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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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手機鈴聲振動。 沈姒接通了電話,發(fā)現(xiàn)信號不好,微皺了下眉頭,“我出去接個電話?!?/br> 出了二樓休息室的門,她一手拎著裙角,一手握著手機,朝長廊盡頭的窗口走,迎面撞上了幾個人。 “呦,怎么又是你?” 為首的年輕人今天剛到莊園內(nèi),剛從自己那幾個朋友待的休息室里出來。看到沈姒的瞬間,他的臉色就垮了,冷冷地笑了一聲,“真他媽晦氣?!?/br> 他偏頭看了一眼身后的人,視線往附近監(jiān)控攝像頭上一掠。 一個眼神的提醒。 這票人平時玩在一起,不需要交代,對方瞬間心領(lǐng)神會,匆匆離開。 沈姒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不過一眼認出了對方。 就是之前在國風節(jié)目組飯局撞上的那位,因為南城的事跟她有過節(jié),要找她清算的賀小公子,賀臨。 梁家公子結(jié)婚這樣的場合,同一個圈子層面的人基本都來了。昨天抵達的都是比較親近的,今天來的不是一個派系,過來送個心意。他們這票人從小就知道誰該結(jié)交誰該疏遠,但凡不是結(jié)了死仇,都該過來問候一下。 所以遇到賀家的人,也不稀奇。 出了上次的事,沈姒見到他一樣不痛快,再加上這人跟她有過節(jié),恐怕不會有什么愉快相處。 她不太想跟他糾纏,沒搭腔,就跟沒看到他似的,從他身側(cè)繞了過去。 顯然,這種無視的態(tài)度讓人更不爽。 “我在跟你說話,你他媽聽不到?” 上次的不痛快還歷歷在目,沈姒的態(tài)度自然好不到哪兒去。她看著他,平心靜氣地反問了句,“我跟你很熟嗎?” 賀臨臉色陰了下來。 他平時哪被人下過面子,心緒難平,幾乎沒忍住自己的脾氣直接動手。正忍著沒發(fā)作,他手機上多了一條信息: 【監(jiān)控已關(guān)閉,正在檢修中】 “既然沈小姐貴人多忘事,那就進來一起喝一杯,我?guī)湍慊貞浕貞??”賀臨這下沒了顧慮,冷聲諷刺了句,“我倒真好奇,你身上有什么本事,讓人玩了三年都不膩?!?/br> 他伸手去捏她的下巴,“你要是對我客氣點兒,說不定我們能交個朋友?!?/br> 沈姒嫌惡地避他的觸碰。 沒什么防備,被他的指尖擦過側(cè)臉,她微皺了下眉,“你最好離我遠點。” 目睹全程,旁邊有人遲疑了下,附耳提醒了句,“明天是梁家的婚禮,而且這女的好像是三哥的人……” “老子用得著你提醒?”賀臨臉色微變,心頭的火好像猛地就燒起來了,“都分了,少他媽拿齊晟壓我?!?/br> 礙著她跟齊晟的關(guān)系,賀臨一直不敢動她,后來沈姒跟齊晟分手,他剛起了點念頭,還沒動手,就被點了兩句。 說實話,他一個衙內(nèi)居然動不得一個毫無背景的女人,實在憋屈。 偏偏這女的不太給臉,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一樣讓他下不來臺。 這檔口,誰一提“齊晟”都是在戳他痛處。 賀臨一腳踹開了休息室的門,倒了一杯酒,放在茶幾上朝她一推。 “我不為難你,喝了這杯酒,你跟我道個歉,以前的事我就當它翻篇了?!?/br> 沈姒算是看出來了,這人就想從她這兒拾回個面子。 可惜她不想配合。 “一笑泯恩仇,聽上去挺好,可我憑什么跟你道歉?”她看著他,輕笑了聲,眸色卻冷了下來,“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何家的人不過是去坐了個牢而已?!?/br> “那你就是不給臉了,”賀臨說翻臉就翻臉,面色微微猙獰,“靠陪-睡上位的貨色,你跟誰裝清高?你要是不喝,我不介意找人給你灌進去。” 他對著門外的人吩咐,“愣著干嘛?把人給我請進來。” 跟著他的幾個公子哥對視了一眼。 沈姒后退了半步。 她倒不至于怕他,畢竟待的不是他的地盤,放在平時,只要打得過,她很可能會不計后果,先把人打一頓出出氣。 但她現(xiàn)在穿的晚禮裙剛從巴黎空運回來,萬一毀了可就太可惜了。 所以沈姒拎著裙角,掉頭就跑。 本來這票人都不太敢動手,眼見沈姒要跑了,比較不怕事的一個年輕人直接追上去。結(jié)果他的手剛要搭上沈姒的肩膀,就被人一腳踹翻在地。 沒注意到發(fā)生了什么,沈姒轉(zhuǎn)過身沒幾步,就撞進一個清冷的懷抱里。 然后她聽到了齊晟的聲音。 “找死?!?/br> 齊晟單手扣住沈姒的腰身,面上覆了一層薄薄的戾氣,沉冷的嗓音像淬了冰,沒有一絲溫度,陰鷙得駭人。 第57章 烈火烹油 他動了我的人,就該付出代價…… 毫無防備地被踹翻在地的公子哥心態(tài)炸裂, 當即暴怒。 “誰他媽找——”不干不凈的話還沒說完,他的視線觸及面前的身影,陡然變了臉色, 這下跟結(jié)巴了一樣, 話都說不利落,“三、三哥……” 他剛要從地上爬起來, 腿彎被人猛地一踹,又直挺挺地跪了下來。 齊晟身邊雇了退役的特種兵, 常年隨護, 只是從來不跟在明面上。現(xiàn)下見他動手, 幾道人影從身后閃了出來, 身手狠厲迅疾,封了附近。 氣氛瞬間停滯。 沒管地上的人的慘叫和辯解, 齊晟的注意力全在沈姒身上。 察覺到懷里的人掙動了下,齊晟微松了下箍著沈姒腰身的手。他看著她站穩(wěn),視線自上而下一掠, 眸色沉了幾分:“他動你了?” 對上他陰沉的視線,沈姒知道他動了氣, 輕輕地搖了下頭。 齊晟微蹙了下眉, 抬手勾沈姒的下巴, 拇指擦了下她的臉頰。他的嗓音又低又冷, “你的臉怎么回事?” 她側(cè)臉有一道很淡的紅痕。 沈姒稍怔, 下意識地抬手捂了下。 應該是剛剛躲賀臨的觸碰時, 被對方的指甲擦了一下, 她沒注意。 她看了齊晟兩秒,纖長的睫毛一垂,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淡淡地,把不堪入耳的情節(jié)略了過去,“有個叫賀臨的,想灌我酒,我直接跑了?!?/br> 齊晟眼里的溫度低了下去。 不需要過問細節(jié),就這兩句,足夠聽出是什么場面。都是聲色場上混下來的,私底下玩得有多瘋,都心知肚明,灌酒就只會是一個開始。 當著她的面,齊晟的態(tài)度始終平和,只是氣場陰冷得駭人,讓人心悸。 不需要任何指示,他手底下的人跟了他這么久,知道他什么脾氣。當即拎著男人的后衣領(lǐng)拽起來,拖了過去,完全不顧對方的死活。 見齊晟轉(zhuǎn)身就走,沈姒伸手拽了下他的袖口,“三哥?!?/br> 她知道齊晟什么脾氣。 他這人動了氣,從來懶得說,只會毀。 齊晟垂眸看了眼,她扯他袖口的手攥得很用力,指骨都發(fā)白了,分明很緊張。她無非是要提醒他,這是她閨蜜婚禮,不要鬧得太難看。 “站著別動,”齊晟的聲音平靜得不像話,像在安撫,“我有分寸?!?/br> - 海島莊園內(nèi)的別墅風格獨特,外面是天高海闊林深的壯麗,景穿花廊,臨水聽風,里面是極簡的設(shè)計,輕阿拉伯風,寬闊的一眼望不到全局。 長廊還沒走到盡頭,不干不凈的言論從其中一間飄了出來。 “陪-睡上位的貨色,老子就他媽看不上她假清高,囂張給誰看?” “您跟一女的置什么氣?要我說,這么一個人間尤物,漂亮就行了。讓人上了多少次都玩不膩,說明在床上有本事?!?/br> “就是,換我就搞來嘗個鮮,真氣不過,大不了找人輪——” 臟話幾乎不能入耳,只是還沒說完,就被迫戛然而止。 砰—— 男人說得正興起,脖頸一緊,被人扼住了后頸,重重壓了下去。 很猛地一下。 他的頭直接被人按著,狠狠地砸進了冰桶里,撞上了冰塊。 突如其來的一幕。 在場的人根本沒反應過來,周遭明顯寂靜了幾秒,直到瞥見齊晟的身影,看他扯著男人衣領(lǐng),將滿臉是血的人從冰桶里拎了起來。 “啊——” 過來送酒的工作人員被這一幕嚇得手腳發(fā)軟,失聲尖叫。 托盤中的紅酒和高腳杯跌落,四分五裂,一片狼藉。 “你剛剛說什么?”齊晟半垂著視線,看對方痛苦尖叫流血蜷縮,情緒卻毫無起伏,“再說一遍?!?/br> 這男的已經(jīng)疼得說不出話了。 冰桶里浸的都是血,正對著冰塊的一下,齊晟手下沒留情,直磕得人面目全非,鮮血淋漓。 與此同時,門口哐地一聲。 外面剛挨完打的男人被齊晟的人一路拖行過來,直接甩在了門上。 全場不知多少人心底咯噔了一下,周圍陷入了死一樣的沉寂。 原本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幾個公子哥,一見到齊晟的面,就跟繃緊了一根弦似的,一個個噌地從位子上彈了起來,什么囂張氣焰都沒了。 寒蟬仗馬,便是如此。 齊晟面色冷淡得將人甩開,像是丟棄一個晦氣的物件,只嫌臟了手。 “都參與了?” 他嗓音有點兒冷,垂眼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很明顯在壓制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