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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鋒芒之一品佞妃在線閱讀 - 第37節(jié)

第37節(jié)

    而沈蘇姀三下五除二便為嬴縱上好了藥,或許是適才的幾句話讓他累了,此刻他睡得正好,她為他上藥之時他沒有半分醒動,一時讓沈蘇姀心中惴惴消了不少。

    “主子,今夜之事……”

    “便當(dāng)做謝他那夜替我一傷?!?/br>
    沈蘇姀靜靜一言,沐蕭想到那夜的危險不由有些愧疚,沈蘇姀雖然沒有看他卻好似長了一雙在后腦勺的眼睛,竟微嘆著安慰他,“不怪你?!?/br>
    沐蕭面上沉色未松,隨即又道,“主子可聽說了那焉耆副相之事?”

    沈蘇姀眸色微深,“今夜去了承光殿,他所言我皆是聽到了?!?/br>
    沐蕭眸光微亮,“那主子的意思是……”

    沈蘇姀沉吟一瞬,“靜觀其變吧?!?/br>
    話音落定她已上好了藥,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不早,而她現(xiàn)如今并不像宮外那般自由,她住在壽康宮的西殿,但凡進出都要驚動太后,編個小理由做為她晚回去半刻鐘的托詞可以,卻不能太過出格,沈蘇姀又深深看了嬴縱一眼,轉(zhuǎn)身朝門口處走去。

    沐蕭也朝那榻上睡著的人一掃,只見那臉上仍然帶著一張青銅鬼面,在這并不明亮的光線之中幽幽的閃著冷光,他眸光微沉,轉(zhuǎn)身跟在了沈蘇姀之后。

    飛云閣往壽康宮去的路上略顯僻靜,宮人也并不是很多,途徑幾個負責(zé)夜間張燈的宮人之時,沈蘇姀忽然問他們道,“請問往朝壽康宮走的話該如何去?”

    那幾個宮人看沈蘇姀的衣飾又見她帶著侍衛(wèi)便知她是有身份的,當(dāng)下便為她指路,沈蘇姀聽說她完全走反了方向之時不由得笑起來,“都怪我記性不好迷了路,剛才走到那邊的時候越來越荒涼連一盞燈都沒有這才發(fā)現(xiàn)不對?!?/br>
    飛云閣雖然無人住,可它周圍的幾座宮殿卻仍是住著人的,那幾人聽說那邊一盞亮著的燈都沒有了不由得面色微變,沈蘇姀見之一笑也不點破,帶著沐蕭朝壽康宮而去,待走出去幾步沐蕭便有些遲疑的開了口,“主子是在擔(dān)心他?”

    讓嬴縱在那鬼地方睡一晚也沒有什么不好,可沈蘇姀卻偏偏要引人去發(fā)現(xiàn)他,一個親王喝醉了走錯了地方,自然要被宮人們迎回棲霞宮去的,嬴縱已經(jīng)醉的不省人事,若是繼續(xù)睡在那地方確有兩分不妥。

    沈蘇姀聽到沐蕭一言微怔,愣了片刻才道,“與其讓棲霞宮待會子大肆找他,還不如早些送他回去。”

    沐蕭聞言便不再說,沈蘇姀加快了步伐。

    她并不知道,此時靜默無聲的飛云閣再度響起了一道腳步聲。

    身形精瘦的容冽一身黑衣走進了飛云閣,隔著重重紗帳看到了窗戶邊站著的身影,他默默走到那人身后,低低的聲音含著與他主人一般的冷冽。

    “是沐六,就是王爺當(dāng)初在寧閥的角斗場買下然后送給沈姑娘的那個奴隸?!?/br>
    “藥是沈姑娘自己的藥,沐六一路回避宮人而來,身手矯健?!?/br>
    嬴縱眸光微狹的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周身氣勢凌冽并無半分醉意,聞言動了動唇,“與那夜的刺客可有相像之處?”

    容冽略微遲疑一瞬,“他今夜只用了輕功,看不出武功路數(shù),只是若比內(nèi)力的話倒是和那夜的刺客相差無多,二人身形皆是普通,并沒有明顯的特點佐證,他那夜戴了面巾,本身面上亦有傷痕,一時也難以辨別?!?/br>
    “一個奴隸,面上有傷,聲音亦不復(fù)從前?!?/br>
    嬴縱深長的幾字出口,忽的寒聲,“去查——”

    “是!”

    容冽利落的應(yīng)聲落定,心中已在想如何去查這個奴隸的生平,但凡是最后能進入君臨城的奴隸大多有著精彩而輾轉(zhuǎn)的人生,容冽不由蹙眉,只怕短時間內(nèi)交不了差。

    “往西邊查?!?/br>
    容冽分明什么都沒有說,可嬴縱卻好似能感受到他的為難,淡淡四字落定已為他指明了方向,容冽有兩份意外,嬴縱復(fù)又道出四字,“越快越好?!?/br>
    容冽立時應(yīng)聲,話音剛落不遠處便傳來一陣腳步聲,那腳步聲又快又重,并非是習(xí)武之人當(dāng)有的,嬴縱立時蹙眉,回頭掃了一眼容冽,他立時行禮做退,一陣勁風(fēng)蕩起,眨眼之間便不見了人影。

    ·

    翌日晨起之時舉宮上下都知道了昨夜焉耆使臣行宴之時的熱鬧,宮人們都沒有想到那位焉耆副相竟然如此厲害,而那一直被宮闈之間的人們可以淡化的有關(guān)“蘇閥叛國”的話題又被扯了出來,而對此事最有發(fā)言權(quán)的則是宮中的老宮人們,雖然經(jīng)歷當(dāng)年那場舊事的人在現(xiàn)在的后宮之中少之又少,就在人們紛紛議論那焉耆使臣之事的時候,有關(guān)于七王爺醉酒走錯了宮闈的小插曲卻傳進了壽康宮里。

    陸氏不由感嘆,“這么多年來少見的小七飲酒,他少時身子不好,之后更在軍中,天狼軍中禁酒,哀家還當(dāng)他昨夜不會讓他們勸住,也不知現(xiàn)在怎么樣了?!?/br>
    沈蘇姀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頭微松,笑著開解陸氏,“娘娘不必擔(dān)心,既然回了棲霞宮,自有貴妃娘娘照顧王爺?!?/br>
    陸氏卻搖頭,“哪里放心的下,連回宮的路都能走錯,可想而知醉到了何種程度,看來昨夜哀家的醒酒湯是鐵定未曾派上用場了,丫頭,你替哀家去貴妃那里看看小七,且不管貴妃如何,哀家的心意卻要盡到?!?/br>
    沈蘇姀的心頭頓時漫上一片陰云,陸氏卻已經(jīng)吩咐路嬤嬤去拿醒酒湯來,沈蘇姀眼見得根本沒有拒絕的機會只好硬著頭皮接下這個任務(wù),走出壽康宮的時候她只覺得有些頭疼,初晴和微雨兩個丫頭提著那醒酒湯跟在她身后,相比她來說,她們兩人則要輕松的多,更有甚者,還有股子隱隱的喜悅——

    “聽聞舉宮上下皆怕七王爺,可看你們竟然半分沒有畏怕之感?”

    沈蘇姀到底年紀小,即便問出些敏感問題也能被人們當(dāng)做只是善意之言,初晴與微雨聽沈蘇姀這般說不由笑起來,初晴的性子和她的名字一樣明朗,聞言便朝沈蘇姀解釋道,“沈姑娘有所不知,太后在諸位殿下之中最為寵愛的便是七王爺,最心疼的也是七王爺,奴婢們也并非不怕七王爺,只是見到七王爺對太后的孝敬,便覺得他也沒傳言之中那樣可怕了?!?/br>
    沈蘇姀點點頭,在她的記憶之中,嬴縱的確十分得陸氏之心,大抵正是因為那八歲之疾,畢竟從那以后,身為皇子的嬴縱因為養(yǎng)病極少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野之中,后來再出現(xiàn)之時便是他入虎賁營,身為皇子的優(yōu)渥出身本身就是最大的實力,因此即便所有的皇子都會去虎賁營歷練一二,可沈蘇姀從未見過有誰像他那般拼命。

    她自己是為了保住蘇閥全族老少的榮華富貴,可他呢?

    沈蘇姀曾經(jīng)經(jīng)常思考這個問題,卻久久也沒能得出個結(jié)果,直到今日,相比三皇子和五皇子這種倚靠母族在朝中大展拳腳的皇家人來說,嬴縱今日的權(quán)位來的更為堅實,戰(zhàn)場征伐,血火淬煉,沒有哪一種臣服能比軍人的臣服來的更為真切,也沒有哪一種忠誠能比得上軍人的忠誠來的可靠而長久。

    他親手鍛造了一柄名為天狼軍的寶創(chuàng),臣服和忠誠可以讓他將這柄寶創(chuàng)任意的揮向任何方向,嬴縱或許早就意識到了這樣一個問題,他想要什么,他便心甘情愿的為之付出血汗去爭取,若問在她心中這大秦的黃金龍椅該是誰坐,該是哪樣的君主才能叫她臣服,她想,沒有為這個國家流過血汗無法統(tǒng)帥帝國強軍的人是肯定不行的。

    然而在政客與軍人之間,通常爬的高的卻是政客。

    沈蘇姀眉心微蹙,許是因為昨夜嬴縱之語,她不知不覺在這個問題上思量良多,夏日微醺,大秦帝宮在晨光之中顯得格外寧靜與安然,然而沈蘇姀知道,在這般安然的表面之下早就有暗流蠢蠢欲動,或許哪一天就要開始一場大戰(zhàn),迎接新任君主的總是血與火。

    三人走的并不算快,悠長的宮道在晨光之下顯得頗有兩分悠然味道,掃灑庭除的宮人們專注的勞作,帝宮的遙不可及的奢華與勾心斗角的腐朽在這一刻皆被淡化,如果沒有那道驟然響起的極快馬蹄聲,沈蘇姀會覺得這個早晨算得上不錯。

    “啊啊啊——”

    “救救救命——”

    跟著那狂飆而來的馬蹄聲一起響起的還有一道撕心裂肺的救命聲,沈蘇姀眉頭一挑,下一刻便見那悠長宮道的盡頭一人一馬正飛奔而來,馬上之人一身大紅色錦繡長袍絕艷而驚心,身上掛飾紋樣金光閃閃耀目非常,座下的馬兒氣勢萬鈞疾若奔雷,伴隨著緩緩上升的燦爛而熱烈的朝陽,這幅陽剛勵志極其富有生命力的畫面實在震撼人心!

    如果,那馬上的人沒有被嚇出一副哭相的話……

    “快來人啊,誰來救救本相!”

    “是誰給本相尋來的蠢馬,給,給本相站出來——”

    嘶啞破音的嚎叫比那疾奔的馬兒還要嚇人,宮道上的宮人們見那副場景嚇得面色大變,紛紛避讓在兩旁生怕傷到自己,那馬上之人被顛簸的左搖右晃好似隨時隨地都能被摔下來,未幾整個人便像沒了骨頭一般整個掛在了馬背上,也不知他是揪住了鬃毛還是如何,總之那馬兒忽然之間跑的更兇了!

    “啊啊,停下停下,快給本相停下!”

    “你們都傻站著干什么,快讓這蠢馬停下——”

    “啊啊,本相不想死!”

    從馬上之人那笨拙的動作可以看出他大抵不會騎馬,既然不會騎馬,如何選了一匹烈馬?連聲的喊叫讓宮人們更是不知所措面露畏色,馬上之人見此面上一苦,一雙眸子生出兩份淚光盈盈的絕望,簡直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的死期,“本相還未娶到妻還未賺夠錢,本相不能死,你們誰來救救本相——”

    尋常人若是被這般生死險情嚇到定然渾身癱軟口不能語,可這位卻是越喊越起勁,恨不得將全秦王宮的人都喊出來替他將馬兒攔下,只可惜秦王宮實在是太大,他喊破了喉嚨也只看到三個模樣俊俏的女子站在他前方的宮道上,其中有兩個面面相覷眸色驚恐,唯有身量最小好似還只是未成年少女的那一位鎮(zhèn)定些,她的眸光在他身上打量一瞬,似乎被他驚天地泣鬼神的呼喊打動,竟然颯颯然的上前站在了宮道中間!

    螳臂當(dāng)車,自不量力!

    未成年少女?dāng)r馬,必死無疑!

    “救——”

    謝無咎口中的“命”字尚未喊出口便急急的換了詞匯——

    “閃開!”

    “快閃開!”

    連著兩聲喊叫表明他并未被嚇得失去理智,沈蘇姀站在那宮道中間,眸光微狹的落在那狂奔不止的馬兒身上,初晴和微雨見她小小的身量站在那處簡直被嚇得面色大白,待要上前去拉她卻又畏怕那即將奔至眼前的瘋馬!

    “沈姑娘快閃開!”

    沈蘇姀對那驚呼充耳不聞,眸光釘在那瘋馬身上計算著距離。

    二十丈!

    十丈!

    五丈——

    初晴和微雨眼睛發(fā)直渾身顫抖的看著沈蘇姀被那沖過來的馬兒撞倒,可是片刻之間眼前一花,沈蘇姀嬌小的身影似乎是抱著馬脖子一躍,再看時她人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馬背上,初晴和微雨大睜著眸子連呼吸都忘記,她二人不可置信的看著那紅衣男子亦是下巴快要掉下來似得一愣,而后,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的,那人一個虎撲便要抱住沈蘇姀!

    “砰”的一聲悶響,沈蘇姀的手肘撞在了謝無咎的胸前,謝無咎哀嚎一聲,正欲發(fā)作,沈蘇姀身形一伏已經(jīng)握住了韁繩,輕喝一聲,“閉嘴!”

    謝無咎的嚎叫頓時卡在了喉嚨里,整個人雖未將沈蘇姀虎抱住,卻仍是緊緊地攥住了她衣袖,坐下馬兒因為多出個人更為癲狂,沈蘇姀眸光微狹的傾身抖韁,坐下馬兒立時跑的更為極快,謝無咎只覺得兩邊的景物風(fēng)馳電池一般的朝后倒退,他的面色慢慢的開始泛白,而反觀在他身前的小姑娘,那般沉穩(wěn)若定揮灑自如,瞬時便叫他身為大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頗為嚴重的傷害,他直了直身子,眸光微狹,正欲義正言辭的為沈蘇姀加油,可出口的話語卻在看到沈蘇姀快速疾馳的道路盡頭立著一睹高高宮墻之時變成一聲凄厲的吶喊!

    “殺人啦——!”

    謝無咎對于沈蘇姀自殺性的縱馬十分不能理解,眼看著宮道盡頭已經(jīng)沒了路,可沈蘇姀的馬速半分不減嚇得他呼吸都窒了住,耳邊轟鳴一聲眼前黑光一閃,似乎死亡就在不遠處等著他,就在他渾身發(fā)軟的準備見閻王之時,忽然之間馬速竟然慢了下來,驟然睜眸,卻見馬頭已經(jīng)撒蹄立起,而沈蘇姀愈發(fā)狠狠催馬,似乎真想讓馬兒撞上去!

    沈蘇姀催的越狠馬兒越是尥蹄不前,就在這般的博弈相持之中,馬兒最終在那堵宮墻之前停了下來,狂性與不羈皆被沈蘇姀的狠勁兒散去,陣陣哀鳴之聲伴隨著馬腿一軟,馬背上的二人皆是在半空栽下,沈蘇姀身形一躍便跳下了馬背,而一身紅袍萬分倜儻的謝無咎卻當(dāng)頭倒栽,只聽到“咚”的一聲重物墜地的脆響,隨之而來的一聲哀嚎立時響徹帝闕!

    這便是那位副相?!

    沈蘇姀看著滾在自己腳下的謝無咎,淡淡挑了挑眉。

    初晴與微雨面色煞白的跑過來之時便看到謝無咎呻吟著栽倒在地,而沈蘇姀正一身灑然的站在謝無咎面前,面上一副深思的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沈姑娘,您沒事吧?”

    沈蘇姀抬頭看了她們一眼,搖了搖頭,復(fù)又在看到初晴手中拿著的食盒之時眉心微蹙,“咱們得走了?!?/br>
    初晴和微雨還沉浸在適才的危險之中尚未回過神來,此刻聽她一言才驟然大驚,太后交給她們的任務(wù)差點忘了!二人看了看地上被摔得七葷八素的謝無咎一眼,再看了看并沒有管謝無咎打算的沈蘇姀一眼,最終還是跟著沈蘇姀當(dāng)先走了,經(jīng)過剛才那一番,初晴與微雨看著沈蘇姀的眸光都戴上了亮晶晶的崇拜——

    身后那聲聲呻吟還在繼續(xù),沈蘇姀剛走出幾步,司馬監(jiān)的公公和焉耆的侍衛(wèi)正滿面焦急的齊齊跑將過來,看著那癱倒在地的馬眾人皆是面色大變,隨之是松口氣的一喜,沈蘇姀與他們擦肩而過,無人多看沈蘇姀一眼,誰能想到那匹馬是她這個小娃娃的杰作?

    沈蘇姀擰著眉頭到棲霞宮之時茹貴妃正在梳洗打扮,沈蘇姀帶著初晴和微雨在外面等了一會子才得見其面,西岐茹已有許多日不曾見到沈蘇姀,此番看到她的時候仍是如同往常那般溫柔親切,“聽說太后將你留在了宮里,本想著今日去太后那里請安便能看見你,卻未想到你先過來了。”

    沈蘇姀面上帶著得體笑意,“太后娘娘聽說七王爺昨夜喝醉了酒,便讓蘇姀過來送醒酒湯?!?/br>
    沈蘇姀本以為西岐茹一定會讓她將那醒酒湯放在此處便可,誰知西岐茹卻徑直叫來一個宮女道,“沈姑娘給王爺送醒酒湯來,你且?guī)蚬媚镞^去吧?!?/br>
    沈蘇姀一愣,有些怔然,西岐茹一笑,“沈姑娘怎么了?”

    沈蘇姀正了正面色,這才淺聲應(yīng)是領(lǐng)著初晴與微雨跟在了那領(lǐng)路的宮女身后。

    棲霞宮她是來過一次的,便是嬴縱住著的那間偏殿她也熟悉,甚至她還睡了他的床,想到昨夜他神智不明時她問的問題她不由得有些惴惴不安,眼看著距離那偏殿越來越近,她的心便也提了起來,然而那宮女并未帶她去那間屋子,反倒是順著一條回廊一直走,最后到了一大片空地之前,“沈姑娘請——”

    沈蘇姀看著那片空地不知何意,下意識的向前邁出一步。

    腳步剛抬起耳邊便傳來“咻”的一聲,待腳步落下,在距離她腳尖三寸之地便釘下了一支三尺長的墨色冷箭,箭簇微顫,勁力十足,沈蘇姀眸光一暗,抬眸便瞧見嬴縱正張弓拉弦,那泛著冷光的箭頭正對準了她。

    旁邊的侍女和初晴微雨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沈蘇姀垂眸朝嬴縱一福。

    “給七王爺請安,沈蘇姀奉太后之命給王爺送醒酒湯?!?/br>
    嬴縱今日穿著一件方便射箭習(xí)武的墨色短衫,身形挺俊勁瘦更帶著撲面而來的陽剛英朗之氣,他似乎已在此許久,看著他頸間露出的盈盈汗意沈蘇姀挑眉,宿醉之后尚能起這樣早?

    嬴縱略帶寒意的眸光注視沈蘇姀片刻復(fù)又看向旁邊的幾個侍女,淡淡道出四字。

    “都退下吧?!?/br>
    那棲霞宮的侍女本要和沈蘇姀一起走,此刻卻見嬴縱叫她們退下不由有些意外,卻不敢表露出來,初晴和微雨亦是一愣,二人看了沈蘇姀一眼,將那醒酒湯放置一旁,齊齊行的一禮便退了出去,沈蘇姀站在原地看著嬴縱,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忽然,冷箭破空聲又響,叮叮兩聲,就在沈蘇姀左側(cè)三步之處的箭靶上,三支長箭具是正中靶心,沈蘇姀轉(zhuǎn)眸看了一眼那箭靶,站在原地一言不發(fā),嬴縱也不理她,只繼續(xù)拉弦張弓,三箭齊發(fā),箭箭不失。

    “箭術(shù)如何?”

    兀自垂著眸,聽到這四字沈蘇姀立時抬起頭來,嬴縱正眸光幽幽的看著她,沈蘇姀猶豫一瞬正要開口嬴縱卻當(dāng)先搶斷她的話,“若是贏了本王本王便喝了那醒酒湯,順帶……將昨晚之事忘記?!?/br>
    沈蘇姀立時眸光微沉,昨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