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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鋒芒之一品佞妃在線閱讀 - 第472節(jié)

第472節(jié)

    嬴華庭說著,還比了比自己的小拇指尖,沈蘇姀愕然一瞬嘆口氣,眸光一閃轉了話題,“這次師兄要回宗門才沒和我們一起來,等過一陣他會入君臨?!?/br>
    嬴華庭聞言微微一默,“奧”了一聲。

    沈蘇姀見狀眼底一亮意味深長道,“他只怕會入仕……”

    嬴華庭粉拳一攥,面上竟然生出了兩絲微紅,沈蘇姀看的大笑不止,直呼道,“不錯不錯,看來國喪之后君臨又會有喜事了……”

    畢竟還在國喪中,嬴華庭等人并不好多留,沒有多久就和嬴湛匆匆離去,倒是寧天流可多留一會兒,見嬴縱陰沉著臉,他便笑問,“莫非真的是欲求不滿?”

    嬴縱抬眸掃了他一眼,未曾言語。

    寧天流“嘖”一聲,“眼下大勢已定,蘇姀又有了身子,你馬上要做父親了,這都是開心的事兒,你這么沉著臉做什么?”

    嬴縱眉頭微皺,依舊是垂眸未言。

    寧天流十分無奈的搖搖頭,“罷了罷了,你們的私事我不多問,七日之后便是大喪,這兩日兩位王爺也要回來了,還有各處的藩鎮(zhèn)將軍,你覺得如何行事為上?”

    嬴縱搖搖頭,“暫時不動?!?/br>
    寧天流挑眉,“這次先皇大喪是最好的機會。”

    嬴縱瞇眸,“大秦剛剛才經(jīng)了戰(zhàn)亂,內(nèi)部以安為主。”

    寧天流點頭,“也罷,這點我也想到了,只是你做事素來雷厲風行,我以為你會趁著這次就將外頭肅清了,既然如此,倒是省事許多?!?/br>
    嬴縱頷首,似乎在想什么眸色一時深幽。

    寧天流看的直好奇,“你到底是為什么這般?好不容易成了大事,你反倒不樂意了?蘇姀那邊怎么說的?難道是因為朝政起了分歧?”

    心知沈蘇姀非常人,而嬴縱又必定不會瞞著她任何事,因此寧天流才有這么一問,誰知嬴縱眉頭一皺面色更為奇怪了,“她怎會和我有分歧?她支持我還來不及!”

    寧天流失笑,“那你這真是……”

    嬴縱也不理會寧天流的取笑,半晌之后忽然問,“你覺得我當初起多位之心是為什么?”

    寧天流聞言一愕,“這還需要為什么,你本來就是那個位子上的人!”

    這話和沈蘇姀如出一轍,嬴縱唇角一抿站起身來走出了水榭,“自己出府吧,宮中朝中緊盯著點,明日我才會進宮理政?!?/br>
    寧天流苦笑,就這么趕他走了?!

    嬴縱出了水榭直回正殿,到了殿門之前香詞和容冽守著,香詞行完禮便道,“殿下,娘娘這會兒正在午睡,藥已經(jīng)喝過了。”

    嬴縱點點頭,抬步進了屋子直入內(nèi)室,床帳四垂,榻上的人果然睡得正好,這一路上緊趕慢趕也是一個月,沈蘇姀中間又起了孕吐等反應,疲憊可想而知,嬴縱走到床前站定,看了一會兒也忍不住躺了上去,一把將人撈進了懷里來。

    沈蘇姀抿了抿唇,熟門熟路的趴在他胸前摟住了他的腰,人卻是未醒,嬴縱見此心底軟成一片,哪能再氣她,低頭在她發(fā)頂吻了又吻才罷了。

    沈蘇姀一覺睡到太陽落山,醒來便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嬴縱懷里,抬眸一看,便見嬴縱正睜眸瞧著她,沈蘇姀心頭一動,頓時樂了,身子往上一探在他下頜上咬了一口,“怎么不氣了?怎么躺到床上來了?怎么不繼續(xù)黑著臉了?”

    嬴縱按住她往下縮的身子,低頭便將她還要說話的唇堵了住,磨挲含弄半晌方才氣喘吁吁的將她放開,“我沒生氣,只是不愛你趕我走……”

    沈蘇姀心頭一燙,笑意深深地將他抱了住,“我趕都趕不走你,那我要是粘著你豈非真的成了誤國之人?!言官們不知會說什么……”

    嬴縱低笑一聲,“天上地下你最重要,誰敢說什么!”

    好聽的情話誰都喜歡,沈蘇姀笑意漸大卻并不拿他這任性的話當真,兩人又說了些話今日這篇便揭了過去,第二日一大早嬴縱便按照正常的時間入了宮。

    一月的大喪還未完,王府之間一切東西都換上了素色,再加上前夜里下了雪,整個府院便是一派銀裝素裹,嬴縱入宮少說也要等天黑時候才能回來,沈蘇姀白日里賞賞雪看看書,其他時間都在睡覺,回了王府她的孕吐又見好,只是嗜睡愈發(fā)重,一來是宋薪的藥二來則是她自己的心境,宋薪直呼這樣極好,嬴縱又命御膳房的人入王府照著宋薪開出來的單子給沈蘇姀做吃的,連著幾日皆是如此,等大喪那日的時候沈蘇姀整個人已圓潤了一圈。

    “所有的臣工命婦都跪在宮門之外三跪九叩的哭喪,咱們殿下親自押靈在前,還有公主他們也都跟著的,這次負責跟著梓宮行靈去皇陵的是從外頭回來的謙王,咱們殿下今天晚上就能回來了,整個君臨都是一片白,看起來真是壯觀,老百姓們都跪在街上,好多人都在說先皇的好,咱們殿下的聲望也很高呢,特別是這回北魏和南煜的戰(zhàn)事……”

    清遠嘰嘰喳喳將外頭的大喪情形大概的給沈蘇姀講了一遍,聽聞老百姓都說昭武帝的好沈蘇姀倒是怔神了一下,百姓不知政治博弈權力傾軋的陰暗,只知道自己能不能吃得飽穿得暖,若這個皇帝在位時過的安順那人便是個好皇帝,而若過的十分慘淡,那皇帝即便真性子多好在百姓眼底也不過是庸碌無能罷了,這么一想,昭武帝的確做得夠好!

    沈蘇姀眼底滑過嘆息,可惜她到底不是尋常百姓。

    “娘娘,我聽殿下說過幾日可能就得進宮了!”

    容颯受傷之后以療養(yǎng)為主,短期內(nèi)不好使用武功,嬴縱便讓他留在府中管起了內(nèi)務,免得給他派些危險的任務,他手邊沒了趁手的人,就將清遠調(diào)了過去,清遠和明生雖說最開始是沈蘇姀教的,后來卻全都跟在嬴縱身邊,這么幾年過去,嬴縱倒也看重這二人,將清遠調(diào)過去,又將沉穩(wěn)的明生留在了沈蘇姀這邊,二人身邊便都是一個沉穩(wěn)一個活潑的搭配,今日里嬴縱扶靈出君臨,清遠便留在了府中,而這進宮的事情他不說沈蘇姀也是懂的。

    早前嬴縱被立為太子的時候就應該入東宮了,可嬴縱體諒她便未曾麻煩,而今他身份已經(jīng)不同尋常,是無論如何都要進宮去,沈蘇姀點點頭,“進宮是應該的,明日起就開始收拾府中物件,用的趁手的都帶進宮去吧,再過些日子我這身子也重了走動反而不方便?!?/br>
    清遠應下,“好,待會兒我就去找容颯哥哥?!?/br>
    沈蘇姀點點頭,外頭香詞忽然入了暖閣道,“主子,忠親王妃和七小姐來了。”

    沈蘇姀眼眸微亮,趕忙道,“快請!”

    清遠一笑做退,外頭門簾兒一掀進來兩道窈窕倩影。

    傅凝和沈鳶芙相攜而來,款款對著沈蘇姀行禮,“拜見太子妃娘娘?!?/br>
    沈蘇姀笑著上前扶起二人,“都是自家人何必多禮,快坐……”

    傅凝本就嬌美秀雅,如今做了母親,眉目之間更是存著一股子溫潤和氣,整個人便愈發(fā)雍容貴氣,一旁的沈鳶芙卻似乎沒多少變化,眉宇之間還籠著輕愁。

    傅凝見沈蘇姀彎身撫她們嚇得趕忙一把將她扶了住,“娘娘是有身子的人了可要當心些,娘娘快坐下吧,您這樣我們怎么敢做,本是早就要來的,可前些日子大喪還未完不好走動,今日大喪完了,我早上去觀禮的時候又遇見了鳶芙meimei,就同她說好一起過來了。”

    傅凝一邊說著一邊硬是扶著沈蘇姀坐下,而后又轉身朝外頭道,“將渥丹帶進來!”

    說話間外頭簾子又是一掀一落,一個嬤嬤抱著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上的前來,沈蘇姀“哎呀”一聲,忙不迭就站了起來,“這就是渥丹?!我早聽嬴縱說過,快來給我抱抱!”

    因是自己有了孩子,所以就格外的喜歡孩子,簡直不由分說的將小渥丹抱了過去,這么一抱更是喜歡,忙對香詞道,“快去拿了我的珠釵來,算是給渥丹的見面禮?!?/br>
    傅凝掩唇一笑,“那就讓娘娘破費了!”

    沈蘇姀揚唇,“這算什么破費,我喜歡她?!?/br>
    小娃娃一出現(xiàn),沈鳶芙也坐不住了,也站在旁逗弄,雖然傅凝已有了孩子沈蘇姀又有了身孕,可說到底三人年歲都不大,和小渥丹逗了半晌才讓嬤嬤抱了下去小睡,小娃娃一走,三人才能好好說話,沈蘇姀便問沈鳶芙,“輔國將軍呢?”

    沈鳶芙眼梢微垂,“將軍要護送先皇靈柩去皇陵,半月之后才回來?!?/br>
    皇陵距離君臨有些距離,靈柩在路上又走得慢,來去委實要費些時間,沈蘇姀點點頭又看向傅凝,“這一陣子大家都勞累了,不過也就這兩日了,我一人在府中也是閑得很,往后你們可多來坐坐,過幾日等進宮了,你們便進宮來陪我說說話?!?/br>
    二人忙應下,傅凝看著沈蘇姀的面色道,“娘娘氣色甚好,只是這個季節(jié)切勿著涼了,我來時命人尋了我那時候用的幾個藥膳方子,娘娘看看能不能用。”

    傅凝是過來人,沈蘇姀一時打開了話匣子問她許多,一旁的沈鳶芙見二人說起孩子的話題一時也插不上話,便只淡笑著聽,待沈蘇姀和傅凝說完她才又參與進來,沒多時,早前那嬤嬤來報說渥丹睡醒了,傅凝便起身出去一邊的偏殿看,屋內(nèi)就只剩下了姐妹二人。

    沈蘇姀看著沈鳶芙,語聲沉沉,“你老實告訴我,眼下你和輔國將軍如何了?”

    沈鳶芙面色平靜,“將軍待我很好,娘娘不必擔心。”

    沈蘇姀搖搖頭,“我們?nèi)缃窀髯约蘖巳?,可到底還是一個姓,我沒有探問你私事的意思,只是你這表情已經(jīng)能說明一切,你當我看不出嗎?”

    沈鳶芙垂眸,兩只手有些緊張的攥緊了袖口,片刻之后抬眸,面色還是平靜,“娘娘關心鳶芙鳶芙自然知道,只是個人有個人的緣法,何況將軍也當真待我很好,娘娘不用替我憂心,懷孕之人最不能憂思過重,若鳶芙來惹娘娘煩憂倒是鳶芙的過錯?!?/br>
    微微一頓,沈鳶芙又道,“眼下正是年關,底下的生意都來交賬了,有個掌柜從南疆得了一味千年老參,鳶芙給娘娘送來了,娘娘尋常用那老參入藥必定事半功倍?!?/br>
    沈鳶芙眼底有落寞,卻并不幽怨,說起底下的生意眼底更有微光,沈蘇姀心底一嘆放棄了問下去的打算,只笑著道,“你是個讓人放心的,若是有什么不妥便來尋我。”

    沈鳶芙應下此話,又和沈蘇姀說起旁的不提。

    將先皇靈柩送走之后雖然國喪還在繼續(xù),可對朝堂而言此事便算告一段落,不出沈蘇姀所料,沒過幾日朝中便有人上折子請嬴縱入主天寰宮,這本來是禮制,何況沈蘇姀也早吩咐人做了準備,想也不想便應了下來,欽天監(jiān)算了一算,上元節(jié)正是個吉利日子。

    由此,嬴縱便于這一日搬進了天寰宮中。

    天寰宮乃是大秦歷代皇帝寢宮,占地極大,又分為東西兩側,昭武帝從前主西,嬴縱入天寰宮便主東面,兩邊的殿閣大同小異,恢弘巍峨景致極佳,而嬴縱上位之后的第一個波瀾也發(fā)生在了這個時候,大秦歷代帝后沒有同住一宮的,到了嬴縱這里,他卻是想都沒想便帶著沈蘇姀住進了天寰宮,而這件事三日之后朝臣們才反應過來!

    一時間,朝堂之上波瀾驟起!

    國喪期間不得喜樂,因此哪怕是上元節(jié)整個君臨也沒誰敢放花燈聽小曲兒,整個宮闈也是寂靜的,起初沈蘇姀入天寰宮之時外人都以為只是暫住,連著三日都未出之時朝臣們才回過神,各式折子紛至沓來,皆被嬴縱留中不發(fā),而朝臣們暫時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要準備,便也未曾死磕到底,這更重要的事便是那二月十三的登基大典,而嬴縱上位之后的第二個波瀾,也發(fā)生在了這登基大典的安排上,嬴縱要立后大殿和登基大典一并舉行!

    這在大秦歷史之上也是沒有的……

    短短一時間為了一個女子連開兩個先河,要說明什么滿朝文武都心知肚明,雖然沈蘇姀出身門閥身份貴胄還于大秦有功又是結發(fā)妻子,可一個皇帝能為一個女子做到這個地步還是叫人覺得心驚,嬴縱還未正式登基,還以“本宮”自居,此兩事由他定下之后再無更改余地,而所有反對的奏折都被他留中不發(fā),他未反駁,也未打壓,更沒有聽從朝臣諫言,一時間卻叫底下人摸不到重點,而朝內(nèi)朝外關鍵地方的臣子都是親新皇派,只要嬴縱說的,哪怕反對的折子一百份一千份,總之事兒是一定能辦成的!

    九五之尊不動聲色,底下人卻是急的團團轉!

    那些本來義正言辭的也逐漸被那暴風雨之前的平靜架勢給嚇得退了三分。

    天寰宮中,沈蘇姀聽著嬴湛繪聲繪色的描述失笑不已,“所以那老頭兒今日未繼續(xù)再上折子?都說文臣硬骨,他才堅持了四日,骨頭未免不夠硬!”

    嬴湛冷笑一聲,“算他識相!你都不知道他那折子里頭的話寫的多難聽!”

    沈蘇姀挑眉,摘了一顆葡萄放入口中,一邊道,“無非就是紅顏禍水妖妃禍國之類的話,文官靠的就是筆桿子和那一張嘴,若是寫的普普通通才叫我失望。”

    嬴湛“嘿嘿”一笑,也去拿葡萄吃,“再厲害也沒用,七哥隨便一招高深莫測就叫他們毫無招架之力,我猜那老頭兒估計要稱病不上朝了,他要再鬧,七哥革了他的職?!?/br>
    沈蘇姀將一盤葡萄推到嬴湛面前,嘆口氣道,“可是武能定國文能安邦,這些文臣鉆牛角尖起來要人命,朝中卻不能缺了他們,那老頭兒是三朝元老了,先供著?!?/br>
    “誰說要供著的?!”

    低沉的話語響起,沈蘇姀和嬴湛抬眸便看向正走進來的嬴縱。

    沈蘇姀笑著道,“不供著做什么?咱們不能失了風度!”

    嬴縱走至沈蘇姀身邊落座,一抬眸便看到了那盤被嬴湛抱在懷中的葡萄,頓時眉頭一皺,“你整日里膩在這里做什么?差事沒做完只顧著搶葡萄吃?”

    沈蘇姀“噗嗤”一聲笑出來,嬴湛已經(jīng)憤憤放下那盤葡萄告退!

    “不就是一盤葡萄,用得著搶嗎?”

    嬴湛一邊走一邊哼哼,還沒走出去便聽嬴縱溫柔的問沈蘇姀,“今日里睡了多久?藥喝了嗎?宋薪午間過來請脈怎么說的?這葡萄金貴,你要多吃點兒……”

    嬴湛一身惡寒,簡直不忍回頭看,忙不迭的跑出去了!

    這邊廂沈蘇姀摘了顆葡萄喂給嬴縱,笑著道,“今日再沒折子了?倒是回來的早!”

    嬴縱便皺眉,“往后少讓小十給你講朝中之事?!?/br>
    沈蘇姀“嘖”一聲,“這宮里像有什么事瞞著一個人也實在是難,我早晚要知道,還不如讓我原原本本的知道,你難道以為我會因為折子傷頹不成?”

    嬴縱便抱沈蘇姀入懷,“今日都消停了,你安心?!?/br>
    沈蘇姀一邊說一邊給嬴縱喂葡萄,這會兒嬴縱說完話卻是不吃了,抬了抬下頜目光掃過她的紅唇,壓低了語聲道,“用這里喂……”

    沈蘇姀面色微紅的朝外看了一眼,將那紫紅的葡萄往自己唇間一放仰了脖頸,嬴縱本是逗逗她,沒想到她真的照做了,櫻紅的唇微張,雪白的貝齒之間咬著一抹紫紅,嬴縱喉頭一滾,眼底驚喜閃過,隨即呼吸一簇的吻了上去!

    他只想嘗嘗她的唇舌,那葡萄倒是被忽視,二人唇舌磨挲之間紫紅的汁液流出,順著她的唇角一路往下,唇舌相抵,葡萄味的香甜別有趣味,果rou破碎,也不知是誰吃了,嬴縱狠狠在她口中一卷,順著那紫紅汁液的路線一勁兒的往下吸吻。

    “唔……你輕著點……”

    沈蘇姀喘著氣,頸側的吻又麻又癢,直讓她有些情動起來,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再想到自己有了身子,這會兒哪能由著他來,還沒推嬴縱呢,他也想到了這些抬起了頭來,他唇邊還有一絲紫紅的汁水,忽的傾近她,抵著她鼻尖問,“你猜世上什么最好吃?”

    沈蘇姀下意識的覺得他這問題的答案不會美妙,果然下一瞬他便一把將她抱在懷中又吻了下來,頂開她的唇齒,一路攻城略地的去卷她的丁香……

    世上什么最好吃……她明白了……

    嬴縱不愿讓沈蘇姀為朝內(nèi)朝外的事情費心思,而她實際上也沒有為此費什么心思,每日里只聽聽外頭的局面,大概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便成,而后便是吃吃睡睡安心養(yǎng)胎,因著嬴縱決定立后大殿和登基大典放在一塊,是以再為嬴縱準備各種登基要用之物的時候沈蘇姀也一并得準備起來,冠冕袍服,各種各樣的印碟,沈蘇姀全都不管,只按照禮制來便是!

    這位未來的皇后如此好說話,整個宮闈都松了口氣!

    沈蘇姀身懷有孕的消息還未散出去,只有些親近的人知道,臨近登基大典,朝中的各種反對聲逐漸消弭,大典前夜,嬴縱摟著沈蘇姀道,“而因為尚在國喪,明日的大殿都是一切從簡,當真委屈你了,可我還是想讓你和我一起?!?/br>
    沈蘇姀迷迷糊糊的睡著,聞言往他懷中縮了縮,“又不是咱們的大婚,要那么大的排場做什么,我這幾日困得很,明日要花多少時辰???”

    沈蘇姀不僅嗜睡愈發(fā)嚴重,連記性都不太好,這時辰嬴縱已經(jīng)和她說了好幾次了,她卻還是記不太清,嬴縱又聽她問起不由得低笑,“明日的安排你不用知道,到時候你一直同我在一起的,我做什么你做什么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