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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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蘇姀不語,嬴縱唇角便抿了抿,“怎么,高興的說不出話了?” 沈蘇姀眉頭一皺,嬴縱已輕瞇著眸子半養(yǎng)神的靠在了她肩頭,輕輕哼了一聲,“明日且讓我安頓一下蒼穹的事情,后日便回君臨,本念著此番回程當(dāng)能與你同行,可一個何沖已是礙眼,眼下還來了個謝特使,你打算怎么安排我呢?” 沈蘇姀咬了咬唇,眼下他說話的氣息實(shí)打?qū)嵉穆湓诹怂i側(cè),不僅如此,稍許還風(fēng)兒一般的鉆進(jìn)了她耳蝸之中,沈蘇姀不敢大口大口的習(xí)氣,就只能這般忍著克制著,可身上這人卻已開始惡意揣度他,沈蘇姀眉頭微蹙,唇角扯出兩分苦笑來。 見沈蘇姀仍是無語,落在她腰間的手忽的往下一滑,在她臀股之上一拖,下一刻她便坐在了書桌的案沿上,嬴縱的手又移上來,不費(fèi)力的便轉(zhuǎn)頭落在了她頸側(cè),剛剛沐浴過的她比平日里更為香軟好聞,就這么抱著似是不夠的,這念想一出,嬴縱張口便將她頸側(cè)細(xì)嫩之處銜了住,唇齒并用,語聲微涼道,“所以你是打定了主意要與那謝特使同路了?” 經(jīng)他適才那一下,沈蘇姀身子已是忍不住的一陣輕顫,因她這一顫,他心底愛意憐意齊齊涌上來,不由又將她朝懷中扣得緊了些,可她不出聲這茬兒委實(shí)叫他有些傷感,又在她頸間留下一處紅痕,懷中之人好似手指不住的低哼了一聲,嬴縱本以為是他弄疼了她,然他素來知道掌握力道,至多叫她麻一麻,怎會叫她疼呢? 蹙了蹙眉,嬴縱發(fā)現(xiàn)懷中這身子更燙了。 身子退開稍許,待嬴縱看到沈蘇姀薄唇緊咬一副克制模樣之時才肯定她身上必定有些不對,雖然疑惑自己身上為何沒有反應(yīng),可嬴縱還是在心中暗暗啐自己一聲,攬著她的腰便將她抱了下來,那桌案涼,他適才興致一上來,委實(shí)忘了這茬,眉頭一簇,切切問她,“怎生面色如此難看?你若不說,那我只得叫人來為你查查?!?/br> 沈蘇姀抓著他袖袍的拳頭有些緊,這般一看更像是眼下正受著什么痛楚,嬴縱心中一疼,瞧著她略有兩份執(zhí)拗的樣子卻實(shí)在有些著惱,眉頭幾蹙,彎身將她大橫抱起便朝床榻的方向走去,“你先躺著,定是要叫人來瞧瞧的……” 看他這般雷厲風(fēng)行的模樣,沈蘇姀哪里還能不開口,輕咳一聲潤了潤嗓,這才顫顫巍巍抓了他襟前的衣裳道,“是有些不妥當(dāng)……” 她終于開口,嬴縱的腳步便是一頓,低頭看著她這張面若桃花的小臉,沈蘇姀皺了皺眉,語聲有些懊惱,“適才喝的桃花釀似有不對,這勁頭兒略有些大,雖未上頭,可身上卻熱得很,心里也火燒火燎的說不出的難受,總之,這渾身上下確實(shí)有些不對。” 沈蘇姀一手捂在胸口不解的拍了拍,嬴縱聽著她這話卻猛地皺了眉,腦海之中瞬時間想到百個關(guān)于陰謀下毒下蠱連咒術(shù)也叫他一并在腦子里過了一遍,一瞬之后,他的眸光轉(zhuǎn)向了內(nèi)室入口處放著的紫檀木高柜,在那柜子上眼下正擺著幾個好看的青瓷瓶,里頭裝著的,正是適才她喝的桃花釀,腳步邁出,一邊走嬴縱一邊在想她這般可能的由來,那桃花釀乃是老王妃珍藏,此番派人送來的,必定不會有問題,或許是路上被人動了手腳?自己這院子雖則無人卻有各樣機(jī)關(guān)陣法,旁的人輕易不可進(jìn)來,院子里只有香詞,香詞是她的人,必定不會對她不利,這么一想,問題便只會出現(xiàn)在送酒來的路上了! 腦海之中思路一清,嬴縱腳下的步子也快了些,走至那高柜之前,將沈蘇姀放下,抬手便將柜閣上的幾個瓷瓶一一的檢查過來,此刻那高柜之上并排放在四個瓶子,嬴縱從右邊第一個一路開蓋查驗(yàn),打開第一個瓶子時眉頭微蹙,打開第二個時眉頭更蹙,待打開第三個,他的面色已經(jīng)不怎么好看,正要伸手去拿第四個,沈蘇姀卻一把將他的衣襟拉了拉,“那個不是桃花釀,是我在外頭帶回來的神仙酒?!?/br> 嬴縱側(cè)頭看著沈蘇姀,聽到她這話的時候先是一怔,繼而,轉(zhuǎn)頭看了看那齊齊擺著的四個瓶子,這四個瓶子都是青瓷質(zhì)地,且高矮大小體型都差不多,唯一不同是前三個瓷釉溫潤光華盈盈造型精致些,可因?yàn)槎际乔啻?,加之晚間室內(nèi)的光線略有昏暗,因此這第一眼掃過去多半要將四個瓶子看成一樣的,嬴縱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宇之間閃上了兩分無可奈何的失笑之意,不顧沈蘇姀之言,仍是將那小瓷瓶拿下來,開蓋輕聞,而后眉頭微蹙的轉(zhuǎn)身將瓶口遞到她面前,“你適才喝的,可是這個味兒?” 沈蘇姀吻了吻那酒味兒,眉頭一簇,面上一怔,眉宇之間隨之染上兩分懊惱,然后看著嬴縱瞧著她一副十分失笑的樣子也有些無奈了,抿了抿唇微嘆道,“這個是外頭別個送的,想必是適才香詞拿錯了,我瞧著那攤主看著十分面善才收下的,眼下看來卻是收錯了,早知如此……且不知這酒里頭到底是什么問題——” 沈蘇姀說著下意識的扯了扯衣襟,本就寬大的中衣往胸口滑了滑,瞬時間,一大片雪白的肩頸便露了出來,嬴縱雙眸微狹,看著她面若桃花的小臉一時有些失神,眼下她面上的這份艷靡他早應(yīng)當(dāng)看出來,可適才全是他想的太過盡將這些小心思用作擔(dān)心她了,此刻心中的憂慮解除再來看這張臉,只看得他腰身發(fā)緊后頭微滾。 盯著她看了一瞬,嬴縱忽然將她手中的酒瓶取了走,而后一把攬住她的腰身將她拉近些,明知她眼下熱得很,更知他眼下一靠近恐怕只會叫她的那份難受加重,可嬴縱還是不容置疑的以大掌覆上她的腰,另一手將她落在耳邊的亂發(fā)勾了起來,語聲徐徐帶笑道,“你可是錯怪那送你酒的人了,你可知神仙酒是做什么的?” 沈蘇姀由他抱著,瞧著他那帶著笑意的俊臉晃了晃神才接話,“什么作用?” 看她這怔愣的目光嬴縱眼底便生出了兩分深長的笑意,抿了抿唇傾身在她耳邊吐著熱息道,“神仙酒專是壯陽補(bǔ)腎讓男子強(qiáng)于房事的,所謂神仙,還有什么比那般滋味更能叫人銷魂蝕骨做神仙呢,你可明白了?” 沈蘇姀愣了住,不僅愣住,只覺得全身上下的血液直沖面門,不用看,眼下她這張臉必定已紅的不成樣了,腦海之中電光火石般閃過,忽的想起了那攤主所言,說他有氣無力無法應(yīng)付房中諸事,這神仙酒還讓他那害羞的娘子四十歲也氣色甚好,沈蘇姀深吸口氣,頓時暗嘆自己的洞察力怎地低成了這般模樣—— “這酒是好酒,里頭放的東西也都是漠北的佳品,因而這功效自當(dāng)好些,你雖只飲了小小的一杯,可一來你本是女兒身受不得這些,二來你未經(jīng)人事,這酒與你自當(dāng)更為難受?!辟v在她耳邊說完這話,忽然身子推開,居高臨下的下結(jié)論,“你定是難忍的緊?!?/br> 沈蘇姀眼下已不知自己這副面色是哪般,只在心中贊一句那攤主委實(shí)耿直,隨即只想感覺解決這身上涌起來的異樣難受感,也顧不得他這戲謔的模樣,只蹙眉問他,“既然是如此,眼下可有什么解決的法子,若是由著這般我又會哪樣呢?” 嬴縱眸色微深,“若是由著這般,你眼下受折磨事小,卻是要損了身子,至于有什么解決的法子,這法子當(dāng)然是極其簡單的……你心中有火氣,眼下必定也有想做的事情,你只需做了你想做的事情xiele那火氣便可,你覺得如何?” 沈蘇姀聞言一怔,看著嬴縱這面容稍稍喘了一聲,她十分明顯的看到嬴縱眸色深了半分,可還未等她說什么,嬴縱忽然轉(zhuǎn)身將那滿瓶的桃花醉拿了下來,朝她一笑,“哄你的,眼下叫你舒服些的法子莫過于這桃花醉,桃花醉精純滋潤,自能滅了你的火氣!” “砰”的一聲輕響,嬴縱將那酒瓶打了開,也不去找什么酒盞了,就著那酒瓶仰頭灌了一大口,趁沈蘇姀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尚未回過神來之時便低頭覆了下來,嬴縱摟著她的腰身一轉(zhuǎn),迅捷而利落的將她抵在了身后的高柜之上! “唔唔……” 沈蘇姀沒來得及做出什么動作,只覺得齒門被他毫不費(fèi)力的分開,下一刻便有帶著涼意和濃郁花香的酒液涌了進(jìn)來,他一手拿著那酒瓶,一手按在他后頸,以十分深切的姿勢直直將那酒液渡到了她喉頭,沈蘇姀喉頭一動,當(dāng)即將那酒液咽了下去,嬴縱鳳眸微瞇,眼角上揚(yáng),一雙墨藍(lán)色眸子生出兩分欲動的惑人之色,她雖然咽下了那桃花醉,可口中四壁截留下了那酒香,嬴縱瞇了瞇眸子,唇舌撩撥的在她四壁之上掃過,盡數(shù)將那殘余的酒液和著她的香甜一同卷入了自己口中,喉頭一滾,分毫不留的吞了,就著這桃花醉的酒香,在她口中流連許久方才退開,頭一偏,將她唇角適才吞咽不及灑出來的如線酒液一并以舌卷去。 沈蘇姀大口大口的喘氣,只覺那酒液帶著一股子浩然清涼順著胸肺一路向下,不消片刻那灼燙的火便熄了不少,火勢雖然減小了,可她身體某一處卻變得更為難受了,沈蘇姀失神的想著,還未想通,那灼熱的唇伴著沁香的桃花醉又覆了上來! 如此數(shù)次,沈蘇姀已不知吞了多少桃花醉下肚,只覺得胸前的衣袍好似都被那涼涼的酒液打濕了,可身上這人不知怎地,卻是愛上了這以口渡酒的玩法,幸而那桃花醉屬于潤物無聲型的才沒叫她立時上頭昏暈過去,沈蘇姀已不知他到底是吻還是喂酒,深思被他的氣息入侵,一時有些昏沉,直到他的某個吻快要奪去她的呼吸他才將她放了些。 嬴縱磨挲著她的唇角,亦是氣喘吁吁的看著她,“可還熱?” 沈蘇姀昏昏的抬頭,當(dāng)即對上一雙有著獵豹般占有欲望的墨藍(lán)深眸,刀削斧刻的俊臉因?yàn)檫m才的迷亂有幾分不尋常的熏紅之色,薄唇亦是一片血紅,落在他這張俊臉之上顯得分外艷蘼,而他的眸子好似能穿心,只一眼便燙的沈蘇姀心頭一顫,四目相對,空氣里好似有什么欲念在蠢動,好似有什么在催動著屋內(nèi)的溫度升高,沈蘇姀的雙手無力的攥著他胸前的衣襟,看著他眼下這模樣,她魂魄半失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熱。” 絕非勾引,實(shí)乃真熱! 嬴縱狹眸看她一瞬,忽然又忍不住的朝她唇瓣欺了過去。 在她唇上狠允一口,笑問,“哪里熱?” 沈蘇姀被他吻得大腦缺氧,本就是迷迷瞪瞪,早前那神仙酒雖然不是催情劑,卻也叫她心底少了一把火,這把火是被那桃花醉滅了不錯,可眼下另一股火又竄了上來,且早前喝了一盅神仙酒本就是實(shí)打?qū)嵉木?,眼下又來了適才那樣多的桃花醉,這片刻的嘶磨,酒意早已經(jīng)隨著她體內(nèi)不斷蒸騰的溫度漫了上來,聽他啞著嗓子問,沈蘇姀用僅有的兩分清明轉(zhuǎn)過了頭去,這個妖孽,他這是在挑逗她! 沈蘇姀尚且還記得這兩日他時不時的逗弄,眼下她才不會上當(dāng)! 見她轉(zhuǎn)過頭去抿唇不語,嬴縱地笑一聲偏了頭,在她耳側(cè)一陣嘶磨,手已從她里衣之下探了進(jìn)去,“是這里熱,這里熱,還是這里……” 他的手四處游曳四處點(diǎn)火,沈蘇姀忍不住哼哼了一聲,嬴縱看著她那閉著眸子仰著脖頸忍耐的模樣眸色當(dāng)即一紅,落在他腰眼上的手當(dāng)即欲往下滑去! 察覺到他的勢頭,沈蘇姀僅有的清明一震,頓時大驚失色的一把抓住他欲往下滑的大手,分明是想做出個色厲內(nèi)荏的樣子,可眼下她這幅芙蓉春色滿布的面容和那雙水氣盈盈的眸子有哪里能做出半分怒色,雖則如此,嬴縱還是看出了她面上略微的不愿之意,順著她的力道將手拿開重新落回她腰上,他一時只將腦袋落在她肩頭,默了默才道,“在谷中之時你師尊為你料理身子,你雖無感,可那法子十分耗人內(nèi)需,我不當(dāng)碰你——” 嬴縱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落定,沈蘇姀微蹙的眉頭緩緩地展了開,他……他竟是都知道的,沈蘇姀怔怔的趴在她胸前,聽著他那話,心底先前的沉郁當(dāng)即消失了大半,還未說什么他又開了口,“那日在桃花林中說的話,你且還記得罷?” 沈蘇姀呼吸一促,嬴縱已將她深深扣進(jìn)了懷中,“光是你那句話,已能叫我夜不能寐了?!?/br> 嬴縱復(fù)又埋頭在她頸側(cè),深吸口氣,語聲帶火得道,“既然你有那話,我自不能不聽,忍了這許多日,眼下你既渾身都熱,我便勉為其難……” 話未說完嬴縱已一把將她拖抱了起來,沈蘇姀忽然雙腳踏空,當(dāng)即低呼一聲攀住了嬴縱的脖頸,見她要將她帶去浴房,沈蘇姀面色剛剛才退了半分的潮紅立刻涌了上來,再聽到他那“勉為其難”的話,沈蘇姀心底又羞又怒,一顆心更好似快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一般,趁著這突如其來的緊張和那欲念橫生的酒勁,沈蘇姀咬牙切齒的開了口,“無恥!分明是你日日撩撥叫我心猿意馬,怎地,怎地是你勉為其難,你早就算到我看不得你受苦才逼我主動說……小人偽君子!當(dāng)我不知你下流的心思!” 嬴縱抱著沈蘇姀走,她那雪白的中衣因適才那一陣的掙扎,眼下襟口早已大開的露出了半截香肩,墨發(fā)披散,遮住身上大片雪白的同時隱隱襯出一張紅艷而勾人的小臉,晶瑩而微有紅腫的唇瓣微張,一言一語且?guī)е鴥煞趾藓拗猓荒锹暰€兒貓兒般的無力,話一出口便帶著千萬只鉤子鉤的嬴縱神魂意動,嬴縱雙眸暗紅的狹著,目光如一只guntang的手一般落在她隱隱綽綽春光乍泄的身上,沈蘇姀不知不覺間被他分開腿掛在了他身上,她雪白的袍子被桃花醉打濕,他身上的墨袍亦是一片濡濕,嬴縱大踏步的朝浴房而去,聽到她這恨切的話眼底不怒反笑,“嘖,如此的道貌岸然衣冠禽獸,難道在你心中我是這樣的人?” 他在她軟腰上捏上一把,“你不愿,我怎會逼你……” 稍稍一頓,黯啞的話音深長,“今日也是一樣。” 嬴縱成竹在胸的話只換來沈蘇姀的一聲冷哼,他挑了挑眉頭,滿是蠢蠢欲動的眸子如同盯著色香味俱全的美味大餐一般盯著沈蘇姀,頓了頓,語聲嘶啞的好似被火石燙過,“我只怕你主動撲過來,若是那般,我便只能勉為其難……” “做夢!” 深吸一口氣,僅剩的一點(diǎn)力氣和清明皆被沈蘇姀用在了這兩字上,滿面嬌紅的她如同一個張牙舞爪的小狼崽子一般滿是攻擊性,瞪向嬴縱的那一眼多少有些殺傷力,可再如何兇狠,也只是一只小狼崽子,且還是一只衣不蔽體瞬間熄火的狼崽子,而嬴縱,才是那個早就看準(zhǔn)了獵物早就磨好了尖牙利嘴準(zhǔn)備下口的狼王,沈蘇姀眼下這模樣,只是更加快了他走向那熱氣騰騰湯池的步伐,看著沈蘇姀那一臉大義凜然剛直不阿強(qiáng)自忍耐的嚴(yán)肅模樣,嬴縱側(cè)頭在她耳邊輕聲問,“可還記得那春宮冊?第二十四頁上的那一副鴛鴦戲水圖我瞧著你很喜歡,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從第二十四頁開始罷……” 嬌軀一震,沈蘇姀猛地咬了唇,微微抬眸,當(dāng)即對上嬴縱深不可測卻又兇光灼熱的眸子,那深邃的好似無盡淵海一般的墨藍(lán)色眸子里頭有一股念頭蠢蠢欲動,生生的要將她撕吞入腹一般,沈蘇姀生生打了個顫,咬了咬牙,點(diǎn)頭,“好,那就從第二十四頁開始!” 戰(zhàn)場之上,她與他不相上下,鴛鴦戲水,她難道還怕他嗎?! 沈蘇姀憑著那股子已經(jīng)緩緩沖上來的酒勁豪情萬丈的決定從第二十四頁開始,她眼下已不知兩人是如何三言兩語就說到了這春宮冊頁數(shù)的問題,亦不知即將到來的“惡戰(zhàn)”到底會是哪般,可瞧著眼前著一張臉和那深邃眼眸之中比想將她吃干抹凈的欲念更為濃重些的別的情愫,她要緊的牙關(guān)微松,攬?jiān)谒鳖i上的手如靈蛇一般的從嬴縱還算齊整的衣襟之中滑了進(jìn)去,在自己柔軟的喟嘆和嬴縱的“嘶”聲之中微微瞇了眼。 嬴縱灼熱的眼底一抹驚愣一閃而逝,隨即眼底附上了一抹nongnong的憐愛,唇角微勾,一邊抱著她入水一邊將guntang的吻順著她光著的香肩滑下,指節(jié)微動,將她身上唯一的一件袍子扯落了地,唇邊含糊不清道,“如此甚好,待會子,可莫要喊疼……” ------題外話------ 投票投票投票喲,你們家作者寫這章寫的委實(shí)不易哇,這章的番外請入群欣賞! 群名:步天宮_㊣,群號:132913930,直接加群,驗(yàn)證信息為瀟湘會員名。 ☆、070 我愛你,很愛。(精修) 晨光微明,靜謐的室內(nèi)龍涎香和酒香混雜著一絲艷糜的異香如罌粟般令人沉醉,墨色的床幃輕垂,在那床幃之內(nèi),絲滑的墨色錦被質(zhì)感十足的覆蓋在大床之上,從那錦被起伏的形狀隱隱能看出錦被之下正躺著兩具糾纏契合的軀體,玉枕橫陳,如緞的烏發(fā)相互糾纏難分彼此,濃墨一般的鋪撒在床頭,堪堪映出兩張精致絕倫叫人看之失神的臉,其中一張睡顏靜好,傾國傾城的容色在睡夢之中亦能叫人生出攝心攝魄的驚艷,而另一張面容,刀削斧刻卻又俊美懾人,最叫人瞧著驚心的卻是那雙眼下正睜著的墨藍(lán)色雙眸,似黎明前夕高遠(yuǎn)而無涯的曠美蒼穹,夜的黑暗與晝的耀眼皆不在其中,只有滿滿的澄澈和寧靜。 嬴縱這二十二年的日子里頭,極少有過這樣的眼神,可瞧著自己眼前這張眉目之間仍浮著兩分微醺余韻的臉,嬴縱就是覺得無比心安,這感覺,比他拔掉敵營千重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更叫他心滿意足,大抵是這感覺太過甘美,嬴縱就這么瞧著沈蘇姀,一動也不敢動,生怕驚醒了她,和煦而綿長的淡淡呼吸落在沈蘇姀鼻端,他真想再這么吻上去。 意念一起,心中的蠢動當(dāng)即來的迅速,嬴縱忍了又忍,眸光一瞟看到她嬌顏之上那微微腫著的嫣紅唇瓣,順著唇瓣往下,雖是被錦被蓋著,可隱隱還是能從那微微露出的一段脖頸上看到些青紫痕跡,嬴縱瞇了瞇眸子,到底深吸口氣忍了,今日是昭武三十五年第一日,她已十五歲,十五歲,這個年紀(jì)真好,那一年九巍山的凜冬里,她被他摁在雪地里的時候亦是十五歲,嬴縱瞇了瞇眸子,師尊說他命格并不算好,可冥冥之中,上天已將最好的給了他。 沈蘇姀靜靜睡著,卷曲的長睫在眼瞼之下投上了一片陰影,她的面容生的極美,比尋常女兒家稍稍英氣些的黛眉卻為這張面容增了些不同的韻致,安靜乖順時嬌花照水,發(fā)起狠來如利劍出鞘威懾千軍,此刻她黑曜石般的眸子閉著,唇角微揚(yáng)噙著絲滿足,眉目舒展,甜美乖巧的好似個一碰就碎的瓷娃娃,這模樣委實(shí)蠱惑人心的緊,不斷的勾起嬴縱心底深處想做壞事的念頭,嘖,總而言之哪樣的她都能將他迷得神魂顛倒。 她平日里這個時辰早該醒來,可昨夜實(shí)在是鬧得太久太狠,她必定是給累著了,瞧她睡得這般熟,嬴縱忽然放輕了呼吸稍稍貼近了些,探舌而出在她微腫的唇角舔了舔,又將唇湊上去吻了吻,呼吸一簇,干脆破開她的軟唇在她齒門之上掃了一圈,喉頭急滾幾番,忽然想要的更多,正猶豫著要不要破齒而入,那被他掃滑著的齒門卻忽然微微打了開,舌尖一滑,極其順利的探了進(jìn)去,嬴縱呼吸一促,下一刻便看到眼前濃密的眼睫微微一顫,嬴縱無聲的勾了勾唇,前一刻的克制之心拋至九霄云外,不顧一切的加深了這個吻! “唔……怎的又……” 含糊不清的道出幾個字,嬴縱沒給她說更多話的機(jī)會,如柔潤細(xì)雨一般的將她的舌頭纏了住,輕輕地含弄吸允,不像是發(fā)泄情欲,倒像是帶著獎勵性質(zhì)的安撫,沈蘇姀不知不覺被他帶的呼吸微促,嬴縱不自覺將唇角揚(yáng)的更高,捧著她面頰的手從錦被之下一滑不見,剛到地方,沈蘇姀已在他懷中一陣輕抖! 嬴縱眉頭一皺當(dāng)即退了開,雙眸微狹的看著正張嘴喘氣的沈蘇姀疑惑道,“還疼?” 他的手不規(guī)不矩的動,沈蘇姀在輕輕地顫抖之中一把將他的手從被子之下拽了出來,面頰迅速的浮起兩分酡紅,唇角一抿堪堪偏過頭去,盡量鎮(zhèn)定從容的道,“不疼?!?/br> 嬴縱眼底笑意微深,不再隨便亂摸,只一把將她扣進(jìn)懷中,帶著兩分低笑的語聲在她耳邊道,“多少還是會有些疼的,不過你放心,我已為你細(xì)細(xì)上了藥,不信你自己。” 沈蘇姀“嘶”一聲,面上的酡紅更重,眼風(fēng)嗖嗖撩了他一眼,抿著唇懶得接這等話茬,嬴縱卻不管這些,只抱著她在她頸側(cè)磨蹭,“你我既有了夫妻之實(shí),往后再出去的時候你便不可再胡說什么兄妹之詞了,不過……那聲哥哥卻是能叫的,再喊一聲我聽聽?” 沈蘇姀深吸口氣,腦海之中驟然想起了昨夜某些細(xì)節(jié),眼底閃過兩分惱色,頓時連耳朵都紅了個透,便是再如何的露出嬌羞女兒態(tài),這青天白日的,口中之語卻是不會叫他得逞,沈蘇姀抿了抿唇,瞪他一眼冷笑一聲,“做夢!” 嬴縱愉悅的狹眸一笑,“罷罷罷,你只愿意在昨晚那般時候喊也是好的?!?/br> 說著他又傾下身去,含著她耳珠道,“最愛看你仰著脖子嘶聲喚我哥哥的模樣?!?/br> 聽著他這下流的話,沈蘇姀呼吸當(dāng)即一緊,周身忽然泛起了一股子莫名的麻痹感,不僅是他在他耳朵上作祟,更可惡的是她此刻才發(fā)現(xiàn)她這錦被之下竟然一絲不掛的,他,他也是,這幾番話幾番動作,沈蘇姀饒是昨夜已與他……那般,卻到底也禁不住這樣的場面,在他胸前推了一把,當(dāng)即轉(zhuǎn)過了身去背對著他! 這一翻身,本來面對面貼在一起的身子不可避免的有了接觸,他身上被她胯骨一撞,嬴縱當(dāng)即暗哼了一聲,沈蘇姀心中明白,這一下后頸并著半個背脊都紅了大片,嬴縱瞇了瞇眸子,因她這一翻身,早先掖好的被子便被她挑了開,眼下她倒是背過了身子,奈何身后光華細(xì)嫩的纖細(xì)背脊卻是露了出來,眼下那一片白瓷般的肌膚之上密布,撩人至極,沈蘇姀當(dāng)然能感覺到他目光里的火辣程度,屋子不冷,可她仍是忍不住在背脊上起了一層細(xì)細(xì)密密的雞皮疙瘩,一時間整個身子都有些發(fā)緊,暗暗咬了咬唇,又側(cè)頭撩了一眼外頭的天色,語聲鎮(zhèn)定道,“你若是再不起,只怕便有人來請了?” 嬴縱昨日既然吩咐了陸衎在南營等,那必定有所安排,眼看著時辰不早,他有心情調(diào)笑與她,倒是一點(diǎn)兒都不著急,經(jīng)她一提醒嬴縱也挑了挑眉,絲毫不介意她這般分明羞得滿身通紅卻還梗著脖子與他裝的鎮(zhèn)定萬分的模樣,莞爾一笑,卻是身子一傾又將她抓回了懷里,沈蘇姀身子一僵,嬴縱莫測的“嘶”了一聲,忽然挨著她的后頸淺聲問道,“昨天夜里,還舒服嗎?” 沈蘇姀呼吸一亂,不知怎么答話了,嬴縱卻是滿足一嘆,將她囫圇抱在懷中,像抱個寶貝似得,“阿姀,眼下,你可真真是我的人了?!?/br> 他語聲極低,是他慣有的沉暗,可今日這沉暗之中卻又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沈蘇姀聽著此話心頭一軟,那激情之后有些不知所措的迷茫偽裝便也淡了兩分,心中這般想身子也跟著軟了軟,以一個十分貼合的角度窩在了他懷中。 她突然溫順且與自己親密起來,嬴縱瞇了瞇眸子眼底的滿足更濃,低低一笑不逼她,就著先前她說的那話道,“當(dāng)然是要起來的,不過起來之前,咱們先做一件事?!?/br> 沈蘇姀唇角微抿,感受到身后的溫度不用想也知道他要叫她做什么,昨夜開始之時還有些意識,到后來被他磨得昏昏糊糊又加上那酒勁兒上來,雖然覺得鬧騰了許久,卻恍惚記得他感嘆說她睡得太快,沈蘇姀默了默,眼下他雖然表現(xiàn)的十分鎮(zhèn)定,可經(jīng)過昨夜那番坦誠相見,她這心境好似又發(fā)生了些微的變化,比如眼下,他提的這荒唐要求她拒絕的意愿并不是那么強(qiáng)烈的,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看在他昨夜還算溫柔的份上,沈蘇姀咬了咬唇,雙眸一閉大義凜然的將柔若無骨的小手一伸。 嬴縱倒抽一口冷氣,哭笑不得的將沈蘇姀的小手扒拉了出來,她的手還沒來得及動作,可嬴縱怎地不知她這般的意思,將那十指狠狠的咬了兩口才失笑道,“我說的可不是這個。” 沈蘇姀在被他握住手的時候便覺得不妥,眼下他這么一說,沈蘇姀心底“咯噔”一聲又開始發(fā)窘起來,這邊廂嬴縱已開始笑意已經(jīng)加深,呼著氣在她耳邊道,“我說的是,叫我看看你身上的傷,你身上太嫩,若是那處被我傷著了卻不自知便麻煩了,還有那里,也得叫我瞧瞧,最好再上一次藥?!?/br> 嬴縱語聲帶著誘哄,一邊說一邊就看到沈蘇姀將被子又裹的緊了些,嬴縱不由更是失笑,瞇了眸子語聲莫測道,“你要何時才能在我面前放得開些,莫非要夜夜如昨夜那般?” 這話著實(shí)意味深長,沈蘇姀聽著聽著便咬了牙,語聲森森道,“你昨夜分明已然看過,眼下休想胡鬧,你若不起,那我便先——” 一個起字尚未說完,沈蘇姀腰間的手一個使力她便轉(zhuǎn)身平躺,下一刻,身上猛地覆上了一個沉重的身體,沈蘇姀被嬴縱壓得呼吸一重,想去推他,上剛抬起便被他一把攥住釘在了頭頂,那張俊臉懸在她上方,一雙眸子藍(lán)的驚心黑的動魄,“本就是問你一問,你既不愿,那我也只好來強(qiáng)的了,昨晚確有看,可只看一晚怎么能夠?!?/br> 他語聲和緩,說的沈蘇姀一顆心砰砰直跳,眼看著他就要垂眸側(cè)身,沈蘇姀如何能受他制衡,腿一抬便欲將她從自己身上掀下去,可她卻忘記眼下兩人身上看著的被子經(jīng)不起她這一腳,“嗖”的一聲,錦被堪堪被沈蘇姀踢至里側(cè),鋪天蓋地的涼意忽然從四面八方迎了過來,沈蘇姀因?yàn)檫@突如其來的變故腿腳一滯,嬴縱輕而易舉便將她壓了住,看了看眼下赤身一起的兩人,嬴縱微微一怔失笑,“原來你喜歡這般……” 話音落定,沈蘇姀已經(jīng)懊惱的低哼一聲堪堪轉(zhuǎn)過了頭去,嬴縱瞇了瞇眸子,深幽的眼底緩緩地升起兩分溫度來,又是一笑,“如此倒是方便了。” 隨著這話音,嬴縱的眸光好似一只帶著溫度的手從沈蘇姀面上一路向下掃了過去,沈蘇姀起初還能鎮(zhèn)定自若,漸漸地身子輕顫起來,身上本該蘊(yùn)藏著的兩分勁力不知怎地也軟了下去,嬴縱見她如此眸色微深,不再折騰她,只老老實(shí)實(shí)在她身上瞧了瞧便一把拉過錦被將她緊緊裹了住,他隔著那錦被抱著她,握著她的下巴將她緋紅一片的面容轉(zhuǎn)過來,沈蘇姀仍是閉著眸子,好似仍在羞惱,嬴縱好整以暇的看她兩眼唇角微彎,“眼下時辰尚早,你且再睡一會兒,我只怕至午時才能回來,你自己好生用膳,不必等我。” 聽他交代起正事沈蘇姀才睜了眸子,黑漆漆的眼底盈著兩分薄薄的水霧,怔怔看了他一瞬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嬴縱被她這還帶著兩分迷茫的眼神瞧得心頭一軟,又有些什么壞心思在叫囂了,他趕緊在沈蘇姀唇上點(diǎn)了點(diǎn),撐手便起了身。 明晃晃的身子在沈蘇姀眼前迅速直起,她便來不及轉(zhuǎn)頭的將他那窄腰勁腿看了個清楚,嬴縱絲毫不覺不妥的掀了床幃下床,墨色的床幃一起又落,終將他撩人的背影擋在了外頭,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而后便又腳步聲朝浴房方向走去。 聽他走遠(yuǎn),沈蘇姀面頰緋紅的呼出口氣,忽然坐起了身子,默了默,忽然掀開錦被朝自己身上掃了一眼,這一眼看去,身上還算清爽,只是那些遍布的痕跡便是讓她自己的忍不住的喘了喘,沈蘇姀淺吸口氣,扯起被子將自己捂了住。 微蹙的眉頭緩緩地展開,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一時有些悠遠(yuǎn),想著昨夜,她只覺得今日這個清晨與她而言十分的不尋常,一種說不出豐盈感覺將她空蕩蕩的心房添滿,一時間抿著的唇角不由勾了勾,思緒飄遠(yuǎn),良久她竟淺淺呼出口氣,末了心中竟然想的是……倒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疼嘛! 嬴縱去浴房的時間略長,出來時面上便帶著一股子微薄的熏紅,他腳步放的很輕,掃了一眼靜靜垂著的床幃眼底閃過兩分柔色,而后走向一邊拿起冬日里略有繁復(fù)的衣衫開始更衣,剛將里頭的錦袍穿好,正有些不甚方便的將那緄帶自腰間圍上,腰側(cè)忽然伸出一只小手將那緄帶接了過去,沈蘇姀穿著件中衣,墨發(fā)披散在肩,雙手自他腰間往后將他一抱,一下將那緄帶貼合的覆在他腰間,而后弓著身子垂眸十指一點(diǎn)點(diǎn)的將那繁復(fù)的扣子一個個系了上,然后又轉(zhuǎn)身拿下架子上的外袍一展,轉(zhuǎn)過身來,當(dāng)即對上嬴縱一片幽深的眸子。 四目相對一瞬,嬴縱眼底略浮著兩分幽光,薄薄浮著兩分動容,他勾了勾唇,大刺刺的轉(zhuǎn)過身去將手排了開,沈蘇姀上前一步,把那外袍給他穿了上,又一轉(zhuǎn)身,拿下最外頭的雪狐大氅,再給嬴縱套了上,然后轉(zhuǎn)身至他身前,將他不平整的衣襟一點(diǎn)點(diǎn)壓平,見一切收拾妥當(dāng),正要退后一步,一直直直站著任她所為的人卻一把將她拉進(jìn)了懷中。 嬴縱的胸膛略有兩分起伏,沈蘇姀伏在他懷中片刻心底一軟,適才在床上坦誠相見時她不經(jīng)他的挑逗,眼下下了床她自然也沒了拘束,見他如此她眸色暗了暗,默了一瞬笑問道,“難道……往常沒有別的女人為你穿過衣裳嗎?” 室內(nèi)一時靜默,嬴縱默了默,“有的?!?/br> 沈蘇姀挑眉,她本是問的隨意,可聽到這回答本是香軟的身子到底有些發(fā)僵。 “小時候母妃便如此為我著衣,稍大些嬤嬤也是如此。” “自從入了虎賁營,便沒了?!?/br> “從今日起,又有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