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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越之誤入皇子書院在線閱讀 - 第62節(jié)

第62節(jié)

    “哼!”一甩頭發(fā),聽著白司顏哼哼唧唧的痛呼,司馬青檸還是有些憤憤,“干嘛不讓我說?我可沒說錯話,倒是你……什么都沒做,干嘛要替別人心虛?”

    對上司馬青檸忿忿不平的目光,獨孤鳳凜輕輕瞟了一道白司顏滿是血的手背,面上依舊是酷寒的表情,只淡淡糾正了一句。

    “小白從跟著我開始就叫小白,這個名字已經(jīng)叫了幾年了?!?/br>
    聽到這話,司馬青檸才頓時止住了話頭,一時之間……竟是無言以對!

    好像他說得也有道理……

    但是!他剛才那挑撥的架勢,分明就是故意為了招惹百里司言的好嗎?別以為她是睜眼瞎看不出來!

    頓了一頓,再想借口爭論就沒什么意思了,司馬青檸只好回頭殷勤地幫白司顏料理傷口。

    腳邊,小獅犬先是圍著白司顏擔憂地跑了兩圈,見地上的血花越來越多,不由回過頭去朝獨孤鳳凜叫了起來,一副急切的模樣,似乎有些不滿他粗暴的舉動,又像是想要傳達些什么……只可惜它叫得再怎么厲害,也沒人能聽懂它的半句犬語。

    冷冷地睨著鳳眼,看著白司顏哎呀啊喲地嚎著,一邊說著“不疼不疼”,一邊又嚷嚷“我是不是要破相了我是不是要留疤了我才這么年輕還沒美冠天下怎么可以就這樣毀容……”再加上一只喜新厭舊對著狂叫的沒節(jié)cao的獅犬,獨孤鳳凜在車廂里干坐了一陣之后,終于坐不下去了,即便一拂袖走了出去。

    又過了好半晌,車簾子嘩啦一下被掀了開,跟著走進來一臉沉著冷靜、但依舊無法掩飾眉眼間的幸災(zāi)樂禍的鳳一,走到白司顏面前,大手一攤。

    “這個拿去,每日敷上一次,十日之內(nèi)就能恢復(fù)如初,不會留下任何傷痕。”

    看著鳳一以一種賞賜的姿態(tài)來送藥,白司顏當下冷哼了一聲,在司馬青檸伸手要去拿藥之前,一把揮開了鳳一掌心托著的藥罐子,將其隨手甩了出去。

    “打都打了,現(xiàn)在來送藥有什么意思?甩一巴掌給顆糖嗎?切,老子不稀罕某人的假惺惺!”

    “你……”鳳一口吻微滯,瞬間就沉了臉色。

    藥罐子滾啊滾的,就滾到了一襲紫衣的腳邊,聽到白司顏在車廂里那么喊,獨孤鳳凜當下就冷了眸子,一抬腳,默默地就把藥罐子碾得粉碎。

    霜寒刺骨的聲音隔著一層厚厚的簾子,傳到耳朵里聽著還是叫人有些心驚。

    “別給臉,不要臉。”

    見獨孤鳳凜是真的生氣了,再加上白司顏剛才的做法確實很掃九殿下的面子,司馬青檸不由小聲勸了白司顏幾句。

    “你干嘛扔掉啊!人家也是好心,再說了……那藥膏很貴的,不用白不用?。 ?/br>
    畢竟,能讓那個唯我獨尊從來不把別人放進眼里從來不關(guān)心別人死活九殿下主動送藥,對于別人而言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賜了,結(jié)果……眼下卻被白司顏毫不領(lǐng)情的一把拍了開!

    雖然他那種高高在上的架勢是讓人有些不爽,但是站在九殿下的角度來看,似乎也是無可厚非。

    至少在司馬青檸的思維里,這一回確實是白司顏做的過分了些。

    然而,白司顏依然傲慢地抬著下巴,不為所動。

    “我是有自尊的人,不接受嗟來之食!更何況,他又不是親手拿來的,一點誠意都沒有!”

    聽到這話,司馬青檸頓時就對白司顏高看了幾分,目光中瞬間多了幾分激賞和欽佩!

    聽到這話,司馬重偃微微抬眸,略帶狐疑地掃了白司顏一眼。

    聽到這話,獨孤鳳凜卻是……笑了。

    “鳳一?!?/br>
    薄唇微抿,獨孤鳳凜淡淡地開口,把鳳一叫了出去,繼而垂頭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鳳一連連點頭應(yīng)下,就匆匆地走了開。

    吩咐完,像是密謀了什么詭計似的,而且那詭計似乎即將得逞,獨孤鳳凜的氣隨之消散了一半,心情頓而又變得美麗了起來,便就掀開簾子走回了車廂內(nèi)。

    對面,白司顏已經(jīng)包扎好了額頭的傷口,被司馬青檸扯起布條左一圈右一圈將半個腦袋圍得結(jié)結(jié)實實,不知道的人見了恐怕還以為她是在坐月子。

    摸了摸“受傷”的地方,又拿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了一眼獨孤鳳凜頗為不悅的神情,白司顏不由微勾嘴角,露出了一個陰謀得逞的詭笑。

    赫赫赫!這貨果然中招了!

    開玩笑,像她這么愛惜自己的花容月貌的妹紙,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讓自己破相?剛才只不過是見到獨孤鳳凜氣昏了頭,一副不把她打死打殘打懷孕就絕不罷手的兇惡架勢,她才在獨孤鳳凜劈手砸過來一個茶壺的時候,順手將之前無聊時候準備起來以防萬一的血袋拍在了額頭上,制造出了受傷的假象。

    要不然……她剛才也不會一直捂著額頭不肯松手了。

    這廂,白司顏正偷著樂得瑟,那廂,司馬重偃微斂眼瞼,卻是將她的表情盡數(shù)攬入眼底。

    漠然的視線在地上緩緩掃過,瞥見剛才砸中白司顏的那個茶壺時,在那四分五裂的白瓷上,卻是找不見任何紅色的血點,哪怕是一點點……都沒有。

    坐在馬車內(nèi),四個人心思各異,聽著車轱轆走了一會兒,邊聽鳳一在外頭喊了聲。

    “到客棧了?!?/br>
    獨孤鳳凜微勾嘴角,朝白司顏遞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在把某人看著渾身發(fā)毛之后,才輕揚袖子,掀開簾幕走了出去。

    “走走!我們也下去吃點東西吧!趕了一路快餓暈了……”

    司馬青檸興致勃勃,一手挽著白司顏的胳膊,一手拽著司馬重偃的袖子,蹦蹦跳跳地跟著下了馬車。

    ------題外話------

    今天搬家,明天開始至少日更六千=w=

    ☆、66、包下了整個酒樓

    天岐山地處偏僻,加上地勢十分之高,說是深山老林也不為過,一行人趕了大半天的馬車,才走出那片崇山峻嶺,到達了頭一個熱鬧繁華的小鎮(zhèn)。

    作為三國交界的樞紐,說是小鎮(zhèn),卻比尋常的城闕還要來得熙熙攘攘人聲鼎沸,服裝各異的客商cao著不同的語言和腔調(diào),在大街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有人面紅耳赤地在爭執(zhí),有人哈哈大笑地勾肩搭背,五花八門琳瑯滿目的商品擺滿了街道的兩邊,當中穿插著各種點心吃食,香氣四溢之中夾雜著商販的吆喝,聽得白司顏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要不是被司馬青檸手挽著手大喇喇地一把就扯進了酒樓里,白司顏倒是想多逛逛街市,嘗嘗當?shù)氐娘L味小吃。

    不過,抬眸看到那金燦燦的鑲著金邊的匾額,仿佛在炫耀自己的財大氣粗,一看就知道是個特別高檔的酒家,再加上先前在醉仙樓撞上過獨孤鳳凜一回,白司顏便知道這家伙的口味必定十分挑剔,所挑選的酒家也絕對是當?shù)刈詈玫模?/br>
    這么想著,白司顏頓時就饑腸轆轆了起來,加快步子踏上了臺階,恨不得立刻撲到桌子上大快朵頤地狠狠干上一頓!

    在被聞人海棠禁食了幾日之后,白司顏對美食的欲望變得愈發(fā)的膨脹炙熱,幾乎上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故而在踏進門檻,嗅到香味的那一剎,某人的狗眼瞬間就亮了,一時之間所有的事物都被排除出了她的世界……那一刻、那一分、那一秒,白司顏的眼睛里就只有那擺得滿滿的一桌山珍海味!

    側(cè)身坐在桌邊,獨孤鳳凜微提眉梢,看著白司顏滿眼放光的模樣,不由扯起嘴角冷冷一笑,妖冶的雙眸中一閃而過幾許詭詐。

    一個箭步?jīng)_到桌邊,白司顏卻是沒有馬上坐下,只顧著轉(zhuǎn)動眼珠子,左看看,右看看,這里瞅兩眼,那里瞟三下,因為食物太過豐盛,選擇太多,一下子被幸福沖昏了頭腦,不知道該從那一盤菜開始下手!

    正猶豫著,司馬青檸忽然在身后詫異的“咦”了一聲。

    “好奇怪,怎么這么大的一個店家,到了晌午還空空蕩蕩的,除了我們之外,竟然連一個食客都沒有……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這里面……該不會有什么古怪吧?”

    聽到她這么一喊,白司顏回頭四顧,才驀地發(fā)現(xiàn)諾大的一個酒樓,整整齊齊擺滿了十多張桌子,卻都干干凈凈地反射著光亮,除了他們這桌擺滿了熱氣騰騰的菜肴之外,再沒有第二張桌子不是空著的,甚至連一個客人都沒有走進來。

    見狀,司馬重偃微斂眼瞼,壓低聲音冷然問了一句。

    “九爺下山出行的事,可有透露出去什么風聲?”

    “四少爺多慮了……”鳳一微微一笑,解釋道,“這酒樓里之所以沒人,并非像四少爺擔心的那般是店家在搗鬼,而是我家主上提前一個時辰派了人過來,包下了整個酒樓?!?/br>
    話音落地,白司顏忍不住狠狠抽了兩下眼角,立刻朝獨孤鳳凜投去了嫉妒恨的視線!

    獨孤鳳凜幽幽一笑,對著眾人輕楊袖子。

    “坐下吃飯吧,吃完還要趕路?!?/br>
    雖然司馬青檸早就聽聞了九殿下驕奢yin逸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作風,對他一貫奢侈的吃穿用度見多不怪,但在聽到他僅僅是為了吃一頓飯,就把此地最昂貴的一個酒樓整個兒都包了下來的揮霍無度的行徑后,還是免不得微微吃了一驚。

    “這……這也太夸張了吧?不就是吃個飯嗎?用得著把整個酒樓都包下來么?尋個雅間不就行了?”

    對此,鳳一給出的解釋是。

    “殿下怕吵,以前多是進雅間,只不過前些日子在醉仙樓遇上了一個潑皮無賴,在門口又是放火又是搗亂,鬧得整個樓的人都不能好好吃飯,這才嫌麻煩,干脆包下整個樓,好安安靜靜地吃頓飯?!?/br>
    “哦,原來是這樣……這事兒我也聽二哥說起過一回,據(jù)說那丫頭可厲害了,單槍匹馬的一小妞,把一群虎背熊腰的魁梧漢子耍得哇哇直叫,嘿嘿……其實我還挺佩服那個丫頭的,想著要是能見上一回,我一定買個烤乳豬,讓她吃給我看……”

    司馬青檸點點頭,一邊說著一邊拂開衣擺坐了下來,只是不知為何總覺得哪里有點兒不對勁,說著說著,聲音就漸漸弱了下去,繼而在屁股快要貼到椅子上的剎那,司馬青檸冷不丁地又站了起來,眉峰隨之一挑,下意識地就目光灼灼掃向了白司顏。

    “我想起來了,二哥說那丫頭,好像就是、就是……圣宣王府的三小姐?!”

    對上司馬青檸遞過來的“說的可不就是你嘛”的眼神,白司顏的心頭不由蕩了那么一蕩。

    她當然知道那是在說她,甚至還有些懷疑,鳳一是故意這么說給她聽的……哼,她明明是仗義執(zhí)言替天行道教訓(xùn)那些個店大欺客見錢眼開的小人的女俠好嗎?!丫什么眼光,居然說她是潑皮無賴,這是赤果果的歪曲事實加誹謗有沒有?!要是他敢在男神面前這么詆毀她,信不信她分分鐘拿針縫上他的嘴?!

    見司馬青檸反應(yīng)太大,很有漏口風的嫌疑,白司顏不由使勁兒提了提眉梢,一邊對著她擠眉弄眼,一邊還要裝成局外人的模樣,作不知情狀。

    “你們在說什么?我怎么……什么都聽不懂啊……三姐又在外頭惹事了么?二哥好像沒跟我提起過有這回事啊……咳,還有……五少爺,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看我?雖然我也姓司馬,但是三姐的所作所為,跟我真的沒有半個銅板的關(guān)系啊……”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司馬青檸立刻撇開腦袋收回了視線,抬手捅了捅司馬重偃的手臂,本想轉(zhuǎn)移重點,一急之下卻是欲蓋彌彰,捅出了一個更大的簍子!

    “咳……圣宣王府的三小姐,那不就是你媳婦兒么?”

    話音落地,在場之人齊齊微變了臉色。

    白司顏再次狠抽了兩下眼角,有種想要抱著柱子撞墻的沖動……沉默是金懂不懂?多說多錯懂不懂?不說話不就啥事兒都沒有了么,結(jié)果死妮子非要哪壺不開提哪壺,實在是太讓人糟心了!

    默了一默,對于這一層內(nèi)幕,獨孤鳳凜在先前并不知曉,所以在聽到司馬青檸捅出來的時候,有些微微的狐疑。

    “你剛才說……圣宣王府的那個花癡郡主,是重偃的媳婦?那是什么意思?重偃已經(jīng)成親了嗎?幾時拜的堂?我怎么沒有聽說過。”

    “不不不,還沒成親,還沒拜堂……”話一出口司馬青檸就后悔了,當下連連否認,忙著補救,“只是母親私底下指腹為婚訂的娃娃親,只是娃娃親而已……”

    倒是司馬重偃自始至終一臉淡漠,孤傲冷銳的面龐上無波無瀾,并沒有一絲半毫的起伏,在司馬青檸解釋完之后,還不忘淡淡地補充了一句。

    “而且,很快就不是了?!?/br>
    “呵……”獨孤鳳凜揚眉一笑,頷首贊道,“不錯,那種女人,趁早甩了撇清干系,不然只會白白連累了你的名聲……”

    司馬重偃跟著點頭附和:“我也這么覺得……只是母親那邊,似乎有些麻煩?!?/br>
    獨孤鳳凜不以為然:“雖然說婚姻大事要聽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但也要看對方是什么樣的貨色,既然你不喜歡,令尊想來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總不會逼著你去同那種聲名狼藉的女子成婚……”

    司馬重偃繼續(xù)點頭附和:“九爺說得是?!?/br>
    對此,白司顏只想說——

    她能扛一桶福爾馬林過來潑他們一臉,然后把他們兩個制成手辦天天扎上一百根銀針嗎?!

    當著她的面這么詆毀她唾棄她,是個人都不能忍好嗎?!

    獨孤鳳凜不知情也就算了,司馬重偃你到底幾個意思啊?丫是純粹故意想要氣她的吧?!

    聽著那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談得暢快,這廂,白司顏的臉色已經(jīng)黑成了鍋底,司馬青檸擔心她一個忍不住爆發(fā)出來xiele底子,不免開口哼哼著反駁了兩句。

    “那可說不定,既是指腹為婚,便是立下了婚約,婚嫁乃是人生的頭等大事,母親不會拿這種事情作兒戲,而且我覺得母親是認真的……要不然,她也不會讓你跟二哥一同跟百里三郡主立下婚約,畢竟這種事兒在紫炎國要是傳了出去,怎么說都會讓人覺得荒唐……再說了,我覺得百里三郡主挺不錯的啊,不矯揉不造作,比那些忸怩作態(tài)笑里藏刀的千金小姐好多了!”

    不等司馬青檸把話說完,鳳一就忍不住詫異地打斷了她!

    “什么?還有這種事?!一女二夫?”

    更重要的是……對方還是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孿生子?

    那樣的畫面實在是太美了有沒有?鳳一表示他無法想象,也不敢想象!

    聞言,獨孤鳳凜勾起狹長的眼尾,于嘴角緩緩扯起一抹若有所思的笑意,深詭的目光在司馬重偃面無表情的臉上以及司馬青檸忿忿不平的面容上一一掃過,最后落在了白司顏那只蠢蠢欲動的狗爪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