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第三章:人心不可測 將盤起的頭發(fā)拆下時,有個發(fā)卡被頭發(fā)纏住了,弄了半天也沒能取下來,沒那個耐心慢條斯理的解,最后只能用力扯,扯斷了一簇頭發(fā)。頭皮一陣發(fā)疼,鏡子里清晰無比的映著我的臉,微蹙眉頭,除了表情淡薄,其他還是跟以前一樣,人模狗樣的,就是相較以前瘦了,體重也是如愿以償?shù)闹皇O聝晌粩?shù)了,只可惜沒有前凸后翹的效果,反倒看起來有點營養(yǎng)不良了。 曾經(jīng)有個初來公司里口無遮攔的倒茶小妹在廁所里跟人聊天八卦時說我像個三十來歲的老處女,每天都穿黑白色系,盤著頭發(fā),一板一眼的。聽聞我是已婚她大吃一驚,又聽說我老公就是本公司副總于嘉禾時,她驚呼瞎了狗眼,再聽說我們夫妻不和,她松了一口氣,覺得這才正常。 后來她被調去了后勤部門,掃了幾個星期的廁所就灰溜溜辭職了。 打開花灑,剛剛沖了一會,于嘉禾就毫無顧忌的踹開了門,他已經(jīng)穿好衣服,雙手抱胸站在門口,神色淡然的看著我,說:“原本我來是想心平氣和的跟你好好商量,可惜了我們注定沒有辦法心平氣和,其實也沒這個必要,對吧。唯一跟伯母回來了,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看來我爸是不想過好日子了,沒關系,我很愿意成全,只要他自己不介意日后吃穿用度都得精打細算就行?!蔽也⒉焕頃欠N刺人的目光,也不避著,弄了些沐浴液就往身上抹,想把自己洗的干凈些。 于嘉禾口里的伯母,既是顧唯一的母親,也是我爸的情人,名為朱子秀,年輕時候是個三線明星,怎么跟我爸認識的不知道,反正其后就被我爸金屋藏嬌了,長得很漂亮,保養(yǎng)得以,近五十的年紀了,看起來也不過是四十出頭的模樣。 我可算不清楚這兩人廝混在一起有多久,單算顧唯一的年紀也大約知道有個二十來年了吧,再加上他們還要相遇相知,在于這個年限上,我只能說在我出生之前,我老爸就已經(jīng)有兩個家庭,過著賽皇帝的日子。我媽死的突然,之前為了于嘉禾跟顧唯一的事情我?guī)缀鯖]心思好好跟她聊天,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他們的齷齪事情。 可這種不知廉恥的東西,在我媽遺體前來個你儂我儂,又是宣誓又是做承諾,實屬讓我覺得惡心透頂,不管我媽知不知道,我都為她覺得心寒至極。 很多東西,眼見不一定為實,人心難測,連最親的人都不例外,就像我爸,曾經(jīng)我以為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結果卻是最賤的賤男。 當初,母親走了沒多久,他就想低調點把顧唯一和朱子秀接回家,說的好聽是給我一個完整的家,給我一個好mama,外帶一個姐妹,不讓你孤單。實則不過是迫不及待的一家團聚,光明正大罷了。 他是不知道我聽到了一些本不該聽到的東西,還以為我很傻很天真,甚至很好糊弄,可惜是打錯了算盤了。 想到朱子秀那一張楚楚動人的臉蛋,我忍不住輕笑了一聲,轉過頭看向了于嘉禾的臉,道:“我還挺期待朱阿姨的表現(xiàn)的?!?/br> 不都說夫妻之間需要經(jīng)歷同甘共苦方能修成正果嗎?那么就讓他們去共苦一回吧,我這是好心,幫助他們增進感情不是。 于嘉禾一聲冷哼,說:“你還真當所有人都怕了你了,要對你唯命是從嗎?!?/br> 我微微昂起頭,讓熱水迎面沖在臉上,隨后往后退了些,抹掉臉上的水,笑言:“還好,左不過是你們做事不夠干凈,嘴巴不夠緊,非要落點把柄在我手里。其實有個簡單的辦法,你們放棄爭奪正源,出去自力更生的話,我也奈何不了你們,畢竟我可不是國家總統(tǒng),再者,正源是我媽辛苦經(jīng)營打拼才有了今天的正源集團,不管是我爸,還是你,甚至是顧唯一,想搶恐怕也不合適,你說對不對?“ “就算你們想爭,加起來也不如我身邊一個梁景,以卵擊石,我是不介意,反正傷不到我。你也可以放心,你若一無是處,我也是心甘情愿養(yǎng)你一輩子,不愁吃喝,只是這樣的話,你就沒錢給唯一買鉆石手鏈,并送上一大束藍色妖姬了?!?/br> 幸好,在我什么都失去的時候,我還有錢!幸好,這些人足夠愛財,也足夠貪戀這一時的風光生活,什么真愛,都他媽是假的,有錢有勢才是硬道理。 溫熱的水沖在身上,整個身子都暖了起來,之前的疲憊感也慢慢的消失了。我原本以為于嘉禾聽了這么一番話,一定會負氣而走。然而,當我關了花灑,轉身拿毛巾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一直就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盯著我看,竟耐心十足的將我洗澡的全過程看完了。 我稍稍愣怔了一下,才拿過了浴巾先裹在身上,將濕透的長發(fā)全部捋到了后面,赤著腳走過去,在與他一步之遙的地方站住,“怎么?站在這里是要跟我上床嗎?”我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在他的胸口,充滿挑逗。 見著他眼中閃過了厭惡,我心里竟然有一種變態(tài)的快感,舒坦極了,洗了個澡,戰(zhàn)斗力都滿血了。想起早幾年的一則沐浴液廣告,原本累扁的人,洗了個澡,就瞬間精神百倍了,我現(xiàn)在就是那個狀態(tài)。 他很用力的拍開我的手,眼神冷的都可以放出一柄劍來。我笑了,仰頭直視他的眼睛,整個身子迅速的挨了過去,一只手快速的勾住他的脖子,并抬腿勾住他的雙腿,湊近他的唇,“你好久沒有履行義務了,唯一回來了,不知道你的腎有沒有被她玩壞了。” ☆、第四章:兩年,足夠了! “不管你有多么不愿意承認,你于嘉禾從里到外,從上到下,就算是你身上的一根汗毛,也都是屬于我的。我還沒覺得膩味的時候,你最好是健健康康的,好嗎?” 看著他英氣的眉眼,越發(fā)深沉的眼,心底竟忍不出泛起了淡淡的酸楚,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點點的鈍痛感。我柔情似水的看著他笑,整個人輕浮又玩味,在他的謾罵聲還沒出口的時候,以吻封唇。 我像個饑渴了很久的女人,很用力的咬他的嘴唇,用舌頭去頂開他緊閉的薄唇,許是我吻的太投入,太用力了,連裹在身上的浴巾掉落也沒有察覺,只知道整個人牢牢的黏在于嘉禾的身上,圈住他的脖子,拼盡全力的去引誘。 我沒那么好的身材,但我相信所有男人都是一種性子,在面對一個熱情似火并衣衫不整的女人時,不動容是不可能的。 床事很多時候,其實無關情愛,這個道理,倒是于嘉禾教會我的。 是我疏忽,竟忘記他于嘉禾是從顧唯一那里過來的,他是被顧唯一喂飽了的孩子,面對我這種粗暴的挑逗他把持的住。如此持續(xù)了幾分鐘后,他開始動手想要甩開我。 我還以為他是因為有反應了才開始反抗,便十分興奮的再接再厲,甚至還狠狠的咬了一下他的唇,恰好他發(fā)了狠,一只手狠狠的揪住了我的頭發(fā),用力往后一扯。牙齒堪堪咬住他的唇,如此一扯便劃破了他的唇,在整個人脫離他的瞬間我嘗到了一絲血腥味。 剛洗過澡,衛(wèi)生間的地磚還是濕的,很滑,他甩的十分用力,腳底不知踩到什么一滑,便摔了個狗吃屎的狼狽樣子,光溜溜的倒在地上,幸好身后有個浴缸讓我支撐一下。屁股著地的那一瞬間,一股鉆心的疼,有那么幾分鐘的時間,我保持著摔倒的姿勢動都無法動一下。 于嘉禾站在那里,黑著一張臉,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嫌惡的擦了擦嘴巴,碰到唇上被我咬出的傷口時,蹙了蹙眉心,面對我?guī)捉で哪槦o動于衷,只居高臨下的睨著我,說:“你惡不惡心?到了現(xiàn)在你覺得自己的身子對我來說,還有什么誘惑?你當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實話說,就算你現(xiàn)在懷了我于嘉禾的孩子,我對你都不會有半分情意?!?/br> 我勉強的動了動,腰部以下疼的厲害,終究是沒辦法站起來,理直氣壯的沖著他說一句不惡心??粗變粜揲L的手,背脊靜靜的貼在瓷磚上,忍著痛,咬牙哼笑了一聲,“總比有些人,明明是臭婊子,卻要立牌坊好的多了!當初……” “你還要跟我提當初嗎!若不是唯一勸我回來,多看你一眼都覺得心煩!我跟唯一都看錯你了!還念著當初的情分,她還讓我好好跟你聊,說你心里有委屈才會變成這樣?!闭f到這里,他冷哼了一聲,彎身撿起了落在他腳邊的藍色浴巾,慢慢的走到我的身前蹲了下來,手指緊緊捏住了我的下巴,目光冷冽的看著我,繼續(xù)‘放箭’。 “老實說,當初那個單純無害性格開朗的顧清城都是假的吧,你是不是很早就已經(jīng)知道我跟唯一之間的關系?因為你嫉妒自私自利,所以故意裝無知擠在我們之間等著時機,見我們吵架了,鬧分手了,就想著能趁虛而入,趁著我喝醉了,跟我發(fā)生關系,以為這樣就能徹底拆散我們了?” “真是太可惜了,從頭到尾我壓根就沒喜歡過你,要不是酒后干了不該干的事情,你真以為我會跟你談戀愛?真覺得我也喜歡你?我只喜歡唯一,從來沒變過,無論中間怎么折騰,只要我愛她,你就拆散不了,你明白嗎?” 這話說的我真想開懷一笑,以前看那些家庭倫理劇的時候,一直都搞不懂那些做錯事的人怎么就能夠心安理得的把做錯事的理由都賴在別人身上。我還問過顧唯一,她說那是電視演的,現(xiàn)實中肯定沒這樣的人,哪有沒理走遍天下的,不可能,社會是很公正的。 但現(xiàn)在聽著于嘉禾說的這些話,我倒是信了一點,在這個社會上奇葩多了去了,你根本無法去想他們腦袋瓜里究竟想的是什么。如果當初,我一早就知道他們兩個有一腿,打死我也不會去表白的,于嘉禾肯定不知道,當時表白,還是顧唯一鼓勵我的。 至于我為什么會成功,成功之后還跟我戀愛四年,那得問他于嘉禾心里當時是怎么想的,也許誠如他所說的那樣,不過是因為表白那一晚他喝多了,我在一旁照顧著,他大約眼花將我當成了另一個人,干了點事兒,第二天酒醒了,看清楚身邊的人了,加之白色床單上有些許紅色痕跡,心生愧疚就真跟我在一起了。 這一錯,便是四年,我從來是真心對待,倒是不知道那四年他用了幾分真心,與我耳鬢廝磨之時眼里心里的人又是誰。 他手上的力道很重,總感覺我的下巴會被他捏到脫臼,于嘉禾真是蠢,他怎么到今天還不知道,他越是生氣發(fā)怒。我就越是開心快活!梁景說這是一種病態(tài),總是建議我去看看心理醫(yī)生,可我倒是覺得自己很正常,從來沒這么正常過。 “如果你認為這樣想,跟顧唯一在一起的時候能少一份罪惡感,就這么想吧,反正不差那么一點。還有,你最好告訴顧唯一,還想過現(xiàn)在這種千金小姐般的生活,就趁早收拾東西滾出s市,最好是不要跟你見面,找個普通點的男人嫁了最好,否則我一惱,就要讓她和她老娘一無所有,活成一條狗,怕是以后死了都找不到地方安葬!” 這一番話,算是徹底激怒了他,我能清晰看到他額頭凸起的青筋,還有眼中的狠絕。他護顧唯一護的極緊,在我面前尤其,仿佛我分分鐘就能將顧唯一弄死似得。 他用力的捏完我的下巴后,松開了手,站了起來,猛地將手里的浴巾摔在我的臉上,“顧清城,一個人不可能一輩子贏的!你搶了別人的東西,總歸是要還的!若是有一天你一無所有,千萬不要怪我們不看情面!你整個人都讓我覺得惡心透頂,別再想威脅我!兩年,足夠了!”氣勢洶洶的丟下這句話,于嘉禾便憤然摔門走了。 ☆、第五章:我有強大的后臺 我屏著氣,扯下了臉上的浴巾,在地上靜坐了好一會,才試圖站起來。 從衛(wèi)生間爬回床上,我花了足足十來分鐘的時間,腰的位置傳來一陣陣鉆心的疼。一整夜,我被這種疼痛折磨的無法入睡,總覺得自己好像骨裂了,這樣倒也不錯,起碼沒什么心思去想別的。第二天起來,這疼痛倒是減緩了,不會一直疼,只一陣一陣的,倒是能撐得住了。 原本還想開車去上班,可這種刺痛沒啥規(guī)律,摸不準它什么時候來一下,若是開車的時候疼起來,容易分神,怕是連車也開不安穩(wěn)了,安全起見,我還是選擇了打車。 剛到正源集團樓下,助理高媛就來了電話,我抬手先看了一眼腕表,確定離上班時間還有十分鐘,這個時間會打過來,不是有緊急的事情,就是她需要請假。 腰際又傳來一陣刺痛,雙腿便有些發(fā)軟,接起電話,我便托著腰進了正源大門。 高媛講話很快,冷靜而又淡定,“顧總,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您先聽哪一個?” “壞的吧?!?/br> “嗯,您父親召集了所有股東,九點整召開董事會議,意思是要給正源票選董事長,認為董事長一職這樣一直懸空下去不行,總要有個人掌管正源。就在剛才,地產公司金總的助手給我打了電話,告知關于合作的事情他們會找于副總談,意思是不會跟我們合作。我們現(xiàn)在手里沒有任何成績,如果真要票選,于副總有利。我也聯(lián)絡了梁先生那邊,但arno表示梁先生今天不會出席,因為他現(xiàn)在也不知道梁先生在哪里?!?/br> 正源集團在我媽忽然離世之后群龍無首,我媽的遺囑是將她名下所有不動產和動產都由我個人繼承,但僅正源旗下產業(yè)竟是她跟我爸的共同財產,幸得我媽將她名下所有股份都給了我,讓我成功成為了第一大股東,我爸次之,由此在兩年前的董事會上,我爸沒能如愿以償?shù)某蔀檎吹恼茩嗳?,這他宵想許久的位置。 我僅僅高出一票而大獲全勝,但他以我年紀輕且剛畢業(yè)步入社會為由,不同意我坐那位置。但一家公司怎么能夠沒有掌權人呢? 其實當時很多人都傾向于我爸,畢竟他的資歷,即便沒我股份多,也足以坐上正源董事長之位。 不過我爸錯就錯在他太著急想把朱子秀母女接回來,他忘記了,公司里人心都是向著我媽的,我媽生前跟正源所有股東關系十分不錯,此舉等同于毀掉了他在公司的形象,各個股東對他的印象也是大打折扣,加之我那時還算聰明,拉攏了梁景,他的名聲好,地位重,商界的人稱其為金融奇才,青年才俊。 他給出了個主意,便有了現(xiàn)在的兩名ceo,明爭暗斗,水火不容。為的便是將來再選董事長之時,能用自己的成績說話。 高媛的語速太快,我聽的頭皮有些發(fā)麻,只撿了幾個關鍵詞,用一句話便可概括:我爸欲助于嘉禾奪位。 我深吸了一口氣,默數(shù)了一下我身后的靠山,將將也就安心了。我算不上是個精英,這兩年里若是沒有梁景的提點,怕也是一事無成的,幸得身后的靠山可是個實打實的精英,比如說梁景,一只千年老狐貍,誰能算計過他?就算開一百次董事會,也就兩個結果,要么我當董事長,要么我和于嘉禾繼續(xù)當這ceo,我正他副,兩兩相爭。 再論正源的初始,我外公是正源的創(chuàng)始人,我媽是將正源打造成飲食業(yè)翹楚的功臣,正源在兩年前成功上市,梁景功不可沒!一個個都是有分量的人。 如今,我作為正源第一大股東,外公欽點過的繼承人,正源掌權人的位置,非我莫屬。畢竟我有那么大的后臺,地位無人能夠撼動。 我一直以為只要我的心足夠硬,手里足夠有錢,后盾足夠強大,我也能夠像小說里的女主一樣,開掛似得將所有欺負過我,傷害過我的人整的一無所有,每個人勢必要舔著臉求我。其實我已經(jīng)做到了,畢竟我比小說女主有太多優(yōu)勢了。 然而有一點是我想錯了,如果我的人生是一部小說的話,我顧清城絕非主角,頂多是一個惡毒之極的女配,專門為男女主角增進感情而生的。 我想的有些出神了,高媛在電話那頭喂了數(shù)次,待我反應過來,她已經(jīng)掛完,又打了過來。 電梯門上倒影出我模糊的身影,我一邊又接起電話,一邊想要伸手去摁電梯的按鍵,卻被一只帶著鉆石手鏈的纖纖玉手先了一步摁下了。 “清城,好久不見了,這兩年過的好嗎?”聲音軟軟的傳入我的耳朵,充滿了友善,聽著真是刺耳極了,連腰都忍不住要隱隱作痛起來。 顧唯一還是和以前一樣,明明是臭婊子,卻非得整的自己善良又純真,像一朵又白又美的蓮花,出淤泥而不染,干凈而美好。 不過她的演技確實很好,即便被我戳破了真面目,她依然總是在我面前裝著善良,裝著對我情深似海,重情重義,不爭不搶。然后讓所有人都相信她是真的對我情深似海,重情重義,不爭不搶。 ☆、第六章:雙賤合璧 我僅用余光看了一眼那張繼承了她母親所有優(yōu)點的漂亮臉蛋,咬緊牙關挺直了背脊,姿態(tài)強硬。與高媛說了兩句,就收起了手機,雙臂交疊置于腹部,手指摸了摸腕上的手表,側了側頭,看了一眼立于我身側的顧唯一,笑道:“我記得我曾經(jīng)說過,永遠都不想見到你們,是誰給了你們資格回來的?” “爸爸讓我們回來的。你說的話,我都記在心里,是我對不起你,也沒什么臉面見你,所以這一輩子我都沒想過要回s市,可是爸爸……爸爸他老了,他說想見見我這個女兒……” 我真討厭她這種楚楚可憐小女人般的模樣,若不是大庭廣眾之下,我真想上去撕爛她的嘴臉,“這一口一個爸爸叫的可真順口,你怎么就那么確定自己是顧家的種,而不是你媽當年被別人包養(yǎng)時候留下的?你也知道,你媽當年那種三線明星其實跟妓女沒什么區(qū)別,不過是高級了點,人家睡一晚上多費點錢罷了……” “顧清城,你夠了!”于嘉禾極憤怒的打斷了我,在他眼睛里,顧唯一可算是絕無僅有的好女人。在愛情里,再怎么聰明的人,都會被蒙蔽了雙眼,看不清眼前的人。我說什么他都不信,顧唯一說什么他都信,獨獨因為他愛她而已。 “ok,大家心知肚明,我不說就是了?!笨粗娞蓍T上人影晃動,我聳肩笑了笑,依舊淡定。在公司里呆了這兩年,倒是也學會了隱忍,若換做以前,顧唯一站在我眼前,我能當即化身成一條瘋狗,沖上去直接對著她的門面用力撕咬。 做女人唯一一個好處,就是不用那么君子,憤怒至極之時,cao起爪子,就能狠狠撓破賤人的臉,以泄心頭之恨。 電梯門開了,我行至正中間那一個點站定,轉身面向他們的時候,微微昂著頭,以此來顯示我逼人的氣勢。 顧唯一低著頭,長而卷曲的頭發(fā)垂落在兩旁,將她一張小臉遮住,讓人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今日她穿著米黃色的連衣裙,露出雪白好看的小腿,雙手捏著白色的包包,還真想極了名門小姐,跟于嘉禾走在一起確實般配。 看著如此光景,我不免在心里低低嘆了一聲,這顧唯一一身的行頭可算是我給的啊。 于嘉禾擁著她,站在我的左手邊,低聲安慰著似乎在嚶嚶哭泣的美人。 我睥睨了他們一眼,勾了一下唇,將手提包挽在手臂上,側了一下身子,伸手輕握住了顧唯一帶著鉆石手鏈的手,近距離仔細看了看,贊了一句,“真漂亮,配著你白凈的手,就更漂亮了?!?/br> 顧唯一懼怕的縮了縮手,臉上那種表情就像小白兔似得,仿佛我是那會吃人的大灰狼,明亮的大眼睛里全是驚慌,身子不由自主的往于嘉禾身上靠,“你要是喜歡,下次我送你一條類似的?!?/br> “如果說,我就是想要你手上的呢?”她又縮了一下手,我盡量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溫和一些,可惜我這張嘴臉長得不夠水靈,就算想裝的像她那樣楚楚可憐,也只會是東施效顰,遭人鄙視。 “我……這條不行,這……這上面有我的名字?!彼难廴﹂_始泛紅,眼淚汪汪的模樣真叫人心疼。 她倒是也會捍衛(wèi)自己的愛情,多么自相矛盾的女人,一邊要裝的楚楚可憐什么都不與我爭的樣子,一邊又占著我的老公不肯放。 “有你名字的東西可不一定是你的,就像兩夫妻,明明貼著你的標簽,結婚證上是你的名字,照片上的女人也是你,卻也不一定是你的不是?!庇行┦虑榈媚媚罅朔执鐏碜觯捅热缯f欺負顧唯一。 她愛裝柔弱,那我就只好勉為其難的好好欺負她一番。 我有個壞毛病,近幾年才養(yǎng)成的,特別喜歡當著于嘉禾的面欺負她,特別愛看她裝白蓮花的模樣??匆淮?,爽一次,可是在于嘉禾面前欺負顧唯一,是有風險的,若是尺寸拿捏不好,就很有可能被護愛心切的于嘉禾傷著。 他要傷我,太容易,我要傷他,亦容易,卻必自傷,代價略大,有點不值當,所以點到即止便好。 我松了手,在顧唯一快被我逼哭,在于嘉禾快忍不住要動手的時候,聳了聳肩,“說著玩的,瞧把你嚇的,你要真不愿意給,我也干不出搶東西這種事兒啊,要真搶了你的,指不定你要怎么報復我呢,想要個鉆石手鏈還不簡單嗎。” 玩陰的,那是顧唯一的拿手好戲,我玩不過她,估摸著得訓練上幾年才能趕上。說起來,其實我這人除了嘴比較毒,還真沒什么厲害的手段。 他們雙賤合璧,我就成了那被壓在五指山下只能用嘴指著天罵卻毫無辦法的孫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