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浴血棄妃(浴血承歡)、空間重生之天才醫(yī)師、問鏡、重生之回到離婚前、苦海春、快穿之夢浮舟、[快穿]呼吸都是錯、腳鐐皇后、貼身狂兵、蠻來生作
古琪一臉的不敢置信,“在牙科上班,牙痛居然還忍著?” 邱心婷冷笑,“你一定是沒有好好學‘昨日入城市,歸來淚滿襟’,以及‘苦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作嫁衣裳’這幾首詩?!?/br> “有關(guān)系么?” “呵呵……資本家為什么要把牛奶倒掉,你也忘了吧?!?/br> 古琪赧然,“政治什么的,最討厭了,不然也不會學理科呀?!?/br> 家樂也只得無語。 古琪這富二代,在這里實習幾周,以為人人都身光頸靚,花個幾千幾萬看牙,眉頭都不皺一下呢。 家樂又想起了自己剛來時見過的那個敏敏小朋友,不知道她后來繼續(xù)治療了沒有。 ——算了,反正她也不是老板,這里也不是善堂。 吃完午飯,古琪繼續(xù)抱著那顆牙去吭哧吭哧的練習。 家樂去消毒間清點庫存,注意到朱阿姨嘶嘶的吸著涼氣,不禁問,“怎么了,很疼嗎?” 朱阿姨連忙搖頭,“沒有沒有,就是上火,對了這里有沒有藥我買幾片回去吃?!?/br> 幾千塊的牙治不了,幾十塊的藥還是買得起的。 家樂嘆息一聲,正要去拿藥,忽然想到什么,折回來,“那個,朱阿姨——” “啊,是不是不太方便?那算了,我下班去買吧?!敝彀⒁糖敢獾男χ?。 “不是的,”家樂越發(fā)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你介不介意讓古醫(yī)生幫你看看牙?” “誒?” “如果是古醫(yī)生,他正好這會兒有空,也可以不收您治療費,但是,他還沒有在病人嘴里cao作過,您介意嗎?” 朱阿姨愣了一下,隨即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嗎?太好了,我不介意——古醫(yī)生人那么好,我可以給他練習啊?!?/br> 于是皆大歡喜。 家樂也想換換腦子,順便起到監(jiān)督作用,于是放下ppt,去給古琪配臺當助手。 古琪雖然在學校實習過,但高端牙科用的很多東西跟學校實習有天壤之別,有點緊張,“家家姐,是用這個嗎?你看我這樣對不對——” 朱阿姨也笑了,鼓勵他,“古醫(yī)生手法很輕的,一點都不痛?!?/br> 家樂在旁邊吸水,不動聲色的用吸唾管推了推他的手,“這個方向會順手一點?!?/br> 古琪抬頭沖她感激的一笑。 是個常見的牙髓炎,古琪理論扎實,處理方式也是正確的,剛開始清理的時候有點慢,后來有底氣了就好很多,四十分鐘后,給那顆牙封上藥,“好了,朱阿姨我們下周繼續(xù)。” 朱阿姨坐起來,還不敢相信自己已經(jīng)接受了高端齒科的治療,不好意思的說,“我還是付一部分費用吧,讓古醫(yī)生你白做,多說不過去?!?/br>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古琪連連擺手,到現(xiàn)在估計也明白了朱阿姨為何開始寧愿忍痛,“您愿意讓我練習,已經(jīng)很感謝了?!?/br> 他的感謝也不是假的,那些高端工具,真的只有在活生生的人嘴里用著才有感覺。那種感覺,悶頭練100顆離體牙都得不到。 朱阿姨后來還是過意不去,下樓買了一堆水果上來請古琪和家樂,家樂不便拒絕,就招呼眾人過來吃。 邱心婷抓了幾顆碩大的葡萄,酸溜溜的說,“還是帥哥好,機會也比別人多?!?/br> 她能不郁悶么,朱阿姨這么好說話的小白鼠,憑啥就分給古琪漲經(jīng)驗,而她就只能給病人老費勁的洗牙,一點技術(shù)含量都木有! 家樂也不否認。 人心哪有不偏的,換了誰不偏古琪啊。 這時前臺接了電話跑過來,“家家,好像是上午來洗牙的客人,很生氣的樣子,你來接一下!” 前臺都是訓練有素的,安撫客人很有一套,現(xiàn)在求助到她這里,肯定不是小問題。 家樂邊走邊想,上午洗牙的客人?不就是公主經(jīng)手的那個嗎。 ——難道公主洗個牙也能出問題? 接了電話,那頭的陳先生完全沒有上午跟公主言笑晏晏的好心情,而是氣急敗壞,“從沒洗牙洗成這樣的,回家之后整個臉都腫了,按上去還帶響的,下午本來開會也只能請假——你們怎么搞的?” “不好意思陳先生——” 家樂剛開口,那邊聽到是個年輕的女聲,聲音更大了,“又找個小姑娘糊弄我嗎?讓你們負責人來!” “我就是負責人——”家樂淡定的說,“洗完牙出現(xiàn)這種問題,肯定有我們的責任,您能否過來讓我們檢查一下?” 那邊一愣,聲音小了幾分,“我也不是存心找茬,我還辦了你們的會員卡呢,本以為是小問題,但現(xiàn)在整個人感覺都不對——” “那不要耽誤了,您這就過來吧……” 放下電話,邱心婷已經(jīng)站在面前,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大,她也聽到了,此刻相當不滿,“你干嘛一下子就把責任攬到我們身上啊,怎么可能是洗牙的原因,搞不好他是故意來鬧呢——” 家樂又好氣又好笑,“你攛掇人辦卡的時候就沒擔心他是來鬧的?” 邱心婷哼了一聲,“你這下又高興了,巴不得我出事吧,我說過不用你幫忙,那人來了我自己去應付他!” 【不行!】 家樂堅決的說,“我不是想幫你——但是你現(xiàn)在給我聽清楚:只要我在這里當護士長一天,你就別想再接觸任何一個客人了!” 她難得這么疾言厲色,眾人都嚇了一跳。 邱心婷愣了一下,本能的回擊,“你以為你是誰?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的女兒!”家樂平息一下情緒,“你覺得你真的好意思自稱醫(yī)生嗎,邱心婷?!” 邱心婷打從娘胎起都沒被人這么訓過,眼中迅速蓄滿了淚水。 這時門口一響,艾文迪高挑的身材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見這劍拔弩張的氣氛,皺眉道,“怎么了?” ☆、42|5.31|家 邱心婷一聽艾文迪發(fā)問,淚水就不堪重負的滑落下來。 家樂不禁冷笑,公主這可憐相做給誰看呢,xx傳看多了么,活脫脫一出白蓮花小主在后宮忍氣吞聲的戲碼,現(xiàn)在皇上回宮了,終于有人幫她做主了,此刻不裝更待何時。 前臺看不下去,“……邱醫(yī)生上午洗牙的客人好像出了點問題?!?/br> “是嗎,出了什么問題?” “沒什么,估計是陳先生當時辦卡有點沖動,回去覺得rou痛,所以無事生非,想要來退卡吧——”邱心婷迅速說,“這種人不是很多么,他要退就退唄。” 艾文迪看向家樂。 家樂只得說,“客人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等會兒看他是不是無事生非吧?!?/br> 邱心婷有些緊張,淚線又續(xù)上了。 艾文迪去辦公室換衣服,邱心婷亦步亦趨的跟了過去。 前臺忍不住跟家樂對視一眼。 雖然只是外套,不需要脫光了換,但公主這也太……不避嫌了吧。 家樂心想,天知道邱心婷會怎么在艾文迪面前開脫。 估計會把她剛剛放下的狠話添油加醋的講出來,但家樂并不心虛——如果當時艾文迪在場,她也不會把這句話忍回肚子里去。 艾文迪被邱心婷絆在辦公室的時候,陳先生已經(jīng)到了,進來第一句話就是,“把你們負責人叫出來?!?/br> 家樂看他一眼,微微一驚,陳先生的左側(cè)面部果然有明顯的腫脹。 前臺被他的氣勢嚇的大氣不敢出。 “請跟我進診室,”家樂說,“只有躺在牙椅上才好檢查?!?/br> 聽到她的聲音,陳先生面色稍霽,“你是……接電話那位小姐?” 家樂點頭,“我是這間診所的護士長?!?/br> “我聽你的,但你別糊弄我,把上午洗牙那小姑娘找過來,我們當面把這件事說清楚。”陳先生也非大老粗,盛怒之下仍然能夠溝通,跟在家樂身后。 前臺用目光詢問家樂,是否要立即把艾文迪和邱心婷叫出來。 家樂表示不用,她先去看下。 ——雖然公主表示過愿意一力承擔后果,雖然這個時候把公主推出來是最輕松的事,但那不見得是處理問題的最好方式。何況邱心婷此刻出來,對上盛怒的陳先生,只怕針尖對麥芒,立刻演變成上午洗牙情景的暗黑版。 將陳先生安頓在牙椅上,家樂替他系上圍巾,調(diào)整燈光,“可以讓我檢查一下嗎?” 陳先生狐疑的看她一眼,“你是醫(yī)生,還是護士?你們到底有沒有證的?” 在他說話間,家樂已經(jīng)看到些許狀況,“您來洗牙之前有覺得不舒服嗎?” 陳先生被她的問題帶走,“……是有點上火,就想來洗牙弄弄清爽。” ——家樂不得不佩服發(fā)明了“上火”這個詞的老祖宗。 上火,簡直是包羅萬象的黑洞啊,啥都能往里裝。 “怎么個上火法?”家樂循循善誘的問,“是腫,還是痛,有沒有出血,有沒有化膿,能正常吃東西嗎……” “最里面那顆大牙好幾年沒用過了,時好時壞也習慣了;但上周開始,其他牙也開始不舒服……可能跟喝了幾天酒有關(guān)?!标愊壬那榫w稍微穩(wěn)定一點,也肯張嘴讓她檢查了。 初步檢查一遍,家樂問,“您血糖多高?” “上次測11還是12……” “上次是什么時候?” “……半年前?” 家樂默默嘆氣,又在他腫脹的面部力道適度的按壓了一下。 “你比上午那位護士專業(yè)的多,她就沒問我這些,”陳先生仿佛猜到什么,“怎么,洗牙也不能隨便洗的是不是?” “……您稍等一下?!?/br> 家樂離開診室走進艾文迪的辦公室。 艾文迪剛才接到前臺的轉(zhuǎn)達,讓他先不要出面,心想是家樂體貼,奔赴第一線充當緩沖,本來覺得不放心,但見診室那邊動靜不大,也不得不佩服,現(xiàn)在見家樂進來,就問,“他情緒好點了?我去看下吧。” 邱心婷忙說,“沒什么大問題吧?!?/br> 家樂看都懶得看邱心婷一眼,“客人有糖尿病及牙周病史,其中數(shù)顆牙有深牙周袋,現(xiàn)在洗牙噴砂后4小時出現(xiàn)了面部腫脹,捫診有握雪感——我認為,應該是洗牙噴砂時cao作過深過猛,高壓氣體通過深牙周袋進入皮下,造成了氣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