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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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寒心中放著冷氣,倒也不好在眾人面前駁了女主角的面子,只好草草點頭說:“快上大巴吧,大家都等了你很久了?!?/br> “啊。”何筱聽見齊寒讓她上大巴才嬌呼了一聲,“我忘了與導(dǎo)演說了,我這次不坐大巴,我們公司擔(dān)心我受凍,派了專車跟著我呢?!彼f完,指了指身后的車,一副我們公司最愛我的模樣。 若是公司派車,那還叫眾人等你干什么?齊寒心中是徹底火了,他冷聲說:“隨你愿意吧?!北戕D(zhuǎn)身上了大巴。 眾人見上來的只有齊寒,不由得都往窗戶外面看,何筱施施然的上了那輛豪車,那穿著絲襪的小腿,在寒風(fēng)中完全沒有冷的模樣。 “何筱她公司派了車?!饼R寒冷硬的解釋道,有眼睛的人都看出,齊導(dǎo)這次是生氣了。 “騙傻子呢?還沒紅公司就派這么好的車?這奔馳的保姆車得兩三百萬吧?她那小作坊公司,買得起這個?”阿喬在顧曼的耳邊嘲諷道。 顧曼起身看了看外面的那輛黑色的豪車,搖了搖頭,娛樂圈里不走正軌的男男女女多了,像何筱這么心安理得地倒是少。 “在某大佬的聚會上,她可是直接讓人家當(dāng)場十八摸呢?!卑瘫梢暤目戳丝创巴猓澳憧梢x她遠點?!?/br> “這個世界上真污濁啊,好好的姑娘家下了凡塵,就變成這樣?!鳖櫬脩騽〉穆曇舾袊@了一番。 惹得阿喬一陣厭煩,“你得了吧你,少走那些戲劇文藝范兒?!?/br> ☆、第47章 齊寒在顧曼座位的不遠處,他抬起頭,就能看見靠在窗戶邊和經(jīng)紀人說說話話的顧曼,這次去下雪的地方拍攝不過是他的私心,只因為他還記得他初遇顧曼時,顧曼正穿著羽絨服在雪地中發(fā)抖,雖然是冷得要命,但是她的樣子十分怡然自得,倒像是個立于危墻之下的君子。 隨著大巴的一路前行,大巴上的那些興奮的竊竊私語變小了,大巴上開始安靜起來。顧曼也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開始養(yǎng)精蓄銳起來,她的頭靠在窗上,發(fā)遮住了她的臉。 有時候吧,這位和小孩子一樣,阿喬腹誹著,將隨身帶的大圍巾蓋在了顧曼身上,又給曹攘發(fā)了一條信息,“曹少,我們已經(jīng)上大巴了,你放心吧。” 曹攘很快便發(fā)了短信說:“好好照顧她?!边€用說么,阿喬怒了努嘴,現(xiàn)在這位誰得罪得起啊,她又看了看一直跟在大巴后面得何筱的豪車,覺得這演藝圈里啊,聰明的和傻的真正分不清楚。 阿喬昨夜睡得早,在大巴中實在難眠,便在座位上左右環(huán)顧四周看了看,車上的大多人都睡了,但是齊寒倒是沒睡,另阿喬驚訝的是,齊寒居然看著她們這邊在發(fā)呆。 顧曼的前后左右都是工作人員,而阿喬不會自作多情到覺得齊寒在看她,想來想去,難道齊寒看的是顧曼? 說起來,齊寒對顧曼算是有跡可循,若不是有一點點什么,像他這樣的大導(dǎo)演何必指定顧曼演電影,還親手為她改劇本?可是齊寒平時也沒有透露出對顧曼的喜歡呀。豪門公子vs才華大導(dǎo)演,該選誰好呢?必然是豪門公子呀,顧曼無知無覺,而阿喬卻是cao碎了心。 大巴一個急轉(zhuǎn)彎,讓顧曼的頭狠狠在大巴窗戶上撞了一下,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音。 娘誒,阿喬急得問:“你還好么?” 顧曼睡眼朦朧,頭鈍鈍的有些疼,左右看了看說:“還好的?!?/br> 倒是一直注視著顧曼的齊寒有些看不過去了,走過來遞給她一個u形枕說:“你靠著這個睡,會舒服一些。” 顧曼接過枕頭,對齊寒感激的一笑,“謝謝導(dǎo)演啦?!彼谘菟嚾炝诉@么久,看人自然是準的,齊寒雖然表面冷肅,但是內(nèi)在卻是個寬和的人,是值得信任的。 阿喬一雙眼睛幽幽地盯著顧曼,她知道自家的藝人比較遲鈍,卻不知道如此遲鈍,若是一般的女藝人發(fā)現(xiàn)導(dǎo)演對自己有意思,早就貼上去求加戲了,而顧曼卻能無知無覺的說導(dǎo)演謝謝。 顧曼拿過u形枕墊在脖子下,看了看阿喬,“你在大巴上眼睛瞪得跟貓頭鷹似的干啥?趕緊休息會兒吧,下了大巴還有一場硬戰(zhàn)要打呢。” 你才像貓頭鷹!阿喬心中吐槽著,自從顧曼與曹攘戀愛以來,沒有別的改變,這嘴巴倒是有越來越壞的趨勢了,跟誰學(xué)的? 大巴開了幾個小時到了目的地,這是一個著名的景區(qū),待深秋的時候,上面便全是雪了。 第一個下車的人,驚呼了一聲“下雪了”,便覺得在這個寒氣中都站不穩(wěn)腳,車上的人通通往外面看,外面確實是下雪了,一片一片的雪花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個銀裝素裹的世界。 顧曼對著窗戶外面看,她樂呵呵的對阿喬說:“好久沒有看見這么大的雪了。” 阿喬看到這雪,在溫暖的車廂內(nèi),就打了一個寒顫。 車上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的走了下來,在如此美景里,都發(fā)出了一聲驚呼。 顧曼穿的是厚毛衣,但是下了車,卻感覺到刺骨的冷,她將手伸出來,看著一片一片的雪花落在她的手心,又很快的化了,雪很快簌簌的落在她的發(fā)上。 齊寒在顧曼身后,猶豫了半晌,將傘罩在了她的頭上,“作為重要的女演員,感冒了就不好了。” 顧曼身子往后側(cè)了側(cè),看到了頭頂上的那一把天藍色的傘,將傘往齊寒那邊挪了挪笑著說:“導(dǎo)演才是最重要的。” 齊寒搖了搖頭,將傘硬塞到了顧曼手上,“我是男人,不怕凍,你就不同了。” “哈哈,導(dǎo)演,你不知道我呀,有一年冬天天天站在大雪底下等戲,從此煉成了完全不怕冷的金剛不敗之身呢?!饼R寒雖然有紳士風(fēng)度,但是顧曼卻不敢真的將傘接過來。 齊寒聽顧曼談起過去,雙眸溫柔起來,知道,他當(dāng)然知道,他在她身后不知道注視了多久,手中緊緊握著一把傘,卻不敢上前去送給她,只能默默的陪她淋雪,等她將戲份拍完了,然后那個英俊的青年又將她接走。 當(dāng)時的她,簡簡單單便是幸福,而如今呢?齊寒搖了搖頭,不作他想。 “咦?齊導(dǎo),你們到得好早。”何筱得笑聲打破了齊寒的沉思,她穿著單薄的外套,光著雙腿穿著短裙,一幅不怕冷的樣子,顧曼看了看她停在不遠處的豪車,笑了笑說:“你冷不冷?快些到傘下來吧?!?/br> 何筱聽了顧曼的話,開心的躲到了齊寒的傘下,齊寒作為導(dǎo)演,十分忙碌,又不好與兩個女演員站在一起,便將傘給了顧曼。無論是何種形式,這么多年,他心中的那把傘,終是交給了她。 顧曼撐著傘,看何筱的模樣,不由得說:“你要不要去車上休息一下?” 何筱笑著說:“那咋么好?” 顧曼微微嘆了一口氣,將脖子上的大圍巾裹在了何筱身上:“女孩子要愛惜自己,年紀輕的時候不怕凍,等到了年紀,膝蓋關(guān)節(jié)會疼的。”說完,顧曼又覺得自己有些啰嗦,不好意思的低了頭,“誒,年紀大了就喜歡嘮叨,你別在意?!?/br> 何筱從小美貌,又生于貧民窟,靠美貌得了不少好東西,對她有敵意的同性自然就多,她從小叛逆,與母親的關(guān)系也不好,算起來,唯一溫柔對她說要注意身體的居然是顧曼,她有些諷刺的咧了咧唇,卻有些溫和的說道“顧曼姐,我同你不一樣?!辈皇钦l都能輕輕松松有一個給力的男友,她想得到更多更好的,便要奮力往上爬,無論付出什么,她都愿意。 “我們沒有什么不一樣的。”顧曼將傘往何筱那邊移了移,雪花下在她的肩頭上。 何筱站了一會兒,看到顧曼有些濕的肩頭,目光一閃,咬著牙說道:“顧曼姐,你又何必如此呢?如果你真的善良,就會在那夜…”她說道一半,將話狠狠的斷了。 果然還記著那事,顧曼心中有些為難,無論千種解釋,都很難以讓何筱釋懷,若是葉繁知道何筱居然還以這事記恨她們,一定會嘴利的回答:“路是你自己的選的,未必還是我們逼你的不成?我們只是萍水相逢,又怎么可能為你撐這個腰?” 不等顧曼回答,何筱便沖了出去,上了那輛讓人無法接近的豪車,阿喬早就注視著她們許久,待何筱走了,她才走上前去說:“她這是發(fā)什么瘋呢?你離她遠些?!币徊繎騼蓚€女演員,出彩的必然只有一個,就算她們不想,她們身后的團隊也會相互惡斗一番。 顧曼倒不好和阿喬說她其實早與何筱在十分尷尬的情況下見過面,若是可以的話,她也不想和這個姑娘在一起合作好么。 齊寒看好了景,又看了看暗下來的天色,覺得今日不宜拍攝,便大手一揮,讓眾人紛紛去賓館休息。作為演員和劇組人員,在荒山野嶺隨便休息也是常事,好在劇組經(jīng)費足又在景區(qū),大家才進了一個好的酒店。 顧曼泡了一個熱水澡,將身上的寒氣驅(qū)了,才拿著手機,有些猶豫的給曹攘發(fā)了一個短信,“今天到了景區(qū),沒有拍攝,早早的休息了?!?/br> 曹攘信息回得很快,“冷不冷?” 顧曼搖了搖頭,卻想到曹攘其實根本看不到,又在手機上回了說不冷。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直到顧曼在大床上睡著。 第二日,顧曼里面穿著戲服,外面套著厚厚的羽絨服,打著哈欠進了化妝師的房間,化妝師替她畫好了妝,她才走到外面,外面的地上已經(jīng)撲上了一層厚厚的雪,腳踩上去有些咯吱咯吱的響。 方知早已經(jīng)準備好了,拍了幾個近景。 這個場景是顧曼飾演的李執(zhí)在雪地里等待方知演的男主角,而男主角卻陪著女主角去看雪,忘了李執(zhí)的等待。 “齊導(dǎo)?!鳖櫬c齊寒打了招呼,脫下了黑色的羽絨服,她里面穿的是一件灰色的毛衣,襯著紅色的毛衣。為了不顯得身體臃腫,顧曼連保暖貼都不曾用上。她站在鏡頭前,一改之前的懶散,雙眼變得清明起來。 “怎么還不來呢?”顧曼在雪地里低喃了幾句,她站的那一片雪地潔白無瑕,而她卻焦急地在上面蓋了幾個腳印。她往遠處看了看,又怕走遠了,男主角過來了找不到自己,卻只能呆在原地焦急著。 雪越下越大,但是李執(zhí)沒有打傘,她幾乎成了一個雪人,連她的睫毛上都有了露珠,眾人的呼吸有些緊,這個樣子,顧曼會不會凍壞?但是這個場景實在是太美,他們都舍不得去打破。 ☆、第48章 齊寒站在攝像機前,看著屏幕上與雪景融為一體的顧曼,沉默了許久,在大家都以為齊寒忘了叫咔的時候,齊寒才動了動尊嘴,說了一聲“咔”。 大家都舒了一口氣,并為顧曼的專業(yè)暗自喝了一聲彩,她穿的衣服不算多,在如此低的溫度下要沉浸在劇情里是十分難的。 雖然齊寒喊了咔,但是顧曼卻仿佛沒有從劇中出來,她仍低著頭在雪地中若有所思。 阿喬實在看不過來,拿了大衣將顧曼裹在懷里,顧曼才仿佛從夢中醒來,顫抖著坐到了一邊,微微的咳了咳。 “要不去大巴上歇歇?”阿喬有些擔(dān)心的說道,最好的唇彩都遮不住顧曼唇上的蒼白。 “不了?!鳖櫬膿u了搖頭,坐在了小板凳上,這么冷的天氣,又不止她一個人在外面搏命,又何必做特殊待遇。 劇是顧曼的,何筱在溫暖的房車里,靜靜看著外面的顧曼,等助理叫她了,她才從車上矜持的走下來,何必這么拼命呢?何筱喝了一口熱茶,暖了暖身子,笑著對方知走了過去。 何筱的角色任性的攔住方知說:“你陪我去喝咖啡?!?/br> 方知面上有些躊躇,他已經(jīng)約了李執(zhí)。 而何筱卻一臉?gòu)蓺獾恼f:“你不是說了,當(dāng)我寂寞的時候永遠陪我?” 方知聽到這句話,臉上閃過一絲溫情,輕輕說:“好好好。” 到此,雪地里的戲份暫時都結(jié)束了,方知與何筱的戲份要在酒店的咖啡廳拍攝,眾人通通松了一口氣,無論如何,不要在雪地里蹉跎,這是最好的消息了。 顧曼穿著黑色的羽絨大衣,偏了偏頭,對阿喬說:“我覺得這個情節(jié)好眼熟。” 阿喬有些不在意,“天下的愛情片這么多,橋段不過兩三種,你看過這么多愛情小說,電影,總有重合的?!?/br> 顧曼聽了,沒說話,她在雪中站了一會兒,當(dāng)年,她便是如此在雪中等完醬油角色,又等黎宏的,那時候她覺得自己就像一部默劇,從來沒有人關(guān)注到她的開始與結(jié)局,而李執(zhí)這個角色卻給了她最好的注解。大家都覺得她演技沒有傳說中的差,但是只是這個角色的很多感受,她都能感同身受而已?!拔疫€真感謝齊導(dǎo)能給我這樣一個角色。”顧曼輕聲說道,跟在眾人后面,輕盈的在雪地里留下了一行腳印。 當(dāng)顧曼走進酒店里,那渾身的冰仿佛全化了,她將羽絨外套拖下來,站在攝像旁邊,看著那端正坐著的一男一女,又打了一個寒顫。惹得齊寒都拋來了關(guān)心的目光,“要不你去上面泡個澡?” “今天還有一場戲呢?!鳖櫬鼡u了搖頭,她頭有些暈,搖搖擺擺的走到造型師旁邊問:“我還要穿這一身么?” 接下來這一場的戲便是李執(zhí)等了許久,才失魂落魄的走進附近的咖啡廳,恰巧碰到方知與何筱的角色,她站著看著一堆光鮮亮麗的男女,在看著玻璃折射著狼狽的自己,落荒而逃。 化妝觀察了顧曼幾眼,笑著說:“你已經(jīng)夠狼狽啦,不用補妝了。” 顧曼聽了,站在一邊看著狼狽的自己,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齊寒轉(zhuǎn)過身,看見站在一邊的顧曼,連忙拍了拍攝影師的肩,攝影師與齊寒一起這么多年,當(dāng)然知道自己老搭檔的意思,他連忙將攝影機投降了顧曼。 顧曼在燈光下看著方知與何筱,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攝入攝像機,她在雪地中凍得有些鼻塞,她吸了吸,又想起當(dāng)年自己也是如此,穿著厚厚的羽絨服,笨拙的站在餐廳外,看著吳虹幫黎宏叫了西餐,認識教黎宏如何用刀子叉子,她蕭瑟的笑了笑,又歪了歪頭,往后走了兩步,卻又想再回憶回憶當(dāng)年的感覺。往后看,最愛的不是黎宏,而是那個為了黎宏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而已。 攝影師攝了幾分鐘,心想這這部電影,雖然文藝得小眾,但是卻已經(jīng)將最美的顧曼全部拍了下來,若不是他這位老朋友,沒有人能真正將顧曼的美一點一點精雕細琢出來了。齊寒如此精心,而顧曼卻無知無覺,真真可嘆。 “你若真的喜歡她,便和她說?!睌z像師實在忍不住,在自己的老友耳邊說道。 齊寒定定的看了看顧曼,又搖了搖頭。 這是什么道理?搞藝術(shù)的人果然都是神經(jīng)病,攝像師心中腹誹道,他不知道,搞藝術(shù)的人還有一種殘缺的心理,確實最愛最好的,便不能去碰觸,應(yīng)該將她高高架起,看著她好好的綻放。 顧曼不知道自己的最后一場戲已經(jīng)被齊寒收錄了,還站在那兒有些顫抖,齊寒大步走到顧曼身邊說:“你可以回去了。” “咦?”顧曼有些驚訝的看了看齊寒,“可以回去了?” “剛剛拍完了?!睌z影師在遠處對顧曼笑道。 好的導(dǎo)演有時候會使用偷拍的方式去捕捉演員的情緒,顧曼今日也感受了一把,她微微咳了咳說:“謝謝齊導(dǎo)。” 顧曼實在有些堅持不住,到了房間便將自己丟進了大浴缸,在冷與熱的交替中,她撲倒在大床上,打開手機,見里面靜靜的躺著一條短信,是曹攘問一切順利么? 顧曼咧了咧嘴回道,“一切都好,只是很想你?!?/br> 半晌,曹攘都沒有回信,顧曼有些沮喪,他到底在做什么呢?女人就是這樣奇怪的生物,沒有與他身體接觸之前似乎游刃有余,可是在一起了以后,會時常在空暇時間在想他做什么。 顧曼等了十分鐘,確定曹攘是真的不會回短信了,她才悻悻然的將手機埋在了枕頭里,然后熟睡過去。 等顧曼再次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的床上多了一個人,她猛地坐了起來,差點尖叫出聲,卻聽見熟悉的聲音傳來,“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