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于嘉禾大約是怕我對顧唯一再干出點什么不人道的事情,我一松手,他就跟顧唯一換了個位置,像一堵墻似得將她保護(hù)在身后。在某種方面,我還是很羨慕顧唯一的,再怎么樣,她身邊也有那么一個疼愛她的男人在,護(hù)她周全,不讓她受丁點委屈。 其實我也沒什么貪心的,不過是希望我身邊的人都可以待我真誠,而不是一個個存了心思,用假好心引著我掉坑,不是利用便是陷害。 ☆、第七章:獨自迎戰(zhàn)(1) 于嘉禾的辦公室在我之下,很快電梯就在19樓停了下來,電梯門緩緩打開,我稍稍往后退了一步,讓個大位置給他們。行至電梯口,顧唯一忽然停下了腳步,掙脫掉了于嘉禾的懷抱,轉(zhuǎn)過頭,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怯怯的問:“清城,我們真的不能再和平共處了嗎?” 我將背脊貼在電梯壁上,沖著她笑,說:“你認(rèn)為呢?” 她話里的意思我懂,不過是想讓她的母親過門,順順利利的當(dāng)我的后母,坦蕩蕩的花正源的錢,做個上的了臺面的千金小姐。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樣跟一個不擇手段小三上位的女人和平共處,更何況,我還懷疑我媽的死跟她媽有關(guān)呢。 “爸爸的年紀(jì)不小了……” “他是我爸爸,年紀(jì)大小不用你來關(guān)心?!闭f完,直接摁下了關(guān)門鍵,那些糾結(jié)的家室,我并不想在公司里說這些,當(dāng)然不是特殊情況下,我也不想談這些。 電梯門關(guān)上,顧唯一差點被夾到,關(guān)上的瞬間,我正好看到了于嘉禾含著慍怒的眼神。 回到辦公室,高媛就跟著我進(jìn)來了,將一份文件遞到了我的手里,站在辦公桌前,告訴我剛才沒聽的好消息,“韓國那邊談了很久,終于不負(fù)眾望,跟km集團(tuán)簽下了合作案,接下來我們這邊主要的項目,就是在s市建立第一家km度假酒店?,F(xiàn)在就等您一個簽名了?!?/br> 我媽在的時候,曾花了很低的價格在x縣買了一塊海灘,這幾年那塊地方忽然興起了旅游業(yè),應(yīng)著那里的海水很藍(lán),遠(yuǎn)離城市,空氣環(huán)境極好,被有心人一宣傳,慢慢就熱絡(luò)了起來?,F(xiàn)在還真成了塊黃金地段,過來度假休閑的人很多,這塊地皮一直都閑置著,若不是有一次梁景提點,我是半點也不知道我媽竟然還有這樣一處賺錢的好地方。 至于km集團(tuán)是經(jīng)過精心刪選之后,覺他們的酒店業(yè)做的非常好,并在國際上也小有名氣,經(jīng)過幾番討論就定下了。談成的過程挺不容易,大致掃了一眼文件,便拿筆在最后簽下了我的名字。 “我爸呢?” 高媛收起了文件,還未說話,就有人毛手毛腳,連門都不敲就沖了進(jìn)來,還cao著她的大嗓門,在門口大喊:“顧清城,在不在!” 這種架勢不用看也不知道是誰了,我側(cè)頭看了一眼門口,就沖著高媛擺了擺手,讓她出去。 于嘉茹不是第一次這么沖進(jìn)我的辦公室了,高媛也是見怪不怪了,沖著我笑了一下,就抱著她的文件出去了。走到門口的時候,似乎還跟于嘉茹打了招呼,問她想喝點什么。 她沒說,只是不耐煩的將人趕了出去。滿臉擔(dān)憂的沖過來,好像天要塌下來似得,雙手猛地拍在辦公桌上,找急忙慌得的看著我,喘了兩口子氣,才開口說話,“顧清城完了!我哥昨天威脅我必須給你爸投票!連我爸都出面了!而且看我哥那樣子,好像勝券在握一樣。你爸這段時間有什么異樣嗎?對對對!還有一件事!顧唯一i也要進(jìn)公司!還是以股東的身份,但進(jìn)來坐的是什么位置,我就不知道了,你小心點?!?/br> 我的眼皮微微跳動了兩下,默了一會之后,便迅速從包里找出了手機(jī),看了一下arno昨晚發(fā)給我的信息,立刻就打給了梁景所在的酒店,等了一會,對方才接起電話,女的,講話禮貌又客氣。 “我想你們可以幫我聯(lián)系一下,昨晚大概十點多下榻你們酒店一位叫做梁景的先生,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br> “我叫顧清城,跟他說正源他就知道了?!?/br> “好好,謝謝?!?/br> 我將手機(jī)貼在耳邊,電話那頭我聽到他們做事的聲音,幾分鐘之后,那個溫和的聲音再次響起,告訴我梁景在不久之前退房了。 “謝謝?!?/br> 我迅速的掛了電話,找出了arno的電話,不管倫敦現(xiàn)在是幾點,就迅速的撥通了arno的手機(jī)。連續(xù)打到第三個這洋鬼子才接起了電話,一出口是句英文,帶著點不耐煩,但他說的含糊我聽不清,想來也沒什么好話。 “請告訴我,梁先生去哪兒了!” …… 掛了電話,我深吸了一口氣,辦公室里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于嘉茹一直在旁邊看著我,一會低頭,一會抬頭偷看我一眼,過了一會,她大概是鼓足了勇氣,才問我說:“是不是真的很糟糕?” “不知道?!?/br> ☆、第八章:獨自迎戰(zhàn)(2) 辦公室里的空調(diào)溫度似乎有些偏低,吹的我手腳都覺得有些發(fā)涼,在桌子上胡亂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空調(diào)的遙控板。于嘉茹見我的樣子,伸手一下握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心干燥而又溫?zé)?,牢牢的握住我微微顫抖著的手,滿臉關(guān)切,說:“你別慌啊,放心好了,不管我哥和我爸怎么跟我說,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于嘉茹手心的溫度,加上她臉上展露出來對我的擔(dān)憂,讓我反應(yīng)過來此刻我有多么失態(tài),兩年了,我那親生父親從來沒有放棄過要坐上正源集團(tuán)掌權(quán)人的位置,可是兩年了,沒有梁景在身邊,一個人面對這種情況時,還是那么容易慌亂。 梁景總說我這人是雷聲大雨點小,說盡了狠話,卻總是懦弱的什么也做不了,是個實打?qū)嵉呐撤?。這點我也不否認(rèn),女人總歸是懦弱的占大部分,我從小立志做的是家庭主婦,又不是女強(qiáng)人,懦弱也正常。 我就是運氣好點,身邊有個軍師,有點錢,有個精明的老媽,在生前幫我打點了很多事情,這樣,我才能夠支撐到現(xiàn)在,不是?如果我什么都沒有,結(jié)果會是什么樣子,無法估摸。 我用力的吞了一口口水,穩(wěn)定了情緒,抬眸看向了于嘉茹。許是我的眼神太過于冷漠了,于嘉茹很用力的捏捏我的手,神情有些緊張,說:“我沒騙你,不管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我一定站在你這邊,本來從頭到尾就是我哥和顧唯一的錯……” “行了,你別說了,我從來也沒有說過不信你的話,這種保證說多了反而讓我覺得你很虛偽。”話說出口,我就有些后悔,看著于嘉茹有些受傷的眼神,我張了張嘴,卻還是沒有將話收回來。 心里冷冷哼笑了兩聲,這么幾年,別的倒是沒學(xué)會,嗆人的本事倒是妥妥的。其實有時候想想于嘉茹也真是自己找虐,她完全可以跟我疏遠(yuǎn),友情嘛,只要疏遠(yuǎn)一年,或許更短就會變得陌生,然后一切都變得心安理得,無論過去做過什么。 于嘉茹也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就是在知道于嘉禾跟顧唯一之間的真相之后,還足足隱瞞了我兩年,而且在最不該告訴我的時候告訴了我事實,讓我成功弄掉了自己肚子里的rou,間接的幫助了顧唯一做事,僅此而已。 忘了說,曾經(jīng)我們?nèi)齻€是很要好的姐妹,特別好,做什么都會在一塊的那種。以前我還以為于嘉茹跟我的關(guān)系更好些,那一次才知道其實不然,說起來她是于嘉禾的親妹,顧唯一是于嘉禾的最愛,亦是她要好的閨蜜,幫忙瞞著,也是正常的。 我跟她之間,除了關(guān)系好些,沒有半點血親關(guān)系,我本不該怨恨什么,可能是我比較偏執(zhí),所有有些東西怎么都放不下。 現(xiàn)在她依舊跟我較好,凡事都站在我這邊,有時忍不住還當(dāng)著我和于嘉禾的面罵顧唯一是個賤人,但我們都明白,我們之間是怎么都無法回到那種純粹的關(guān)系了。 我定定的看了于嘉茹很久,才收回視線,扶住額頭,收起身上豎起來的尖刺,吸了口氣,盡量緩和口氣,“你不用反復(fù)強(qiáng)調(diào)你的立場,我信你,從來沒懷疑過。如果懷疑,你現(xiàn)在也不可能坐在我的辦公室里?!?/br> “倒是你,如果站在我這邊讓你覺得特別累,也不用強(qiáng)迫自己的。于嘉茹,我從來要的就不是你的愧疚,這樣很沒意思,你明白嗎。”我垂眸看著黑漆漆的手機(jī)屏幕,一面說著涼薄的話,沒去看她的表情。 終于還是忍不住再次打給了arno,想討要梁景的私人號碼。可這洋鬼子沒告訴我,打到第四次的時候,就關(guān)機(jī)了,算是徹底絕了我找梁景的念頭。 八點五十分的時候,高媛進(jìn)來提醒我開會。 于嘉茹一直坐在我辦公室里,安安靜靜的,也不說話。我看了她一眼,沒說什么,就去了衛(wèi)生間,用了五分鐘來整理自己。 九點整,我進(jìn)了會議室,于嘉茹和高媛跟在我身后。會議室里我看到顧唯一跟于嘉禾挨著坐在一塊,開門的瞬間,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掃了過來,有幾個早就看出貓膩的人,全然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我用指甲著實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嘴角往上一扯,將會議室的人一一掃一遍,最后落在了坐在主席位置上的顧暉,他的右手邊坐著顧唯一,左手邊坐著朱子秀,真真是一家子呢。 朱子秀同樣側(cè)著頭看我,兩條細(xì)細(xì)的眉毛微微挑著,面含微笑,裝得端莊大方,卻不過是個戲子。 顧暉側(cè)目看過來,那眼神不像一個父親,倒是很像一只豺狼看著被逼到墻角的小白兔似得,勾了一下唇,說:“還不趕緊過來坐好,你已經(jīng)遲到了,讓那么多長輩等著你,像什么樣子,這樣子將正源放在你的手里,讓人怎么放心的下?!彼f的嚴(yán)肅,儼然一副對正源未來堪憂的模樣。 他既然這么著急,那我偏生就站在門口了,悠然的靠在門框上,雙手抱胸,微笑的將目光在朱子秀與顧唯一之間轉(zhuǎn)悠,皺皺眉,裝著很為難的樣子,說:“會議室還沒清理干凈,既然要開會,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還是離開的好,可千萬別告訴我她們也是正源的人,還各個都是股東的身份。我想,這股東大會好像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jìn)的啊,就算爸爸您在正源有威望,可說話的分量似乎還沒那么重吧?” 顧暉輕輕一笑,竟沒有生氣,倒是頗為慈愛的沖著我揮了揮手,“都是一家人,何必要說這樣的話來傷感情呢。子秀跟唯一,剛才我已經(jīng)向各位股東解釋過了,大家也都贊同。這點,你可以問在座任何一位。” 他輕嘆著搖了搖頭,面上的笑容帶了一絲苦澀,“月玲在的時候,是太疼愛你,疼的連說話都沒個分寸了,還想著這兩年的歷練總會能成熟些,沒想到還是這么孩子氣,看來我得親自教教你了,不然月玲泉下有知,是要怪我了?!?/br> 我吸了口氣,抿了唇,笑道:“這么好,長那么大爸爸還從來沒教過我什么,也難怪我這人脾氣不好,誰都不喜歡我,看看爸爸您教的另一位,脾氣什么的都好,是我該好好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的?!蔽倚χ吡诉M(jìn)去,拉開了朱子秀身邊空著的位置坐了下來,正好對面就是于嘉禾。 顧唯一又用唯唯諾諾的眼神看了看我,不甚其煩。 會議開始。 所有人都好整以暇,等著看一出家庭倫理劇。 ☆、第九章:獨自迎戰(zhàn)(3) 顧暉這次的工作做的十分到位,來的人十分齊全,似乎是做足了準(zhǔn)備。 律師將在座的人手中持有的干股和流通股一一讀了一遍,讓我萬萬沒有料到的是,外公竟然將手里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轉(zhuǎn)給了我爸!這是我無法接受的,并萬分不能相信的! “等等!”我打斷了律師,將目光鎖在父親淡定自若的臉上,問:“外公是什么時候?qū)⒛前俜种墓煞萁o您的?有給予合同嗎?如果只是口頭……” “別著急,等吳律師念完,自然會將合同拿出來給你看。你這孩子的性子,總是那么急躁,這點倒是跟你媽半點都不像。昨個,我去看你外公,他老人家還說呢,想來想去把正源交給你,還是欠妥當(dāng)了,你這孩子需要鍛煉。”他目光溫和的看著我,儼然像個慈愛的父親。 我張了張嘴,終了也沒回上一句話,股東會上,我必須的穩(wěn)重,不能呈口舌之快。末了,還是閉了嘴,只等著那一份轉(zhuǎn)讓合同,一顆心卻已經(jīng)提到嗓子眼了,手心汗涔涔,黏糊糊的。 外公年邁,身上毛病多,今年年初開始就一直往醫(yī)院跑,六月份的時候,因為心臟問題住進(jìn)了醫(yī)院。醫(yī)生已經(jīng)說了,外公這一條命,供著最好的藥,能挨到過年,這是最好的情況,至于壞的就不說了。 外公對父親一直都不錯,我媽還在的時候,他一直就把父親當(dāng)做自己兒子一樣,關(guān)心程度絕不亞于我媽。曾幾何時,我在書房門口,無意中聽到外公跟我媽說過,讓她把正源交給我爸去管,我媽雖是個好強(qiáng)的人,也是知道分寸的,只是很可惜,她還沒來得及將位置給我爸就出了意外。 我爸從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招贅的,但外公是從來沒有嫌棄過他的身世,反倒是十分看好他。也許在外公眼里,從鄉(xiāng)下上來的小伙子,性格多半是淳樸老實,知恩圖報的。 其實我也這么想,畢竟我爺爺奶奶在世的時候,都是淳樸的性格,從來也不會因為媳婦家有錢而過分卡油,所以我從來都沒想過,我爸竟然會對外公下手。 一個星期前我還去醫(yī)院看過外公,他瘦骨嶙峋的手捏著我的手說的那些話,猶在耳畔,他說:“你現(xiàn)在這樣,讓我怎么走的安心呢,你那沒良心的爸爸,怕是對你也沒什么心,到時候我兩腿一伸,也不知道他要怎么待你?!?/br> 他說:“到了這把年紀(jì),我倒是想明白了,正源給了誰都是一樣,總歸是會蒸蒸日上,越做越好,改個名字也沒什么。我現(xiàn)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只要你日后過的開心快活,他們要什么,我都給。” 外公的皮膚很皺,手指有些粗糙,笑起來的時候一臉的褶子,門牙也沒了,一雙眼睛到還是晶晶亮的。 我真不知道,外公是在怎樣的一個情況下,將這百分之十的股份給了我爸,但想必,他應(yīng)該是在給我的將來鋪路,想給我鋪一條平坦,沒有荊棘的路。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抬眸再次將會議室里的人看了個遍,在律師宣讀完所有人的股份之后,迅速的站了起來,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爸,這次股東會,是不是少了個挺重要的人?” 說完,我假意再看了一圈這會議室里的人,隨即恍然,“我說呢,原來是梁景不在。爸,這會開的也太忽然了,今早上要不是高媛提前告訴我,之前還一直不知道您有開董事會的打算,前兩天我們還一塊吃飯呢,你也不告訴我一聲,弄的我一點心理準(zhǔn)備都沒有?!?/br> “既然是票選董事長這樣重要的事情,我想要還是不要這么草率了,等梁景回來,外公的身體好起了咱們再來開這個會?那樣選出來的董事長,才算的上公平,讓所有人都信服?!?/br> “這正源沒有董事長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可不差這點功夫,再說了咱們有兩個ceo,難不成還能讓正源的業(yè)績倒退么?爸,就算您不放心我的能力,也該放心于嘉禾的能力,是不?” 話音落下,偌大的會議室里靜悄悄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射進(jìn)來,照亮了整個會議室,顧暉的眼鏡在光線的照射下有點反光,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睛。然而,他那種泰然自若的樣子,讓我的笑容有些維持不住了。 片刻,他稍稍轉(zhuǎn)過了臉,微微勾了一下唇,道:“梁景那里我昨天已經(jīng)通知過了,來不來取決于他自己。不來,也不過是費了一張票而已,無傷大雅。” “清城,你也不必那么著急,正源不管是在誰的手里,到了最后,還不都是你的?你現(xiàn)在還不夠成熟,需要鍛煉,等你能獨當(dāng)一面的時候,我自然會將正源交給你。這是我跟你媽早就商量好的,你何必這樣著急,弄的現(xiàn)在正源內(nèi)部亂七八糟的,整的大家都是敵人似得?!?/br> 他說著,又從身后秘書的手上拿了一份文件,并抬頭示意了一下。女秘書輕點了一下頭,便開始給各個股東發(fā)東西,到我手里的時候,我才知道那是一份這兩年我為正源所帶來的利益和虧損情況。 如果單單是我一個人的,興許看起來也沒什么,但偏偏我有一個對比,那樣我就顯得十分遜色了。股東們選擇董事長,看的是業(yè)績,誰能給他們帶來利益,誰能給他們賺更多的錢,他們就選擇誰。 畢竟,任誰都不會選一個不懂賺錢的董事長不是。 股東們已經(jīng)開始翻閱手里的文件,三三兩兩的開始交頭接耳起來,有的搖頭,有的蹙眉。 看著他們的表情,我心里更是沒底了。該死的梁景,關(guān)鍵時刻卻不出現(xiàn)! 我在心里反反復(fù)復(fù)的咒罵了梁景一百遍,捏著業(yè)績表又坐了回去。 ☆、第十章:聰明的不明顯而已 坐下的時候,連著連著屁股的那塊地方猛的一痛,兩秒之后,我忍不住叫出了聲,側(cè)了一下身子,一只手用力的捏住了于嘉茹的手,緊緊的捏了一下,隨即屁股脫離了椅子,整個身子軟了下去。 “清城,清城,你怎么啦!”于嘉茹的嗓門一如既往的大,一驚一乍的,一下子就將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好痛?!蔽覍⑸碜涌s成一團(tuán),眉頭緊蹙,背脊如此一弓,屁股連著腰上的疼痛便更甚了,痛的我直冒了冷汗。 這會,我就等著白蓮花上來慰問我呢!顧唯一那么善良,那么關(guān)心我,這種時候,不上來關(guān)切一番,絕對不是她性格!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我便聞到了一絲淡淡的香水味,卡在我身后的椅子被人移開,手臂被人一把扶住,隨即便傳來了顧唯一十分擔(dān)憂的聲音,“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的臉色很難看,是不是犯胃病了?” 我稍稍側(cè)頭看了她一眼,緊咬著牙關(guān),深吸了幾口氣,低低的喚了一聲‘痛’,整個人又縮了縮。真是要感謝昨晚于嘉禾推我的那一把,否則今日我如何能夠?qū)⑻弁囱b的這樣逼真。我低著頭,忍不住揚了一下嘴角,心里真高興,不免要自我感慨一下,其實我也不笨,就是有時候聰明的沒那么明顯而已。 在座的人,看這架勢,紛紛都站了起來,圍過來探個究竟,各個都詢問著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