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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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蘇姀心神劇震,還未說什么重華便抬手在她眼前一揮,沈蘇姀心神被擭住,一道白光閃過,下一瞬便覺所有的力氣都被抽走,緊接著,黑暗鋪天蓋地將她吞噬! 意識消弭之前,沈蘇姀只有一個念頭,嬴縱來了…… ------題外話------ 不出意外明兒更新之后就可以請大結(jié)局的假了,啊……忽然有點鼻酸!八月有結(jié)束也有新的開始,小天使們晚安! ☆、050 鶼鰈真相,蘇姀有孕(大結(jié)局前篇) 夢里是嬴縱焦灼的眼神,他墨藍的眸定定的看著她,眼底透著一股子撕心裂肺的痛,沈蘇姀被那眼神看的心神劇震,下一瞬,那眼底仿佛又盛滿了無盡的凄苦和怨恨,仿佛是在控訴她的無情,那眼神好似一把鈍刀,生生的在她心頭割磨,沈蘇姀想開口說話,卻又如何都發(fā)不出聲音,眼睜睜的看著嬴縱走遠、消失,任由她被無盡的黑暗吞噬! “嬴縱——” 驚呼一聲,沈蘇姀冷汗淋漓的醒了過來! 雙眸大睜著喘著氣,沈蘇姀只覺心頭的痛感仍然未消,心痛,身上也在痛,手腕的痛愈發(fā)明顯,沈蘇姀牙關(guān)緊咬,下意識的抬起手腕一看只見原本白皙一片的腕子這會兒竟有一道結(jié)痂的細細傷口,仿佛有凌空一箭朝沈蘇姀射來,她心頭一緊一個挺身便坐了起來! 神識一醒,去看四周環(huán)境,這才發(fā)現(xiàn)她正睡在一處寢房之中,沈蘇姀摸了摸腕間的傷口,似乎是已經(jīng)有了些時辰,她想起了昏睡之前的事情,一顆心頓時“咚咚咚”的跳起來! 掀被子下地,這處布置華貴的寢房卻不知道是在何處,沈蘇姀捂著手腕,渾身無力的朝外頭走去,窗外是一片明光大亮,卻又不是太陽的光亮,沈蘇姀心知自己還在神山之中,頓覺大大地不妙,出了內(nèi)室,外頭是一間正廳,看這里的格局,卻又不是十分大,似乎是在某處偏殿,沈蘇姀疾步朝門口走去,途徑一處屏風之時腳步猛地一滯! 那屏風乃是玉質(zhì),光亮可見,此刻正清晰倒映著她的影子! 沈蘇姀緩緩轉(zhuǎn)過身來,竟在那玉質(zhì)的屏風之中看到了自己額間的一抹紋樣,那是一只鳥翅的紋樣,細細的描畫在她額間,精致灼艷,襯著她蒼白的面色,讓她整個人都生出不可一世的嬌艷來,那張面孔真真美艷不可方物,可沈蘇姀看著那張臉卻覺得可憎,她眼底倏然之間生出了滔天的恨怒來!嬴縱那雙凄苦和怨恨的眸子仿佛出現(xiàn)在了她眼前! 她被下了鶼鰈咒了! 她被下了鶼鰈咒! 她會忘記他!難怪夢中他那樣看著她! 沈蘇姀眼眶瞬間而紅,轉(zhuǎn)身便朝門外走,打開門沈蘇姀看到的是一處熟悉的正殿,那處正殿便是她早前發(fā)現(xiàn)了厲滄瀾鎧甲之地,沈蘇姀眉頭緊皺的朝那正殿而去,一腳踢開門,里頭卻是寂靜無聲,她快步走向內(nèi)室,內(nèi)室之中也無人,沈蘇姀本要轉(zhuǎn)身出門,剎那間卻掃到了墻壁之上掛著的紫金長劍,眼底殺氣盛放,沈蘇姀上前將那長劍一把扯了下來! 緊緊握著長劍,沈蘇姀腕間的傷口崩裂又溢出了血珠兒,她卻仿佛不曾看見似的疾步出門,依照著記憶之中的路徑朝那寒湖而去! 白衣宮人到處都是,看到她卻是沒有反應,沈蘇姀看著這一個個活生生的傀儡人心頭仿佛被一只無形大手狠狠揪住,很快,很快她就要變得和這些人一樣了! 她要殺了他! 倏然的,一陣琴音從寒湖的方向傳來,越是靠近,那琴音越是大,沈蘇姀渾身殺氣,剛走到院門口便被那灰衣老者攔下,沈蘇姀二話不說的拔劍,手腕一折便朝那灰衣老者砍去,即便沒了內(nèi)力,她也知道如何用最利落的招式取人性命! 沈蘇姀弒殺性起,那灰衣老者卻好似不敢傷她,三招之后,那灰衣老者便見了血,沈蘇姀眸色萬分狠戾,正要再殺,院內(nèi)琴聲悠然而斷,重華的聲音傳了出來! “讓她進來吧……” 無人再敢攔著沈蘇姀,沈蘇姀一腳踹開院門走了進去! 寒湖還是寒湖,玉床之上同樣睡著個人,重華一身白衣坐在寒湖對面的高臺之上,正在撫琴,見她提劍而來,重華的眉頭微微一揚,而沈蘇姀根本不用考慮的就朝重華奔去,至重華跟前,舉劍便殺,重華低笑一聲,連起身也不用,揚手便定住了沈蘇姀的身子! 沈蘇姀動彈不得,重華這才悠哉起身,皺著眉頭取下她手中的劍,搖頭嘆息的坐回了原處,“這把劍許多年未曾用過了,丫頭,你這性子當真要不得,明知道殺不了為師還要來,若為師狠心些,這會兒便可要了你的性命?!?/br> 將那劍身擦干凈,再回劍入鞘,而后重華將其放在了自己身邊。 他朝那玉床之上看了一眼,再度撥起了絲弦! 琴音裊裊,哀婉纏綿,重華的目光癡癡落在那玉床之上,語聲也溫和下來。 “這琴,亦是我當初傳授與她的,她心性澄澈,總是彈不出這曲子里百轉(zhuǎn)千回的情誼來,我那么多的技藝秘訣,唯獨這琴她未曾學好,旁的王道兵法,權(quán)謀醫(yī)藥,還有陰陽巫蠱,她都學的極好,你和南柯二人學的,她一個人都學了,且半分不比你們差?!?/br> “她倒下的時候也不過只有你這般年紀,丫頭,你為何不知珍惜?為師會讓你成為南煜最厲害的王后,就好像她一樣,這樣你不喜歡嗎?” “大秦會敗亡,北魏、西楚,甚至都可以是南煜的。” “偌大的天下,都歸為一主,你不動心嗎?” 沈蘇姀好似被點了xue道一般的無法動彈,一雙眸子恨恨的憋得血紅,聽著重華自顧自的言語心中更是涼成一片,她狠狠地閉了閉眸子,再睜開之時眼底正剩下一片絕望,“這到底是你的野心還是她的野心?三十年了,她眼下不過只剩下一具軀殼!” 重華手下不亂,那琴音隱隱已到了高潮,憑著他的心境,曲意纏綿至極致,他道,“怎會只剩下軀殼?她的心在為師的身上,為師在,她的心便在?!?/br> 沈蘇姀心中哀默,只覺得自己魂魄仿佛要離體而去,不久之后,她便會真正的成為一具軀殼,受人差遣指使的記掛另一個人,忘記嬴縱,忘記從前的一切! 歷史又要重演了,不同的是牽機咒有解,而鶼鰈咒世間無解! 與其如此,她還不如…… “你不要想著死,你若選擇死,那嬴縱來,便只能看到你的尸體了!” 重華忽的出聲,沈蘇姀心頭一跳,“他在何處?” 重華笑了笑,手下的琴音已經(jīng)到了尾聲,“丫頭,你已經(jīng)睡了兩天兩夜,再有七個時辰鶼鰈咒便會咒發(fā),那時就會徹底的忘記他,這最后記得他的七個時辰你應該珍惜?!?/br> 微微一頓,重華又道,“七個時辰之后,便是你和無咎的大婚?!?/br> 沈蘇姀的心仿佛墜入了深不見底的懸崖,想到嬴縱或許就在南煜王都的某一處,她又如何能就這般死去,心底正煎熬萬分,那正門方向又出現(xiàn)了人影! 一灰衣人進的門來,疾步至重華身前,道,“主上,有些不妙?!?/br> 重華指尖落下最后一個音,癡癡的目光從那玉床之上收回,“何處不妙?” 那灰衣人眉頭一皺道,“北邊的幾家王族動起了兵權(quán)的主意,您留在益州的兵馬忽然南撤了,這還是昨日的事,剛才底下人才收到消息?!?/br> 重華正在擦拭琴面,聞言手底下一滑帶出“錚”的一聲怪音,他轉(zhuǎn)過頭看向那灰衣人,眉頭皺了起來,“王都之中有什么變故?可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之人?” 灰衣人搖頭,“各處都已經(jīng)加強警戒了,咱們的人早早都埋伏好了,未發(fā)現(xiàn)不妥。” 重華下頜微抬,表情第一次顯得凝重起來。 片刻之后,他擺了擺手,“繼續(xù)盯著,哪一處都不得放松。” 灰衣人轉(zhuǎn)身離去,重華好整以暇的轉(zhuǎn)身看向了冷汗淋漓的沈蘇姀,她久久維持著一個姿勢站著,委實費力,再加上身上似乎因為那鶼鰈咒的緣故更顯酸軟,這會兒已有些堅持不住,重華看了沈蘇姀一會兒,忽然招手,一個白衣人走過來,重華便問,“陛下呢?” 那白衣人神色恭敬,雙眸無神,這會兒答,“還在睡著。” 重華唇角微揚,看著沈蘇姀吩咐道,“待她去歇著,多睡一會兒?!?/br> 沈蘇姀雙眸驟然大睜,顯然是不愿就此被帶走,奈何重華未給她機會,將袖袍一揚,沈蘇姀只覺得一股子濃郁的茉莉香迎面而來,下一刻她的意識便混沌起來…… “阿姀,阿姀……” 夢中是那熟悉至極的低沉語聲,那話語之中卻好飽含著思戀與絕望,好似要就此分離,好似要生離死別,沈蘇姀心痛難當,適才在寒湖的記憶還那般分明,她心知自己又要重蹈覆轍,她會忘記他,會與他形同陌路,還要和別人大婚! 夢境似真似假,許多久遠的畫面跳了出來! 那年的辛夷花林下,那西境的九巍雪林中,那之后初見的君臨街頭,還有那大婚之日的秦王府中,點點滴滴,沈蘇姀看的越多心中越是生疼,想要逃離,卻又萬分不舍,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神識一清緩緩地睜開了眸子。 觸目便是艷麗的紅,沈蘇姀只覺得自己或許還在夢中。 “蘇蘇,你怎地哭了?” 床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沈蘇姀怔怔的轉(zhuǎn)頭,看到的竟然是一雙熟悉的桃花眼,腦仁兒一陣抽疼,她瞬間醒神,這才發(fā)現(xiàn)一身大紅色喜服的謝無咎就站在床邊上! 謝無咎兩手抱懷,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底帶著深深地憂色! 沈蘇姀抬手抹了抹自己眼角,發(fā)現(xiàn)竟然真是濕漉漉的。 她在眼上一抹,又閉了閉眸子,剛要起身做起便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竟然也是一身大紅色的喜服,大紅的顏色觸目驚心,沈蘇姀身子一顫,眼底痛色一閃即逝! 謝無咎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我知你不愿穿,我也是被逼的,你這衣裳是他們幫你換的?!?/br> 沈蘇姀定了定神,又猛地抬頭去看謝無咎眉間,見謝無咎眉間沒有一點兒不對勁又同時抬手去摸自己眉間,又極快的掀簾下地,走到不遠處的銅鏡之前,對鏡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眉間的紅色紋飾也不見了,她正下意識松口氣,身后謝無咎道,“已經(jīng)融進骨rou了,平日里誰也見不著,除非受傷之后損了心脈才能看到?!?/br> 沈蘇姀眼瞳一縮,最后的僥幸都沒有了! 她面對著鏡子,鏡中也映著謝無咎的身影,沈蘇姀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同樣著喜服的謝無咎,眼底忽然生出了殺意,謝無咎見此下意識往后一退,舉雙手道,“別別別,你冷靜一點,眼下我還沒覺得有什么不適,你呢?” 沈蘇姀仍然盯著他,倒是那殺意斂去了兩分。 謝無咎微微松口氣,皺眉道,“按理來說咱們這會兒就該起反應了,我倒是不覺得有什么不好,倒是你,你還記得那個誰?你可有什么難受的?” 誰也沒有中過鶼鰈咒,誰也不知道會有什么反應! 然而重華說過,待那咒發(fā),她會忘記從前的情緣只會記得和她一起被下咒的那人! 這么一想,沈蘇姀看著謝無咎又攥緊了拳頭! 謝無咎簡直不敢靠近她,只指了指門外低聲道,“外頭有人守著,似乎要帶咱們出去,蘇蘇,你冷靜點,到了這個時候你殺了我也于事無補,眼下咱們不是還沒什么不對勁嗎?我的意思是,不如咱們先裝一裝,我知道你心底一萬個不服氣,可是……” 話音還未落,沈蘇姀卻已移開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謝無咎下意識松了口氣,緊接著他便見沈蘇姀一把扯下了身上的喜服,冬日里衣衫厚實,她里頭穿著水紅的內(nèi)袍,將那大紅的外衣扔下,眸光一掃,她忽的走到不遠處將那原來的白色袍子穿了上! 謝無咎看的目瞪口呆,“蘇蘇,今兒可是辦喜事的!” 沈蘇姀不管不顧,又將白色狐裘披了上,眸光一掃,見那妝臺之前放著許多首飾,她本是不愛飾物的,這會兒走到那妝臺之前掃了掃上面的東西,將一支金釵插在了發(fā)髻上。 謝無咎不知她為何忽然對他沒了敵意,人似乎也變得冷靜而從容了,他想了想上前問一句,“蘇蘇,你是不是咒發(fā)了?你是不是……” 沈蘇姀頓時抬眸看他,謝無咎話語一斷,肯定沈蘇姀沒有咒發(fā)。 她眼底冷冰冰一片,可沒有半點兒愛意! 謝無咎干笑兩聲讓開路,沈蘇姀便朝著門口走去,謝無咎跟在后頭看了看那地上落著的大紅色喜服抿了抿唇,黯然的嘀咕道,“你沒咒發(fā),可是我好像已經(jīng)……” 沈蘇姀大步走在前,自然沒有聽到謝無咎的話,不多時謝無咎快步跟上來,那雙桃花眼里竟有些別樣的光彩,他素日里就愛著紅,可今日這紅卻是如此的好看,只是若前頭那人也著紅就更好了,謝無咎亦步亦趨跟著,他素日里除了自己小命別的都不怎么在乎,到了這會兒也是一派輕松,說到底,下了鶼鰈咒他委實是賺了! 幾個白衣人在前領路,還是朝著那寒湖而去,沈蘇姀知道,這會兒便是要送他們下山了,這幾日將他們放在神山之中,一來是為了鶼鰈咒,二來恐怕也是怕她被劫走! 益州的兵馬怎么會忽然被調(diào)走呢? 宗室為何忽然不聽話了?! 沈蘇姀眼底微亮,身上卻還是提不起氣力,她不知道鶼鰈咒到底是怎么個發(fā)作之法,便將這全身無力算作了鶼鰈咒發(fā)作的表現(xiàn),轉(zhuǎn)念一想,她竟然還深深記得嬴縱!沈蘇姀心底有些竊喜,卻又覺得畏怕,因為她知道,接下來,她會一點點的忘記嬴縱! 帶著不能那么快忘記嬴縱的念頭,從那宮殿到寒湖的一路上沈蘇姀都在腦海之中反反復復的想和嬴縱相處的細節(jié),思念如蟻啃噬心房,她不由愈發(fā)覺得絕望! 很快,一行人到了那寒湖湖畔! 重華還是在那高臺等著,見她們來了不知怎地表情有些沉暗,卻是疾步走過來看了看謝無咎和沈蘇姀二人,謝無咎對他咧嘴一笑,還是那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再看沈蘇姀,她眼底卻是有些暗淡,重華眉頭一皺,“丫頭?” 沈蘇姀呆呆的抬頭,看了他一眼又垂了頭。 重華看了看她,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丫頭,哪怕你現(xiàn)在還未完全咒發(fā),可是很快,你就會忘記一切重新開始了,宮中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秦人的蹤跡,我們待會兒再離開!” 重華說完這一切,沈蘇姀的表情變也未變! 若說前一刻重華還不確定沈蘇姀到底有沒有咒發(fā),這會兒重華卻是微微一笑,聽到“秦人”還沒有反應,足以證明她的意識已經(jīng)很難自主了,再過一會兒,她便會徹底忘記嬴縱,她會愛上謝無咎,而后,完全受他掌控。 沈蘇姀垂著頭站著,神色木愣愣的,謝無咎在旁看的心驚,只因為他雖然懷疑自己咒發(fā)了,可思維意識仍然還是鮮活的,可沈蘇姀怎么會變得這般死氣沉沉? 謝無咎擔心,忽的上前要拉住沈蘇姀,可剛剛一觸沈蘇姀便躲了開,謝無咎一愣,隨即眼底微光簇閃,眸色一時黯淡一時放心,這才苦笑著收回手! 重華并未注意到二人的動作,因為忽然有灰衣人面色緊張的進了院子! “主上,郭將軍接手了禁衛(wèi)軍!是……是要兵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