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季縈的古代生活、我爸重生在了高冷學(xué)神身上、蜜癮、皇后她作天作地(穿書)、星際之大演繹家、那些女人們教我的事情、顧憐、ABO之荒島奇遇(np)、言笑晏晏(兄妹)、論虐渣斗三戰(zhàn)斗值的重要性
沈蘇姀行的一禮,嬴策見之卻立刻皺了眉頭,看著沈蘇姀語聲懊惱道,“蘇姀,怎么你生我的氣了嗎?昨日是我不好,是不是七哥也還在生我的氣?他的手好些了嗎?” 沈蘇姀起身,聽到這話笑了笑,“八殿下說到哪里去了,我不過是守禮而已,我沒有生八殿下的氣,秦王估摸著也不會生八殿下的氣,至于秦王的手,我想著八殿下既然擔(dān)心為何不在昨日去秦王府上看看秦王呢?” 嬴策眉頭微蹙,抬手一請和她一同往御書房走,一邊又苦惱道,“你可別八殿下八殿下的喊我,聽的人怪不自在的,昨日我本來是想去王府的,可是心底委實(shí)有些怕,你不知道,七哥還是小時候?qū)ξ野l(fā)過火,你也莫要笑我,我有時候還是有些怕七哥的,想著他或許一直在生氣,我心里頭便有些不安?!?/br> 沈蘇姀聞言轉(zhuǎn)頭看了嬴策一眼,“秦王便是生氣也是和你親近才生氣,對別人他少有看得入眼的,你若是真擔(dān)心,大可待會子去看看秦王,哪怕是被罵一頓,也好過你自己不安。” 嬴策眼底光彩幾閃,到底是皺著眉頭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邊又看向沈蘇姀,欲言又止的道,“蘇姀,你和七哥……你們怎么打算……” 沈蘇姀挑眉,“為何如此問?” 嬴策垂著眸子,他當(dāng)然沒有忘記年前昭武帝說的話,如果他促成了沈蘇姀和申屠孤的婚事便讓他入虎賁營,這豈非表明昭武帝是不贊成沈蘇姀和嬴縱在一起的,然而這到底是昭武帝只對他一人說的話,因而他自然不好再沈蘇姀面前明說,猶豫一瞬嬴策才道,“也沒什么,只是覺得你們兩個身份都不一般,若是自己沒個計(jì)劃,只怕一不留神被指婚賜婚了?!?/br> 嬴策的話說得沈蘇姀心頭一跳,狐疑的看了嬴策一瞬,正欲說點(diǎn)什么的時候卻聽到一陣壓低了的說話聲,眼下他們二人并肩走在一處寬敞的宮道之上,十步之外便是一處路口,那壓抑的說話聲,正是從那路口拐角處傳來,似乎是有人在低低議論什么東西。 “沒想到還有這么多舊事,所以說當(dāng)真是七?” “反正很多人都在這么傳,誰知道呢。” “可是貴妃娘娘就要立后了,立后之后太子不就很清楚了?” “咱們朝中可沒有立嫡子的規(guī)矩……” 沈蘇姀和嬴策兩人身負(fù)武功,腳步比常人輕盈許多,隨著他們兩人的走近,那拐角另一邊的議論卻沒有停止的打算,沈蘇姀和嬴縱只需轉(zhuǎn)過那拐角便可阻了這議論,可不約而同的,他們兩人竟然都默契的停下了腳步,一個轉(zhuǎn)拐之隔,低低的議論聲更為清晰了。 “嘶,先不說太子不太子了,就說若是身份被揭穿,不知是什么下場?” “還能是什么,大秦早些年間可是有這種例子的,妃子私通生下孩子冒充皇子,最后妃子和皇子一個都不能活,連帶著家族都要因?yàn)檫@樣那樣的被滅個干凈?!?/br> “可是如今殿下們都這么大了,若是這等丑聞被宣揚(yáng)出來……” “所以這才更可怕,皇子們自小是被捧在掌心的,眼下一個個的建功立業(yè)了,眼看著不是太子至少也是個手握大權(quán)的親王,位高權(quán)重還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如果在這個時候被揭穿身份,那豈不是從天堂到地獄,給皇家蒙上丑聞不說,只怕皇子們自己都接受不了,說到底妃子與別個私通本就是最大的丑事,妃子們放蕩亂來也就算了,那皇子……那冒充的……哼,到時候比咱們這些去了命根子的太監(jiān)還下賤!” “聽說前兩天欽天監(jiān)不太平,好像在做什么法事,這幾日怎地沒動靜了?” “這你就不懂了,這種丑事哪里能宣揚(yáng),看著沒動靜了,可憑我在這宮中這么多年,我敢保證這事肯定有人查,等查出來,嘿嘿,有好戲看了……” “我可不敢信你,這事說起來心虛,咱們還是閉嘴吧,叫人聽到只怕連性命也沒了……” “我這不是和你關(guān)系好嘛,你不信算了,不過我們等著,哎,今日我說的話你可莫要亂說,到時候出了岔子我要被你連累,從現(xiàn)在起咱們都閉嘴少言。” “知道了知道了,快點(diǎn)干活,主子們可不會等我們……” 話語一斷,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低低議論的兩人并沒有向著沈蘇姀和嬴策的方向而來,他們二人也沒有故意獻(xiàn)身,等那腳步聲走得遠(yuǎn)了兩人才走出去,朝左邊的宮道上一看,兩個抱著大花盆的小太監(jiān)正哼哧哼哧的趕路,沈蘇姀和嬴策的目光都落在那兩人的背上,沈蘇姀面色沉凝,嬴策眼底也沉著一股子引而不發(fā)的怒意。 “宮人們嚼舌根子的,殿下只當(dāng)做沒聽見罷?!?/br> 沈蘇姀淡淡的道出一句話,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御書房去,嬴策回過神來跟上去,看著沈蘇姀還算平靜的面色有些遲疑,“蘇姀,你聽到剛才的話怎么沒有一點(diǎn)驚訝呢?” 沈蘇姀挑眉,好笑的看著嬴策,“我為何要驚訝?” 嬴策抿了抿唇,“他們說的那么難聽,最近又有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 沈蘇姀眼底露出兩分恍然,面上的笑意卻愈發(fā)擴(kuò)大,搖頭道,“正因?yàn)槭秋L(fēng)言風(fēng)語所以我才不用相信啊,我進(jìn)宮之前,府中曾經(jīng)專門請過教習(xí)嬤嬤來給我上課,教習(xí)嬤嬤說宮中的大多數(shù)人都是死在風(fēng)言風(fēng)語里頭的,進(jìn)了宮,不確定的話能不說就不說,別人暗地里說的話能不聽就不聽,但凡是做到這兩點(diǎn),才有一半的把握保命。” 微微一頓,沈蘇姀看向嬴策,“殿下身份貴胄,更無需將這些話聽進(jìn)去?!?/br> 嬴策看著沈蘇姀的眸子,不知為何就覺得稍微心安了一些,默了默,他又試探的問道,“蘇姀,假如……我是說假如一個和你十分親近的人有一天忽然變得一無所有,你還會繼續(xù)向以前那樣對他嗎?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介不介意門第身份?!?/br> 沈蘇姀眼底閃過兩分復(fù)雜的光,默了一瞬搖頭,“不介意?!?/br> 嬴策唇角一揚(yáng),“我就知道,最近宮中確實(shí)有很多傳言不像話,都是因?yàn)槟莻€北魏太子搗亂,這廝存心讓大秦動蕩不安呢,咱們可不能中計(jì)!” 沈蘇姀淡笑著應(yīng)是,眸光卻是在嬴策看不到的地方一片沉暗。 至御書房門外之時昭武帝已經(jīng)下朝,沈蘇姀當(dāng)先在一眾人等之中看到了嬴華庭,在她身邊站在嬴珞,而在另一邊的廊檐之下,沐蕭靜靜地等著自己的主子,沈蘇姀看了沐蕭兩眼,走到了嬴華庭的身邊去,“給公主和忠親王請安——” 也不知嬴華庭和嬴珞在說什么,當(dāng)沈蘇姀走過去的時候竟然發(fā)現(xiàn)嬴華庭少見的有些臉紅,嬴華庭的性子素來爽冽大方,極少有什么能讓她臉紅的,沈蘇姀眸光幾閃心中有些疑惑,這邊廂嬴華庭已經(jīng)拉住了她的手,“等你半天,等樞密院的幾位武將出來咱們就進(jìn)去?!?/br> 沈蘇姀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是有些好奇嬴華庭的面色,卻又猶豫該不該問,這么一猶豫,御書房的門便被打了開,嬴華庭當(dāng)即攜了她朝門口走去,守門的小黃門未加阻攔,看樣子是昭武帝早有吩咐,嬴華庭進(jìn)殿之后便將沈蘇姀的手放了開,只走在頭里當(dāng)先行禮,沈蘇姀垂著眸子隨她的動作福身,上首的昭武帝便笑了笑,“都起來吧?!?/br> 沈蘇姀站起身來,目光一掃,只發(fā)現(xiàn)今日的昭武帝似乎心情很好。 昭武帝看了看她們二人,當(dāng)先看住了沈蘇姀,“沈卿從漠北回來已有多日,昨日又和華庭一同結(jié)了北宮骸骨案,這些事情朕雖然不曾細(xì)細(xì)過問,卻也聽華庭說了你在這件事上十分用心,眼下大功告成,替蘇皇后和大殿下雪了冤,這么多年朕的心結(jié)也算是能解開了,朕自然對你有所封賞,你且說說你想要什么?” 沈蘇姀聞言連忙跪下,“啟稟皇上,此兩件事皆是微臣分內(nèi)之事,不敢貪賞?!?/br> 昭武帝搖了搖頭,“有功之臣卻不賞,外頭的臣子看了只怕也要替你心寒,你無需顧忌,想要什么便說,只要無傷大雅,朕皆可準(zhǔn)了你。” 沈蘇姀眉頭微蹙,似有些為難,嬴華庭在旁看的失笑,“蘇姀,父皇讓你說你便說就是了,你眼下已有侯位,位份再往上加是不能了,可別的你想要的都可以說!你應(yīng)得的!” 沈蘇姀看了嬴華庭一眼,面上生出幾分苦笑,眸光幾轉(zhuǎn),忽然想到了什么似得看看昭武帝又看看嬴華庭,口中猶豫著道,“能不能要一個承諾?” 嬴華庭挑眉,轉(zhuǎn)頭也看著昭武帝,昭武帝聞言一笑,“朕的賞賜從來都是真金白銀的,倒是不曾有過這個賞,你先說說看,你想要朕的什么承諾?” 話音一落,沈蘇姀面上苦笑更甚,抿了抿唇道,“皇上有所不知,近來給太后她老人家請安之時太后總會提到微臣的婚事,微臣今年已有十五,確實(shí)到了婚齡不錯,可皇上必定知道,沈府生意很大很雜,府中幼弟眼下還肩負(fù)不起,因此微臣眼下還不想早早成婚,可太后她老人家每每盛情為微臣cao勞,微臣心中委實(shí)過意不去,微臣斗膽請求皇上,能否下一道令由微臣自己做主自己的婚事?有皇上的話,也免了太后娘娘為微臣辛勞?!?/br> 話音落定,昭武帝的笑意一時有些深長,嬴華庭愣了愣,眼底閃過兩分了然,看著沈蘇姀之時免不得有幾分嘆息,沈蘇姀乖順的跪地垂眸,誰也瞧不見她此刻的眸色,室內(nèi)靜默良久,昭武帝搖著頭笑開來,“太后是將你放在心上的,為你的婚事cao心這本是一樁好事,眼下你既然這樣請求,那朕自然也只有允了你,不過是朕的一句話而已?!?/br> 沈蘇姀八風(fēng)不動的抬頭,朝昭武帝一拜,“多謝皇上恩賞?!?/br> · 走出御書房的時候嬴華庭還在嘆息,外頭的人都知道今日里沈蘇姀來領(lǐng)賞賜的,見到沈蘇姀出來不由向她投來諸多目光,沈蘇姀面色平靜沒有任何表示,嬴珞和嬴策看了嬴華庭一眼,嬴華庭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時間倒弄得外面的眾人云里霧里,沈蘇姀二人不多做停留,和嬴珞等人打了個招呼和沈蘇姀一同往壽康宮去,嬴華庭一邊走一邊在無人之地問沈蘇姀,“蘇姀,你今日求得這個恩賞是不是為了七哥?” 沈蘇姀看嬴華庭一眼,“倒也不是,只是不喜歡婚事被人控制?!?/br> 她這么一說嬴華庭倒是有幾分明白,默了默又是一嘆,“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求這么一個承諾,那個北魏太子雖然已經(jīng)走了,可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安。” 話音一落,沈蘇姀眉頭微蹙,“公主何意?難道皇上不曾許諾不會將你嫁到北魏去?” 嬴華庭聞言苦笑一聲,搖了搖頭,“父皇不曾說過?!?/br> 眉頭微蹙,沈蘇姀的心不由得一沉,嬴華庭見她這般心中又有些動容,隨即緩緩的解釋道,“父皇是不會做這種承諾的,他雖然疼我,可是國事為大,我理解他?!?/br> 沈蘇姀聽得眉心微蹙,嬴華庭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真是奇怪得很,你一個年紀(jì)比我小許多的小姑娘怎地為我這些事cao心,放心吧,我雖然不曾求個什么承諾,可是誰也不能逼我,倒是你,即便有了父皇這一句話,如何讓七哥回心轉(zhuǎn)意卻是個問題呢,蘇姀,我同你說過的,七哥那樣的性子,決定了就難以更改。” 微微一頓,嬴華庭又看著沈蘇姀道,“年前的時候父皇還有意撮合你和輔國將軍,卻不想輔國將軍年后便被皇祖母指婚,眼下你這么一來,倒是有些堵父皇口的意思,蘇姀,你今日雖然借著皇祖母的名號,可是父皇必定還是明白你的意思,他這句話一說,皇祖母不好強(qiáng)逼你,便是他自己也沒法子為你指婚了?!?/br> 沈蘇姀明白嬴華庭是在說她今日有些冒失,沈蘇姀唇角溢出苦笑,一時不好多說,嬴華庭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只一嘆道,“蘇姀,我只勸你,若是實(shí)在沒有法子,別為難自己?!?/br> 沈蘇姀點(diǎn)了點(diǎn)頭,嬴華庭不想逼她,索性換了個話題,“等蘇皇后和大殿下入葬了皇陵,咱們便可以著手蘇閥舊案了,那本名冊上的官員能用的委實(shí)是少,到時候只怕還是要從竇準(zhǔn)那里下手,蘇姀,你覺得這一次老侯爺?shù)乃赖降资窃趺椿厥拢窟€有,那竇準(zhǔn)所言的當(dāng)年西岐暗殺了大殿下的話是真是假?” 沈蘇姀聞言狹了狹眸子,“竇準(zhǔn)早前沒理由說假話?!?/br> 嬴華庭眸光一亮,沈蘇姀隨即道,“可我也知道接下來他恐怕不會再輕易說什么真話?!?/br> 嬴華庭蹙眉,“你的意思是老侯爺此番的死……” 沈蘇姀沉默,嬴華庭的眸光也暗了下來,半晌才從唇齒之間蹦出兩個字,“可惡!” 雖然想得簡單,可是意識到竇準(zhǔn)這個最簡單的入口很可能不配合,沈蘇姀和嬴華庭的面色都不甚好看,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從內(nèi)儀門而入往壽康宮的方向走,剛走出沒幾步,又和幾日前一樣,沈蘇姀再度遇上了一行正欲出宮的禮部官員,自然,也遇上了謝無咎。 “微臣拜見公主,拜見侯爺?!?/br> 齊齊的行禮聲落定,嬴華庭揮了揮手,“不必多禮?!?/br> 一行人起身便繼續(xù)往宮外走,站在第二個的謝無咎再度點(diǎn)頭哈腰送走諸位同僚,而后將睜著笑盈盈的桃花眼看向了沈蘇姀,沈蘇姀站在嬴華庭身邊,看著他如此眉頭微蹙便要走,卻不料謝無咎一笑,對著嬴華庭說起話來,“公主殿下,聽聞北宮骸骨案已破,微臣特來恭喜公主殿下,想當(dāng)初微臣初來君臨,也是那北宮骸骨的發(fā)現(xiàn)人這一,這個案子兩年之后終于水落石出,公主鐵腕不為強(qiáng)權(quán),微臣心中真是十分感佩!” 嬴華庭似乎覺得謝無咎有趣,竟然不急著走當(dāng)真和他說起話來,聽聞此話便笑著道,“你不說本宮倒是不知道,原來還有這么一段淵源?!?/br> 謝無咎立時點(diǎn)頭應(yīng)是,又掃了沈蘇姀一眼道,“大秦正值多事之秋,這個北宮骸骨案已破,接下來便是那個……那個什么蘇閥的重審案了吧,這兩個案子頗多關(guān)聯(lián),微臣先在此恭祝公主殿下馬到功成,另外請公主殿下保重玉體,那個殺人如麻的無名氏眼下可還未落網(wǎng)。” 沈蘇姀的眸子緊緊地瞇了起來,這邊廂嬴華庭又笑著道,“看不出來你對這個竟然如此關(guān)心,不過你和本宮說話,卻怎么老是在看洛陽候?是不是有話要對洛陽候說?” 謝無咎淡笑不語默認(rèn)了,嬴華庭看了看沈蘇姀點(diǎn)頭道,“好,看在你為了洛陽候敢一個人去漠北的份上,本宮便給你半柱香的時間?!?/br> “公主英明!” 謝無咎長長的一拜,話音落定嬴華庭已走到了一旁,饒有興味的看了看沈蘇姀,一副要逗逗她的樣子,沈蘇姀苦笑一瞬,看向謝無咎的時候眸光趨冷,“謝大人有何話說?” 謝無咎看著沈蘇姀一笑,眸光瞬時掃向她身后,沈蘇姀背脊一涼,下意識的轉(zhuǎn)頭去看卻見自己身后根本什么都沒有,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這個人果然是在耍她,一轉(zhuǎn)頭,對上謝無咎笑意盎然的眸,他搖頭道,“嘖嘖嘖,看樣子果然是秦王不讓你和我說話,不過今日秦王可不曾進(jìn)宮,蘇蘇你盡管放心和我說一會兒話罷,保證不讓秦王知道。” 他說著話的感覺好似她在和他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沈蘇姀抿了抿唇,轉(zhuǎn)身便要走,謝無咎趕忙攔住她,“玩笑玩笑,蘇蘇你不經(jīng)逗啊,蘇蘇,這個北宮骸骨案查完了,你和公主殿下查那個蘇閥的案子應(yīng)當(dāng)十分簡單罷?” 沈蘇姀蹙眉,帶著戒備莫測的看著他。 謝無咎摸摸鼻子,似乎有些不解她的眼神,被她冷冷的定了一會兒,他面上終于露出可憐狀,一副哀怨的目光看著她道,“蘇蘇你為何對我如此絕情,我只是想給你一些消息?!?/br> 沈蘇姀眼底冷色稍淡,卻仍是不說話,謝無咎無奈至極,長長的一嘆之后才朝她稍微靠近半分,“蘇蘇,大秦銅墻鐵壁沒法子查,可是你們可以從焉耆查啊,當(dāng)年的通敵不是有何焉耆來往的書信嗎?可如果查出來焉耆根本不曾和蘇閥有過任何交集,是不是就好辦些?” 沈蘇姀眉宇之間的不耐徹底的變作了鄭重,默了默才道,“焉耆?你便是焉耆來的,可是你知道當(dāng)年的事是怎么回事么?便是派細(xì)作也來不及了?!?/br> 謝無咎十分滿意的看著她這表情,一雙桃花眼微瞇,眼底微光幾閃,“我的確不知道當(dāng)年的事是怎么回事,可是有個人必定知道,更可貴的是下個月貴妃立后,他就要來了。” 眼瞳微縮,沈蘇姀呼吸皺緊,“誰要來?” 她嚴(yán)陣以待的樣子惹笑了他,謝無咎笑音漫漫的道出三個字,“澹、臺、琦。” 沈蘇姀眸光一沉,攏在袖子里的手緊緊地握了起來…… ------題外話------ 啊喲~姑娘們光棍節(jié)快樂~祝單身的妹子都脫光喲~話說你們看看你們家作者的月票都掉到那里去了~嗷嗚~求票~ ☆、098 姐弟之爭,主仆相見 昭武三十五年二月初二,宮中一道圣旨傳出驚震朝野內(nèi)外,這道圣旨為七年之前因與罪族蘇閥勾結(jié)合謀通敵而死的蘇氏皇后蘇嫻和大皇子嬴錚平反,當(dāng)年之罪名乃是誣陷,所謂的畏罪自殺亦是謀殺,宮廷險(xiǎn)惡,朝堂陰詭,于這一道圣旨顯露無疑,因?yàn)檫@道昭告天下的圣旨,百姓們不由得想起了年前的“無名氏為求重審蘇閥之案誅殺十位朝廷命官”一事,至今那個殺人如麻的無名氏都未得歸案,這是不是意味著為蘇皇后和大殿下平反之后便是要為當(dāng)年的蘇閥雪冤了呢,若真如那無名氏所言蘇閥當(dāng)年是被冤枉…… 二十萬步天騎且不說,光是那蘇閥全族的慘死便足以讓上蒼垂淚六月飛雪,大秦盛世之朝,竟有如此驚天地泣鬼神的冤案出現(xiàn),百官無顏,帝王昏庸! · 二月初的夜風(fēng)已經(jīng)沒有早前那般冷的刺骨,落滿了星子的夜空寂寥曠遠(yuǎn),悠悠月輝之下,沈蘇姀獨(dú)自在伽南館的后院中喂馬,某一刻,風(fēng)聲忽然一盛,沈府的高墻之上一道黑影輕盈躍入,悄無聲息的落在了沈蘇姀身后五步之處,撩袍跪倒行了個大禮。 “沐蕭拜見主子?!?/br> 沈蘇姀手中的動作不停,頭也未回的道,“起來說話?!?/br> 沐蕭起身,目光略有疑惑的落在沈蘇姀背脊之上,“主子急召可是有何吩咐?” 沈蘇姀簌簌將手中的草料堆在馬槽之中,轉(zhuǎn)身看向沐蕭,“最近忠親王在做什么?” 沐蕭聞言面色一肅,“忠親王最近似乎無暇朝事,反倒是整日里對著琴棋書畫十分感興趣,府中近來請了好幾位雅士陪忠親王琢磨這些東西,看起來沒什么不妥?!?/br> 沈蘇姀聞言微微頷首,又道,“忠親王和側(cè)妃關(guān)系如何?” 沐蕭眸光幾轉(zhuǎn),“看起來相敬如賓?!?/br> 沈蘇姀聞言沉吟起來,沐蕭看著沈蘇姀如此有些疑惑,不由道,“忠親王對小人并非完全信任,小人亦不能時時刻刻跟在他身邊,是不是忠親王有什么不妥?” 沈蘇姀回過神來,搖頭,“不,此番叫你來不是因?yàn)橹矣H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