍,其實他也沒比她高多少。 “鬼怪?我的天,怎么談著談著,就聊齋了呢?你真看到了鬼?長啥樣。”鹿元元眼睛都跟著瞪大了,難以置信。 “看到了?!眴绦∨贮c了點頭,他的確是看到了。只是,大牢里那個光線,再加上人那么多,全部都特別恐慌的狀態(tài)下,若說看的有多清楚,那倒也沒有。 “瞅我家小胖這恍如死水的臉,怕是那鬼怪并不漂亮,在你的史冊里,估摸著都沒花太多的筆墨去描寫?!甭乖灰豢磫绦∨值哪槪椭鞘裁垂砉值囊矝]什么大驚小怪的。 “是你認(rèn)為可能就是個把戲,因為你在那女鬼消失的時候聞到了紙張燒糊的味兒。后來我和阿羅商量了一下,認(rèn)為是把戲的可能性比較大。但具體是怎么cao作的,就捉摸不透了?!弊叱隽思议T,喬小胖一邊在袖子里搜了幾個銅板出來,打算一會兒在街上隨便買兩個烤餅吃。 “原來還是我分析出來的。”鹿元元笑起來,唇紅齒白的,特別好看。 當(dāng)然了,她這一副小保姆的打扮也的確是有些拉低顏值,可她自己卻分明挺滿意的。 在街上買了兩個烤餅,喬小胖邊走邊吃,和鹿元元兩個人朝著鶯館走去。 鶯館前已經(jīng)沒人看守了,但是,門窗緊閉的,看樣子今兒也不打算開張了。 倆人敲門,等待的過程中,喬小胖吃光了最后幾口烤餅,同時也有人來開門了。 “是你們啊!”開門的是鶯館的姑娘,這白天按理說應(yīng)該休息,但顯然現(xiàn)在她們連休息的樂子都沒有了。一臉愁容的,放他們兩個進(jìn)去。 “姨娘呢?”走進(jìn)來,這鶯館里的空氣都沒那么香了。 “今晨剛剛回來?!惫媚镎f,一邊抬手往樓上指了下,示意他們鴇母在樓上。 沒想到鴇母這么晚才回來,鹿元元和喬小胖對視了一眼,她沒有被帶到府衙的話,那她去哪兒了?一直都在大牢里了嗎? 亦或是,也被帶到了府衙,但是,和他們不一樣,被關(guān)到了別處? 采星司的人分明就是知道她的身份,但想來是鴇母不承認(rèn)吧。 也或許,她的忠心只對鹿判,而采星司的賬,她并不買。 第026章 風(fēng)采 往樓上走,鹿元元和喬小胖不緊不慢,姑娘也沒攔著他們倆,大概也是沒心情多問多說,由著他們上去了。 鴇母住在樓上邊角最偏僻的一間房,當(dāng)然了,好位置的房間都是用來做生意的。但凡居住的,無不是位置差的。 走到門口,鹿元元抬手敲了敲門,“姨娘?!?/br> 她這一聲又甜又乖,喬小胖站在一邊看著她略幾分鄙視。以前鴇母說自己和鹿判有一腿,鹿元元就開始管人家叫姨娘,狗腿的很。 當(dāng)然了,也是有好處的啊,自從喊了姨娘,每回給的錢都很多。 “進(jìn)來。”房間里,鴇母的聲音傳出來,聽著倒是真的有點兒無力。 得到應(yīng)允,鹿元元推開門,和喬小胖走了進(jìn)去。 這房間不大,進(jìn)了門是小廳,和床鋪之間隔著一扇屏風(fēng)。 鴇母人在屏風(fēng)后,鹿元元先走到屏風(fēng)邊緣探頭看了看,之后才走過去。 “姨娘,你沒受什么苦吧?”鴇母就靠坐在床邊,看起來是有點兒憔悴的。 鹿元元走過來,歪頭那么仔細(xì)的瞅了瞅她,她一副小保姆的打扮,這一舉一動就顯得特別伶俐可人。 鴇母也笑了,搖了搖頭,“沒受苦。倒是你們幾個,都還好吧?”她看了看鹿元元,又看了看站在屏風(fēng)邊緣的喬小胖,少了一個阿羅。 “還好啊,胳膊和腿俱在,就是”鹿元元說著,話音又停了。 她那小臉兒瞧著是有點兒迷惑的,就好像她有了個大麻煩,自己又不知該怎么解決??蓱z兮兮,讓人心疼。 “就是怎么?”鴇母微微坐起身,看著她,從她的眼睛里能看得出來她是擔(dān)心的。 “就是肅王找我說了些陳年舊事,主要是我爹的事兒。從而,我知道了姨娘和我爹真正的關(guān)系。姨娘是我爹忠誠的下屬,雖是不方便透露給我,但一直在盡所能的照顧我。和姨娘一樣是我爹下屬的,還有不少人呢,譬如大林書齋的那個小掌柜,一副書生的模樣,聽說他跟鄰居都不說話的,古里古怪。還有就在我家臨街的一個鐵鋪,每天在那兒叮叮當(dāng)當(dāng)砸鐵的老頭。每回我們從那兒經(jīng)過,他都會盯著我們看?!甭乖诖策呑拢贿呎f道。 “那老東西也是?每回咱們過去他眼珠子都直了,還以為他看上老子了?!眴绦∨盅劬σ坏桑瓉砣绱税?。 鹿元元點了點頭,“嗯嗯,對?!彼褪墙o人那種感覺,特別不舒服。但其實,他并不是用眼珠子sao擾誰。如今想來,他應(yīng)該是故意在距離鹿家那么近的地方安置個鐵鋪。 鴇母的確是有些目瞪口呆,“是肅王與你說了這些?” “那倒沒有,都是我聞出來的。他們可能只知道姨娘你曾是我爹下屬,其他人,還在調(diào)查當(dāng)中?!甭乖獡u了搖頭,不得不說,瞧鴇母的表情,她很不想和從帝都來的人扯上關(guān)系。 或許,他們這幫人和阿羅喬小胖有著一樣的心理,他們對朝廷,對皇家,有著深深地芥蒂。他們,不信任他們。 “所以,肅王叫你將這整個城里的人都找出來?許給了你什么好處?”鴇母繼續(xù)問。 “好處?那倒是沒有的。很明顯,我若是不答應(yīng),恐怕還得被關(guān)在府衙里呢?!睋u了搖頭,她瞧著就是懵懂,被趕鴨子上架。 什么都不知道,卻非要她去做,簡直可恨。 鴇母深吸口氣,臉色也不是太好看,“自從你爹去世了,城里,包括整個西南的追隨者都沒了聲息。不只是因為你爹去世,而是他不在了,便沒有人能夠發(fā)號施令,沒了他的帶領(lǐng),大家就成了一片散沙。除了你爹之外,這些人誰也不服,誰又能帶領(lǐng)誰呢?從帝都來的人,認(rèn)為他們有這個能力?應(yīng)該叫他們?nèi)雠菽蛘照兆约??!?/br> 說起帝都的人,她臉上閃過一抹不屑。 “想來我爹不只是個擁有出色領(lǐng)導(dǎo)力的人,個人魅力也非常獨到,否則也不可能迷倒那么多人。只可惜,我記不清楚了?!庇行┻z憾,鹿柏寬肯定是個非凡的人。 “是啊,你爹,極為寬厚。他有著一顆少見的善心,幾乎所有他的追隨者,都受過他的恩。譬如我,他不止救了我的命,還將我從泥沼中拖了出來。”似乎回憶起以前的事情,鴇母微微垂下眼睛,有傷懷,有感激。 鹿元元不知她經(jīng)歷過什么,但有些人的經(jīng)歷都是刻在眼睛里的,只有經(jīng)歷過的人,眼波才會那么平靜且深厚。 鴇母就是這樣的,看她的眼睛,就看得出,她是個波瀾不驚的人。 “這么說,我若去找這些人,應(yīng)該也挺容易的。”前人栽樹后人乘涼。 “他們都隱匿起來了,而且,即便找到了他們,他們也未必再”鴇母說道,過去這么多年了,每個人都有了各自的生活,再參與其中,未必愿意。 “試試唄。我若不試試,下場可想而知?!眹K嘖了兩聲,鹿元元又樂了,“有姨娘給我支持,我是有信心的。暫時的,我就把這里當(dāng)成據(jù)點了,先請他們過來。他們?nèi)舨辉敢猓揖腿櫭]?!?/br> “若他們還是不干呢?”喬小胖接著問。 “那我就得勸他們趕緊卷鋪蓋走人了。”到了那個時候,這些隱藏起來的家伙們行蹤都暴露了。誰知道采星司那幫人會怎么做,還是逃跑的好。 至于她她沒完成任務(wù),也怨不得她了。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為能夠思考,獨立性強。又不是牽線木偶,隨人提行。 鴇母沒有再說什么,顯然是同意了。 既如此,鹿元元決定今天就開干。 跑腿兒的活兒是喬小胖的,先把距離近的,認(rèn)識的找來。 首當(dāng)其沖的,那就是大林書齋的小掌柜,二十幾歲,一副書生樣。 過了晌午,他人就來了。大概是從來沒踏足過鶯館這種地方,他進(jìn)來了,整個人就顯得十分不舒服,局促不安的。 樓上有姑娘們出來看熱鬧,都盯著他一個,讓他更不安了。 他不會武功,膽子也不大,也不知他到底是有什么特長或是優(yōu)點,能夠跟隨鹿柏寬,怎么著也得有點兒本事吧。 或許,人不可貌相? 鹿元元也站在樓上偷偷的瞅了一會兒,他也被抓到大牢里去了,在牢房里時,她看見他了。 他身上的味兒,和鴇母一樣,他們常年的吃某種東西?;蛟S,如喬小胖所說,為了辟邪? 第027章 效力 他的書齋為何叫大林書齋?聽說,是因為他爹叫林大。這名字簡單明了,一個大字表達(dá)所有,所以開了間書齋叫大林書齋。 他應(yīng)該就叫做小林了,畢竟他爹是林大,也是大林,他也不能占了爹的名字。 雖是沒見過他爹啥樣,但這小林性子夠怪的。 他上樓,一路往指定的房間走,路過那些盯著他瞧的姑娘,他兩只手都放置在身前,一副極力避免自己和她們碰觸的樣子。 說真的,他這模樣特別寒磣,及不上喬小胖一半爺們兒。 終于,到了地方,隨著喬小胖進(jìn)了房間。他不止看到了鹿元元,還看到了坐在那兒的鴇母。 不過,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沒有說話。 喬小胖給他指了一下椅子,他就過去坐下了,倒是還挺乖的。 鹿元元坐在對面,就那么看著他,饒有興味兒的。 被鹿元元那樣的眼神兒盯著看,是個人都不會覺著舒服。小林坐下片刻后就顯出坐立不安來,數(shù)次狀似無意的看一眼她。 “從大牢里出來,你就洗了個香香的澡。看來,你也是有潔癖的。再說,你長得這么白,有潔癖也正常?!甭乖_口,但出口的話也沒什么正經(jīng)的。 小林抬頭看她,斟酌遲疑了下,他才出聲,“鹿小姐,您把在下找來,就是為了聞一聞在下有沒有洗澡么?” “不是不是,別誤會。雖說人洗過澡之后聞起來是挺清新的,但水汽這個東西吧,聞得多了,會讓我鼻子特別不舒服。還是人自身散發(fā)出來的濕度最適宜,當(dāng)然了,如果香香的,是我愛聞的味兒,必然得抓住時機好好聞一聞?!甭乖B連解釋,特別擔(dān)心他會誤會的樣子,可是出口的話聽起來又真的泛黃,連喬小胖都開始跟著樂了。 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詞句又都不著調(diào),這是個特別矛盾的姑娘。 小林也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因為他臉有點兒紅。 “你別誤會,我只是描述一下而已。真有特別香的人出現(xiàn)在我面前,也不能無理的抱住人家聞味兒吧。”鹿元元說著,其實是想起了奶油巧克力。如果沒有律法做束縛,而她又強健無比的話,她肯定會動手的。 小林垂下眼睛,倒是臉更紅了,顯然是誤會了鹿元元說的話。 “啊,咱們言歸正傳。咱們都被抓到了大牢里去,具體是何因由,想必你也是知道的。采星司來了咱們青溪城,想要之前我爹的舊部重新聚集。不過,大家都隱藏起來了,也不太好找。雖說我不太知道你的特長或是獨門技藝是什么,但我想,肯定有非凡獨到之處。不知,你作何想法?”詢問他,鹿元元還是看不出他有什么特殊技能。像個書生,總不會讀書讀得多也算特殊技能吧。 小林抬頭,看了看鹿元元唇紅齒白的小臉兒,又快速的看了一眼坐在后頭的鴇母,“在下?lián)碛羞^目不忘的本領(lǐng),六歲的時候,在下生了大病。父親帶著年幼的在下來到了青溪城求醫(yī)問藥,很快全部的錢都花光了,可病癥無一絲好轉(zhuǎn),眼看著在下要沒了性命,是鹿判救了在下?!闭f道此,小林稍稍停頓了下,隨后繼續(xù)道:“父親說,鹿判即是在下的大恩人,恩重如山,再生父母。正好在下天生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此后便為鹿判效力。” 原來,他是這樣才入了鹿柏寬麾下的。并不是他父親有什么技能,有技能的那個是他。 鹿元元盯著他看,一邊慢慢的點頭,“過目不忘?好羨慕?!比羰沁@本事分給她一丟丟,她也不至于犯了病就忘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