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我靠,這女的真sao啊!不會是從那段毛片上截下來的吧,你還真色哎!大半夜聽這種東西,老實說,你聽幾遍了!”路人乙嘖嘖感嘆。 “你自己去看那帖子,真人真事!好不好!里面還有名字呢,女的叫顧唯一,男的好像叫吳揚,至于還有一個叫于嘉禾……” “于嘉禾?這名字聽著怎么那么熟悉???” 說實話,我真想看看這兩人是哪個部門的,怎么能那么缺心眼呢!自己公司副總的名字都不知道,真是白瞎了!不認識顧唯一,不認識吳揚沒關(guān)系,怎么能不認識于嘉禾呢!不過也不能怪他們,有些打工小妹,確實是缺心眼。畢竟是高層,跟他們沒啥關(guān)系。 我抿著唇,強忍著笑意,僅用余光看了看身旁兩人的臉,那臉上的表情堪稱是精彩絕倫! 更關(guān)鍵的是,那路人甲還沒想起來自己家公司副總的名字,還在那里討論的氣勁呢,并且還是各種神猜測。 大致意思是覺得這女的不但搶人家男人,還給自家男人戴綠帽子,最后也只感慨一句,這種女人,竟然也有人喜歡,真是白瞎了! 人家正聊的火熱的時候,我們這邊的電梯門倒是時候的開了,專屬電梯,所以電梯里也就我們?nèi)齻€人。顧唯一終于是忍不住又哭了,但于嘉禾應(yīng)該還在生氣,她也不好說什么。 于嘉禾也不說什么,一直等到電梯到了19層,他才眼風(fēng)一掃,看了我一眼,說:“你跟我來辦公室?!比缓笥趾眯牡奶嵝杨櫸ㄒ?,“你的辦公室在10層,算了,你還是直接回家吧?!蹦菓B(tài)度真冷啊,一點都不溫柔。 ☆、第四十五章:苦rou計 顧唯一又是眼淚汪汪的,久久的看了我們一會之后,便輕輕的點了點頭,說了聲好,也不知道她在好什么。不過,她那樣子對于嘉禾還是挺受用的,原本都要走了,還停下腳步,轉(zhuǎn)頭柔了語氣,說:“行了,別哭了。我會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的?!?/br> 我不懂,這事兒還有哪里是不清楚的! 但我也學(xué)著于嘉禾的模樣,擺出一副憐憫的模樣,雙手放在腹部,點了點頭,道:“是啊,別哭了,眼睛都哭腫了,會變丑的。” 當(dāng)著于嘉禾的面她不好惡狠狠的瞪我,只能充滿敵意的看了我一眼,隨后,我便跟于嘉禾并肩站著,親眼看著電梯門關(guān)上,再親眼看著電梯上方的數(shù)字一直到達一樓,我兩才并肩一塊走向了辦公室。 我也不知道那音頻被傳上去竟然會這樣火爆,后來才知道,趙倩童傳的是國內(nèi)最大并充滿各種八卦氣息的論壇。我們走過辦公廳的時候,我能夠感覺到無數(shù)強烈的,充滿八卦的眼神,不停的往我們身上射過來。 我想從今天開始,這公司里又能新進一則勁爆的八卦了,我們的三角戀,要變成四角戀了,還各種刷新三觀。關(guān)系線凌亂,綠帽子都輪了一圈了,現(xiàn)在看看,好像每個人腦袋上都綠油油的。 于嘉禾在進辦公室的時候,將他的助手也一并叫了進去,想必他會先問情況,我便閃到一旁,找了個好位置坐了下來,也想聽聽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 助理支支吾吾,嗯嗯唧唧的,鬧了半天也沒放出一個屁來,最后咬了咬牙,說:“副總,您上xx論壇看一看,就知道了。”估計這助理也是說不出口啊,畢竟這里面的關(guān)系也太復(fù)雜了,想弄清楚,就應(yīng)該畫個人物圖出來。 于嘉禾啟動了電腦,按照助理說的去看了,看完之后,整個臉都黑了。嘴唇死死的抿著,辦公室里的氣壓一下子就低了很多,過了好一會,他才一揮手,沖著助理吼了一聲,道:“給我想辦法把這東西處理干凈!” “是!”說完,那助理就迅速的退了出去。 緊接著,那炮火就對上了我,他重重的砸了一下鼠標,道:“你給我解釋!” 我假裝無知,走到他的跟前,看了看電腦頁面,抓抓頭皮,問:“什么?解釋什么?” “這個!為什么會被放到網(wǎng)上去!你瘋了嗎!” “什么東西?放出來聽聽,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你發(fā)什么脾氣。”繼續(xù)裝無知,反正也不是我放的,臭罵我一頓也不是我放的。 看看那帖子的點擊,幾百萬,連留言都破千了,這簡直就等于人工置頂了,帖子一直被頂在首頁,壓都壓不下去。而且因為里面暴露了名字,這三個人已經(jīng)被人人rou出來了,還有專門的帖子分析人物呢! 才短短一夜好嘛?網(wǎng)民的力量果然強大! 我動了一下鼠標,無意中就點開了音頻,緊接著就從音響里傳出了吳揚微微喘著氣的聲音。 于嘉禾的臉一下子就更黑了,可他并沒有動,放在桌面上的手微微緊了緊。 一直到整段錄音都結(jié)束了,他才開口:“好聽嗎?” 我不說話,只聳聳肩。 “你還要裝傻?那段錄音只有你這里有,除了你,還會有誰干這樣的事情!不丟臉嗎!” 我在心里翻了個大白眼,這關(guān)我屁事。伸手戳了戳屏幕上發(fā)帖子的時間,道:“你看看時間!這個點,手機可不在我的手上,你要臉子,我也要臉子!我難道希望全國人民都知道我的老公跟別的女人有一腿,還被那個女人戴了綠帽嗎,這種事情我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正源是上市大公司,有頭有臉的,我為了個顧唯一,至于嗎!” 這話說的,于嘉禾整個臉都綠了。 我關(guān)掉了網(wǎng)頁,苦口婆心的說:“趕緊讓人把帖子刪掉吧,看看那熱度,到時候直接鬧到媒體就不好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走了,他也沒攔著,想必這么安安靜靜的把錄音聽完,應(yīng)該很心塞吧。這美好形象就這么破滅了,他也是需要時間消化的。 下午,趙倩童也不知道從誰那里弄了我的手機號,給我打了個電話,將網(wǎng)上的事情給我說了一遍,不過現(xiàn)在那個音頻已經(jīng)被刪掉了,只剩下一些討論帖子了。但火爆之后,被這么莫名其妙的刪掉了帖子,在網(wǎng)民興致最高的時候,帖子刪了,就更加勾起人們的八卦心里,因此這事情,還不算完。 隔了一天之后,公司里就接到了傳媒電話,八卦娛樂周刊電話。網(wǎng)上也是越演越烈,簡直把幾個當(dāng)事人的過去挖了個遍。 更要命的是,有人用公共馬甲,寫了個扒原配的帖子,那原配就是老子。一開始的炮火都是在顧唯一身上的,可因為這一個帖子,漸漸的炮火就落在了我的身上。這手法,這手段,跟當(dāng)年校內(nèi)網(wǎng)是一模一樣的。 而且那過去那幾件事情,也太明顯了,一看就知道是出自顧唯一之口。她到也是有能耐,就這么順勢倒打我一耙,絕不讓自己吃一點虧。但不管怎么樣,罵她的人還是很多,畢竟那音頻是實實在在的,這些文字描述都是虛的。 我倒是沒有參加口水戰(zhàn),畢竟找水軍這種事情太累了,也不可能再開一貼去扒顧唯一,這樣的話,事情就沒個完,那點破事全給人當(dāng)樂子看了。 我直接找了律師,用法律手段,讓警察幫我找發(fā)帖人,告他們誹謗!雖然那是個公馬,但還是能夠找到ip地址。不過地址是一間網(wǎng)吧,想來顧唯一也沒那么笨,自己親自動手。 這事兒,也近乎鬧了有一個多月,顧唯一也是一個多月沒來上班,人也沒抓到,只通過網(wǎng)吧的視頻,看到那是個男人,長相,因為那人每次來都帶著帽子,并不能看清。我也不是很著急,網(wǎng)上的事情,我也已經(jīng)讓公關(guān)處理了,算是平息下來了,至于最后一定要分出個勝負的話,算是個平局吧,一半一半。 畢竟,她要扒我,我也可以自述,好好的說一說當(dāng)年我得好閨蜜是如何將我當(dāng)猴耍的,我不扒別人,總能自扒吧,看的人不少,但沒有另一個帖子那么火爆,也是遜色一些。失了先機,有些人會認為這個帖子是狡辯帖。 當(dāng)然,這種事情,旁觀的人有權(quán)利有自己的想法,有些人可憐我,也有很多人討厭我這樣的。 說我軟弱無能,自己找虐,犯賤的多了去了。這種也是個人觀點,我也無法強迫所有人都支持我。 那段時間,整個心思都在這件事上,正源也因為這件事,股票走勢低了一陣。正源上上下下,也皆是沉浸在這一通八卦之中。 有天,梁景把我叫進辦公室,問我是不是特別喜歡口水戰(zhàn)。這話里多了一絲鄙視的味道,后來,那論壇里關(guān)于我們這幾個人的帖子統(tǒng)統(tǒng)給刪掉了,并且誰發(fā)一貼直接封號。 這么一來,也就逐漸平息了。 其實最讓我欣慰的是,顧唯一跟于嘉禾這一次似乎是吵崩了。所以無論如何,顧唯一這次都是輸,吳揚的事情,還是極有殺傷力的。 近來,于嘉禾每天都跟我在一塊,上班下班吃飯都在一起。有時候在公司里碰上顧唯一,他鳥都不鳥,連正眼也不看她一眼。有好多次,我都看到顧唯一的電話打進來,他都沒有接,還有短信,一條條的發(fā),他也都是不回的。 不過,我總覺得他們應(yīng)該不是那么容易說斷就斷了的,畢竟顧唯一也不是省油的燈。 這不,電視新聞上正播著呢,臨近過年,女性晚上盡量不要往人少的地方獨自行走,已經(jīng)有兩名女子失蹤,找到的不是先jian后殺,就是劫財又劫色,或者強jian未遂。 在這方面,女性還是弱勢群體。 我正疑惑的問于嘉禾呢,為什么這些人搶劫完了,還要劫色,或者殺人的時候,他的手機又響了。又是顧唯一的,不過這次就響了兩下就沒聲音了。我不以為意,于嘉禾也只是看了一眼,眉頭微微蹙了蹙,也沒多說什么,繼續(xù)看電視。 只是大約過了一個小時,一個陌生號碼又打了進來,于嘉禾接了起來,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么,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然后便急匆匆的出去了,連外套都沒有拿。 我有些好奇,拿了外套穿上就跟了過去。于嘉禾那是一路狂奔,沒有開車,我跟他走了一路,在距離小區(qū)不遠的一處街道暗角,看到了坐在地上哭的稀里嘩啦,身上的衣服也被扯的亂七八糟的顧唯一。 身邊站著的男人,應(yīng)該是個路人。 顧唯一一看到于嘉禾,像是看到救星,猛地撲了過來,也不說話,就是哭。她這么一起來,原本披在她身上的衣服也掉了下來,這下倒是清楚了,不是遇上流氓,就是遇上強盜,還是那種劫財又劫色的。 那嫩粉色的毛衣是直接被撕破了,大半個肩膀都暴露在空氣中。她就那么死死抱著于嘉禾,身子也抖啊抖的,應(yīng)該是害怕的不行了。 ☆、第四十六章:靜候佳音 我站在邊上看了一會,又往附近看了看,便忍不住問:“要不要報警?” 我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遭到顧唯一惡狠狠的眼神,眼里帶著恨意。也不知道她在恨什么玩意兒,她碰上壞人,又不是我安排的。 然后,旁邊的路人說話了,“這位小姐受傷了,我看還是先上醫(yī)院,再報警比較好?!?/br> 于嘉禾一聽,很快就將黏在他身上的人扒開,仔仔細細的看了看,果然在她嫩白的脖子上看到了一道血紅的口子,刀口有些深,還在流著血呢。他的眉頭一蹙,口氣略重,道:“你那么晚跑出來干什么!” 她抿著唇,不說話,只是哭。只一會,便又掙脫開了他的手,說:“我沒事,我……我也就是隨便亂走走,也不知怎么就走到這里了?!闭f著,又往后退了一步,這腳大概是崴了,才走了兩步,身子一歪,就差點倒下了。 總歸這人是于嘉禾在意的,再怎么不堪,也都愛了那么久了,這邊身子一軟,他已經(jīng)眼疾手快將她牢牢扶住了。 “我送你去醫(yī)院?!?/br> “不用,我自己可以去的,不打擾你們。”說這話的時候,還有氣無力的掙扎了一下,那脖子上的傷口也不是假的,血流的我都不忍心看了。 連我都不忍心了,于嘉禾就更不忍心了。一下子將她抱了起來,不由分說就往大街上走。我撿起地上的衣服,也跟著去了醫(yī)院。 身上的傷口倒是不少,手臂上有一兩個淤痕,一路上,我也問了那路人了,他將他看到的,很詳細的說了一邊。聽完之后,我覺得這顧唯一也挺強悍的,一個人對三四個男人都不在話下,僅僅只是脖子上傷了一點,關(guān)鍵腳崴了,她竟然沒有被人拖走。 我看著眼前這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笑道:“你倒是挺及時的?!?/br> 他頓了一下,撫了撫眼鏡,道:“是啊,我也是剛回家,路過。沒想到就給我碰上這樣的事情了,也幸好我碰上,不然這位小姐的后果真的是不堪設(shè)想?!?/br> 我點了點頭,說了兩聲謝謝,又讓他留了一會,等警察來了,再將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就是了,碰上這種事情總該報警的,剛剛兩個人都說報警,但每一個動的,到了醫(yī)院,也沒見著他報,我就暗暗的給報了。 跟他說完話,我就推門進了病房,顧唯一好像是睡著了,于嘉禾正在給她蓋被子。我走過去看了兩眼,眼角還掛著眼淚呢,估計在閉上眼睛之前,還哭著呢。 我拍了拍于嘉禾的肩膀,輕聲道:“我報警了,警察估計一會就來了,她怎么樣?” 他并沒有及時回答我,而是將我拉出了病房,才開口說話,“情緒好不容易穩(wěn)定了,應(yīng)該也是受了什么大刺激了,剛才很激動?!?/br> “哦,那我留下來陪著她,你要留嗎?”我點了點頭,十分主動,隨即又兀自搖了搖頭,道:“你還是別留了,看到你,她可能會更加激動的。明天你再過來好了,等明天,我在給朱阿姨他們打電話?!?/br> 于嘉禾皺了皺眉,看了我許久,大概是不太放心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她都這樣了,我不會再打擊她的,再說這里是醫(yī)院,公眾場合,我還能吃了她不成?我兩因為上次的時候,還有點矛盾,我也想跟她聊聊。 他又看了我兩眼,想了一下之后,才點了點頭。警察很快就來了,問了筆錄,但當(dāng)事人睡著,并且情緒不穩(wěn),我便留了電話,讓他們明天再過來。 晚上,我守著,于嘉禾坐了一會就回去了,我拉了把椅子坐在了床邊,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的臉,大約一刻鐘之后,她終于還是睜開了眼睛。目光冷然,全然已經(jīng)沒有之前那種楚楚可憐的樣子,抿了抿唇,醞釀了好一會,才道:“你有本事,可惜于嘉禾絕對不會愛上你,他最討厭人欺騙他。” “是嗎?那你干的又是什么?你跟吳揚的事情,還不是欺騙他?他不會愛上我,難道就能一直愛著你了?”我笑了一下,側(cè)頭看了一下她的脖子,搖了搖頭,“他手上只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就那百分之十,你至于那么拼?刀片割下去的時候,痛不痛?”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她斜了我一眼。 “剛才聽警察說,你出事的那條路,好像有攝像頭哦。這事兒,你知道嗎?”我微笑的說著。 她臉上的表情一滯,眼神飄忽了一下。隨后,又硬著語氣,道;“那……那更好?!?/br> “是啊,只要明天把帶子調(diào)出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究竟是自編自導(dǎo),還是確有其事,明天就知道了。” 她沉默了一會,笑了笑,道:“靜候佳音了?!彼Φ囊彩怯行┕殴?,只是說完這句話之后,她便閉上了眼睛,不再與我對話。 第二天,不需要我通知,朱子秀跟顧暉就來了。他們來的時候,我去外面給顧唯一買早餐了,一回來,就聽到顧唯一在那里哭,我沒進去,只開了一條縫在門口聽他們說話。 “你看看,女兒都被害成這樣了,現(xiàn)在不是我們不想好好過日子,是她不想好好的過日子。唯一跟于嘉禾本來就是兩情相愿的,是她給拆散的,上次唯一明明是受害的,結(jié)果被網(wǎng)上的人罵成那個樣子。你倒好,就看著,一點火氣都沒有。當(dāng)初你那老婆在的時候,也是這樣,她不在了,你還是這樣!顧暉,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自己的親生的還比不得她跟別人生的了?”朱子秀滿是怨恨的說著。 “你胡說什么東西,我早就不當(dāng)她是我女兒了??涩F(xiàn)在我有什么辦法?公司里都她說了算,找了個梁景過來,股東都向著梁景,你讓我怎么辦,你以為我愿意被我丫頭壓著?當(dāng)初被那女人壓著已經(jīng)讓我恨得牙癢癢了!” 我有點聽不明白他們說的話,特別是朱子秀的,什么叫跟別人生的! 正當(dāng)我還想繼續(xù)聽的時候,于嘉禾不知什么時候,到了我身邊,問:“你站在門口做什么?” ☆、第四十七章:野種 我正想攔著他,話還沒出口,他已經(jīng)伸手推開了門。見著朱子秀和顧暉也很禮貌,叫了聲爸爸和伯母。這點他倒也顧及著我,沒有叫朱子秀為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