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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鋒芒之一品佞妃在線閱讀 - 第208節(jié)

第208節(jié)

    眼底兩分寒光一閃而逝,沈蘇姀看著竇準這張老謀深算的臉定了定神,這才語聲從容的道,“皇后和大殿下的案子沒有法子,竇老至少可以告訴本候當年蘇閥被冤是怎么回事。”

    “被冤?”竇準笑了笑,看著沈蘇姀道,“侯爺就肯定蘇閥是被冤?”

    沈蘇姀抿了抿唇,心知竇準眼光毒辣自己不可太過激進,她不置可否的一嘆,“至今那個無名氏也未曾被抓到,本候做為這案子的主審之人自然提心吊膽,冤不冤本候不甚清楚,因此眼下才來問竇老和申屠老侯爺怎么說,當年的事,只怕無人比你們更清楚。”

    竇準眸光一轉(zhuǎn),語聲深長道,“既然如此,還是先等申屠致罷。”

    沈蘇姀看竇準一副不打算多言的樣子倒也不意外,今日本就沒打算從他口中問出什么來,若是一個勁兒的逼問倒顯得不尋常,因而沈蘇姀便微微頷首,“申屠致的供詞這兩日便會出來,屆時本候一定會再來見竇老?!?/br>
    竇準聞言卻眸光復雜的看了沈蘇姀兩眼,不知怎地竟讓沈蘇姀心底生出兩分不安來,她眉頭微蹙的走出去,展狄還帶著幾個小吏在外面等著,見她出來趕忙迎上來,沈蘇姀思忖一瞬,一邊說話一邊往外走,“眼下先等申屠致的供詞,盯緊點,竇準這里也要小心看守?!?/br>
    展狄連聲應是,一路將沈蘇姀送到了天牢門口,沈蘇姀走在前,剛走出那天牢最外面的監(jiān)房便看到了站在外頭廊檐之下的申屠孤來,她微微蹙眉,對展狄點了點頭走了上去,申屠孤聽到聲響回過頭來,往她身后的看了看并未說什么。

    沈蘇姀想到申屠致適才的話眸光微暗,一時想不起別的話題當下只好道,“今日沒什么,若是公主還有別的吩咐輔國將軍只管去便是,若是沒有,便只管回衛(wèi)尉營?!?/br>
    微微一頓,沈蘇姀又道,“另外,和七meimei的婚期還請將軍早拿個主意?!?/br>
    申屠孤定定看著沈蘇姀一瞬,沈蘇姀本以為他心底已有了主意,卻沒想到他竟忽的道,“侯爺不覺得我和令妹并無什么機緣,將來若是誤了令妹當如何?”

    沈蘇姀蹙眉,“怎能說是沒有機緣,舍妹將軍是見過的,性子人品樣貌都是上佳,此前在壽康宮將軍還曾為舍妹解過一次圍,請將軍放心,我已問過舍妹,舍妹心中是對將軍青睞有加的,又怎有誤了她這一說?”

    申屠孤眼底閃過一分幽光,“就因為解一次圍便是有機緣了?”

    沈蘇姀挑眉,“難道不是?將軍眼下這樣說,難道是因為將軍對舍妹有何不滿?”

    沈蘇姀面上的從容淡去,帶著兩分鄭重其事,眉頭緊蹙,黑曜石般的眸子因為這疑問而生出兩分沉冷之色,整個人顯得嚴肅而板正,而在半個時辰之前,在面對另一個人的時候,她嬉笑怒罵灑然肆意,哪怕只是一個背影也能讓人想象得出她面上的鮮活風情,申屠孤看著沈蘇姀,忽然在心中默算她從初見開始到如今為他解了多少次的圍,想要說點什么,可話到唇邊又被他生生的壓了下去,他搖了搖頭,語聲無波,“本將并沒有對令妹不滿。”

    沈蘇姀點頭,明顯的松了一口氣,“既然將軍對舍妹并無不滿那邊早日定下婚期,此番乃是太后親自指婚,也算是將軍和舍妹的尊榮,便當是全了他老人家的心意。”

    沈蘇姀自認說的十分得體,可申屠孤看著她的目光卻愈發(fā)奇怪,默了一瞬,申屠孤忽然問,“侯爺可知道我和令妹的指婚是怎么來的?”

    沈蘇姀話意一滯,一時僵了住……

    見沈蘇姀的表情申屠孤眼底的暗色更重了兩分,她是知道一切的。

    沈蘇姀實在有些受不住申屠孤的眼神,好似她才是做壞事的那一個,沈蘇姀想到嬴縱那見不得光的手段心中暗罵他兩句,頓了才咬牙道,“無論這指婚是怎么來的,既然有太后的懿旨,只能說明將軍和舍妹有這個緣分,沒錯,將軍對舍妹的確接觸不多,不過七meimei這個人性子十分溫婉賢淑,與將軍也實屬良配,將軍若一定介意此事,不如,不如我安排個時間讓七meimei與將軍見一面?這婚期大可看你們兩人的意思定?!?/br>
    申屠孤定定的看著沈蘇姀,眼底沉暗一波深過一波,卻就是不言語,沈蘇姀被申屠孤看的背脊發(fā)涼,雖然事情是嬴縱做的,可眼下沈蘇姀自己也確實生出兩分愧疚來,畢竟也是因為嬴縱自己喝醋才如此行事,雖則如此,可沈蘇姀偏生又知道了沈菀蘿對這位輔國將軍的情意,再加上太后的懿旨不可違逆,當下還是抱著撮合良緣的態(tài)度,可看著申屠孤眼下這表情她卻又有些不安,申屠孤的性子也絕非常人那般守常,若他當真不愿結(jié)這門親可怎么辦?

    沈蘇姀心底思緒兜轉(zhuǎn),申屠孤忽然道,“侯爺不去壽康宮了嗎?”

    沈蘇姀一愕,委實有些沒反應過來,申屠孤看著她這與素日里的從容模樣不相同的表情眼底暗色淡了兩分,竟然也不理她轉(zhuǎn)身便走,“公主沒有別的吩咐,我先回衛(wèi)尉營了,告辭?!?/br>
    沈蘇姀還在愕然之中沒有反應過來,眼睜睜的看著申屠孤翻身上馬朝著宮門的方向疾馳而去,蹄聲響起之時沈蘇姀才想起來,她等了半晌,可這個人還未答他的話就這么走了?!心中一嘆,卻有些明白申屠孤對這門婚事當真有些不甚滿意,沈蘇姀一邊往壽康宮去一邊搖頭,也對,便是誰被這么霸王硬上弓般的安上一個指婚都是要惱的罷……

    待沈蘇姀至壽康宮之時時辰已經(jīng)不早,今日一早諸事不順,沈蘇姀腦海之中還在思量著如何找到西岐的罪證,卻沒想到剛一走進宮門便隔著一叢綠意看到主殿廊檐拐角處正站著一道墨色王袍加身的挺俊身影,沈蘇姀眸光一亮,驀地想起適才申屠孤和沈菀蘿的婚事卻又有些惱他,她左右看了看,見四處無人便繞過那綠叢朝廊檐之下的人走去,走出幾步,腳步驟然一頓,卻見那廊檐之下竟不是只有他一人,那正站在他對面的不是寧微傾的是誰!

    眉頭一皺,沈蘇姀立時猶豫了。

    看著孤男寡女四下無人的,她還到底要不要過去呢?

    ------題外話------

    你們家英明神武的作者君卡文了~在這么慘絕人寰的時刻~你們家作者君遭到了群里小妖精們慘無人道的攻擊~你們家作者徹底的血量為零了~說這么多的意思是~姑娘們別嫌更的少,卡文實乃天朝文圈第一大酷刑啊~o(gt_lt)o~

    ☆、094 論吃醋這件大事。

    寒風嗖嗖的廊檐之下,寧微傾內(nèi)里著一身淡青色的立領宮裝,外頭罩著一件天青色的斗篷,云鬢高懸薄施粉黛,微仰著頭站在嬴縱的對面,薄唇微動,似乎是在說著什么,一雙盈盈美目更是專注的落在嬴縱的臉上,嬴縱與寧微傾面對面站著,刀削斧刻的側(cè)臉成緊繃之勢,眉頭微蹙,眸光越過寧微傾的肩頭落在不知名的遠處,似在思索著什么。

    沈蘇姀站在一庭之隔的廊道之上,一雙眸子緩緩的瞇了起來,這位寧家郡主入朝為官已經(jīng)有兩年,本就是個七竅玲瓏的性子,再加上得天獨厚的身家背景,眼下在朝中已經(jīng)頗有幾分不讓須眉的勢頭,不僅頗得皇帝看重,連偌大的一個御史臺都幾乎成了這個朝中唯一女官的囊中之物,論起政治權謀,這個寧微傾委實深得其父真?zhèn)鳌?/br>
    寧天流與嬴縱交好舉朝皆知,這個寧家郡主對秦王的心思宮里宮外的有心人也能明白幾分,而今寧微傾在御史臺如魚得水,朝內(nèi)朝外的黨派爭斗和皇上的心思變幻只怕無人能比她知道的更為清楚,有一個能謀善斷手段極高的助力已經(jīng)極好,若是這個助力貌美如花家世貴胄且一片癡心傾賦那就實在更好了,沈蘇姀眼底幽光微閃,轉(zhuǎn)頭朝一邊的側(cè)廊走去。

    “去哪里?”

    剛轉(zhuǎn)身準備走開,嬴縱的語聲卻忽然響了起來,與此同時,他那極為熟悉不容人互視的目光亦落在了她的背脊之上,沈蘇姀頓下步子,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一回就不算她打擾了罷,轉(zhuǎn)過身來,果不其然嬴縱已經(jīng)轉(zhuǎn)身看著她,墨藍色的雙瞳之中閃動著兩分沉色,似乎有些慍怒?沈蘇姀心底苦笑一聲,心說怎么不高興的倒成了他,眸光一轉(zhuǎn),一邊的寧微傾眼底正閃過兩分訝異,顯然適才她瞧著嬴縱瞧的十分專注不曾注意到她的出現(xiàn),嬴縱緩緩狹眸,一副她不過去就要隨時過來揪住她的模樣,沈蘇姀唇角似笑非笑的勾起,走了過去。

    還未走上那臺階嬴縱已經(jīng)迎了過來,此處四下無人,他的舉止也十分隨意,抬手將她肩上的斗篷理了理,一雙眸子仍然是深沉沉的,沈蘇姀抿了抿唇,當先看向一直站在原地未動的寧微傾,“郡主今日不當值?好些日子不曾在壽康宮見到郡主了?!?/br>
    寧微傾面上笑意得體,點點頭,“今日確實不當值,已有幾日不曾過來給太后娘娘請安,是以今日過來看看,不想王爺在這里,便與他說些朝中之事?!?/br>
    沈蘇姀微微頷首,轉(zhuǎn)頭看了看今日的天色道,“這個時候太后只怕快要準備午睡了,既然如此那我還是先趕去拜見太后娘娘,你們繼續(xù)?!?/br>
    寧微傾聞言不置可否的笑笑,一副我們還沒有說完你快走的樣子,沈蘇姀目不轉(zhuǎn)睛的回身準備朝主殿去,可一轉(zhuǎn)頭便瞧見嬴縱蹙眉擋在她身前,沈蘇姀看他一眼,也不惱,朝旁里跨出一步便欲繞過她,可剛動了動手腕便被攥了住,沈蘇姀疑惑的抬頭看著嬴縱,“王爺有事?若是有事待會子說也可,眼下我還是先給太后請安要緊?!?/br>
    “郡主先去罷?!?/br>
    嬴縱眸光深沉的看著沈蘇姀,話確實對寧微傾說的,沈蘇姀只覺得一道微涼的目光往她身上掃了一掃,隨即便聽到身后傳來的輕笑聲,“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主殿了,適才說的王爺心中有個底便是?!蔽⑽⒁活D,那沁涼的目光又落在了沈蘇姀的身上,沈蘇姀只聽寧微傾淡笑的語聲又道,“王爺今日為朝事所擾心緒不佳,侯爺便多擔待些罷?!?/br>
    話音落定,寧微傾再不多留,與他們二人擦肩而過的朝主殿正門方向走去,看著寧微傾的背影消失在轉(zhuǎn)角處,沈蘇姀使勁的掙了掙被攥住的手腕,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這雙略帶薄怒的眸子,“心緒不佳?卻是忘了問寧郡主我怎么擔待王爺好些,寧郡主不僅能和王爺談論朝中之事,還能如此為王爺?shù)男木w考量,委實難得!”

    “剛才為何轉(zhuǎn)身便走?”

    嬴縱不答話也不放她,竟然這么問出一句,沈蘇姀忍不住的冷笑出聲,“為何轉(zhuǎn)身而走?自然是因為不影響王爺和寧郡主談論朝中之事?王爺不明白?”

    嬴縱墨藍色的眼底閃出兩分微光,看著她此刻顯然是被惹怒的表情竟然在唇角勾出兩分淺笑來,沈蘇姀手腕被他攥的發(fā)疼,心底本就窩火,此刻看著他面上的淡笑心底更像是被貓爪子抓一般的難受,忿然甩手欲走,“放開!”

    嬴縱攥著她,懸殊的力量差距不僅沒讓她甩脫自己的手走掉,反倒是一把將她拉到了懷中來,眸光幾掃,攬著她連走幾步轉(zhuǎn)過拐角,一個轉(zhuǎn)身堪堪將她壓在了身后的墻壁之上,沈蘇姀見此大驚不已,眼下這地方乃是主殿一側(cè)的偏廊,看起來沒人可卻保不準什么時候就會忽然出現(xiàn)宮人,眉頭緊蹙的瞪著眼前這張笑顏,卻是無形之中更取悅了他!

    看著嬴縱那高高揚起的唇角,沈蘇姀恨不能給他一拳,正欲推開他,嬴縱卻忽然埋頭含住了她的耳珠,沈蘇姀瑟瑟一抖,差點就要低呼出來,兩只小手使勁的推著他的胸膛,可他好似泰山壓頂一般的將她罩住,哪能給她反抗的機會。

    “彧兒,你明知我愛看你吃醋。”

    含糊不清的話語伴隨著耳珠上的酥麻散開,他唇角呼出的氣息全都落在了她的耳道之中,沈蘇姀顫了顫,咬著牙將他推出半分,“愛看我吃醋?所以你剛才早就發(fā)現(xiàn)我來了卻故意裝作看不見我?呵,光說了一會話算什么,再做點出格的事……唔……”

    嬴縱沒能給沈蘇姀更多的機會說更多的話,不容置疑的定住她的腰,一口將她的唇舌都含了住,重而緩的磨挲舔弄,不多時便有叫人聽起來面紅耳赤的水澤聲落定,沈蘇姀一邊害怕有人出現(xiàn),一邊又被他挑逗的身子發(fā)軟,緊張萬分卻又比平日里的吻生出更多的刺激甘美,推拒的手終是半途失了力氣,末了被放開之時還要氣喘吁吁的倚著他方才能站住。

    嬴縱黯啞的語聲危險的落在她耳邊,“再說這樣出格的話我先要了你!”

    沈蘇姀本就面紅耳赤,聽到他這話更是又氣又惱,黑漆漆的眸子浮著兩分水汽將他瞪住,惹得嬴縱再一次不自禁的將她壓在懷中狠狠的深吻了一番,直到將她吻得暈暈乎乎只曉得張著紅唇喘氣他才將她放開些,低笑一聲扶著她的背脊道,“雖然愛看你吃醋,卻哪里忍心叫你心中不好受,寧家郡主今次乃是告知我朝中關乎那皇脈之事上了些折子說三道四,別的也沒什么,你看見我和旁的人站在一起便要走,若是我不叫住你,你是打算當做沒看見?”

    沈蘇姀深吸口氣半晌才平復過來,舉起拳頭便打在了嬴縱胸前,“你分明知道……那寧家郡主對你不安好心你竟還一定叫我看見?!寧家郡主幾次拒了西邊長孫家的婚事你當我不知?!便是我不知你也不能裝作不知!你且告訴我,這個所謂朝事是不是非她不可!”

    沈蘇姀語聲壓的極低,卻委實有兩分咬牙切齒之意,想想她前次喝醋時也不是這般的,這個寧微傾也并非是漠北的一個小戰(zhàn)將孤女可以相比,心知她不可能真的逼著他再將寧微傾用什么法子弄得別處去,可無論如何心底卻還是不慎舒坦,想想從前她還能與他講寧家牽扯的諸多權衡,可今次,卻是打算一股腦兒的對他撒氣,這么一想?yún)s對自己這壓也壓不住的火氣有些心驚,這前后不過兩月,她的變化不可謂不大!

    嬴縱自然也明白她的這番變化,見她如此更覺得心底暖融融一片,將她牢牢攬在懷中,撫著她的唇角語聲寒涼道,“從沒有哪個棋子對我來說是無他不可的?!?/br>
    沈蘇姀聽著此話微微一怔,對上他深情款款的眸子一時覺得自己今日是否脾氣鬧得大了,想她前世身在軍中家世顯赫軍功榮耀,幾年下來自然也是遇到個窩火事不能忍的性子,至這一世才算好生去了去軍中留下的飛揚意氣,可又是個在情事上也是個沒有半點兒章法可循的,這吃醋也是個麻煩事,怎么吃才吃的有層次有內(nèi)容有攻擊性也委實為難了她,性子起來的時候由著性子來,待他好聽的話一出口,她自然而然開始審視起自己來,這么一想,忽然便記起夢中的某一樣場景,夢中的某個郡主,她那時候不也是在吃醋?

    “在想什么?”

    嬴縱忽然捧著她的下巴使力的抬了起來,果不其然看到沈蘇姀眉頭輕蹙,沈蘇姀定了定神,搖頭,嬴縱的眸子卻是猛地瞇了起來,語聲低寒,“再想下去,牽機咒便真的要發(fā)了。”

    沈蘇姀頓時挑眉,她適才不過回憶了一番夢境腦袋里頭便突突的疼,自認為沒露出什么破綻來,可他怎么瞧出來了?心中這么疑問,卻更是感嘆起他對她一絲一毫的熟稔來,深吸口氣,將腦海之中夢境揮去,面上生出兩分窘迫,轉(zhuǎn)過頭去哼道,“罷罷罷,便也只有你敢用寧家郡主這樣的棋子,你知道你說的我都信,往后便次次拿這話來堵我?!?/br>
    話一出口沈蘇姀心底便嘆了一聲,她這話也帶著賭氣的成分了,也不知怎地眼下就是這么的他說什么她便信什么,許是從前她猜忌他的太多,眼下真的動了心知道了他的情,便絲毫不留的將自己的信任盡數(shù)給了他,這么一想又感嘆自己這心境前后變化委實太大。

    嬴縱聽著她這話笑意一深,“我說的話句句是真,怎地是堵你,朝中之事并非是非寧家郡主不可,往后我不再單見她便是了,如此你氣可消了?”

    今日之事本也不算什么,實在是因為那寧微傾那明顯不懷好意的話將她惹得動了氣,再加上知道這個寧郡主不能輕易動,便明知道她不懷好意也沒有法子,何況寧家的地位非同尋常,這個郡主又與他早早認識,還有寧天流與他交好,越想便越覺得寧微傾威脅性太大,是以才被撩撥的起了怒意,前世就不說了,自從成為賢良淑德的沈家五姑娘,她還從未如此輕易的便被撩撥起來,明知道別人是故意的,卻還是忍不住的生氣,她當真不知自己對他的占有欲如此之強,如此皆是因為一個“情”字?

    沈蘇姀前世即便久在軍中,卻到底是侯門出來的,也見識過幾分人心,后來成為沈家五姑娘,對人心一道更有幾分鉆研,否則也不會在沈府和宮中游刃有余,若是與她自己無關,她大可冷靜沉著應對,偏生此番遇到了她自己,還是在情事一道,因為從前旁觀別人見識過幾分,心底的紛亂便也更多,想來想去還是看著嬴縱道,“好,依你所言,從今往后不得單見她,往后再若今日這般不懷好意的與我說話,我便……”

    嬴縱見沈蘇姀一直蹙眉想著什么便不去打擾,此刻聽到她這么一說當即笑著挑眉,頗有幾分興致的問,“你便如何?”

    沈蘇姀見他眼底略有戲謔,當即瞇了瞇眸子語聲低寒道,“我便毀了她的臉給她安上一門渣親讓她再敢在我面前不陰不陽!”

    “這想法甚好,果然是我的人!”

    嬴縱滿意的贊嘆一聲,面上的笑意忍不住加深,下意識的將沈蘇姀深深扣入了懷中,大手在她背脊之上來回游曳,更忍不住的去親她的唇角,幾番耳鬢廝磨都消不去心底忽然涌起的欲念,恨不能就這么將她帶走回府,將她扔到床上任他施為!

    沈蘇姀本就不是因為吃個小醋就盤算著怎么謀害別人的女人,可奈何話說到這里了便不能勢弱,本以為這話說出口多少會有些顯得自己狠辣,可沒想到嬴縱竟然如此又親又抱的好似她剛才說的是什么好聽的情話似得,沈蘇姀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被他抱得有些喘不過氣來,輕咳兩聲才道,“其實、也沒、沒什么打緊,咳、我不過就是這么一說?!?/br>
    緊抱著沈蘇姀的臂彎一滯,嬴縱落在她耳邊的唇忽然不輕不重的在她耳珠上咬了一口,后又陰測測道,“怎么能沒什么打緊,但凡是惹了你不快的,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若是你連我的醋都不吃,那我對你來說成什么了?”

    早知他是這個心思,沈蘇姀聞言卻還是有些窘迫,小手不自覺攬住他的腰身,抬頭掃了一眼嬴縱的面色,忽然又埋頭在他懷中輕聲問道,“從前……我是哪般的?”

    嬴縱低笑出聲,咬著她的耳朵道,“你從前,比眼下可還要厲害多了?!?/br>
    沈蘇姀聞言頓時紅了臉,她不知這個厲害是哪個厲害,卻是想到了那些坊間話本故事之中妒性十足的厲害小娘子,她眼下的心境自然再也和往日不同,一時也想不到若是從前的自己會怎么辦,可軍中那些許折磨人的法子,無論是見得光的軍紀還是見不得光的許多陰暗手段她自然也是知道的,莫非她從前是這個套路?

    沈蘇姀想的皺了皺眉,她今生這性子一來是年久日長復仇之心的積淀,二來也實在是外因所迫,存了偽裝惑人行事方便的意思,有時想到從前自己的行事,不由得生出恍惚之感,沈蘇姀不知今日怎么叫她生出了這百般感嘆,正沉默之時,嬴縱卻又吻著她的側(cè)臉輕聲開了口,“彧兒,往后不必權衡不必將忍,你該是哪般便是哪般。”

    沈蘇姀當真驚嘆嬴縱對她心思的把握,聽著這話更覺得心頭好似被澆了融化的暖油一般guntang又窩心,這話他從前便對她說過,可彼時她尚未全心交付,今日聽起來卻又是另一種感動和縱寵,沈蘇姀不由自主的收緊了自己的臂彎,這話說起來簡單,可真要做起來卻又委實困難,再者說,論起吃醋這件事,她也不知她本來是哪般的……

    ------題外話------

    吃醋怎么吃才有l(wèi)evel呢?

    ☆、095 臉紅的更衣。

    與嬴縱一番纏綿,等沈蘇姀和嬴縱到正殿的時候陸氏果然已經(jīng)睡下,沈蘇姀聽見小宮女的回話不由回頭瞪了嬴縱一眼,嬴縱眼底忍不住溢出兩分笑意來,走過她身邊之時不著痕跡的在她腰上軟捏了一把,沈蘇姀身子一僵,看著先她一步朝外殿走去的人咬了咬牙。

    出人意料,此刻外殿之中的氣氛并算不得好。

    嬴華庭手中捧著一卷書冊坐在上首,嬴華陽和嬴華景也跟著她坐在一起,這邊廂嬴湛睜著一雙眸子不停的將目光落在嬴策和雍王嬴麒的身上,最是頑劣無忌的他此刻面上的表情竟然頗有幾分凝重,聽到響動,他當即轉(zhuǎn)過頭來,待看到是嬴縱之時眸光立時大亮!

    “七哥,你適才跑到哪里去啦!”

    嬴湛急急的迎嬴縱落座,眉頭微挑的向他示意雍王和嬴策兩人,嬴縱眸光微暗的掃過去,只見嬴策正將陰測測的目光落在雍王身上,而雍王卻是一身白衣風姿雅然的落座在一旁,絲毫不將嬴策不善的眼神放在心上的樣子,嬴縱也明白這兩人之間有什么不妥,頓時瞇了眸子。

    這邊廂沈蘇姀才剛進的殿門,眸光一掃覺出幾分不對,上首的嬴華庭見她出現(xiàn)眸光一亮,她正要起身來迎,這邊廂嬴策卻忽然沉沉的開了口,“九皇叔,我們出去比劍罷!”

    殿中本就不算和善的氣氛至此刻降至冰點,沈蘇姀眉頭微蹙的站在殿門口,這邊廂雍王面對你嬴策凌厲的眼神卻無奈的笑了一笑,“八殿下早前已經(jīng)和我比過,殿下輸了?!?/br>
    嬴策面上閃過一絲青紅交加,冷哼一聲,“上一次我未盡全力?!?/br>
    雍王聞言還是搖頭,“宮中不宜興兵戈,殿下近日日日在軍中必定極是勞累,還是算了?!?/br>
    嬴策狠狠的瞪著雍王,忽然從齒縫之中蹦出兩個字,“懦夫!”

    此話一落,殿中諸人的面色皆是不好看了,嬴縱半狹了眸子,語聲帶著警告,“阿策?!?/br>
    嬴策一開口,嬴策面上的冷凝之色當即一淡,眸光復雜的看了嬴縱一瞬,眼神卻更加堅定的落在了雍王的身上,“九皇叔,當真不敢與我比劍?”

    或許是嬴策太過執(zhí)著,或許是嬴策灼灼的目光太過刺人,雍王眼底閃過兩分微光忽然輕嘆了一聲,放下手中茶盅看著嬴策,“八殿下想要什么比法?”

    見雍王有答應的趨勢嬴策眼底亮光一現(xiàn),而后抿唇道,“若是我贏了,九皇叔答應我一件事,若是九皇叔贏了,九皇叔有什么差遣也可隨便吩咐我!”

    殿中其他人都不敢插話,這邊廂雍王靜靜的看了嬴策一瞬,忽然點了點頭,“好?!?/br>
    嬴策雙眸微瞇,大手一揮立刻命人去取劍!

    壽康宮有備下的兵器,不多時便有人送來兩把好劍,嬴策堪堪接過,抬手便甩了一把給嬴麒,嬴麒接在手中,嬴策已經(jīng)拿著劍朝外頭的側(cè)園之中走去,嬴麒默了默,跟了出去。

    他們兩人一前一后走出去,剩下的人面面相覷一瞬當即也跟了出去,嬴湛看著這場面有些驚心,不由擔憂的看著嬴縱道,“七哥,你剛走八哥就來了,他好像對九皇叔有些什么誤會,句句話都不甚好聽,好嚇人,不會出什么事罷?”

    嬴縱眉頭微蹙,跟著站到廊檐之下看園中二人擺開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