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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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姀,有我在任何魑魅魍魎都到不了你跟前?!?/br> 他說的極為艱澀,眼底有幾分自責(zé),沈蘇姀頓覺心疼,“這是什么話,我愛你為我遮風(fēng)擋雨,卻并非手無縛雞之力,無論是什么我們自然要共同擔(dān)當(dāng)!我連上戰(zhàn)場都不怕,還害怕那些朝中的牛鬼蛇神嗎?哼,莫非你也小瞧我……” 沈蘇姀說的輕松,嬴縱也跟著彎了唇,他當(dāng)然不能小瞧她,可卻絕對不忍她受哪怕一丁點兒的委屈,戰(zhàn)場之上刀槍劍戟皆是明白的,朝堂宮闈卻不然。 嬴縱在她唇上一啄攬緊了她,“不敢小瞧你,只是想護(hù)著你?!?/br> 沈蘇姀張口便在他肩上咬一口,“還有咱們的孩子!” 嬴縱溫笑開來,“對對,還有孩子?!?/br> 夜色漸深,嬴縱和沈蘇姀的說話聲亦漸小,不知是誰先睡著,總之這一夜是二人分別之后睡得最好的一夜,翌日清晨,嬴縱聽沈蘇姀的話當(dāng)先走一步! 到了冀州便已經(jīng)近了君臨,雖然又只剩下了沈蘇姀一個人,不過因為嬴縱忽然出現(xiàn)的驚喜接下來幾日她的心境都十分之好,心境便好,吃喝也吐得少了,因著回君臨心切,還讓馬車加快了速度,本來要走五日才能到君臨,結(jié)果他們一行只用了四日。 正月初四的夜晚剛至君臨城的城門便打開,數(shù)百禁衛(wèi)軍護(hù)送著兩輛簾幕四合的皇家馬車從城門緩緩駛出,國喪期間不得亂行車馬,這陣仗一看便知是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 馬車最終停在了城外十里之地,數(shù)百禁衛(wèi)軍御馬而立,翹首以盼的望向南邊的方向,似乎在等什么人,兩輛馬車前后停著,后面那馬車之中探出個腦袋來,正是一身麻衣的嬴湛,“怎么還不來?!探子去探了嗎?消息不會有誤吧?!” “行了行了,等著便是,哪有那么多的有誤?” 這女聲颯然,正是和嬴湛同乘一車的嬴華庭,二人前面的馬車之中坐著的自然是嬴縱,他一襲墨袍,腰間系著白色的帶子,掀簾走下馬車直直看著南邊的漭漭夜色。 站了一刻,他忽然揚(yáng)手道,“牽馬來,本宮親自去看!” 侍衛(wèi)們聞言便要去牽馬,恰在這時前面的夜色之中忽然出現(xiàn)起了一星燈火,嬴縱眸光微亮,不自禁的上前兩步,果然看到一行墨色的天狼軍精衛(wèi)護(hù)著幾輛馬車朝這邊來! 嬴縱唇角微彎,身后嬴湛和嬴華庭也下了馬車! “來了來了!” 嬴湛低呼一聲走到嬴縱身側(cè),眾人一點點的看著那馬車由遠(yuǎn)及近的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馬車尚未停下嬴縱便迎了過去,走至馬車邊上將車門打開,面上頓時生出笑意來,“還怕路上雪大難行走得慢,來的倒還算快?!?/br> 馬車之內(nèi)香詞扶著沈蘇姀的手讓她走到門口,嬴縱一把撈過去,不由分說將沈蘇姀抱了起來,后面嬴湛和嬴華庭見狀都是意味深長的一笑,齊齊圍了過來! “蘇姀!你終于回來了!” 沈蘇姀許久不見嬴華庭,這會兒也是高興,奈何嬴縱就是不放她,她便只好在嬴縱懷里對嬴華庭笑笑,“華庭……” 嬴湛湊上前一步掃了一眼沈蘇姀的肚子,“你路上沒事吧?” 沈蘇姀溫溫一笑,“我好的很?!?/br> 嬴華庭上前一步似乎還有話想說,嬴縱卻一個轉(zhuǎn)身抱著沈蘇姀朝第一輛馬車而去,口中道,“天色已晚,我先帶著她回去,你們也先回宮去吧,有話明兒再說。” 嬴華庭和嬴湛撇撇嘴,嬴華庭又上前兩步道,“蘇姀,我明兒去府中看你!” 沈蘇姀在嬴縱懷中扭轉(zhuǎn)頭,“好,我等著你?!?/br> 嬴縱也不顧她和別個說話,抱著她就上了馬車,嬴湛在后面“嘖”一聲,“天,七哥這什么勢頭,連話都不讓多說一句,你說咱們跟來是干嘛的?” 嬴華庭在他腦袋敲一下,“回宮吧!” 嬴湛摸摸腦袋不再多說,那邊廂嬴縱的馬車已經(jīng)調(diào)轉(zhuǎn)車頭朝城中而去,香詞還留在原來的馬車之中,那一行隊伍也跟在嬴縱的馬車之后進(jìn)了城。 “怎地連話都不讓多說一句?” 沈蘇姀被嬴縱抱在懷里,哭笑不得的問,嬴縱眉頭微皺的道,“聒噪?!?/br> 沈蘇姀越發(fā)失笑,轉(zhuǎn)身掀簾去看外頭的城池,一瞬之后問,“眼下這是……” “先回秦王府,登基大典并立后大殿在二月去了,等到時候再搬進(jìn)宮中去,你剛回來就進(jìn)宮住著我怕你不適應(yīng),何況這幾日宮中在做喪事動靜不小,驚著孩子怎么好?” 倒不是沈蘇姀急著搬進(jìn)宮,實在是她知道眼下嬴縱已經(jīng)是大秦的主子,她想著這次回來按照禮制恐怕是逃不了進(jìn)宮的命運(yùn)了,卻不想嬴縱這樣為她著想,嬴淵的國喪除了頭七的之外整個祭奠要持續(xù)一月,昨日才過了頭七日,接下來大半個月都不得消停,她雖說不多在意,可到底不是那么舒服,留在秦王府就不同了,環(huán)境不陌生,人也自在! 嬴縱說著是怕驚著了孩子,其實是擔(dān)心她。 沈蘇姀心中感念,回身將嬴縱腰身摟了住,“是,殿下英明,臣妾遵命?!?/br> 嬴縱聞言眸色微暗,一把托起她的下頜吻了下去,好一陣唇舌纏綿他才將她放開,眼底火星四濺,沈蘇姀唇角亮晶晶一片,此刻卻眨了眨眼,“國喪期間不得宣yin!” 嬴縱瞇眸,一把將她撈到了自己腿上來,“無礙,欠著的都攢著就是了,等能宣yin之時,我一次次的補(bǔ)回來不就好了?” 沈蘇姀撇撇嘴,嬴縱已抬手落在了她小腹之上。 “可有動靜了?” 眼下已經(jīng)兩個多月,還未至三月,是以沈蘇姀的肚子還是十分平靜,她搖了搖頭,“安靜的很,似乎到了五六月才有動靜?!?/br> 嬴縱轉(zhuǎn)頭親她一下,“也好,你少受些罪?!?/br> 沈蘇姀低頭去撫自己小腹,面容一時甜蜜,“只要他乖乖落地,我怎么都好?!?/br> 嬴縱眸色微深,只將她在自己懷中摟緊了。 馬車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秦王府之前,嬴縱依舊是用抱的,這奢貴的府邸有一種久別的親切,甫一入門便聞到一股子淡淡的辛夷木香,一場雪落下,辛夷樹只剩下烏木,可饒是如此沈蘇姀也不覺得單調(diào),反倒是覺得十分的合心意。 嬴縱抱著她大步走在府中回廊之上,沈蘇姀長長的呼出口氣,“啊,果然還是回來了好?!?/br> 說著又轉(zhuǎn)頭看他,“你是不是忙得很?” 嬴縱低頭在她唇上啄一口,“不忙,明日陪你?!?/br> 沈蘇姀哼一聲,“別哄我!你現(xiàn)在是大秦的天,每日多少事等著你呢,我回了這里你還有什么好擔(dān)心,只去做你的事就好了?!?/br> 微微一頓,又低聲問,“你偷偷跑的事都有誰知道?” 他們身邊只有容冽跟著,香詞和容颯、朱瑞、宋薪他們都落后一步還沒趕上來,可沈蘇姀偏生壓低了聲音,直讓嬴縱看的好笑。 嬴縱搖了搖頭,也同樣壓低了聲音,“天流和何統(tǒng)領(lǐng)知道,旁的都不知?!?/br> 沈蘇姀這才松了口氣,一抬眸便見正殿到了,此刻正殿門前正站著兩人,正是許久未見的清遠(yuǎn)和明生,兩人見他們歸來立刻上前來見禮,“拜見殿下,拜見娘娘?!?/br> 沈蘇姀上下打量二人,笑道,“瞧著又長高了!” 清遠(yuǎn)和明生都笑意朗朗,因著嬴縱在并不敢放肆,嬴縱便吩咐道,“后面還有人,你們?nèi)フ疹櫼幌?,這里不需要你們看著了?!?/br> 清遠(yuǎn)和明生齊齊點頭,清遠(yuǎn)眼底更是閃出了促狹 沈蘇姀“嘖”一聲,“嘿,你那是什么眼神……” 說話間清遠(yuǎn)已經(jīng)跑遠(yuǎn),沈蘇姀失笑不已,“跑的比兔子還快!” 嬴縱見她心情大好心底也跟著松快下來,直抱著她大步入了殿門,容冽在外十分知趣的將殿門為他們關(guān)上,沈蘇姀笑意愈發(fā)明快的環(huán)住了嬴縱的脖頸! 這里頭每一樣?xùn)|西沈蘇姀都熟悉至極,此刻看哪里都覺得順心,嬴縱將沈蘇姀放在床榻之上,彎身就要為她褪去鞋襪,沈蘇姀一把將他抓住,“做什么?” 嬴縱已蹲下了身子,抬頭看著她,“先躺下,舒服些?!?/br> 沈蘇姀一把將他拉起來,“不躺,在馬車上躺了這么多日了,我想站著,我們說說話?” 回了秦王府,嬴縱一切都想由著她,聞言欣然允了,拉著她走向窗邊的錦榻,他落座,沈蘇姀便站在他身前,她先抬手撫了撫他的臉,而后才道,“太后娘娘好嗎?” 嬴縱點著頭,“神識還是不清,好像只記得從前的事,不過這樣也好。” 沈蘇姀有些明白,眸光一轉(zhuǎn)又問,“大葬是什么時候?要我做些什么?” 嬴縱捏捏她的手,“你就在王府便好,有禮制的?!?/br> 大秦皇家有規(guī)矩,行喪禮之時宗室之中有孕的女子需得回避,沈蘇姀想了一瞬便反應(yīng)過來,也說不上是不是輕松,只有些心疼嬴縱一人承擔(dān)。 嬴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將她抱進(jìn)了懷里,“好了,你不必想這些,近來雜事頗多,你莫要勞心,只管每日里睡好吃好好好地生下孩子便是了?!?/br> 沈蘇姀靠在他懷中點點頭,又問,“朝中如何安排的?” 這說起來十分繁雜,但嬴縱還是十分耐心的將最近的安排與她細(xì)細(xì)講來,講著講著便發(fā)現(xiàn)懷中之人沒了動靜,低頭一看,見沈蘇姀竟然閉著眸子趴在他懷中睡著了,嬴縱一時之間又心疼又哭笑不得,明明才說了不躺著,這會兒卻是困成了這般模樣! 嬴縱小心翼翼的將沈蘇姀抱去床上放下,又替她脫了衣裳簡單的擦了擦才讓她睡去,沈蘇姀這一覺一睡未醒,待醒來之時已經(jīng)是第二日近午時! 剛出了點響動床帳便被人掀了開,邊上站著的不是嬴縱是誰,沈蘇姀看了看天色,再看了看他這人,苦笑起來,“你當(dāng)真不進(jìn)宮嗎?我要成罪人了!” 嬴縱笑著將她抱起來穿衣裳,“誰敢治你的罪?瞧你睡著未醒,想叫你又怕擾了你,只是這一早上可是連藥也未喝,宋薪在外等著的,起來先用膳再請脈?!?/br> 沈蘇姀被他擺弄著,笑意愈發(fā)無奈,“香詞在哪里?我眼下才三月不到,還沒到動彈不得的地步,你起開,我自己來,用完午膳你便進(jìn)宮去!” 沈蘇姀?fù)崎_嬴縱自己穿衣,只把嬴縱晾在了一邊,嬴縱眉頭微皺表情有些受傷,語聲沉沉道,“今日之事昨夜你睡下之后我已安排妥當(dāng),并無耽誤,難道我是那般胡來之人?” 沈蘇姀一邊穿衣一邊轉(zhuǎn)身看他,嘆口氣,“難不成你打算往后每次我睡下之后你再看折子處理事情?再者說,朝堂之上多少眼睛盯著呢……” 嬴縱還皺著眉,沉定道,“我安排的滴水不漏,御史臺無話可說!” 沈蘇姀不由失笑,上前一步環(huán)住他的腰,“難道我還不喜歡你陪著我嗎?只是到了這一步,我自然要為你著想,你是要成為千古圣君的,可不能給史官胡寫的機(jī)會!” 嬴縱心氣兒不順,“誰說我要成千古圣君?!” 沈蘇姀抬手撫上他緊皺的眉,“坐上這個位子,自然是要名留青史才好,咱們這一路走來多么不易,到了今日這一步,我必定會全然支持你呀?!?/br> 察覺出他不高興,沈蘇姀語聲放軟了些,然而她這話似乎還是沒多大用處,嬴縱眸色沉沉的看著她半晌,心氣兒似乎愈發(fā)不順了,沈蘇姀眨了眨眼,不知自己哪里說錯了。 在她心中他才是唯一配坐在那位子上的人,她愛他,自然希望最好的都是他的,從前是對手,她和他爭鋒相對,眼下她是他的妻子,可她心底那股子軍人的情懷還在,她是他的妻子,亦愿成為他的臣子,閨房之中她與他琴瑟和鳴,朝堂之上她亦知道大局為重,她忠誠與他仰望與他,理解他支持他,他難道不喜歡她這樣? 沈蘇姀洞察人心,從前亦和男人為伍,她自詡對大男人的心思還有有幾分明白的,而他又是這樣頂天立地的九五之尊,沈蘇姀覺得她這樣是沒錯的啊…… 難道是她表現(xiàn)的太大度了讓他覺得自己不夠愛他? 沈蘇姀想到這里不由得失笑,圈著他的脖頸墊腳在他唇上吻了吻,“嬴縱,咱們的孩子還沒出生,我怎覺得我身邊已經(jīng)有了個孩子,你到底在別扭什么?我最知道你這一路多么不易,所以才不愿讓你因小失大,這條路不好走,可我會陪你?!?/br> 嬴縱聽著這話只咬了咬牙,看著她誠懇又有些迷惑的樣子低頭將她唇擭了住,描繪她的唇形感受她的香甜,又咬她一口以示懲罰之后才放開她,沈蘇姀雙頰微紅,看著他的眼神仍然帶著兩分不解,嬴縱深深呼出口氣,一把將她拉去了耳房洗漱! 沈蘇姀看看嬴縱,再看看嬴縱,又看看嬴縱,只等午膳都吃完了也沒想明白嬴縱這一身的低氣壓是從何處而來,待宋薪請完了脈她也沒想出什么緣故。 “你當(dāng)真不進(jìn)宮看看了?” 沈蘇姀問一句,嬴縱的眉頭便緊皺一分,沈蘇姀嘆口氣不敢再問。 因著這般,當(dāng)嬴華庭和嬴湛并著寧天流一起入王府的時候便見嬴縱面色不甚好看,嬴華庭被留在了暖閣,嬴縱則和寧天流并著嬴湛去了水榭! “這瞧著不對啊,明明昨日才回來今天該是濃情蜜意的什么,怎么看七哥心氣那么不順呢?難道是……欲求不滿?啊,沈蘇姀有孕,難怪呢……” 嬴湛和寧天流跟在后面,小小聲的和寧天流說話,寧天流聞言笑意微深,目光在前面的背影之上一掃道,“這不順呢自然是因為蘇姀,不過呢,應(yīng)該不會是欲求不滿?!?/br> 嬴湛“嘖”一聲,“那還能因為別的什么不成?” 寧天流搖搖頭,“看這氣勢,怕是問不出什么的?!?/br> 嬴縱只當(dāng)沒聽見身后二人之語,進(jìn)了水榭便問朝中之事,嬴湛近來被嬴縱吩咐了差事,本是抱著來王府看看沈蘇姀稍微松快一下的心思才成行的,卻不想一坐下就被嬴縱問的滿頭大汗,于是心底氣哼哼將沈蘇姀數(shù)落了兩句…… 嬴縱幾人一走,這邊廂嬴華庭也拉著沈蘇姀的手疑惑的問,“七哥怎么了?” 沈蘇姀苦笑,“我也不知,我不過說讓他午后去宮中看看,他便有些不對勁了,都說懷孕會叫女人變傻,難道我已經(jīng)看不懂他了?” 嬴華庭聽得直笑,“這世上你不懂七哥還有誰懂?我看啊,他現(xiàn)在是想時時刻刻都看著你,再加上你有了身子,他更是一萬個不愿走了,你看重朝政,他吃醋了!” 沈蘇姀嘆為觀止,“吃醋吃到朝政上去了?再說我是為了他!” 嬴華庭眸光促狹,“七哥的心在你身上就這么一丁點,你自己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