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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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xiàn)在是什么鬼?東傾夜說的這是人話嗎?為什么她連半個標點符號都聽不懂? “啊……?” 皺著眉頭看向東傾夜,白司顏一臉狐疑。 東傾夜繼續(xù)可溫柔地攙著他,一小步一小步款款走向座位,只在眾人看不見的角度,湊到白司顏的耳邊飛快地解釋了兩句。 “聞人海棠跟大家說了,前天夜里花宮嵐突然得了失心瘋,差點大開殺戒釀成不可挽回的慘劇,多虧你出手幫忙,才治好了他的魔怔,拯救了整個天岐書院的學生,但是你自己卻不幸被他打傷,受了重創(chuàng)……所以你現(xiàn)在是整個天岐書院的功臣,大家都很感激你……” 聽了這段話,白司顏一時之間五味陳雜,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首先,聞人海棠看來真的是非常、極度、特別討厭花宮嵐,才會刻意這么編排他,甚至不惜誹謗他得了失心瘋! 其次,花宮嵐也是自黑到深處自然萌,竟然被聞人海棠這樣人身攻擊都沒有反駁,反而還默認了這種狗血到了極點的理由?! 再次,同窗們的智商真是不忍直視……這么拙劣的理由,他們居然真的相信了、信了、了?! 最后……為什么不早點跟她說這個?! 要是早知道自己“身受重傷”,不……她確實是身體和心靈都受到了極大的傷害,而且還是成噸的傷害有沒有?! 她就應該撒手一切,目空所有,倒頭在床上睡個三天三夜,不死不休! 于是,在所有人滿懷崇拜、感激,以及愛戴的目光之中,白司顏不無尷尬地埋著腦袋,扶著東傾夜的手臂踉踉蹌蹌地走到位置上,虛弱地坐了下去。 身后,西冥蘭諾像是狗尾巴草一樣屁顛屁顛地跟了進來,瞅見東傾夜那過分殷勤和親密的舉動,莫名地覺得有些礙眼兒,但自始至終倒也沒說什么。 看到白司顏坐到了位置上,西冥蘭諾立刻快步上前,不動聲色地擠開東傾夜,搶著坐到白司顏的身邊! 冷不丁地被推了開,東傾夜瞬間就惱了! 本來這兩天他就憋著一肚子的火,被人凌虐得夠嗆,正沒地兒發(fā)泄。 眼下,不知道從哪個山旮旯里冒出來的阿貓阿狗,竟然也敢踩到他的頭上,跟他明著叫板?! 呵呵……當他真是軟柿子好捏,一點兒脾氣也沒有么?! 打西冥蘭諾一進來,東傾夜就已經看他很不順眼,沒想到這家伙還得寸進尺,一路上纏著白司顏不說,居然還那么囂張狂妄地地想要霸占他的位置?! 哼,他以為那個位置,是丫想坐就能坐的嗎? 半瞇起眸子,東傾夜斜著眼睛睨著西冥蘭諾,不等他的屁股貼上椅子,即便伸出手搭上椅背后,繼而不聲不響地將椅子迅速拽了開! 西冥蘭諾一個不注意,就那么直勾勾地撲通一下跌坐到了地上,隨即發(fā)出了一聲若有似無的痛呼。 因著在白司顏出現(xiàn)之后,大伙兒的視線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所以西冥蘭諾慘然跌倒的那一幕幾乎落入了所有人的眼睛里,只是……礙于西冥蘭諾尊貴的身份和高深的學歷,大伙兒沒敢當場哄堂大笑,一個個努力抿著嘴唇裝淡定,但還是有人憋不住低低笑出了聲。 西冥蘭諾那一摔,不知道是東傾夜下重了手,還是某人將計就計,總之鬧出了很大的動靜,在他摔下的那一剎椅子也跟著“哐”的一聲重重地砸到了地上,甚至還把白司顏嚇了一小跳。 回過頭,見西冥蘭諾以一種略微扭曲的姿態(tài)跌坐在地上,皺著眉頭一臉痛苦的模樣,白司顏不由開口關心了兩句。 “怎么樣?摔狠了?沒傷到哪兒吧?好端端的……怎么連坐個椅子也會摔成這樣?” 支手撐著地面,西冥蘭諾沒有馬上從地上爬起來,而是輕輕咬著下嘴唇,抬起可憐巴巴的眸子不無委屈地看了白司顏一眼,一開口,語氣卻是無比的堅強。 “沒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切——” 聽到這話,東傾夜抬起下巴不屑地冷哼了聲,撇了撇嘴角滿眼鄙夷,就差脫口而出——“裝模作樣!你特么演戲給誰看???!” 西冥蘭諾沒有理會東傾夜明朝暗諷的視線,一邊說著,便伸手去抓身后的桌子,晃晃悠悠地想要借力站起身,言行舉止看起來依然十分的堅強! 眼角的余光處,東傾夜半靠在桌子邊,一只手搭著桌沿上,最靠近西冥蘭諾的指節(jié)離他只有三寸的距離。 忽然間,又是“哐”的一聲脆響,聽在耳里顯得有些突兀和刺耳。 不等西冥蘭諾站直身體,只見他搭著手的那張諾大的桌子轟然間裂開了,完全沒有任何的征兆……西冥蘭諾一下子失了力,冷不防又向后連連退了兩步,隨即不偏不倚地倒進了白司顏的……懷里…… 末了,西冥蘭諾回過頭,還不忘冷下臉色,朝東傾夜投去一個氣憤的眼神! “你……你不要做得太過分!” 與此同時,東傾夜也是微微驚了一下,退了小半步才站穩(wěn)身子,完全沒料到西冥蘭諾會來這么一出! 這么明顯的手腳,他才不會傻到正大光明地使絆子好嗎! 只是西冥蘭諾外表看著單純,到底還是一只披著羊皮的小狐貍,不張嘴就算了,一開口那也是會咬人的! 果然,聽到西冥蘭諾這么喊了一句,白司顏的臉色就變得不太明媚了。 “東傾夜,不要欺負小孩子?!?/br> 一句話說出口,屋子里的人霎時間臉色全變了! ☆、293、三堂會審! 東傾夜一臉受傷。 “什么?!我欺負他?你竟然說我欺負他?為了一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外人……你居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指責我的不是?” 哐當一聲,伴隨著東傾夜悲戚的哀鳴,是一顆玻璃心碎成了渣渣的聲音。 西冥蘭諾張了張嘴巴,又張了張嘴巴,欲言又止,俊秀的娃娃臉上寫滿了復雜的神色,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小孩子?! 白司顏說他是小孩子?! 他看起來就有那么小嗎?!他明明應該比白司顏還要大一點好嗎?! 看著西冥蘭諾小鳥依人地靠在白司顏的懷里,而白司顏則是一派大氣凜然,護犢子般護著他,眾學生也是有些微醺,不曉得該做出什么樣的反應才算比較應景? 正當大家恍恍惚惚的時候,花宮嵐款步走上前,不動聲色地伸出手撫上西冥蘭諾的肩頭,爾后“輕輕”一扯,將他毫不留情地從白司顏的身上提了起來,繼而一揮手,隨意丟到了一邊。 轉過頭,在東傾夜還沒回過神來之前,花宮嵐微揚嘴角,對他笑得如沐春風。 “別嚷嚷了,在大庭廣眾之下爭風吃醋,不覺得太丟人現(xiàn)眼了嗎?就算你不要臉,也得顧一下阿言的面子,是不是?” “哼!” 東傾夜最見不得這些死狐貍一個個的兩面三刀,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被花宮嵐這么夾槍帶棒地嘲諷了一句,當下冷笑著回擊! “得過失心瘋的人還是先關心下自己吧,免得哪天又一不小心發(fā)起瘋來亂咬……唔!” 啪地一下,隨手點了東傾夜的啞xue,花宮嵐依然笑得如沐春風,善良和藹。 “是你自己去墻角蹲著,還是為師幫你?” 說著,花宮嵐微微抬了抬袖子,已然開始運氣。 東傾夜垂眸看了眼花宮嵐的衣袖下那只蠢蠢欲動的爪子,認真地思索了三秒鐘,最后……到底還是屈服在了某人的yin威之下,乖乖地走到墻角,岔開雙腿一臉不情不愿地蹲了下去。 雖然這樣的行為看起來非常的沒面子,但東傾夜的一個腦袋還是翹得高高的,傲嬌而又英俊的頭顱始終沒有低下,仿佛這樣就能夠永遠地立于不敗之地! 然而……花宮嵐早已看穿了一切。 “轉過去,看著講師臺,不要看這邊!” “……” 默默的,東傾夜只能梗著脖子朝白司顏投去了最后的一瞥,繼而在花宮嵐的強權之下扭過了充滿憤恨的腦袋。 “好了,”負手轉過身,花宮嵐微揚眉梢,一臉平靜,好像剛才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款步跺回了講師臺,“我們繼續(xù)上課?!?/br> “等等……”西冥蘭諾迎上前,左右轉了一圈,有些焦急,“沒有椅子了,我坐哪里?” “這里是玄字閣,本來就沒有你的位置,”垂眸掃了眼白司顏身后被震碎得七零八落的桌椅,花宮嵐雖然沒有東傾夜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但對西冥蘭諾顯然也沒什么好感,“既然你閑著沒事情干,就去把那張桌子和椅子拿出去修一下吧,畢竟它們會壞成這樣,跟你脫不了關系?!?/br> “這……”早知道花宮嵐是只深山老狐貍,但西冥蘭諾沒想到他這么棘手,說起話來不溫不火的,完全找不到任何弱點,比東傾夜難對付多了,“等下課了再修理,也不遲……” “怕是來不及,”花宮嵐淡笑著打斷他,“下午上課,東傾夜還要坐呢,總不能讓他一整天都蹲著吧?” “蹲著好啊,還可以練習扎馬步!” 東傾夜:“……”好你個鬼! 看了眼義憤填膺支支吾吾的東傾夜,花宮嵐非常貼心地當了回翻譯。 “他說,好你個鬼?!?/br> 東傾夜:“……”艾瑪,雖然很不愿意承認,但花老師你這一次真是深得我心! 見花宮嵐堅持要轟自己走,西冥蘭諾默了一陣,想不出什么理由賴著不走,只好走上前拾掇了幾下桌椅的碎木塊,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出去……沒辦法,他也打不過花宮嵐好嗎!這點兒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白司顏支肘靠在桌子上,托著腮幫子看戲,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神態(tài)。 哪怕這些事兒大多是因她而起,但她現(xiàn)在就像圖個清凈,而且就算她插手了,事態(tài)也不見得會明朗起來,只會越攪越混,還不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開手腳啥事兒都不管,還能落個自在! 這不,不作死就不會死,作著作著……那些個家伙就自己把自己給作歇菜了! 一整天下來,不管是東傾夜還是西冥蘭諾,都沒再折騰出什么幺蛾子來,難得玄字閣里平靜了一天,無波無瀾,現(xiàn)世安穩(wěn)而歲月靜好。 只可惜,這樣的安穩(wěn)只是暫時的,平靜之下必有狂瀾! 就在白司顏納悶大醋壇子獨孤鳳凜怎么會那么沉得住氣,憋了一整天都沒來找自己?奇怪北辰元烈居然也有如此安分守己,不鬧不騰?疑惑百里月修上了天岐山,卻沒有出現(xiàn)在課堂上?……的時候,一推開寢屋的門,白司顏愣愣地拿視線在屋子里轉了一圈,爾后又默默地關了上去! 在門縫合上的一剎那,第一個躥上白司顏腦門的詞就是—— 跑! 然而,在她還沒來得及拔腿的前一面,身后的門就被一陣冷氣轟然震了開,緊跟著甩出一道長鞭,精準無誤地纏上了白司顏的腰身,隨即輕輕一拽,將她整個人都扯進了屋子里! “哐!” 西冥蘭諾正要問話,卻見門扇重重一拍合了上去,硬生生地將他堵在了外面! “這……”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西冥蘭諾有些收了驚嚇,轉頭看向東傾夜,“這屋子里……該不會是有鬼吧?!” “怕什么,”東傾夜愛理不理地嗤了一聲,“就算有鬼也不會對你感興趣。” “可是……” 瞅著東傾夜?jié)M臉的敵意,西冥蘭諾知道從他嘴里問不出什么,便湊上去抬手敲了敲門。 “阿言?!阿言?!你怎么樣了?快開門,讓我進去!” “吱呀——” 門應聲打開,迎面探出臉來的卻是一個先前沒有見過的男人。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