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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鋒芒之一品佞妃在線閱讀 - 第417節(jié)

第417節(jié)

    拓跋昀冷笑一聲,“你出去,叫魏林馬上來見朕!其他的人也一并召來!”

    齊永興聞言立刻點頭,可他人剛往前走了一步,早前離開的拓跋昀的侍衛(wèi)身影一閃便入了大帳,那侍衛(wèi)跟了拓跋昀多年,尋常也是個不形于色,可此時他面色卻是慘白一片,進門就跪倒在地,低聲道,“皇上,小魏將軍死了?!?/br>
    齊永興腳步頓住,拓跋昀眉頭一擰落在嬴華陽腰側的手猛地一攥,嬴華陽被他攥的輕哼一聲,拓跋昀這才反應過來似得放開了她,嬴華陽要起身,拓跋昀卻將她一攬按了住,而后語聲森寒的看著那侍衛(wèi)問,“因何而死?”

    那侍衛(wèi)抖了抖,“小魏將軍被拗斷了脖子,他身邊有個孌童被嚇傻了,只說適才有人閃了進去,他還未反應過來小魏將軍便斷氣了?!?/br>
    魏閥高門大戶權傾朝野,舉家上下都愛男風,拓跋昀對此當然清楚,可只要無傷大雅他便未曾指摘,卻不想這回竟讓那魏林喪了命,拓跋昀唇角冷冷的勾起,這才看向齊永興,“一個魏林倒不算什么,可事情出了這么久也無人來報信?!?/br>
    這話意猶未盡,齊永興卻瞬間便聽明白了,他重重一點頭,轉身便走了出去。

    待齊永興一走,拓跋昀便看向底下跪著的侍衛(wèi),“好好守著?!?/br>
    那侍衛(wèi)應聲而去,屋子里便只剩下了拓跋昀和嬴華陽,拓跋昀一手摟著嬴華陽的腰身,另一手抬起輕撫著她的側臉,那剝繭層層的指腹冰冷,激的嬴華陽一陣輕顫。

    拓跋昀卻笑,“皇后害怕嗎?”

    嬴華陽唇角緊抿半晌方才搖頭,“臣妾不怕?!?/br>
    拓跋昀聽著此話眼底生出幾分笑意,“不怕便好,便是要死,也是咱們三人一起?!?/br>
    嬴華陽牙關一咬,抬手按住他落在她腰間的大手,“皇上莫要說這些不吉利的話,皇上乃是北魏之主怎會死,臣妾亦不會,我們的孩兒更不會?!?/br>
    拓跋昀低聲笑出來,落在她面頰上的手磨挲的更為溫柔。

    齊永興回來的很快,走的時候還沉穩(wěn)的面色回來的時候卻有些難看,他看了看摟著嬴華陽的拓跋昀,目光略有幾分晦澀,“皇上,營中左驃騎將軍也出事了,下手之人十分果決,一看便知是用刀好手,還有右路軍副統(tǒng)領和林副將,都死在自己的帳中,三人死狀不同,乃是被不同之人所殺,咱們營中來了高手,皇上莫要離開此地,其他地方奴才已命人去檢查,小魏將軍的巡防兵正在集結,從內到外都被圍起來了,他們逃不出去?!?/br>
    這三人可是剛剛從他這里出去的,算著時間似乎是剛回到自己帳中便遭了事,拓跋昀的眉頭擰成了“川”字,面色變得難看至極,這死去的四人雖然都不是位高權重的,可卻是自己手下不可替代的良將,眼底一抹陰鷙一閃,拓跋昀森森道,“不管來了多少高手,都要一個不落的給朕找出來,朕總覺得,此番來的人很不尋常?!?/br>
    他說著話,意味深長的看了嬴華陽一眼。

    嬴華陽背脊僵直,卻語聲定定道,“不論來的是誰,皇上必要痛下殺手以儆效尤!”

    拓跋昀聽著這話簡直滿意的不行,下意識便彎了唇,可那笑意還未達眼底便又有兩道腳步聲響了起來,一人身著鎧甲進了屋子,執(zhí)手抱拳道,“皇上,兵部職方司也出了事,那里被人下了藥,百多兄弟都昏睡不起?!?/br>
    拓跋昀寒了眸子,下一刻又有人進了帳中!

    “皇上,兵部的三道虎符被盜!”

    拓跋昀的面色頓時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還未說完話,外頭又想起腳步聲,拓跋昀眼瞇起,干脆等那人進來了之后再言,不過一瞬又有一人閃了進來,跪地便道,“殿下,除了糧草大營還有左大營也著了火……”

    這話一落,拓跋昀才真真是動了怒!

    那左大營乃是在這營地的上風口上,一旦火勢起來整個營地都會被牽累,拓跋昀一掌排在桌案之上,“這營中這么多人都是干什么吃的!還不快去救火!不必管糧草大營了!先去救左大營的火,剩下的人呢?!都來朕這里!”

    齊永興轉身對個侍衛(wèi)使了個眼色那人自去傳令,這最后進來的鎧甲男子便道,“營中四處都有亂子,幾位將軍抽不開手腳,殿下,當真不管糧草大營了?那可是將士們近半年的吃食,若是被毀,這一場仗不打自?。 ?/br>
    拓跋昀冷笑一聲,“聽朕的便是!朕要你舍了糧草大營去將此番作亂的人找出來!快去!”

    那將領領命便走,拓跋昀深吸幾口氣方才讓自己坐在原地未動,眼下的局面這樣混亂,似乎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要燒掉他的糧草這么簡單了,軍中的亂子這樣多,可是到了這時候才有人報告給他,是不是意味著還有些別的什么眾人還沒有發(fā)現(xiàn)?!

    職方司,虎符,左大營起火……

    職方司乃是兵部傳達軍令之用,要調動多少軍隊,要用多少糧草,要換了哪位將領,各處有什么軍報,都要靠職方司準確快速的應對,而此番這些人卻專門挑了職方司下手,再來便是虎符,虎符的確重要,可只有虎符卻成不了事,秦軍難道想用虎符下假的軍令?

    至于左大營起火,營中有這么多士兵,火勢不可能控制不住,無非就是讓大營混亂起來罷了,拓跋昀腦海之中滑過一絲念頭,可還未抓住便消失不見了,這感覺叫他憤怒無比,卻是無計可施,秦軍的目的不明,可制造混亂卻是一定的,讓他們亂成一鍋粥又剪除了內外遞送消息的職方司,到底是要做什么呢?難道是為了刺殺他這個皇帝?

    可若真有意刺殺,便應該想著讓他被刺殺的消息快速散出去才對,卻為何要除了職方司?難道……拓跋昀神思一震,難道秦軍要趁著石鼓關外有戰(zhàn)事而要奇襲他們的后方大營為了不讓人出營去給前線的魏亮送信才除了職方司?!

    這個想法太石破天驚,拓跋昀一時間甚至怔了怔,可很快的他搖頭推翻了自己的想法,這一次來的秦軍根本不是軍隊作戰(zhàn),這些暗殺放火的手段更像是刺客,若是秦軍真的能帶兵突破防線到了石鼓關的后方又怎么會這樣小打小鬧的反而引起了他們的警惕?

    何況他相信北魏的邊境防守不可能讓過萬的秦兵悄無聲息的入境!

    拓跋昀心底越來越不安,而外面的嘈雜吵鬧聲卻越來越大,也對,將軍們莫名而死,糧草大營和左大營都著了火,眼下外面必定人心惶惶亂的不可開交!

    拓跋昀覺得一定有什么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神思一凜,拓跋昀忽然想到適才那幾位將軍都是從自己這里離開之后出事的,眸光微瞇,他眼底的陰鷙越來越重!

    “皇上!在糧草大營附近抓到了兩人!”

    猛然沖進來的侍衛(wèi)語聲帶著幾分肅殺和興奮,拓跋昀聞言亦是眸光一凜。

    他冷喝一聲,“帶進來!”

    很快的,兩個滿身血腥味的黑衣男子被押了進來,那兩人被反剪著雙手,面容雖然平平身形卻挺拔而高大,周身帶著一股子殺氣,顯見的是從軍許久的!

    “跪下!這是我們北魏的皇上,還不拜見!”

    這兩人身上有大大小小的傷,被踢倒在地卻不彎腰,往拓跋昀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兩人的面色竟然是平靜的,二人對視一眼,而后忽的閉眸。

    “快阻止他們……”

    齊永興站在一旁厲喝一聲,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兩個挺拔的漢子唇角忽的流出血沫子,身子輕輕一顫,而后便癱軟在了地上,押著兩人的侍衛(wèi)目瞪口呆,上位的拓跋昀亦是面沉如水,這是軍中密探的慣例,一旦被捕便吞毒殉國,絕不給敵人撬開自己嘴巴的機會,看著這二人自戕的如此利落,拓跋昀意味不明的冷笑了一下!

    血腥味刺鼻,只嬴華陽一陣陣作嘔,她沒想到今夜的北魏大營會迎來這樣一場巨大的震蕩,坐在拓跋昀的懷中,她自然能感受到拓跋昀的焦灼和憤怒,嬴華陽的一顆心也愈發(fā)跳得快,只做著深呼吸低頭撫上自己的小腹,無論如何,都不能傷到了孩子!

    還未讓自己的心跳減慢,下頜卻被拓跋昀的手握了住,腦袋被拓跋昀用力的轉了過去,當即對上拓跋昀那雙極美卻又極陰鷙的眸子,嬴華陽心頭一跳,一股子寒意從背脊?jié)M滿的爬了上來,而后,他聽到拓跋昀笑著說,“皇后,這次又要勞煩你了……”

    滔天的火焰伴著滾滾的濃煙將大片的夜空照亮,早前還陷入沉睡的平靜大營此刻熱鬧的見不到半個閑人,魏兵們有神色緊張的巡邏生怕哪里冒出個人捅自己一刀的,有拿著大盆小盆去舀水救火的,還有來來回回入了這個營帳又入那個營帳在搜索什么的,更有數(shù)以千計的魏兵被自己人羈押了住,罵罵咧咧推推搡搡還有動起手來的……

    好生動的軍營,好一幅眾生相!

    距離拓跋昀所在大帳不遠的一處塔樓之上,沈蘇姀和嬴湛并肩而立。

    嬴湛饒有興味的看著這混亂的局面,低聲一笑又看向隱隱有些微光的東面,他們站在高處,自然能比底下人看的更遠些,營中一片烏煙瘴氣,底下人抬頭只看到自己營中滾滾的濃煙哪里還能看到別的,而在整個大營的東北方向,本來漆黑的夜空卻漸漸的發(fā)亮,夜色已深,卻還有兩個時辰才會天亮,這會兒來的自然不是曙光。

    某一刻,忽然有一抹暗紅色的焰火流星一般從東邊的夜空中滑過!

    底下也有人瞧見了,只錯以為是四濺的火星升了空,復又低頭拿沙土掩埋即將復燃的焦炭,嬴湛面上生出幾分笑意來,“外面來求救的已經(jīng)被解決了,看這樣子,兩個時辰之內他們是派不出兵馬去東山了,咱們是不是可以撤了?”

    沈蘇姀也看著東山的方向,似乎在預估要多久才能將三十萬人半年的糧草燒個精光,抿了抿唇,她問,“其他人怎么樣了?”

    容颯從后走上前來,“折了十多個,其他人陸續(xù)撤離到谷中等著了?!?/br>
    沈蘇姀輕嘆了一聲,“好,那咱們也可以走了?!?/br>
    沈蘇姀話音落定,三人齊齊轉身,然而就在沈蘇姀剛走出一步的時候,面上帶著薄笑的嬴湛卻猛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等等……”

    沈蘇姀眉頭一揚,卻見嬴湛眸光驚震的看向一個方向,她隨著嬴湛的目光看過去,心中猛地一跳,從他們這里看過去,正好能看到拓跋昀待的那一處大帳,那大帳四周高手太多,沈蘇姀幾人沒想過暴露便未靠的太近,此時此刻,那大帳之中一道纖細的紅衣身影正被幾個侍衛(wèi)押著跌跌撞撞的從帳門之中出來,沈蘇姀看的分明,那被押著的是嬴華陽!

    身懷六甲的魏國皇后竟然被幾個侍衛(wèi)當著外頭一眾士兵的面以一種十分粗魯?shù)姆绞椒词盅褐?,沈蘇姀眼底寒光一閃,唇角已現(xiàn)出了冷冷的笑意。

    “是大姐!”

    嬴湛的聲音微微顫抖,沈蘇姀警告似得看他一眼,“我和你說過了,這位是魏國的皇后,不再是你的大姐了,我不知道拓跋昀怎么想的,可嬴華陽肚子里的是他的孩子,虎毒不食子,他不會將嬴華陽怎么樣,我們走!”

    沈蘇姀反手拿住嬴湛的手腕,扯著他走,可剛走出兩步嬴湛卻死死抓住了那塔樓的欄桿,“你快看,拓跋昀這是要殺了大姐!”

    沈蘇姀回頭,眉頭一擰,那一行士兵將嬴華陽押著走到了距離拓跋昀大帳不遠的一處小廣場上,那小廣場上有著許多柱子,似乎是平日里拓跋昀練箭練武的地方,緊接著,嬴華陽被士兵們推推搡搡的走到一處高臺,將她綁在了一根柱子上!正在沈蘇姀心底驚疑不定之時,又有幾十個人抱著柴火走了過來,不出片刻,那高臺之下已堆滿了柴火!

    沈蘇姀心底冷笑,面上卻是凝重,而嬴湛更是語聲微顫道,“拓跋昀……拓跋昀他這是要燒死大姐?!魏國犯了叛國之罪的人才會被執(zhí)行火刑!我們怎么辦!”

    沈蘇姀無論如何都不相信拓跋昀會燒死嬴華陽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底下那些士兵們的動作卻是沒有半分遲疑,嬴華陽的發(fā)髻在走動之間早就散亂,此刻墨發(fā)亂七八糟蓋在臉上叫人看不出她的表情,將一個孕婦活活燒死實在是殘忍至極,若是換了別人沈蘇姀必定出手,可對這個曾經(jīng)用苦rou計差點害死她和嬴縱的人,她心底的同情少得可憐!

    “她曾害過我和你七哥,你還要救她?”

    沈蘇姀的語氣冰冷無波,嬴湛的手立刻微微一顫。

    沈蘇姀便繼續(xù)道,“上一次,她裝作被拓跋昀圈禁,這一次,不過是如法炮制。”

    嬴湛到底不曾真的經(jīng)歷什么大風大浪,最難不過是嬴策早前的謀反,可那個時候嬴策甚至沒有對他采取任何強制措施,到了此刻,有血緣關系的親人被敵人綁著要執(zhí)行火刑,這個刺激對于他來說簡直有些難以承受,他反攥著沈蘇姀的袖口,眼底滿是掙扎!

    而就在此時,也不知齊永興尖著嗓子說了一句什么,竟然有侍衛(wèi)將那高臺之下的柴堆點了燃,正是天干物燥的時候,那柴火一點便燃,火舌借風竄起,只朝著嬴華陽而去!

    “看!他們點火了!是來真的!”

    嬴湛攥緊了沈蘇姀的衣袖,看著她的眼神露出哀求。

    沈蘇姀神色不動,看著遠處眼看著衣裳都要被燒著的人心底卻溢出憤怒來,到底是怎么樣心性的一個人為了幾個刺客可以犧牲自己的妻兒?!

    “沈蘇姀,大姐到底是秦人!怎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魏狗燒死!她早前的確做錯了,可是眼下或許她在為大秦說話!又或者因為別的惹怒了拓跋昀!又或者純粹是因為今晚!我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為我們而死!要我這樣走……我做不到……”

    沈蘇姀看著嬴湛,深吸口氣之后語聲仍然冰冷,“這是拓跋昀的誘敵之計!”

    嬴湛苦笑一下,“可若不是呢!”

    沈蘇姀甩開嬴湛的手,“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當初我和你七哥正是因為憐惜她要救她走卻被她所騙,這一次,我沒法子相信她!”

    嬴湛眼神依舊哀求,“上次是上次,你看啊,這次她會被燒死!”

    沈蘇姀瞇眸,“救了她,你又要如何帶走她?!”

    嬴湛眸光一轉面上生出苦澀來,再看過去,便見嬴華陽因為火焰的炙烤在那柱子上掙扎起來,他眼底痛色一閃而出,眼角之處忽的瞟見那大帳之中走出個著玄醺王袍面上帶著面具的人,他身前身后都有侍衛(wèi)隨扈,一見便知地位不同尋常,再看那身段,此人是誰幾乎已經(jīng)肯定,嬴湛看著沈蘇姀,苦笑,“我們走吧……”

    嬴華陽的處境的確十分艱危,沈蘇姀亦看到了走出來的拓跋昀,遠遠地,拓跋昀越朝著嬴華陽靠近,而在那廣場四周逐漸圍攏的人群之中,沈蘇姀分明的看到了幾個根本不是尋常士兵的人隱匿其中,將心底那一點點不忍拋開,沈蘇姀對嬴湛點點頭轉身欲要躍下這處塔樓朝黑暗中去,容颯見狀亦跟了上,可就在沈蘇姀內息剛剛提起的剎那,身后的嬴湛卻不曾跟上來,心頭狂跳一下,她豁然轉身便朝身后之人抓去,可嬴湛仿佛有所防備,他對沈蘇姀做了個口型一下子便從這塔樓之上躍了下去,沈蘇姀的指尖還未來得及觸碰到他的衣衫便見他的身影離弦之箭一般的射向了拓跋昀的方向……

    嬴湛適才說的是——讓我試試!

    “娘娘,怎么辦?!”

    沈蘇姀猛地攥緊了拳頭,容颯亦是被驚得白了一張臉!

    而遠處,嬴湛拔劍而起,身影若鷹隼一般的激射而出,不是朝著火堆處的嬴華陽,而是朝著正朝那小廣場去的拓跋昀而去,他的身影快若閃電,等北魏士兵反應過來之時他已經(jīng)到了那拓跋昀身前,擋上來的侍衛(wèi)被他三兩劍挑出了血花,他整個人瘋魔一般的朝拓跋昀撲去,沈蘇姀咬緊牙關,語氣無奈至極,“他是要擒賊擒王!”

    勢單力薄,他沒法子一個人救下來嬴華陽,唯一能做的便是制衡住拓跋昀然后以他為人質讓魏兵放人,沈蘇姀心底并不覺得嬴湛如此能夠成功,可看著他那拼殺的不要命的模樣心底卻有兩分動容,畢竟他不曾經(jīng)歷早前北魏宮中被嬴華陽背叛的那一幕,而今若他見到事態(tài)艱危便轉身置嬴華陽不顧才叫人心涼。

    沈蘇姀以那塔樓做掩護直直站著,并不打算現(xiàn)在就出手。

    “主子,咱們是不是……”

    嬴湛到底只有一個人,哪怕不要命的出招也是險象環(huán)生。

    容颯話出口,沈蘇姀搖了搖頭,“讓他長點教訓?!?/br>
    容颯瞇眸看著底下頃刻間又爆發(fā)出的混亂亦有幾分嘆息,眼見得嬴湛接連挑了四五個侍衛(wèi)一劍刺向那拓跋昀的時候卻又眸光微亮,嬴湛此舉將他們陷入了不利之地,嬴湛若是能成功的話當然是好的,“拓跋昀要被十殿下抓住了!”

    容颯語聲帶著幾分意外之喜,沈蘇姀聞言卻將目光投向了那大帳門口。

    “不盡然?!?/br>
    話音剛落,嬴湛的長劍已架到了拓跋昀的脖頸之上,他一個旋身到拓跋昀之后,抬手在他身上點了兩下,一下子將他挾持了住,此舉讓周圍一片嘩然慌亂,嬴湛朗笑三聲,“你們的皇帝在小爺手中,還不快放了我大秦長公主?!”

    這話語灑然無比,夾雜著內力傳出去很遠,周圍忽然之間徹底的安靜下來,遠處的火舌吞吐聲和士兵們雜亂的聲音仿佛被隔絕天外,只有那黑衣墨發(fā)的少年郎和那一柄寒光凜凜的長劍入了眾人之眼,見他話音落定卻無人行動,嬴湛面上的笑意一收語聲猛地沉了下來,“還不放開長公主?!想讓你們的皇帝死嗎?!”

    仿佛為了證明自己,嬴湛長劍一滑便在拓跋昀的博頸上割出一道血口子,血沫橫飛,周圍人都驚了一驚,正在嬴湛覺得此舉奏效之時,他身后卻傳來一聲極遠卻又極其分明的腳步聲,嬴湛眼角一跳,下意識轉身之時便看到了一個和他身前之人裝扮一模一樣的男子從那大帳之中走了出來,嬴湛呼吸一窒,面色狠狠沉了下來!

    “久別不見,十殿下還是如此招人喜歡!”

    “來人啊,依十殿下的話,將皇后放了?!?/br>
    走出大帳的才是真正的拓跋昀,他閑庭信步似的走下幾階臺階,然后站在最末的臺階之上笑意傲然而邪肆,得了他的吩咐,立刻有人上前將嬴華陽救了下來,嬴華陽發(fā)髻散亂,裙擺更是被燒出大大小小的洞,狼狽不堪的她受了驚嚇一臉的冷汗,被幾個人扶著才勉強能走路,見自家的皇上好好地站著,不明就里的人頓時明白這只是一場計謀!

    嬴湛面色雪白的站著,眼睜睜的看著嬴華陽整了整衣襟步伐僵硬卻還算端莊的走到了拓跋昀身前,拓跋昀仰著下頜,溫柔的牽住嬴華陽的手,將她拉著走上一階臺階和自己并肩而立,傾身為她拭汗,口中帶笑道,“皇后辛苦了。”

    嬴華陽僵硬的表情動了動,卻是笑不出,好半晌才道,“這是臣妾應該做的!”

    嬴湛先是一呆,繼而好似看到了什么荒誕之事一般的笑了笑,他身前之人害怕的發(fā)抖,嬴湛笑意一深,抬手便將身前之人抹了脖子,那人低哼一聲便軟倒在地,嬴湛看了看劍上的血痕,苦笑著朝沈蘇姀這個方向看了一眼,不著痕跡的擺了擺手,讓沈蘇姀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