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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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shí)她有點(diǎn)不理解他會問初見,畢竟上次他們剛討論過。 她一直以為齊晟只記得南城相遇,其實(shí)她記憶里的初見是戲臺上,可惜這些年齊晟從未提及。 周圍人不知道他們還有一段,都有些訝異。 “我還以為您在南城見色起意才英雄救美,”傅少則的視線在兩人之間脧巡了一個來回,玩味地笑了笑,“敢情是舊相識?” 趙東陽嘖了聲,“舊相識又不影響見色起意。” 然而結(jié)果出乎所有人預(yù)料。 隔著濃深的夜色,齊晟審度了她兩秒,嗓音沉沉地撂下句: “喝酒?!?/br> 沈姒很輕地“啊”了一聲。 齊晟也沒跟她解釋,只重復(fù)了一句“喝酒”,微冷的嗓音不容置喙。 夜色覆蓋了他眉骨到鼻梁的輪廓,沉郁而立體。他沉冷的眸光落在她身上,某一個剎那,竟然有種刀鋒般的感覺,壓迫得人心驚rou跳。 “喝完了給你一個向我提問的機(jī)會?!彼囊羯说?。 沈姒完全摸不清狀況,但還是順著他的意思認(rèn)了罰。 本來她想問問他“是純粹想讓我喝酒,還是我們更早以前就認(rèn)識”,又覺得當(dāng)著這么多人面,耗費(fèi)太長別人時間,解決自己的事情不好看。 她放下巖石杯,坦然地看著他,“有時限嗎?我沒想好?!?/br> 篝火噼里啪啦地在身側(cè)燃燒。 火光跳躍,扭曲了周圍的夜色,映亮了齊晟的側(cè)臉。明光掠過他沉郁而陰冷的眉眼,在他漆黑的眼底,擦出了一瞬,亮得驚心動魄。 “沒有?!饼R晟直直地看著她,看不出什么情緒,“隨時可以?!?/br> 周圍人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注意力很快隨游戲轉(zhuǎn)移了。 一晚上的時間消磨在海灘。 - 散場時已是深夜。 海與天在視線盡頭交匯成一條線,呼嘯而來的海浪不斷地侵襲沙灘,燈塔的光穿透黑夜,對面是霓虹閃爍的夜景,附近是獨(dú)特的海島風(fēng)情。 燒烤攤一直沒撤,香氣四溢。 折騰了一晚上,倦意有點(diǎn)上來了,沈姒靠在齊晟肩頭,不太想動。 齊晟處理完幾條國內(nèi)的消息,握著她一縷發(fā)絲把玩,忽然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真不問我?” “嗯,”沈姒困得不行,閉著眼睛含糊地回了句,“還沒想好?!?/br> 沒想好問什么。 也沒想好從哪兒問。 從前她總?cè)滩蛔査霸诓辉诤酢薄皭鄄粣邸?,總在猜他的心思,為他不記得自己耿耿于懷。不過現(xiàn)在,她好像沒那么迫切的需要答案了。 倒不是感情淡了,而是沒必要。 三年前他追到美國,她戳他的痛處,她以為按他的秉性會報復(fù),他一個字沒計較;三年后他在震碎的彩繪玻璃下不顧一切地護(hù)住她;一來一回折騰了二十小時的航班,撂下dupont的人處理顏家這種小角色……很多事上,他的態(tài)度很明確了。 很奇怪的心態(tài)。 她不著急計較,只是覺得,要是能一直這么安安靜靜地相處也好。 當(dāng)然,最主要原因還是她今天太困了,實(shí)在沒精力了。 齊晟無聲地勾了下唇,視線柔和下來,“那就我說,你聽?!?/br> 他聲音低得讓人心口一顫: “我沒救過顏若,我讓人查過了,唯一的交集是在三年前的一家會所,我讓人清場的時候,底下人會錯了意,間接幫她解了圍,她想多了。” 沈姒稍怔。 話她都聽進(jìn)去了,但她想的是另一出,心情復(fù)雜—— 照齊晟往日的脾氣秉性,說什么做什么,都不準(zhǔn)人置喙,別人情愿與否,都只有受著的份兒。 他竟然還知道解釋? 難得他肯耐著性子說這些,沈姒聽完,聲音很輕,“我知道。” “知道?”齊晟挑了下眉。 “看你上次的態(tài)度,就知道了?!鄙蜴﹂]著眼睛,抱了抱他的手臂,調(diào)整了一個相對舒服的位置,“就你這種陰晴不定的脾氣,顏若這種女人在你身邊可能活不長?!?/br> “說什么呢?” 齊晟握著她身前頂端掐了一把,動作狠了點(diǎn),意態(tài)卻不走心。 沈姒的困意差點(diǎn)被他掐散,嗚咽了一聲,埋進(jìn)他懷里,“夸你呢。” 她心說變態(tài)吧他。 他似乎格外喜歡關(guān)照她這里,上次的痕跡都沒消,又印了上去。 沈姒在心里罵了他幾句,聽到兩句他的聲音,意識卻越來越輕。 “……其實(shí)我以前就想過了,三年前如果你不走,”明暗分界線很清晰,篝火在身側(cè)跳躍,照出他平靜的面容,“我們該結(jié)婚了,沈姒。” 一段冗長的告白,沒得到任何回應(yīng)。 齊晟微蹙了下眉,側(cè)頭低眸,看了沈姒一眼,不爽地嘶了一聲。 睡了? 他活了這么長時間就沒跟人表白過,她竟然就這么睡了! 本來準(zhǔn)備好的“流星雨”,好像也用不上了。 齊晟看著她睡得安恬的面容,真有點(diǎn)被直接氣笑了。他沉著面色,捏住沈姒的臉頰,狠狠地揪了一下。 沈姒直接被他掐醒了。 正處在熟睡中,突然被人驚醒的感覺實(shí)在談不上好。 沈姒懵了兩秒,倦意還沒散干凈,起床氣先上來了,“你干嘛?。俊?/br> 罪魁禍?zhǔn)椎仨搜鬯?,毫無愧疚,“我跟你說話,你睡覺?” “你沒病吧你?”沈姒沒好氣地罵了句,而后把臉往他懷里埋了埋,試圖在清醒的邊緣找回困意,“無聊?!?/br> 可惜困意早散得一干二凈了。 翻過來,掉過去,她越想睡就越清醒,閉著眼半天都睡不著。 這下沈姒徹底惱了。 她直接從齊晟懷里爬起來,連著砸了幾下他的肩膀,“都怪你!我剛睡熟就被你吵醒了,你氣死我算了?!?/br> 她聲音里壓著火,但更多的是委屈,“這下好了,不用睡了!” 齊晟被她鬧得沒脾氣,一連說了兩句“錯了”,將她打橫抱起。 沈姒還是惱,“我都睡不著了。你錯了有什么用?” 反反復(fù)復(fù)幾遍沒哄好,齊晟終于失了耐心,“你要是實(shí)在睡不著,我們就在沙灘試試,到你昏過去為止?!?/br> “……” 沈姒被他的話噎了下,“你還敢威脅我!你說的是人話嗎齊晟?” 齊晟垂眼看向她,低了低嗓音,笑了一聲,“你今晚求我的時候,不是說‘什么都可以’?” 他輕拍了兩下她的臉,“想反悔?” 溫柔得要死的姿態(tài)和語氣。 沈姒被他盯得毛骨悚然。 今晚她一句“什么都可以”,很有可能是“喪權(quán)辱國”的開始。 按齊晟往日的作派,她還得屈辱地答應(yīng)他一連串喪心病狂的不平等條件,才能結(jié)束一晚,其變本加厲的尺度讓她一度懷疑自己拿了po文女主劇本。 她忽然就慫了,哽咽了聲,“我困了,三哥,真困了。” 怕他胡作非為,她干脆直接裝死。 這下徹底安分了。 也是稀奇,齊晟沒為難她。他這兩天似乎收斂了多了,真肯放過她。 只是沈姒總懷疑這種平靜遲早要還,搞不好還是一筆昂貴的代價。 - 次日,海島莊園內(nèi)。 婚禮流程順過一遍,伴娘團(tuán)的大部分時間都在試禮服。 備選的晚禮裙一共有七套,早在一個月前就按照尺寸訂好了晚禮裙,其中一條還是昨天從巴黎空運(yùn)過來的,不會出什么問題。 不過試衣服是女孩子的樂趣,花再多時間也一樣興致勃勃。 尤其是這條魚尾裙,有點(diǎn)類似于婚紗款,瑩瑩的細(xì)鉆綴在裙尾,像一條波光粼粼的清河,在腳下?lián)u曳生姿時,裙紗如流水般層層蕩漾。 婚禮最美的應(yīng)該是新娘,沈姒倒不想挑這么招搖的,但她試完后,沒忍住拍了張照,發(fā)給齊晟。 齊晟幾乎是秒回,就三個字: [不好看。] 沈姒看著這條消息,暗罵了句沒眼光,很輕地冷笑了一聲。 她還真有點(diǎn)兒不服氣。 “你說齊晟是不是瞎了?”按滅屏幕之后,沈姒提著裙角轉(zhuǎn)了轉(zhuǎn),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裙擺如流光穿云,“他竟然說不好看,哪里不好看?” “如果不是故意的,那他審美有問題。”許昭意大學(xué)時期就是她忠實(shí)顏粉,“我們姒寶穿什么都好看?!?/br> 沈姒聽得心滿意足,跟小姐妹商業(yè)互吹,“那還是我們新娘子最美?!?/br> 周子衿忙著拍攝任務(wù),今天才到,聽完一言難盡道,“太虛偽了,你們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