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退休大佬從零建校、邪王獨寵:傾世大小姐、我的弟弟一點也不可愛、種田之給臉不要欠抽、吾皇愛細(xì)腰、五年模擬三年第一、重生名媛計中計、他作精病嬌還黑蓮花、釵橫鬢亂、替婚是門技術(shù)活
成韻沒辦法,琢磨著要不要回去拿傘,又怕走了之后“方響”叫她進(jìn)去,萬一錯過了再約可就麻煩。 幸好一開始雨勢不算太大,她退后一點找了個小涼亭,站在里面躲雨。這涼亭就是個擺設(shè),迷你得只能容下一個人站立。雨不大的時候還能遮擋一下,等到后來過了六點雨漸漸下大了,便什么用都沒有了。 成韻有些進(jìn)退兩難,想不好要不要去拿傘。就在她猶豫間,突然聽到汽車的引擎聲由遠(yuǎn)及近傳了過來。她扭頭一看,一排十來輛車依次開過來,輪胎在水潭里開過,濺起一片水花和泥點子。 成韻下意識地往里面靠了靠,不小心撞在了一根長出來的樹枝上。樹葉上的雨水立馬匯聚成流,順著她的脖子全流進(jìn)了后背。成韻倒抽一口涼氣,扭頭去摸脖頸,等她再回頭時那排車已經(jīng)停下,她正巧看見“方響”從第一輛車?yán)镒叱鰜?,旁邊一個年輕男人恭恭敬敬地打著傘,兩邊圍上來一幫子像保鏢一樣的人物,分立兩旁替他開道,頗有點黑/社會老大的派頭。 成韻看著這一幕不由好奇??礃幼用锨嗪徒裉鞈?yīng)該沒來,“方響”是這一幫人里來頭最大的一個。青和影業(yè)的二把手來尚且如此,如果董事長親自來會怎樣? 然后她又想,原來他剛才根本不在,那那個人為什么這么說?她哪里知道那個人剛才去見的是任瑤,她怎么說他們就怎么做。 任瑤雖然沒被孟青和記在心上,但她在青和內(nèi)部也是有點聲望的。畢竟她握有一小部分股份,當(dāng)年成立青和影業(yè)的時候,她的父親是出過大力的。 而成韻在他們眼里,就是微不足道的一個小人物。任大人小姐想要整這個女人那就整唄,也不費他們什么事兒。 成韻站在亭子里,眼看著“方響”抬腳漸漸走遠(yuǎn)。他走路的樣子很好看,即便迎著風(fēng)雨也絲毫沒有瑟縮氣,整個人依舊極具氣勢。 那一邊孟青和敏銳地感覺到似乎有一股目光正落在他身上。不是那些今天來這里一起吃飯的人,而是很特別的一種眼神。他下意識轉(zhuǎn)頭去看,卻只看到手下們?yōu)貘f鴉的人頭。 隱約間他透過縫隙似乎瞥見了一個女人的身影,像是成韻又覺得不大可能。他想自己一定讓這個女人下了蠱,才會走到哪里都不由自主地想到她。 成韻因為看到了“方響”,心里又升起一股希望,于是繼續(xù)等在那里。天越來越黑,很快就只剩下路燈在瓢潑大雨里艱難地露出些許微光。 那兩個守在入口處的保安還在,不過穿上了雨衣,就像兩根柱子一般。成韻站在那里被雨淋了個透濕,凍得嘴唇發(fā)白臉色發(fā)紫,幾乎有些支持不住。 她猶豫再三終于上前去問對方:“請問方總什么時候能見我?我和他約的五點?!?/br> 現(xiàn)在都過七點了,她在雨里站了兩個小時,他若再不見她,她不肯定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還是之前的那個保安,立即又進(jìn)去向任瑤請示。任瑤假裝上洗手間出來見那保安,輕描淡寫了一句:“給她把傘?!?/br> 這個女人居然還在等,既然如此她就得給她一點希望,好讓她再多等一會兒。 如任瑤想的那樣,成韻在拿到傘后果然又堅持了半個多小時。每當(dāng)要走的時候她就會想起躺在床上的秦思璇,心里總是不落忍。 雨水在她面前連成雨幕,幾乎看不清遠(yuǎn)處的風(fēng)景。她只能遙遙看到零星的燈光,似乎這昏黃的光亮能給她一絲溫暖的感覺。 真不知道這個“方響”在干什么,怎么能把她就這么撂在這里呢? 船上最大的宴會廳里,孟青和正跟朋友們吃飯。今天在場的都是他最親近的人,也是青和影業(yè)的核心成員。他偶爾會請他們吃飯,一年大概一兩次,還都是方響耐不住寂寞提議的。他總是惡心巴拉地說:“你要經(jīng)常出面跟大家聯(lián)絡(luò)感情啊,他們都很想你啊?!?/br> 所以今天他來了,卻不巧挑了個下暴雨的日子。好在船里十分溫暖,連最小的少少都只穿了一件單衣。 少少很粘他,不客氣地占據(jù)了他一邊的位子,把另一邊讓給了自己的爸爸。吃飯的時候他話不多,但每次開口肯定是跟孟青和說話。任瑤厚著臉皮坐他旁邊,也不管自己的身份合不合適,一心只想跟他搞好關(guān)系。 可少少真心不待見她,一看就知道這女人打的什么主意。這世上不是沒有別的女人可以當(dāng)他mama,但絕不能是這個女人。 吃到一半的時候,少少突然想起件事情來:“孟叔叔,多多的mama今天好像也來這里?!?/br> “你肯定?” “不肯定。”少少仔細(xì)回憶著放學(xué)時的一幕,“我出來的時候撞見多多。他阿姨來接他,還在打電話,我聽她電話里提到這個地方。后來我跟多多說再見,他還問我這是哪里,說他mama一個人跑來吃好吃的。” 孟青和不由皺眉。今天這里除了他們外沒有別人。這是青和名業(yè)的產(chǎn)業(yè),大部分時間不對外開放,成韻怎么可能來這里,難道她和這里的某個人約好?那他剛才看到的身影不是幻覺? 那邊方響聽到兒子的話后,接嘴道:“你最近跟這個叫多多的很好嘛,你們什么關(guān)系?” “朋友。” “你還跟人交朋友了。他mama你也認(rèn)識?” 孟青和在旁邊解釋:“他mama叫成韻,是林風(fēng)的人?!?/br> “成韻?哦,就是那個經(jīng)紀(jì)人啊?!?/br> “少少說她來了,我們這里有人約了她?” 其他幾個人原本還在說話,后來見孟青和和方響交談便都住了嘴,認(rèn)真聽兩人的談話。他們中的人都沒聽過這個名字,一聽孟青和問便集體搖頭。 只有任瑤愣在那里,緊張地咬著唇。她開始后悔給她那把傘,希望那個女人已經(jīng)走了,要不孟青和追究起來,她吃不了兜著走。 孟青和的性格就是這樣,他可以干脆利落拒絕別人,但不喜歡耍人玩。她做的事情是觸犯他的底線的。 任瑤的表情沒有逃過孟青和的眼睛,他幾乎不用問什么,就猜到了事情的全部經(jīng)過。成韻有他的電話,但那是方響的辦公電話。那部手機常年握在任瑤手里,她掌控著方響的一切日常事務(wù)。 如果成韻打電話打他的話,她最有可能接觸到的人就是任瑤。 他現(xiàn)在可以肯定,今晚下車時無意間看到的那個身影,絕對是成韻。只是雨下得這么大,又過了這么長時間,她還會在嗎? 孟青和突然起身,動作大得嚇了所有人一跳。在場諸人和他認(rèn)識多年,沒有一個見過他如此不尋常的表現(xiàn)。在無數(shù)雙眼睛的注視下,孟青和一言不發(fā)迅速離去,快得如同一陣狂風(fēng)。 方響夾著筷rou沒回過神來,喃喃說了句:“他這是去干什么?” 孟青和去找成韻。來不及過多的思考,他現(xiàn)在只想確認(rèn)她還在不在那里。包廂外頭等著的手下沒料到他突然出來,愣了一下后迅速跟上,開路的開路打傘的打傘,個個臉上露出如臨大敵的表情。 孟青和只管往前走,也不理會那傘有沒有遮在頭上。走出大廳時他看了眼黑色里的大雨,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從湖心到湖岸大概五分鐘的路程,孟青和卻只花了兩分鐘。他幾乎一路小跑著過去,在快要接近的時候停下腳步仔細(xì)打量,果然看到不遠(yuǎn)處的亭子下蹲著一個人,就像蹲著一顆大蘑菇。 兩個保安早就走了,成韻也不知道自己傻站了多久。只覺得雨越來越大,傘已經(jīng)不夠用了。偏偏這時候起了一陣風(fēng),一下子就把傘給吹走了。她想去追,奈何腳里沒力。想想自己像個傻瓜一樣白等一個男人幾個小時,她就忍不住傷心。 那一刻她只想蹲在那里,抱著膝蓋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場。 哭著哭著似乎有人來了,頭頂上的雨也像是小了許多,成韻下意識地抬頭,路燈微弱的光線照出一個人的半張臉來。 那真是一張?zhí)貏e好看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蘇凝妹子扔的地雷,因為作者感冒了,于是就不能給你熱情的擁吻了,555555。 昨天那章一刷新留言,嚇我一跳啊。趕緊點開一看,蠢作者居然把孩兒他爸打成孩兒他媽了,暈死,我才是孩兒他媽啊。哎,蠢作者瞬間女變男,這酸爽只有自己知道! 抱怨完自己的愚蠢再來說件正經(jīng)事情,明天早上更新,明天早上更新,明天早上更新。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好了,你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記住了,所以要早點來,早點來,早點來! 另外再給兩篇新文打打廣告,現(xiàn)言嘛是前面一篇《招惹》的后續(xù),講述那里面兩只小萌包子長大了的故事。古言已經(jīng)開了蠻久的預(yù)覽了,準(zhǔn)備六月中旬發(fā)文了,大家用力收藏一下,給俺這個不怎么混古言的新人一點鼓勵吧。22 ☆、第23章 四分五裂 孟青和轉(zhuǎn)身看著給他撐傘的男人,說了一個字:“脫!” 那人顯然愣了下,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對方的手已經(jīng)伸到他面前,直接解他西裝上的扣子。 大老板親自給他脫衣服,對方受寵若驚,趕緊自己動手,將把傘在手里換來換去,頃刻間就把外套脫下來恭敬地交過去。 孟青和一把拿過,將衣服在空中甩了半個圈,然后蹲下罩在成韻身上。 她全身都是水,摸上去跟冰一樣冷,簡直沒有半點溫度。那一刻孟青和又覺得她真的是個傻瓜,這樣的天氣換了別人不早該走了? 成韻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她就靠著那股子怨氣一直支撐著。這會兒看到了人,最后一點生氣也沒了,吐出一口冰冷的氣息后,她兩眼一閉,直接暈了過去。 孟青和直接伸手把她抱住,一個用力就將人抱了起來。旁邊圍上來幾個手下,一見孟青和的臉色嚇得大氣不敢出,紛紛低頭聽命令。 “把車開過來?!?/br> 孟青和語氣平和,不露半點怒意,只在抱成韻上車前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雨夜中的船身,那點點的燈光在他看來格外刺眼。 車子是他親自開的,成韻被放在了副駕駛上,緊閉著眼睛一直沒醒。孟青和開車的時候幾次伸手去摸她的臉,都只摸到一片冰冷。他眼里的神情也隨之變得冰冷起來,擱在油門上的腳不知不覺便加緊了力道,連闖了好幾個紅燈,只花了二十分鐘便把車停在了家門口。 這是他所有產(chǎn)業(yè)中最常住的一套,位于城中心的某處古橋邊,原本是處老宅子,被他買下后重新修葺,成了他在這個城市安家的地方。 房子外表看起來古樸,內(nèi)里卻是裝飾一新。 他把車停在院子里,抱著成韻下車來,穿過滴雨的長廊,一腳將門踢開。那門有點年頭,被他這么一踢便發(fā)出木頭碎裂的聲音,飄忽著撞回到門框上,卻又微微彈了開去。 孟青和沒去管那扇門,徑直抱著成韻進(jìn)了客房。把人放在床上后,他轉(zhuǎn)身又進(jìn)了洗手間,拿了條白浴巾出來。 結(jié)果出來一看,成韻不知什么時候翻了個身,不客氣地扯過被子就蓋在了身上。孟青和聽著外頭洶涌的雨勢,本想讓她就這么睡過去,卻又控制不住伸出手來,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頭。 原本冰涼的額頭這會兒卻燙得厲害,顯然是淋了雨的后果。 于是他就想,該把她的濕衣服脫下來才行。他掀開被子,就見成韻像只貓似的縮在那里,整個人不住地發(fā)抖。他毫不猶豫直接就把那件濕透了的大衣脫了,然后是里面的毛衣,再然后…… 孟青和手一松,原本被他拉著勉強坐著的成韻像攤爛泥般倒回床上,依舊一動不動。看著成韻那樣子,孟青和有點猶豫。 她上身現(xiàn)在只穿一件貼身的內(nèi)衣,白色,很薄,濕了之后貼緊身體,露出里面淺藍(lán)的bra來。衣服緊緊包裹著她的身體,顯出玲瓏的曲線,是很美麗的女人的身體。 可他卻有點拿這樣的成韻沒辦法。他拿起被子的一角,想著要不要就這么蓋回去算了。就在這時成韻身體一動,連打兩個噴嚏。 孟青和不由失笑。什么時候連殺人都不怕的他,居然會對一具女人的身體感到棘手。他對自己的猶豫吃驚,不自覺地就伸手摸了摸唇。 到底是什么何時開始,他對成韻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就從那一次她吻自己開始嗎? 明明已經(jīng)淡忘了,這會兒記憶卻又清晰起來。那種四唇相接微熱的感覺襲上心頭,竟不像他從前想的那樣不堪,甚至有點微微的留戀。 和女人接吻就是這樣嗎?從前令他不屑一顧的東西,現(xiàn)在卻開始慢慢有了點心癮,而這一切都是面前這個叫成韻的女人造成的。 孟青和還在回憶那個吻,那邊成韻躺床上又是接連三個噴嚏。隨即她人便抖得更厲害了,手在空氣里胡亂抓著,似乎是想要抓被子。 孟青和一甩手,將被子兜頭蓋在她臉上。然后他拿起那條浴巾,站在床前彎下腰來。他的兩只手伸進(jìn)被子里,摸索著替成韻脫衣服。內(nèi)衣很緊身,吸了水更是緊貼著皮膚。他隔著被子看不見也使不上力,試了幾次都沒脫下來。 成韻大概因為他手太冰的緣故,還一個勁兒地躲,到最后向來沉著冷靜的孟青和也有些上火,直接兩手抓著布料,“呲啦”一聲就給扯開了。 這下子脫起來便方便多了。他三兩下把那內(nèi)衣扯成許多片,從被子里扯出來往地上扔。很快他的腳邊便散落了一圈白色的碎布,看上去有種破碎的美感。 接下來是脫那件小的。孟青和把成韻的身體推了兩下,令她背對自己,然后解開背后的爪扣,又是一陣粗暴的撕扯。可憐的小bra瞬間四分五裂。 脫完上身是下半身。成韻下面穿了條牛仔褲。孟青和想了想覺得不應(yīng)該太過暴力,好在褲子好脫一些。他解了扣子扯開拉鏈,將褲子褪到膝蓋的位置后便起身走到床尾,從后面摸索進(jìn)去,扯著兩條褲腳管一用力,褲子便剝了下來。 被子里的成韻此刻除了一條巴掌大的小內(nèi)褲外,已是不著寸縷。 孟青和做完這一切后面無表情拍拍手,絲毫不臉紅心跳。他頭一回這么近距離接觸女人的身體,還是裸/體,心跳卻依舊平穩(wěn)如常。仿佛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是他對這個女人不感興趣,還是…… 他懶得往下細(xì)想,現(xiàn)在他在琢磨另一件事情。最后那一點遮蔽,還有必要脫嗎?他對女人的身體真的不熟悉,萬一碰到哪里似乎不大好。 于是他將那個想法拋出腦后,將浴巾塞進(jìn)被子里,胡亂給對方擦拭身體。擦的時候他的手無意碰到了床單,感覺也是冰涼潮濕一片,不由微微皺眉。 肯定是剛才放她在床上的時候弄濕的。在這種地方睡一晚上,她會不會直接死掉? 方響總說女人是很弱的,從前的陸晚寧似乎也證明了這一點。生少少的時候她幾乎死掉,這讓孟青和充分意識到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要知道他曾經(jīng)最高記錄是一次從身上取出十一枚子彈,可也依舊活到了現(xiàn)在。 成韻看起來不比陸晚寧強壯多少。孟青和思考片刻,用浴巾將人一裹,直接抱出被子,轉(zhuǎn)身去了隔壁的主臥。 他把成韻放在床上,這才留意到剛才浴巾裹得不好,她大半的身體都露在外面,皮膚沾了水之后似乎更白了,有種清透的感覺。 那種棘手的感覺再次涌上心頭,孟青和扯過被子,將她蓋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 然后他抬手看表,已過八點。外頭的雨看起來要下一整夜,嘩啦啦的響聲包圍了整個世界,顯得房間里更為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