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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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天色,康橋又說霍蓮煾現(xiàn)在我們要叫一輛車趕緊回去,你看天快要黑了。 從臺階上面下來了一男一女,那一男一女舉止親密,沒有來由的康橋心里愣了一下,手緊緊的抓住樓梯臺階扶手,嘴里說著霍蓮煾天快要黑了。 霍蓮煾停下拽住她的動作,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眉頭越聚越緊,那對男女距離他們越來越近,霍蓮煾松開手:“我暈船,得找一個地方休息?!?/br> 康橋心里松了一口氣,原來是暈船啊,對的,這個下午他們坐了一個多小時的車,不僅坐車而且還坐船,今天海風挺大的,霍蓮煾肯定被折騰得夠嗆,這位可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蓮煾少爺啊。 辦理房間入住手續(xù)時登記員向他們出示了這里不受理銀。行卡的告示,康橋想起自己身上有帶錢,拿出五十文萊元交給登記員,那五十文萊元被霍蓮煾中途拿走,霍蓮煾脫下了他的手表,手表放在柜臺上,朝著登記員:用這個。 五分鐘之后,康橋手被霍蓮煾拉著,他們走在狹小的旅館走廊上,帶領他們的是旅店的老板,那是一位穿著花襯衫的中年男人,他不時的回過頭來看他們。 剛才,登記員似乎在懷疑霍蓮煾手表的真?zhèn)?,一聲“二位稍等”之后登記員拿著手表離開柜臺,小會時間過去,旅店老板親自出來招呼他們。 康橋大約猜到此時此刻的霍蓮煾看在這位旅店老爺眼里一定是徹頭徹尾的傻子,霍蓮煾的那塊手表價格都可以買下這個旅店了,為此康橋還低聲提醒幾句換來霍蓮煾的那聲“閉嘴。”之后康橋乖乖的閉上嘴。 康橋把霍蓮煾這樣的行為歸結為大少爺?shù)馁Y本主義情節(jié)。 停在最尾端的那個房間前,旅店老板和他們介紹這是他們店里最好的房間,他還表示他們想在這里呆多久都沒有問題。 旅店老板的話讓康橋覺得心里不舒服,下意識開口解釋:“他暈船?!?/br> 帶上門之后旅店老板離開了,房間就只剩下康橋和霍蓮煾兩個人,房間倒也干凈整潔,墻涂著淡綠色的油漆,周圍都有大窗戶,窗戶面向海,褐色的窗簾分別垂在窗戶兩邊,和窗簾同色的雙人床靠近西南方向的窗,目光落到雙人床時康橋意識到什么迅速拉開目光。 房間還有藤制的折疊椅和簡單的手編桌子柜子。 指著折疊椅,康橋吶吶說了句:“你先坐一會,我去給你倒水?!?/br> 霍蓮煾并沒有按照康橋說的那樣坐在折疊椅上,而是往著床那邊走去,背靠著窗他在床上坐了下來,一張臉半隱在陰影處,臉朝著她:“把窗簾拉上?!?/br> 不敢多說一句話康橋按照霍蓮煾說的那樣把窗簾拉得結結實實的,拉上窗簾之后房間的光線一下子暗下了許多。 康橋站在那里,房間光線有點暗,暗得讓她發(fā)慌,而這里唯一的燈就在床頭柜那邊,想了想,康橋往著床那邊走去,她一邊走一邊嘴里不停的說著話:“霍蓮煾,你現(xiàn)在感覺有沒有好點,我剛剛看了一下,這里有茉莉花茶,我已經(jīng)在燒開水了?!?/br> 已經(jīng)來到床頭柜這邊了,一邊找尋著開關嘴里一邊繼續(xù)說著:“等會開水燒開了,我給你泡茉莉花茶,霍蓮煾如果你暈船的話就不要動,也不要一直說話…” “一直在說話的人是你?!被羯彑复驍嗔怂脑?。 是啊,一直話說個不停的人是她,可她得說話:“霍蓮煾,我小時候也…” “你能不能安靜下來?!被羯彑冈俅未驍嗔怂脑挘巧ひ舻偷偷?,啞啞的。 開關找到了,康橋打開開關,不過光線不是很理想,不,應該說更糟,經(jīng)過特殊處理的燈光光線達到某種欲語還休的效果,而貼在墻上不著片縷的男女在這樣光線映襯下讓人臉紅耳赤,這家旅店的名字就叫做我想你,多情的越南人在我想你的那些越南語后面加上了綠色的樹葉和紅色的花朵混合在一起的圖標,綠色的葉子代表的男人,紅色的花朵代表著女人,那個圖標代表了最為自白的想念:當男人想念女人時。 這個名字,順著樓梯下臺階的那一男一女,連同旅店老板離開時掛在嘴邊的曖昧笑容在這樣時刻讓康橋心里極為慌張。 慌亂間那聲水燒開跳開的聲響讓康橋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嘴里說著“水開了?!蹦_就往著燒開水那邊,手被拉住,在那道手勁的帶動下她跌坐在床上。 “霍,霍蓮…”抖動著嘴唇,她現(xiàn)在坐的位置和霍蓮煾挨得很近,肩膀差不多都要觸碰到肩膀了?!伴]嘴,你能不能安靜一點,你打擾到我想事情了?!彼吐暰?。 原來她一直說話是打擾了他想事情啊,霍蓮煾的話讓康橋在心里松了一口氣,原來是她自己在胡思亂想。 好的,他要她安靜她就安靜下來。 只是,坐在身邊的人那道呼吸越來越讓康橋無法忽視了,整個房間氛圍也仿佛因為那道呼吸變得,變得…霍蓮煾的手指落在康橋的馬尾辮上時康橋不敢動,直到他拿下她束頭發(fā)的發(fā)圈時康橋還是不敢動,就這樣任憑著失去束縛的頭發(fā)散落在肩膀上,些許的發(fā)絲遮擋在她臉頰上,那些來到臉頰上的發(fā)絲癢癢的,就像是在晚上洗完頭在做作業(yè)一樣,那時她會把頭發(fā)別在耳邊,可這回康橋不敢去撥那些頭發(fā)。 倒是他代替她做了,垂落在她臉頰上的頭發(fā)被他的手別于她耳后,只是動作很粗魯,他的手并沒有在為她整理完頭發(fā)之后離開,而是順著她的頭發(fā)來到她的頸部上。 那片陰影距離她越來越近,打在她臉上頸部上的那些氣息灼灼的,危險而充滿著侵略性。 落在她頸部上的手握住她的肩膀,在那只手的帶動下她被動的側過臉來,臉對上了他側過來的臉,他半垂著眼簾,從她這個角度上可以看到在燈影投遞下,他長長的眼睫毛所帶出來的完美弧線,那個弧線在抖動著有點像幼年時看到的皮影戲,溫暖美好,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的睫毛也抖動了起來,就宛如折服于那道完美的弧線之下,想不由自主的垂落,閉上,眼看鼻尖就要觸碰到彼此的鼻尖了。 臉迅速別開,從床上站了起來,移動腳步,腳步往著燒開水的地方,找出水杯,拆開茉莉茶的包裝,把茉莉茶包放在杯子上,往杯子注滿了水。 瞬間,房間彌漫著nongnong的茉莉茶香氣,手背貼在杯子上,看著茉莉茶的蒸汽發(fā)呆,她的影子投遞在墻上,很快的她的影子被更高更厚的影子疊上。 此時此刻,霍蓮煾就站在她的背后,而且他的手擱在她的腰間,擱在她腰間的手一發(fā)力,她整個身體落入他的懷中,他另外一只手橫過來落在那杯茉莉花茶上,茉莉花茶被推開。 然后,她的身體被轉(zhuǎn)了過來,從之前的背對著他變成面對著他,就這樣眼巴巴的看著他的目光從她的臉上往下移動,在她的唇瓣稍微逗留之后肆意落在她的胸部上,那目光仿佛會灼人似的,迫使著她呼吸困難。 “別,別…”從肺部擠出來的聲音明明很大,可發(fā)出來的卻是宛如蚊子一般的,可憐兮兮的。別看,霍蓮煾。 后面的話因為霍蓮煾接下來的動作被扼住住,手慌張的去阻止霍蓮煾落在襯衫紐扣上的手,可她的力氣不及他,眼看第一顆紐扣就要被解開了。 “霍蓮煾,你是小樊的哥哥?!彼退f。她的話好像收到了效果,正在解開她襯衫紐扣的手頓住,不過也就那么一滯,他繼續(xù)剛剛的動作,而且動作更為的粗魯,而且也不再和之前的悶聲不吭,他的聲音是憤怒的:“現(xiàn)在你倒是想起這層關系了,為什么那個晚上…” 說到這里霍蓮煾手用力一扯,胸口一涼,襯衫所有的紐扣在他的這次發(fā)力之下全部脫落,白色的胸衣暴露在眼前連同三分之一沒有被包裹住的球體,緊張,害怕,掙扎所帶出來的肺活量讓胸前呈現(xiàn)出來的景觀…激蕩,生機勃勃。 喃喃的那聲“木頭”讓康橋從呆怔中清醒過來,一開口,依然是那句:“霍蓮煾,你是小樊的哥哥。”他的手已然罩住了屬于她胸前的柔軟,胡亂揉了幾下之后手指直接穿過胸衣,把整團握在他的手掌里,力道粗魯,他壓低著嗓音“閉嘴,我和你又沒有血緣關系。” 這個發(fā)生在這間陌生的旅館房間的黃昏是慌亂的,折疊椅倒下了,裝著茉莉花茶的杯子掉落在地上,那件被撕壞紐扣的襯衫擱在桌上,雙手護住自己的胸部位置康橋卷縮在墻角,已經(jīng)無處躲避了,霍蓮煾就站在她面前,只要她移動半步的話他的手隨意伸出就可以把她壓縮回到那個墻角去,透過若干窗簾縫隙外面的暮色已經(jīng)滿上,海平面黑黝黝一片。 “不是讓我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忘記嗎?不是說當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過嗎?”她和他說,聲音徒勞,宛如在垂死掙扎:“不是說……” 霍蓮煾的一句“不要忘了,你mama的那些照片視頻都在我的手里?!本妥屗]上了嘴,不敢再說話?!澳翘焱砩夏阏f過的話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如果不記得的話要不要我原話奉送?”那一刻,他就像是一名談判專家。她抬頭,她怎么可能忘記那時她說的話呢,她把自己當成籌碼了,而且這個籌碼可以反復應用,夠慷慨了吧? “我遵守了我的諾言,你呢?”他問她, 緊緊閉著嘴,只是那雙捂住胸的手無力垂落,又在他的那句“過來”中離開那片讓她賴以生存的墻角,他展開手她乖乖依偎在他懷里,他拉起她的手,就這樣一步步往著床那邊走去,房間燈光又被調(diào)暗了些許,他半靠在床上整個人隱在陰影當中,透過依稀的光可以分辨出他臉正朝著她,她站在床前,在他的注目中顫抖的手去解開胸衣紐扣,隨著胸衣從身上掉落上半身一覽無余的展現(xiàn)在燈光下,展現(xiàn)在他的面。他的呼吸聲比之前粗重了些許可他還在等待著她,于是顫抖的手最終落在牛仔褲上,一陣子窸窸窣窣之后牛仔褲疊在胸衣的上面,然后接下來的她再也沒有勇氣去觸摸了,低低的用帶著一些撒嬌性質(zhì)的語氣叫了一聲“蓮煾?!彼坪跏嵌怂碾y堪,他把手伸向她,顫抖的手擱在他手掌上,先和床單接觸的是膝蓋,膝蓋跪在了床單上,僵硬的身體往著他靠,小心翼翼在他身邊找了一個地方窩著,他側過臉來時她閉上了眼睛,唇被含住與此同時他的手握住了她,下一秒他翻身壓住了她。 于他的身下,頂尖所在有他牙齒所制造出來的疼痛,那疼痛中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別樣感覺,就是那種感覺使得她的背部在不停的擦拭著床單,也不知道是在抗拒還是在迎合,兢兢業(yè)業(yè)的度過簡單又粗暴的前戲,腿已經(jīng)被強行打開,已經(jīng)被抵住,眼看…可是呵,她還在惦記她的體育課,她主動的去討好的親吻他,于他身下她可憐兮兮的告訴著,霍…霍蓮煾,蓮煾能不能輕點,我后天有體育課,上次,上次太疼了,那聲低低啞啞的“嗯”從他鼻腔哼出,可是在得到他的保證她還是下意識的害怕,他上次真的把她折騰得夠嗆,學校開學的第一天都有到cao場跑五百米的傳統(tǒng),過不了關的話就要變成一千米,于是在他做挺腰的動作時她去擋住,可觸到的讓她嚇壞了,又硬又燙的手觸電似的彈開,在她驚慌失措中他進入了她,沒有經(jīng)過任何逗留一舉進入,再一次她迎來了那種深深被撕開般的疼痛,疼得她大哭。 回去的路上,康橋和霍蓮煾一直延續(xù)著來時的狀況,陌生,疏離,沉默,就宛如他和她是素不相識的兩個人偶然間乘坐上了同一輛車,車窗外夜色稠密。 即使很累可康橋還是不愿意閉上眼睛,因為眼睛一閉上涌向腦海里的又是另外一番景象,深色的床單上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身體,他生澀的動作促使了因為疼痛而產(chǎn)生的本能,推他捶打他,抵抗他,可她的掙扎抵抗換來的是他更為瘋狂的挺進,漸漸的那抵抗他的手掌最終在他孜孜不倦的推動中居然變得綿軟無力了起來,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有了那么一丁點小小的渴望,那種渴望又伴隨著一點點的犯罪感,然后,然后…她聽到了那種聲音,單調(diào)契合,一下一下的隨著他的推進產(chǎn)生著,分明…為什么和第一次不一樣,她心里開始慌張了起來,慌張得她再次落下了眼淚,可光是有眼淚還不夠,于是她輕輕的抽泣了起來,也不知道在抽泣些什么,然后他低聲問“我把你弄得很疼嗎?”她不敢回應就繼續(xù)抽抽噎噎的,直到他的唇堵住她的唇,他把她的整個唇瓣納入口中,用舌尖輕輕的臨摹著她唇瓣的紋路,她微微開啟他的舌尖就直接進去找尋她的舌尖,卷住說著另類的語言:還疼嗎,現(xiàn)在還疼嗎?屬于那一刻仿佛被灌入了某種魔力,她不在哭泣,她閉上眼睛,全心全意的去感覺著另一shuk處所在的親密接觸,她的那么的柔軟他的那么的僵硬,他的每一次撞擊抵達都讓她宛如溺于水中的人,當他拿了一個枕頭塞進她的腰間時她睜開了眼睛,心里又慌張了起來,睜開眼睛時她看到他額頭上密集的汗水,他低低和她說“我朋友說這樣會舒服點,體育課。”剎那間臉紅透。 那個瞬間她心里想象著的是那樣,就宛如她和他是鐘情于彼此,確定了戀愛關系,然后在某個紀念日里男方悄悄的和女方傳達他對于她身體的渴望,然后,他們乘坐了著車來到了陌生的地方,租下了陌生的旅館房間,心懷虔誠的貢獻屬于他們的第一次,伸手輕輕去擦拭他額頭上的汗水,擦完他額頭上的汗水之后手找到了應該放的地方,輕輕的擱在他肩膀上,婉轉(zhuǎn)于他的身下,短暫停頓片刻之后質(zhì)量不是很好的床墊又開始輕微的晃動了起來,擱在他肩膀上的手也因為越來越快的節(jié)奏去找尋倚附點,指甲深深的陷落到他的皮膚表層進去,每一次抽。動帶出來的…還是讓人臉紅耳赤,只是呵,她不再用哭泣聲來掩飾住那波聲音,最后,那聲在她耳畔的低吼使得她的心連同包容他的柔軟所在都在做著同樣的等待,終于,在這個陌生的旅館房間里,他們完成了他們的第一次。清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康橋想,后天的體育課別說五百米就是三百米她也完成不了。 睜大著眼睛看著車窗外綿綿不絕的夜色,終于,計程車繞過粉白色長長的圍墻,停在了那個金色大門的門口。 站在圍墻投遞出來的陰影處,霍蓮煾往著正門的方向走,康橋往著后門的方向走,這兩個方向一東一西,正門十幾步就可以到達,而后門要走差不多二十分鐘,康橋走了幾步就被霍蓮煾叫?。骸翱禈蚰氵^來?!?/br> ☆、第54章 康橋走了幾步就被霍蓮煾叫住:“康橋你過來?!?/br> 想了想康橋朝著霍蓮煾走去,他聲音極低:“跟在我后面。” 這一晚凌晨時分,康橋跟在霍蓮煾身后從正門進入,她低著頭不敢去看守門的門衛(wèi),就跟在霍蓮煾身后一直走著,他沉默著往著他住的地方,她也沉默著往著她的地方。 停在那顆樹下透過樹影去看霍蓮煾,他腳步顯得極為的匆忙,就仿佛是在害怕被什么粘住似的。 康橋現(xiàn)在穿著的這件外套是霍蓮煾和旅店老板娘要來的,庭院燈落在那件外套上,慘綠慘綠的,如果再配上她蒼白的臉色的話,腳步放輕一點忽然出現(xiàn)在霍蓮煾面前,相信到時候蓮煾少爺又會說她像一只鬼一樣了。 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房間,把自己的身體摔在床上,呆看著天花板,閉上眼睛,她現(xiàn)在很累,她現(xiàn)在沒有精力去思考,她得好好的睡一覺。 那件粘著有一口大黃牙的船家的口水的襯衫此時此刻正躺在垃圾桶里,連同那個多事的護士塞給他的避孕套,避孕套已經(jīng)拆封,在那個房間里他用掉了一個,直至現(xiàn)在霍蓮煾也想不通這個下午,不應該算是昨天下午發(fā)生的事情:陌生的地方、貼在墻上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黃。色小廣告、他以為會被他狠狠丟掉的那盒避孕套、還有回頭間站在距離他大約兩米處的那抹小小的身影,一切一切都促使著他蠢蠢欲動著。 把自己的身體扔到了床上,閉上眼睛,這真是一個莫名其妙的下午,他手機存著的女孩的電話號隨便抽出一個來都比那塊木頭漂亮,可愛性。感,善解人意,她們都盼望和他約會,親熱,最近頻繁往他手機里打電話的是叫雅子的日本女孩,雅子看起來就像是那種嬌俏的東洋玩偶,而且皮膚很白,隱約中他記得她胸部也不小。 長長一覺醒來之后,康橋以為她的腳會和上次一樣一踩在地上就發(fā)軟,可是,沒有,除了微微的不適感之后身體倒也沒有什么異常狀況。 從衣柜里找出衣服,推開浴室門,洗臉刷牙,洗頭洗澡,換上衣服,然后康橋發(fā)現(xiàn),她遲到了六天的經(jīng)期來了。 對著鏡子苦笑,如果它能早來一天就好了。 確認自己沒有出什么差錯之后康橋打開房間門。 敲開倪海棠的房間門,倪海棠在監(jiān)督霍小樊做作業(yè),康橋悄悄坐在一邊。 小會時間過去,倪海棠抬起頭看盯著她看:“康橋,我昨晚十一點到你房間去,你不在房間里。” 最終,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我參加同學的生日會去了?!笨禈虻吐曊f著。 “為什么不打電話回來說一聲?!蹦吆L牡穆曇衾锿嘎吨鴑ongnong的不滿。 “我……” “jiejie有打電話,我接的,可我忘記告訴mama了?!被粜》畵屵^康橋的話,并且得意洋洋的和她擠眼睛,咧開嘴沖著她笑。 康橋回以霍小樊微笑,微笑里頭有著特屬于她和他之間的溝通訊息:霍小樊,不要太得意。 倪海棠老是說她的小樊笨,你看,她的小樊多聰明啊,而且,她的小樊笑起來就像是可愛的小天使,那笑容可以治愈傷痛恐懼孤獨,宛如春風化雨。 開學第一天,康橋被告知不用上體育課,她猜大約是霍蓮煾給學校打電話了,至于用什么辦法就不得而知了。 接下來的幾天康橋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那天傍晚康橋跟著霍家傭人前往主宅,是姚管家讓她去一趟的,據(jù)說霍老先生有禮物給霍小樊。 跟在傭人的后面經(jīng)過客廳時,從樓梯下來的兩個人迅速讓康橋低下頭,那是霍蓮煾和一位長發(fā)女孩,他攬著她的肩膀,她昂著頭在和他說話,聲音清脆。 霍家傭人停下腳步避到一邊,康橋也只能跟隨著傭人站在一邊,霍蓮煾和那女孩從他們面前走過,他們穿著穿著同款球鞋。 再接下來幾天里,霍家傭人們都在私底下議論最近和蓮煾少爺走得很近的女孩,女孩名字叫福田雅子,擁有中日法血統(tǒng),來自于日本的政治世家,和霍蓮煾就讀于同一所學校,據(jù)說為了霍蓮煾她今年也辦理休學手續(xù)一路追到文萊,霍家的傭人都在說蓮煾少爺有意讓福田雅子從酒店搬到他家住。 隨著學校的開學,來找霍蓮煾的人少了,霍蓮煾依然延續(xù)著之前的生活習慣早間游泳,下午兩個小時補習中文。 康橋開學的第一個禮拜天下午,在那個假山處姚管家叫住了她,于是無可奈何間她只能接過姚管家給她的熏香,熏香是要送到四角亭可半路中姚管家忽然想起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做,所以熏香只能由她代替送到四角亭。 霍蓮煾和周頌安就在四角亭補習。 當拿著熏香的康橋出現(xiàn)之后,周頌安就發(fā)現(xiàn)自己精神開始不集中,他已經(jīng)有差不多一個禮拜沒有見到她了,打電話關機,到學校找不到她,給霍蓮煾補習完之后到她住的地方去找她也見不到她。 這段時間周頌安心里有著隱隱約約的不安,一個多月前的那場大病之后康橋好像變了,變得更加沉默安靜,幾次見面時大多時間她都在發(fā)呆,到后來連要見上一面也不容易了。 目光追隨著那抹身影,她今天穿淺綠色t恤配牛仔褲,也不知道是牛仔褲號碼偏大的關系,周頌安覺得她好像更瘦了,明明那么喜歡吃冰淇淋的女孩卻老是瘦巴巴的,那個瞬間周頌安心里生起了那么一種沖動:一定要把她養(yǎng)胖。 這個想法讓他心里愉悅了起來,目光繼續(xù)圍著她轉(zhuǎn),看著她低頭把熏香交到在一邊候著的傭人手上,熏香被點上了,南亞的蚊蟲較多,午后的南風總是會讓人昏昏欲睡,熏香可以凝神驅(qū)蚊。 目光繼續(xù)追逐著她,就像是他們最初認識時的那位整天抿著嘴的圖書館女孩,進來時是低著頭的,離開時也是低著頭時的,讓他老是忍不住的想去逗她。 “康橋。”于是他開口叫住她。 一定是他開口的時間過于忽然,她站住,抬頭,一張臉有些蒼白,皺眉,她還在生病嗎?不是說已經(jīng)好了嗎? 周頌安下意識想到達她的面前,細細看著她的臉,然后—— 剛剛移動的腳步被那句“老師”給生生拽了回來,此時此刻,周頌安才想起這里不是圖書館,他現(xiàn)在在給他的學生補習中文。 周頌安揉了揉眉骨,余光中看著那抹淺綠色身影遠去。 回過神來周頌安朝著霍蓮煾說了一句“抱歉,剛剛分神了?!?/br> 當著他的面霍蓮煾拿起遙控機關掉新加坡連線視頻,他坐在那里抱著胳膊看著他,不知道為什么那個瞬間那個少年的眼神讓周頌安覺得心里發(fā)毛。 干咳幾聲,說:“繼續(xù),剛剛我們講到哪里了?” 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霍蓮煾合上書本:“老師不是說分神了嗎?說看看,到底是什么讓老師分神的?” 呃……周頌安推了推擱在鼻梁的眼鏡,他決定忽視霍蓮煾的這個問題。 “我來猜一下,讓老師分神的原因也許和我們家的那個拖油瓶jiejie有關?”霍蓮煾一邊說著,一邊把腿慢條斯理擱在課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