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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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蘭頓時無語…… ☆、第92章 黎孜念一副打擊情敵退場的得意樣子,令白若蘭無語。 “蘭蘭,反正我瞅著李太后待你我都不太避諱,我?guī)戕D(zhuǎn)轉(zhuǎn)宮廷吧。” 白若蘭汗顏,李太后卻是挺那啥的……她想起什么,說:“你真對李家姑娘下得出手,她看起來好可愛的小姑娘?!?/br> 黎孜念皺起眉頭,吃味道:“你居然覺得她可愛,那你可喜歡她?” 白若蘭搖頭,說:“不喜歡,我討厭她莫名其妙總是想親近我的樣子。而且她今個發(fā)髻同我上次上香時候的裝扮一樣……你可會覺得她和我相像?” 黎孜念搖頭,道:“她那里配和你相比!” 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這話白若蘭聽著高興,眉開眼笑道:“好吧。我陪你逛園子?!卑兹籼m覺得自己一點都不善良,其實李家姑娘并不曾如何她,甚至有些主動討好的樣子??墒撬灰宦犎苏f他倆相像,就覺得不舒服,現(xiàn)如今黎孜念故意放了五皇子蛇咬她,她竟然覺得出氣了…… 好慚愧。 白若蘭偷偷想著,感覺頭上一熱,黎孜念紅著臉,說:“有一根草……” “嗯?!卑兹籼m低垂著眼眸,兩個人并肩走在花園里。 黎孜年的手劃過她的發(fā)絲,感覺又軟又亮,手心熱的發(fā)燙,他擔(dān)心讓白若蘭笑話,雙手背后,用力攥著,生怕一個忍不住就去拉她的小白手。 白若蘭也變成了悶葫蘆,兩個人誰都不吱聲,安靜的可怕。后面跟著的丫鬟宮女們亦老實閉嘴,一時間只能聽到一群人的腳步聲,著實有幾分詭異。 黎孜念想到自個是主人家,咳嗽了一聲,說:“我們往東邊去吧,西邊是老五的御獸園,別再蹦出什么亂七八糟的動物驚了你?!?/br> “御獸園?”白若蘭挑眉,說:“圣人專門給五皇子弄個院子讓他養(yǎng)動物?” 黎孜念神色落寞下來,淡淡的嗯了一聲,沒一會自嘲道:“他竟是喜歡稀奇古怪的東西,圣人卻不鬧他,不過后宮唯有他養(yǎng),別人卻是不許的?!?/br> 白若蘭微微怔住,望著黎孜念眉頭緊鎖的樣子,腦補出一副畫面,明明都是圣人的兒子們,可是六皇子想要什么,圣人訓(xùn)斥,轉(zhuǎn)臉卻依了五皇子殿下。她想起在漠北的時候,六皇子也是常常念叨,他們家妾可多了,隔了肚皮的兄弟更多。真是個可憐的娃,爹不親,娘又不顧及著…… 黎孜念見白若蘭盯著他瞧,臉頰紅暈,覺得透露出自個的心聲,尷尬的說:“我其實才不在意這些呢,什么小豹子也沒甚好玩的?!?/br> 白若蘭見他賭氣的樣子,不由得失笑,揚起唇角,眨著大眼睛安慰道:“日后我讓你養(yǎng),你養(yǎng)什么都成,開心就好?!?/br> 黎孜念愣住,定定的看著白若蘭的笑顏,覺得她是塵世中最好的女子。明媚的陽光灑落在她墨黑色的長發(fā)上,襯托著那張臉白嫩細(xì)滑,特別有食欲,想讓人含在口里,用力咬一咬。仿佛不這般一切就是虛幻的,他一眼,她就消失不見了。 于是六皇子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一會脹的紅了眼圈,有些發(fā)疼,也不知道是感動的,還是太久不眨眼了。 白若蘭被他看的臉頰火燒火燎,嬌聲道:“干嘛不知聲,不樂意嗎?” “我、我……”黎孜念結(jié)巴了起來,害臊道:“我回去再改改圖紙,弄個院子。你也可以圈養(yǎng)小動物,比如上次那兔子,我給你捉一窩?!?/br> “要那么多兔子還什么……”白若蘭故意說反話,見他著急的不知道如何表達(dá)心意,輕聲道:“我先回去了,你我尚未成親,總歸是不妥當(dāng)?shù)??!?/br> 黎孜念想到他要走,心里空落落的說:“太后娘娘許了的。她讓我們出去玩……” 明明是讓她和李家姑娘去玩耍吧? 白若蘭好笑的盯著他,說:“以后日子還長呢?!?/br> 是啊,他和蘭姐兒的日子長著呢……黎孜念想到此處,會心一笑,說:“那我再送你回去。親眼看著你進(jìn)屋……” “好確定晚些時候從哪聽墻角嗎?”白若蘭低聲呢喃。 那輕柔的嗓音擾的他心口癢癢,誠實道:“嗯……” 這呆瓜,白若蘭臉頰紅潤,卻是不想再和他說話了。 兩個人分開后,黎孜念總覺得腳下輕飄飄的,說不出的歡愉。 年后,快到白若蘭十四歲的生辰。過了生日她就算十五歲了,可以嫁人生子。 在大黎,一些窮苦人家的孩子十二三歲成親,十四五歲當(dāng)娘的事情屢見不鮮,從律例講,十二歲以后就算是大人了??婆e亦是十二歲以后方可以被舉薦。 一月底,新年的喜悅尚未褪去,一封來自南方的密保惹怒圣人。派去圍剿安王世子的軍隊全軍覆滅不說,為首的小將軍還被匪徒給抓了。 安王世子已經(jīng)年邁,子嗣不豐,自稱看破紅塵,只想葉落歸根。這個要求在大臣眼中并不過分,況且當(dāng)年是安王謀反,世子爺還是個孩子,就連先皇也只是拘禁了安王而已。干嘛讓皇家子嗣和一群匪徒搞在一起? 可是圣人希望安王后代死絕了才好……他覺得特別沒面子,直到有人帶頭說既然歐陽穆在京中,正好沒差事兒不如派了他去。 歐陽穆之所以會沒差事兒是因為老皇帝本打算治罪歐陽家,所以就連他在南域的南山軍大將軍職位都先給騰出來了,此時見事關(guān)他的社稷安危,于是服軟私下派人去宣歐陽穆進(jìn)宮。 他要快刀斬亂麻的解決掉安王后代這個隱患。 于是歐陽穆和圣人徹夜長談后,次日圣人給歐陽穆和定國公府三姑娘梁希宜賜婚,震驚朝野。定國公什么時候和歐陽家搞在一起的?梁希宜不是山里長大的野丫頭嗎?她才進(jìn)京就以粗野著稱,到底是歐陽穆自個求的,還是圣人亂點鴛鴦譜? 考慮到圣人如今要用歐陽穆,怕是大將軍自個求的……可是不是說歐陽家連續(xù)三次登門吏部侍郎陳家求親嗎?莫非被陳家拒絕后故意惡心人玩,立刻另求娶他人? 白若蘭深感靖遠(yuǎn)侯府的氣氛不對勁……姑姑白容容似乎和姑父吵架,兩個人都分房睡了。白容容身體不適,火太大病倒在床。 白若蘭親自下廚房給姑姑熬冰糖梨水,端過去伺候,安慰道:“姑姑,您到底怎么了?有些事情說給侄女聽聽,萬不可憋出毛病。” 白容容眼圈紅了,說:“還不是你姑父……我都病了他還不來看望我?!?/br> 白若蘭蹙眉,道:“到底因為何事?” 白容容遣走下人,說:“真是氣死我了,你可聽說穆哥兒和梁希宜被圣人賜婚了?” 白若蘭點了點頭,這事兒剛出來梁希宜就生了場大病,很不情愿呢。為了躲歐陽穆,希宜jiejie本是算計了另外一門婚事兒,可是后來被歐陽家攪黃了。 “我真不知道梁希宜到底哪里好!你同她交好,穆哥兒喜歡她,這些都算了,為什么燦哥兒也要喜歡她!真是個狐媚子……” “咳咳?!卑兹籼m不曉得該如何勸說,梁希宜是真沒給過歐陽燦好臉色,一直都是燦表哥纏著人家的。 “雖然說是賜婚,可是該走的手續(xù)都要來一遍,穆哥兒求我去,我不想去,就裝了病。你姑父和我急了……說什么穆哥兒本就和侯府不親近,我如此更讓人寒心。他又不是我兒子,還搶了我兒喜歡的女孩,那女孩也對我不恭,我憑什么替他去求親!”白容容越說越覺得生氣,道:“你姑父還訓(xùn)斥我……” “姑姑,希宜jiejie曾對你不恭敬嗎?”白若蘭很是疑惑。 白容容臉頰通紅,尷尬道:“過年的時候在宮里見過。當(dāng)時因為燦哥兒同我求娶她,可是我實在看不上她,再加上她娘親居然是四品武官之女,粗俗得很,我便讓她離燦哥兒遠(yuǎn)點。” ……白若蘭一時無語。梁希宜那性子可是連三公主都敢揍啊,她姑姑八成態(tài)度不好,希宜jiejie必然沒好臉色了。 “我不過是讓她在太后那吃了點虧,又說了她一句罷了,她那張嘴巴,恨不得把燦哥兒罵的一無是處,還說是我們燦哥兒上趕著她,全然無羞恥之心,當(dāng)時就決定和這家老死不相往來。如今你姑父讓我去給穆哥兒提親,我……我臉面放哪里?。 卑兹萑菡f著說著委屈哭了,道:“你姑父明知道這些事情,卻說我不該和小輩計較,必須讓我去。我這才和他僵了下來?!?/br> “哎……”白若蘭不知道該如何勸慰,說:“姑姑,您幫大表哥去提親,代表的是靖遠(yuǎn)侯府,面對的是梁希宜的爹娘,又見不到她,有何可覺得沒面子?!?/br> 白容容咬牙,道:“指不定背后如何笑話我。” “無所謂呀,其實希宜jiejie不是那種人。況且以我對她的了解,這本婚事兒怕是她根本不想要,萬一因為我們做的不好,她真的對大表哥冷冰冰的,大表哥豈不是更和侯府隔了心。現(xiàn)如今,靖遠(yuǎn)侯府五個嫡孫,都是以大表哥為首,姑父一定要您出面,也是不想您和大表哥生分吧。照我說,姑父是看重您,才說您一定要去,對不?” 白容容抹了抹眼睛,說:“真是這樣嗎?” “必然的呀。您的身份擺在這里,大表哥都二十多歲的人了,他的親事兒老侯爺最看重,您這種時候掉鏈子,姑父能不生氣么?” 白容容這幾日也有些后悔,尤其是夫君沒有像以前一般過來哄她,而是真給她晾了下來。白容容心里覺得委屈,如今白若蘭一番勸說,她自然借臺階下來了。 午后,白容容吩咐人給世子爺書房送了一些糕點,世子爺晚上就回了房間。次日白容容病立刻好了大半,急忙去定國公府議定日后關(guān)于歐陽穆和梁希宜大婚的各項事宜。 因為定國公身體每況愈下,梁希宜是在他身邊長大的孫女,他怕自個突然去世導(dǎo)致梁希宜守孝,于是將婚期定在兩個月后。 六皇子聽聞吃醋的不成,白崇禮想要多留白若蘭一年,所以婚期定在明年開春,可是歐陽穆再熬兩個月就可以娶媳婦了…… 二月中旬,歐陽穆生擒安王世子,啟程回京。 圣人大喜,他還沒回京呢圣人就賜了他遠(yuǎn)征侯的爵位,一時間歐陽家一門雙爵位。大家都覺得賞賜未免過重…… 路過天津的時候,安王世子吃飯時候嗆到了,一口氣咽下沒緩過來,就這么去了。 六皇子暗道,對于父皇來時候,這爵位也算是給值了…… 安王世子在世的時候圣人百般顧忌,如今死了卻開始表現(xiàn)自個的寬容仁慈,允許安王世子的遺體進(jìn)駐黃陵,還吩咐一個月內(nèi)京城不許帶紅,全部吃素。 白容容按捺下想要給蘭姐兒大肆慶祝生辰的心思,全家人一起吃了個團(tuán)圓飯。 邊城來了信函和包裹,隋氏想閨女了,詢問何時蘭姐兒可以歸家。白容容暫時離不開京城,便決定等穆哥兒在京城成親后回漠北的時候,稍白若蘭回去。 白若蘭也想家人了,望著信函掉了淚珠子,沒一會就紅了眼睛。 白容容看著心疼,拍了拍侄女肩膀,她這輩子沒女兒,真是把蘭姐兒疼到了骨子里。 傍晚的時候,黎孜念翻墻而來,白若蘭的生辰日,他必然是要見她的。天色尚未全黑,繡雯主動站在門口守著,白若蘭無語的看著黎孜念,突然有些哭笑不得。 她身邊丫鬟都快被他訓(xùn)練出來了…… 白若蘭對著鏡子梳頭呢,回頭看他,說:“我瞅你現(xiàn)在也不遮遮掩掩了……” 黎孜念一怔,道:“本是想登門來看你的,可是怕世子爺拉我喝酒,咱倆連說話的功夫都沒有。我就是來看看你,蘭姐兒,你又大了一歲呢?!彼淠目∪荩瑵u漸的柔和起來。白若蘭墨色的長發(fā),映襯在淡黃色的燭火下,仿佛是一張蜘蛛網(wǎng),將他牢牢的捆住。 “看完了?”白若蘭盯著他,目光調(diào)皮。她剛卸了妝,長發(fā)散了下來。 黎孜念看的發(fā)癡,呼吸都有些困難。他從懷里掏出一個裹著布的圓潤的東西,交付給她,臉頰通紅道:“反正我的好東西都是你的,日后咱們什么都不缺。這是我同墨雨學(xué)著親手做的,你、你看看……” 白若蘭接過來,覺得好軟,打開布一看,好像是個饅頭,上面還挑染了顏色。 “什么啊?”白若蘭一頭霧水,發(fā)現(xiàn)黎孜念滿眼的受傷。 她猛的反應(yīng)過來,說:“這是……壽桃嗎?” 黎孜念一把抓回來塞進(jìn)懷里,沉默不語。 “送給我干嘛又拿走!”白若蘭伸手去撕他領(lǐng)口,又給掏出來,捏了捏,說:“你發(fā)面時間長了點吧,感覺軟硬不均勻?!?/br> 黎孜念真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他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東西,蘭姐兒都看不上。 白若蘭望著這看起來沒法吃的半成品,強忍著低下頭,笑呵呵的咬了一下口,說:“生辰吃你親手做的壽桃,我定會長命百歲的?!?/br> 黎孜念眨了眨眼睛,道:“你、你,好吃嘛?” 白若蘭搖搖頭,老實說:“不好吃?!?/br> “那要不然扔了吧!”黎孜念低下頭,早知道還不如尋好看的東西來送她,干嘛冒傻氣做壽桃。 “不過我真的好開心呢?!卑兹籼m向前走了兩步,見他垂下眼眸不好意思看自個,她踮起腳尖,咬了他下巴一下,說:“謝謝。” 黎孜念怔住,一把將她抱起來轉(zhuǎn)了好幾個圈,說:“蘭姐兒,你真好?!?/br> 白若蘭嚇了一跳,踹著兩條腿,說:“快放我下來,我怕高?!?/br> “哦?!崩枳文羁粗t撲撲的臉蛋像是蘋果般誘人,忍不住又捏了捏。 白若蘭拍了拍胸脯平復(fù)氣息,嬌怒道:“黎孜念你聽好了,既然我們注定要是夫妻,你記得答應(yīng)過我的話。若是做不到了就同我講一聲,我不會就纏你半分。但是你現(xiàn)在對我這么好,再冷的心也會被弄熱乎了,我做不到無動于衷?!?/br> 黎孜念定定的望著她,蘭姐兒這話是什么意思? 是說,她也對他有情了,所以在乎起來? 他沒有去多想其他,滿腦子都是蘭姐兒也喜歡他,心底跟吃了甜蜜似的傻笑起來。他伸出手胡亂揉弄了半天蘭姐兒頭發(fā),將她的發(fā)絲弄亂,又拿起梳妝臺的梳子一點點給她弄好,然后兩只手捧起她的臉蛋,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