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家寵、重生之我的耳朵會斷案、農(nóng)家媳婦的古代日常、茶香四溢[反穿]、極陰圣女體 NP 高H 性虐、小王妃她甜又橫、重生之寵上眉梢、我想克死我相公、寵婚之鬼醫(yī)小妻、盛放之下(1v1高h)
齊晟嗓音沉沉地笑了聲。 他捏著她的下巴,一手攏過她的腰身,漆黑的眼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不是說貴也不好用嗎?” 沈姒撞入他的視線里。 算不上多高明的恭維,但她討他歡心的時候很會說話,“你送的就好用。” 這回答明顯取悅了他。 只是齊晟面上沒顯。他掃了掃她的字,漫不經(jīng)心地評價了句,意態(tài)輕慢又懶倦,“你字和字的結(jié)構(gòu)不對,怎么這么多年都改不過來?” 話實在不太中聽,他特像是來沒完沒了拆她臺的。 “你字好看,就你字好看行了吧!”沈姒這下不干了,面無表情地推了推他,趕他出去,“你能不能趕緊走?別在這兒給我添堵。” 齊晟那手字確實漂亮,筆跡瘦勁,結(jié)體疏朗,斷金割玉一般,意度天成。 沈姒其實想象不出來他這種耐性看著不太好的人,小時候會有耐心待在書房里練字,而且他在很多方面都做到了極致,也不知道哪來的時間。這樣的人簡直不給別人喘息的余地。 但他也不用在這兒欺負人吧? 齊晟也不松開她,虛搭在她腰間的手一攏,他在她身后將她攬進懷里,右手順勢握住她,牽引著她揮毫,嗓音低了低,落在她耳邊,漫不經(jīng)心。 “教你。” 沈姒怔了下,沒忍住側(cè)頭瞄了他一眼,下意識地微屏了下呼吸。 從她的角度,往下,是他優(yōu)越的喉結(jié);往上,只能看到他五官的側(cè)影和下頜線條,起轉(zhuǎn)承合都浸沒在薄薄的光線里,精致又流暢,讓人心悸。 太近了。 沈姒薄瘦的脊背就貼在他懷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和溫度,一下一下,十分有力。 她整個人筆直地僵硬了,完全沒心情關注他在寫什么。 “以前就教你,書法布局講究計白當黑,筆不到而意到。”齊晟的嗓音倦懶又沉冷,低低地往她耳尖繞,“你看?!?/br> 鎮(zhèn)尺鋪開新的一張,他握著她在宣紙上揮就,落下兩行字。 疏可走馬,密不透風。 沈姒的身子麻了大半邊,耳根竄起一陣麻酥酥的癢。 她有那么一兩秒的走神。 恍惚間有種回到以前的感覺,齊晟剛把她從南城帶回來時,似乎特別喜歡在她身上下功夫,去哪兒都帶著她。射箭、馬術、滑雪、高爾夫,教到什么程度不一定,她總覺得他在自己身上找到了一種消磨時間的新樂趣。 “想什么呢?”齊晟垂眸看她,下巴擔在了她肩膀上,“僵得這么厲害?!?/br> 沈姒不安分地動了動,淡道,“你握著我,我根本寫不好。” 面上分毫不顯,她的心臟卻不爭氣地活蹦亂跳起來,快要跳出喉嚨,極力想擺脫這種奇怪的氛圍。 她無意地偏了下頭,想從他懷里脫身,卻在不經(jīng)意間撞入他眼底。 視線相接。 沈姒直勾勾地盯著他看了幾秒,纖長的睫毛輕輕一眨,心頭微恙。 受不住這種微妙的感覺,也受不住齊晟直白的視線,沈姒想轉(zhuǎn)回去。結(jié)果下一秒,齊晟掐住了她的下巴,狠掰了回來,呼吸壓了下來。 沈姒的大腦宕機了幾秒。 她下意識地攥了下他的襯衫,適應了兩秒后,才后知后覺地推他。 齊晟完全沒有理會她的反應。 他一手捏住沈姒的下巴,撬開她的唇齒,輾轉(zhuǎn)著深吻,一手撐在她身側(cè)的書桌上,毫無空隙地占滿了她整個人,不容分說的強勢。 要命,他突然發(fā)什么瘋? 眼見情景朝著奇怪的方向發(fā)展,沈姒條件反射地推了下齊晟的肩膀,被他捉住雙腕,輕而易舉地反剪在身后,牢牢按住,動彈不得。 沈姒的小腦袋上緩緩地打出了一串問號,匯聚成一個大大的感嘆號。 她踩著拖鞋朝他的腳狠狠跺了下。 齊晟反應地比她快,避閃的同時拂開桌面亂七八糟的物件,他手上一撈,直接將她抱上了書桌,完全是一副要把她按在這兒就地正法的架勢。 一沓張沒被鎮(zhèn)尺壓住的宣紙,在她身后紛紛揚揚地散落。 滿地狼藉,一室的活色生香。 直到尋找到換氣的空余,沈姒往后仰了仰,沒忍住罵了他一句: “我還是個病人,你禽獸嗎齊晟?” 話音落下時,她身上終于一輕。 冷冽的氣息隨著他壓在身上的重量消失而淡去,齊晟放過了她。 “嗯?!饼R晟也不計較她罵自己,反而低笑了聲,應得挺不走心。 “誰讓你勾引我?” 他抬手扶住她的臉頰,輕拍了兩下。 話說得稀松平常,偏低的音色也微冷帶沉,可他的動作輕佻又浪蕩。 沈姒耳根一熱,面上燒了起來,半天沒反應過來。 靠。 倒打一耙反咬一口也就算了,他居然還好意思調(diào)-戲她? “不過沒關系,姒姒,”齊晟喉結(jié)上下一滾,整個人顯得格外欲氣。他漆黑的眼攫住她,捏住她的耳垂碾了碾,循循善誘,“傳染給我,我不介意。” 沈姒后知后覺,沒好氣地推開他,“誰勾引你了!你不介意我介意,我巴不得換個男人睡?!?/br> 話音一落,周遭陷入沉寂。 “你再說一遍試試,沈姒?!饼R晟神態(tài)漸漸地沉了下來,轉(zhuǎn)了轉(zhuǎn)腕間的佛珠,語氣沉靜而寡淡,細聽起來卻陰惻惻的,“你想再試一次冰塊和紅酒?” 他的視線像是有重量,在她身上一掠,便壓迫得人幾乎不敢喘息。 “……” 真有他的,還敢提溫泉的事兒。 不太好的回憶被他一句話勾起,沈姒腳下止不住地發(fā)軟,下意識地往后仰了仰,想在桌面上后退。結(jié)果她稍微一動就被他一把拖了回來。 齊晟捏著沈姒的下巴扶正,迫她仰頸看向自己。 “跑什么?” 凝視了她幾秒,他倏地笑了一下,“不喜歡就玩點兒別的?!?/br> 沈姒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自己選,”像是得了趣兒,他的語氣足夠柔和,卻是不容置喙的作派,不過幾個字,直掀起她一身的戰(zhàn)栗,“挨著試完,總能挑到你喜歡的?!?/br> 他利落的碎發(fā)下,是一雙漆黑沉冷的眼,看得她心驚rou跳。 “或者,我今天把這幾支毛筆用在你身上?!?/br> 原本是隨口一提,興致卻像是被這個不經(jīng)意的念頭掀動了。齊晟自下而上打量了眼她,視線在她面上鎖牢,勾了下唇,“你想先試哪一支?” 耳鬢廝磨間的撕扯和威脅。 “你趕緊閉嘴吧齊晟,做個人行嗎?”沈姒忍無可忍地推開他,面上紅一陣白一陣,心跳的厲害,“你是變態(tài)嗎?我都生病了你還欺負人。” 絕了,怎么會有他這樣混賬的人?一句陽間話都沒有。 沈姒心里其實有點發(fā)怵。 重逢以來,她就覺得這種相安無事相敬如賓的相處模式不太對勁兒。事實證明,他那份耐心、風度和少見的溫柔,也就維持到她想走為止。 也許齊晟這人就這樣,看上了的東西,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搞到手。 所以從溫泉開始,他徹底不打算跟她廢話了,看她低泣看她失聲看她告饒看她沉溺,到最后也不肯放過她,從里到外地要,裝都懶得裝。 他做不來君子端方。 沈姒還不想死在這兒,至少不想連續(xù)兩天死在他手里。 怕他再做出點什么過火的事兒來,她都不敢在他面前多待。 畢竟昨晚的余韻都沒消散。 她撂下一句我累了,繞開他轉(zhuǎn)身就走,一刻都沒停留。 落荒而逃。 其實這份擔心也可能很多余,齊晟沒動她,只看著她的背影勾了下唇。 難說他什么心思。 黑色襯衫的鉆石袖扣早摘掉了,往上折了兩道,他撥動了下手腕的佛珠,整個人透著股漫不經(jīng)心的性感,跟往常的陰鷙和沉郁,格格不入。 什么也沒發(fā)生。 - 一場低熱燒了三天。 可能是礙著她生病,齊晟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不落忍;也可能他這兩天忙,分身乏術,他沒回來住,也沒動過她。沈姒其實不太相信前者,但齊晟來回兩次十小時的航班還能在溫泉里把她折騰成這樣,后者的可能性也不大。 沒什么精力折騰,沈姒順了齊晟的意,罕見地宅了兩天沒出門。 外面的風波逐漸平息,出了顏若的事兒,網(wǎng)上的評論重心轉(zhuǎn)移,后續(xù)助理不匯報,沈姒沒刻意關注。 午睡時隱約顏家人鬧著找過她,睡醒了助理只字不提,怕擾了她的清凈,也是怕給她添堵。 沈姒也沒問,她對那家人的死活,實在不關心。 她這幾天就插花、品茶、翻他架子上的遺世孤本和名貴的瓷器。結(jié)果休息了那么長時間,她還是渾身倦乏,大白天還是昏昏沉沉地想睡。 偏偏罪魁禍首跟個沒事人似的,有事沒事過來招惹她兩下。 沈姒在心里罵了齊晟三天。 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沈姒好不容易緩過來,約了許昭意逛街,正好聊一聊舉辦婚禮的海島有哪些好玩的項目和美食,結(jié)果還沒出門,她就被齊晟的秘書堵在了門口。 “什么意思?”沈姒纖麗的眸子輕輕一瞇,面上的笑意很輕地浮了一下,“我還不能出這個門了是嗎?” “沈小姐,您別多想,”秘書面帶微笑,對她依舊得體又客氣,“您剛生過病,齊先生擔心您出事,才讓我跟著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