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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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安殿外,竊竊私語聲一片,連從前少有參與討論的老臣都和身邊人交頭接耳起來,要么側(cè)耳聽著周遭的討論。 黎青立在原地,依舊是面無表情冷著一張臉,不為周圍sao動所動。 只不過,他也有些奇怪,為什么今天的朝會謝宴會缺席。 周圍議論不斷,忽然一陣sao動過后歸于安靜,黎青目不斜視,聽到身后傳來施禮的聲音才側(cè)身讓開道。 文武百官各自側(cè)身讓出中間的白玉石道,在朝會上少有露面的顧明容竟然朝服整齊的走來。 臺階之上阿婪走出,傳召眾臣進殿。 “皇叔,自你從鄞州回來還是第一回見你露面,難道是美人在懷,難以從溫柔鄉(xiāng)脫身?” “人到了這個年紀,有個喜歡的人有什么好奇怪?!鳖櫭魅菪α似饋恚昂薏坏脮r時刻刻都在一起這種滋味,你至今尚未娶親,自然是不能理解?!?/br> “那還真孤陋寡聞了,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能得到皇叔的青睞?!?/br> “誰告訴你是姑娘?”顧明容斂去臉上笑容,原本俊朗的臉上露出幾分戾氣,“桓宇,有的事,打聽不得。” 顧桓宇神色微變,不過很快笑道:“皇叔未免太小氣,不論男女,能博得你歡心的,想必定是樣貌出眾的美人,恭喜皇叔抱得美人歸?!?/br> “憑你這句話,改日辦喜宴,定給你發(fā)一份喜帖?!?/br> “那就恭候了?!?/br> 陸續(xù)步入承安殿,顧桓徹坐在上方,身邊阿婪照舊守在旁邊,見到顧明容出現(xiàn),眼神動了動,便有又恢復(fù)如常。 顧明容站在眾臣之首,不時和自家小皇侄使個眼色,顧桓徹自幼聰明,見顧明容眼神遞過來很快理解是什么意思。 會意后便有些坐不住,想盡快結(jié)束朝會,好跟著顧明容一塊去王府見謝宴。 算下來,他都有五六日未見到謝宴了。 “陛下,臣有本要奏?!?/br> “趙國公直言便是?!?/br> 趙國公聞言從隊列中走出,看了一眼顧明容,“陛下,鄞州刺史貪污案,由攝政王督辦,犯人已于前日押解回京,卻遲遲不開審,反而調(diào)走該案的卷宗,是否案情另有隱情,才會拖延開審時間?” “此案由皇叔督辦,朕已全權(quán)交由皇叔處理,趙國公若有什么疑問,下朝后可以向皇叔請教,皇叔必定會解釋清楚?!?/br> “可是陛下,貪污案的人證物證俱在,攝政王卻一再拖延時間,難道不怕夜長夢多,若刑部是這個效率。不如把事情交給大理寺審理,大理寺經(jīng)手的案子,從未讓人失望,還是盡早給鄞州百姓一個交代?!?/br> 聞言顧桓徹也有些不明白,為什么顧明容一直將開審的時間延后,刑部那邊證據(jù)確鑿,只要畫押簽字,這案子就結(jié)了。 看向顧明容,顧桓徹帶著一臉疑惑,咬了咬唇,又覺得顧明容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小腦袋想了半晌才開口。 “這件事由皇叔督辦,那就該從頭到尾都讓皇叔辦,換了人,要是出現(xiàn)紕漏怎么辦?朕如今年紀尚小,有皇叔替朕分憂,你們該高興才對,不要一天都給皇叔找麻煩,一個貪污案,肯定能結(jié)案的?!?/br> 旁邊阿婪低咳一聲,結(jié)果顧桓徹壓根不理。 顧明容卻笑著接過話,看向趙國公。 “貪污案交給本王,本王定然會給天下一個交代,也會給朝廷一個真相,只不過案件還有一些細節(jié)需要詳查,豈能是我把人捉拿后就能直接定罪斬殺的,那筆銀兩的去向可尚未查明?!?/br> “人都抓回來了,直接審問不是能更快查到?” “那以趙國公的經(jīng)驗,給本王出一個主意,能從周齊嘴里套出貪污銀兩的去處?”顧明容臉上笑容半點沒傳到眼底,“要是趙國公能辦到,本王當(dāng)然樂意把這種麻煩事交給旁人去做?!?/br> “你——!” “還是趙國公這些年在燕都待得久了,身邊人伺候得太舒服,忘了這種死罪難逃的犯人,最不怕死?!?/br> 幾句話說得趙國公面上無光,氣得滿臉通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顧明容勾了勾唇角,踱步至趙國公身邊,壓低聲音,小聲詢問:“本王不才,沒什么本事,不過手底下人厲害了些,聽聞趙國公在外有個私生子,不知國公夫人的脾氣——” 點到為止的提醒,顧明容走過趙國公,走至承安殿正中,看向上面正笑得開心的顧桓徹,握拳抵著唇邊咳了咳。 聞言顧桓徹立即乖乖坐在那里,晃動的兩條小短腿也規(guī)矩放著。 “可還有事要上奏?” 說完這一句,幾乎不給別人糾結(jié)的機會,顧桓徹接過自己的話,“那就退朝,朕還有功課要做,有要事的話,朕在含章殿內(nèi),隨時可以前來稟告。皇叔,你隨朕來,鄞州案子的東西還在含章殿。” 從趙國公身邊經(jīng)過,顧明容發(fā)現(xiàn)他還沒從剛才的打擊里走出來,忍不住笑了一下,拍拍他的肩。 “年輕時的荒唐事,趙國公看開一些?!?/br> 繞過一言不發(fā)的人,顧明容往承安殿后面走,側(cè)身步入走廊的時候,發(fā)現(xiàn)顧桓宇正往這邊看來,蹙了下眉,大步離開。 走出承安殿,便見顧桓徹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跑過來。 彎腰伸手接住顧桓徹,顧明容扒拉開撲在自己身上的人,看了眼阿婪,“含章殿那邊照舊,有什么要事,差人送到王府?!?/br> “奴才明白?!卑⒗窌恻c頭,看著顧桓徹,想起之前謝宴的交代,不免多言一句:“陛下,今日在朝上,不該放任情緒外露,太傅曾說過,為君者要有為君者的樣子?!?/br> “我會自己和太傅道歉的,肯定不會再犯?!?/br> “奴才多嘴了,陛下恕罪?!?/br> “不會不會,阿婪你是太傅和皇叔之外待我最好的人,好了,我要和皇叔去王府見太傅,你記得要守住含章殿?!?/br> 阿婪失笑,躬身施禮:“奴才謹遵陛下口諭?!?/br> 顧明容抱起顧桓徹,看向阿婪,見阿婪點頭,笑著往宮外走,還不忘逗顧桓徹開心。 叔侄倆走到宮外,向郯已經(jīng)和車夫在宮門口等著,見到他們倆出來,立即迎上前。 “陛下,王爺。” “回府?!?/br> 被強行壓在床上養(yǎng)了三天病的謝宴,好不容易趁著顧明容去朝會的時候有空到房外透透氣。 半躺在藤椅上,旁邊木棉藤的枝葉影子落在身上,遮去了大半太陽。 “公子,老爺那邊又差人傳話,老太爺?shù)膲鄢娇斓搅?,今年有國喪在身,不便cao辦,但家族里的人都已在趕往燕都的路上,打算舉辦家宴為老太爺賀壽?!?/br> “祖父的生辰是七月初十,還有半個月,要是府上需要什么,你只管支銀子去辦,我為長孫,這些都是應(yīng)該的。”謝宴睜開眼,盯著木棉藤繼續(xù)道:“至于今年的賀壽禮,等我想到了再說。” 常衛(wèi)點頭,有些擔(dān)心地盯著謝宴。 前幾日謝宴身上的病又發(fā)作,偏偏遍訪名醫(yī)也難治愈,更是連病因都找不到,只能判斷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 平時還好,看不出什么異常,每日服藥或是靠藥浴就能壓制病情,可一旦發(fā)作起來,頭暈眼花,出現(xiàn)厥脫之癥,腰腹內(nèi)如刀割一樣疼,如同感染風(fēng)寒一樣身上發(fā)熱。 “還有什么事?” “公子,屬下有句話必須要說?!背Pl(wèi)想了想才道:“王爺待公子的確如同捧在手里對待,可斷袖之風(fēng)再盛行,你們的身份卻要冒天下之大不韙,甚至還會牽連家人。謝家的人公子不在乎,可皇室的名聲又當(dāng)如何?你為了陛下甘愿被朝中那群人戳著脊梁骨罵,真的可不顧嗎?” 不見謝宴有反應(yīng),常衛(wèi)想到謝宴日后為情所傷,難免激動,“王爺行事一向決絕,今日對公子好,明日要是喜歡上其余人,那……公子又當(dāng)如何自處,你的身子定是撐不下去的,這江山是顧家的,不是——” “退下!” 謝宴低斥一句,打斷常衛(wèi)大逆不道的話,低聲咳嗽起來,“這番話,就爛在你我肚子里,往后再讓我知道你有這種念頭,立即從我身邊離開,我會替你安置好后路,卻容不得你?!?/br> “屬下知錯,公子不要趕我走!”常衛(wèi)聞言大驚,雙膝跪下驚道:“公子——” “閉門思過三日,立即!”謝宴壓著咳嗽,喉間一陣一陣發(fā)癢,聽到常衛(wèi)離開的聲音,終于憋不住側(cè)過身彎腰猛地咳嗽起來,連心肺都要咳出來一般。 院子外剛回來的顧明容聽到咳嗽聲,把顧桓徹交給向郯,大步走進院子,發(fā)現(xiàn)謝宴快要從藤椅上摔下來,眼神暗了暗,快步上前把人抱在懷里,伸手替他順氣,熟練從懷里拿出一個藥瓶,倒出藥丸喂給謝宴。 早上他出門的時候,謝宴分明恢復(fù)得差不多了,怎么才半天的時間,謝宴看上去比之前還嚴重。 “我請胡太醫(yī)來?!?/br> 抓著顧明容衣服,謝宴聽到這句話搖頭,臉色咳得通紅,“不用,不小心嗆著,緩過來就沒事。” “你以為我是顧桓徹,這么好騙?” 謝宴愣住,又聽顧明容道:“你不說,那我自己問?!?/br> 顧明容抱著人往房間走,冷聲喊了一句,“小八,出來?!?/br>