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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鋒芒之一品佞妃在線閱讀 - 第463節(jié)

第463節(jié)

    沈蘇姀面色沉沉的頷首,謝無咎立刻嘆為觀止的“哈”了一聲!

    “你真是厲害啊!當年我第一次來到南煜便是在那神山上,嗯……就……就這么說吧,就好像你當年醒過來發(fā)現(xiàn)你成了沈蘇姀一樣……”

    沈蘇姀腳下一頓,轉(zhuǎn)過身來不可置信的看著謝無咎!

    她明白了謝無咎的意思,他也是……

    謝無咎被她這驚愕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這事駭人聽聞,我只告訴你一人,如何?你這下是不是能稍微信我一些了?”

    沈蘇姀瞬間豁然開朗,頓時有些明白早前在西楚之時謝無咎說的那些神叨叨的話是什么意思,她心底驚愕未平,那帶著探究的眼神直看的謝無咎背脊發(fā)涼!

    好半晌沈蘇姀方才道,“其實,這世上厲害的人物并非只有他!”

    謝無咎眸光一亮,“還有誰?”

    沈蘇姀轉(zhuǎn)身朝前走,謝無咎便又跟了上,沈蘇姀默然一瞬,見四周無人便低聲道,“我不知道那人能不能幫你,可他卻是這世間我所見的唯一可以和他相媲美之人,可我眼下不知他在何處,你和我的處境似乎都不十分明朗?!?/br>
    謝無咎眼底微光一閃,“所以,你要和我談條件?”

    沈蘇姀揚了揚下頜,“你可以先做考慮。”

    謝無咎想了想,語氣有些頹喪,“太冒險了,這宮中四處都是他的人,咱們?nèi)羰遣宦犜?,你也知道那鶼鰈咒的厲害,到了那時候,可就沒法子挽回了!”

    沈蘇姀眸色深沉,再未言語。

    謝無咎見她的眼神肅殺一片,心知她絕不可能就此束手就擒,嘆了口氣才道,“我知道你怎么想,與其你做些什么,不如等嬴縱……”

    沈蘇姀瞬時轉(zhuǎn)頭看他,謝無咎便道,“秦軍被困了這么久,不像他的作風!”

    沈蘇姀心頭一陣緊縮,面色都有些白,“你以為,他想不到這點嗎?他或許等的就是他來,若是如此,我寧愿他不要來。”

    謝無咎側(cè)眸看著她,搖搖頭未再多言!

    二人再無話,直朝著乾坤宮而去,剛走到乾坤宮之前便見一大路宮人圍著個小公子從那宮中出來,沈蘇姀起先未曾注意,待走得近了才發(fā)現(xiàn)那小公子便是前幾日那個夜間殺了乾坤宮婢女之人,若沒記錯,當是什么熙親王家中的次子!

    沈蘇姀想到那夜眸色便是一沉,而迎面而來的一行人顯然也是看到了謝無咎,宮女們撲簌簌的跪倒在地行禮,那小公子卻是直直站著,八九歲的年紀,面容也生的十分玉雪可愛,偏偏那雙眸子委實不是善類,他眸光恨恨的盯著謝無咎,又掃過一旁的沈蘇姀,冷哼兩聲十分隨意的拱手一拜,“梓昭給陛下請安,陛下萬福!”

    謝無咎唇角微揚,看了看這雪天道,“是梓昭啊,聽說這幾日你入宮來玩,怎么樣?宮中的下人們可有怠慢?你這是要回家了?怎么不再住幾日呢?”

    梓昭直起身子,看著謝無咎的眼神委實稱不上恭敬!

    他眼底閃出幾分微光,咧了咧嘴眼角對著天空一橫,少年老成的道,“這宮中到底沒有家里好啊,陛下好歹也是一國之主,這宮中卻是冷冷清清沒意思至極,等我……”

    好似意識到不對,他連忙改口道,“等我回家稟告了父王,便讓父王給陛下送幾個美女進來陪著陛下,嗯,還有財寶!父王說他近來得了好東西!”

    謝無咎似笑非笑的點點頭,“熙親王嘛……”

    意味深長四字落定,又看沈蘇姀一眼,“我們先走?!?/br>
    說著便和沈蘇姀朝乾坤宮走去,梓昭到底不敢太過放肆,乖乖的讓了開來,待兩人和梓昭擦肩而過,沈蘇姀甚至能感受到梓昭看過的惡毒眼神!

    眉頭一皺,沈蘇姀道,“這孩子小小年紀怎會有如此陰鷙的眼神?”

    謝無咎一笑,“他的父親乃是熙親王,和滄瀾帝母族那一脈有些關(guān)系,熙親王自己也是個十分有野心有手段的人物,上一次南煜換皇帝的時候本來這梓昭的哥哥有可能被扶持的,卻不想他那哥哥不識時務(wù)鬧了一場兵變,言帝師禍國他要肅清朝堂!”

    “年紀輕輕的貴族公子怎能和他相抗衡?最后自然是下場慘淡了!熙親王那次受了打擊,他又是個子孫福不夠的,死的是他獨子不說又怕滄瀾宮那位懷疑自己生了反心,便愈發(fā)的像滄瀾宮靠攏,后來這十多年便在朝中有了些威望也得了他的信任,十年前老來得子,這不,又動了皇位的心思,可算盼著先帝殯天了,卻不想被我殺了個措手不及,熙親王心底恨我那也是暗地里的,這位梓昭二公子就明顯多了,不過滄瀾宮那位不說話,倒也沒人敢對我做的過分,所以我才能平安的活到現(xiàn)在呢……”

    謝無咎語聲沉靜,再沒了早前那故作風流的模樣,沈蘇姀正要覺得唏噓,誰知他微微一頓之后又面色一變,“蘇蘇,你說我多么的不容易啊,在這宮里簡直是四面楚歌朝不保夕,幸好現(xiàn)在有你陪我啊,等我們大婚之后我一定……”

    話還未完,沈蘇姀已當先一步朝前面走去,謝無咎大笑,正要追上去,卻見沈蘇姀已朝著東殿而去,謝無咎腳下一頓只得道,“我從今日開始會在這宮中,我會去看你的!”

    沈蘇姀回到東殿之時只剩下苦笑,雖說著不想讓嬴縱涉嫌,可到了如此困境,她能想到的也只有嬴縱,何況,嬴縱是絕不會坐看她被帶來了王都卻不管的,他必定會來,然而他要來也只是單槍匹馬的來,而重華必定有所布置,她多半會拖累他!

    若要真正的掣肘重華,必定要聯(lián)合宗室,重華既然能用巫咒之術(shù)控制宗室,宗室之中必定有不愿臣服與他的,是不是可以聯(lián)合這些人呢?還有剛才那位熙親王,自己的獨子說到底死在了重華的手上,他心底難道就沒有一點記恨?

    沈蘇姀自顧自想著,哪怕想到了主意,一時之間卻還是一籌莫展,除非,謝無咎可以幫她!哪怕謝無咎不愿,沈蘇姀心知自己眼下要做的也是保全自己,她無論如何不能受傷,不能被下咒,如此等嬴縱來的時候她才不會再度拖累與他!

    沈蘇姀轉(zhuǎn)眸看向外頭的寒冬雪夜,心底的思念牽掛如潮水般涌上!

    算一算,距離冬月初二只有十天了!

    許是沈蘇姀在重華面前說了要嫁給謝無咎的話,第二日便又有許多賞賜送下來,連帶著帝王大婚的教養(yǎng)嬤嬤都被派了過來,尚衣局、尚寶局的宮人又來了數(shù)回,都是為沈蘇姀這位未來的皇后準備衣裳首飾的,沈蘇姀話已說出口,自然不會再排斥,便由著底下人捯飭。

    謝無咎過來便看到幾十個宮人們退出去的盛大場面,不由笑意朗朗的進屋,一雙桃花眼在沈蘇姀身上掃過,誘哄道,“蘇蘇,這么風光,不如你就從了吧?”

    沈蘇姀掃他一眼,“外頭如何了?”

    謝無咎揚眉,“什么如何?”

    沈蘇姀見狀便知外面都風平浪靜,這么一想不由懷疑是不是自己想錯了!

    謝無咎在她對面落座,道,“秦軍還被圍著的,據(jù)說建州和柳州的兵馬已經(jīng)在準備往外退了,這么一來,秦軍也真是沒有半點援助了!”

    沈蘇姀心底“咯噔”一下,謝無咎便又道,“算算還不到十天了,我猜他肯定會做點什么,你只管好好在院子里待著,外面若是有消息了我自然會告訴你!”

    沈蘇姀皺著眉,看向窗外的守衛(wèi),“這外面的守衛(wèi)不能動?”

    謝無咎聳聳肩,“這宮禁的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是他的親信,你覺得他會將這樣重要的地方交給一個不信任的人嗎?這個委實沒有法子,你不要胡來?!?/br>
    兩世為人,沈蘇姀還是第一遭遇到如此無能為力的時候,心中哀默,唯有想到嬴縱方才能振奮心神,定了定神方才道,“我自然知道怎么做最好,你放心,我等他。”

    謝無咎嘆息一聲,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一亮,忽然看著她道,“蘇蘇,好歹咱們相交一場,我問你,你想不想知道那紅袍如何制法?”

    他話題轉(zhuǎn)的太快沈蘇姀先是沒反應(yīng)過來,愣了一愣方才神思一震,她長于兵道,對武器幾乎是下意識的癡迷,謝無咎一說,她立刻便來了精神,眉頭一揚,“那火炮果然是出自你之手?你這么問我,莫非是愿意將那法門傳授與我?”

    沈蘇姀早就猜到謝無咎和那火炮有關(guān)系,雖然她想知道那制法,卻是不愿強人所難,更何況這些都是每一家門派的不外傳絕學,她唐突的向人討要委實不夠尊重,她本將此事拋之腦后,卻不想謝無咎忽然提起了這一茬,怎叫她不意外?!

    謝無咎見她眼底微光簇閃滿意一笑,道了一句“你等著”便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沈蘇姀幾日來心神全為自己的處境和嬴縱擔憂,這會兒倒也放松了半分,見他極快的出門也不著急,只叫綠翹上茶等著,不多時,謝無咎抱著一摞書冊回了東殿!

    “啪”的將那十多本書冊放在桌案之上,謝無咎揚了揚下頜,“你看看吧!”

    沈蘇姀看看那些書冊,又看看謝無咎,“你這是認真的?”

    謝無咎睜大了眸子,“你以為我和你玩笑?這些都是我寫的,你應(yīng)當能看懂!”

    沈蘇姀皺眉,“你們門派之中會將這些隨意傳給外人?”

    謝無咎有些無奈的落座,扶額一瞬才道,“其實呢……我也只是給你一個人看,也不關(guān)門派什么事,只是這東西太嚇人,不當出現(xiàn)在現(xiàn)在,落到惡人手中危害太大,這些冊子我也不準備要了,你看完便燒了吧!”

    說著一嘆,“你以為他讓我做皇帝是為何?正是因為我知道這些厲害的東西罷了!”

    沈蘇姀看看謝無咎,又抬手翻了翻那些書冊,看著謝無咎的目光便帶上了敬重和感激,謝無咎被她看到哭笑不得,“你喜歡就好,這些真沒什么大不了的?!?/br>
    沈蘇姀想問什么卻又未曾問出口,只好將這好意先收下。

    謝無咎看的滿意,特意翻開幾處與沈蘇姀講了講方才離開,沈蘇姀總算不用時時想著眼前的艱危處境,再加上謝無咎寫的冊子淺顯易懂而她早前又專門研究過那火炮,因此看起來倒不是那么晦澀,一來二去,不由得沉浸其中!

    火炮的威力沈蘇姀親眼見過,而她所見的還并非是最完美的火炮,而謝無咎的冊子上除了火炮的完善之法外還有種名叫火槍的東西,這東西更吸引了沈蘇姀的注意力!

    仔細一看之下不由得讓沈蘇姀心驚膽戰(zhàn),若這等神兵出世,大秦便是稱霸天下亦是指日可待,隨即更慶幸那冊子落在了自己手中!

    怕這東西外傳,沈蘇姀花了兩日功夫?qū)⑺袞|西都記在了腦子里,而后便將那原稿燒了掉,緊接著她又入了書房,寫寫畫畫一日,時而又念念有詞,間或還等謝無咎過來與他閉門探討著什么,直讓負責監(jiān)視的綠翹和紅綢摸不著頭腦……

    四日之后,沈蘇姀心中大定,她雖癡迷與那神兵,卻沒忘記關(guān)注外頭的態(tài)勢,連著四日都有謝無咎帶來消息給她,然而朝堂之上風平浪靜,秦軍依舊被困。

    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或許嬴縱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動手也不一定!

    抱著這般念頭,沈蘇姀反而輕松了一分。

    這一日到了午時也不見謝無咎的身影,這和前幾日一大早謝無咎便過來有些不同,沈蘇姀頓時緊張起來,等來等去,眼看著天色都快黑了謝無咎才急匆匆的出現(xiàn),他身上王袍未換,面上還有汗意,進門便道,“外面有些不對,這兩日你當心……”

    話還未說完,齊永興在外道,“陛下,主上要見您?!?/br>
    沈蘇姀想讓謝無咎把話說完,奈何齊永興在外盯著,謝無咎便使了個眼色給沈蘇姀,并未多言轉(zhuǎn)身便走了,沈蘇姀心頭發(fā)緊,卻明白謝無咎的意思是讓她等著。

    然而自謝無咎離開,直到第二日午時都再未見謝無咎的人影……

    “外面有些不對,這兩日你當心!”

    自謝無咎離開,沈蘇姀腦海之中反反復復的就是這兩句話,距離大婚還有四日,嬴縱一定會采取行動,嬴縱做了什么呢,她又該如何配合……

    心中忐忑不安,沈蘇姀看出去,卻發(fā)現(xiàn)院外的看守似乎更為嚴密了!

    從午時等到暮色初臨,謝無咎始終沒有出現(xiàn),沈蘇姀心底的不安越來越強,正覺煎熬萬分之時,齊永興卻帶著兩人到了正廳之前,語聲恭敬道,“姑娘,主上要見您?!?/br>
    沈蘇姀心底“咯噔”一下,昨夜,謝無咎也是在重華要見他之后便再也不曾出現(xiàn),一定是出事了!她心底排斥要去見重華,卻心知此刻無法反抗,只得穿上狐裘走了出去。

    綠翹和紅綢本要跟上,齊永興揮了揮手竟止了她二人的步伐。

    沈蘇姀狐疑的走出院門,沒有轎輦,只有兩個身著灰衣的老者……

    沈蘇姀墨瞳一縮看向齊永興,“這是要去神山?!”

    齊永興并未回答,只抬手一請,“您請這邊走……”

    沈蘇姀淺吸口氣,邁步走出,半柱香之后,她肯定今夜是要去神山!

    由此更有些不解,這會兒去神山做什么?!

    總不可能是要她去活祭吧!且眼下還未到月中!

    沈蘇姀心底一動,難道是那南煜女帝出了什么岔子?!

    再疑惑不解沈蘇姀也只能先上山,齊永興將她送到宗廟之外便不再跟著,轉(zhuǎn)而由那兩個會議老者帶著沈蘇姀上山,那上山的路沈蘇姀走過一次,可這一次走卻完全是不同的路徑,階梯還是階梯,山洞還是山洞,石橋還是石橋,可周遭的景致不同,連那路的方向都不一樣,沈蘇姀驚嘆這神山之上的機關(guān)重重,更明白這一切都是為了厲滄瀾!

    這山上睡著自己最心愛的人,自然要嚴防死守!

    沈蘇姀壓下心底的驚顫,一路到了那山中的滄瀾幻境,甫一入了山洞便看到了恢弘的宮閣連綿和大片大片的紫色茉莉,那香氣迎面而來,沈蘇姀又狠狠掐了掐掌心才保持清醒,灰衣老者帶著她一路到了那寒湖邊上,沈蘇姀一抬頭便見寒湖之上的赤血玉床邊重華一身白衣抱著個紅衣女子,厲滄瀾被他半抱在懷,沈蘇姀瞬時看清了厲滄瀾的面容!

    幾乎是和蘇嫻一模一樣的臉,唯一的不同是她鎖骨處的朱砂痣!

    那是一張極美,極明艷的十七八歲女子的面容,這么多年過去,那肌膚仍然如雪般吹彈可破,隔得這樣遠,沈蘇姀甚至能看到她纖長的眼睫,她甚至能想象,若那雙眸子睜開,厲滄瀾身上的風華定然比蘇嫻姑姑更甚,胸有溝壑野心覆天,一國之主君臨天下,當年那揮軍攻秦的女帝該是有怎樣的姿容才讓天玄宗主也為其傾倒呢……

    收徒是一回事,心生愛慕愿意為她圖謀三十年又是另一回事!

    重華面色本就溫潤,此時更是癡戀的溫柔,那樣的深情,只有對極深愛之人才會有,沈蘇姀心中慨嘆,不免又想到了嬴縱獨自過活的那五年,心頭一時絞痛難當。

    “丫頭,你在想什么?”

    一片寂靜之中,重華的聲音忽而響起。

    沈蘇姀抬眸,只見重華正輕輕將厲滄瀾放回那玉床之上,沈蘇姀不明白那玉床之上有什么玄機,可看著那血一樣的顏色不免又想到了每月十五此處的活計,頓覺心底發(fā)寒,重華又替厲滄瀾蓋上了薄紗,這才沿著那石階走下來,徑直到了沈蘇姀身前。

    沈蘇姀并未回答他的話,重華便笑了笑,“你還是忘不了他?!?/br>
    沈蘇姀豁然抬眸,不知道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重華忽的轉(zhuǎn)頭往那廊道左側(cè)掃了一眼,道,“無咎也在此處?!?/br>
    沈蘇姀心頭一震,重華繼續(xù)道,“我已取了他的心血。”

    沈蘇姀面色一變就要后退,可就在那一剎重華卻忽的揚了揚袖子,白色的袖袍一閃而落,沈蘇姀周身卻有一股子無形的力道將她定在了原地,她眼底恨怒倏然涌上,因為氣氛和排斥渾身的骨頭都咯咯作響,重華卻好似沒看見她的眼神,唇角微彎語聲輕柔的道,“你忘不了嬴縱,是在是讓為師很失望,既然如此,就讓為師來幫你,無咎的心血已取,接下來便該你了……”

    他走至沈蘇姀近前,眸色忽而變的幽深,重華緩緩道,“不知若是嬴縱來了看到你和別人相親相愛該作何感受?好孩子,不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