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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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仰頭看向窗外,天幕漆黑如墨, 星星一閃一閃,月光那么亮。 姜萱感到很安心,撒嬌似的拉長了音,“鄭西洲?!?/br> “睡覺?!蹦腥瞬荒蜔?。 “我睡不著……” 鄭西洲閉著眼,不想搭理她。 姜萱咕嚕滾了一圈鉆進(jìn)他懷里, 癡纏道:“先別睡啊, 你得告訴我, 鐘叔跟你說了什么事?” “小事,和你沒關(guān)系?!?/br> “那為什么我不能聽!”姜萱不滿, 早知道扒著門偷偷聽幾句。 他嚴(yán)肅著一張臉,“男人之間的事情,女人少摻合?!?/br> “……呸?!?/br> 姜萱嚴(yán)重唾棄他腦子里的封建落后思想, 女人怎么了, 女人也能頂半邊天呢。 擱到現(xiàn)代, 鄭西洲這句話得換來一堆臭雞蛋。 姜萱氣得踹了他一腳, 卷著被子, 咕嚕一圈又滾遠(yuǎn)了。 鄭西洲意外挑眉,伸長了胳膊把人拽回來,拉高棉被, 擋住了滿室的旖旎。 “唔唔唔呀?!?/br> 姜萱羞惱拍他肩膀。 鄭西洲笑了一笑,嗅聞著她發(fā)間的桂花香氣, 低聲說:“你不是跟廠里的小女工換了四張奶粉票嗎?我們也留一張好不好?” “不是,”姜萱瞪圓了眼,“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喂!” “聽話, 只有這一次,配合點(diǎn)。” “我不!” “鄭西洲!你屬狗的,你說話不算話……唔……” 不知道過了多久,姜萱喘著氣,總算掙脫了身上的桎梏,面色通紅,長長的眼睫毛一顫一顫的,不肯抬頭看人。 耳朵上傳來黏膩的溫?zé)幔腥松ひ舻统辽硢?,“別氣了,明天帶你吃紅燒rou?!?/br> 又來了,故意拿吃的哄人。 這回姜萱不肯輕易松口,很有骨氣地拒絕:“我不吃!” “龍rou湯?” “不要!” “那你想吃什么?”鄭西洲捏著臉?biāo)t潤的臉頰。 姜萱苦著臉:“懷了怎么辦?” “怕什么?”他哄道,“到時(shí)候我?guī)闳ボ妳^(qū)醫(yī)院檢查,那里面的醫(yī)生都是有真本事的,保證讓你安安穩(wěn)穩(wěn),不會出事?!?/br> 回應(yīng)他的只有一個(gè)清脆的啪唧聲。 姜萱無辜地眨眨眼,慢半拍的收回爪,選擇埋頭裝死。 鄭西洲摸摸腦門,說起來,這大概是姜萱第一次敢拍他腦袋…… 他語氣淡然:“膽肥了?” 姜萱:…… 察覺到腰間摸上來的手,姜萱欲哭無淚。 一夜貪歡。 接下來的日子,姜萱過得心驚膽戰(zhàn),掰著手指算時(shí)間,不到半個(gè)月,大姨媽如期而來。 從洗手間出來,姜萱大松一口氣,鄭西洲幾乎是陰著臉出門買棉花墊的。 姜萱樂得差點(diǎn)笑出聲。 時(shí)間恍然而過,眨眼間迎來了十月國慶。 舉國歡慶,大紅色橫幅高高掛在百貨大樓最高層,街上人來人往,異常熱鬧。 礦區(qū)放了三天假,姜萱提前下班,回到小洋樓時(shí),瞅著隔壁的煉鐵爐冷冷清清,忍不住好奇,逮住了眼熟的老大爺打聽。 “大爺,這幾天怎么沒見爐子冒黑煙了?” “國慶啦,街道忙著準(zhǔn)備表演節(jié)目呢?!?/br> 姜萱小心試探:“那這個(gè)煉鐵爐……” 老大爺嘆氣,擺手道:“不弄了,等文件下來再說。” 聽這意思,不就是暫時(shí)消停了? 姜萱頓時(shí)樂開了花,面上卻不顯絲毫,淡定地進(jìn)了小洋樓。 鄭西洲瞥她一眼,極有先見之明的掏出兩團(tuán)棉球,提前堵住了耳朵。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聽見了沒?不煉鐵了,咱們的小洋樓不用再被熏黑了?!?/br> 鄭西洲躺在床上看報(bào)紙,敷衍地嗯嗯點(diǎn)頭。 姜萱渾然不知狗男人耳朵塞著棉球圖清靜,高興地鉆進(jìn)他懷里,嘰嘰喳喳說個(gè)不停。 直到鄭西洲不勝其煩,抬頭瞅著某人眉飛色舞的模樣,長發(fā)垂在肩膀兩側(cè),白里透紅的臉,一雙眸子水潤澄澈。 他想了想,俯身堵住了她的唇。 姜萱一秒安靜下來,紅著臉趴到枕頭邊,“待會吃什么呀?” 鄭西洲玩鬧似的遮住她眼睛,趁機(jī)扔掉了耳朵里塞的棉球,“你說什么?” 姜萱沒起疑心,只當(dāng)他沒聽清,重復(fù)道:“我說,待會吃什么呀?” “隨便弄點(diǎn)八寶粥黃瓜片,都行。” “行吧?!?/br> 姜萱坐起身,正準(zhǔn)備去樓下做飯,轉(zhuǎn)眼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忙活,狗男人卻悠閑地躺在床上睡懶覺…… 姜萱眼珠一轉(zhuǎn),又說:“聽說今天糧店有新到的米面,還有不限購的大白菜呢。” “……” 鄭西洲木著臉,“你聽誰說的?沒這回事!” 姜萱氣得想笑,踹他道:“你去不去?” “能不去嗎?” “不能!” 最后,鄭西洲拎著麻袋竹筐出門,順手揪住了姜萱的耳朵,扯著人一塊去糧店了。 姜萱不情不愿墜在后頭,仿佛慘遭資本壓迫的小奴隸。 這時(shí)候還不算晚,太陽尚未落山,西邊的天際晚霞彌漫,火紅絢麗。 秋風(fēng)漸起,吹來幾分涼意。 姜萱回過神,腦袋上陡然扔過來一件工裝外套,“穿上?!?/br> “哦?!?/br> 姜萱面無表情穿上了男人的外套,又瞅了他一眼,再瞅一眼。 鄭西洲拍她腦袋,“姜萱同志,有話直說。瞅我干什么?” 姜萱眼波流轉(zhuǎn),左顧右盼,踮腳在他耳邊輕輕說:“鄭西洲同志,你是不是特別喜歡我???” “……醒醒,天還沒黑呢?!?/br> “哼哼哼哼哼?!?/br> “……” 姜萱頭一回覺得鄭西洲死鴨子嘴硬,笑得牙不見眼,巴巴地牽住他的手,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 猶如春藤繞樹,小鳥依人。 沒走多久,兩人來到雁南路附近的糧店和副食店。 自從搬進(jìn)小洋樓,鄭西洲第一時(shí)間去街道辦手續(xù),把糧食關(guān)系從解放路轉(zhuǎn)到了雁南路。 糧食關(guān)系轉(zhuǎn)了,指定的糧店副食品店自然也得轉(zhuǎn)。 剛開始不習(xí)慣,姜萱有幾次差點(diǎn)又回解放路那邊買菜呢。 鄭西洲圖省時(shí)間,指了指右邊的副食店,“你去收白菜,買好了放到一邊,待會我過來搬?!?/br> “好哦?!?/br> 姜萱心情極好,步伐歡快地轉(zhuǎn)頭去了副食店。 鄭西洲微微嘆氣,扭頭看著左右兩邊的婦女大媽,厚著臉皮進(jìn)了店。 而那一邊,姜萱趴在柜臺前,“同志,聽說大白菜不限購?” “隔壁縣城拉過來的,幾十車呢。一斤兩毛錢,隨便買?!?/br> 姜萱驚喜:“我買一缸!” 對方頭也不抬,“都在那邊,自己挑?!?/br> 于是姜萱一口氣挑了二十顆新鮮水嫩的大白菜,結(jié)賬算錢,又托店員幫忙,統(tǒng)統(tǒng)搬到店門口,堆了一座小山。 路過的大爺大媽見怪不怪。 要知道,大清早一窩蜂的人搶著排隊(duì),一個(gè)個(gè)扎堆買了幾缸大白菜。 姜萱買的還算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