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你以為一個男子百般胡鬧是為了什么?還不是那個女人不讓他安心唄!”丹杏抓起一把花生米倒入口中,嚼得生響。 “哦,這樣說來,李九天天追著你跑,也是因為你不讓他安心?”魏珠發(fā)現(xiàn)自己舉一反三的能力又增強了。 “咳,沒事提那二百五干嗎?”丹杏清了清嗓子,灌了口茶水,“我是說,如果你見一個男子為了你與其它人發(fā)生口角或是做出過激的行為,那時你就得反省一下,看是否是你本身有行為不端之處!” “???還是我的不是了?”魏珠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剛要表示認同,突然又否認起來,“我沒說是我,是一個認識的宮女!” “好好好,不是你,我就說的是那個宮女呢!”丹杏感覺和這丫頭說話越來越費盡了! 笑話,她魏珠能有何行為不端之事?想起那天,她不過是和那南風大王在宮中相遇,說笑了兩句……啊,景譽是吃醋了? 他竟然毫無來由的和一位遠道而來的番邦特使較勁,那一定是吃醋了! 現(xiàn)在想來,雖然那天一直在生氣,但景譽吃起醋來還是挺可愛的。 在魏珠的心中,景譽一直都是個偏冷的人,對人對事不關己的都少有關心,會為了她與人辯得個熱火朝天真是少見啊…… “你要是說這魚的事呢,我看著也有點說不過去,做得太明顯了,可還不是你一直鬧著要進御膳房,這回再有何差池,你還不得把整個御膳司夷為平地了!” “我哪有?”魏珠一時也有些心虛了。 是啊,他一個皇上,九五之尊,每天有那么多的國家大事要cao心呢,還想著法子的幫她,逗她開心。這事要做的不能讓她落人話柄,要以正常的程序將她劃入御膳房,不然,他一個當主子的,直接把她分去不就好了?還不是怕她難做人,受人非議嗎? 這番苦心,她怎么能不領情啊? 而得知丫頭午時來過的景譽,一結束會客,立刻讓小六子將她悄悄帶來德云殿。 “怎么,想通了,要來見朕了?”景譽看似氣定神閑,其實見魏珠一進來,就在龍椅上面坐不住了。 “你怎么知道的……”魏珠一驚,還以為他有千里眼、順風耳呢! “今天又不是你當值,還特意換了班來奉膳,不就是為了見朕一面?”景譽起身,從龍椅外走過來,走到魏珠面前,一臉的喜悅已經難以掩藏,還故意板著張臉,竟說些刺耳的話,“是不是在為那天對朕出言不遜的事感到慚愧?朕大度不與你計較,你也不用……” 魏珠望著一臉焦急著想和好,卻只會說些矯情話語的景譽,雙眼中像是藏入了整個夜空,星光閃爍的,一時讓景譽著迷到說不出活來…… 見焦躁的景譽漸漸放慢語速,直到也安靜的凝視著自己,魏珠才承諾般的開口:“我不會走的。” 她知道,這便是他不安的根結所在。 “你隨便一說,我就信???你說……你不會走?”景譽難以置信的再次確認不是自己聽錯了。 “嗯。”魏珠點點頭,“景譽,就算給我一千次、一萬次出宮的機會,我還是會再回來這里?!?/br> 傻瓜,這里有你在啊! 長久以來,這個問題雖不曾掛在嘴邊提及,但魏珠想要離開的擔憂一直未從景譽心中消除過。景譽知道,她想走,從小就想,在府中就開始學著翻墻,為不讓自己心慌,他連暗衛(wèi)都指給她了,可這丫頭還是想離開他。景譽明白,有念頭在,這種可能就杜絕不了。 如今,這塊石頭終于落地了。 “哎~你走不走都是自己的選擇,與朕說有何用處?”景譽心里明明高興得就要飛起來了,嘴上還是難以承認。 “是嗎?”被他這么一說,魏珠也感覺自己是在犯傻,讓他多游離幾天多好呀,也能好好治治這口不對心的?。?/br> “不過,這回是你自己說的不會走,就一定不能再起離開的心思,聽見沒?” “哼!” 魏珠不想再理這個嘴硬的奇怪家伙,轉身欲走,又被景譽給拉了回來。 “你沒聽見嗎,快回朕的話?。俊?/br> “朕命令你回答!” “喂,你這是在抗指!” ………… …… 入夜后,宣德殿中。 “主子?!崩罹胚M入大殿后,立刻向皇上行禮。 “怎么樣了?”景譽一抬手,讓他無須多禮。 “主子,奴才已悄悄到奉膳間查過,讓魏珠姑娘出宮的是一個叫寶夕的宮女,出宮的令牌也是她給魏珠姑娘的。至于那雙鞋子,御膳司中無人認領。” “哦?這個宮女哪來的出宮令牌?” “這個奴才也查出來了,那令牌來自千秋殿?!?/br> 景譽聽后一愣,自從先帝遇刺駕崩后,這千秋殿中現(xiàn)只有一位太妃居住。 千秋殿中。 袁氏正坐在窗前,手執(zhí)黑子,與棋為樂。 隨著先皇駕崩,其余先的妃嬪秀女不是入了冷宮,就是離宮遣散,如今這千秋殿中,只有她一個人了。 櫻桃將窗子合上,走到袁氏身邊,輕聲說道:“娘娘,這邊開著窗可不能久坐,小心風硬?!?/br> “無妨,我吩咐你的事,辦得如何了?”袁氏頭也不抬,雙眼注視著棋盤。 “都照娘娘說的辦了,令牌也送過去了,聽說那個宮女一出宮,皇上就派了大內侍衛(wèi)出去尋了?!睓烟矣謱⑴L抱來,給袁氏披上,先帝離世后,袁氏的身子便一天不如一天了。 “你倒消息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