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師父今天也在逃婚[穿書]、宿主你是最棒的[快穿]、神君他悄悄喜歡本座、懷上Alpha女君的孩子、末世之求生日常、三位男主都為我修羅場、豪門權(quán)婦、我在甜寵文里當(dāng)工具人、第二十年、在掉SAN游戲養(yǎng)紙片人[基建]
另一邊,司馬重偃也是面色沉定,自始至終酷冷著表情,甚至在對上白司顏遞過去的驚異目光后,還冷冷地回了她一個類似于“鄉(xiāng)下土包子”的鄙棄眼神! 可就算是這樣,白司顏還是深深地被獨孤鳳凜如此高大上的交通工具給震撼到了! 駕著一輛上書“快來搶我吧我身上全是錢”的馬車在山道上招搖過市,就不怕七里八鄉(xiāng)的山賊都一窩蜂涌過來哄搶一通嗎? 不過……在見到馬車前后跟著護衛(wèi)的一整排勁裝護衛(wèi)之后,白司顏就默默地打消了這個擔(dān)憂,不得不再次感嘆一句……壕就是壕,財大氣粗,難怪聞人海棠寧愿舍棄她這個勸學(xué)的主力戰(zhàn)將,也不愿舍棄獨孤鳳凜這個車夫! 上了馬車,還沒等白司顏坐下,鳳一就“唰”的攤開手伸到了她的面前,一臉陰沉。 “解藥。” 白司顏還沉浸在土豪馬車的震撼之中,一下子沒能回過神來。 “什么解藥?” “哎呀……你忘啦!就是之前你給他吃的那顆烈性瀉藥的解藥啊!” 搶在鳳一開口回答之前,司馬青檸就熱心地幫忙解釋了一句,只不過話才說出口,鳳一的臉色立刻就綠了三分! “哦,那個啊……”白司顏恍然大悟,隨即兩手一攤,笑嘻嘻地看著鳳一,“沒有解藥??!我剛才其實是誆你的,你吃下去的只是一顆強身健體的十全大補丸而已啦,不是什么瀉藥,也用不著解藥。” 聽到白司顏這么說,鳳一的臉色又綠了三分,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從齒縫里蹦出了幾個音節(jié),再是沉著冷定的性子,被白司顏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尤其是當(dāng)著獨孤鳳凜的面這般戲弄,也是忍不住要暴走了! “你耍我?!” 對上他殺氣騰騰的視線,白司顏卻是不怕死地勾起嘴角,繼續(xù)笑嘻嘻地點了點頭。 “是啊,誰讓你那么不配合……不過話又說回來,你也太好騙了!也不想想,像我這么正直善良的人,怎么可能隨隨便便會給人下藥呢?” “你——!” 鳳一胸口滯了滯,差點沒氣死! 正要出手教訓(xùn)白司顏,卻被獨孤鳳凜攔了下來。 “鳳一,去把小白抱過來?!?/br> 不得已,鳳一只能強按下怒氣,俯身應(yīng)了一聲,繼而轉(zhuǎn)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當(dāng)然,獨孤鳳凜之所以攔著鳳一不讓他動手,倒不是為了保護白司顏,也不是因為擔(dān)心他們打起來會把馬車拆了,而是在他的觀念之中,在把白司顏徹底馴服之前,這個家伙只能被他欺負(fù)。 過了沒多久,車廂的簾子就被掀了開,在陽光漏進來的一瞬間,一只毛茸茸的雪白小獅犬撲哧撲哧就奔了過來,撲到了獨孤鳳凜的懷里! 其實,早在獨孤鳳凜說到“小白”這兩個的時候,白司顏就已經(jīng)有十分不好的預(yù)感了! 眼下,看著獨孤鳳凜對著那只死蠢的小獅犬逗來逗去的,耳邊連續(xù)不斷地響著—— “小白,趴下?!?/br> “小白,站起來?!?/br> “小白,叫兩聲?!?/br> …… 白司顏覺得她整個人都不好了有沒有?!養(yǎng)了這么一只金貴的獅犬,敢不敢取個高大上一點的名字?!小白大黃這種爛大街的名字,實在有點掉價,配不上九殿下您如此尊貴的身份好嗎?! 默默地忍受了一陣,白司顏還是下意識地覺得……獨孤鳳凜是在叫她! 特別是他突然間輕喚出聲的時候,她差點就開口答應(yīng)下來了! 眼角的余光中,瞄見白司顏局促不安而又憤懣抗議的表情,獨孤鳳凜不由微微勾起眉梢,逗弄得更歡了……沒錯,他是故意叫給百里司言聽的,誰讓她姓“百里”呢?小白,小百……雖然不是很恰當(dāng),但對于某些喜歡對號入座的人來說,也已經(jīng)足夠了。 果然,沒過多久,白司顏揚手就忍無可忍地對著案桌“砰”的拍了一下,頓時把眾人驚了一驚,就連小獅犬都嚇得“汪汪”叫了兩聲,豎起尾巴回過頭來瞪著她! 司馬青檸不是笨蛋,當(dāng)然也看出了獨孤鳳凜在找茬,正扯起嘴角想要勸上兩句,卻見白司顏忽然眉開眼笑,微微俯下身,對著窩在獨孤鳳凜身邊的小獅犬招了招爪子。 “過來……過來……快過來……” 扭動著肥嘟嘟的身子,小獅犬被她叫魂似的聲音弄得十分緊張,依然渾身炸毛地對著她汪汪直叫。 見狀,獨孤鳳凜不由抬手輕撫了小獅犬幾下,拍拍它的腦袋,繼而抬手對著白司顏一指,笑瞇瞇地下令道。 “小白,咬她?!?/br> 像是能聽懂人話似的,小獅犬立刻站直了身子,渾身抖了一下,繼而齜牙咧嘴地一步一步朝白司顏走了過去,雖然身子小小的,但是叫聲卻非常的兇悍,聽得司馬青檸一陣膽顫,忍不住躲到了司馬重偃的身后,還不忘提醒白司顏一句。 “司言,快點閃開!這只狗可兇了!你別看它小,咬人可厲害了!之前有人想逮它,差點被它咬穿肚子,聽說腸子都流了一地呢……很恐怖的!” 聽司馬青檸這么一說,白司顏下意識縮了縮手,心想蛇蝎美少年果然連養(yǎng)的狗都是如此兇殘,偏偏還長了一副蠢萌可愛的模樣,跟它的主人一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不過,要是在這時候收了手,豈不是直接就宣布她不戰(zhàn)而敗了? 對上獨孤鳳凜略顯得意和挑釁的目光,白司顏到底是一咬牙,繼續(xù)對著小獅犬招手。 怎么說這只小狗也是她穿越過來之后遇上的第一只生物,那時候小獅犬為了救主人,急匆匆地跑來找她幫忙,她還順手幫它抱扎了一下傷口,盡管這小家伙是只畜生,但也不至于恩將仇報,真的咬她吧?!獨孤鳳凜認(rèn)不出她來,小獅犬的嗅覺卻是相當(dāng)?shù)拿翡J,應(yīng)該沒那么容易就忘了她。 這么想著,白司顏即便鼓起勇氣,伸手在汪汪大叫的小獅犬的腦袋上輕輕拍了兩下。 “汪!汪汪汪!” 剎那間,小獅犬突然像是發(fā)了瘋似的,撒丫子猛地就沖到了她的身上,把白司顏嚇了一大跳! 然而,下一秒,就在白司顏以為自己要被咬斷喉嚨的時候,小獅犬忽而伸出了舌頭,不無歡喜地對著白司顏的臉狂舔了起來,狗腿殷勤的模樣看得司馬青檸一愣一愣的,就連原本好整以暇準(zhǔn)備看好戲的獨孤鳳凜都忍不住抽了抽眼角,頓然間沉下了臉色。 “呼……” 白司顏也是長長地在心下松了一口氣,剛才那一瞬,她感覺魂魄都已經(jīng)跑出去一半了有沒有,好在小家伙果然是個知恩圖報的,沒聽它那陰險主人的教唆。 抬起頭來,見到獨孤鳳凜陰沉沉的臉上露出幾分狐疑,白司顏立刻得瑟一笑,大喇喇地自吹自擂了起來。 “想放狗咬我?太天真了……我從小就跟貓貓狗狗結(jié)緣,別說是只小獅犬,就是站起來比人還高的大狼狗,見了我也會搖著尾巴哈著舌頭撲上來……” 聞言,獨孤鳳凜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面色冷銳,滿是不甘。 見他還有些懷疑,白司顏不由輕挑眉梢,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即便抓起小獅犬的兩只前爪,湊過去笑著問了一聲。 “你說是不是啊?小鳳凜?” 一聽到她這么叫,獨孤鳳凜原本懶洋洋倚靠在軟榻上的身子瞬間就坐直了! “你叫它什么?!” ☆、65、老子不稀罕你的假惺惺 “啪”的打了個響指,白司顏伸手握著小獅犬的前爪,對著一臉炸毛的獨孤鳳凜有節(jié)奏地招了三下,笑意盈盈的眉眼之間充滿了挑釁的神色。 “小、鳳、凜、?。 ?/br> 聞言,司馬青檸躲在司馬重偃的身后,先是小心翼翼地瞅了眼渾身的毛發(fā)仿佛都要豎起來的獨孤鳳凜一眼,繼而又滿是詫異地轉(zhuǎn)向那個挑著眉梢一派挑釁的白司顏,在默默地心生佩服之外,卻是忍不住小聲地議論了一句。 “阿偃……你媳婦兒這是在找死嗎?快攔著她呀!” 冷冷地剔著眉梢,司馬重偃雙手抱臂無動于衷,始終沒有任何想要插手的意思,淡漠的視線在那只哈著舌頭對著白司顏的爪子舔啊舔的小獅犬上瞟了兩道,即便斂下眼瞼若有所思。 這只小獅犬是鄰國送來的貢品,雖然身形短小,卻是兇悍異常難以馴服,因其長得玲瓏可人而毛色純白如雪,柔麗光亮,加之品種稀罕,才顯得彌足珍貴。 當(dāng)年鄰國使臣進貢這只獅犬之時,有大臣不知分寸想要在陛下面前一逞威風(fēng),卻是不小心惹惱了獅犬,被它當(dāng)場咬斷了一根手指! 陛下見狀自然心生不悅,認(rèn)為這只獅犬冒犯了圣顏,原本打算將其當(dāng)堂獵殺,后來是大皇子獨孤成信勸誡了一句,說是與其射殺獅犬交惡鄰國,不如尋一勇士將其馴服,一方面得以保全邦交,另一方面也可以彰顯國威,陛下聞言欣然采納,下詔重賞得以將惡犬馴服之人。 然而,在詔令頒布后不久,就前仆后繼了十多名自告奮勇的將帥,結(jié)果卻是傷的傷,束手無策的束手無策,一時間搞得朝堂的氣氛十分緊張。 最后,是時年方才十三歲的九殿下站出來,說要試一試。 九殿下乃陛下寵妃所出,自小養(yǎng)尊處優(yōu),受盡恩寵,見他出面要試那惡犬,陛下自然不肯,卻被九殿下一句“惡犬尚且不伏,豈能伏誅惡人?”給頂了回去,陛下見他執(zhí)拗,便只得放手讓他一試。 就在眾人以為九殿下會親自上前馴服那惡犬,卻不想九殿下只是命人抬進來一鐵籠的惡狼,足有十只之多,隨即在獅犬面前悉數(shù)將其斬殺,剖腹剔骨,將狼心掏出扔到那獅犬跟前,這才嚇得獅犬失了原本的戾氣,從此一心一意跟在九殿下身邊,一邊對著九殿下打滾撒嬌,一邊對著外人作威作福。 這一故事,當(dāng)時在朝廷內(nèi)外盛傳了許久,也是因此一事,朝堂之下多了詬病九殿下狠佞的閑言碎語。 司馬重偃那時候也才十多歲,雖然沒有親眼見到整個過程,卻也十分清楚,這只小獅犬縱然表面上看著乖順,實則生性兇殘,除了九殿下,旁人輕易親近不得,就連對貓狗頗為喜愛的司馬青檸,見了它也是要避而遠(yuǎn)之的。 而眼下,這只小獅犬突然間對白司顏如此親近,仿佛早已相識,實在很難不讓人懷疑……這其中沒有任何貓膩! 對于這一點,司馬重偃想得到,獨孤鳳凜自然也想得到。 只不過……現(xiàn)在的獨孤鳳凜正在氣頭上,被白司顏那一句“小鳳凜”叫得險些沒把肺泡給氣炸了,一時半會兒卻是顧不上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的嫌疑。 打一從娘胎里出來,獨孤鳳凜過的就是眾星捧月花團錦簇的日子,旁人別說是出言不敬,就連忤逆他的意思也是從未有過,而自從遇上百里司言之后,這個家伙非但一而再再而三地違背他的命令,甚至還把他的名字用在小狗身上?獨孤鳳凜當(dāng)場就要氣暈過去了有沒有?! 大概是因為從來不曾受到過這種奇恥大辱,獨孤鳳凜氣到了極點,卻是怒極反笑,只是語調(diào)森然,寒入骨髓! “你敢再叫一遍?” 對上那兩道威壓的視線,白司顏原本沒打算跟他較勁,只想著不能叫她白吃了悶頭虧,然而眼下獨孤鳳凜越是威脅她,她就是越是不肯示弱,當(dāng)即抱起小獅犬在他面前晃過來晃過去,嘴里還不怕死地念著。 “哼!你以為我不敢嗎?!我就是要叫!小鳳凜小鳳凜!白白胖胖的小鳳凜!蠢萌蠢萌的小鳳凜!比你家主人可愛得多的小鳳凜……” 然后…… 話音還未落下,就是“砰”的一聲巨響!聲音劇烈得就連走在隊伍最前端的人都被嚇了一跳,能十分清楚地聽出那是桌子砸在車廂上的聲音! 白司顏險險地躲了開,抱著小獅犬作“威武不能屈”狀! “我又沒叫錯!你是大鳳凜,這個小家伙當(dāng)然就是小鳳凜了?。∧阌X覺得我說得對嗎小鳳凜?怎么……只準(zhǔn)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然后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陣響動,震得諾大的一個車廂東搖西晃,差點從馬背上整個兒掀翻。 其間,還不斷夾雜著獅犬“汪!汪汪!汪汪汪!”的叫聲,不知道是喜聞樂見,還是擔(dān)心受怕…… 差不多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隨著一聲尖銳的痛呼,車廂里才隨之緩緩安靜了下來。 在遍地狼藉之中,車廂的左側(cè),獨孤鳳凜冷冷地剔著眉梢,在散發(fā)無窮無盡的冷氣。 而在車廂的右側(cè),白司顏則是吃痛捂著額頭,嚶嚶啊啊地呻一吟著,在那白皙的指縫間,腥紅色的液體飛快地滲出,一滴一滴地順著手背滑落,在地板上砸出一朵朵的血花,看起來十分的觸目驚心。 見狀,司馬青檸恍然從混戰(zhàn)中反應(yīng)過來,不無擔(dān)心地?fù)淞诉^去。 “啊!阿言!你受傷了!” “沒事……不是很疼……” 擺了擺手,白司顏用一種疼得嗓子都發(fā)顫了的聲音,以及疼得臉都皺了的表情,努力地扯起嘴角對司馬青檸投去了一個安撫的笑容。 看她這個樣子,司馬青檸不免一陣心疼,立刻抽出帕子幫她擦拭手背上的血跡,忍了忍,還是沒忍不住,即便回頭對著獨孤鳳凜抱怨了幾句,哪怕不敢開口責(zé)備他,語氣也是十分的不善。 “明明是你自己先小白小白的叫,阿言才會一氣之下那么做,你要是覺得不樂意,就不要聽好了嘛……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嗎?非要出手傷人……你看阿言被你砸得頭破血流的,也沒還手,到底是誰大方誰小氣,這不一眼就看出來了么……” 聽她越說越離譜,看著獨孤鳳凜的面色瞬間又沉了下去,司馬重偃不由開口提醒了一句。 “五弟……少說兩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