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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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是因?yàn)楸幌铝怂?,才會失控——?/br> “失控一整個晚上?”不等他把話說到一半,白司顏就砸了砸嘴巴,驚嘆著打斷了他,“那也太厲害了吧!” “咳,”獨(dú)孤鳳凜輕咳一聲,微微側(cè)開視線,眉眼間不自覺地染上了幾分尷尬,“要不然,你再試一次,這次肯定能讓你滿意!” 面對某人信誓旦旦的承諾,白司顏還是心有余悸。 “不必了,我有心理陰影……” 不是隨口敷衍的,是真有! “阿言……”獨(dú)孤鳳凜放軟了聲調(diào),破天荒地撒了一次嬌,“就試一次,你就知道了?!?/br> 受不了那么溫柔的聲音,白司顏忍不住渾身一抖,深深地打了個寒顫。 “你別這樣,老子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阿言……”獨(dú)孤鳳凜卻是充耳不聞,繼續(xù)放大招,“試一次也不行嗎?那這樣對我太不公平了……” “公平?什么是公平?你一目十行,我十目一行,這天底下本來就沒有公平可言?!?/br>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白司顏一秒鐘變身人生導(dǎo)師! 獨(dú)孤鳳凜孜孜不倦,變本加厲。 “阿言,不要逼我——” “明明是你在逼我好嗎?!” “阿言——” “對不起,您呼叫的用戶已關(guān)機(jī)。” “……” “……” 就在兩人糾纏不清的時候,夕陽緩緩落下山頭,天色逐漸暗了下去,就連晚霞都變得晦暗了起來。 天岐山山巔,天字閣。 不知道夢見了什么,百里雪篁忽然驚呼一聲,坐起了身子。 “阿言!” 聽到這聲叫喚,南宮芷胤不由回頭,看了他一眼。 “你終于醒了……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間昏倒呢?是不是北辰元烈那小子對你做了什么?” “北辰元烈?”蹙了蹙眉心,百里雪篁一手捏著太陽xue,思維混亂,一時半會兒理不出什么頭緒來,“他怎么了?” 見狀,南宮芷胤倒了一杯茶,繼而站起身,走到了床邊,伸手遞了過去。 “你什么都不知道嗎?是北辰元烈把你送上山的啊。” “他把我送上山?” 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百里雪篁垂眸沉思了片刻,爾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下意識手一抖,頓時“哐當(dāng)”一下,不小心將酒杯甩到了地上,濺了一地的茶水! 南宮芷胤被他突然間的舉動嚇了一跳,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見他突然間陰沉了眸色,不由開口關(guān)心了一句。 “怎么了?你這幾天下山……如何?” 清醒過來,百里雪篁整個人的氣場頓然間酷寒了三分,語氣更是冰得能把人直接凍斃! “什么如何?” 南宮芷胤本著“運(yùn)籌帷幄之中,絕勝千里之外”的軍師的良好職業(yè)道德,表示十分關(guān)注百里雪篁感情上的進(jìn)展。 “就是這幾天你跟阿言一起下山,收獲如何啊?” 哪壺不開提哪壺,一說到這個,百里雪篁的眸色更冷了。 “不如何?!?/br> 顯然是不想開口說話。 然而,第一次充當(dāng)情感咨詢師,南宮芷胤卻是相當(dāng)?shù)睾闷妫髅骺闯霭倮镅虻男那椴皇呛芎?,十有八九是受了什么挫折,但為了能夠收集到更多的情報,從而進(jìn)行更好的改進(jìn)……太子殿下還是忍不住八卦了一句,默默地揭開了百里雪篁的傷疤。 “不如何……是如何?不管結(jié)果怎么樣,總該有個過程吧?說來聽聽,你們一路上都發(fā)生了什么事?” 百里雪篁神情冷峻,冰唇緊抿,一言不發(fā)。 等了片刻,不見他開口,南宮芷胤又催了一聲。 “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你們之間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下一步該怎么指導(dǎo)你?” 聽到“指導(dǎo)”二字,百里雪篁這才有了反應(yīng),卻不是感激涕零,也不是興致勃勃,而是怨念沖天—— 伸手從懷里掏出南宮芷胤之前交給他的“精囊妙袋”,百里雪篁幾乎是惡狠狠地將其丟回到了太子殿下的身上,表情不善,語氣更不善。 “你的錦囊,還給你!” 接過錦囊,對上他幽怨的目光,南宮芷胤不由摸了摸鼻子,略微有些心虛。 “咳,那個……怎么樣?這個錦囊還好用嗎?” “好用,太好用了!” 生平第一回,百里雪篁?qū)W會了說反話,因?yàn)椴贿@么說的話,實(shí)在是難以表達(dá)他那種被大坑埋了的心情!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錦囊里裝著的計(jì)策都是一模一樣的……早知道你寫得都是同一個字,剛開始的時候你不如直接告訴我用騙的就行了?” “那個……見字如見人,我之所以這么做,還不是為了能給你撐場子嗎?”南宮芷胤訕訕一笑,微微側(cè)開了目光,“先不說這個了,既然你看了,肯定是用過的,說說看……效果怎么樣?” 見南宮芷胤這么想知道,百里雪篁輕輕哼了一聲,到底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阿言的牙齒,補(bǔ)上了?!?/br> “呵,”南宮芷胤勾起眼角,隨手點(diǎn)了個贊,“這不是挺好的嗎?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然后呢?阿言是不是原諒你了?” 對于這個問題,百里雪篁的回答卻是—— “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是你沒問,還是她沒跟你直說?” 微抿薄唇,百里雪篁沉默了片刻,繼而才開口,用一種相當(dāng)?shù)目谖牵鲁隽梭@雷般的幾個音節(jié)。 “我們……成親了?!?/br> “哈?!” 南宮芷胤瞬間睜大眼睛,表示沒有聽清楚! “什么意思?什么叫……你們成親了?你和誰成親了?” “我還能跟誰成親?當(dāng)然是阿言?!?/br> 南宮芷胤還是不能接受,心下波瀾壯闊,不得平靜。 “成親的意思,就是跟那種、那種……三媒六聘什么的一樣嗎?拜堂的那種?” “嗯,”百里雪篁點(diǎn)了點(diǎn)頭,回想起成親的場面,神情不由溫和了許多,甚至還帶著幾分欣慰,“不止拜堂,還有洞房?!?/br> “……!” 不過是短短三天的時間,百里雪篁居然能一氣呵成干這么多的事兒,南宮芷胤表示他和他的小伙伴都驚呆了好嗎!目瞪口呆,風(fēng)中凌亂了好一陣子,才逐漸回過神來。 再看向百里雪篁的時候,臉上已經(jīng)多了幾分敬佩、甚至是膜拜的神色了。 “連洞房……都、都洞了,那不是已經(jīng)很好了嗎?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還想怎么樣???” “呵呵。” 百里雪篁的氣場突然又陰寒了下去,皮笑rou不笑地冷笑了兩聲,不過是簡單的幾個字,從他嘴里說出來,卻像是耗費(fèi)了半輩子的精力! “可是,第二天一早,我醒來的時候,就只看見這個?!?/br> 一邊說著,百里雪篁從袖子里掏出了白司顏那紙龍飛鳳舞的休書,嘩啦一下拍到了南宮芷胤的懷里。 面帶狐疑地接過他塞過來的信紙,南宮芷胤緩緩攤平,繼而將紙張轉(zhuǎn)正了方向,好奇地拿目光逐字逐句地掃了一道,嘴里下意識就念了出來。 “休……書?這什么意思……她把你休了?!” 百里雪篁冰白的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diǎn),但還是勉強(qiáng)地哼了一聲,算是答應(yīng)。 意識到了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南宮芷胤也跟著收斂了心神,露出了三分驚異四分為難五分忐忑的表情。 “長這么大,我還是頭一次聽說女人給男人遞休書的……也虧得阿言做得出來,她這都已經(jīng)跟你拜堂成親了,連洞房都入了,怎么還……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這心思真是太難捉摸了!” 百里雪篁冷著臉色,依然沒有吭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者是不知道該想些什么。 兀自對著那封休書沉吟了片刻,南宮芷胤忽然抬起手來,拿開罩著蠟燭的燈套,捏著那封休書就要往火焰上湊。 見狀,百里雪篁不由眸光微動,立刻伸手?jǐn)r住了他。 “你要干什么?” “把休書燒了啊?!?/br> “燒了干嘛?” “你傻??!這種東西留著做什么?在你我手里也就罷了,萬一落到了別人的手上,豈不是成了把柄?再說了……這事兒你知我知,阿言知,除了我們?nèi)齻€就沒其他人知道……只要把這封休書給燒了,誰都不知道阿言已經(jīng)把你休了,而且就連阿言都不清楚你看了休書沒有,你就當(dāng)沒看見好了。” 一邊說著,南宮芷胤就輕輕拂開了百里雪篁攔著自己的爪子,抬手將信紙對著蠟燭的火光點(diǎn)了起來,看著休書緩緩地?zé)闪嘶覡a。 “沒看見……就等于不存在,懂嗎?” 百里雪篁似懂非懂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南宮芷胤繼續(xù)分析,對感情專家這個職位愈發(fā)地感興趣了。 “其實(shí),我覺得阿言寫這封休書,十有八九只是跟你鬧著玩的,她肯定是喜歡你的……要不然,怎么會跟你成親,又怎么會跟你洞房?換成是你,你會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拜堂嗎?” 百里雪篁搖搖頭,態(tài)度不要太堅(jiān)決! “當(dāng)然不會?!?/br> 南宮芷胤心滿意足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覺得自己分析的怎么就那么有道理呢! “所以你就放心好了,有我在,不會出什么太大的岔子的……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讓阿言動了心,成了親,接下來讓她死心塌地,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br> 聽他這么說,百里雪篁的心情忽然好了很多,緊繃著心弦也跟著放松了不少。 以至于他從來都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