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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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昀表現(xiàn)完了對皇后的關切,牽著她的手看向嬴湛,“十殿下從未上過戰(zhàn)場,這次必定不是一個人來的,能讓十殿下作陪同行的人該是誰呢?” 說著,拓跋昀意味深長的環(huán)顧了這場子四周,他微抬了下頜,笑道,“十殿下遠來不易,諸位好生招待,或許待會兒還有貴客臨門!” 話音一落,所有的刀劍都指向了嬴湛! 容颯看著這場面急轉直下眉心直跳,在他眼中,沈蘇姀的性命自然比嬴湛來的更重,他當即開口道,“娘娘先走,屬下去救十殿下!擺脫追兵之后還是在谷中匯合!” 沈蘇姀沒動,反而拔出了長生劍,容颯見狀只得在心中哀嚎…… “嬴華陽的命我不管,小十的命卻不能丟在這里。” 沈蘇姀沉靜的說著,又問,“容颯,你有多久未曾大開殺戒了?” 容颯一愕,想了想竟然沒想起來上次大開殺戒是在何處,沈蘇姀回頭掃了他一眼,語聲利落的道,“當心些,若今日被困的是你,我亦不會走的!” 容颯無奈的咧嘴一笑,亦收緊了握劍的手。 沈蘇姀眸光半狹,眼底寒光驟然一閃,“這一次,來的可是真皇帝。” 容颯瞬間便明白了沈蘇姀的話意為何,看著護在拓跋昀周圍的人,他亦是眸色一寒,“娘娘放心,屬下先去試試手,您看一會兒再來……” 拓跋昀料想到了待會兒會有人出現(xiàn)救嬴湛,這會兒是全副武裝著的,容颯先去引開敵人注意力,沈蘇姀再找機會下手……這個計劃不錯! 沈蘇姀鄭重看他一眼,“一定當心!” 容颯咧嘴點頭,恰在這時,底下一直和嬴湛對峙著的侍衛(wèi)們倏然出了招,四五高手同時圍著嬴湛攻了上去,一開始嬴湛就有些吃不消,沈蘇姀扶額一嘆,容颯看準了時機,劍招一劃便從這塔樓之上直墜而下,而后沿著底下的大帳幾番閃動,某一刻,忽然從另一個方向朝拓跋昀直攻而去,容颯的出現(xiàn)果然未曾引得眾人驚訝,拓跋昀見又來了人只是一笑便由著身邊侍衛(wèi)纏斗了上去,容颯面上綁了黑巾,眾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因此倒是吸引了不少侍衛(wèi)圍攻,剎那間,拓跋昀身邊的防護露了破綻! 沈蘇姀瞇眸,將黑巾往面上一綁,內息一提正欲出手,眼角處卻瞟道一匹快馬沿著營中大道疾馳而來,馬上一人著魏軍軍服披頭散發(fā)渾身是血,御馬疾馳,連著撞翻許多魏兵也不減速,他手中揮著帶血的長劍,一邊走一邊大喊,“皇上……東山急報!” 魏兵們被撞得飛開,馬背上那人一氣兒疾馳到了這處小廣場,那呼聲早就引得眾人注意,連對嬴湛二人的圍攻都慢了不少,那人身手利落的翻身下馬,徑直穿過圍觀的士兵們走到了拓跋昀看的見的地方,跪地便痛心疾首的道,“皇上,東山遭襲!秦軍人馬數(shù)萬,所有糧草即將付之一炬,兄弟們正在死守!求皇上發(fā)兵救援!求皇上發(fā)兵!” 剎那間的死寂讓沈蘇姀幾疑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她分明安排了足夠的人手擋住了前來求援的魏兵,卻怎么還有了漏網(wǎng)之魚?!不僅如此,秦軍只有八百!何來數(shù)萬之說?! 沈蘇姀心中驚疑不定,卻見拓跋昀等人也瞬間被驚得面無血色,沈蘇姀心底冷笑一聲沒時間分析那么許多,她只知道眼下這場景正是助嬴湛和容颯脫困的最好時機! 內息一提,攥著長生劍的手一緊,沈蘇姀上前一步就要躍身而出,可就在她即將躍出的剎那,身后一抹氣息陡然靠近,一道硬挺有力的手臂不容分說的將她攔腰抓了回來。 ------題外話------ 沒錯,最后那手臂奏是縱子!撒花!撒花!終于可以肆無忌憚甜蜜起來了! 然后今兒要嚴肅的說一件重要的事,關于【新文】的事,《佞妃》預計完結時間是在7月底,然后步步和編輯商量之后決定在【7月1號開新文占坑】,占坑的意思就是說先開文不更新,具體的更新時間是等佞妃完結之后,在【八月初】正式更新,早點占坑是為了聚集人氣,也是為了下本書能走的更順利,在這里提前和姑娘說一聲,1號開新文的時候會有留言搶瀟湘幣活動,大家別忘記收藏加留言,新的征程,步步萬分需要大家的支持! 新文是啥故事呢,新文是個忠犬歸來唯妻是從的故事,也是個夫妻攜手共赴至尊的故事,具體的書名簡介那些1號見~題外話字數(shù)不夠,今兒就醬,接下來步步要碎碎念模式!么么噠! ......交流,吐槽,傍上書院大神, 人生贏家都在瀟湘書院微信號xxsynovel (微信添加朋友公眾號輸入xxsynovel) ☆、011 強吻太子殿下!(題外話有驚喜) 內息一提,攥著長生劍的手一緊,沈蘇姀上前一步就要躍身而出,可就在她即將躍出的剎那,身后一抹氣息陡然靠近,一道硬挺有力的手臂不容分說的將她攔腰抓了回來。 那氣息來的極快,沈蘇姀竟然毫無察覺便被箍了腰,心念電閃,她下意識就腕子一折反手刺過去,那劍勢凌厲無比,可來人早有所防備似得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肘,“砰”的一聲,沈蘇姀撞上一道溫熱的胸膛,她另一只手已經(jīng)屈肘蓄勢待發(fā),可就在她背脊貼上那胸膛的那一刻,她心頭倏地緊縮,繼而,整個人毫無反抗的由著那人將她帶入了黑暗之中。 她瞬間便卸下了渾身的內勁,來人似是低笑了一下,心滿意足的將她抱了個滿懷,沈蘇姀僵著身子,任由那人的灼熱氣息落在她頸側,溫熱的唇欺上來,沈蘇姀牙關緊咬的轉過了身子,那是一種刻在心底最深處的眷戀,是早已沁入每一處肌骨的熟稔,她無需看清這人的樣貌,光是那一抹氣息她便已經(jīng)熟悉至極,他的手臂,他的胸膛,他身上的溫度,他每一寸肌rou的噴張力度,她甚至不用多想腦海之中便有道聲音在叫囂……是他! 塔樓一角的光線極度幽暗,沈蘇姀眼都不眨的盯住他的眸,黑沉沉的墨藍如夢似幻,仿佛漩渦一般要將她吸進去,沈蘇姀一時癡了,忘卻了是在北魏營中,忘卻了她要救什么人,她只癡癡看著嬴縱,鼻頭忽然酸澀的無以復加,動了動唇卻說不出話來。 嬴縱欺身,唇在她額上重重一吻,一把攬住她的腰身二話不說便帶著她從塔樓之上飛縱而下,他要帶她去何處她根本無暇顧及,她只怔怔瞧著他,仍然懷疑自己身處夢中,夜風從她耳邊呼嘯而過,沈蘇姀抬手去撫他的臉,本就刀削斧刻的面頰越發(fā)清瘦,早前奇白的面色卻有幾分微微的紅潤,沈蘇姀被掌心肌膚相貼的觸覺激的眼角一酸,整個人仿佛跌入了云端,腦袋里頭暖烘烘一片,眼前心底腦海之中都只有眼前這人。 失重感消弭的那一刻沈蘇姀根本沒時間去想自己眼下站在何處,嬴縱將她抱個滿懷,亦低頭看住了她,她穿著夜行衣,一身利落的男兒裝扮,她眉宇之間盡是掩不住的疲憊,面色有些泛白,面容越顯清瘦,身上是濃重刺鼻的血腥味,這里是北魏腹地,是北魏后方大營,周遭盡是北魏兵馬,可她還是來了,上次分開之時她還是華服錦衣笑顏如花,到了此刻,唯有這雙眸子依舊黑亮如故,她眼底,隱隱漾著水光。 嬴縱攬著她腰身的手臂有些顫抖,開口之時語聲微啞,“阿姀……” 深情的嗓音磁性悅耳,話音剛落,沈蘇姀癡癡的表情一變,她雙手捧住他的臉,腳尖一墊便吻了上來,嬴縱略有一怔,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忽有笑意一閃而過,唇上的觸感溫軟而香甜,他驀地攬住了她的腰身讓她貼了上來! 沈蘇姀的吻很是急切,她迫切的破開嬴縱的唇齒,虛閉著眸子去勾纏嬴縱,她微微喘息著,一雙本就漾著水波的眸子愈顯得濕潤,雙手捧著嬴縱的面容,仰著脖子想吻的更深切些,那股子急迫的力道推的嬴縱身形不穩(wěn),他眼底笑意更深,雙手箍著沈蘇姀的腰將她往上托了托,沈蘇姀得了助力喘息卻更甚! 多日不見的思戀夜夜難寐的擔憂掌軍奇襲的疲憊都在這一刻爆發(fā)出來,她吻著嬴縱,雙手滑下落在他胸前,上上下下的游曳摸索,精致到了他腰側,手下的肌理緊致而硬實,并未想她想的那樣瘦骨如柴,她又摸向他的小腹丹田處,感受到掌心之下蓬勃的內息才真真正正的放下了心來,沒時間去問他更多,她的小手從他衣襟探入,萬分急切的在他胸前作亂,嬴縱呼吸一窒,整個身子都緊繃,沈蘇姀濕漉漉的眸子迫切的看著他,他被那目光一掃,只覺得全身上下的熱力都朝小腹之下流去,一時連眸子都暗紅了幾分! 他想要她!想狠狠的要她!可是現(xiàn)在不行…… 她眼底有她不自知的欲念,她只想和他親密到底卻不知她這樣多么魅惑而撩人,嬴縱卻只能苦笑,他微微后退,甚至想結束這個不知纏綿了多久的吻,因他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克制的住,沈蘇姀看出了他的意圖,她眼底露出不解的怔然,而后,一把將他衣襟扯了開!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哎呀今晚的夜色真是好啊……” “呵呵呵,容颯你說是不是啊……” 熟悉的聲音在不遠之處響起,沈蘇姀看著嬴縱胸前微微露出的一片肌膚僵了住,嬴縱眼底笑意更深,留戀的在她唇上啄了啄方才放開了她,抬手抹去她唇角的晶瑩,低笑著傾身在她耳邊一陣輕吻,道,“別急,等回去之后?!?/br> 沈蘇姀面上因欲念而生的粉紅微微一褪,她定了定神方才轉頭去看周圍,她們站在一處山腳下,周圍都是山林,十多步外絕影在輕輕打著響鼻,而在二三十步之外,嬴湛和容颯幾人背對著他們站著,在更遠些的地方,一道又一道的身影散落在山林之中都背對著他們站著,沈蘇姀一愕,這才想起來自己身處何地,再看到容颯和嬴湛已經(jīng)站在了這里,不用想就知道她們已經(jīng)到了這里許久,想到嬴縱為著安全帶著她到了此處,卻當著這么多下屬的面被她不由分說強吻,且吻了這樣久,沈蘇姀面上轟然一聲,熱辣辣一片! 沈蘇姀的任何一個氣息變化都沒有逃過嬴縱的眼睛,他眼底的笑意更是寵溺,又忍不住在她面上啄了啄才低聲道,“他們不敢看。” 沈蘇姀緩緩回神,想瞪嬴縱一眼,卻又萬分不舍,只得癟著嘴有些委屈又有些癡戀又有些無奈的看著他,嬴縱心都要化了,一把按住她仍然落在胸口的小手揉了揉,這才替她理了理略有些散亂的衣襟,輕聲道,“阿姀,我來了。” 沈蘇姀驟然酸了鼻子,這些日子軍中事物都不可怕,可那日復一日的擔心卻是將她從內到外都折磨了個透,再加上連著幾日都在山中埋伏趕路,早前又生了一場病,到了這時候,嬴縱沒來還好,嬴縱一來她便只想偎在他懷里什么都不去想了,而最讓她想哭的卻是嬴縱終于又這樣精氣神十足的站在了她面前,這簡直讓她心底涌出無邊感激卻又不知如何表達。 看著她如此嬴縱低低一嘆,復又將她摟在了懷中,大手在她腰背上游曳著,口中又愛又憐,“往后再也不會這樣了,你看看,我都好了,往后不準你再去別處,我也會好好守著你,阿姀,我都知道了,這些日子委屈你了,我真怕你在這里出了岔子。” 沈蘇姀摟住嬴縱的腰,想說什么卻覺得喉嚨哽著,好半晌才微微搖頭,“才不委屈,就是……就是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才能醒來,嬴縱,嬴縱……” 嬴縱摟著沈蘇姀的手臂在收緊,喉頭亦有些發(fā)沉,這一次的事端和往常哪一次都不同,從前縱然分別可只要他們想如何都能再見面,然而這一次,他倒下去的那一刻連他自己都是沒由來的心慌,他的毒他知道,結果如何師尊早就告訴過他,可當那時候真的來臨,當生死沒有十成十的定數(shù),他心底是害怕的,所幸,這一切都過去了…… “容颯啊,你看看這還有幾刻鐘天亮???” “回十殿下,還早?!?/br> “早什么早!我腿都站麻了!” “十殿下請坐……” “坐什么坐!再坐北魏的追兵就要來了!小爺我剛出來可不想再回去!也不知道怎么有這個興致在這種地方卿卿我我的,當我們眼瞎嗎?!” 遠處嬴湛氣哼哼的喊叫不停,沈蘇姀在嬴縱胸前蹭了蹭面色微紅的從他懷中退了出來,轉頭涼涼掃一眼嬴湛,復又為嬴縱整理衣襟,嬴縱低頭看著她,面上是忍不住的笑意,沈蘇姀一抬頭便對上他的目光,他那目光燙燙的,顯然是還在回味適才她的主動和急迫,沈蘇姀鎮(zhèn)定的抿了抿唇,定聲道,“我們怎么走?” 嬴縱笑意一深,拉著她走向絕影,至絕影跟前,一把將她抱上馬背而后自己也坐在了她身后,嬴縱握緊馬韁,往樹林之中掃了一眼,“出發(fā)!” 此令一下,樹林之中立刻響起了窸窸窣窣的響動,嬴湛和容颯也翻身上了馬背,容冽亦帶著一個有一個的黑衣衛(wèi)從樹林之中走了出來,沈蘇姀看著容冽點了點頭,嬴縱已馬鞭一落帶著她朝山林深處而去,夜色還很深沉,北魏那邊不知如何了,可沈蘇姀眼下卻很安心。 “嬴縱……” “嗯?” “嬴縱……” “我在。” “嬴縱……” “阿姀……” 他們走在前,沈蘇姀緊緊靠在嬴縱懷中,她一下沒一下的叫著嬴縱的名字卻又不說別的,嬴縱便語聲含笑的一聲聲應著,嬴湛從后頭趕上來,對他們這樣幼稚的舉動嗤之以鼻,“你們還行不行了,也不怕人笑話,真夠膩歪的!” 嬴縱和沈蘇姀齊齊看過來,嬴湛縮了縮腦袋不說話了,片刻又湊上來,上上下下的打量嬴縱,“七哥,你都好了?是怎么好的?這次怎么來的這樣及時?” 他不說還好,一說嬴縱看著他的目光就有些深沉。 嬴縱道,“若我不來,你要如何脫身?” 嬴湛又縮了縮脖子,看了沈蘇姀一眼心知自己這次差點牽累了沈蘇姀,他面上悻悻的,又有幾分無奈,“我不知道大姐和拓跋昀合伙,我以為……” 說著便垂了頭,語氣頹喪,“我應該聽七嫂的話,我差點害了大家?!?/br> 這么一說沈蘇姀便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語氣卻軟和的道,“這次算是給你長了點記性,下次再遇見這樣的事便要好生思量一下了,仗義無畏雖然是好的,可這點也容易被人利用,若此番能給你上一課倒也沒有什么?!?/br> 說著又看了嬴縱一眼,似在安撫。 嬴縱皺眉,沒想到這么幾日沈蘇姀便開始回護嬴湛了,轉頭一看便對上了嬴湛的笑顏,他瞇眸,直看的嬴湛打了個冷戰(zhàn),頓了頓他才看著回答嬴湛的問題道,“師尊知道筑基的法子,這兩月時間一直在為我養(yǎng)傷固元,再加上有人相助便好的快了寫,我是五日之前出關的,起初并不能走動,養(yǎng)了兩日才好,而后得了消息便趕過來了?!?/br> 沈蘇姀本打算等兩日獨處之時再問這些,此刻聽到這話卻又滿是心疼,不由握住了他的手,若非是為了給她解咒,他又怎么會毒發(fā),嬴縱知她心底所想,在她發(fā)頂上親了一下道,“你信不信,經(jīng)了這一次我的功力不減反增?!?/br> 沈蘇姀眼底果然一亮,嬴縱又道,“鬼谷門中有秘術,你不必擔心,你若不信,等回了大秦我們過過招,不僅這樣,我這身子也會更結實。” 說著拉著她的手往自己身上來,“你摸摸?!?/br> 沈蘇姀早前那般主動乃是被重逢的喜悅激的,到了這會兒卻經(jīng)不得他如此,眼見得一旁的嬴湛又拿那惡寒的目光瞅著他們,沈蘇姀唇微彎握住了他的手,看著前面黑漆漆的山林道,“朱瑞那邊怎么樣了?拓跋昀得了消息也不知能不能趕過去救援?!?/br> 沈蘇姀擔心那真正的糧草大營毀的不干凈,又想到那最后的求救士兵的說的話,連忙又問,“我們的人數(shù)分明只有八百,怎么會過萬?” 嬴縱聞言一笑,“那人是我派的,求救的魏兵未曾入營便被你安排的人殺了,朱瑞他們已經(jīng)退走,按你原來的安排回大秦,你不必擔心?!?/br> 沈蘇姀眼中流光一閃,頓時明白過來! 難怪她覺得意外,若那人是嬴縱安排的倒是對了,拓跋昀得知東山糧草大營被偷襲必定心智大亂,這時候便難以顧及嬴湛幾人,然而這時候魏營亂成一鍋粥,他想抽調千人倒是可以,可秦軍有萬余人,千人魏兵不過是去送死,要想抽調足以和秦軍匹敵的兵馬就要花時間,這樣一來,東山大營他救之不及,眼看著嬴湛等人逃走他也沒了法子! 沈蘇姀面上笑意一深,嘆口氣靠在了他胸前,果然,他一來她就不用再費心了,她要閉眸養(yǎng)神,卻又忽然想起什么似得轉身看向容颯道,“送信給世子爺,讓他安排大秦退兵。” 容颯在后當即應了聲,嬴縱便笑,“秦軍戰(zhàn)況很好,天流應當舍不得退兵。” 這點沈蘇姀倒是沒來得及知道,卻還是長松了一口氣,“好,只要大秦沒有折損就好,這一次魏兵在面前吃不到甜頭后方又生了亂子,估摸著要消停許久?!?/br> 嬴縱輕撫著沈蘇姀腰身,“阿姀……” 沈蘇姀仿佛知道他要說什么,連忙在他手臂上捏了一下,道,“我不愛聽的話你不要說,我做這些可不是為了聽你說那些,我們是一體的?!?/br> 嬴縱低笑一下果然不再多言,嬴湛似乎覺得這二人甜蜜的過分,哼哼唧唧的朝后面去了,他一走,沈蘇姀和嬴縱反而沒再多說什么,與久別的兩人而言,眼下著平靜的相擁便能讓他們心滿意足,沈蘇姀連著幾日未曾好眠過,眼下雖則在趕路,可她沒過多時竟然倚在嬴縱懷中淺淺睡了過去,嬴縱放緩了馬速護著她滿眸心疼。 嬴縱從昆侖山趕來,除卻尋常留在他身邊的護衛(wèi)之外并未帶更多的人,回大秦的路亦是按照沈蘇姀的計劃走,北魏剛經(jīng)了一場亂子,這一夜派出的少量追兵并未對他們產(chǎn)生影響,一行人徹夜趕路,等第二日清晨才稍作了休整,這一日嬴縱一行都沒有停留,直到暮色初降之時才簡單的安營休息,也是在這時,秦軍最新的軍報送了過來! “退兵了?!這么快就退兵了?!” 看著那軍報,沈蘇姀有些不能置信,嬴縱說過秦軍很順利,且這個時候北魏后方又出了岔子,按理來說寧天流不會這樣快就退兵,沈蘇姀皺眉看向嬴縱,嬴縱也有些不解,他們并未直接和寧天流聯(lián)系上,具體的緣故也不清楚,只能靠猜測。 “必定是軍中出了什么亂子,咱們明日晚上便能回營,眼下不過還有一日的功夫,天流和陸衎必定能壓得住場面,你不必擔心,先歇著?!?/br> 嬴縱出聲安慰,沈蘇姀心底倒是不怎么擔心,她心中最記掛的乃是嬴縱,眼下嬴縱平平安安的便再沒別的事能叫她心力交瘁了,然而秦軍營中的問題在哪里她是知道的,沈蘇姀表面上未多說,只等嬴湛等人各自下去歇著之后沈蘇姀才對嬴縱和盤托出。 “你的意思是,這次的亂子有可能是jian細作亂?” 沒有帳篷,嬴縱和沈蘇姀背靠著一處山壁休息,這是一處山谷,戰(zhàn)士們和嬴湛都是三三兩兩的靠在一起小憩,嬴縱不愿受人打擾,便和沈蘇姀離了眾人一些距離,兩人身前生著火堆,一道大石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他們做什么旁人也不知曉。 沈蘇姀將她和陸衎還有寧天流幾人的想法說了,亦將那幾日在營中尋找jian細的事一一告知,嬴縱當即將寧天流忽然的退兵聯(lián)系到了jian細之事上,沈蘇姀自然也做此想,“只是我的猜測,那jian細藏得極深,只希望亂子不大才好?!?/br> 沈蘇姀靠在嬴縱懷中,語氣有些擔憂,嬴縱安撫的撫了撫她的臉,低頭道,“無論出了什么亂子,眼下我回來了,你都不必擔心?!?/br> 沈蘇姀唇角微揚,傾身將嬴縱一抱,小手又開始在他身上摸索,她的手勢十分專注,乃是在檢查他身上的有沒有傷處,一整日行軍大家都在一起,雖然兩人一騎也可說些私話,可到底有那么多眼睛看著,而此刻兩人近乎獨處,周圍亦一片靜謐她終于能好好問問他了。 “昆侖來的消息每次都說你還在寒潭之中閉關,我只以為你還要有許久才醒來,你昨夜說的有人相助又是怎么回事?除了師尊之外還有旁人嗎?” 她頭枕在他胸前,此刻仰著脖子看著他,不遠處明晃晃的火光照亮了她的眼睛,只將嬴縱看的呼吸一窒,他輕輕磨挲著她的面頰,微帶了笑意道,“的確是閉關,那寒潭在后山師尊常年閉關的寒洞之中,我和師尊先進去的,容冽留在外面不知道情況,見沒人出來便以為我一直未醒,其實我在半月之前就醒了,只是那是太過虛弱時常昏睡,師尊整日為我運功,那寒洞的機關在未出關之前又不能打開,這才沒給你遞消息,師尊起初騙我你來了昆侖,我本是很安心的,待出來之后方才知你一直留在軍中,剛出來身上藥勁兒還未消,養(yǎng)了兩日才能下床,那時得了消息說你領兵要去石鼓關,我便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