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爸重生在了高冷學(xué)神身上、蜜癮、皇后她作天作地(穿書)、星際之大演繹家、那些女人們教我的事情、顧憐、ABO之荒島奇遇(np)、言笑晏晏(兄妹)、論虐渣斗三戰(zhàn)斗值的重要性、祝你快樂
因此,陳氏給宋子羨和宋子服準(zhǔn)備的穿進(jìn)考場的衣裳是特制的,表面上看著只穿了一件,但這一件衣裳的布料卻十分厚實(shí),能夠抵御大部分的寒涼。 除了衣裳,還有吃食,熏香……這些陳氏都要提前一一準(zhǔn)備好才行。 到了春閨的日子,季縈與宋子固親自送宋子羨與宋子服去考場。 宋子羨如今已不是季縈印象里那個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模樣,他氣質(zhì)溫和,目光平靜,棱角分明的臉上滿是堅毅。讓人一瞧就知道這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是一個能為妻兒遮風(fēng)擋雨的大丈夫。 “四哥,六哥,好好考試。等你們考完我和大哥再來接你們?!彼巫恿w和宋子服臨進(jìn)考場時季縈笑著鼓勵道。 宋子羨和宋子服聞言,與她露出個胸有成竹的笑才轉(zhuǎn)身進(jìn)了考場。 周朝的會試一考考好幾日,宋子羨和宋子服出考場時跟受過刑似的,身體筋疲力盡,面帶菜色。一回到家,兩人便蒙頭大睡。一連歇了好幾日,直到了放榜的日子才算緩好了精神,開始出門走動。 喜報送來時,陳氏一喜一憂。喜得是宋子羨考中了二甲第七名,憂的是宋子服落榜了。 沒有考中,宋子服本人倒沒有陳氏那般愁緒滿面,反而十分坦然。他道:“我作文的功夫不到家,沒中也是意料之中。若真考上落到三甲上倒讓人尷尬?!?/br> 他這般不卑不亢的態(tài)度,讓老太爺十分高興,連連夸他心胸寬闊,將來必有所成。 第88章 因愛生恨 這日下學(xué),七姑娘又找上季縈…… 這日下學(xué), 七姑娘又找上季縈說話,季縈用眼神示意了下她身后的香蕓手上提的包袱,說自己給佑哥兒做了幾件衣裳這會兒要送到陳氏院里去, 好給佑哥兒盡早送去。 七姑娘一聽, 瞬間不與她纏磨了,面上明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笑著點(diǎn)頭讓她去忙,等得空了再一起說話。 季縈和香蕓兩個走遠(yuǎn)了, 香蕓才疑惑的道:“七姑娘這幾日也不知是怎么了, 對姑娘您的態(tài)度奇奇怪怪的。” 她說完, 同跟在季縈身后的香榧想了想也接口道:“可不是, 說她對咱們姑娘親熱吧,與姑娘說起話來遮遮掩掩支支吾吾的, 也不知到底想說什么。說她疏遠(yuǎn)姑娘吧,又見天的拿好話巴結(jié)奉承著?!?/br> 香蕓對她的一番解析十分認(rèn)同,好似想起了什么, 就道:“要說咱們家的幾位姑娘,心思最活泛就是這七姑娘了。四姑娘剛出事那會兒, 她回回出頭幫忙說話, 引得府里眾人私下里都夸她心眼實(shí)在, 顧惜姐妹情分。等后來知道了四姑娘犯下的錯事, 便一溜煙的跑到太太跟前哭訴, 說自己不清楚實(shí)情這才給家里幫了倒忙, 把與四姑娘的姐妹情推了個一干二凈。你瞧瞧, 這幾年四姑娘被關(guān)在院子里,她去看過一次沒有?!?/br> 香榧聽了這話,心有戚戚的點(diǎn)頭, 做出最后的點(diǎn)評:“七姑娘的性子每到了關(guān)鍵時刻都能軟能硬。關(guān)鍵是舍得放下身段和臉面,這家里就沒有她討好不了的人?!?/br> “這話沒錯,七姑娘先時惹了咱們太太動氣,她不去太太跟前請罪反來磨纏咱們姑娘?!毕闶|說著冷笑一聲,不忿道:“果不其然,太太看在咱們姑娘的份上消了氣。這便也罷了,偏七姑娘是個不知足的,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說幾句好話,給幾個笑臉,在咱們姑娘這里偏去了多少好東西。什么花露熏香,這些東西放在外面可都是價值千金的東西,就這么被她兩句甜蜜話兒騙走了?!?/br> 季縈聽著身后香蕓與香榧兩人的一唱一和,心里不由失笑。佯怒道:“感情你們兩個鋪墊了這么久,這些話是說給我聽的。原來在你們眼中你家姑娘我就是那只鷹爪下的兔子,由得旁人任意宰割?” “奴婢們不敢?!毕闶|和香榧兩個聽季縈如此說,連忙告罪。 香榧的性子老實(shí)膽小,見季縈面色不悅,立馬不敢再多嘴。香蕓卻不怕,她倔強(qiáng)道:“非議主子是奴婢的錯,奴婢愿意領(lǐng)罰。可奴婢心里的疑惑還是要與您說一說的?!?/br> 說完也不等季縈回應(yīng),緊接著又道:“您之前待其她幾位姑娘總是客氣有余而親近不足,可您待七姑娘卻明顯不同。連咱們都能看出七姑娘待您的心思不誠,您卻次次由著她算計?!?/br> 聽了香蕓的滿腹抱怨,季縈卻不氣不惱,反而氣定神閑的上了游廊,四處瞧了一眼,見這里地勢開闊,藏不了隔墻的耳朵,這才開口道:“什么算計不算計的,七妹使的那些不過是無傷大雅的小聰明,咱們只要做到心里有數(shù),犯不上與她計較。我是家里的嫡女,又居長位,自該照拂下頭的meimei。如此才能顯示出我的友悌之情和處事的氣量。七妹若真是個乖覺的,將來我自把她的事放在心上,若是個jian滑的,也自有她的虧吃?!?/br> 香蕓和杏林對視一眼,俱都受教的道:“是奴婢們淺薄了,險些誤了姑娘的事?!?/br> 季縈包容的笑笑,并無責(zé)怪之意,反而帶著些教導(dǎo)的意味道:“你們都是我身邊的貼心人,將來要跟隨我嫁到肅王府里去。肅王府里的人事關(guān)系可比咱們府里錯綜復(fù)雜多了。想要料理好那里的一攤子事,不僅要?dú)饬渴侄尾⒕?,而且身邊的左膀右臂也需得力才行。你們?nèi)f不能學(xué)了那些小家子氣的做派,連一點(diǎn)子吃用之物都要計較。眼光格局需得放遠(yuǎn)些。將來在王府的日子安生也便罷了,若有磕絆,真能用一點(diǎn)子?xùn)|西收攏了人心,反倒是咱們占便宜了?!?/br> 香蕓和香榧兩個聽了季縈的話,立馬心悅誠服的道:“是,姑娘的教導(dǎo)我們都記下了,日后絕不敢給您拖后腿。還有底下的那些個小丫頭們,奴婢們也會好生教導(dǎo),不許她們掐尖要強(qiáng),免得壞了姑娘的名聲?!?/br> 季縈這才滿意,心想自己的一番苦心總算沒有白費(fèi),香蕓香榧兩個也都是聰明的,一點(diǎn)即通。 她們一行在路上說話耽擱了些時辰,到了世安院正房時,陳氏已經(jīng)將要送去給宋子固一家的東西都裝好了箱籠。 季縈一瞧地上擺著的四五個大箱子,除了日常用物還有不少吃食,就道:“阿娘,如今天氣漸熱,這么多吃的,可別壞在路上才好?!?/br> “不會,這些都是能久放的點(diǎn)心蜜餞。你哥哥往日讀書累了,最喜歡吃三味閣的棗泥酥。你嫂子如今又有了身孕,就喜歡家里做的這些蜜棗酸杏。還有佑哥兒,自小吃慣了家里做的米粉和鹿rou脯,這些得給他多捎些才行?!标愂弦贿呎f,一邊與季縈介紹哪個箱籠里都裝了哪些東西。 季縈耐心的聽她說完,才笑道:“阿娘對哥哥嫂子真是一片慈母之心,事事考慮的周到又貼心。” “周到又有什么用,我費(fèi)心費(fèi)力養(yǎng)大的兒子,翅膀剛硬就迫不及待的飛走了,還連帶著兒媳孫子一起帶走了。獨(dú)留下我個老婆子,孤零零守在這家中?!?/br> 宋子固外放出京連帶著妻兒一并帶走的事,簡直成了陳氏的一塊心病。時不時的就要提一回。 年前宋子固任滿三年翰林院編修,既然有了清貴的資歷,接下來便是謀個外地的官,外放出京去基層攢政績。 照陳氏的意思,柏氏跟著宋子固去任上,將孫子佑哥兒留在家中開蒙進(jìn)學(xué)。畢竟京城里的師資教育才是最好的。不想柏氏舍不得一手帶大的兒子,想帶著孩子一起去。 宋子固夾在陳氏和妻子中間,正猶豫不決時,他外放的明旨下來了。不是宋家一開始給他謀的西北某個州府的通判,而是江蘇省淮安府的正六品同知。 這下可巧了,陳氏的祖籍就在淮安府,雖娘家大哥一家來了京城,但娘家二弟一家并陳家老太爺和老太太還留在淮安。因此,宋子固連磕絆都不打的做出了要帶妻兒一起去任上的決定。 陳氏念著兒子要出遠(yuǎn)門,當(dāng)時沒說什么,可待宋子固一家走了之后,他一想孫子總要忍不住念叨這事。 季縈見的次數(shù)多了,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只拆開香蕓拎著的包袱給陳氏看自己做的衣裳。 “我給佑哥兒做了幾件夏裳,還有肚兜鞋襪之類的,都是細(xì)細(xì)的棉麻料子,夏日穿了最是清爽透汗?!边@些棉麻的布料都是她在系統(tǒng)地圖里采集到的,質(zhì)地細(xì)膩輕薄,給小兒做里衣最好不過。 陳氏拿過來一件姜黃的外裳,只見上面的繡紋精致靈動,再看另一件小兒肚兜,上面一絲多余的繡紋也無,只有隱隱的暗云紋,拿在手里十分輕軟。她欣慰的笑道:“你這個做姑姑的是越發(fā)會疼侄兒了?!?/br> 說罷,又吩咐一旁的吳mama將這些衣裳好生裝在箱籠里,一并捎到淮安去。 吳mama笑著應(yīng)了“是”,指揮著丫頭婆子們將屋里的箱籠都抬出去外間收拾。 季縈就將視線轉(zhuǎn)到陳氏面前的案幾上,見上面放著一摞厚厚的賬本。旁邊還有一張大紅色的單子。她取來一看,原來是給柳家姑娘的聘禮。 陳氏見她看得認(rèn)真,就道:“這幾日你得空了就過來幫我理一理東西,日后到了你自己的事上,心里也好有個章程?!?/br> 季縈聽了失笑道:“我要這個章程做什么,難不成我還要給自己填嫁妝單子不成?” “你這丫頭口無遮攔的,小心人家聽見笑話!”陳氏瞪她,又道:“難不成你日后成親了不當(dāng)家理事不成?縱使上面有婆婆,但肅王府里那一大堆庶子庶女,哪個少的了你cao心?” 季縈不敢再貧嘴,只抱著陳氏的胳膊道:“我瞧著聘禮單子上列了許多藥材,阿娘也別讓人去外面采買了,一會兒讓人拿了單子去我那藥材鋪?zhàn)永铮屨乒竦奶袅撕玫乃瓦M(jìn)府里來,保證都是品質(zhì)上乘的?!鼻皫啄昀咸o了她一間京里的鋪?zhàn)?,被她用來做藥材生意,除了到外地進(jìn)藥材往出賣,主要還是為了給她系統(tǒng)里出產(chǎn)的藥材打掩護(hù)。 陳氏想了想,道:“也好,你哥哥成親的日子就在下個月,有些藥材這一時半會兒還真不好找?!?/br> 宋子羨成親,所需聘禮別的陳氏都能幫他張羅,唯獨(dú)主禮聘燕需得他自己盡心。 找了個天氣晴好的日子,他與宋子服,又約了馮世子和另幾個同窗,一起去了城郊獵燕。 路上,一行人嘻嘻哈哈的打趣宋子羨,說他對親事這般上心,定是新娘子長的貌美的緣由。 宋子羨聽了這話內(nèi)斂的笑笑,并不做聲。 他們幾人都騎馬而行,不過一會兒就到了城外。幾人正商量著去往哪處山哪處灘時,前面就晃悠悠的來了一輛馬車,等到馬車近前了才認(rèn)出車?yán)锏娜耸窍鍑系氖雷渝螌幙h主。 一行人互見過禮,嘉寧縣主就主動問道:“諸位公子可是結(jié)伴去賞春?” 其他人不好與一個已婚婦人多寒暄,馮世子身份最貴,便與她含糊了幾句。 宋子羨看著已為人婦的嘉寧縣主眼神十分復(fù)雜,有惋惜有悵然,卻再沒有了當(dāng)年的熱血。他身邊的宋子服見嘉寧縣主自見了他們一行人,一雙美目就緊緊盯在他四哥身上,不由憂慮的看了他四哥一眼。 宋子羨緩過剛才乍見初戀的沖擊,心緒慢慢平復(fù)下來,聽一邊的馮世子與嘉寧縣主道辭,便一語不發(fā)的準(zhǔn)備打馬離開。 不想嘉寧縣主卻出聲道:“宋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她說話時的視線定定落在宋子羨的身上,不用說大家也知道她喚的是哪位宋公子。 宋子服眉心狠狠的皺起,一臉不認(rèn)同的望著宋子羨,宋子羨心里長嘆一聲,淡淡道:“我與縣主男女有別,私下說話于禮不合,縣主若有事還是現(xiàn)在說吧!” 嘉寧縣主萬沒想到他會拒絕,當(dāng)年那個對自己溫柔小意的宋四郎已經(jīng)變了不成?她狠狠咬了咬唇,顧不得有旁人在跟前,緩緩道:“宋公子,咱們經(jīng)年未見,當(dāng)年你走時我還有些話沒與你說完,難不成你要我此時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她話語里似有威脅之意,宋子羨聞言不禁冷下了神色,肅聲道:“事無不可對人言,嘉寧縣主有話還是當(dāng)著大家的面說出來的好。我雖也曾年輕氣盛過,但自問從未有做過于心有愧之事,若縣主心里有什么疑問,還請盡早言明。” “你當(dāng)真如此無情?”嘉寧縣主此時神色間滿是對負(fù)心漢的怨懟。 宋子羨見她如此,瞬間心冷如鐵,神色漠然道:“縣主說笑了,宋某縱使有情也是對著未來的妻兒,與旁人何干?”他說罷,再不看嘉寧縣主一眼,揚(yáng)鞭催馬先行。 他走了,其他人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打馬跟上去。 留在原地的嘉寧縣主一臉慘白,神色凄惶。她默了半晌青梅忍不住要相勸時,卻變了一副陰冷的神色,語氣森然道:“宋仲鈺,既然你無情,就休怪我無義了。” 青梅不知縣主今日受了刺激接下來會做出什么事,只能提著心讓車夫趕緊駕車回城。 第89章 綁架(捉蟲) 二合一,有加更 宋子羨的婚期將近, 宋家準(zhǔn)備給柳姑娘的聘禮早早的送去了柳家。 柳家夫人一瞧聘禮的單子,鼻尖上不由冒了汗,跟在她身邊的兩個兒媳也不由暗暗咋舌。宋家的聘禮實(shí)在太豐厚了。雖經(jīng)過兩家之前的商議, 數(shù)量上已經(jīng)刪減了好些, 但質(zhì)量實(shí)在驚人。 掀開那裝了聘禮的箱子一瞧,里面的各色衣料壓的密密實(shí)實(shí), 釵環(huán)首飾都是最新式的樣子,還有聘金里的金餅也都是最好的成色。里面最貴重的當(dāng)屬那成匣子的藥材。什么當(dāng)歸, 枸杞, 藏紅花就不說了, 甚至還有一根百年的老參。 這些藥材柳夫人特地找郎中看過了, 都是品質(zhì)最上乘的。聽說便是太醫(yī)院上用的藥材里也少有這樣品質(zhì)的。 除了上面這些,還有好幾匣子花露熏香之類的女孩兒家的玩物。 柳夫人看著這些心里既是激動又是惶恐, 讓丫頭端了那幾匣子香露就去了女兒的房中。 柳煙兒近來一直在閨房中繡嫁妝,很少外出走動。見她娘這會兒過來,面上的神色又明顯有異, 不由詫異的問道:“不是說宋府送了聘禮來么,娘怎么這個表情?” 柳夫人拉著閨女的手與她坐在榻上, 指著身后丫頭手里的匣子道:“親家母實(shí)在是厚待與你, 送來的嫁妝我都瞧過了, 全都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好東西。還有這幾匣子香露和熏香, 外面不知多少太太小姐想求也求不到, 可你瞧瞧, 給你的卻是色色精致的?!?/br> 柳姑娘聞言, 不由有些羞澀的道:“宋家的心意我都記下了,女兒日后定然做個孝順公婆的好兒媳?!?/br> 柳夫人慈愛的摸著她的鬢發(fā),柔聲道:“我兒秉性純孝, 為娘是知道的,在這上頭也沒有什么叮囑你的。不過這做兒媳的道理,娘需得與你說一說,你也要將娘的話記在心里才好?!?/br> “阿娘請說?!绷鵁焹狐c(diǎn)頭道。 柳夫人就正色道:“咱們家雖說你父親在朝為官,但門第比起宋家,只能算是寒門小戶。咱們家沒有宋家傳承至久的底蘊(yùn),只看這兒女結(jié)親就知道了。你兩個嫂嫂只是出身與咱家相當(dāng)?shù)拈T楣,可宋家卻不同。宋家二房大郎君的妻族是江南士族柏家,柏家詩書傳承近兩百年,滿門清貴,在清流中十分有名望。你那未來的大嫂就是柏家現(xiàn)任家主的嫡長女,正經(jīng)的名門貴女,自小按照大族宗婦教養(yǎng)。再有你那未來的小姑子,那可是板上訂釘?shù)拿C王世子妃,皇家宗室的嫡媳。” 她說著緩了口氣,繼續(xù)道:“咱們家之所以能和他家結(jié)親,也是因?yàn)檫\(yùn)氣好,宋家老太爺曾是你父親科考時的座師。若真按著宋家長媳的標(biāo)準(zhǔn),哪輪得到咱們家。好在你日后嫁進(jìn)去是宋家二房的嫡次媳。想要做好這次媳,關(guān)鍵要把握住分寸。上要侍奉好公婆,下要敬重長嫂,與小姑子和睦相處,中間還得體貼照料好夫君。尤其不能掐尖要強(qiáng)賣弄才干,當(dāng)家理事是長媳的責(zé)任,你只一味顧好自己的小家,把持好家里家外和丈夫身邊的人事便好?!?/br> 聽著這些,柳煙兒精神一震,受教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柳夫人見她把自己的話都聽進(jìn)去了,就欣慰的點(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與她道:“宋家二太太之所以厚待于你,一來是為人厚道,二來也與當(dāng)年姑爺在京城中的傳聞有關(guān)。不過這些你只記在心里,萬不能表露在面上?!?/br> 京中的傳聞柳煙兒也是聽說過的。三年前宋家四郎與自己定下親事后,就出京游學(xué)去了。他走后京中有傳言說他與嘉寧縣主有私情。不過這些傳言隨著嘉寧縣主成婚和時光的流逝,漸漸的就被人們忘記了。 但是如今宋家二太太在聘禮上下了這樣大的功夫,難不成當(dāng)年確有其事? 她這樣想著就不由問出來了。 柳夫人重重的拉了她的手道:“無論是不是確有其事,這件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真真的聰明人是不會用這樣捕風(fēng)捉影的事去隔應(yīng)自己也隔應(yīng)旁人的。煙兒啊,你只要記得你日后的夫君是現(xiàn)在這個金榜題名后,依然遵守諾言娶你過門的宋家四郎就足夠了。宋家二太太無論因?yàn)槭裁春翊谀?,你都要記住她的恩情,日后孝順公婆,友愛弟妹,敬重長嫂?!?/br> “是,女兒都聽娘的?!?/br> 柳煙兒受了柳夫人的一番為人妻的教導(dǎo),心思變得十分清明,對未來的婚姻生活有了信心,也生了期待。 婚禮前夕,柳家的嫁妝一水兒的抬進(jìn)宋家,陳氏也十分滿意。不說宋家的聘禮柳家一絲不少的全都陪給了女兒,柳家給女兒添置的東西雖沒有宋家的貴重,但也是樣樣精心。 季縈陪著陳氏看過了新房,出來時陳氏不由嘆息道:“你四哥的這門親事一波三折,如今總算是塵埃落定了。當(dāng)初我還打算將你大舅舅家的芬姐兒說給你哥哥,卻不曾想出了那擋子事?!?/br> 季縈聽了笑道:“這大概就是四哥與柳家姑娘有天生的姻緣,中間雖有曲折,到最后她們兩人還是要做夫妻的?!?/br> “你說的也是?!标愂蠂@氣道,“就是可惜了你芬表姐。不僅與你哥哥的事沒成,這幾年說了多少親事也都不合適?!?/br> 說起這個,季縈也有些惋惜。芬表姐是個十分樸實(shí)的姑娘,待人真誠沒有心機(jī),可就是姻緣不順。不過她還是安慰陳氏道:“阿娘別掛心了,都說姻緣天定。等時機(jī)到了,芬表姐自會尋到那個有緣人的?!?/br> 陳氏對女兒的說法不置可否,但想著明日就是兒子的大好日子,也就舒展了眉頭,變得高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