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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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今天來這里也是意有所圖? 果然,下一秒,姜菱已經(jīng)告訴她她一直想知道的事情。 “許夢瑤跟李熙華現(xiàn)在可是生活得很幸福呢。你知不知道,許夢瑤已經(jīng)被遺棄她的親生母親認領(lǐng)回去了,現(xiàn)在搖身一變成為了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而李熙華則是前途一片美好的上門女婿?!?/br> 哦,李熙華到哪里都離不開上門女婿這個身份。陸秀珍也不知道該替他悲傷還是該笑話他。這種人也真是可憐,也應(yīng)證了那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然后呢?” 她已經(jīng)連續(xù)問了兩個然后了,她發(fā)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受了姜文霂的影響,問別人的話是越來越簡短了,有的時候還真懶得開口了。 她伸手將小家伙嘴邊咬著的小手帕扯開,繼續(xù)凝神聽著姜菱的話。 “哦,我好像還忘記告訴你了,我們姜家近年來一直有個勢頭不錯的合作對象,這個合作對象身后的老板恰好便是許夢瑤的母親孟雨孟女士,如果失去她,那可真是姜家的一大損失?!?/br> “你是想告訴我,撞傷我的女人到現(xiàn)在一直平安無事地活著是因為姜家不想得罪這個大客戶是嗎?” 她話一出,姜菱已經(jīng)挑高了眉頭,一副你還不算是蠢的模樣冷冷地瞧著她。 “這個商場是孟雨旗下的,今天她的女兒跟上門女婿都會來巡察,畢竟剛剛收購的商場也在附近開業(yè)了?!?/br> 姜菱這話已經(jīng)足以能說明為什么今天她一進入這里便在東張西望,似乎在找什么人的樣子了。 原來是在等待許夢瑤跟李熙華的出現(xiàn)。 當許夢瑤與李熙華肩并肩,手牽著手,恩恩愛愛地走進商場從她的眼前出現(xiàn),在看見許夢瑤姣好精致的五官在她的眼前清楚展現(xiàn),陸秀珍抱著小孩子的手情不自禁地顫抖了起來。 當她還是陸秀珍的時候,她已經(jīng)在深深地嫉恨羨慕著許夢瑤。 當她成為石雨晴的時候,她被許夢瑤的車撞倒身體的時候那種滲入骨縫中的痛一下子又再一次疼痛起來了。明知道傷口已經(jīng)恢復(fù)了,但是那種感官上的痛楚卻是深深地留在神經(jīng)中,包括面臨生命的威脅的那種恐懼感也朝她席卷而來。 “嫂子,你沒事吧?!?/br> 旁邊的姜菱假惺惺地問陸秀珍,她明明看見陸秀珍的臉色都變了。 陸秀珍似乎沒聽見姜菱的話,眼睛一直死死地瞪著不遠處正摟著李熙華的手笑得無比純真的許夢瑤。 當年的競爭對手,做什么事情都要爭個你死我活,連個男人都要爭。在她以為她勝利的時候,結(jié)果又來一出,哦,原來笑到最后的人竟然還不是她。當初許夢瑤肯定在暗地里嘲笑著她,連一個男人都搶不過她,最后連死了也不知道原來許夢瑤還被李熙華藏著好好的 現(xiàn)在沒人跟許夢瑤爭了,她的小日子倒是過得挺滋潤的,難為了石雨晴無辜地做了活死人躺在床上一整年,白白虛度了一年的時間。 她現(xiàn)在這副胖子的模樣也真是多虧了許夢瑤。 一切有我,你不用再理會這個事情。 姜文霂當日是這般跟她說的,那么眼前的這兩個人是怎么回事?姜文霂是不是還欠她一個解釋亦或者一個理由? ☆、第三十八章 所謂的真愛 “嗨?!?/br> 陸秀珍站在門口,默默地望著門外的人。 站在門外的石侗秧霸氣逼人,陽光從他的身后照射了進來,將他整個人照得閃閃發(fā)光,如同一個發(fā)光體一樣耀眼迷人。即使是這么多年,石侗秧還是如同第一次一樣,一直保持著所謂的王子殿下要逼瘋?cè)说娘L(fēng)格。 時間真的很不公平,女人總是比男人老得快,男人卻是越老越耐看。一年的時間,只是把這個男人變得成熟而更迷人罷了。 陸秀珍一直在心底想著,如果石侗秧能一直不開口,保留目前這種嚴肅的站姿的話,那她簡直會為他著迷了。 “胖子,你好啊?!?/br> 當然,他開口的時候真的會死人的。 陸秀珍一下子因為他嘴里吐出的“胖子”二字嚇得傻了。她忍不住瞇著眼睛,冷冷地瞪眼瞧著石侗秧。 “胖子哥哥,你也好啊。這個是你兒子嗎?這么大個,看來你比我還早婚呢?!?/br> 雖然在石侗秧眼底,他們已經(jīng)一年未見面了,但是時間不過在閉眼與睜眼之間的陸秀珍來說,他們的分別只在昨日而已。 石侗秧沉默地抱著雙臂站著,過了會兒,才低頭瞧著站在他身邊的小男孩。小男孩年紀大概兩三歲,一臉的懵懂與無辜,看見她卻完全不怕生,一雙桃花眼好奇地看著她,明明沒有笑,卻看起來似乎在笑。 石侗秧伸出手,推了推他。 “叫阿姨。” 阿姨。 又是一個狠狠戳傷她年紀的稱呼。 小孩子卻是不開口,小嘴緊緊地抿著,小臉繃得很緊,似乎很不高興。 陸秀珍只得看著這個小孩,壓低著聲音問石侗秧。 “這個是誰家的孩子啊?你帶來我這里干什么???” 石侗秧卻是勾著嘴角,冷冷地笑道。 “你最喜歡的仇家。許夢瑤的孩子?!?/br> 陸秀珍這下嘴巴已經(jīng)可以塞下一個鴨蛋了。她不得不低下頭,又一次仔細地打量著這個有著一雙桃花眼的小孩子。 這么一瞧,卻是很像許夢瑤。特別是他的眼睛,許夢瑤之所以能成為校花還要歸功于她的那雙漂亮得讓人嫉妒的桃花眼。 但是。這個小孩子兩三歲的話,那…… 她的手這下已經(jīng)因為驚訝而發(fā)抖了。 兩年又三個月,這段時間,李熙華私下有跟許夢瑤聯(lián)系,石侗秧卻說這個孩子不是李熙華的,那么,也就是說,是許夢瑤與其他人生的? 許夢瑤有個前夫,她的前夫的富有程度可以說是除了錢以外什么都沒有。但就是這個有錢的前夫,卻在離婚后一分錢都沒有分給許夢瑤。 作為陸秀珍的她,當時在得知這個情況,已經(jīng)幸災(zāi)樂禍到連續(xù)幾個晚上都睡不著。當時的她沒有想很多,但現(xiàn)在仔細一想,卻有些地方很怪異。按許夢瑤連一分錢都不會放過的個性,這個連一分錢都不拿的現(xiàn)狀是不可能存在的。 但現(xiàn)狀便是這樣的。而能存在這種情況,不外乎是許夢瑤做了什么事情觸犯到了她的前夫的底線,才會吝嗇地連一分錢都不給。 那么,這個孩子…… 陸秀珍的這個疑惑,在看到陳東翔的時候,疑惑便迎面而解了,只因為陳東翔嘴里喊著一個名字。 “小南,你怎么會在這里?” 陸秀珍看向一臉驚訝的陳東翔,又望向倚在門上,恢復(fù)一副懶洋洋,要死不活的石侗秧。 “這……這個……,是?” 直到陳東翔把稱呼為小南的孩子帶進了姜家老宅,兩個人宛若親生父子一樣有說有笑,和和樂樂的,陸秀珍還是傻愣愣地瞧著。等到回過神來,她已經(jīng)把石桐秧的手臂緊緊地揪著,都掐紅了,她還無法放手。 “你能放手,我們好好說話嗎?” 石桐秧即使手臂被她掐紅了,仍是面不改色,一雙眼睛慵懶地半睜著,一會看看她,一會兒看看自己的手,似乎那被掐著的手不是他的。 陸秀珍被這么一看,手已經(jīng)自動松開了。 “你別告訴我,這個孩子是許夢瑤那女人與陳東翔的吧?這個女人……” 她話還沒說完,石桐秧已經(jīng)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這個消息夠驚人的。陸秀珍瞬間覺得自己的感情觀被扭曲瓦解了。她可是清楚地記著當年許夢瑤當著全校人的面跪在李熙華面前求婚的,雖然到了最后李熙華拒絕了,但是許夢瑤的那股癡情模樣以至于讓她深深嫉妒,才無法控制地作出了傻事的。 “原來所謂的……真愛,那么脆弱的啊?!?/br> 許夢瑤當年還信誓旦旦,原來都是說著好聽,騙人的罷了。 陸秀珍頭腦這個時候已經(jīng)很混亂了。結(jié)果一旁的石桐秧卻是微微歪著頭,眼睛緊緊地盯著她,緩緩說道。 “對我來說,這兩個字是永遠不變的。” 石桐秧一直在堅持著他所認為的愛情,即使陸秀珍死了,但這段感情他卻在過了一年之后還是無法斷掉,只會越來越想念。他腦海中的陸秀珍估計已經(jīng)被美化到現(xiàn)實中的陸秀珍無法可比擬了。 陸秀珍只能無語地看著他。 石桐秧伸出手,修長的手指抵住她的額頭,微微一用力,她的額頭便被彈紅了。 “額,痛啊?!?/br> 陸秀珍捂著額頭,不滿石桐秧突然出手襲擊她。 “你啊。要死就死個透徹,不要半死不活的,讓我不得不找人來救活你。你知不知道有多累人嗎?你永遠無法體會到我的心情。你究竟要什么時候才能長大呢?” 這話說得滿腔的火藥味,充斥著滿滿的詛咒。話說得這么惡毒,陸秀珍卻無法生氣,只因為她看到了石桐秧眼底一閃而過的憂傷。 也是,因為這個世上,他只剩下石雨晴一個親人了。他連喜歡的人都不在了,唯一的meimei如果還沒了,那他就無法再次振作了吧。 石桐秧伸出手,輕輕地抱住她。俯在她耳邊,聲音很輕很小聲,用十分緩慢的語氣說道。 “你的仇我會替你報的。一切有我在,你只要好好的待著就好。” 又是這句話。她已經(jīng)聽了兩遍了,只是由不同人說出口而已。 “這便是你用報復(fù)許夢瑤的手段?” 石桐秧已經(jīng)放開了她,沒出聲,只是默默地瞧著不遠處那對笑容燦爛的父子。 陸秀珍覺得她得好好地思考眼前的這種狀況。她坐在姜文霂喜歡待著的書房里,安靜地思考著。 當她從姜菱口中得知了許夢瑤的身份以及她背后所代表的家族的意義后,她覺得她該生氣的。 被撞到的人是自己的妻子,這個身為丈夫的人竟然能如此地冷靜,默默地在她身邊照顧著她受傷的身體,卻讓兇手逍遙法外整整一年的時間。她覺得,如果她是姜文霂,她是絕對無法做到的。 而能讓姜文霂這個丈夫能如此冷靜不動地過了一年,只有一個原因。 姜文霂根本沒把她當成自己的家人,或者該說,在他的心里,她遠遠達不到重要的程度。 想到這里,她便覺得內(nèi)心很奇怪。胸口這個位置很難受,悶悶的,似乎有點喘不過氣來,猶如溺水之人一般。 她有些生氣。 她很想把姜文霂如此冷靜的態(tài)度理解為他是有苦衷的,但是她這么想著,還是覺得很難過,很憤怒。 但她難過,憤怒又怎么樣?難道學(xué)別人離家出走,或同姜文霂分居,離婚,然后從此避而不見? 這種想法是荒唐而可笑的。 能離家出走的人,是那些沒有孩子負擔的人所可以做到的。 而能選擇分居甚至離婚的人,是經(jīng)濟上獨立的。但她呢?目前還是依靠著姜文霂來獲得生活來源。 她閉著眼睛,想著目前的現(xiàn)狀,很是痛苦。 明明作為陸秀珍,她可以一個人生活,將李熙華的日子料理地舒舒服服,甚至她可以完全不依賴,她有自己的經(jīng)濟基礎(chǔ)。離開李熙華,她完全可以自我養(yǎng)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